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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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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唤停马车,却见他脚尖轻点,要向路边密林中跃入。

无忧皱头一皱,马车进不了密林,等他进了林子,根本就没办法再追得上。

就在这时,林中传来一阵马蹄声,朝林中急望过去,见一人一骑从开心身边奔过。

开心突然向后急退,然脚下刚动,身子一歪,就扑面跌倒。

骑马的人,立刻调头,仍从来路而去,宽大的黑色斗篷在树后飘飞。

无忧脸色一变,急跃下马车,向林中急奔。

跑到开心面前,骑马的人又已经消失在密林中,只留下一阵远去的马蹄声。

蹲下身,将扑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开心翻了过来,一阵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拂开他脸上的碎发和落叶,见他双目紧闭,满面通红,脸上肌肤,烫得出奇。

无忧吃了一惊,把向他的脉搏,脉搏很快,身上却是湿冷,分明是醉酒的症状,奇怪的‘咦’了一声。

朝密林中望去,前方连马蹄声都已经听不见,实不知那人是什么人,对开心做了什么手脚。

唤来车夫和千千,三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开心抬回马车。

无忧等马夫和千千退去,才取了银针出来,给他细细查过,除了这醉酒的症状,却实再无其他中毒反应。

回到靖王府,刚下马车,十一郎从大门里飞扑出来,欢愉的一把将她抱住:“郡主,你终于回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无忧微微一怔。

“你们都不在郡主府,实在无聊,正好陆管事要来婉城,我便求了他带我出来看郡主。”十一郎没得她同意,私自来找她,怕她责骂,怯怯的放开抱着她的手臂。

无忧此时挂记着昏睡不醒的开心,没心思理会十一郎,顺口问道:“惜了了呢?”

“回茶苑了。”十一郎见开心被人从车上抬了下来,睁大了眼:“开心哥哥怎么了?”

“喝醉了。”无忧怕十一郎添乱,将他推给千千:“他既然出来了,你便领他四下玩玩。”

十一郎刚见了无忧,便被打发走,虽然不乐意,却也不敢违逆无忧,又瞅了满身酒气的开心一眼,心不甘情不愿,一步一回头的随千千去了。

无忧医术已然不错,断定开心是醉酒,但毕竟刚才的事,太过蹊跷,今天没喝过半滴酒的开心,突然莫名其妙的醉成了这副模样,实在不放心。

又唤了府中最好的太医过来看过。

太医收拾着药箱:“郡主不必担心,我这就去叫人熬些解酒汤过来,给他喝下,睡到明天,也就会醒了。”

无忧暗松了口气,送走太医,回到床边,见他昏睡中蹙紧着眉头,不舒服的喘着气。

暗笑,这下倒好,也不必去寻晴烟给他泄火了。

将软巾湿了冷水,给他抹脸,见他身上衣裳已被冷汗打湿,干脆掀了被子,将他身上衣裤脱去,仅留了贴身中裤,全身上下抹了个遍。

她学医之时,不时会帮着照顾病人,已养成自己动手的习惯。

他身材高大,这个活做下来,可不轻松,给他擦完身,她自个却累得一身汗。

给他盖上薄被,看着他渐渐舒展开的眉头,翻了个白眼,居然还得伺候这该死的混蛋。

端了盛着水的铜盆转身,十一郎握着麦芽糖卷挨门边进来,跟在他身后的千千忙从她手中接下铜盆,无忧这才想起可以叫个小厮来做这事。

十一郎往床上瞅了瞅:“开心哥哥没事吗?”

“没事,太医说了,睡到明天就醒了。”无忧甩了甩酸软的手,往外走。

到了门口不见十一郎跟来,回头见他立在了床前,歪头将开心看了一阵,捏着鼻子去推他:“开心哥哥,开心哥哥。”

“他醉死了,你叫不醒的。”无忧回转身将他拽了出来,顺便收拾了开心的衣裳交给丫头,尽快洗过烘干,总不能让他酒醒了,光着身子到处游逛。

一柱香的时间后,无忧离开‘靖王府’,前往茶苑。

※※※※

王妃依在朱红桥栏上,听着熟悉的脚步声在三步外停下,也不回头,问道:“开心进大牢的事,是你派人传的消息给宁儿?”

