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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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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相好?

牡丹花上了辇车,催着车夫朝那边正要启动的马车赶去。

无忧神使鬼差的拽了千千也追了过去。

那边马车窗帘轻抛,或许是车里人看见了向他急追的牡丹花,马车停了下来。

牡丹花的丫头急奔过去,在车前停下:“纥公子,我家郡主有请。”

“麻烦姑娘回你家郡主,我家公子不随便见客。”车里人没有回答,答话的却是小厮。

丫头没想到正主还没开口,便被一个下人回绝了,当时就怔了一下。

还好附近的人只得零零星重三两个,而且还隔了些距离,不见得听见他们的对话,要不然,这脸真不知往哪儿搁。

回过神时,脸上已挂了不悦,正想开口责问。

牡丹花已经轻揭了车帘,探了半边美人脸,却是不恼,娇声问道:“纥公子停下来,难道不是等赵雅吗?”

“等我一等。”一个声音传来。

牡丹花美眸回转,恰好见无忧气顺吁吁的赶上来,一丝不悦在眼里闪过,这贱民哪儿都凑上一脚,实在碍眼。

方才离那么远要作戏,这到了面前哪能有所表示,只得把那些情情绵绵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无忧冲她眨了眨眼,仰面看向坐在车辕上的洪凌:“搭把手,载我一程。”

洪凌还没回应,车帘轻揭,里面已经伸出一只毫无瑕疵的手,雪白的阔袖半掩,简单的回形图案将那只手修饰得更加精美,修长的手指向她展开。

这只手,无忧看一次,迷一次,喉咙有些发干。

想着方才在地上滚了两回,手上难免带了尘,而眼前这只手实在太干净。

低头看了看灰呼呼的手掌,没好意思往那只手里放。

正要回缩,已被那只手握住,他掌心温暖。

牡丹花即时愕住了,不敢相信的看着两只握在一起的手,再看向无忧那张一点不起眼的黄黑脸,越加迷惑。

到了这份上,无忧也顾不上手脏不脏,抛着车帘,望向车里那张温文而雅的俊美脸庞:“送我一程,我赶时间。”

他握着她的手指,垂眼看向她的眼,黑不见底眼里含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声音低柔:“好。”

无忧看着他,突然‘噗嗤’一笑,这戏是演给谁看?

拿她挡桃花,还是向她证明他与牡丹花之间是清白的?

瞥向脸上滚着乌云的牡丹花,问的却是车里静如深谷幽兰的少年:“你的相好?”

牡丹花的脸顿时垮了下去,阴晴不定。

无忧手臂一紧,已被突来的力道拽着扑进马车,腰被人牢牢抱住,跌进一方温暖的胸膛,才免了鼻子碰上车壁的血光之灾。

车帘在身后垂落,对方转脸过来,轻柔的呼吸轻拂她的耳廊:“你说呢?”声音低婉轻柔。

无忧耳根被他的气息吹得发烫,心脏砰的一跳,揉着耳朵,越柔越烫:“我哪知道。”

不凡一声低笑,略抬高声音朝外道:“走罢。”

马车重新启动,风轻掀起车帘一角,无忧恰好见到对面的牡丹花狠狠的摔下车帘,‘哈’的一声笑:“如果你是她的相好,她就悲剧了些。”

不理不顾,任女人当众受冷落的男人,绝对不是好情人。

“难道郡主想我去与她会上一会?”不凡不以为然的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任她在身边坐好。

“你要去,我也不介意。”无忧匆匆赶来,就是想看他是怎么表现,现在看见了,却开始后悔没晚一点追上来,少看了一阵的戏。

“当真?”不凡指尖不经意的轻拭去她脸上沾着的一抹尘。

“不当真。”无忧干咳了一声,心里说的却是……当真。

如果他能有个相好,对她的注意力自然会有所减少,办事也会方便许多。

他似笑非笑的睨视着她:“陆管家,明明来接你,你为何不坐自己的车回去,却要上我的车?”

