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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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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顺了口气,仍有些愤愤,生端了茶来喝,喝刚入口,又想到什么,问道:

“宁儿把纥不凡的小厮差点活活累死,当真?”

“回皇上,当真。”

“莫非传闻是真的,此宁儿非彼宁儿?”

“皇上多虑了,哪能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公主身上做手脚?”

“呃?你为何这么肯定?”

“如果公主被人调了包,宁公子那模样,哪个女子不爱?宁公子都答应了圆房,岂能圆不成?再说,小公子传了话来,说公主是恼纥公子忙军中之事,不肯回府,冷落了她,才动的那小厮,奴婢估计公主也是装装样子,激公子回府。要不然,就凭那不身薄体弱的小厮,还是单手提水,两个时辰,如果没有放水,那小厮早没命了。”

“有道理。”女皇轻点了点头,“纥不凡如何反应?”

“小公子说,他给公主摞下了狠话,离府去了。”

女皇笑了笑,“他是被宠惯了的,在府中说一不二,宁儿突然动了他的小厮,这面子确实过不去,把宁儿冷着,倒也象他以往的作风。”

“所以皇上不必为宁公子的事担心。”

女皇轻点了点头,眉头却慢慢拧紧,“你说这天底下,怎么就有这么软硬不吃的性子?”

“皇上何不送他一份厚礼,看他敢不敢不听话。”

“什么厚礼?”女皇动作停住。

嬷嬷将左手在右手小指根上做了个‘切’的动作。

女皇冷哼,“你以为我没想过?如果行得通,我早就做了,何必跟他磨这么几年。”

嬷嬷马屁拍在了马蹄子上,埋了头,不敢再出声。

※※※※※※※※※

北齐和南朝暂时休战,但南朝大军退出清平,回到南朝边境,便不再撤离。

所有人都知道,长宁是想尽量拖延时间,等新的粮草到达,就重新发动进攻。

而北齐这方也抓紧加强防事,并不强攻。

长宁担心北齐乘机进攻,修书来要求双方暂时议和。

峻珩看了书信,二话不说的答应,约了双方见面签订议和书。

无忧对峻珩的决定,一笑而过,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这么好的机会,不乘火打铁的追击,反而让对方休息喘气。

主帅决定了的事,身为军师的不凡,也不多说什么。

无忧坐在上座,似笑非笑的看着不凡。

峻珩软弱懒惰也就罢了,不凡竟不力劝借此机会痛打落水狗。

不凡只当没看见无忧的异样眼光。

等众人散去,只剩下峻珩和无忧二人。

峻珩见无忧坐着不动,只得上前问道:“郡主可是有不同的想法?”

“为何不乘机追击?”

“他们人多……”

“粮草不足,人多不是更容易军心涣散?”

峻珩不敢看她的眼,看着她手中仍捧着的青瓷茶盅,“我们守城可以,但出兵……我们手下没有可以与长宁一拼的武将。”

“鬼面呢?”

峻珩脸上露出一些尴尬,“我手上资金,不足以再请他出战。”

“叫那些买官的捐,不就行了?”

“他不要金银,只要矿……而且,上次一战,他传了话来,说短时间内不再出战。”

“是么。”无忧放下茶杯,走向帐门,往远处桫椤林方向望去,鬼面手臂有伤,自然不能出战,不知他手臂上的伤,如何了。

从军营中出来,走向自己的马车,见不凡背对着营门站在树下,他墨黑的长发与玉白的发带一同随风扬起。

无忧站定,静静的看着他。

自从那晚罚了清儿,他就没再回过府中,如果不是她身为婉城的城主,与长宁议和的事,她得象征性的参与,还见不着他的面。

道歉的话,仍是说不出口,转了方向,从另一头走开。

他转身过来,淡道:“明日的议和,你不要去。”