“是。”不凡坦坦然,眸子澄清,望着立在塘边喂鱼的王妃,反问道:“开心闹大牢的事,是王妃命他去的?”

“你既然知道将消息放给宁儿,便已经猜出了来龙去脉,为何还要再问?”王妃将手中鱼食撒入塘中。

“如果开心真的有什么事,王妃如何向阿福交待?”不凡虽然已经猜到这一切为王妃所为,得到证实,心里仍然微微一凉。那件事,王妃既然知道有诈,根本不必理会,这么做不过是因为开心不肯按她的心意接下阿福手上的摊子。

“不让他吃些苦头,他岂肯上进,难道就由着他这么闲混下去?”

王妃慢慢转身,看向垂眼看着前方地面的清峻儒雅的少年:“你怨我?”

“不凡不敢。”不凡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

“你们一起多年,感情自不同于他人,但男儿总得有些志向,岂能终日在赌场上滚荡。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王妃看了他一阵,神色缓和下来:“沙华的病,可有起色?”

“不见有起色。”

王妃柳眉轻皱:“宁墨那脚,除了沙华?难道一点办法没有?”

不凡默而不答。

王妃揉了揉涨痛的额头,抬头见王爷朝这边走来,扬了扬手,轻叹了口气:“算了,你下去吧。”

等不凡离开,王爷慢慢踱到王妃身边:“就不能让宁墨避一避?”

“能往哪儿避?只要不出‘常乐府’,虽然吃些苦头,但终是宁儿的夫,皇姐会有所顾忌,出了府,一旦落入皇姐的暗傀手中,还能哪里去寻他?”

王爷也皱了皱眉头:“可是我听人说,他现在得靠着了了的毒止痛,这么下去,还能撑多久?”

王妃呆了一阵,眼里却蓄了泪:“全怪我,如果我不是看着忧儿那样,怕她养不活,处处惯着,也不至于……”

087 宁墨求画像

王爷叹了口气,揽了妻子:“过了这么多年了,还提来做什么。”

“忧儿从小饿着,怎么还能跟宁儿长得一样呢?”王妃伏在丈夫肩膀上,摊开自己的手,低声哽咽:“全是我造的孽,我出生手上便沾着,与我一胎所生的妹妹的血。为人之母,却还要亲手埋了自己的女儿,可怜你连孩子长成什么样子都没能瞧见。”

“皇家来来去去都为了维护皇权,自古不允许双胞胎存在,你何须自责。我们尽了力,保不得,那是她的命。要怪,只能怪老天。”王爷又是一叹,轻拍着妻子后背,低声安抚:“快别哭了,叫下人看见,成何体统。”责备的话,却是用极温柔的口气说出。

“我只是不明白,既然长得一样,皇姐为什么宠着宁儿,却要那样冷落忧儿,忧儿……”她想着有一年出使提前回京,皇姐去了移宫泡温泉未归,她径直去探望无忧和子言,那时已经入冬,无忧小小的身子重重叠叠的裹着子言的单衣,而子言却仍穿着夏季的薄衣,心如刀绞。宫女见了她,才吓得匆匆去捧了冬衣过来,虽然将“未央宫”的宫人尽数打得半死,却也知道,不过是图一时痛快,她一走,两个孩子仍难有好日子。

往事在脑海中浮过,恨得咬牙,然孩子没了,再恨,又能如何?

“你今天是怎么了?这些话岂能随便说得,如果叫人听见……”王爷抿了抿唇:“这些话,以后不可再说。”

王妃抬头,果然见远处有下人走动,忙拭泪,随着夫君一同步下小桥。

直到靖王夫妇走远,立在假山后的不凡,才抬起头,望着天边艳红的晚霞,眼圈微微泛红,唇角勾起,浮起一抹浅笑,那笑只停在唇边,丝毫入不了眼,眼里凝着的却是刺骨的寒,唇角的浅笑最终也化成苦涩。

良久,才深吸了口气,漫步离开别院,坐上马车,怔看着落下的车帘一角,耳边反反复复盘绕着“双胞胎”三个字。

保不得,那是她的命……命吗……当真是命吗?

