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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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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性子虽然显得不近人情了些,但也正是因为他这样的性子,才是万事谨慎,不用担心他口风不严,将不该说的事,漏了出去。

他此时这般,就是无意再说下去,只得点了点头:“去吧。”|语气柔和下来。

不凡后退一步,却又停下:“王妃可曾教过无忧做风筝?”

“这到没有。”王妃不知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仍是照直说了,说完又想起什么,道:“不过,我前几年看着别人的孩子放风筝,想起了……哎,一时心血来潮,,做了一个。当时宁儿到是在旁边看着的,可她并不感兴趣,想必也不会去学。你也知道,她一向不喜欢放风筝。”

说完停了停,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不凡微垂头,行过礼,转身沿着湖畔缓缓走远,挺直的身影与湖面雾气融于一体,飘渺的好象随时都会化去。

王妃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树荫后,脸色慢慢的冷了下去,重新转身看向湖面,久久不挪开视线,眼里慢慢凝上一抹痛楚,哪抹痛楚很快被恨意覆去,咬牙低声道:“忧儿,娘不会让你白死。”

无忧依在窗棂前,看着开心迈进院门,盈盈如水的波光晃动了一下,揭开身边花几上的香炉,打开备在香炉一旁的小纸包,将里面的灰白粉倒进香炉,轻吹了吹里面燃着的火星,盖好香炉盖子,步入里间,滚上角落的香妃软榻,拉上半透明的幔帘,他可以看见外间,外间却看不见她,拿了书本打发时间。

开心到了门口,见大门虚掩,里面烛光闪动,却听不见任何动静,在台阶下停了下来。

半眯了眼,看向三指宽的门缝,等了一阵,仍不见动静,将连一撇,玩什丵么花样?扬声叫道:“常乐!”

无忧不理。

开心看着门缝中的烛光一明一暗,抽下嘴角,看向两侧,空无一人,有些失望,不耐烦的有叫道:“春宫女。”

“春你个头……”无忧磨牙。

开心得不到回答,搔了搔乱篷篷的头发,回头望了眼身后的桂花树,挪着脚慢慢后退:“我人是来过了,。既然没人,我也不等了。”

门缝中白光晃动,有东西向他飞来,他抬手接下,却是一页小纸片,上面写道:“不敢进吗?”字迹娟秀。

开心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将小纸片随手一弹:“我可要进来了。”

上了台阶,手碰了门,眼望着身前门缝,却犹豫了,转念一想,她大婚前乱来不得,有何须怕她?

再说当真有事,以他的轻身功夫,还有谁能困得住他不成?

念头转过,再不多想,推开门,大大咧咧的迈进门槛,朝里望去,隔了珠帘,见床帐已落,看不见帐后情景,脚踏上却是整齐的放了一双鞋。

也不关门,抱着手臂,吊儿郎当的往门板依靠,狭眸微窄,讥诮轻笑:“我这个人凑合不得,先揭了帐子,让我看看你是不是雪肌玉骨,如果太差了,我可没胃口。”

无忧手中捏着手卷,两眼直接翻了白,自恋到这个程度的人,也是个人才。

“怎么?没信心摆出来给人看?既然这样,我也不能委屈了自己,天也不早了,我要回去睡了。“他捂嘴打了个哈欠,懒懒洋洋的站直身,向门外晃。

就在这时,柜后闪出一个人影,劈掌向他拍来。

风声入耳,他身形微转,轻飘飘的让过,纤细俏丽的身影落入他的眼中,眸子陡然一暗。

千千一掌落空,微微一愣,没想到对方身手如此之快,手掌不及,门在她掌下重重的关拢,发出‘哐当’一声。

秀眉一蹙,横掌向他削去。

他也不见如何动作,身体总是轻易在他手掌见闪开,两眼却一直紧锁着她的眼,绅士的目光象是要将他剥开来。

053 开心侍寝

千千连出几招,连他衣角都没碰上一点,也激起了好胜之心,紧咬唇,眼里露出恨意,出掌越加的狠辣。

他就着烛光,看着他闪烁不定的眼睛,脸上隐隐露出些喜色,蓦然握住从身边擦过的手腕,轻轻往前一带。

千千只觉得一个大得出奇的力道将她的身体向前牵引,顿时失了平衡,向前扑倒。

腹间一紧,已被一个温热的手掌拖住,忙借力旋身向后急退,手腕又被对方扣住,一时没挣脱出来,顿时乱了招式。

无忧在幔后看着,也有些意外,看似不学无术的无赖,竟能有这么好的身手,千千那点本事,不够他玩。

不过前千千的输赢,她不在乎,只消拖上些时间,让他运丵动运丵动,不屏住呼吸就可以。

千千被开心握住手腕,又挣不出来,打有打不到他,急情之下,也不理什么招式,硬拉胡扯的想将手拽回来。

千千怕摔断小炭笔,急叫道:“我的笔。”