无忧尴尬的屈着食指搓了搓鼻子:“陆管家正忙着,一时半会儿,怕是走不了。”正忙着服侍鸟鸟美人。

不凡只微笑不接话。

无忧眉头一皱,抽了抽嘴角,她敢肯定,啃鸟鸟的时候,他一直在旁观,蓦然抬手肘压了他的肩膀,挑眉挤眼:“你醋了?要不然,你躺那街上,我啃你一回?”

他言行举止如此得体的人,不可能不注重影响。

阴不过他,吓死他。

不凡施施然的看了她一回:“下次有机会,试试。不过,不许抹花脸。还有,观众要多些。”

无忧愕然,一口气哽在喉间险些呛死自己,兴宁和这么个人是怎么处的?

与他目光一阵交结,无忧得出一个结论,论脸皮他不比自己薄;论嘴皮,他也不比自己笨。硬碰硬,也讨不到好,挑挑眉,转身趴上车窗看调头而去的牡丹花:“她是谁?”

风吹开无忧耳边一缕秀发,不凡视线落在她白皙细嫩的如同羊脂的耳根,那里有一粒极小的鲜艳欲滴的红痔,眉头不经意的微蹙:“番王的女儿,赵雅。”

无忧惊看向他。

子言曾说过,北齐有两个地位在峻氏同宗王之上的外姓王,一个是兴宁的父亲靖王,另一个就是番王。

番王曾是一方霸主,手上有数万的精兵强将,打仗更是勇猛,与北齐对抗多年,叫北齐皇帝-齐皇很是头痛,后来齐皇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将番王招安了。

然番王虽然是投靠了北齐,但无需向北齐进供,北皇每年反而要赏不少珍宝给番王。

照子言的说法就是,招安不过是个愰子,收买才是本质,各图其利。

不过有大仗要打,需要用上番王的时候,番王也是鼎力相助,立下不少战功。

所以番王虽然是一个外姓王,地位却比北齐的其他同宗王更高些,与靖王并称北齐二虎。

这么样的一个强人的女儿找不凡,不凡的地位就更叫人疑惑:“她来寻你的?”

“来寻你未来的正夫峻珩太子的。”

无忧回来就知道与北齐的太子订下亲事,但大婚在一年之后,便没往心里去,这时突然听他提起,心里顿时打了结,这件事不是她不在意,就不存在。

至于‘峻珩’这个名字,却象是哪里听过。

细想下去,猛的一嗤牙,象被蝎子扎了一下。

说起北齐的太子峻珩,与她曾经有一面之缘,只是那时他还没封为太子,而是北齐的一个皇子。

她五岁那年,西越与北齐结盟,随北齐使臣前来的便是这位叫峻珩的皇子。

那时她虽然是被母皇冷落的小公主,平时并不许到处走动,但每年母皇寿辰的时候,还是得去请安祝寿。

正值母皇寿辰,又没东西可送,便去御花园采些鲜花,想亲手编个花蓝送给母皇。

拨开一处花枝,看见一个衣裳华丽的少年正抱了个人,按在花丛里调戏。

虽然只是一眼,已经看清,被按在下面的是一个相貌清秀,只得十一二岁的小太监,长裤已经被褪到脚裸,撅着个削瘦的雪白屁-股,跪趴在那里瑟瑟发抖。

她那时还小,并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也知道既然人家藏在花丛里面,便是不想别人看见。

一愣之下,便要退开,脚下刚动,已被那少年跳起来扯住,恶狠狠的迫她发誓,不许把看到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否则就把她丢进旁边的荷塘里淹死。

小太监看见她后,面色惨白,跪在地上越发的身如筛豆,抖个不停,望着她的眼神却是带着哀求。

她不明白他们做什么事,需要迫她发誓这么严重,但小太监眼里的极度恐惧和残存的那点渴望,她是懂的。

宫里犯了事,或者被犯事的牵连,将要受处置,而又想活下去的时候,就是这么副神情。

虽然不相信在宫里除了母皇,能有人敢把她弄死,但一来她从小被母皇冷落,并不多事;二来觉得小太监可怜,这件事与自己又没有关系,为了件没关系的事,让小太监受惩罚,实在不必要,也就答应了。