无忧转身回来,迎着他的视线,笑道:“是怕我防碍你们?”他不劝止峻珩,岂能不是因为他与长宁之间的私情,不想将长宁逼急。

“你是我的夫人,能防碍着我与她什么?”他神色温柔,好象他们之间并没发生过几天前的那场不快。

“明天我得去。”夫人?兴宁才是他的夫人。

无忧虽然这样想,但这句话却仍让她心里一荡,但她必须见见长宁,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放心,你们叙情,我会当看不见。”

说完接着走自己的路。

手腕一紧,被不凡赶上来握住,她即时怔住,脚再也迈不出去,装出来的笑,随之褪去,心头皱巴巴的难受。

与鬼面几日欢好,却总觉得鬼面如他一般,对他非但没能淡去,反而更加放不开。

怕克制不了情绪,僵着身体,不敢回头看他,握着她的手腕的手很热,热得象烫穿了她肌肤,直窜进她的血脉,将她全身的血液一同蒸热。

风拂开她耳边发束,他突然向她挨近,唇贴向她耳后那颗小小的血痣。

“你,怎么偏要这么想?”他的声音暗哑。

无忧怔了怔,偷看向把守营门的官兵,官兵哪敢看他们,早将视线调向别处。

“你被我捉奸在床,能让我怎么想?”无忧瞪他。

“捉奸在床?”不凡想着那日情形,他和长宁的关系,还真没办法与她解释清楚。

“难道不是?你们都挤在一张榻上了。”话说了口,无忧险些咬了舌头。

这话说的,倒象是在审训在外面偷腥的丈夫。

“当然不是。”

“不是,那能是什么?”无忧撇脸,当怨妇就当怨妇吧,强过被活活憋死。

“如果我说,我与她一见如故,情如姐弟,那日不过是叙叙旧,你可信?”

236 和好

无忧摔开他的手,相信他,母猪都会上树。

不凡苦恼了这许多天,这时看着她的臭脸,心情反而变得很好。

“路上小心。”

无忧上了车,把窗帘揭开一条小缝,往外张望,恰好与不凡四目相对,后者眼角化开浅笑。

象做贼被人捉了个现场,忙将窗帘按了回去,捂得实实的,半溜着眼珠子。

这算不算是和好?

得出了这个结论,这些天压在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是掀了开去。

长吁了口气,又去揭帘子偷看。

这回看见的却是他一敛方才的温情模样,恢复了平时那种一成不变的淡然从容。

而他面前却立着黑脸峻珩。

峻珩正愤愤的说着什么,不时的瞟向无忧辇车离开的方向。

无忧直觉他们说的与自己有关,但离得已远,听不见他们的谈话。

次日……

不凡临时将与对方定下的议和地方改在平清的‘培田村’,让无忧无语了好一阵。

他看似正儿八经的一个人,来来去去却跟凤止一样离不了青楼。

前往‘培田村’,双方在各自边界,便将大队的侍卫留下,只能由签议和书的人独自前往,连书记都不能带一个,立字据之类的事由玉姐代办。

如果无忧不肯去,那么便会由不凡前往。

无忧死活要去,不凡只能退让。

前来接无忧的玉姐,与无忧已是几次见面,算是小熟,也不避忌她的郡主之身,直接牵了她的手,笑笑道:“我没接客好些年了,这双手还算得干净。”

无忧‘噗’地一声笑,“感情,你接客都是用手……”

话没说完,见不凡脸一沉,而他身后的众官绅脸上神色古怪,忙干咳了一声,把话头打住。

玉姐却是‘哈哈’一笑,拍了拍她的小脸,“这郡主,我喜欢。”说完又回头对不凡笑道:“公子放心,除非砍了我这条手臂,否则绝对丢不了郡主。”

不凡得了玉姐这句话,暗松了口气。

玉姐的功夫不在皇姐之下,有她答应护着,再加上无忧自己的本事,这一趟,也不怕皇姐对无忧不利。

向她微微一笑,道:“那就让玉姐费心了。”

