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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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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看了看,并无下人走动,学着她扭了两扭。

他是苏家唯一的嫡传子弟,苏家也就要落在他的肩膀上,身为苏家的当家人,一言一行,都要稳沉,让人感觉可信。

所以他从小在母亲的约束下长大,言谈举止都不是他本身年纪该有老成,几时这样走没走相。

无忧的出现,同龄的惺惺相惜,唤起他少年人骨子里的叛逆和好奇,这么扭了两扭,觉得很怪,也很好笑。

这一笑,令在茶苑面对着那些官宦的闷积散去不少,竟有种拨云见日的爽朗感觉,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无忧斜眼睨着他,挑眉笑道:“没骗你吧?”

惜了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奇怪的感觉。”

无忧咴的一笑,挽了他的胳膊,“一起?”

惜了了脸色绯红,经不起刚才那一刹间心情大好的诱惑,再看她鼓动的神情,终于扭扭捏捏的跟她扭成了一堆。

这一放开,反而没了顾虑,配合着她的节奏,两个人当真手挽着手,象两条并排的蛇一样,左右扭动着屁股往前走。

岔路口,开心和不凡正低声交谈。

听见无忧的声音,停了下来,缩身花荫后。

开心看着从面前扭过去的两个屁股,嘴角差点抽了筋,“这两人疯了?”

不凡却低了头,若有所思,初为人……初为人……

207 了了相邀

到了‘听雨阁’外,无忧放开惜了了的手臂,打算与他分道扬镳。

他扭回他的‘听雨阁’,而她还得继续往前。

手腕一紧,被惜了了拉住。

无忧将视丝从被握着的手腕移向惜了了因运动这一阵,而泛红的脸庞,“我今晚不想授育儿课。”

惜了了神色尴尬,“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

“什么也别想。”无忧皱眉,她才不跟他生孩子。

“我是想问你,明天能不能陪我去采一剂药?”惜了了退缩了一下,仍把话说了出来。

“采药?”无忧怔了一下,居然想歪了,难为情的干咳了一声,“采什么药?”

无忧曾将院中几夫的习性一一摸过了个底,惜了了为了配毒,时常要出去采药,可是他去采药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这时突然约她,实在诡异了些。

“合欢果。”

“这是什么东西?”光听名字就不是好东西,无忧打了个激灵,平时怎么胡闹都可以,但可不会迷糊的把自己给玩进去了。

“合欢果是合欢草的果实……”

“说重点。”无忧翻了个白眼,真是废话,合欢果还能是独叶草的果实不成?

“合欢果奇毒,如果没中毒的人服下一点,便能即刻丧命,但它却是其他各种毒的克星。如果你事先中了别的毒,只要合欢果汁渗入血液,它就会化毒药为良药。就算不能解毒,也能将那些毒造成的各种痛楚消去。如果能得合欢果,你每月的初七……可以不再痛……”

“你去采合欢果是为了给我解毒?”无忧有些感动。

“嗯。”惜了了脸上红红,“那毒发作会一次强过一次,上次那办法,现在虽然可行,但会随着毒性发作增强而减弱,以后……便不再有用。那毒只有沙华能解,但合欢果却能消去症状,不会再痛,所以……想你陪我去寻一寻。”

“既然是为了初七的剥骨之痛,当然要去……等等……不是淫毒?”花卉起名大多不是跟花草的长相来定名,就是跟其的性质来起名。

无忧对‘合欢’二字,实在不太放心。

“虽然合欢草是天下四淫毒之一,但合欢果绝对不是,不但不是淫毒,还是合欢毒的解药。”惜了了立刻保证。

“还好。”无忧拍了拍胸脯,还好,谁没事去吃那叶子,“你不是不会解毒吗?”