少年等她发了誓,又狠狠的瞪了她两眼,才一溜烟的走了。

这时子言来寻她,小太监忙提了裤子躲缩进假山。

子言看她脸色有些不对,又察觉到假山后面有人,要上前查看,被她拉住。

他睨了假山一阵,确认她并没受到什么伤害,也就同她一起离开了,对假山后的事,不再查看。

离开后,她问子言为什么会来寻她。

子言告诉她,方才听说北齐的皇子峻珩进了御花园,峻珩的名声不太好,不大放心,所以来看看。

无忧这才知道那个少年是北齐的皇子峻珩,方才发生的事却没告诉子言。

长大以后,明白那日峻珩在花园里干的什么勾当,不过她已经去了二十一世纪,过去的事哪里还放在心上,早忘得灰都不剩。

所以在初回来时,虽然听说与北齐太子联姻,只总觉得那是兴宁的事,与自己无关,所以也就不曾在意。

唯一略有感慨的是北齐太子这样身份的人,按理要联姻也是该娶公主一类的,没想到要娶的却是身为郡主的兴宁,又可见兴宁在当今的地位何等不一般。

这时听说牡丹花居然是冲着太子来的,而这位太子竟是峻珩,这些往事才翻了上来。

023 玉佩

无忧想着峻珩在御花园里与小太监的那一暮,眉头微蹙:“峻珩来了?”

“嗯。”不凡微凉的指尖轻拭她耳根处的那粒微微突起的红痣:“这痣什么时候有的?”

无忧的思绪正放在峻珩的事上,想也没想便道:“生来就有。”

她生下来确实耳根后便有一粒红痣,却不知兴宁耳后有没有这么一颗痣,如果没有的话……话说了口才惊觉,心狂跳不止,抬眼向他看去。

他比她长得高了许多,就是这么平坐着,仍高她半个头有多,他这时看着她的耳根,眼睑半垂,眼角略略上斜,将狭长的眼拉出极好看的形状。

眸子半隐在浓密的长睫后,越加深不见底,难辩神色。

拇指在那痣上轻抚了两下,便垂下手,略抬眼向她回视过来,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无忧轻抿了唇,将话岔开:“既然她是来寻峻珩的,为何却来见你?”

如果他们之间当真什么也没有,赵雅岂能对他说出那么暧昧的话。

“不知。”

“当真不知?”

“确实不知。”

不凡不避不闪的与她对视。

她在他眼里找不到闪避和掩饰,好象他当真不知一般,然而她哪能信他?

“谁信?”

不凡微微一笑,眸色平和:“郡主还想问什么?”

无忧一撇嘴角,板了脸,什么也没问出来,还能问什么?问了也是白问,浪费口舌。

他伸手过来握她的手,柔声问道:“生气了?”

无忧轻叹了口气,把手抽出来,不知以前兴宁是怎么跟他处的,反正她对着这么个油盐不进,软皮蛇一样的人,早晚不气死,也会活活憋死。

扭了头去看车外景致,眼角都不愿再往那张怎么看怎么顺眼的脸上瞟一瞟,眼不见,心不烦。

手指刚碰到窗帘,身后传来他低柔的声音:“其实,这些问题不是什么秘密,你回王府寻个合适的人,打听打听,就能得到满意的答复。”

无忧飞快的回头。

不凡已经轻撩了车帘:“郡主该下车了。”

无忧从撩起的车帘望见头顶的‘靖王府’三个大字,才发现已到府前。

焦急的在门口踱步的管家,一扫脸上焦虑,迎了上来:“总算是赶上了。”

“你不进去吗?”无忧从不凡撩起的车帘出去,立在车前不见他有下车的意思。

“我还有事在身,不进去了。”他等无忧转身离开,才落下车帘。

无忧进了门,回望随风一抛一落的车帘,对他的怨气瞬间消散。

他不是不肯告诉她,而是这些话不该从他口中说出。他是一个知道该做什么,又该如何做的人。

也正因为他的慎言慎行,他才能保得如今的地位,身在皇家的人身边,却不谈论皇家之事,他是对的。

然而他对臭名远扬的兴宁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

是爱?她感觉不出他是爱兴宁的。

但如果没有爱,他如何做得出这些柔情?