他讥诮地笑了笑……

车夫等了半晌,不见他吩咐去向,贴着车帘,问道:“公子,去哪里?”

连问了三声,不凡才回神过来:“呃,回府。”

☆☆☆☆☆☆☆☆☆☆☆☆☆☆☆☆☆☆☆☆☆☆☆

不凡仰头看着头顶的“寒梅冷香”四个字,良久才收回视线,跺进院门。

看见墨梅树前坐着的冷萧侧影,有些意外。

宁墨性子偏激,又喜静,极少出他自己的“墨隐”,而他这里不时会有人前来禀报事务,所以这个院子,宁墨几乎是不会踏入。

平儿垂首恭恭敬敬地唤了声:“纥公子。”

不凡走到宁墨面前停下,看向无忧为他改造的轮椅:“这轮椅可还好用?”

“甚好。”宁墨神色间仍是冷冷清清,“每年冬月初七,墨梅花开,一年一度的花期,你却生生的不让它顺应天时,是为何?”

不凡随他一同看着窗前的墨色梅花,笑笑道:“不是凡事都要顺应天时,若果顺应天时,三个月花期一过,我拿干什么来下死令?”

“它不过是长成了黑色,品种少见些,就如同宝石中也会生出黑色的一般,并无其不同。至于墨梅不祥之说,只不过是一些心怀叵测的妖邪之人,为了饱满私囊,编出来欺骗天下民众的谣言。你又非那些妖人,何必硬要将它扭成‘死亡梅’。”

宁墨向来少话,除非不得已,才会开口,就算凯库,也是惜字如金,这会儿竟会长篇大论地为着几株墨梅打上报不平,倒是稀奇。

不凡静静听完,微微一笑:“你今天来,就是想让我放过这些墨梅,任其花开花落?”

宁墨这才将视线从墨色梅花上转向他,漆黑的眸子冷冽照人:“不是。”

“里面坐。”不凡步上台阶,推开房门。

平儿将人带椅的将宁墨搬上台阶,将他推到桌案前面,退了出去。

不凡知道宁墨无事不登三宝殿,等送茶的小厮出去后,带上了房门,径直开口问道:“有事吗?”

宁墨轻点了点头,也不饶圈子:“我想讨一张兴宁未毁容前的画像。”

不凡正端了茶,听闻他这话,端着茶盅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宁墨入府时,兴宁正出着麻疹,一张脸烂得不像样子,所以宁墨从来没见过兴宁未毁容前的模样。

这么多年,从不见他问过,这时突然问起,有些奇怪。

放下茶盅,绕到书案后,摊开纸笔,磨了墨,提笔勾画。

整个过程,宁墨不曾向桌案上的画纸瞟上一眼,直到不凡放下笔,吹干墨汁,将画纸转过一个方向,才将轮椅转过来,停在书案前。

视线落在案上画像上,画上是个约六岁左右的女童,半侧着身,仰了头,像正在往天上看着什么,耳根处有粒小小的痣。

虽然只是草草几笔,却是生动形象,女童眉清目秀,冰雪可人,与现在的无忧确实有几分相似。

原本苍白的脸,更加的白了下去。

不凡坐在桌案后静静的看着宁墨脸上神情。

宁墨看了好一会儿,才抬眼起来,望向书案对面,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眼,眸色越加的冷:“着只怕不是兴宁。”

“为何这么说?”不凡淡淡的睨视着他。

“兴宁容貌毁于九岁,这画像上女童只得五六岁的模样。”

“我初进府时,她确实是这模样,至于她九岁时,府中事务繁多,看得少,反而记不大清楚。”不凡的眼黑得难辨神色。

“难道你连这颗痣怎么来的,也忘了?”