“好说。”玉姐也不谦让,拉了无忧就走。

无忧看着笑意盈然的玉姐,若有所悟,这是防止双方另存他心,挺身走险,刺杀对方首领。

培田村不受限任何一国,任何人都不可能在‘培田村’外布阵做手脚,所以地点反而是最安全的。

而不凡将她托给玉姐,又有玉姐亲自来接,也就是承诺保护她安全。

远离了不凡,玉姐朝她眨了眨眼,“你小丫头能让纥公子这么上心,真是好福气,有他捧着,你这辈子算是掉不到地上。”

无忧神色微黯,她与不凡是有缘无份。

“有些男人啊,你越是想去弄明白,越是弄不明白,折腾得多了,自己累死不说,确没将他看透一星半点。不如糊涂些,只要他待得你好,就行了。”

无忧细细嚼着她的话,再看玉姐,那张漂亮张扬的面庞,坦然豪爽,不由感叹,可惜了她生在那样的地方,误了终身,如果只是寻常家女子,谁娶了她,才叫福气。

“玉姐可有喜欢的人?”

“我家那口子,是典型的说一套,做一套,不提也罢。”

“玉姐成家了?”

“也不知算不算呢……”玉姐难得的脸上微红,“反正就那么过吧。”

无忧更是好奇,什么样的男子,才能掳得她的心,“难道他说一套,做一套,你不也不介意?”

“他说的,都是我爱听的;做的只要不沾花惹草,爷们们的事,由着他去呗,只要他知道回来就行。”玉姐眉稍轻扬。

“如果他不回来呢?”

“那我就去找他,走到天涯海角也把他给揪回来。”

无忧默然,走遍天涯海角也不知能不能寻得到……

有长宁和无忧见面这事,‘培田村’今天不开门营业,各姑娘懒懒洋洋的散在小院子的各角落,或下棋,或嗑瓜子,谈谈笑笑,生生将朴实的小楼,点缀得花里胡哨。

玉姐拖着无忧,扫了眼小院,满意的点了点头,才领无忧在院中的小桌前坐下,叫人奉上好茶。

无忧捧着茶盅,笑嘻嘻的东看西看,好象是个不醒世事的小姑娘,实际上是条件反射的将周围情形看了个明白。

那些漫不经心在院中戏耍姑娘,看似散漫,东一团,西一堆,其实是将院子护了个实在,而且能放眼远处,绝不可能有人在她们眼皮下胡来。

‘培田村’果然不简单……

不到一盏茶功夫,长宁由另一个妇人领着前来。

妇人肩膀上也绣着朵盛开的牡丹,那朵牡丹经比玉姐肩膀上的略小,花瓣也稍些少了些,欲放不放,可以看得出,地位在玉姐之下。

长宁扫了眼坐在无忧身边的玉姐,不满的道:“北齐真是比我们南朝面子大些,我再三相邀玉姐去迎我一迎,只推出事务繁忙,抽不出身,却巴巴的去迎了常乐。”

玉姐神色不变,笑道:“公主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挣的是男人钱,我们这一趟就能在纥公子手上捞到不少银子,而公主一个女人家,这银子就……难挣多了。既然我挣了他这许多银子,怎么也得多给人家些面子,人家纥公子亲口本相求,我怎么好不去。”

长宁脸色一沉,“我的银子不好挣,难道纥不凡就能日日泡在这里?”

“哎哟,长公主,看您这话说的,如果纥公子能泡在我们这儿,我还能金盆洗手?死活攥得他给我个妾侍做做。”

“也不看看,你什么年纪了,还能给他做妾侍。”长宁冷哼一声。

玉姐大眼一眨,突然摸着脸,转向无忧,“我看上去,很老了吗?”