如果没爱,也能如此,他真是一个演戏的高手。

无忧眉稍微抬,这个人其实有点意思。

念头刚过,心里骤然一惊,对这个人只能避而远之,万万不能生出好奇,好奇害死猫,多少人都是死在好奇上。

这个人绝对是颗甜美的毒果,叫人死人还会带着笑,犹不知是怎么死的。

回转身见门房恭敬的立在门边,便道:“一会儿陆管事回来,叫他来见我。”

无忧不知,不凡的马车在前面拐了弯便停了下来,有人从暗处闪出,跃上车辕,贴着车帘,低声道:“王妃对郡主收用千千起疑,另外峻珩正准备离开,王妃无意挽留。”

车内不凡眼里闪过一抹若意味深长的似笑非笑,淡声道:“走吧。”

马车再次重新启动,车辕上立着人如鬼魅一般闪身隐在了暗处。

无忧一脸的锅灰,无法直接去见太子,只能先回自己院子洗脸收拾,更换衣裳。

她没回来时,管家急得在门口打转,她回来了,反而不急着催她过去见峻珩。

从管家口中得知。

王妃匆匆寻她回来,确实是因为峻珩的到来。

峻珩前来却不是为了来看她,而是带了块玉来叫她辨认。

无忧愣了愣,没想到兴宁还有鉴别翡翠的本事,而她在二十一世纪学的东西着实不少,对翡翠却是甚少接触,就连她自己的那块玉佩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更别望能对其它的玉进行正确的鉴定。

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见步行步,去装模作样的糊弄一番。

等她换好了衣裳,去到王妃那边,下人却说太子有急事要提前离开,王爷和王妃送太子去了。

峻珩这样的行为对无忧是极不尊重的,无忧对有没有见到峻珩无所谓,只是奇怪姨娘对这件事却也全不在意。

去外面逛了一圈的千千凑到她耳边,将刚刚听到的一些八卦尽数倒给了她:

无忧的丑颜是出了名的,恢复容貌也是最近的事,只得府中缪缪几人知道,并没外扬。

峻珩对这门婚事本就不热衷,联姻不过是国与国之间的一种政治手段,所以他虽然是奉旨前来商议大婚之事,形式做够了就行,至于无忧的那张丑脸,不见胜过见。

他可以提前离开另外有一个原因,就是王妃的意思,王妃也无意让无忧见他。

峻珩太子前来,王妃自然得派人去寻无忧回来,北齐要做够形式,那么她也不能失礼,该做的也得做,至于无忧能不能见着峻珩,她也不在意。

既然王妃不热衷他们二人见面,峻珩自然是自中下怀,顺杆而上,寻了个袋口,屁颠屁颠的走了。

无忧在听这席话时,隐隐觉得姨娘不让她见峻珩,该是另有隐情。

不管这里面的猫腻是什么,不见峻珩对她而言是好事,对这峻珩的无礼自是一笑而过。

然而当她望着眼前摆着的玉,却是傻了眼。

她不会鉴别玉,但这块玉上的图案,却不陌生,与她自己那块可以组合的玉佩中的其中一个图案有个六七成的相似。

王妃从外面进来:“这是北齐寻到的,这玉事关重大,所以齐皇明着是命太子前来商议大婚的事,其实是暗送这块玉来的。你儿时就与峻珩不太合得来,所以我也就没再让他来见你,省得你看了他,心里又不痛快。”

“谢谢娘。”无忧笑了笑,拿起那块玉:“这玉……”

“这是你想找的那块玉吗?”王妃目光轻扫过无忧指间拈着的玉佩。

无忧暗中留意姨娘的神情,后者显然对这玉并没多大的兴趣,心里已有了想法,摇头道:“不是。”

