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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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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楚楚小兽

惜了了本不多血色的脸越加苍白,沾着雪沫的浓密长睫微微一颤,一言不发的收紧手臂,将她抱起,向平儿丢下一句,“去告诉纥公子,郡主……去了我那里。”

“我不要去你那里。”无忧毫毛根根竖起,说什么也不愿再靠近这个小毒物。

可惜,她除了能嘴上反抗,身上无处不痛,仿佛连头发尖都在痛,能使出来的那点力气,实在不足以与了了对抗。

无忧急情之下拽住平儿,“宁墨到底在哪里?”

“宁墨真的离开了,我亲眼看见的。”惜了了将她抱得更紧,防止刚才被她突然推开的事情发生,朝院门外急走。

无忧向了了看去,才发现他头顶,耳鬓的发丝间堆夹着雪渣子,也不知在这雪里站了多久,心一软,生出些怜惜。

剧痛再次卷来,那点怜惜被激起的怒气覆去。

照平时见到宁墨的情形看得出,宁墨身边只得平儿照料,而平儿又在这里,那么此时,他一定是一个人。

这天气,又是大风,又是大雪的,他又有残疾,轮椅在雪地中也很是难行。

宁墨离开时,身上衣裳单薄,不管出不出府,在风雪里冻上一阵,对他的腿都将是极大的伤害。

“放我下来,我得找宁墨。”无忧身上痛,心里又记挂着宁墨的去处,哪里肯随了了去,用自己能使出来的那点力气撕扯了了,攥到衣裳撕衣裳,揪到头发,扯头发,就算弄不疼他,也烦死他。

“你这样,如何寻他?寻到了又能如何?”惜了了加快步子,不安的偷偷看了她一眼。

“还不是拜你所赐。”无忧哪能不清楚现在状况,但是她气走的宁墨,对他实在无法做到不理不顾,听惜了了说她不行,更忍不住脾气。

“如果你不那样……”

“亲一下,摸一下,怎么了?能少你一块肉吗?你就能干出这事……你到底是不是人?”

惜了了觉得她的话实在没道理,怎么能随便亲人,摸人?

但看着她惨白的脸和喷火的眼,反驳的话全吞了回去,扭开脸,不再看她,抱着她的手,却是不松。

他对自己的毒,最清楚不过,知道无忧此时会有多疼,看着她疼,完全没有当初所预料的快意。

入夜后就一直坐立不安,神情恍惚,听下人说无忧今夜在宁墨这里过夜,不知不觉中走出‘听雨轩’,立在了‘墨隐’院外,隔着竹篱一直呆望着紧闭的木门,全然不知雪何时下大的,冰珠子打在头上、脸上也浑然不觉疼。

等待着,同时又害怕着。

另外还有一种,他不肯承认的感觉……对宁墨嫉妒着……

不知道有没有后悔当初下毒,但心脏仿佛随着她的骨骼痛而痛。

“这该死的毒,到底要发作多久?”无忧痛得心烦,恨不得把全身的骨头全扒出来,摔在眼前那张美人脸上。

更因为毒发不能寻找宁墨气恼,使劲揪了了垂在胸前的长发。

既然是一个月一次,照理时间不会太长,或许还能回头寻找宁墨。

“两个时辰。”惜了了别着脸,声如蚊咬,更不敢看她,她虽然没多少力气,但将他的头发缠在指间,手臂的重量拉扯着他的头皮,也是极痛,不敢乱动。

无忧瞪着惜了了的眼,越瞪越大,眼里几乎喷出火将他烧去。

‘听雨轩’的小厮见惜了了抱了郡主回来,怔了怔,忙跑在前面开门。

无忧当着下人的面,安静下来,毕竟这是她和了了之间的事,实在不想闹得人人皆知。

惜了了退去小厮,关了房门,在香炉中放了把色泽沉黑的香料。

见无忧痛得在床上乱滚,翻过身却定定的看着点燃的香炉,蹙了眉头,急奔过去,将她扶起,抹开她脸上沾满的乌发,犹豫着伸手去解她紧绞在身上的衣裳。

“你要做什么?”无忧警惕的竭力滚开。

“你的衣裳太紧,会更痛……脱去,会好一些。”惜了了红着脸,追上床,攥着她衣裳系带的手,微微的抖,小声道:“脱了,真的会舒服些。”

