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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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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伸手去勾她的腰。

无忧扭了他的手臂,将他直直的摔向车门。

凤止摔跌在门边,门槛险些没硌断了他的后腰。

没等他起身,无忧反身压下,手肘紧压住他的颈项,顿时令他出气多,入气少,憋红了脸,森森道:“我说过,你再敢胡来,我不会客气。”

凤止脑中昏涨,握了从怀中滚出的水晶小球,一些飘忽不定的幻影在脑海里浮动,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也是衣裳不整的被一个女子这般压着,幻影离得很远,看不真切,却隐隐感觉那女子就是现在压在自己身上的小姑娘。

他目光微散,却不肯离了眼前带着森然狠意的眼,嘴角慢慢勾起一抹从来没有过的温柔浅笑。

让他在无数次在梦中想要的女人,一定是她。

前些日子,他一觉醒来,浑身冰凉酸软,剥骨剜心般的疼,查便全身,却又无恙,不知这疼从何而来。

无法忍受的疼将他紧紧裹住,冷汗涔涔,从床上翻到床下,怀中跌出一物。

发现是他早些年为自己备下的蓄魂珠,珠中竟装了一魄,握着蓄魂珠,里面的那一魄便随着他心脉跳动,身上的疼却渐渐褪去。

血脉相通,何况是魂魄。

整个人怔了,他不记得自己为何当初要备下这珠子,自己又为何会失去一魄,蓄在了这珠子里。

隐约觉得自己另有身份,可是那身份是什么,却也想不起来。

细细想来,身边的人和事,却记得清清楚楚,无一遗漏。

但心脏好象被人掏空,前所未有的空虚,时间长了,这份空虚非但不减,反一天比一天加深。

让他如同陷入绝境的人,看不见光亮,不知何去何从。

直到见了她,那晚,他做了个梦,梦中女子正在沉睡,他趴在床边,看着她笑而笑,看着她锁眉而锁眉。

那梦太模糊,看不清,也看不真。

象有什么东西填入他空落落的心,铁石般的心突然动了一动。

那一刹,他如同垂死的人拽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又如同迷失在黑暗中,绝望的人蓦然看见远处亮起一盏微弱的灯光。

梦中醒来,他再次陷入无望的空虚。

再无他想,要想摆脱那份生不如死的空虚绝望,就得弄明白,失去的是什么。

后来,与她每一次邂逅,哪怕是不欢而散,却总会在他心中留下些什么,一点点填着他空落的心房。

他想知她,更想知道与她是否当真有什么过往。

这感觉让他象是好酒之人,尝到天下最香醇的美酒,从此上瘾,一发不可收拾,哪怕醉死在酒坛中也是愿意。

见不着她,就象嗜酒如命的酒徒,被囚在没有酒的石屋中,焦燥难安。

此时,呼吸困难,十分难受,缺失的心却一点点的在被填补着。

不空虚的感觉,真好……

无忧见过他邪,妖,媚惑,何曾见过他这么个表情,怕是回光反照,吓出一身冷汗,忙松了手。

他喉间一松,大量的空气涌入,挤压着他的肺,剧烈咳嗽,引来撕心的疼。

呛红了眼,瞪着面前全无歉意的女子,竟恼不起来。

“我叫过你不要惹我。”无忧皱眉,他这番神情也是象极了冥王。

念头刚过,赫然醒起,方才手肘压在他脖子上,触到他皮肤的那一块,滚热一片。

面色微凛,飞快的抛开车帘,让阳光照向他赤 着的身体。

然帘子抛起,入眼却见惜了了骑着马,避在路旁,他身前还坐了个十一郎。

惜了了与她目光一对,二人均是一怔。

无忧急着回来,正是要寻他,这时见着他,满心欢喜,扬手‘嗨’了一声。

惜了了浓密的长睫忽闪了一下,漂亮的狐狸眼荡开羞涩的笑意,下一刻目光略转,笑意渐敛。

无忧这才想起,自己身后还横着一个光 不 溜 秋的凤止,暗暗叫苦,一扯车帘,将身后凤止遮去,脸上堆了个笑,“我正想寻你,便在这里见着,我们当真有缘得紧。”

话音未落,突然觉得肩膀上一重,却是凤止撩开了车帘,半坐起身,坦 胸 露 腹的贴上她后背,手臂顺势就压在了她的肩膀上,他的紫袍半挂在肘间。

他长发散乱,面色泛红,与她耳鬓相摩,何等暧昧。

凤止看向惜了了,邪邪一笑,诱人之极,道:“要不要上来喝杯茶?”

