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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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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前。”

急函是番王递给齐皇的。

说刚刚接下湘阳,局势不稳,倭寇不断,眼见难以支持,希望借齐皇的金口,向靖王借兵相助。

赵唐二国突然翻脸,本来利用湘阳兵力可以牵制赵唐二国,但湘阳割给了番王,番王本该出兵相助。

但番王惯来与靖王不合。

如果没有齐皇的皇令,番王断然不会出手相助。

所以靖王压根没指望他。

番不旦不出兵相助,反而修书给齐皇,要求借兵,从而削弱靖王的兵军,就算这仗打下来,靖王不惨败,也会大伤元气。

赵唐二国是突然翻脸,靖王也是将将才收到风声,给齐皇发出的急函也是才送出。

而番王的急函早他许多送出,由此可见赵唐反而与番王是储多关系。

齐皇不知赵唐反面的事,必然会下令让靖王派兵前往湘阳。

就算几日后,齐皇收到靖王的书信,得知赵唐的事,皇令早已送出,再悔也晚了。

靖王这时派兵自是不能,不派就是违抗皇令。

齐皇明知靖王这么做是对的,但违抗皇令是大罪。

就算以后打了胜仗,这抗旨之罪还得追究,否则有损龙颜。

不管靖王这仗怎么打,最终都不会有好结果。

番王这招阴毒狠辣。

王妃看完,问道:“皇姨如何会派人截这封密函?”

204 捉奸

“这也该他运气不好,我收到密报,说他正差了人往京里送信,怕是会对你们夫妇二人不利,于是我就带了人在信差进京的必经之路等着。

给他送信的人,把马打得发了颠,突然见人拦路,受了惊,将信差抛了下来。

信差一头扎在一块石头上,当场撞死了,从他包裹里搜出了这封急函。”

祥云公主双手合十,念了声佛。

靖王浓眉一抛,“不知是何人报的密?”

能让祥云相信,而且亲自出手的人,定不是寻常人。

“鬼面。”

在座的人同时抽了口冷气,同时看向峻衍。

峻衍正百无聊赖的打量无忧,被众人看来,浑然不知。

靖王皱了皱眉,重咳了一声。

峻衍这才回过神来,扫了眼场中人,眼里露出迷茫。

峻熙嘴角轻勾,露出一抹不屑。

峻衍脸上微红,清了清噪子,“这事,军师怎么看?”

无忧哑然,果然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巴,真不知他靠着什么让鬼面为他办事。

不凡看了眼靖王,见靖王点头,才慢慢起身,“以臣之计,赵唐二国,不能硬打。”

“呃?”

“赵唐兵力虽然不足,但有南朝和北魏大军压顶,我们能分出去的兵力也是有限。而他们有最好的弓弩,虽然他们未必能攻得进城,但我们这边死伤难料,如果这时番王再煽动他们来攻。除非再派兵增缓,否则永城必失。而发婉城之力对南朝和北魏大军,已是吃力,如何还能再分兵前往永城?”

“那该如何不打法?”

“先周旋,与他们耗,隔三岔五的派人前往偷袭,但能不伤人尽量不伤人,只毁他们的战车,强弩。他们为了防止偷袭定会日夜保持警惕,用不了多少日,就是筋疲力尽,这时再收二皇子出面安抚,慢慢化干戈为玉帛。”

“好。”祥云公主将手一拍,“传言不凡有小诸葛之称,果然名不虚传,我看可行。二位皇子认为呢?”