王妃对她的回答全无意外:“既然不是,就带回去收起来吧。”拿了串钥匙给她:“你既然回来了,这些东西也该你自己管着。”

无忧陪着王妃又坐了一阵,听下人回禀说陆管事来了,便辞了王妃,带着那块玉回了自己院子。

见着陆管事,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打发了丫头们出去,独留了陆管事:“我今天撞上赵雅当街拦下不凡,要与他见面,不凡和赵雅是如何认识的?”无忧事前便打探过,陆管事管着王府和郡主府两边的跑动。

管这样的事的人,靠的就是耳聪目灵,那么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自然最为了解。

果然陆管事想也不想的为无忧解惑:

“峻珩生性闲散,被封为太子,纯粹是因为身为长子。别说其他皇子不服,就连朝中大臣也有异意。齐皇为了服众,便令太子出征,拿些功勋回来服众。于是太子便插在了公子们的军中任元帅,说白些便是借公子们的东风,捞些战功。纥公子在公子们军中两年,和太子自然也熟识。”他口中公子,是兴宁的两位哥哥。

无忧皱眉,说了一大堆,对不凡和赵雅的事却是半字没提,

“这和赵雅什么关系?”

“赵雅一心想嫁峻珩,而番王骨子里却看不上峻珩,想扶持的反而是二皇子峻熙。峻珩对番王自是有看法,而峻珩此次来,又是奉旨来与王爷和王妃商议与郡主的大婚之事。在这节骨眼上,峻珩岂能见赵雅,所以想必赵雅是想通过纥公子来见峻珩太子。”

无忧微微挑眉,是吗?心里虽然对陆管事的说法有所怀疑,却也不便当面表示什么,令他退下。

取出贴身收藏着的一个小小的锦囊,锦囊里装着那块一直跟随着她的玉佩,熟练的拼出一个图案,与峻珩送来的那块,一手一块的捏着,对光而看。

眉头微敛,难不成他们想寻的是自己的这块玉佩?

这块玉佩,在她知道世事起便带在身边,对于一个公主而言,身边有块玉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所以也并没当回事,只认为是自己的一件玩意。

在她三岁那年,姨娘看见她把玩玉佩,吓得脸色煞白。告诉她,她是含玉而生,也就是说这玉是她出生时,自己打娘胎里带来的。

见过这块玉的人,全被杀死了,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玉佩的事,否则会给她和更多的人引来杀身之祸。

024 窃贼

因而,告诉她这块玉的由来的不是她的母皇,而是她的姨娘-平阳公主。

自那以后,那玉佩便被她贴身收着,再不敢拿出来玩耍,除了姨娘和子言,见过这块玉佩的或许只得生她的那个母皇。

那时,她扳着手指头也能数出见过母皇几次,见的次数少,说的话也就更少。

母皇就算偶尔同她说话,也是一脸的嫌恶,更没提起过玉佩的事。在她看来,母皇根本不记得她任何事。

于是她从来没机会问母皇,为什么知道这块玉佩的人,全部被杀死。

后来这块玉佩又随了她一同去了二十一世纪。

虽然姨娘不见得知道这块玉佩能拼出七个很好看的图案,但外形却是认得的,所以姨娘对峻珩带来的玉全不热衷也就很好理解。

无忧蹙着的眉头慢慢松开,偏头看向窗外,或许真如冥王所说,这块玉佩是个宝贝。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扭头从窗口望出,已到摆饭的时间。