“少猫哭耗子。”舒服?下毒的时候,怎么没想?无忧推开他,看着手掌,怔了怔,刚才碰到哪里,哪里越加的痛,正如了了所说,衣裳裹在身上,身体碰触到衣裳也疼得抽气,所以才难使上一点力气。

动了动手指,微微的麻,再看向香炉,明白过来,香炉里的香起着令人麻痹的作用,行动间微微麻痹,反而不如方才微微一动便越加的疼痛。

惜了了手中紧攥着的系带不肯放,抬头向她看去,依然是那张白玉兰般的清新面庞,眉眼间却失了他见惯的无赖,换上陌生的警戒和冷漠。

突然间象一根尖刺直穿进他胸膛,刺入心脏,痛得倒抽了口冷气。

以前唯恐她靠近自己,这时见她对自己如此排斥,竟感到害怕,害怕她从此将自己视为陌路。

除了无忧,不曾与女人多接触,而她又不同于茶苑的茶客,不知怎么做,才能抹去她眉宇间的冷漠。

花瓣般的唇一点点失去颜色,嗓声微微的抖,“你想要怎么样,才肯脱去这些衣裳?”

“我想在你身上咬下几块肉,喝上几口血。”无忧被疼痛灼得心烦意燥,看着他楚楚可怜,到象是她欺负了他一般的模样,气真不知打哪儿出,“不行吧?不行就离我远些。”

无忧捂着额头,如果现在有力气,她宁肯去撞墙。实在没精神理会了了,只想他有多远滚多远,能让她安静的忍过这两个时辰。

一阵唏嗦声引起她的注意,抬眼起来,竟见惜了了那张美人脸涨红得鲜艳欲滴,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正想闭上眼,却见他跪坐起身,放开手中攥着的她的衣裳系带。

垂下眼睑,他独家招牌的可爱鹅毛浓睫在烛光下轻轻颤抖。

他的手竟伸向自己的衣袍,墨蓝的暗花长袍连着里面雪白中衣一同从肩膀上褪下,滑至肘间,露出雪脂般的圆润肩膀,乌黑的长发滑下,半掩了伸长雪白的颈项和凝雪般的胸脯,墨黑发丝中隐显着小小的粉红乳…晕。

无忧一怔,在这剧痛之下,也有些失神,男人真能美到女子难及,如果男人见了他,从此不再喜欢女人,她也完全可以理解。

只是迷糊着,不知他这时上演这出脱衣秀,是唱的哪出。

怔忡中,他慢慢挨近,抬臂环过她的肩膀,脸贴着她的脸的将她抱住,诱人的肩窝轻贴着她的唇。

细腻润滑的肌肤触感在无忧脸颊边化开,猛的回神,忙要伸手将他推开。

他手臂瞬间收紧,如缠藤般缠着她,“你咬吧,想怎么咬,怎么咬。”烫得如同炙炭的面颊紧贴着她的耳鬓,后面还有一句,没有说出:只要她以后还能出现在他身边。

无忧一怔再怔,真怀疑惜了了是不是被鬼上身,转了性,用力一挣。

他环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他怕一松手,便再没勇气抱住她,“不敢吗?怕我再下毒?”

“不敢?”无忧疼得发晕,见他如此,反而有些不忍,被他一激,怒气连带之前的怨气,全翻了上来,当真张了嘴,在他细滑如凝脂的肩窝处狠狠咬下。

剧痛从惜了了肩窝处传开,他身体只是一僵,便放松来,只是将她抱得更紧,慢慢闭上眼,只要她不再恼,就好……

无忧尝到血的味道,不再深咬,也不松口,两滴泪自眼中滚泪,从面庞上滑下,滴在他肩膀上。

身上仍然痛,在这瞬间,竟象变得可以忍受。

二人一动不动,就这么相拥着的僵着。

过了许久,无忧才慢慢松口,垂下眼,看着他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深深一圈齿痕,鲜红的血珠慢慢渗出,异样的妖艳。