惜了了未答,十一郎捂了眼,在指缝中偷看,害羞笑道:“凤哥哥和郡主在爱爱。”

无忧白净的俏脸顿时涨得通红。

凤止瞅了十一郎一眼,云淡风轻地笑道:“小孩子家,懂什么叫爱爱?”

259 小狐狸吃醋

惜了了一张美人脸红了白,白了红,渐渐黑了下去。

十一郎扭扭捏捏的绞着衣角,小脸通红,“我懂的。”

无忧真想一巴掌将这小步点扇到火星去,一把将凤止推开,顺手拉了身旁锦被将他兜头罩面的盖了,死死捂住,不许他再出来。

对惜了了赔笑道:“别误会,我跟他什么也没有,只是想看看他能不能晒太阳。”

“哪有人不能晒太阳的,就算要撒谎,也找个好些的理由。”惜了了瞅了眼无忧手下不住扭动的被子,脸色俞发难看,带了马就走。

无忧愕了一下,明明说的是实话,却越描越黑,跃下马车,拽着他的马尾巴,道:“喂,小狐狸,都说不是你想的了。”

十一郎‘咦’了一声,道:“了了哥哥,我们不是出来接郡主的么,为什么见了她,却要走?”

惜了了喝了声,“闭嘴。”

十一郎眼巴巴的瞅向无忧,委屈的扁了小嘴,低唤了声,“郡主……”

“喂,惜了了,我找你有事,你不能走。”无忧气苦,这紧要关头,这小狐狸却使上了小性子。

惜了了正要打马快行,回头见她拽了马尾,吓出一身冷汗,忙将马勒住,抬头见凤止正抛被坐起,摸着下巴,挑眉笑着向他望来,怒气上涌,喝道:“放手。”

不凡命悬一线,无忧哪能放他离开,蓦然放了马尾巴,在马屁 股上一撑,翻身跃上马背。

惜了了捏了两把冷汗,“下去。”

无忧不言,扶着他的肩膀,在马背上一蹬,马匹顿时向前冲行,冲向马车。

惜了了大惊,忙带住马缰,将马头拉偏,马从马车边沿擦过。

无忧瞅准时机,探身提了十一郎起来,丢向凤止,“接住。”

无忧这一用力,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脚下一滑,向马下坠去。

凤止嘻笑一收,将飞来的十一郎接住,抛进车厢,向无忧扑去,然马匹已擦身而过,抓了个空,手中只攥得几根马尾毛。

看着无忧坠落的身影,肝胆俱裂,急唤出声,“无忧。”

无忧手腕一紧,被往回一拽,她顺着力道,稳稳的坐上马背,低头看向是握着手腕的那只手,展眉一笑,“我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惜了了气匆匆地将她的手摔开,“你真是疯子。”

无忧扬了扬眉稍,回头对凤止道:“你送那小步点回去。”

十一郎扑上来,抱住凤止的胳膊,向无忧唤道:“郡主……郡主……带上我……”

凤止长松口气,抹了把额头冷汗,看着指间绕着的汗水怔了。

刚才……是从来没有过的恐惧,害怕那个小女人摔死在自己面前……

从来不在意女人的他,竟怕她死去……

转眼惜了了的马已经去得远了,长吁了口气,甩掉指上汗珠,返回车中,“走吧。”

惜了了等离马车远了,才勒住马,僵着身子不回头看无忧,冷声道:“下马。”

无忧伸手环过惜了了的腰,从背后将他抱住,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茶香,不由的深吸了一口,“不下。”