开心眸光闪烁,一丝莫辩的神色一闪而逝,放开她的手腕,弯腰去捞快要落地的小炭笔。

千千乘机向后急跃,脱离处他的掌控范围,警惕的将他瞪着,防他再度出手。

开心将小炭笔掂在指中,拇指从笔杆上抚过,熟悉感油然而生,清凉的眸子一明即暗,站直身,凝看着千千带着不甘的眼,真相将她看清楚些,看清楚这双眼到底是不是黑夜中所见的那双眼。

手指轻动,小炭笔在指尖转了一圈,眼仍一刻不离千千的眼,平伸手臂,将笔递到她面前:“你的笔。”

千千一把将小炭笔抓了回去,见笔完好无损,送了一口气,塞入怀中:“再来。”

开心将她的神情看在眼中,眸色越加的深黯,好想进一步的抱一抱她,或者亲一亲她,就算黑夜中无法看清她,但这些感觉断然不会错。

然这是常乐府,而他现在还是常乐的夫郎,如果被人察觉他与府中的丫头有什么牵连,他受些责罚倒是无妨,可是想以现在的处境保她的安然,不受丝毫损伤,却是不易。

这是其一,其二就是连父亲都不知道的身份,更不能在人前暴露。

不管心理如何想,都不能去做。

压下内心的萌动,挑眉笑了:“还不服?”

千千嘴角一扁,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但就是不肯服输:“不服。”话音还没落,已向开心挥掌拍去。

“那我就打到你服为止。”开心‘哈哈’一笑,身形刚动,眼角余光,见一身白衣的无忧不知从何处走出,绕着墙边渡到窗边,望着他盈盈浅笑。

开心徒然一惊,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在闪避千千进攻的同时,眼风下意识的扫过无忧轻动的裙袂,神色微变,她走路没有声音。

还来不及细想,无忧冲他一笑,立在花几前,揭开香炉盖子,轻轻一吹,袅袅轻烟瞬间浓了许多,四下散开。

开心蓦然醒起,香炉中一直有轻烟冒出却并无味道,脸色大变,忙抬手扯了衣袖捂住鼻子,屏住呼吸。

“晚了。”无忧眼皮微抬,笑着灭去炉中火星,轻声道:“千千,够了。”

开心一阵晕眩,头脑中只留下最后一个意识……她果然就是千千……带着苦涩彻底的人事不知了。

无忧和千千一起,一人拖了他一条腿,将他象拖死狗一样,拖进里间床前立着的折叠屏风后,随手往地上一丢,累得直喘粗气。

抬脚往他大结实的大腿上踢了一脚:“跟头牛一样。”

千千坐在地上鼓着腮帮深喘了几口气:“没我的事了,我就出去了。”

无忧‘嗯’了一声:“你出去,叫人给我在房里备下些浴汤。”

千千翻身爬到无忧面前,两眼放着女人听见新奇八卦时放出的兴奋光芒,小声问道:“你该不会是想提前偷吃?”

她和无忧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蚱蜢,对无忧少了些主仆之间的畏惧,多了些类似象伙伴间的默契。

无忧就知道她会往那方面乱想,但怕开心中的迷香药性过了,再拿捏不住他,没时间跟她解释,横了她一眼:“快去啊。”

千千没得到确实的回答,有些小失望,起了身,瞥了在地上昏睡的白开心,又看向身子还没完全长成的无忧,忍不住为她担心:“初夜很痛的,你该寻个个子小些的。这人长得是好,可是太好了些……加上功夫好的人,体力也好……他身长体壮的,一时半会儿的,完不了事,你怕是吃不消。要不,换一个?那个鸟鸟也纤弱

无忧被她气得发笑:“看你小小年纪,倒像是经验十足。”

千千得意道:“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要不挪地方去鸟鸟那儿?”