“玉姐年轻美貌,怎么可能老。”无忧忍了笑。

玉姐长松了口气,朝无忧抛了个媚眼,“我就说嘛,我还觉得我这两年年轻了些。”然后故意压低声音,对无忧道:“告诉你啊,其实我和长公主同年呢。她总这么拉长着脸,过两年,还不知谁老呢。”

无忧再忍不住,‘扑哧’一声笑。

“玉婉如,你放肆。”长宁气得发抖。

玉姐扬了扬眉,并不怕她,‘培和村’的人不受任何国制约束,长宁是南朝的公主,她如果不高兴,完全可以不买她的账,不过在外面跑江湖的人,自不愿多结梁子。

“哎哟,今天是来议和的,这议和书还没签,跟我开哪门子的战哦?“接过丫头刚刚送上来的清茶,递给长宁,笑道:“今天二位是客,我也不能不掏点私藏的东西出来招呼二位。这茶,是我前些天才求着惜公子亲手捡的,这可是我个人奉上的,与‘培田村’没半毛钱关系。”

无忧接了新茶,闻了闻,道:“我是说,这茶香怎么这么熟悉,原来了了是给玉姐捡的茶,我还帮着捡了些呢。”

“惜公子肯教郡主挑茶,说明关系不错,有机会帮我在惜公子那儿美言几句,帮我再挑上些,可好?”玉姐上次见了她和惜了了一次易容前来清平就料到他们二人关系极好。

“好啊,不过他性子怪得很,允不允,我就不能保证。”无忧说完一挤眼,“他不肯挑,我帮你挑,就说是他给的,他怕我砸了名声,自然是要挑的。”

玉姐眼眸一亮,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这丫头,真讨人喜欢。”

长宁将二人举动看在眼里,虽然着恼,但是也知道玉姐这是表明了态度,这次在‘培田村’的范围里是一定要保着常乐的,想这次议和拿住无忧来与对方重新谈判,根本行不通。

她毕竟是大事为重,能忍能缩的人,脸上罩着寒气,慢慢褪去,不再跟玉姐斗气,接了茶,坐下。

玉姐认趣的退了开去,往旁里的竹榻上一倒,随手抓了身旁竹几上的瓜子来嗑。

看上去好象对长宁和无忧这边的事,不再理睬,但二人这边的一举一动,无一漏泄的挂在她眼角。

长宁将议和书递给无忧。

无忧看过议和书,果然如不凡所说,不过是她拖延时间的计谋。

捏着议和书不签,低声问道:“我们之间的交易,怎么说?”

长宁脸一沉,“我满仓的粮草,被烧得没了七八,你还有脸向我索要酬金。”

无忧冷笑了笑,“那日事后,你不会没去后面查过,如果不是我的人去束绊了鬼面,那些粮草早烧得一干二净,何来余下的二三成,让你还能勉强支撑守在这里坐等运粮车?再说,我们的交易是束缚鬼面,可没包你打胜仗,你自己大意,只顾冲锋,后方防御却薄弱成那般,岂能怪得人家?我给你喘活的机会,已是放你一马,图的就是我们之间的交易,如果你想赖,这议和,不签也罢。”

长宁无言以对,但这场交易,就这么算数,又实在不甘心,重哼一声,道:“当时鬼面袭营,被我们发现,对他进行袭击,又怎么能说是你的人阻止鬼面?”

237 不凡的身份

无忧料到她会寻理由赖账,嘴角微微下拉,“我的人回来禀报说,鬼面将风口两边的树用绳索绑住,落叶上撒满燃油,只要着上一点火,就能被风卷进你们后营。”

当时的情形,长宁是亲自查看过,不过是欺无忧不在场,难知道后山的情形,没想到她派去的人,竟会给她解说的详细到如同她亲见。

无忧不等她回话,接着道:“难道你想说,那些绳索是你削断,让风转向?又难道说,你可以与鬼面面对面照面,还能避开他的箭,从他身边经过,再绕到他后方去割那些绳索?又难道,我鬼面不过是个泥人,立在那儿,任你行动?”

长宁谎言被揭穿,加上无忧的一席冷嘲热讽,脸上黑得不是一般二般。

岔开话题,“你今天来,难道不是议和的?”