惜了了呼吸一窒,继而想到她刚刚才凤止在车厢里做那事,心里象打翻了醋坛子,怎么都不是滋味,声音更冷,“再不下去,@文·人·书·屋@别怪我不客气。”

“下去就下去。”无忧垮下脸,放开环在他腰间的手,身子一歪,准备下马。

惜了了感到腰间一松,心里莫名的一空,下意识的转身向她的手抓去,等他反应过来,已握住她的手。

二人的视线同时落在握在一起的手上,再慢慢看向对方。

惜了了心间慌乱,白净的面庞泛起了红晕。

无忧皱眉向他瞪去,淡道:“放手。”

他避开无忧的目光,握住的手,却没放开,“府中大乱,你还有心思与凤止风 流快活……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泥人还有三分泥性,无忧虽然知道以他刚才所见,就算再给她千张嘴,也难说清楚,但听了这话,仍止不住来了脾气,将他的手一摔,却被他握得更紧,没能摔开。

怒道:“既然你不肯信我,当我是没良心的人,还拉着我做什么?”

惜了了向她望来,漂亮的脸蛋如桃花般艳红,“刚才,你真的没与他……”

“没有,爱信不信。”无忧对这只小狐狸,实在头疼。

“我信。”惜了了长睫轻颤,脸越发的红,“你衣衫整齐。”

无忧怔了一下,“那你刚才做什么给我脸色看?”

承认吃醋发酸的话,惜了了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瞪着她,不由恼羞成怒,“我喜欢。”

无忧好气又好笑,如果不是不凡的事有求于他,真想摔手走人,让他一个人发疯去。

头顶一个惊雷炸开,天空转眼间暗了下来。

无忧‘哎哟’一声,“再不走,要淋雨了。”

惜了了手上一带,将她拉回马背,一夹马腹,向‘常乐府’的该向奔去。

无忧忙抱紧他的腰,身体贴上他的单薄的后背,免得被抛下马背。

隔着衣裳,惜了了的后背能感到她的体温,心脏突突乱跳,轻抿了嘴,偷偷笑了。

二人方才的不快瞬间散得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有被她抱住的欢悦。

无忧的脸凑到他肩膀上,偏着脸去看他的侧脸,“刚才,你在等我?”

刚才的情形虽然尴尬,但她没忽视十一郎所说的话。

她的呼吸就在惜了了的耳边,他的耳廓红得透明,“嗯”了一声。

无忧心里一宽,“谁走漏的风声?”

“不告诉你。”

“为什么?”无忧有些懵。

“不乐意。”

“不乐意,你回来做什么?”

“做买卖啊。”

“啥?”无忧张口结舌,这时候了,他居然还想着买卖。

“我要沙华的下落。”他暗庆无忧甩开了十一郎这个小探子,得以与她单独相处。

“你可真会算计。”无忧气得笑。

“你何时见我做过亏本买卖?”惜了了转脸过来,小扇子般的绒绒浓睫在无忧脸上扫过。

无忧搔着被他睫毛搔痒了脸庞,扁了嘴,鼻子里哼了一声,“你欠我的酬金,该还了。”

惜了了微微一愕,“你……”

260 可有为自己留后路?

惜了了瞪了无忧一阵,道:“那个以后还你。”

无忧趴俯在惜了了肩膀上,与他鼻尖对鼻尖,撇了撇嘴角,“为了你要的那张人皮面具,我的小命都差点搭了进去,你想不认账?”

“我苏家岂能有赖账之理。”惜了了被她诋毁,有些着恼,拉住马,跃下马背。

“喂,你去哪里。”无忧跟着他跳下马,才发现已到了‘常乐府’门口。

门房见了她,飞似的往里跑,“惜公子带了郡主回府。”里面即时有人把话往里传去。

关于不凡的事,不能在下人面前瞎嚷,无忧暗骂了声臭狐狸,一跺脚向他追去,直到无人的荷塘边,才拽住他的衣袖,低声道:“既然如此,告诉我,是谁走漏的风声。”

惜了了的脸色难看的不是一般二般:“想救不凡,拿沙华来换。”

“想要沙华的消息,先把旧账帐还了再说。”无忧丝毫不让。

四目交锋。

最终先转开视线的是惜了了,他摔开无忧拽着袖子手,向前急走。

无忧冲他喊道:“听说苏家世代都是最讲信义的,到了你这里就连祖训都丢了。”

惜了了蓦然站定,单薄的肩膀挺 得笔直,转身过来,漂亮的脸庞气得黑如锅底,“就算告诉你,王妃和女皇能相信你的话?”