“我不会解毒,是因为我没有学解药的配制,但合欢果无需配制。”

“既然如此,为何要我陪你去?”无忧将了了从上看到下,这小毒物有诈。

有些东西,惜了了本想瞒过去,被她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看,不自在的开始退缩,不敢看她的眼。

无忧撇嘴,果然有问题,将他的手一甩,“我回去睡了。”

“那明天……”

“不去。”

“你不能不去。”惜了了急了,拖住她,不让她走。

“我为什么不能不去?”无忧嗤鼻,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惜了了懊恼的咬了咬唇,眼巴巴的瞅着她。

在谁面前,他都能不动声色,任谁也看不出他心里所想,独在她面前总是乱分寸,露出马脚。

“不说,不去。”无忧两眼望天,过去不管是行医还是杀人,都得事先把来龙去脉摸个清清楚楚,绝不能不明不白,要不然不是医死人,就是自己去杀人,反被别人干掉。

多年来,早已养成习惯,凡事要知根知底,没把握的事绝不干,命重要嘛,不管是人家的命,还是自己的命都大意不得。

惜了了越是躲闪隐藏,她越是起疑心,感觉这只小狐狸做了个套,等着她去钻。

挣着往前走,惜了了偏偏死拽着不放。

“哗啦”一声,无忧的袖子破了一块。

回头见惜了了仍拽着她的袖子不放,拧了眉,“放手。”

惜了了有些委屈,松开咬着的下唇,“如果中了合欢草的毒,在一个时辰内,没有共同中毒的男女欢好,会……会死的很难看……”

“你不去吃它,怎么中毒?”无忧微愕,怎么个死的难看法,不用他说明也能大致想得到。

“合欢毒,并非服用才会中毒。”

“呃?”

“合欢草上,长满了刺,只要被刺破肌肤,见血就会中毒,而一株合欢草只长一粒果实,果实长在合欢草正中心,被枝和叶重重裹覆,采摘合欢果,稍有不慎就会被刺到。”

“以你说,如果被刺了,就得两个人那啥啥啥?”

惜了了点了点头,“毒发作时,身上会生出血线。切开血线源头,将合欢果汁渗入血液,再……再……咳……”

他说到这儿,脸更红,不肯再说下去,见无忧瞪眼,只得接着道:“初初时,七日一次,接连三次,可以抑制毒发。合欢毒三个月发作一次,发作后,十二时辰内,必须二人欢好,至于要多久,就看中毒深浅,直到到了发作的时间,血线不再出现,这毒就完全解去。”

“那如果万一以后两个人,有哪一个不干了,或者先挂了,找不到了,不那啥啥,会怎么样?”

“之前做全白费了,一样会死的很难看。”惜了了轻咬了咬唇。

“那可不可以找别人那啥啥啥代替?”

“不可,只能中毒时间不超过一柱香时间的男女才可以。”

“那如果是男男,或者女女呢?”如果可以男男,叫开心跟他去好了,开心身手敏捷,能做出那么精细的东西,采那东西自然比惜了了强不知多少倍。

想着惜了了,笨手笨脚的伸了手去花刺中间掏果子,就忍不住哆嗦。

“当然不能。”惜了了奇怪的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想法。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我与你一起去?”无忧打了个寒战,万一中毒,搭上的可是女儿身。

而且居然还是跟一个象儿子一样,屁事不懂的小毒兽XXOO。

呃,这亏本买卖,她可不干。

“是想解你的初七之痛,才要摘那果子,自然要你一起去。”

“不是你给我下毒,哪来这些破事?我不管。”无忧头疼的抓了抓头。

“那你初七就痛着好了。”惜了了摔开她的手。

“痛着就痛着吧,你也别去了。”无忧拍拍他的肩膀,“不过,如果你对给我下毒的事过意不去,实在要去,小心些,先将那些叶啊,枝的全削去,再摘果子,应该是被刺不到的。”

无忧也觉得这么说,有些没心没肺了些,但痛着总强过跟个小P孩XXOO。

不过这么想,也没是没有道理。

既然合欢草全身长刺的东西,没人会直接伸了手去挨扎的,自是一点点剔除包裹在外面的枝叶去得干净了再采摘。

“万一呢?”惜了了玩尽天下毒,自然知道合欢草上的针刺有多密,没人敢担保不被刺到。

正因为这样,合欢果虽然是好东西,却鲜少人会去采摘。

“喂,小狐狸,你也知道要二人同时中毒才行,万一你被刺了,我还不是只能在一边看着,能怎么的?”