伸了个懒腰,将自己的那块玉佩仍收进锦囊,贴身放好。而峻珩带来的那块,却是随手丢在桌上。

饭后,夜幕已落,无忧不喜欢吃完饭马上窝着、坐着,立在窗边观望风景,帮助消化。

一个丫头从院门进来,隔着花影,天色又黑,昏暗中不能完全看清那丫头的长相,但身形体态有些面熟。

丫头视线在院子里巡了一圈,径直走向千千,在千千耳边说了句什么,千千脸色微变,行色匆匆的跟着那个丫头去了。

无忧看着她们一前一后的消失在院门口,才突然醒起,那丫头是姨娘身边的人。

指尖微凉,起身朝外急走,到了门口,手扶了门又停了下来。

如果姨娘对自己或者千千起疑,这时急巴巴的赶过去,反而欲盖弥彰,倒不如静观其变,只盼千千能机灵些。

···

千千偷看着正慢悠悠喝茶的王妃,手尖上尽是冷汗。

王妃淡瞥着她,也不急着问话,直到喝去半盅茶,才慢腾腾的开口:“你是谁的人?”

千千心里直敲小鼓,该来的果然还是要来,眼睛溜了半圈:“郡主的啊。”

王妃微瞪了眼,将手中茶盅往桌上一顿。

千千马上低了头:“端妈妈。”

“你怎么会在‘宁村’遇上郡主?”王妃神色柔和了些。

“端妈妈叫奴婢去取东西。”千千努力想着初见端妈妈时的情形。

“什么东西?”

“还没见到来人,就遇上了郡主,被捉了回来,所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千千将头埋得极低,不让王妃看见她的眼睛。

王妃紧盯着她,不再问话,过了许久,离了座,慢慢走到千千身边,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千千吓得身体一抖。

“你以后就是郡主的人,下去吧。”

千千一额头的汗,不知王妃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又不敢问,忙行礼退了出去,出了门,摸了摸脖子,安好,才长松了口气。

珠帘轻抛,从里间走出一个嬷嬷:“公主相信这丫头的话?”

王妃坐了回去:“端妈妈一惯的做法,越是重要的东西,越是差与她最没有关系的人去取,所以这丫头虽然是她那边的人,却是平时最不待见她的。”

“难道说那玉真的在途中被他们调了包?”

王妃冷笑:“峻珩还不至于那么脓包。”

“那……”

王妃重新端起茶盅,不再答话。

房顶趴伏着的一个黑影离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

无忧散去了所有丫头,听完千千的话,想不出姨娘打的什么算盘,摇了摇头,打发了千千下去休息。

才摸了桌上那块玉佩,又端详了一阵,实在想不出这玉佩到底是做何用处,要这些人这么大费心力。

要想知道答案,只能自己去查,换上这几日偷偷备下的夜行服,蒙去脸,才想起,没照姨娘的吩咐放好玉佩。

随手抓过外袍披在身上,取了姨娘给她的钥匙,将那峻珩带来的玉佩送进与她寝室相连的一个小房间。

那房间里摆放着十几块环形玉佩,不管哪一块,都与她自己那块或多或少有几分相似。

无忧眼里闪过一抹趣味,光是护送都要太子亲行,如果这些人知道辛辛苦苦寻找的东西就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无忧正想到有趣处,突然听见屋顶上一声轻响,仅一声之后便又归于宁静,无忧如果不是经过特别的训练,也定会将方才那声轻响当成幻觉。

环视四周,这间小屋并没有什么可以藏身之地,灵机一动,立在放置玉佩的亮格架旁边,挥手灭去灯烛,屋中顿时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抬头望向屋顶,过了一阵,屋顶有细微的火花显环形烧过。

无忧闻到硫磺以及被融化的金属的味道,眼里露出一抹兴趣。

没一会儿功夫,屋顶被揭去一块,露出一个圆洞,月光撒下,照亮亮格架,却恰好照不到亮格架侧面的凹陷部位。

一个头从圆洞中探出,除了眼睛,脸部被黑色面罩包得严严实实,又背着光,看不见长相。

朝着亮格架望了一阵,却无法看见缩身黑暗里的无忧。

无忧眉稍轻挑,敢夜闯王府,又识得用硫磺做引,在金属房顶上挖去一块的贼,不会是普通小贼。

极轻的破风之声传来,一把带着绳索的飞镖无声的从无忧眼前掠过,准确无误的卡在亮格架的缝隙中。

黑衣人矫捷的从洞中翻入,攀着绳索向亮格架直滑而来,停在亮格架前,目光扫过亮格架上摆放的各式玉佩,眼里露出失望之色。

就在这时,他向无忧所站的位置看来,目光仅是一晃便过,并没多做停留,挪开后才觉得不妥,飞快的重新向无忧看来。

无忧很合时宜的冲着象猴子一样倒挂在半空中的黑衣人裂嘴一笑。

那人看着无忧,即时愕住了。

无忧拈着峻珩送来的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是找这个吗?”