无忧好气又好笑,鸟鸟才是碰不得的毒刺猬,眼角见地上开心睫毛轻轻动了动,象是要醒,不敢再和千千胡扯下去,踹了她一脚:“快去。”

千千见她执意如此,耸了耸肩膀,小声嘀咕:“今晚够你受的。”

无忧哭笑不得,怀疑千千是在二十一世纪的腐女堆了滚过来的,等她出去带了房门,一刻不再耽搁的开始脱开心的衣裳。

直到他身上只剩下贴身的雪白绸裤才停下,将剥下来的衣裤散了一地。

脱去外袍,留着里面所穿的褥衣裤,将脱下的衣裳堆堆散散的与他的衣裳缠在一处。

取出银针,在他头顶认准穴位,麻利的一起一落。

飞快的将银针收好藏起,俯下身,半压在他赤着的胸脯上,半掩的房门被推开,下人们捧着装着花瓣,香露的器皿鱼穿而入。

饶是他们埋着头,不敢乱看,眼角余光也把里间屏风半掩的春光看了个净。

无忧对着开心的耳朵慢慢吹气。

开心耳间奇痒,转醒过来,还没睁眼,便觉熟悉的幽香扑鼻,整个人瞬间僵住,一动不敢动,心中暗唤‘千千’二字。

随着身体感观的恢复,胸脯上的压覆感也随之传来。

刹时间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深吸了两口气,慢慢睁眼,迷糊中入眼却是无忧笑嘻嘻的娇媚的眉眼,一怔后,眼中柔情刹时灭去。

这味道,分明是……怎么会是她?

额角微微胀痛,脑中正乱麻麻的分不清是梦是幻,听无忧带着别样糍糯的声音传来:“舒服吗?”

开心微微一愣,垂眼看下,才发现自己衣裳尽解,半裸着身体,被衣衫不整的她压在身下,陡然一惊。

无忧到了这时候,才得闲看他,随着他的视线溜下,他宽肩,圆臂,阔胸,窄腰,腰腹中肌肉纹理分明,再往下……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这无赖小子长得实在叫人看着流口水,如果换成千千那腐丫头,得这机会,没准真把他给扑了。

无忧将下巴搁上他的肩膀,他的肩膀浑圆,肌肉紧实,又不露骨,弹性极好,这么搁着也不会弄痛下巴,十分舒服。

指尖在他均匀好看的胸肌上来回轻戳慢划,腻声问道:“还没尽兴吗?”

开心凝着神,细细感受身上,并且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暗松了口气,同时心里又是一惊,身上虽然没有不适,但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了。

运气行过周天,却不通畅,赫然明白,是被她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封了穴道。

常乐并不会武功,那么封自己穴道的只能是千千,苦笑了笑,千千……如果她知道是他,会不会助常乐这个恶魔做出这等事。

事到如今,只能设法冲开穴道,再做打算。

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一边暗暗运气,试着冲穴,一边与无忧周旋,咬牙戏笑道:“你就想完事?这才开始,一时半会儿的,你别指望好过。”

无忧突然低呼了一声:“不要,人家好累。”声音越加的娇媚腻糯。

外间忙着布置浴汤的下人们,忙将头埋得更低,连眼角都不敢往里面斜一斜。

开心一怔,视线从在自己胸脯上胡为的小手移上咫前的小脸,对上她带着玩味的似笑非笑,才注意到外间尚有人在。

抬眼向外看去,脑中‘嗡’的一声响,刹时明白过来,这丫头分明是在陷害他。

脸色一沉,岂能由着她算计,正要张口,嘴被她的小手死死捂住,他欲出口的话音被硬压回口中,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吱唔声,在别人听起来,就是另一种暧昧不清的声音。

比如,他的嘴被她的嘴堵住,再然后便是这样叫人脸红的声音……

开心额门一阵阵的热,这下真是有千张嘴,也辨不清了。

瞪着眼前笑嘻嘻的小脸,捏死她的心都有。

无忧笑看着他,大眼清亮,冲他做了个鬼脸,口中却一边低喘,一边带着哭腔娇呼道:“好痛的,我不要了,你停下来啊。”