她就这么看着,也不想动上一动,怒气慢慢散去。

惜了了缓缓的放开缠在她身体上的手臂,回缩过来,轻轻的解着她衣袍钮扣,手握着她的襟,见她没有阻止,才尽可能轻的从她身上褪去。

无忧见血珠隆起,大有要滑去之势,实在不愿血弄花那白皙得如同玉雕般的肌肤,凑唇上前,伸舌轻轻舔去齿痕上的血珠。

他身体一震,雪白的肌肤,渐渐泛红。

肩膀上的痛痛痒痒,让一颗心早乱了的了了,心跳更如擂鼓。

不敢转头看她,僵着手,解去她中衣系带。

无忧肩膀上一冷,才发现身上衣衫被他脱得,只剩下一件仅能遮住胸前丰润的贴身小衣,本能的抽手相护,急情间,忘了身上中的毒,动作过大,痛得一声闷哼。

他慌忙欺身上前,将她抱住,柔声问道:“疼得很厉害吗?”

那毒因人而异,如果是阳性的人,还好忍些,如果是阴性的,就越加难以忍耐。

“废话,你在自己身上试试,不就知道了?”无忧气得笑,望着他肩窝处血红的齿痕,暗叹了口气。

“我已经不怕毒。”学毒,用毒,也就得防毒,所以从小就不断的被母亲在身上下毒,渐渐的令身体对毒生出免疫,除非出现什么新的毒品,否则在他身上已极难产生反应。

130 宁墨私藏的女人

在加毒于身的过程,这些毒能产生的效果,他尽数尝过,能切身的感受到中毒后是什么滋味,无忧现在所受的剥骨之痛,他也是深有体会,并不陌生。

无忧微微一怔,她虽然没经过药剂师的课程,但也大约知道些,试毒是难免的,在二十一世纪,都是用小动物来试药。

而这时候,没有那么先进的设备和科技。配药固然也会用小动物,但要更深的体会,却是在人的身上试验,关于彼岸的传闻,虽然他们夫卝妻精通医和毒,却从来没有用人来试毒的恶卝名。

由此可见,基本上他们都是以自身试毒,那么惜了了作为彼岸的后人,自免不了这个过程。

而他跟着母亲,母亲只会用毒,并不会解毒,其中苦楚已是无法想象。

他在这样的环境长大,偏激些也就难免。

无忧转头瞅了他一眼。

此时的他乖卝巧得如同驯服的小兽,漂亮过SD娃娃。

很苦闷的发现,他明明给她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怒气化去后,竟对他恨不起来。

惜了了赤着身卝体将无忧抱在怀中,而无忧身上只得点点胸衣。

怀中的身卝体真的很柔,很软,抱在怀中,他感到莫名的舒服。

少卝女的体卝香幽幽的在鼻息间流转,闻得深些,却象是什么也闻不到,不经意间,却绵绵不断的飘来。

少年懵懂中,看向怀中娇卝弱得象花卝瓣身卝体。

他与她肌肤相亲,异样的滑腻柔卝软触感在紧卝贴着的身卝体间化开。

象凝脂抹过,又象绸缎在肌肤上滑过,滑滑濡濡。

这感觉居然一点也不恶心,相反说不出的舒服,诱着他好想能与她再贴紧些,能接卝触到她更多的肌肤。

心里虽想,却是不敢,越是不敢,越是想。

心里七上八落,又慌又乱,心跳没片刻的正常。

与无忧目光一触忙转开了脸。

在无忧近距离的审视下,一动不敢动,耳廊却是越来越红,想逃,又不愿离开。

到后来,实在架不住她这么盯着的看,轻咳了一声,“睡吧,要不然,一会儿身卝体太麻,会很辛苦。”

无忧也感到肢卝体越来越麻痹,甚至动弹也有些吃力,而身卝体的痛却随着麻痹渐渐淡去,眼里露卝出诧异。

不知了了用的什么方法配出来焚香,竟与麻药有类似的功效。

“这香虽然也是毒,但只要不过量,对身卝体不会有害。”惜了了怕她误会,他又对她下什么毒,再次着恼,小心解释,“我不会解毒,但这样能让你好过些。”