峻衍本是没什么主见的人,听人说好,自是跟着说好。

峻熙冷看着不凡,半晌才笑了笑道:“军师,果然高招。”

他明知不凡是借永城之战,将自己支开,但确实寻不一以更好的办法。

靖王点头,“此计果然行得,越之对永城地势熟悉,就由越之随二皇子前往永城。”

越之上前领了命。

众人分派好各自任务,也就各自散了。

无忧自是随着不凡和峻衍回‘常乐府’。

峻珩的太子殿与‘常乐府’一墙之隔,各有门户出入,又有小门相连。

无忧回府沐浴更过衣,便朝着太子殿而去,这是她头一回踏入他的门槛。

她初初来这世上,便看见峻衍正将三十二侍往府里蓄,到了廊前却止了步,上次在别院看见的yin 秽场面历历在目。

他好男风,这三十二侍蓄来做什么,自是再明白不过,胃里一阵翻滚。

院里的丫头,冷不丁看见她, 都吓白了脸,跪下身要唤。

无忧抬手止住,不让她们出声惊动峻衍。

虽然对峻衍的行为憎恶,但又暗暗希望他将那场色 情戏码在这里再上演一回。

这次,她可就不会象上次那样落荒而逃,而是上前将他捉个现场。

那么他们之间就可以谈上点条件。

哪知进了太子殿,却只得几个小丫头在清扫屋子,而不见峻衍的身影,问下人,居然无人答得出来,只是说看见他出府去了。

无忧拧了眉头,扫视了眼四周,他平时不在这里住,这房子竟也修得富丽堂皇,委实奢侈,不由的摇了摇头。

在外屋寻了张椅子坐下。

丫头们紧张得直哆嗦,忙沏茶的沏茶,拿点心的拿点心,不敢有丝毫怠慢。

照理,峻衍不在,里间的不该有人。

无忧坐下不久,听见里间有声响传出,不由起了疑心,向身边服侍着的丫头看去。

丫头面色一变,白了脸,不敢看她。

无忧越加觉得里面有问题,站起身,放轻脚步往里走。

丫头想拦,被她冷眼一瞪,吓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无忧不理跪了一地的丫头,快步走到里间,发现声音竟是从床上传出。

定眼看去,大白天的,居然把床幔拉得实实的,委实诡异。

不再犹豫,上前将床幔一掀。

床上竟睡着一人。

见床幔掀开,忙爬起身,于床上跪倒。

那人长发披散,双手捂着低埋着的脸,裹在被子下的身体,抖个不停。

无忧立在床边打量了他一阵,蓦然攥了被子边缘,用力一拽。

那人不敢与她对扯,只得放了手。

被子揭开,果然如无忧所料,那人全身 赤 裸,身无寸缕,从瘦小的身体可以看出,他年纪尚幼,还没长成。

眉头紧紧拧起,“把手放下,抬起脸来。”

那人不敢不从,只得慢慢放开手,将脸抬起来,仰向无忧。

无忧拿起床边放着的一把玉如意,挑开他的头发。

那张惨白无色的脸,果然画得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无忧冷哼一声,向身后跪着的丫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禀……禀郡主,太子夜里必须有人陪睡,方睡得着。”虽然太子与常乐郡主有婚约,但大户人家,有几个暖 床的侍儿,不是什么稀罕事。

俊珩要人陪 睡,她不在意,但绝不能是这张照着她的样子画出来的脸。

“这张脸是怎么回事?”

“是……是……是太子对郡主情深……”

无忧一眼横过去,丫头后面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请郡主饶命。”

床上少年面色死灰,将脸埋得更低,如果不是强行撑着,早瘫了下去。

无忧不再理她,用玉如意抬了少年的脸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画儿。”

无忧撇嘴,连名字也起的这么嗔人,“你多大了?”

“十……十二……”

无忧暗骂了句,狗改不了吃屎。

既不叫画儿穿衣,也不让他离开,走到一边软榻上坐下。

看着床上弱不禁风的少年,唇边露出一丝别有用心的笑意。

峻衍一个人匆匆而行,进入一处密林,突然听见身后有踩断枯枝的声响。

脸色一变,转过身,向身后一处树杆拍掌过去。

树后飘出一人,却是峻熙。

“是你。”峻衍一怔, “你不是该前往永城?”

“我与越之约好,明日动身,闲着无事,便想出来透透气。”

透气能透到常乐镇,这借口换谁也不会信。

峻衍冷哼了一声, “大敌当前,难道皇弟还有这份闲情。”

峻熙不以为然的笑了笑,看向四周,漫不经心的道:“难道鬼面就住在这地方?”