无忧怔了一下,轻咬了下唇,答不上来。

在姨娘和母皇心目中,她一定会不择手段的维护不凡,在她口中出来的消息根本没有说服力。

惜了了冷笑,“既然如此,我何必跟你说。”

无忧眸子一亮,“这么说,你是答应救不凡?”

惜了了瞅了她一阵,道:“你留着那个酬金,以后会有很大的用处,或许能救你性命,仍要浪费在这里?”

无忧苦笑,凝望着了了点了点头。

目前都顾不上,还有什么心思考虑以后,再说本是已经死过一回的人,在生死上比别人看得开了许多。

“不后悔?”

无忧摇头,“不后悔。”如果不凡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她一定会后悔。

“你的心,到底给了谁?”惜了了的瞳仁蓦然暗了下去。

“我不懂你的意思。”无忧不明白他突然冒了这么句话出来,是什么意思,不敢胡乱回答,再惹恼他。

“死死的捂着沙华,却又不顾一切的要救不凡。”她不答,惜了了反而更相信自己的猜测。

无忧慢吸了口气,迟疑道:“我没见过沙华,不过我曾经靠着他的血活命,他对我有救命之恩。”

“你……靠着沙华的血活命?”惜了了怔了一下。

无忧点头,笑了笑,那笑还没浮上眼,就褪去,“其他事,我没办法再告诉你。至于不凡,如果他没了,估计我也在府中呆不下去了。我还有事没办完,不想离开,所以不凡一定要救。”

“借口,不听也罢。”惜了了冷哼了一声,“不凡想活,就能活,根本无需你如此。”

他站在那里,怔怔的看着她,在她眼中,他看不见自己,长睫一颤,垂了下去,掩去心底涌上来的落寞……

她心里没装下他,他移开视线,转身就走。

他竭力想掩饰内心的怅然失落,却在垂眼的瞬间,仍被无忧捕捉到他如同受伤小兽的眼神。

无忧想追上去,再求求他,脚却象在地上生了根,迈不开步。

脚底滚着块鹅卵小石,轻叹了口气,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偏被搅得乱七八糟。

说什么救不凡是为了留下,确实欺人欺己的借口。

天边一声雷鸣,方才还是艳阳天,转眼天边涌上乌云,随着几声沉雷,雨点稀稀落落的迎头落下。

一个小厮在她面前停下,行过礼,道:“惜公子叫小的转告郡主。”

无忧猛的抬头,“快说。”

“惜公子说,他会如郡主所愿,要郡主先回去歇着,惜公子等事办完了,会过郡主屋里宿夜。”

“他要过我屋里睡?”无忧怔了一下。

“惜公子是这么说的。”

无忧咬牙,奸商,卖点东西还要吃回扣,但悬着的心算是落下了,摆手示意小厮离开。

将胸口里积着的闷气,呼了出来,提了裙子,朝西门急跑。

她现在最想看的就是那架秋千,告诉子言,当年她无力救下他,今天总算能保住与他很象的男人……不凡……

无忧在府中任性妄为,前不久阻拦她出府的人,个个挨了她的马鞭,这时出府,自没人敢拦。

赶到秋千前,雨已经下大,烟雨朦胧中,秋千前孤零零地站着一个人。

他背在身后的手中明明握了把十二股的油纸伞,却不撑开,任雨淋着,黑发白衣已被雨淋湿。

另一只手轻握着秋千上的铃铛,拇指在铜铃口上抚过,更显得孤寂苍凉。

无忧在离他三步外停下,看着这般情形,突然感到心酸,竟想落泪。

面前的少年在人前永远温文淡笑,心里到底忍受着多少委屈,只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听见脚步声,含笑转身。

面庞温润如玉,狭长好看的眸子在冰冷雨幕中仍带着暖意,“回来了,怎么不去歇着,却来了这里?”声音和同平日一样温柔。

无忧定定的看着他,所有的担心化成委屈,还夹着闷气。

她为他担心受怕,他见了她,却只问她为何不去歇着,难道他不知道,他的事没了,她根本就没办法歇着?