“我可以拿刺扎你一下。”惜了了想也没想,话就说了口。

无忧一张俏脸由白转黑,“喂,哪有把毒针故意往人家身上乱扎的?”

惜了了迷惑道:“有何不可?我从小就被我娘拿毒针扎,直到我娘……我现在想她扎我,还……”他想起了娘,禁不住心酸。

无忧愕然,捂了捂额头,他是从小被毒针刺到大的,跟他实在说不清楚,“反正,不去。”

“不去算了,每个月的初七,我也不再管你,你自个忍着吧。”惜了了也来了脾气,转身就走。

无忧听他说不管她了,一想到上次初七的那痛法,头皮发麻,浑身毫毛顿时竖起,一把将他拽了回来,赔笑道:“为什么之前没听你说过这东西?”

“合欢草极为罕见,我采药时,在清平附近曾看到一株。

合欢草平时长在土地下,直到果实快成熟,才会出土,合欢果成熟后裂开,被风吹落,种子一散,枝叶便会烂去,所以一年中,只半个月左右时间能在地面上看见。”

“既然一年只得半个月可见,你怎么知道现在能寻到?”

“我算过时间,明日就是出土的日子,我们必须在果实未裂之前将它寻到。”

“这花花草草的生长期如何算得准?”这东西自是难寻,才罕见,花期稍稍开得不准,错开十天半个月的,自是无处可寻。

“别人不能,但我能。”别的东西,惜了了不敢夸海口,但毒草的生长期,却没有他不了如指掌的。

惜了了被她不信任,有些伤自尊心。

无忧默了下去。

“你不相信?”惜了了涨红了脸。

无忧摇头,略为犹豫道:“不是不信,我和你去是可以,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寻到了,我来动手摘果,你不动。”

虽然无忧没看见合欢草是什么样子,但可以想象得到,层层裹覆着的枝叶是什么模样,想要摘果,安然全退,必是极难。

208 青楼之首

否则以惜了了不求人的性格,也不会约她前往。

对付带刺的东西,只能一刀一切的将枝叶削掉,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而且缩手要快,否则就难免被摇曳的花枝碰触到,刺伤皮肉。

惜了了未学过武,虽然长年与毒打交道,但不敢确定他的身手比经过长年训练的她强。

她实在不愿给这个长得跟sd娃娃一样的小毒兽实践育儿课。

最重要的是,兴宁随时可能回来,兴宁一回来,她这个身份就会被揭穿。

那样一来,她便会被全天下通缉,如丧家之犬,根本无法保证与他三个月一次,直到毒素清除干净。

她死生无所谓,但不能这么害了了了。

“为什么?”

“哪来这么多为什么,不干拉倒,我回去睡觉。”

“你怎么说,怎么好。”惜了了将她拉住,反正她被刺到,然后在自己身上刺上一刺,和自己先被刺到,然后在她身上扎一针,是一回事,“不过,其实……”

“又怎么了?”无忧看着他吞吞吐吐就头大。

“未必一定寻得到。”

无忧似笑非笑。

惜了了美人脸微红,“生长期一定不会错的,相信我。”

“嗯,那然后呢。”

“可是花花草草的种子落地,如果落的地方不对,或者气候不对,比方说落在了石头上,或者遇上久不下雨,又或者雨水过多,它都是不能活的。”

“理解。”无忧挤了个笑。

“但如果只要有存活的,明天绝对是出土的日子。”惜了了紧张的瞅着她,唯恐她不信。

“我相信。”无忧保持着脸上的假笑,心里嘀咕,算错了时间,寻不到,你也可以说是没落对地方,或者气候不对,没活下来。

“你根本不信。”惜了了看着她的眼,狐狸眼里浮上怒意。

无忧忙收了脸上假笑,怎么就忘了这小狐狸日日与人周旋,察颜观色,揣摩人心都是他擅长的,自己这点花花肠子,哪能不被他看穿。

轻咳了声,拉着他,道:“我不是对花花草草不懂吗?我们明天去寻寻就是了,寻得到是自然好,寻不到也是命。就算寻不到,还有明年,后年。大不了你先用着你那破办法,将就将就,是不?”