话刚出口,突然觉得脖子上一痛,便人事不知了。

峻衍看清来人,一身黑衣,脸上戴了个青铜鬼面,暗松了口气,“晚辈想再次求见鬼面宫主,还望前辈引路。”

黑衣人踢了踢峻熙,确认他当真昏迷,才道:“你与宫主已是旧交,该知道宫主的规矩,你可还付得起酬金?”

峻衍从怀里掏出三张地楔,“我还有一个金矿,两个铁矿。”

黑衣人冷睨了他一眼,“宫主只要赵唐手上的矿山。”

“这金矿确实是唐国的,而铁矿是赵国的。”

“你这些年来,一共得了赵唐十二个金矿,二十一个铁矿,可这些都已经到了宫主手中,你这地楔又是哪里来的?”

“不瞒前辈,这本是孝敬我父皇的。”

“既然是你父皇的,如何能拿来与我们宫主交易?”

“这个……晚辈并没入库记录。”

“你就不怕你父皇……”黑衣人冷笑。

峻衍有些尴尬,“只要没有往上报,父皇不会知道此事。”

“赵唐上缴矿山图的是安乐,你们私扣下矿山,又岂能不报?”

“朝中还没有赠送矿山的事例,父皇自是无从知道。”

黑衣人冷笑,“罢了,我领你去,宫主肯这肯出手,仍是要看你的造化。”

“多谢前辈。”

地宫

黑衣人解下峻衍蒙着脸的黑布。

峻衍过了好一阵,才适应这地底的昏暗。

看向斜靠在正上方龙纹大椅上的男子。

男子脸上也戴着一块面具,面具由乌木所雕,面目凌厉,十公恐怖。

峻衍见了他,快步上前,“宫主,这次一定要再救我一回。”

说完,自觉的将三张地楔平举起来。

鬼面朝黑衣人使了个眼色。

黑衣人接了地楔上前,交给鬼面。

鬼面淡淡的看了眼,道:“下不为例。”

峻珩见他答应,长松了口气。

黑衣人见鬼面打了个让他离开的手势,将峻珩的眼睛重蒙上,送出地宫。

峻珩抽出案下小木箱,里面已摆了厚厚一叠的地地楔。

锁好小木箱,飘然而去。

峻珩回到太子殿,见殿内殿外跪了一地的人,微微一怔。

“怎么回事?”

一个丫头,大着舌头道:“郡主来了。”

峻珩吃了一惊,不敢耽搁,快步进屋。

扫视过殿内情景,先看向跪在床上,向他投来求救的目光,眉头紧皱。

再看安静的坐在一边喝茶无忧,心里砰砰乱跳。

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郡主,这是……”

205 我要鬼面

无忧走到床边,拿着玉如意,一挑床上少年的下巴,将他的脸抬高。

“我到要问问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少年铁青着脸直哆嗦,连求饶都不敢。

“这是怎么回事?”峻珩转头,怒斥大丫头。

跪在地上的大丫头一张俏脸顿时变成了死灰色,肩膀软斜下去,“是奴婢想着太子思念郡主,自作主张……以解太子相思之苦……”

无忧冷笑,“是吗?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

峻珩脸一板,大丫头忙道:“刚才奴婢言不尽实……”

“你可知,侮辱天女转世是什么罪?”将侍儿扮成她,供人凌虐玩乐,就相当于凌虐玩乐于她,这是对她的侮辱。

“死……死罪。”大丫头在峻珩问那句话时,就知道他是拿她当替死鬼,便没存了生念,但这时听郡主问话,仍吓得哭了出来。

“死罪?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得诛九族。”无忧一拂袖,坐回桌边,“即刻禀告我爹娘,将这丫头九族之人,无论男女老幼,一个不漏的收押起来。修书给诸国君,等案子下来,择日执刑。”