那痣是在宁墨入府那年,也正是兴宁出麻疹一直高烧不退,脸烂得不可收拾的时候。

王妃都以为可能养不活了,正好南极神巫赶到,说用纯阳赤血凝痣可以避兴宁体内的阴毒。

兴宁只剩下一口气,王妃已经是死马当活马医,自然是南极神巫说什么就是什么,而纯阳赤血之人只得宁墨,所以兴宁耳后的那颗红痣是在她九岁时,由宁墨的血凝珠渗入她的肌肤而成。

当时不凡在一旁看着的,见宁墨信手一点,却落在兴宁耳根处,整个人怔了许久才回神。

过后还问过宁墨,点那痣的位置可有讲究?

宁墨答得是,并无讲究,不过是随意而为。

兴宁自点了那赤血红痣,果然当夜便退了烧,一天天好起来。

不凡看着画像,自嘲一笑:“总看着,看得习惯了,画的时候没有多想,就顺手点上了。”既然是六岁时的画像,哪来九岁时点上取得红痣。

“是吗?”宁墨垂下眼,又扫了画像中,笑得如阳光般灿烂的女童,滑动轮椅,向门口移去。

“宁墨。”

宁墨手指触碰珠帘,环佩相撞,发出“叮咚”脆响,微侧头静等着不凡的后话。

不凡喉间滑动一下,踌躇片刻才开口道:“还是那句话,离开‘常乐府’。”

“我也仍是那句话,我不会离开。”宁墨回过头,揭了珠帘。

“那你就和她圆房。”不凡紧盯着他坐在轮椅上的背影隐在珠帘后,珠帘乱摇,“叮咚”乱响。

宁墨身形只是微微一顿,便一刻不停的到了门口,拉开房门而去。

不凡闭上眼,靠向身后书架,心如同乱响的珠帘。

☆☆☆☆☆☆☆☆☆☆☆☆☆☆☆☆☆

惜了了刚为几个重要的客人斟上茶,抬起头,看见从门外进来的无忧,整个人僵住了。

无忧站在门口,茶香扑鼻,环视了下茶苑,茶苑的桌几短凳,雕花梁柱,镂空的隔间挡板均是由沉香所做,古色古香,华而不侈,稳而不沉闷,典雅精致,不得不佩服了了的品位和眼光。

目光转过,与了了望来的目光一对,也不多盯着他看,随意的转了开去,自行走到角落一张无人的矮几前坐下。

茶苑从来不接待女客,她的出现,造成小小的骚动。

茶侍忙奔了过来,弯着腰,十分客气的道:“小姐,我们这儿……”

他虽然口气极好,但无忧见他空着两手,也不问自己要什么茶,依然明白,人家是来下逐客令的。

由此可见,以前兴宁不是没来过茶苑,就是来了也是蒙着脸,她现在顶着张真容前来,自是没人认得。

手撑了下颚,笑笑道:“不接待女客,是吗?”

茶侍没想到她居然是懂得规矩的,既然懂得规矩,还要进来,那么不是来找麻烦的,就是有重要的事寻掌柜,微微一愣,仍恭恭敬敬的道:“是。”

无忧不再搭理茶侍,偏了头看向惜了了。

惜了了被她一看,脸上微微发热,忙避开视线,回头对客人说了两句话,站起身,自行取去了套茶器,亲自捧着,走到无忧桌旁。

放下茶器,垂着眼,不看无忧,于她对面坐下。

茶侍见掌柜亲自过来招呼,弓身退下。

茶苑中此时也有不少茶客,能让他亲自送上茶器的,实在少之又少,何况还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不由得纷纷向无忧看来。

088 夫妻调情

众茶侍忙寻了话题引走各茶客的注意力,茶苑中才恢复了宁和。

无忧来之前就想到,惜了了断然不会在茶苑与她为难,就算再不愿理睬她,但在茶苑起码不会跟她直接翻脸。

不过想与他交谈,只怕还得费上些功夫,万万没想到,他会一声不响,柔顺得象猫儿一般坐在自己对面。

“晋茶,可好?”惜了了握着精致的陶瓷小茶罐,终于抬眼向她看来,与她视线一碰,又忙挪开。

“好。”无忧对茶并不多讲究,以手撑头,隔着矮几细看他,不管他给她下毒也好,脾气古怪也罢,但他那张脸总让人喜欢看。

惜了了略垂了眼睑,再不看她,略卷了衣袖,将白生生的一双手从阔袖中露出,熟悉的煮水洗杯,每个动作都不急不缓,如同天生具有的优雅,光这么看着,已经觉得满口茶香。

他动作一丝不苟,从从容容,虽然不抬眼看无忧,却能感到无忧的视线一直没从他脸上移开,绷紧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耳根泛起的那丝红意,却越来越红。