看了他一会,不见他有告诉她,上头将如何处置他的意思,怒气上冲,冷声道:“还以为你会被囚禁起来,特意回来看看你轮为阶下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还能目空一世。没想到,还能在府外闲逛,我这逛算是白跑了。”

他瞅着她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微微一笑,把手中油纸伞撑开,上前两步,罩在她头顶,柔声道:“出来,也不带把伞,衣服都湿了,受凉了怎么办?”

无忧心里压积着的憋屈全涌了上来,说不出的委屈,他自打第一次见着她,就对她温柔呵护,让她象是一个冷得浑身发僵的人,被他进到一个温暖的处所,一点点陷进去,再也挣不出来,他却站在了她够不着的地方看着,不让她靠近。

以前教她杀人的师傅告诉过她,男人的温柔如同罂 粟,最美也最毒,一点不能沾,沾上了就会上瘾,一旦上了瘾,就再也不能冷静的思考,做出准确的判断。

他就是世间最毒的罂粟,也是世间最可恶的人。

她一把推开撑在头顶的伞,后退两步,任雨水当头淋下,冷看着他,“你我之间不过是份协议,你死了,我们这份协议也就结了。我受不受凉,与你有何关系?”

他不言,又上前,将她的头顶遮住,“我送你回去。”

“我讨厌你装模作样。”无忧再次将他推开,泪涌了上来,和脸上的雨水一起滑下,“你不是很会算计,不是很会处处为自己打算,今天是怎么了?”

“无忧。”他不曾见过她这般失控,低唤了一声。

“纥不凡,我知道你是因为我的那些话,才故意放水,让人有机可乘,救出宁夫人。”无忧直直的锁着他的眼,深吸了口气,道:“鬼面是你请的。”

如果不是惜了了的那句话,不凡无需你费心,她还不会想到这点。

他愕住,静看着她,同她一起淋着雨,半天说不出话。

无忧望着他,微仰脸,让雨水将泪冲去,笑了笑,一收唇边笑意,重新向他看去,冷冷道:“宁墨母亲的事,我会办,根本无需你插手,你太多事了。”

“你能怎么办?”他终于轻叹了口气。

“纥不凡,你在小看别人,而自己去办这事的时候,可有想过给自己留后路?”无忧怒瞪了他一眼,抽身就走。

他手中油纸伞滚落在地,抢上一步,握了她的手腕,将她拽向自己,从她身后,将她紧紧抱住,脸埋进她的湿发,“你什么也别做,看着就好。”

无忧跌靠在他透湿的怀中,被他箍得几乎透不过气,他的体温绵绵不断的隔着湿冷的衣裳传来,融进身体,窜入四肢百骸,脑中渐渐抽成空白,脚下软得没了力气。

挣了挣,被他抱得更紧。

他下颚抵 着她的头,不让她抬头看他,“无忧,你做得已经够了,不要再参与皇家中事。”

她参与的越多,越会引起王妃和女皇的怀疑,她的身份也就越加的难以掩饰。

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不能再有二次,想保全她的办法,就是不让她涉及皇家中事,让她被王妃和女皇视为扶不上墙的烂泥巴,直到他能带她离开的一天。

无忧靠着他,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好在这时的雨很大,不会让他看见她的软弱。

很想告诉他,了了会帮他,他不会有事。

但她什么也没说,拍拍紧箍在身上的手臂,“我冷,回吧。”

不凡忙放开她,拾了伞,仍为她遮了雨。

无忧回头望了眼被雨水洗得很干净的秋千,轻咬了唇,他是在绝境中想念着长宁吗?