过了好一会儿,黑衣人才回过神来,用变过腔的声音低声问道:“你是谁?”

无忧将玉佩握在掌心中,从暗处走出。

黑衣人有些纳闷,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他居然没有察觉。

身子僵着不动,目光追着无忧的背影不放,最后落在她把玩着的那块玉佩上,便不再挪开,其目的当真再明显不过。

无忧四平八稳的在一张紫檀梅花凳上坐下,微抬头迎上他保持着警惕的审视目光:“你又是谁?”

“你无需知道。”

“那你也无需知道。”无忧扬眉,向门口瞥了一眼,打趣道:“问题是明明有门,你却走房顶是做何道理?难不成阁下是梁上君子?”

“是又如何?”黑衣人不以为然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对‘梁上君子’一职并不否认。

无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做贼也能做得这么理直气壮,委实是个人才:“我只要叫一声‘抓贼’,会怎么样?”

黑衣人‘嗤’的一声笑,语气中分明透着不屑:“尽管叫。”

靖王是有名的武将,靖王府里的戒备也绝不是寻常的大户人家能比,这个人能人不知鬼不晓的摸到这里,身手自是不凡。

见了她不惊不乱,有持无恐,说明他要么有办法在被众多官兵围捕的时候遁地隐身,要么就是有足够的自信对付那些护院,当然无忧相信他是后者。

无忧将玉佩在指间轻了一圈,蓦然见眼间黑影一晃,忙将玉佩一把握住,背到身后,张口便叫。

然而叫的不是“来人,有窃贼。”而是“非礼啊,有淫贼。”

黑衣人即时一怔,随着无忧的视线看下,才发现自己伸出的手离她胸前仅差一指,手指象被烫了一般飞快地缩回,忙收了手,顺着绳索滑上,手攀了屋顶被他开出来的洞沿,正要翻上屋顶。

无忧仰着头,笑笑然的看着他,问道:“玉佩不要了吗?”

黑衣人不甘心的回转头,又看向她手中玉佩。

无忧嘴角笑谑更浓:“我还以为你当真天不怕,地不怕,看来也不过是个纸老虎,还是只没头脑的纸老虎。”

黑衣人这时方想起,这间屋子连房顶都是铜铸,除了他开出来的这个洞,声音根本传不出去,而且对方虽然披着件外袍,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又何需蒙去头脸,重重的哼了一声:“你就不怕惹火了我,我杀了你?”

无忧眉稍挑得更高,笑嘻嘻的道:“怕啊,谁不怕死?”她嘴里说着怕,眼中哪有一点害怕的神色。

论杀人,她还真不怕,过去十八年,她学的是杀人的本事,更多的却是防着不被别人杀的本事。

“你这丫头有点意思。”黑衣人翻身坐上绳索,一条长腿屈着,另一条腿悬在半空中,手臂搭着屋顶洞沿,一派的闲然,饶有趣味的俯视着坐在下面的无忧:“你一个人在这里,就不怕我硬抢?”

无忧摊开另一只手,这只手中也握着块玉佩:“你可知道,我手中哪块玉是你想要的?”

025 天下最穷的大盗

黑衣人微微一愣,不解的向她看去,老实回答:“不知道,不过拿到手再看也不迟。”

好大的口气,无忧眨了眨眼,双手仍背到身后:“如果你硬抢的话,你不可能同时拿到我两只手中的玉佩,那么我就有时间毁去另一块。这样一来,你只能得到这两块玉佩中的一块。也就是说,你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抢到你想要的,却也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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