无忧嘴角抽出一丝冷笑,站起身,放大了声音,“长公主既然没有诚意,你我话不投不机,也不必再谈,告辞。”

“昨日,我们使臣便见过峻珩和不凡,事情已定,今天不过是走个书面过场,难道你想违抗军规?”长宁不屑的斜视着无忧,不过是个冒牌货,就算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拿军事乱来。

无忧笑了,“你忘了婉城城主是谁,虽然我性子懒惰,但不表示没我这个人,不过在于,我愿不愿管婉城的事。这议和的事,你的使臣是征得他们同意,可是何时来见过我?我不追究他藐视于我,也就罢了,这还蹬鼻子上眼,把我这个城主也给抹了。”

长宁怔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又听无忧道:“赶紧回去准备着,我婉城大军明日去好好的探望你们。”

“你敢。”长宁没想到她敢擅自做主张,陡然一惊。

“敢不敢,明日便知分晓。”无忧拂袖要走。

长宁看着无忧的眼,记得早在许多年前,她便从一个六岁不到的小女孩眼里看到过这神色,固执,坚韧,不可违逆

脚底升起一股寒气,直窜上背心。

“等等。”

无忧冷冷的瞥视向她,“怎么?”

“你想问什么?”长宁压低声音。

“子言在哪儿?”无忧环视四周,玉姐和她的人虽然将院中护得死死的,外面绝不可能有人能靠近,但所在位置,只要无忧她们不是有意提高声量,也是听不见的。

“死了。”长宁早就猜到,她是冲着言弟来的。

无忧后背的肌肉好象一块块的僵住,血液也一点点凝成冰,冷打骨子里透了出来,刹时间传遍全身,浑身冰凉,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怎么死的?”

“被火烧死。”

无忧笑了,“你当是哄小孩子?”拿着个随便打听一下就能得到的表面答案来敷衍她。

“我跟在他身后进宫,亲眼所见,他的尸骨是平阳公主收敛的,你不相信我,何不去问问平阳公主?”

无忧的魂魄被冥王带走时,大火已将整个小楼吞没。

寻子言,不过是存着侥幸心理,自己能活下来,或许他也能,虽然外面伟闻驸马是姨娘安葬,但是皇家的事,能有几个真?她不信。

然而当年,子言前去救长宁,如果没救出她,子言也不会重新摸进宫来救自己。

那时,长宁能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子言的性命,跟随他入宫也是确实符合当时的情形。

虽然无忧不相信长宁,但长宁一句“死了”。

却象往她心脏里灌入千斤的铅,压得无法呼吸。

无忧又笑,突然紧逼住她的眼,问道:“不凡难道不是子言?”

长宁脸色骤然一变,随即笑道:牙缝中挤出森冷寒气,切齿道:“如果他是我的弟弟,岂能还帮着北齐那条皇狗。”

无忧的眼仍是紧盯着长宁,不看去别处,“这就怪了,难道你爱慕自己的亲弟弟?”

长宁面色铁青,隔了半天才冷声道:“你胡说什么?”

无忧浑不在意,神色淡然,轻道:“不凡和子言何等相似,熟悉子言的人,不能不知,你不是爱慕自己的亲弟弟,如何能与他做出那等亲密的事?”

长宁气得,想狠狠的煽无忧一耳括子,但终究是忍住了,常乐的身份不是她能打的,“我爱慕谁与你无关,难道说他的心在我这儿,冷落了你?你只能得他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嫉妒我才会生出那些无聊的想法。”

无忧撇开脸笑了笑,心里却不是味道,难道当真是嫉妒?

再无话可说,在议和书上画下押,抬脚就走。

身后传来长宁冰冷的声音,“想知道不凡的事,我可以告诉你。”

无忧微微一怔,回头。

长宁道:“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无忧明知长宁不可信,却忍不住想知道。

“如果鬼面出战,让你的人出战,与他一搏,胜了,我就告诉你。”

“战胜鬼面?”无忧失笑,鬼面的那身功夫,如鬼似魔,胜他?天方夜谭。

“不错,只要胜了,我就告诉你。”

“疾人说梦。”

“做不到吗?就这点本事,还想与我交易。”长宁不屑的扫了她一眼,卷起议和书,走向门口。

“她,我答应你。”无忧深吸了口气,

长宁笑了,“他的身份一定让你大吃一惊。”