开心斜眼,隔着屏风缝隙,看着飞逃出去的下人,知道事已至此,大势已去,反而去了担忧,呼出口气,不再挣扎,闭上眼。

054 开心的狗鼻子

常乐恶毒是出了名的,但唯独对名节看得极重。

她守这个名节并非为了那个天定的北齐太子,而是为了不凡。

别人不知,他们自小入府的几个夫却无一不知。

常乐自小体虚,少些阳气,到夜晚越加虚寒,所以常要男子陪着。

但她重名节,所以就算要与男子过夜,也是去不凡那里。

一来是因为与他们水火不融,唯独不凡宠着她,二来是她一门心思,就是要毁名声,也要毁在不凡那儿。

正因为这样,这些年来,他们一干人虽然顶着她的夫侍的名份,与她却并没有太多的牵扯。

因而今天开心有备而来,只是千算万千,却没算到无忧会在明天峻珩前来的头一夜做出毁害名节的荒唐事。

这件事实在太出他的意料了,过了许久,才将这件事消化下去。

现在事情发展到此,不消天亮,这件事便能在府中传得沸沸扬扬。

既然这该死的小魔头要玩,他就陪着她玩一玩。

在她手心一咬。

无忧手上一痛,下意识的放开手,回看过来。

“好玩吗?”他一副即来之则安之的神情。

无忧瞥视着下人们退出去,趴上些,与他脸对脸,眼对眼,媚眼如丝的嗲声问道:“你说呢?”

声音入耳,开心越加没了言语,慢慢睁眼,回眸向她睨来,眼角含着漫不经心的笑:“明天峻珩来,你怎么交待?”大有看你明天怎么个死法的味道。

“我为何要向他交待?”无忧支着手,手肘压着他的胸脯,托了下巴。

“你与他的婚事是天定。”他身体不能动,眼里的幸灾乐祸却是全不掩饰。

“天定么……既然是天定,他要我守身如玉,那他同样得守身如玉,问题是他守不住,早不知上过多少男人。也不知是哪个脑子有病的将我指给了这么个人。那些指着这门婚事为天定的人,如何给我解释?难道上男人就不是上?”

开心被她一席话说的目瞪口呆,峻珩的那点事,在她面前,能包着就包着,能瞒着,就瞒着,绝对半字不提,就算不小心被她听到什么风声,也是有也得说成没。

结果在她对这事,清楚得如同自己有几个脚趾。

“你介意?”

“我介意?我是觉得为这么个人守着,岂不是比将这婚事认做是天定的人脑子更加进水,病上加病啊?如果我当真认为该为这么个断袖守着,那可真是蠢蛋。你们做为这种蠢蛋的夫,怕是也难有面子。”

无忧不屑的轻撇嘴角,在她五岁时便在花园里撞到峻珩揪着个小太监干那事,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虽然自己不是兴宁,但也不认为兴宁该为峻珩守着。

这女人……

开心喉间滑动两下,她固然可恶,在这事上,却也有些可怜,明知要嫁的是个断袖,却不能拒绝。

没想到她对这事如此清楚,更没想到她居然全不在意:“既然你知道,为何不加理会?”

“没那闲功夫,你有这份心思为我担心,倒不如想想你爹知道了这事,会怎么对你?”

无忧拍拍他被烛光映得微微泛红的面庞,这院子里面的男人,可真不赖,只是欠调教。

他眼角轻挑,‘哧’的一声:“我那个爹啊……算了,不说他……”

“要不要我送几捆扫帚给你爹?”无忧低笑。

“我代我爹谢过了,”他懒懒的抬了抬眼皮。

无忧‘噗’的一声笑,其实这个人也蛮有趣。

“你图的是什么?”他斜睨着她,慵慵懒懒,大有快睡过去的样子。

“我能图什么?”无忧装傻。

“人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你给我吃下这么大一只死老鼠,总不能让我死的不明不白?”

“来来去去,还是怕死。”无忧憋笑。

“死有什么可怕?关键是得死有所值。”他眉头拧了又拧,瞅着她,满脸的嫌恶,被她这么祸害而死,实在是冤到佬佬家了。

“你说,他们让你怎么个死法?”无忧的手指在他赤着的肌肤上一点点搔过,一本正经的道:“剥皮?”

手指停在他心脏部位,徘徊抚弄:“挖心?”

“你造这么多孽,真不怕有报应,不得好死吗?”开心难得的不着恼,瞅着她的眸子却冷了下去。

“我还真没好死过,所以也没指望好死。”无忧神色森然,一个六岁的孩童造过什么孽?赏给她的不过是一杯毒酒。而子言那善良,善良得连一只小兔子都不会伤害,他们却说他万恶不赫,非要处死他,他逃掉了,最终还是为了她。

身陷火海,生死不明……

真是不明吗?她苦笑了下,不过是自己的一点奢望。

看着开心眼里堆积着的憎恶,笑了:“好人不见得好死,你信吗?”