无忧看着他小心翼翼,如同做了坏事,事后想方设法弥补过失的孩子,不禁笑了。

吃力的摸身边衣裳。

“别……那香透不过衣料。”他忙将她抱紧,阻止她的动作,目光扫过她胸前,一片丰润雪肌,在窄紧的胸衣下,鼓鼓的贴在他胸前,实在叫人想入非非,慌忙将视线避开,羞得满脸通红,心里却是一荡。

如果不是太过于羞人,就连这点衣裳都不该留。

无忧一直受着剥骨之痛,虽然衣裳解去,却也没往别处多想,见他神色古怪,垂眼看见二人半遮半掩挤在一起的春光,顿时面红耳赤。

整个身卝体,被胸衣和褥被遮覆住的地方比别得明显痛了不知多少,对他的话哪有怀疑,但要她连这点遮卝羞卝布也去掉,她宁肯痛着。

注意到二人之间的过份亲卝昵,才感觉到他泛着潮卝红的雪白肌肤细滑如丝,裹覆着她的身卝体柔若无骨,诱得人很想将他狠狠的蹂卝躏。

念头刚才,发现自己竟生出这种不可理喻的想法,心头一慌,用卝力想将他推开。

他身卝体刚一受力,竟箍紧手臂,向她贴得更紧。

无忧又羞又急,叫道:“还不放手?”

“你会冷。”惜了了别着脸不回头,也不放手,耳根越加的红透。屋中虽然拢有地龙,但并不能暖和到可以赤-身-裸-体。

“难道你想这么坐上两个时辰?”无忧望天。

惜了了摇了摇头,回头望了望香炉,突然扳着无忧的肩膀,将她放倒,yu体横陈,越加肌光赛雪,纤腰粉卝腿。

他眼角余光望见,慌得连吸气都不敢。

无忧毫无征兆的逞在他面前,窘得竖卝起眉头,下意识的卷起身卝体,正要寻东西避体。

了了已经抖开丝被,将她身卝体掩去。

二人同时松了口气。

惜了了把靠枕堆放在无忧身卝体里侧和下方,将被子架空,下床捧了香炉过来,用衣衫在周围团团包住,防着烫人,塞卝进她脚底空处。

无忧迷惑看着他,万一睡着了,燃了起来,还不把人烧死?

惜了了体贴的及时给她解了惑,“香炉里没有明火,是毒与毒之间产生的热令香炉发烫。”

无忧点了点头,“这个能不能让宁墨的脚暂时的失去知觉?”如果可以,三姑娘那儿也可以省了。

“不能,这毒与你体卝内的毒相克,才会引起这样的反应,而宁墨……”他偷睨了她一眼,“是刀伤。”

无忧神色一僵,了了自然以为宁墨是被她所伤,干咳了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转动眼球,到处乱看,屋中竟再没有多的靠枕一类,另一侧的被子不知有什么来架空。

皱了皱头,正想问了了有没有多的被褥一类的东西。

惜了了已落了床幔,斜身钻进被窝,在她身边,侧身躺下,他比她高了许多,这么躺下来,即时将整个被子架空起来,香烟可以在被中熏着她的身卝体。

无需再象刚才那样光着身卝子与了了对坐,免去了尴尬。

但与了了实在太近,无忧仍难自在,侧了身,背对了了,看不见,就当他不存在。

痛了这半天,已经筋疲力尽,打了个哈欠,闭上眼。

虽然解了光身之困,但被子悬在半空中,不能贴身,终是难以暖和,身卝体很快冷了下去,身上鸡皮爬了一层又一层,实在难以睡着。

一股叫她闻味丧胆的异香传入鼻中,陡然一惊,只来得及在心里骂了句,“你这个天杀的。”便沉沉睡去。

“只是迷香。”惜了了从她身后贴了上来,将她抱住,尚不知自己一脚踏入情关的少年,将烫得如焚炭的脸埋进她秀发,满足的低声轻呢,“这样,你才不会冷。”