无忧眉头慢慢拧紧。

长宁退军,与南朝结伴攻打婉城的几家,不敢恋战,也相继退军。

婉城中众人,总算能暂时喘上一口大气。

接下来没过几天,便接到女皇已入北齐境内的急报。

无忧才算明白,又误会不凡一回。

他不是儿女情长的人,答应签下议和书,不攻打长宁,是想婉城能暂时得以太平,迎接女皇。

迎接女皇的事,婉城中由王妃打点,而常乐府中,却是由不凡布置。

最忙的时候,无忧反而又沦为闲人。

自从上次在不凡院外见过宁墨,这些日子,就再也没见过他。

一来,无忧对那日之事,不知该如何解释;二来,用于麻醉的药物,反复试调,都没能调配成功,一门心思扑在了调配麻龘醉药上,所以几乎是足不出户,也就没往那边去。

238 圆房

调配麻醉剂再一次失败,沮丧的将手中草药,小勺小碗丢开,望向窗外,繁星点点,天气越加的转暖。

坐了几个时辰,浑身酸软,伸了个懒腰,打算去院中随意走走,透透气。

路过‘听雨阁’,惜了了的院子只得稀稀几点下人用来守门户的小灯。

到了开心那头,整个院子一片漆黑。

无忧撇嘴,偷儿反而最穷,穷得下人们都无需点灯守门户,他这偷儿也做得委实窝囊。

话虽然这么说,但望着眼前的那片黑,却生出些清冷。

以前开心和了了在院子里,虽然总是气得她磨牙。

他们不在院中,却觉得冷清。

自己何时变得多愁善感。

咬着唇苦笑了笑,在二十一世纪一个人过了十八年,早习惯了一个人,这时却喜欢上热闹。

耳边浮起鬼面的那句话,“这到象个人了……”

脸上微微一烫,情不自禁的望向‘寒梅冷香’。

不凡忙着迎女皇的事,四处波走,极少在院子里,这时院子里也只得几盏小灯。

那日,长宁说子言已死,在她险些绝望的时候,赌着一股气试探长宁,到底不凡是不是子言。

虽然莽撞了些,但长宁的表现却又让她升起一丝希望。

不凡果然另有身份……那么会不会是子言?

如果不是子言,会不会是子言的兄弟?

与鬼面的那些事,虽然没能完全灭去她对不凡的那份不该有的妄想。

但自从军营回来,二人居然一如无忧所愿的和平共处。

彼此再不谈情,他也对她再无要求,两个人平淡的如同同一条街上住着的街坊邻居。

这本是她过去所希望的,真到了这地步,却止不住淌过一缕落寞,苦笑了笑。

望着前面孤零的灯光,唇轻轻抿紧,返回‘暮言轩’。

一盏茶功夫,一娇小的黑影从’暮言轩’中翻出,向王妃的居屋潜去。

窗棂里透着光,映出一个清萧的投影。

无忧微微一怔,无声的贴到窗下。

只听姨娘幽幽的叹了口气,“开心他们去了西越,希望能查到你母亲的囚禁之处。”

宁墨的事,在常乐府中从来无人提起,无忧对他也是无从了解,这时突然听了姨娘说起宁墨,加上知道了开心的去处,越加凝神细听。

“谢谢王妃为宁墨奔走操劳。”

王妃又叹了口气,“但是我皇姐,过两日便会到婉城,你……”

“王妃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宁墨告辞。”宁墨冰冷的声音,打断王妃的话。

无忧听着木轮声音远去,微微失望,又不能知道更多了。

正要离去,又听里面传来姨娘亲信嬷嬷的声音,“公主……他死活不肯说出沙华的下落,该如何是好?”

王妃冷哼不答。

嬷嬷又道:“他的脚……这次皇上来,不知郡主还下不下得了手?”