开心心中凛然,对她的话竟无法反驳,半眯了眼:“对,你说的很对,你这双手到底沾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

无忧挨着他身边躺下,为了舒服些,头枕了他的肩膀,将手抬到二人面前,翻来覆去的看着,她的手很小,手指纤细,莹白如玉,干净的一尘不染,想起不凡的那句话,沾满鲜血的双手如何干净。

这双手确实沾了些血腥,便那些人全是该死之人。

她作为一个业余的杀手,所杀的都是在法律的漏子里逍遥的人渣。而且杀人的资费全被师傅拿去捐给了孤儿院,说是为了给她积阴德。

杀人得的钱,他一个字也没用过,用的全是正正经经的工资,所以,这双手到死干不干净她也不知道。

“这双手沾不上你身上的血。”无忧翻了个身,趴压在他身上:“你说你们真有点什么,不凡会怎么样?”

“你该去问他。”开心两眼望天,来来去去还是为了不凡:“你该不会是恼明日不凡对明日峻珩前来的事,不理不顾,也不吃醋?才拿我开涮,刺激他?如果你这么做,还真是多余。

“哪能。”无忧还真有些好奇不凡到兴宁到底存着什么心,会不会醋上一醋。

“那你到底图的是什么?”

“就想你做个冤死鬼。”无忧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看他们怎么炮制你。”

“你这春/宫女。”他一吸牙根,这死丫头心黑,下手真不留情。

无忧眉头皱起,在他胸脯上一撑,起身,踢了他一脚:“你是不是想我帮你找人来演一出活春/宫?不过先说好,我这里男侍有三十二个,女侍一个没有。如果你想上一出活春/宫,也只能凑合用那三十二男侍。”

“还是留给你的正夫峻珩,夫妻共用,也算得上别致。”

无忧一个反胃,沉下脸,又在他大腿上狠踢了一脚:“我和他共用,不介意多个你。正好闷得慌也乐得看这出好戏,这就去唤了他们来,是你‘上’了他们,还是他们‘上’了你?你考虑考虑。”

“你这。。。。。。。春。。。。。。”他痛得一呲牙。

无忧眼一瞪,又一脚踢出。

开心身体不能动,肢体感觉却是有的,长这么大,被一个女人踢来踢去还是头一回,如今受制于她,而她的恶劣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当真招了她那三十二侍过来,将他捣鼓一番,他才真是想死都死不去。

看了她一眼,安静下来,没敢再招惹她。

无忧见他终于服了软,也不再折磨他,转身滚上身后大床,拉过一床被子掷在他身上,又另揭了床被子将自己蒙得严严实实地躺下。

开心身上的被子散开,将身体遮了个七七八八。

身上顿时暖和不少,垂眼看着身上锦被,对床上的小女人,越加看不透。

蜡烛烧到尽头,‘啪’的一声,炸出几个火星子,慢慢熄去。

眼前瞬时一片漆黑。

黑夜中,所有感观越加敏感。

锦被上淡淡的幽香一丝丝传入鼻中,他斜眸看向床上隐约的安静得如猫儿般的娇小身形:“你……焚的什么香?”

无忧这一日下来,心里装着许多解不开的心事,也无睡意,睁着眼望着帐顶,随口答道:“迷香。”

他撇嘴嗤笑:“我认真的,是香露以外的另一种似梅的味道,是什么香?”她身上的味道似梅,似菊,绝不是寻常香料荷包所有,如果她这里焚香,千千作为她的大丫头,身上也是这香味,那就对了。

“我也是认真的,不是迷香,怎么能让你睡在这里。”无忧翻了个身,她过去从早忙到晚,哪里有焚香的习惯,那时没养成着习惯,到了这里,自然也不会想着焚香。

至于身上的味道是她天生自带的体香,平时身上并无香味,只有在高热的情况下才会发出寒梅冷香一样的体香。

高热退去,冷香也自退去,只不过多多少少有所残留,然残留下来的味道在沐浴时,被香露洗去,再寻不到那股寒梅冷香,便成了身上这香露的味道。

这个人居然能闻出香露以外的梅香,当真是个狗鼻子。

开心瞪着大床,明知这丫头没一句真话,却硬是拿她没办法。

055 哥哥就是夫君

开心已经渐渐习惯了眼前的这片黑,借着窗口撒入的月光,看着床上横卧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一场春/宫闹剧竟以他睡地板收场。

“这穴道什么时候能解?”