无忧换了一只手撑头,笑了:“到你这儿来,我觉得我都变得高雅了。”

惜了了看似对她的话并不动容,脸却绷得更紧,耳根处的红意也更浓,垂着的眼越加不抬起,小扇般的长睫却禁不住轻轻一抖。

无忧看得有趣,伸了手指,探过矮几去触他的睫毛,这是她见过的长得最她好看的睫毛。

惜了了手上动作僵住,本能的要转头避开,眼角从雕花隔栏扫过那些正谈笑着的茶客,轻咬了下唇。

她的厚脸皮,他是见识过的,怕越避,她越拧着劲折腾,惊动了其他茶客,更难以下台,没敢再动,僵着身子,任她指尖在眼前轻轻抚过。

好在她没过于纠缠,只是轻轻摸了两摸,便缩回手,松了口气,继续沏茶。

无忧笑了,伸长脖子从隔栏上方扫了眼四周茶客,再看了了:“你才这点年纪,却硬要跟不凡一样,弄得少年老成,应付这许多人,真是怪难为的。”

惜惜正冲着茶的手停在半空中,一顿后才略倾了茶壶,任暗红晶亮的水柱注入杯中,放下茶壶,将茶杯轻推到她面前,浓浓沉香缭绕不去。

无忧不懂茶,也能感到这杯茶的美妙之处。

端了杯,轻饮了一口,将茶杯轻轻放回桌上:“虽然我不懂茶,却也很喜欢。能感到茶很好,沏得更好。”

她虽然在二十一世纪生活随意,大大咧咧。

但毕竟长在宫中,子言的言行举止如同天生的皇族子弟,他除了这股象是天生的贵气外,并没有贵族子弟的娇纵自傲,而有一股打骨子里透出来的谦和。她身为公主,皇家女子该有的教养,她一样不少。但从来没有做公主的优越感,加上跟在子言身边,还沾染上了子言的那种谦和之气,举止上不经意的便会流lu。

惜了了暗看在眼中,小扇子般的长睫,慢慢垂下,唇边渐渐抽出一丝浅浅笑意,默默的给她重斟了茶,也不问她来做什么。

无忧坐了一阵,见离他们最近的茶位空了出来,再不会有人听见他们谈话,才问道:“你天天应付这些达官贵人,图的什么?”

“与你无关。”惜了了脸冷了下来,手撑着桌缘准备起身离去。

无忧忙按了他撑在桌缘上的手:“别生气,我不问了就是。”

惜了了手一僵,快速冷下去,忙要回缩。

无忧怕他走开,再叫回来就难了,合指将他的手牢牢握住,不容他抽回:“别走,我另有事寻你,关于开心的。”

他听得‘开心’二字,果然重新坐了回去,将手往回挣了挣。

无忧放开他,坐了回去。

他将手缩回袖中,双手交叠,被她握过的手背,还有她掌心透来的透骨的冷,那冷在他自己的掌心中转暖,又将覆在上面的手移开,任那冷留在手背上。

“我不会随便帮人的。”

“我知道。”无忧抓紧时间,低声问道:“你可知道有什么办法,让一个没有喝酒的人,瞬间象喝醉了一样昏睡?”

“如果我说,我不知道,你会相信吗?” 惜了了眼角牵出一个半真半假的笑,媚眼如丝。

“不信。”无忧想也不想,笑了。

“我不想答。”惜了了声调低软,却将人拒之千里。

无忧突然探身向前,全无征兆的伸手搂了他的脖子,惜了了脖子一僵,整个身子都动弹不得了,抓了她的手臂,正要将她摔开。

有茶侍送水过来看见,即时怔住,连视线都忘了转开,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无忧朝茶侍翻了个白眼:“没见过夫妻调(一只河丵蟹路过~)情啊?”