话落,就有人进来拖大丫头。

峻衍虽然与无忧接触不多,但听说她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在看见无忧守着照她模样化妆的侍儿就知道不妙。

他是皇家的人,自然知道皇家颜面的重要性,再说常乐是天女转世,被诸国君敬奉的,岂能容人做为**玩乐。

他过去做这事都极为小心,虽然夜夜令侍儿扮成常乐的模样,但都只限于床幔里,下床必须抹了妆去,除非无人知道的民家小院,才敢大肆胡来。

今晚心里存着心事,到了常乐府后,就匆匆离去,也忘了交待在这里不可以做这事。

岂知这一疏忽,便被常乐抓了个现场,暗暗叫苦。

指着拿丫头和小厮当替死鬼,打死在常乐面前,算是圆了她的脸面,把这事含混过去。

不料,实在是低估了常乐的面子,听了这话,额头上冷汗涔涔,两膝不住的抖。

大丫头替峻衍死,就是为了保家人,现在因为她一句话,连九族都诛了,哪里还肯当这个替死鬼,挣开来拖拽她出去的护院,趴在地上不住磕头,没两下,额头上就见了血。

两个护院,一边一个抓住她的胳膊接着往外拖。

“奴婢罪该万死,郡主饶了小的家人吧。”大丫头哭喊着,急得声音都变了,“奴婢也是被逼着这么做的……”

床上少年,也吓得滚下床,拼命磕头。

“你……你别相信她。”峻珩神色慌乱。

无忧抬了抬手。

护院放开手,大丫头爬了回来,一个劲磕头,道:“是太子逼着奴婢做的,如果奴婢不这么做,他就要杀我全家……”

峻珩上前,一撩长袍,抬脚照丫头的太阳穴踢去,他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这一脚下去,丫头必死无疑。

就在这时,嗖地一声,他只觉小腿上一痛,被一股突然来的力道扯拽着裤腿向身后带去,他踹出的力道,生生被带了偏去,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坐倒。

低头见一支乌金短箭紧贴着他的小腿钉在地板上,还没回过神,听见无忧冷声笑道:“想杀人灭口?”

接着咽喉上被一物顶住,

垂下眼睑,见无忧手中握玩着一把小弩,手抠着扳机,箭尖抵着他的喉咙,只要手一松,便能躲穿他的咽喉,刹时面如缟纸。

“小心……”

无忧笑了笑,那笑却让峻珩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你……你难道敢杀我?”

无忧向他凑近,以只有他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你不过是一个假冒的天女夫君,又做出这等辱我之事,杀了你,全天下国君,只会拍手称快。”

“你胡说。”峻珩如色如缟,手指禁不住的发抖。

无忧扫了眼他的手指,笑了,“你真以为我认不出我的夫君?你说如果天下知道你父皇弄死了我的夫君,又弄了你来冒名顶替,会如何对待你们父子?”

峻珩扫了眼左右,压低声音,“没证没据的,你怎么能青口白牙的胡说八道?”

“我胡说吗?”无忧眸子微窄,嘴角浮上一丝讥笑,慢慢直起身,“要证据么?我会当着全天下君王,举证给你们看。”

峻珩整个人垮了下去,再没了气焰,“你……你要怎么样?”

他虽然浓包,却不蠢,既然她能分出他的真假,光是这一条,足以让北齐被踏为平地。

可是这些年来,她一直不揭露,却等着捉到他的错处,才来揭这陈年旧事,必是对他有所图。

无忧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令护院将大丫头和侍儿带下去关押起来。

又退去众人才向峻珩勾了勾手指。

峻珩忙拨起乌金小短箭,爬了起来,凑到她面前。

“我要鬼面。”

“这……”峻珩面露难色,见无忧面色一冷,忙道:“鬼面并不受令于我。”

无忧冷哼一声,“谁不知道,太子的功绩是鬼面帮你打下的。”

“实不相瞒,他不过是收人钱财,替人销灾的人。”到了这份上,峻珩也不敢骗无忧。

无忧微微一怔,感情鬼面和自己还是同行。

“那你给我引见他,我与他交易。”

“他只收唐赵二国的矿山为酬劳。”据峻珩所知,常乐在赵唐的地头上,没有矿山。

“好大的口胃。”无忧汗颜,“那这次战略,你是否也要与他交易?”