“下不了手,她就不是宁儿。”

“如果不是郡主,那……”

无忧吃了一惊,手指沾了些口水,轻轻捅破窗纸,向里望去。

王妃将手中杯子一捏,手中杯子顿时裂成几片,她弃了瓷片,道:“如果下不了手,就将宁墨送给皇姐。”

嬷嬷不解,“那不是成全了皇上……”

王妃冷笑,“他是赤阳之身,可不是人人受得,除非先饮下沙华之血……”

“原来王妃一心寻沙华是为了这个。”

王妃笑了笑,道:“她带宁墨回京,自然不能离了沙华之血,宁墨为了保他母亲性命,只能带了沙华上路。”

“那我们就可以……”

王妃笑着点头。

“那宁公子……”

“寻到沙华,他就再没有用处。”王妃顿了顿,“这件事,万万不可让不凡和忧儿知道。”

“是。”

无忧脚下象灌了千斤重的铅,重得怎么也提不起来。

眼前尽是宁墨脚踝上重重叠叠的伤疤。

如果她不能象兴宁那样去残害他,他就得被送给女皇,再之后生死难料……

想留下他,就得去伤害他,那么残忍的做法,她如何做得出来?

她大口的吸气,才免了窒息之苦,定了定神,如鬼魅般飘离,直奔‘墨隐’而去。

这时才算明白,为什么不凡要求她与宁墨圆房。

如今想起上次与他同房那夜,真是后悔不及。

平儿刚喝问了声:“谁?”就被人横掌切在脖部,昏了过去。

宁墨手中金丝正要出手,与站在门口,背着月光而立的黑衣女子四目一对,握着金丝的手微转方向,金丝飞出,绕向躺倒在地上的平儿手腕。

平儿脉像平稳,只是暂时晕了过去,收回金丝冷冷的向无忧看去,“有事?”

无忧不答,将平儿拖拽了出去,丢上平儿住处的小床上,气喘吁吁的重新回到宁墨屋中,反扣了房门。

回转身,见宁墨蹙紧眉心,并不阻止,笑笑道:“你不怕我为难他?”

“你要为难他,刚才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宁墨在水晶球中看着她长大,别人不知道她的本事,他再清楚不过,她看似娇弱,但杀人,快如闪电,就是身怀武功的人也是难防。

看着她身上的夜行服,眉心拧得更紧,她这身打扮,被人看见,不知会生出什么事端。

再是恼她,也是无法对她释怀,禁不住为她担忧。

无忧看了他一阵,回转身将窗户关上,月华在宁墨身上退去,屋中暗了下来,看不清他的神情,反而不似平时那么冷。

走上前,将他推向里间。

“你要做什么?”今天无忧的举止实在让宁墨觉得不安。

“圆房。”无忧绕到他面前,伸手去解他的衣裳系扣。

宁墨抓住她的手,欲将她的手丢开。

无忧紧攥住他的衣扣,不肯松手。

他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扳开,将轮椅一转,不面对她,“就穿着这身衣裳来与我圆房?”

“穿什么都是要脱的。”无忧又绕到他面前,索性迈脚跨坐在他大腿上,又去扯他的衣襟。

宁墨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冷光,静静的审看着她的眼。

239 寻个地方快活

过了好一会儿,宁墨才慢慢开口,“你从王妃那里来?”

无忧不敢正视他的眼,微撇开脸,转动手腕,想从他的手掌中把手抽出来。

宁墨握住不放,冷若寒潭的眸子锁着她的眼不放。

他腿有残疾,无忧挣不开来,又不敢对他动手,犹豫了一下,凑了嘴上前,去咬他的手指。

牙齿微微陷入他的手指肌肤,却不见他有松手的意思,哪里当真舍得用力,只得松开口,“宁墨,我们做吧。”

宁墨慢慢垂下眼睑,同时松开握着的手腕,“脱衣裳。”

无忧怔了一下,轻咬了唇,手上却丝毫不停滞,从他腿上下来,飞快的脱去身上的夜行服,身上的中衣却没好意思直接脱去,凑到上前去解他的腰带。

宁墨随着腰扣一松,自她进来,一直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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