※※※※※※※※※※※

平儿等无忧离开,进了隔壁偏房,竖耳静听,确定无人窥视,转到里间,幔帐后,在床栏下一处轻轻一按,床头角凳无声的滑开,露卝出个洞来。

他飘身入洞,角凳又无声的复原。

离开地下通道,已在府外,顶着风雪,急匆匆的奔进前方树林,看着前方静卝坐在风雪中的宁墨,鼻子一酸,落下泪来,小跑过去。

撑开手中纸油伞,拍着主人头上,肩膀上的雪,“公子,何苦如此,如果主母知道,心里也不会好受。”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你离开‘常乐府’,不要再跟着我。”宁墨轻拍了拍平儿的手。

“公子不走,我是不会走的。”平儿扯着袖子抹泪。

宁墨轻叹了口气,“郡主……”

“那坏女人被惜公子带走了。”

“也好。”宁墨点了点头,“你回去吧,如果不凡问起沙华之血,你就说我去取了。”

“我陪公子去。”平儿不放心,这样的坏天气,让他一个人离开。

“不必了,我想静静。”宁墨转动轮椅,向林子深处而去,风拂开他耳边发缕。

平儿追上去,将油纸伞插在轮椅靠背后用于置放伞柄的凹槽。

看着宁墨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中,才抹着泪回走。

宁墨在一个有守卫守着的山洞前停下,守卫见是他,打开石门。

他进入通道,一直到了尽头,在石壁上的八卦机卝关上,连转几下,前方又滑开一道卝门户。

如此连进了三道卝门,才是一间石室,门户刚开,便听见里面传来女子张扬的笑声:“你这次来晚了。”

宁墨面不改色,轮椅缓缓滑卝进石室,看向石室里桌案后撑头坐着的妙龄女子。

女子一身火红衣裙,尖尖手指把卝玩着桌案上的一个水晶球,美卝目却向他睨来,“你是故意晚来,让我有半晚上的清卝醒?”

宁墨视线落在水晶球上,平直的浓眉微微一蹙,却是不答。

石室中另有一个妇卝人,见了宁墨,行过礼,唤了声,“公子。”便出去了。

石门在宁墨身后关拢,轮椅直到女子所在的桌案前三步方停下。

女子仍把卝玩着水晶球,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没圆成房,失望吧?”

宁墨本冷如寒冰的眸子,越加森然,“我警告过你,不许动那东西。”

女子不以为然,看着他仍是笑,慢慢起身,踱到轮椅前,向他俯下卝身,吐气如兰,“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除了我,谁也别想得到你。”

宁墨目无表情,手中扣了三支金针。

“不忙动手,你很久没跟我说过话了,我们聊聊。”女子瞟了一眼他手中金针,脸上并无惧色。

“我与你没话可说,除非……”宁墨扣着金针不发。

131 沙华

“我告诉你了,你还让女皇活吗?不过给我一柱香时间,我告诉你常乐的下落。”女子拉下嘴角,嗔怪了他一眼,“你说,如果老东西在地下知道你落到这个地步,会不会为当初的偏心后悔?”

“义圞父并无偏心。”宁墨冷冰冰的眼抬起来,看着眼前的这张芙蓉脸,扣着金针的手垂了下去。

“不偏心?他所会的对你倾囊相授,对我却只教一半。如果不是想让我假冒沙华之名,保你这个真沙华的平安,只怕就连这点都不会教,这不叫偏心?”

女子一声冷笑,继而妩媚一笑,“不过为了你,我愿意。”从阔袖中伸出纤纤素手,向面前绝美的少年胸前抚去。

尚未触到他的衣裳,见他寒眸瞥来,唇角笑意顿僵,缩回手,唇角勾人的媚圞笑又再化开,“只要能将你困在我身边,我什么都愿做。不管你如何恨我,最终你都是我的。”

“义圞父能教的,全教了你,只是你心术不正,有些东西不能领悟。”宁墨对她的话全无所动,仿佛身边根本没有她这么个人存在,看向桌上的水晶球。

女子眼角扫过水晶球,嘴角抽圞出一丝幸圞灾圞乐圞祸,“很痛苦吧?看着用自己的血养大的姑娘心里装的却是别的男人,心在滴血吧?”