惜了了的美人脸刹时飞红,然她的话,他却驳不了,他确实是她的夫郎。

茶侍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个搂着掌柜的漂亮小姑娘是谁,脸色刷的一下煞白,逃似的跑开了。

惜了了手上用力,要将她的手从脖子上扯下来。

无忧另一手臂也缠了上去,反而将他搂得结实,脸也贴近去,与他几乎是鼻尖碰鼻尖才停下,彼此呼吸可及:“那我就就把开心抬你这里来,让你服侍着。”

惜了了屏着气,仍能感到她温热的呼吸轻轻拂在唇上,丝丝的痒,那痒慢慢化开,整个唇都痒得酥麻了。

胸口紧紧收缩,将心脏也一同紧缩成小小一团,压迫得象要窒息过去,长睫颤颤的向她的眼看去,却与她的睫毛轻轻一触,柔柔软软的扫过,更是心慌,忙垂下眼,又见她的视线落在了自己唇上,吓得脸色惨白,怕她心血来潮,当真向他亲过来,忙低声道:“是毒。”

“什么毒?”无忧视线移上,看回他的眼,他的睫毛因为紧张,不住的颤抖,显得楚楚可怜。

眼象狐狸眼那样成杏形,眼角自带眼尾,略略上挑,一转一瞥间,尽是媚意流光。

回想见过的女子,真寻不出一个比他漂亮的,不由的又是一声叹惜。

“是由醉仙草研制的一种赤毒,无色略带酒香,见风就散。如果提前知道有人放这毒,只需屏住呼吸,数上五声,那毒便不再存在。然化在风中,只要吸上一点,便能如喝醉了一般面色赤红,浑身酒气的昏睡,所以就算被人发现,立即闭气,也是不能避免。”

“这是谁的毒?”

惜了了抿紧了唇,不答。

无忧也轻舔了舔唇,这样的问题,涉及下毒的人了,他是不会轻易回答。

顿了一顿,重新开口:“如何解?”

问完,才想起,他是只施毒,不解毒的人,所以会研究毒,却未必会去研究解毒的方法,神色间有些讪讪的。

不料却传来惜了了长透口气的松气声:“无需解,那毒对身体没什么害处,根据各人的体质和中毒深浅睡上些时辰就会解去。”

无忧大喜,悬着的心顿时落下,突然飞快的张口在他红润的小嘴上咬了一口。

惜了了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身体上还没来得及反应。

无忧已经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又在他滑滑嫩嫩的美人脸上捏了一把:“谢谢了。”笑笑然的起身翩然离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惜了了僵着的身子才赫然软了下去。

这女人……实在是放肆……

深喘着气,来平复怦怦乱跳的心脏……

无忧出了茶苑,浑身都觉得轻松了许多。

天底下会毒的研究,如果彼为第二,绝不会有敢称第一。

惜了了是彼唯一的后人…曼珠,在毒上,又岂能不精通,既然他说这毒无害,那就是无害。

这样一来,反而要感谢那个下毒之人,开心醉在王府中,她不用再担心他有下一步的行动。

骑了马仍从西门回‘靖王府’,见带着十一郎的丫头在门口张望了一阵,抓住一个疯跑着的孩童问了几句,匆匆往前方林子急走。

见无忧回来,忙站过一边让出道路。

无忧翻身下马,将马交给迎上来的小厮,向丫头问道:“十一郎呢?”

“小公子刚才还在跟孩子们一起玩耍,我去解个手出来,就没看见了,孩子们说他进了前面林子小解,我去寻寻。”丫头心下忐忑,万一丢了十一郎,天都能塌下来。

无忧也怕十一郎被人给拐了:“我同你一起去看看。”

刚才林边,就见十一郎从林中跑出来,小脸通红,直扑向无忧:“郡主,你去了哪里?”