她说这话到是真心话,惜了了果然脸色回转过来,“不会是命,我已经传了话出去,这些天我们的人在力所能及的范围,搜寻合欢草,只要发现了,记下位置,日日守着,看着种子落地,我们明年提前赶去就可以。”

“小狐狸……”无忧眼眶微涩,将他抱住,鼻尖在他脸上蹭了蹭,顺便咬了一口。

他的脸真象剥了皮的鸡蛋,和小孩子的脸蛋一样舒服。

虽然并不指明年如何,但他这份心,让她感动的想哭。

惜了了搓着被她咬过的脸,“你做什么总咬我?”

无忧嘿嘿傻笑道:“口感好,咬着舒服。”见他脸色不对,忙收了声,大眼睛转了半圈,接着道:“是一种示好的表现。”

惜了了来往的人各国均有,确实有些地方以亲吻示好,但没听说过用咬人的,再看无忧满脸的心虚,赫然醒悟,她在吃他的豆腐。

“既然如此,我也该回礼。”说完当真向她反抱过去。

无忧这一惊非同小可,吃豆腐这事,可不能你来我往,只能她对他,而不能他对她。

身体一扭,象泥鳅一样从他手臂间的滑了出来,站到了三步之外,长吁了口气。

这小狐狸不是碰不得女人?竟要咬她,也不知是今晚搭错了哪根筋,想着惜了了的缠人劲,还是早走早好。

“寻东西是苦差,得养足精神,我回去睡了,明早过来找你。”

“好。”惜了了心情大好,爽快答应。

无忧回到‘暮言轩’才想起,忘了问惜了了,清平离这里多远,如果误了鬼面的事,才叫冤枉。

将正睡得迷糊的千千拍醒。

千千睁眼,看见床前黑呼呼的站着个人,立马闭眼尖叫。

无忧反被她吓得往后一退,忙又上前捂了她的嘴,“别叫,别叫,是我。”

千千听出是无忧的声音,松了口气,打了个哈欠,“我以为你宿在太子那边,不回来了。”

无忧一阵恶寒,给了她脑门一下,“如果你想宿过去,我很乐意把你送过去与太子共度良宵。”

千千伸了伸舌头,“太子远不如这院子里的公子们好看,不合我的胃口。”

无忧哭笑不得,她倒还看刁了眼,“别贫嘴,我有事找你。”

千千想到开心的那张尺寸表,险些流了鼻血,跟打了鸡血似的两眼放光,爬起身,盘坐在床上,“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办吗?这次得把惜公子的给我。”

无忧无语的望了回天花板,这丫头真是句句不离本行,也不知前辈子是不是和惜了了一家出来的,“只是想问你点事。”

“什么事?”千千失望的眩了眼,又开接打哈欠。

“清平在哪里?”

“常乐镇边界出去不远。”千千哈欠连天。

“你要去清平?”不凡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无忧一惊,才想起回来时,直接进了耳房,而且房门未关。

门外,白衣与他身后白雪几乎融于一体,在这寂夜中越显得静寞飘渺。

无忧将将才从峻珩那里出来,乍然见他,怕他知道,她打鬼面主意的事,不由的暗抽了口气,“了了要我陪他去采一剂草药。”