话刚落,脖子上一紧,垂眼看向宁墨指间绕着的金丝,屏住呼吸,唯恐一动,便被金丝割破喉咙,转动眼眸,对上他森寒眸子里的杀气,美圞目里闪过一抹恐惧。

“你敢偷窃玄关。”

宁墨手中金丝微带,女子白圞皙的粉脖上,顿时有血珠渗出。

“没有我的血,你以后更别想再去那地方与她欢好。她现在虽然回来了,谁知道她还会不会回去。你杀了我,一旦她回去,你与她就再无相见之日。”女子手指冰冷,虽然见惯了他的冷,这种决绝森然的阴寒眸色,却让她害怕的禁不住的发圞抖。

强行镇定,这是她的底牌,如果不是这张底牌,他早取了她的性命。

果然脖子上一松,金丝离了她的脖子,直击向案上水晶球,金针直刺入球身,一声脆裂轻响,水晶球上出现无数裂痕。

宁墨手一抖,金丝来去无踪的缩回他袖中,‘哗拉’一声,水晶球化成无数碎片,滑散了一桌。

女子睁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一桌的碎片,胸口绞痛,瘫圞软圞下去,歪坐在地上,背靠了身后案,脸部扭曲,大口的呼吸,来防着自己窒圞息过去,更多的鲜血从脖子上渗出,流滑圞下去,带了几分凌厉。

“我不过是看了几眼,你竟毁了用自己心头血炼成的玄关球。”

“她岂是你能窥视的?”宁墨袖中的手,紧紧攥成拳。

“她有什么好?就因为她是你用血养大的,你就爱她到这程度?”

宁墨不答,眸子中象堆了千层雪,攥紧手中握着的金丝,真想杀了面前女人,咬紧牙关,但她不能死。

八年前,神巫抱着个死去的女圞童,前来求助义圞父,他受义圞父之令,在神巫的秘术下,将身上四分之一的血,渡入女圞童血管里,将她已凝结的血重新激活。

在他醒来的时候,感到握在手中的小手,冰冰凉凉,虽然肉呼呼,指头却小小的,细细的,滑滑的,舒服极了。

转头看着躺在他身边的女圞童,粉妆玉琢,如玉雕娃娃般可爱,就连她耳根处的红痣,都那么可爱,这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娃娃。

那一刻,他突然好想,她能留下来陪着他。

神巫带着恢复了心跳,却仍昏迷不醒的女圞童离开前,在他床头留下了这个水晶球,告诉他,这个女圞童十五岁时,会成为他的妻子。

并教他将心头血注圞入水晶球,与他的心脉相通,如果他体圞内血满的话,每个月,月圆之际能在水晶球中,用秘术看见她。

每隔三个月的初七,神巫都会来取血,所以失血的那个月,他无法看见她,除此以后,他都会准时的守在水晶球边,直到月落。

八年来,无一例外。

看着她在另一个陌生的地方,慢慢一点点长大,越来越漂亮。

他性子孤僻,再加上各种原因,他不能与外界接圞触,水晶球中的她,是他唯一的伙伴,她倍着他一起长大。

看着她艰难的独自为生存奔波,看着她咬牙忍着各种艰难的训练,从来没有一句抱怨,对她不知是佩服,还是爱怜。

看着这样的她,一个小小的女圞童也能如此坚强,他身为男儿,还有什么不能忍,还有什么坎不能去过?