“……”峻珩迟疑不答。

“既然如此,太子自求多福。”无忧起身。

“自然是要与他交易的。”峻珩怕她离开,当真修书各国君,急忙开口,“ 但他架子极大,又傲慢无礼,并不将我看在眼里,我实在没办法将他引见给郡主。”

“不引见也行,我自己见,不过他何时出场,你必须提前通知我。”

“这……”

“嗯?”

“如果我照着郡主的话做了,那……”

“如果你的表现让我满意,你和你的父皇同样可以高枕无忧。反之,我会要你们死得很难看。”

峻珩看着无忧眼里与稚嫩的面象全然不相称的狠意,倒抽了口冷气,“一切遵照郡主的意思。”

“这件事,我不想任何人知道,包括鬼面。” 无忧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玉如意搁到他手中,顺后拿回自己的短箭。

起身,一掸裙摆上的褶皱,飘然离去。

峻珩彻底软瘫在地上,张嘴喘了好几口大气,才算重新活了回来。

订婚之时,已经觉得这常乐不简单,这次感觉她实在可怕,并不是他所能屈驾的。

一声低笑从门外传来。

峻珩如攥到救命稻草般,扑了过去,“神巫救我。”

门外廊下,凤止依柱而立,面带浅笑,眼角媚态自成,“我早说过,不可如此,你偏说都是皇室中人,荒唐些,就算被她见着,也不能如何。”

峻珩象霜打的茄子一般,诺诺得出不得声。

凤止扇子柄,一敲他的肩膀,“她话已出口,别无他法,你只能照她的话做。”

“如果鬼面知道……我怕死无葬身之地。”峻珩好不为难。

“如果你不照她的话做,不用等鬼面动手,你就能被众君主切成块喂狗。”

凤止说完,漫不经心的望了回天,眼底深处是浓得化不去的趣味,“今晚是个好夜。”

峻珩张了张嘴,终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无忧仿佛离子言的消息又近了几分,踏着石子小道,感觉身子都轻了三两。

欢喜之下,哼着小调,随着夜风,轻快的旋舞。

身体转过来,蓦然看见停在前面花径旁的轮椅。

无忧保持着单脚着地的芭蕾舞姿,僵在了原地。

轮椅上的少年侧对着她,微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静得如深山幽竹,清萧的身影隐在花枝的阴影中,隐隐渗着寒气。

他慢慢抬起头,转头向她望来,俊美的面庞被雪光泛起一层薄光,越加显得眉清目朗,却也更加的冰冷难近人情。

无忧见他视线移向她举着的手,尴尬的清咳了声,将手脚放下,“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他静看着她不言。

无忧又咳了一声,看看左右,不见平儿在他身边,走上前,“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等你。”

无忧微微一愕,她与他,从来都是她寻他,他从来不会主动搭理她,“有事吗?”

“离开。”宁墨薄唇轻启。

“为什么?”

“你不该卷进来,离开‘常乐府’去寻个地方,好好生活。”

“我已经卷进来了。”无忧笑了,不卷进来,更得不到子言的消息。

“那个人……真这么重要?”他凝视着她的眼。

“恩。”无忧轻点了点头,他是她活着的相念,她一直坚信他活在世上的某一处,才支撑着活下来。

“你说过,会将他淡忘。”

“我说过这句话?”无忧微怔了一下,子言在她心里是根深蒂固,她如何会说出这种话,她想不出来。

宁墨默了下去,心脏痛得要透不过气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忘了吧,去找一个,可以夜夜守候着你,可以为你暖手暖脚的男人,过平淡的生活。”