苏家的毒绝不外传于世,所以惜了了采药惯来是独行,赫然听说他约了无忧一道,不凡颇为意外。

但方才见二人怪模怪样的手挽着手,一路嘻嘻哈哈,如同寻常人家的孩子,对了了此举也就不以为怪。

“就要打仗了,此时去,不太合适。”不凡让开房门,示意她出来,他们二人三更半夜的挤在下人房里说话,不太合适。

“和打仗有什么关系?”无忧随他出来,推开自己的房门,也不等下人来点灯,自己摸到桌边点燃灯烛,请他坐下。

“清平再过去就是南朝,清平是为了保护常乐镇而设,如果在常乐镇附近有必要战争,只能在清平开打,而不能直接攻打常乐镇,所以南朝和北齐如果在常乐镇开战,必在清平。此时的清平,双方都驻扎着上万兵马,你们此时前去,太过危险。”

“上次去的‘培田村’就是清平?”

“确实清平的地头。”

“对方可有‘培田村’这样的地方?”

“自然是有,所有移动青楼,都叫‘培田村’。”

“你跟玉姐很熟?”长宁约见她,是借玉姐之手,这么看来玉姐只怕是长宁的人。

“近十年来,带兵打仗的首领,只怕无人不识得玉姐。”

“不是北齐的人,也认得?”无忧微愕。

“全天下的‘培田村’本是一家,掌柜的均是同一家族姐妹,由族中当家的统一安排,去哪里接买卖。比方说玉姐,这次来的是北齐,或许下次去的就是北魏。象玉姐这样的玲珑女子,领着‘培田村’十年有余,谁能不认得?”

“这样的地方,岂不是安插探子,打探对头的好地方?”无忧眼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的眼。

不凡笑了,“你小看了‘培田村’。如果他们做得出这样的事,怕是早被灭了门。”

“何以见得?”无忧亲手接的纸团子,哪能信他。

“‘培田村’的人,均是他们家族中人,绝无外人。”

“家族中人也可以收买。”

“就算是家族中人,一旦发现外贼,按家中规矩,不看地位高低,五马分尸,敢问如此家规,谁敢犯?”

无忧倒抽了口冷气,“那传递信函呢?”

“可以传,但得先向他们当家的投贴请示,他们当家再上递给家族大当家,大当家的允许传方可传,不允许传,就不能传。如能允许传,价钱也是贵得离谱。”

“说来说去,还是有钱好办事。”无忧撇了嘴角,想要对方的信息,只要舍得钱,不过是意思意思的经两道手罢了。

“哪能,允许传必不会是军中机密。”不凡笑着摇头,“你可知他们大当家的是谁?”

“谁?”无忧怀疑不凡难得的脑短路一回,会认为她认得站在青楼高端的当家人物。

“了了。”

‘咚’地一声,无忧手中玩着的茶盅跌在桌上,“了了?”

“‘培田村’是苏家的产业之一,也是苏家的家族分支。”

“那‘培田村’的人可认得了了?”无忧这时才明白,晴烟挂牌那夜,开心为何会去‘花满楼’,又如何能知道她在‘花满楼’,根本就是惜了了放水。

“了了乃苏家之首,而苏家族人众多,岂能个个识得他?所以你别指望着他能借着‘培田村’的名,到处招摇。”

“咳咳咳……”无忧的小算盘被揭穿,尴尬的干咳了几声,“这么夜了,你该不会是睡不着,来寻我坦白晴烟的事?”

“还记着?”不凡微微一笑,面色温和。

“不说,请回。”无忧嘴角微微下拉,好事不用记,坏事自然要记得清清楚楚。

209 彩礼

“晴烟回山,看见了兴宁……”不凡不愠不火。

“然后呢?”无忧暗暗心惊。

“晴烟认定凤止对她是有情意的,只是碍于某些原因,不肯与她过了主仆那个门槛,于是以此为筹码,想借挂牌的机会,把与他之间的隔着的这层窗纸捅去。”

无忧大约已经能猜到后面的事。

果然听不凡道:“她头几日便透了风给凤止,结果不见凤止有任何反应,便递了信给长宁公主。信中之意,如果长宁答应她三个条件,那么她便将常乐郡主的事告诉长宁。”

“哪两件事?”