不知何时,心里再放不下只能在水晶球中才能看见的她,看着她难过而难过,看着她笑而笑。

看见她第一次杀人后,一个人躲在没人的黑圞暗角落,看着摊开的那双小手,害怕的全身发圞抖,心疼得好想将她拥入怀中,抹去她脸上的泪。

没想到,在她十五岁时,他竟真的将活生生的她,抱在了怀中。

进入她的身圞体,她成为他的,八年的想念,在这一刻圆圞满。

与她欢欲后,她说想成为他的妻,让他等。

身与灵的满足,让对生存全无留恋的他,重新有了期盼。

她是他的希望,悬在前方的一盏明灯,总有一天,他能将那盏灯捧在手心中。

他万万没想到,将血瓶交给冥王不久,竟在‘常乐府’见到她。

那日在‘听雨轩’骤然见到她,震圞惊得如果不是及时转身离开,险些失控。

可惜失血不久,无法查看玄关球。

从平儿打探的消息中得知,她竟是从山中归来的常乐,为了求证,才去向不凡讨要的常乐未毁容前的画像。

世间竟有如此巧合的事,她们的儿时果然长得一般无二。

如果不是从小一直在水晶球中看着她在另一个世界大长,如果不是与她曾经肌肤相亲,只怕也会错认为她就是常乐。

肌肤相亲……腹间微微一抽,有热流涌上,至死也不能忘,将她拥在怀中,进入她身圞体的心和身的满足和欢圞愉。

望上桌上的那堆水晶残渣,胸口一阵穿心的紧痛,这一切,以后再也不能有。

水晶球已毁,也不能再偷偷的看着她,久违的绝望在心间漫开。

然而,他不后悔,她现在冒用常乐的身份,是何等危险,一步不慎,便有杀身之祸。

宁肯从此再看不见,也不能容心术不正的人窥视她的一切,对她造成威胁。

只要她在这世上,他就不容她受到伤害。

冷瞥向女子,“常乐在哪里?”只有知道常乐的下落和情况,才能知道她是否安全。

女子见他如此,哪能猜不到他的想法,来来去去还是为了那女人,更是怒极。

摇晃着身形,起身将那一桌的水晶残片,扫落,叮叮当当的溅了一地,嘶声喊道:“宁墨,你不是人。”

他废了她的武功,将她囚圞禁在此,却不杀她,用金针圞刺穴,令她周期内的呆呆傻傻,不至于脑瘫真傻,让她生不如死。

只不过是因为他是纯阳之血,没有她的纯阴之血,将体温降得如同死人一般,无法鱼目混珠的随冥王穿过冥阴之地,前去与那个该死的女人行渔…水…之…欢。

八年前,神巫授他秘术,没料到被她偷学到。

可惜,水晶球由他的心头血炼成,她无法看见里面东西,但一到月圆那夜,他从来不误的趴在水晶球旁,她嫉妒的发狂。

看着对谁都冷冷冰冰的他,看着水晶球,眼里却是在别处从来无法看见的温柔,心里便如火烧般难受。

直到有一次,义圞父叫她用沙华之名,将他的纯阳之血,送到‘常乐府’交给神巫。

她看见常乐郡主的瞬间,惊得呆了,这郡主竟然是用宁墨的血养着的女圞童,想着神巫所说的话,这丫头以后会是他的妻子,浑身的血被嫉妒熬干。

再次送宁墨的血去‘常乐府’时,照着一个奇怪的妇圞人的指点,倒去一半他的血,灌入一半自己的血,以后每次减少他的血量,加重自己的血量,最终成功的令常乐毁去容貌。

可惜被神巫发现,没能要了她的命,他却提前成了她的夫。

她被义圞父狠狠的打了一顿,不过能让常乐毁容,这顿打,值了。

老天最开眼的是,不久传来苏彼的死讯,老家伙巴巴的去殉了情,她从此得以自圞由。

一步步的谋算,让宁墨恨常乐入骨,她如愿以偿,虽然代价是宁墨的双脚,但这没关系,他是沙华,这伤难不到他。

然而在她被欢圞悦冲昏头脑时,竟被他设计所擒,废去武功,对外放出风声,说沙华疯了,稳住女皇,不伤害他的奶娘,也是她的亲娘。

看着他抽圞出她的血,注圞入他自己体圞内,不明所以。

直到第二次,被他抽去血液,这次也如上次一般,抽去她的血液后,也不将她穴封去。

存着迷惑,神使鬼差的坐到水晶前,如过去一般施用偷学来的秘术,虽然明知没有用。没料到,竟在水晶球中圞出现图象,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那一眼……

132 内贼

如五雷轰顶,呆怔的坐倒下去。

她看到的竟是宁墨正将一个女子拥入怀中,那女子容貌与毁容前的常乐有几分相似。

呆呆的坐了许久,将这些年来的种种不解之事,慢慢串起,赫然明白过来。

这些年一直误当常乐为那女童,用自己的血换去宁墨的。

虽然义父打了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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