无忧收去嘴角浅笑,伸手捂上他的脸,他被风久吹的脸,象冰一样冷。

206 了了扭啊扭

“宁墨,我知道你一定知道很多事,或许有些事我不记了,但我知道那些事,一定很重要的。”无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宁墨的面颊。

他的脸庞不知何时竟冷过她的掌心,而他的脸色也比以前越加的苍白无色,她记得初来时,他的脸不是这样。

她不知他为何如何,只能归结于他脚上的作势加重,心里却隐隐作疼。

宁墨无声的轻叹了口气,微偏开脸,避开她的手。

他怕在她温柔的手掌下,再冷不下心。

“往事不过是尘烟,散了就散了,无需再去拾起,也拾不起。”

“不管能不能拾得起,我都很想知道,告诉我,好吗?”无忧的手指停在他的眼角,他和不凡都有一双和子言一样的眼。

宁墨摇了摇头,他的眼隐在黑暗中难辨神色,然眼底深处不经意的温柔牵引着无忧。

让她想起,那两次梦境中与他的肌肤相亲,肢体交缠,那时他们近得只能看见他的这双幽黑宛如墨玉的眼。

她很想上前,吻住他,再那样近距离的看着他的眼,试着去确认那梦,到底是梦还是真。

但她不敢……

她想靠近他,却又不敢,也不能……

如果他是自己的子言,那她这辈子旦求带他离开,如他所说,去过平凡的日子,她会给他暖手暖脚,会照顾他一辈子。

只能能陪在他身边,听听他弹琴。

但如果不是……

苦笑了笑。

万一寻到了子言,他怎么办?

这样的叫人无法不疼惜的男人,揽在了怀中,又怎么能再推开,她做不出,他也伤不起。

所以在没寻到答案前,只能这么守护着,绝不能再迈前一步。

只有这样,才不会伤害他。

无忧略为失望的笑了笑,他肯告诉她,就不是宁墨了。

故作无事一般,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再过些日子,我就可以给你治脚。”

仿佛看见他站起来的样子,无忧光想想,嘴角就情不自禁的浮起笑意,“真想看你站起来的样子。”

“别费心了,我不会治。”宁墨如冰珠落地般的声音让无忧唇角的笑微微一僵。

无忧心里凉飕飕的,却强装着笑,双手扶着两边轮椅扶手,俯低身,向他凑近:“别说笑了,谁愿意一辈子坐在轮椅上。何况我们宁墨是天下最美的男子……”

她在他眼里看见一丝异样,才发现自己失言,方才说的竟是我们宁墨……

神色有些尴尬,咬了咬唇,“我真想你站起来。”

宁墨突然将轮椅退开一些,猛的转开,背对了她,冷冷道:“不要多事。”

“我想你站起来是多事,你要我离开,又是什么,难道不是多事?”他冷漠的再不尽人情,但无忧也能感觉到,他要她离开,是为了她好。

宁墨默然,半晌才道:“是私心,你在这里,会给我带来麻烦,所以我想你离开。”

“宁墨,你说这话的时候,为什么不敢面对我,不敢让我看着你的眼睛,你在害怕什么?”无忧心里堵得慌,真想撕开他这冰冷的外表,看看他的心。

“不错,我是在害怕,害怕你给我带来祸事,既然知道,那就请离开。”他真的很想看着她的眼,但他不能让她看见自己的不舍。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现在的话?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不会离开。”事情刚刚有了进展,她怎么能弃?

无忧在笑,可眼里却哪有笑意,子言也是如他这般打落了牙,和血吞,绝不让人看见他痛的样子。

“就算伤痕累累,送掉性命,也不离开?”

“嗯。”无忧苦笑,死过一回的人,如今也不过是死活人,何俱生死?

宁墨微仰了头,闭上眼,九年了,怎么就不能忘,他真的就这么好吗?