丫头卡在噪子眼上的心,顿时落了下来,掏了手帕上去给他抹一头的汗。

一阵风来,吹得林中树叶哗哗作响,无忧不由抬眼向林中望了望,隐隐见林中阴影掠过,回头发现这片林子离王府高墙极近,眼眸一眯,就要往林边去查看。

这时,墙内有府中护卫跃出,朝林中唤了声:“换班了。”

片刻间,林中便有人跃出,跟才出来的护卫对过手势,二人便错身而过,一个进了林子,一个跃入高墙。

无忧站定,自嘲一笑,当真是多心过头了,王府附近又怎么可能容外人靠近。

089 第六感

十一郎见无忧脸上带着疲惫之色,不敢对她多加纠缠,安分的随着丫头回屋去了。

无忧回寝院,见洗涤房的丫头捧了一叠洗好烫干的黑衣过来,认得是开心的,上前接过,朝着厢房走去。

将衣裳放在床头角凳上,揭开床幔,见开心脸上赤红褪去不少,伸手入被,把了把他的脉搏,也比之前平稳许多,但呼吸仍促,对了了所说,更深信不疑。

不过以他现在情形看来,要醒来,不是一时半会儿。

无忧很无良的希望,在饿不死他的情况下,一直睡到这件事解决了才好。

想着他平时的可恶,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开心呼吸不顺畅,不耐烦蹙了眉头,竟知道挥手来扒无忧的手。

无忧‘噗’的一声笑,怕将他弄醒,又得花心思跟他周旋,丢开手,开心翻了个身,呢喃着沉沉睡去,果然与醉酒之人没有半点区别。

从厢房出来,见千千立在台阶下,两眼晶晶满是期盼的将她看定。

无忧迷惑的瞅了她一眼,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她期盼的。

千千搓着手跟在她身后,轻咳了一声:“白公子的衣裳不是送了去洗吗?”

“嗯,送了,怎么?”无忧睨视向她:“难道你想去帮他洗衣服,挣表现?或者你想说那些衣裳其实是你洗的,想我帮你意思意思转告?”

“我挣什么表现?”千千微怔。

“给他做通房啊。”

“我……我……我哪能有这想法。”千千又是一怔后,说话都不顺畅了。

“不想给他做通房,巴巴的候在门口,问人家衣服做什么?”

“尺寸啊,没穿衣服,不正好……咳……”千千难得的脸皮红了一红。

无忧顿时凌乱,开心中招,她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开心所中的毒上,哪能还会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听千千说起,当真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真是腐得不可救药。

“他还穿着中衣呢,要不你进去把他剥了,自己量。不过你动作轻些,把他弄醒了,把你打出来,或者酒后乱性,可不关我的事。”无忧这时候没心思与她纠缠,不敢说开心被她剥得只剩一条贴身裤子。

千千听着前半句,本有些雀跃得跃跃欲试,听了后半句,顿时象焉了的茄子,以开心那性子,万一醒了,发现她正在剥他的衣裳,极有可能将她打出来,扁了嘴:“还是等郡主有机会的时候再抄吧。”

无忧笑了笑,回到屋里,已摆了饭菜,想着开心已是一天没有吃过饭,如果半夜醒来,定会饿得难受,捡了几样清淡些的菜,盛了饭,叫人搬了个小炉子到厨房,将饭菜用蒸格装了放在小炉子上温着。

她自己随意吃了些,便洗漱了上床睡觉。

睡得正沉,突然感觉窗外有人掠过,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听见远处传来鸡鸣,抛了床幔,拖着软履三步并两步奔到窗前,推开窗扇,院中一片漆黑,廊下守夜的老妈子,正打着哈欠站起身,低骂不知谁养的猫惊了她的好梦。

无忧第六感向来准确,心底掠过一丝凉意,略一沉吟,便开了门朝厢房奔去。

推门进去,快步走向里间,握了珠帘,向床上望去。



见开心正依着床栏,坐在床上,被子已被踢到一边,右腿屈起蹬着床沿,左腿搭在床下,赤脚踩着脚榻,裤子已经穿上,上衣松松披着,敞胸坦腹。

一脸酒后初醒时的痛苦状,搁在右膝盖上的手揉着额头,似在思索什么。

抬起头来,与立在门口的无忧对视一阵,恍然所悟:“这是哪里?”

“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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