他随她的视线望去,温柔一笑,回眸过来,凝看着面前少血色的秀丽小脸,眸色越发的柔润,去携她的手,“走吧。”

261 十一郎

无忧将手指从他手中一根根抽出。

不凡也不勉强,放开手,只是走在她身侧,为她撑着伞。

一路无言。

刚进府,就见千千和王妃屋里的一个嬷嬷等在门口。

“王妃请纥公子过去。”嬷嬷小跑过来。

无忧虽然知道惜了了会帮不凡,心脏仍是蓦然一紧,向不凡看去。

“我这就过去。”不凡又对千千道:“你送郡主回去。”

将伞柄塞进无忧手中,微微一笑,示意她宽心,转身走进雨瀑,飘于脑后的发带被风扬起。

无忧胸口热血一激,突然抓住他的手臂。

他回身过来,四目相对,无忧望着他墨黑的眼眸,再不挪开。

无忧紧握着他的手臂,怕一放手,就如同子言一般,生死相隔。

雨水从他俊儒的面庞上淌下,湿了他的眼,眼前的玉容看不真切,但她眼里难得流露出来的关切和焦虑,将他冰冷的心一点一点温暖起来。

任雨水从睫毛上一滴一滴的滑入眼中,却不肯眨上一眨,不愿漏下她此时眼中任何一点柔情。

过了好一会儿,下人怕去晚了受责罚,催道:“公子,王妃在等。”

不凡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轻拍拍手臂上的小手,浅浅一笑,柔声道:“全身都湿了,回去换件衣裳,叫丫头给你冲杯姜茶。”

无忧点了点头,手却不松开。

他又是一笑,声音愈加温柔,“我不会有事。”

无忧这才慢慢松了手指,把伞仍递回给他。

千千忙上前来,将自己撑着的伞举过无忧头顶。

不凡微笑着接过伞,伞下还残留着她的幽香,“回去吧。”

等无忧一点头,转身离去,挺拔的背影在雨瀑中模糊。

千千手指在无忧眼前晃了晃,“回神了。”

无忧收回视线,“走吧。”

“你不去看看宁公子?”宁夫人被救的消息,被完全封锁,只得在场的几人知道,千千并不知情。

“现在不能去看他。”无忧望向‘墨隐’所在的方向,现在与宁墨越亲近,越会引起母皇的嫉妒,再激火母皇,不凡和宁墨都将难保。

“果然聪明。”一双黑靴停在面前。

无忧顺着穿着黑裤子的长腿望上,最后仰望向他阳光般面庞,只问了一句,“你回来了?”就再不知说什么。

“我做的工具,可还好用?”开心将伞柄抱在怀里,摸着下巴,将无忧的伞面略略抬起,歪头看她的脸。

“很好,谢谢你。”无忧朝他来的方向望了望,“你从宁墨那里来?”

“是。”他将她从头看到下,视线最后落她滴水的发稍,抬手拨开她贴在脸上的湿发,眉心拧紧,“怎么弄成这样?”

“下雨了,没带伞。”有风吹过,无忧冷得一哆嗦,脸上爬起一层细小的粟粒。

开心把伞递给无忧,“撑着。”

“我和千千共用就好。”无忧身上已然透湿,有伞没伞,并没太大区别。

“撑着。”开心锁着她的眼,眼里没有一丝笑意。

无忧不知他要做什么,懵懵的接过,举高来遮了他的头。

他向她靠近,也不顾身边还有个千千,动手剥她身上湿透的外袍。

“喂,你做什么。”无忧向旁边闪避,衣裳‘嗤’得一声破裂。

开心见衣裳破了,也不再脱,索性两手一分,撕了开去。

“你疯了吗?”无忧竖了眉稍,往后跳开。

今天真不是好日子,所有人都古里古怪。

开心被她拽了回来,从她手中拿过伞,顺手将她身上湿衣从袖子上拨出来,抛给千千,“赶紧叫人备热水,冲姜汤。”

千千手忙脚乱的接住,怔看着开心。

开心睨眼过去,“还不快去?”