“一,买下她的初夜;二,帮她另换身份国籍,隐姓埋名。”

无忧蹙眉,真是用心良苦,一边送信给长宁,一边把送信的事放风给凤止。

“这么说,是凤止叫你这么做的?”如果凤止对晴烟有意,何需他在中间的插一脚,玩三P不成?

“不是,是我自己。”

“难不成纥公子,突然想积点善德,以后好免了地狱之灾,可以少吃些苦头,于是帮晴烟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看我象是怕下地狱的人吗?”不凡轻笑,背着手攥成拳,满手血腥,何来害怕之言?

“不象。”无忧望进他的眼,笑了。

“何以见得?”不凡看着无忧,澄清黑亮如孩童的眼,也笑。

无忧将掌心轻贴在他心脏位置上,“我想,这里面装着的心脏,会是黑色的。”

他这种靠手段上位的人,不知要做多少黑心事,靠牵点红线,是洗不白那些私下见不得光的东西。

这样的人又岂能是忌鬼神的?

不凡垂头看着覆在胸前的手,微微一笑,“既然如此,还说我在为他们牵红线?”

“难道要我说,你是留给你自己用?”

“你介意?”

“当然……不介意。”

不凡笑了笑,也不争,“凤止不肯要晴烟,而我又不能让她把消息卖给长宁,所以只好自己买下。”

“你真有钱,也真舍得。”无忧鼻朝天,他和长宁真是叫人头痛的一对,“二万黄金两一个第一夜哦……”

“那你的第一夜呢?”

“我的?”无忧怔了怔,不知他怎么扯到自己身上。

“我许你二百万两,你给不给?”不凡打趣。

“呸,姑娘我不稀罕那二百万两。”无忧有些着恼,拿她跟花楼姑娘比,啐了他一口。

他低笑,“既然如此,又如何去心疼那二万两?”

无忧拉下脸,冷哼了一声,“她是挂牌卖床铺的人,岂能与我相提并论?”

“自然是不同,再外搭一个终身服侍你的人,如何?”他接着打趣。

“请个人服侍,一个月只消五两银子,就算服侍我一辈子,也要不了几个金,你留给你家晴烟姑娘,没准她一感动,能把你服侍得更舒服,让你夜夜销魂。”无忧更气得火冒三丈。

“这个人,可是再多的钱也雇不到。你想他做什么,他就能为你做什么,就算是你想要天上的星星,也会去给你摘。”不凡看着她的怒脸,反而笑了,伸手过来摸她的脸。

“摘星星,更容易,等有星星的时候,装盆水往地上一搁,就是一盆的星星,你要多少,我送你多少。”无忧打开他的手。

“那你将天上所有星星一颗不漏的送我,如果一晚摘不完,可以两晚,三晚,一辈子也行成,我不介意你欠的时间长些。”

无忧一口气噎在噪子眼里,“我可不愿为你受这累,反正你不心疼钱,大可再去花满楼,叫晴烟姑娘为你摘这些个星星,没准真能摘上一辈子。”

“可惜,我只想分你的半边床位,二百万金当彩礼,如何?”

“不如何。”无忧这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搭一个终身服侍她的人是指夫君,脸上一红,“你不去看着晴烟姑娘,不怕被别的男人包下了?”

无忧心里存着小小的私心,想知道,他出了那二万金后,是否另外将晴烟给长包下来。

“她被凤止的师傅带回山了。”

“怪不得今天会有空来我这儿闲坐呢。”无忧顿时满肚子的不是滋味,拿自己当替补呢。

“你真当我在她那里宿夜?”不凡失笑。

“难道二万金还能白花不成?”无忧扁嘴。

“一个花楼姑娘如何值得二万金?二万金不过是个封口费罢了。”

“那你昨夜宿在哪里?”