突然睁开眼,微偏着头,倾听了听,面色越加的冷漠,抿紧了薄唇,缓缓离开。

无忧静看着他孤寂的背影隐没在夜色中,很想追上去,终是苦笑了笑,站在原地,指尖轻踢地上的薄雪。

“宁墨,我不会上当,你的脚,我一定要治。”

“你为什么一定要治他的脚?”一个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

无忧一惊,她有极好的听力,可是刚才一门心思在宁墨身上,竟没不知惜了了何时到了身后。

暗吸了口气,掩去内心的揪痛,一扫脸上怅意,转身笑道:“换成你,我也要治的。”

“我与他岂能相同,他的脚还是不治的好。”

“喂,你可不能这么无情。”无忧拉下脸,念头一闪,抓了他的衣襟,将他拉到面前,低声又问:“为什么,他的脚不治的好?”

惜了了低头看着攥着自己衣襟的小手,白生生的极是可爱,“你告诉我谁是沙华,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不治的好。”

无忧脸上一僵,继而一笑,突然踮了脚,手臂勾了他的脖子,将他箍紧,“要不换个方式?”

惜了了虽然与无忧同年,长得比姑娘还漂亮,但终是男孩,比她高了许多,她强行吊着他的脖子,自然身体也贴得很近。

少女幽香如浴雪之梅,阵阵袭来,他呼吸一窒,心脏慌乱的跳开了。

不管抱过她,或者被她抱过多少次,对着她,仍难淡定。

诺诺的道:“什么方式。”

“比如说,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使劲的啃你,让你吐得死去活来。”

惜了了歪着头略为踌躇,后退一步,后背抵着身后树杆,双手反抠住树身,红着脸道:“你说的,啃完了可要告诉我,不许赖。”

说完,厚密的睫毛羞涩的扇了扇,轻舔了舔艳红的唇,柔软的唇越加的鲜艳欲滴。

无忧吊在他脖子上瞪着他,目瞪口呆。

惜了了心虚,被她看得越加不自在,脸红得如同熟透的苹果,心里七上八下,抠着树杆的手,紧得隐隐作痛。

过了好一会儿,无忧才翻了个白眼,“你想得美,奸商,我才不做这折了夫人,又赔兵的亏本买卖。”

他这样子,真让她好想啃他几口,无忧越看,心里越痒,突然半眯了眼,身体前挤,将他往树上一压,出奇不异的在他脸上咬了一口,丢开他,跳了开去。

惜了了脸上被风一吹,一圈凉意袭来。

一怔之后,才回过神来,摸着被她咬得微痛的脸,瞪着笑嘻嘻跑开的无忧,“喂,你得告诉我。”

“你又没吐。”无忧挑眉,笑得没心没肺。

惜了了怔了怔,真没想吐的感觉,回想着以前想呕的感觉,手扶着树杆,微弯了身,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无忧转回来,折了枝小树枝,在他屁股上轻踹了一脚,把小树枝塞到他手中,“把这个伸到喉咙里抠,包吐得出来。”

惜了了一手捂新旧屁股,想要还脚,无忧已经又跳了开去。

气得皱眉,将小树枝掷在地上,“你跟开心真是一担担。”

无忧越加的得意,学着青蛇扭啊扭的走路。

惜了了看得有趣,追上她,“你为什么要这么走路?”

“从前有两条蛇精初为人,什么都要学,包括走路,但又不会象正常人一样,所以就扭啊扭。在遇上烦事的时候,就这么走路,会有一种初为人的感觉,把以前不开心的事全丢开,一切可以重头开始。”

“哪来这么好的事?”惜了了扁嘴。

“不信,你可以试试,反正又少不了你一块肉。”

惜了了看着她怪模怪样,哪里肯试,但想着她的话,将她看了一眼,又一眼,跃跃欲试。

“真不骗你,骗你是小狗。”

“小狗都比你强,你根本就是个无赖。”

“好心没好报。”无忧白了他一眼,扭得更欢。

惜了了见她神情确实与刚才不同,初初所见的沉重感已荡然无存,不由的心动。

左右看了看,并无下人走动,学着她扭了两扭。

他是苏家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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