千千吓了一跳,看了无忧一眼,飞跑着去了。

开心解了自己腰带,脱 下身上衣裳,将无忧裹了,扛上肩膀,撑着伞向‘暮言轩’急走。

无忧手撑着他的肩膀,“我自己会走。”

开心脚下不停,转头看她,“等你慢腾腾的领着丫头回去,还不得大病一场?”

“我没这么娇气。”无忧以前不分天晴下雨,就算是倾盆大雨,从头淋到尾,该做的训练,一样不能少。

“如果是练功,淋这点雨,自是无妨。但忧心和训练如何能同?”

一个人如果忧心太重,就很容易病倒,再淋上一场冷雨,就更加难说了。

“我真没事。”无忧身上的水很快将开心的衣裳浸湿,“放我下来。”

“天大的事,想赢,自己就不能倒。一旦倒了,天塌下来,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开心大步前行,丝毫不停。

无忧撑着的手臂松了下来,安分的俯在他肩膀上,“今天,你和不凡真的在一起?”

“嗯,怎么,不信?”

“我不知道。”

开心‘哧’得一声笑,“真在一起。”

无忧略安下心,“你不是说要去三个月,怎么就回来了?”

“不凡求助,就回来了。”开心眸色微黯,好在到的及时,要是晚上一步,后果不堪设想,“对了,前些日子,你去了哪里,叫我好等。”

“你们都不在府里,闷得慌,所以在附近走走。”无忧想到鬼面,嘴角慢慢抿紧,如果子言真的死在他手中,她绝不罢休,“你等我,有事?”

开心绕过花径小道,见十一郎正从‘暮言轩’出来,闪身树后,“这事,以后再说。”

等十一郎随着奶娘离开,才从树后转出。

无忧俯到开心耳边问道:“十一郎是女皇的人?”

开心睨了她一眼,捏了捏她的鼻子,“什么时候发现的?”

“不久前,你们为什么会容他留在府中?”

开心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一个人无论再忠心,只要被人揪到一点不是,到上头耳边吹上一吹,所有功绩就能全部抹杀,忠变成不忠。反之,也然。无论再不忠,只要被人看见的,全是忠,自然就是忠的。童言无忌,一言抵得某些人千张嘴。”

无忧恍悟大悟。

母皇利用十一郎年纪小,安插在府中,不引人注意,而且孩童没有名利之心,自不会为了保命,编排谎言,传出的消息,往往是最真实的。

可惜母皇低估了府中这几位,十一郎终是没能藏住尾巴。

他们发现十一郎身份后,假装不知,反而暗引为己用。

将想让母皇看见的东西,通过十一郎传出。

母皇所见的不过是不凡为她量身打造的美好彩衣。

“那端妈妈……”无忧记得王妃说过,端妈妈是母皇亲选送给兴宁的人。

“无论首饰坊,衣坊,都是一年普选一回,为了公平,各作坊送上的东西,均不烙名号,任何人都不能看。这些没有名号的东西,送到皇上手上,再由皇上亲选提名,没有任何投机取巧。

上一次普选,三姑娘送去的东西,其中有一把长命金锁……”

无忧‘咦’了一声,“普选的东西,除了工匠和作坊主人,任何人不得见,你如何知道有一把金锁?”

“你忘了三姑娘的工具是从何而来。”

无忧了然,他为三姑娘做工具,自然是见过那把锁,“后来呢?”

“那时十一郎时常跟着我,我去三姑娘那儿,他自然也跟着,十一郎对那把金锁爱不释手。

由于每年普选下来的东西,女皇总会分送一些给各位公主。

兴宁倍受女皇宠爱,每年自然会分得最多的东西。

十一郎求不凡,如果这次女皇赏赐下来的东西,有这把金锁,便向郡主讨了来送他。

不凡许了他。

结果赏赐下来,没有那把锁,十一郎好不失望,不料却在端妈**侄儿身上看见了那把锁。

普选送去的东西,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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