无忧话问出了口,见他眉一挑,就开始后悔,这问法,真象小媳妇在审一宿不归的夫君。

“和凤止一起。”

无忧心里暗暗一宽,嘴上却不肯饶人,“三P嘛。”

“无忧”不凡已经知道她口中的几P是什么意思,生出无奈。

无忧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轻咬了唇,“凤止人品那么差劲,你偏与他混一堆,也别怪我乱想。”

不凡摇头轻叹,“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无忧傻笑,“凤止教的。”

不凡微微一怔,脸色变了变,“看来,还得让他离你再远些。”

无忧正中下怀,接着傻笑。

不凡看了看屋角沙漏,起了身,“我回去了。”

“好。”无忧忙起身送他。

“明日别去清平。”

“嗯。”

他在明早出发前,得将府中事务交待清楚,也不能再久待,看了看她,实在没什么要交待的,才走了出去。

无忧掩了房门,心里存着的郁积,一扫而空,身子骨都象轻了二两,一头扎进锦被,闷头傻笑。

在快被闷死的前一刻,翻身过来,笑着将枕头抛起,软绵绵的枕头落下来,砸在脸上,也不理。

低声轻骂,“该死的黑心家伙,为何不早说。”

那二万金并非是买晴烟的初夜,而是为保她而花……

一个人也不知乐呵呵的傻笑了多久,才沉沉入睡。

睡得正舒服,被人从被窝里扒了出来。

睁开朦胧睡眼,见惜了了满面怒容的坐在床边,见她睁眼,冷哼了一声,“你这个不守信用的家伙。”

无忧强撑着涩涨的眼,往窗外望去,天才刚刚亮,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倒了回去,“让我再睡会儿,找东西是体力活。”

采药人,大多是天没亮就出门,采摘被一夜露水浸泡过的新鲜草药。

惜了了照着以往的习惯,这时都该到了地头上。

昨晚,她明明说好,去寻他,结果左等右等,直到天亮都不见她的人影。

担心她被什么事给绊住了脚,亲自过来查看。

结果发现,她竟睡得跟猪一样,险些气炸了肺。

这时听了她的话,并没有不去的意思,怒气顿时消了,哪肯让她再睡。

将她拖拽起来,“再晚,今晚得在外面过夜了。”

“在外面过夜,就外面过夜,反正我不会吃了你。”无忧以前盯人,在树上蹲一夜的日子都有,哪里在意在外面夜宿。

打了个哈欠,又要往下倒,偏被他死拉着,倒不下去,干脆坐着睡。

“快打仗了,清平乱得很,岂能随便露宿?”惜了了虽然不直接理会‘培田村’的事,但外面是什么情况却是了如指掌。

“你放心,你长这么漂亮,没人会拉你去打仗,大不了拉你去当军ji。”无忧懒洋洋的不睁眼。

惜了了脸一沉,放开握着她两条手臂的手。

无忧跟没长骨头一样,滑倒下去。

惜了了起身,去隔间的舀了半盆冷水,转回床边,往她脸上一泼。

无忧打了个寒战,冻得牙齿咯咯作响,所有的瞌睡顿时被冰得没了踪影,猛的睁开眼,瞪着惜了了手中空盆,算是明白这从天而降的冰水是怎么回事。

脸顿时黑了下去,从他手中夺下铜盆,跳下床,奔进洗濑间的,也装了半盆冷水出来,向惜了了直泼过去。

惜了了扯着床上被子一拦,半盆子的水,尽数泼在了被子上。

无忧咬牙,正想转身重新去装水,见被子后探出半张美人脸,媚眼一眨,眼上的浓黑的鹅毛小扇怯生生的颤了颤,“可以上路了?”

他见无忧脸上乌云滚滚,忙又缩了回去

无忧好气又好笑,上前,一把将他举着的被子拽了下来,狠狠的瞪着他。

惜了了垂下手,有些讪讪的,“你不去,我自己去。”

“等我一盏茶时间。”

惜了了细长的眼角勾出笑意,安分的坐在了床边,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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