不知千千点穴用的什么手法,他冲了半天,硬是没解开。

“明早。”

无忧打了个哈欠,有翻了个身,眼前晃动的全是那架系着铃铛的秋千。

那秋千记载着她的前世短暂的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子,虽然只是短短的几日。

铃铛清脆的“叮当”声中,眼前帐顶慢慢迷糊,眼前是八年前的后宫深院。

还没满六岁的她穿着素白小裙,手中捧着鲜艳的一捧鲜花,喜笑颜开的回走,子言十岁生辰,她能送他的只有这些鲜花。

在一个拐角处,听见花丛背后传来宫人们得笑声议论:“西越和北齐打了场打仗,死伤惨重。那场仗打的也很美名堂,为的竟是一个本该死去四年的孩童。”

“什么孩子能让两国这样?”

“据说那还是就是万恶不赦,罪该万死,处死那孩子是为了清除民愤,稳定臣心。”

“天哪,那岂不是恶魔转世,可是这跟我们西越有什么关系?”

“听说是我们皇上另有居心,把那孩子私藏了,北齐叫皇上把那孩子交出去,可是这么大的罪名,我们皇上怎么能背上,牙咬牙,谁也不让,不就打起来了。”

“能为个孩子打这么大的仗,我看是那北齐找借口向我们西越开展才是真的。”

“我看未必,听说那孩子大有来头,是……”

那宫人说到这里突然把话打住,花丛后传出匆匆逃走的脚步声。

不管是何种原因,这样的事,都是国家大事,与冷宫中的无忧并没有任何关系。

她之所以站在哪里听,是因为她想多知道些事情,然后可以当故事一样讲给子言听,虽然没听到结果,却也不多遗憾,抱着花束继续前走。

转过花丛却见子言站在花树下,怔怔出神,脸色白得吓人。

无忧脸上的小即时消逝,奔了过去,踮起脚,去摸他的额头,担心的问道:“子言哥哥,哪里不舒服么?”

子言猛然回神,看向她抱着的花束,微微一笑:“采花去了?”

无忧见他脸色略有好转,松了一口气,笑着将花束捧高:“送给哥哥的。”

子言背着手不接,家装正色道:“我不是你哥哥,是你的夫君。”

无忧小脸被太阳晒的绯红,歪了歪头,笑了:“哥哥就是夫君。”

说完,讨好的笑着,将手中花束有递高些:“子言哥哥,生辰快乐。”

子言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接过在阳光下艳丽无比的花束,凑到鼻边闻了闻,苍白的面颊上多了些血色:“这花和我的忧忧一样漂亮。”

无忧害羞地抿嘴笑了,向他蹭近些,抱了他的胳膊……哥哥就是夫君……

就如姨娘所说,他是要永远陪在她身边的人,也是要她去好好对待的人。

能让他笑一笑,她都觉得好开心,孩童的幸福简单得就如一汪清水。

回去以后,无忧常看见子言独自失神。

子言惯来话少,她问过他几次,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他只说没事,但夜里,在她睡觉时,他都会整夜整夜地将她抱着,抱得很紧。

虽然在天冷和她生病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抱着她,但那几晚……年幼的无忧却感到不安,她没敢将这份不安说出来,怕让子言担心,只是在睡觉时,更紧地偎在他怀中。

他长得很瘦,但她只有与他单薄的身体紧紧地依在一起,感觉到他在自己身边,心里才会踏实。

四天后,又听见有人说北齐和西越休战,重新谈判。

无忧沐浴出来,见子言依在门框上仰头看着布满星星的夜空。

她蹦过去,想猛地吓他一吓。

结果被他早一步发现,将她捞了过去,抱在怀中,滑坐到门槛上。

他望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星,问道:“忧忧,能看见那颗最亮的星星吗?”

无忧同他一起仰着头,点了点头。

他转头过来,看了她一眼,唇边带了些浅笑,重新望向星空:“忧忧啊,那颗星星就是我的眼睛,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好好地活着,我会在天上看着你,不要让我看见你活得不开心,好吗?”

无忧收回视线,怔怔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姨娘说过,子言哥哥永远都会在我身边。”

“可是总有一天,我也会病死,老死……”他将她面颊上沐浴时打湿的发缕绕到耳后。

无忧定定地看了他一阵,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子言哥哥不会病死,老死。”

如果换成平时,他见她哭,定会好好地哄她,可是今晚他却继续道:“忧忧,人都是会死的,我也不例外。”

无忧哭得更厉害:“如果子言哥哥死了,我也不要活着,再也不要看星星。”

“无忧。”他将她放到地上,声音少有的严厉:“你怎么能这么不听话呢?”

无忧小小的身子立在他面前,大眼里涌上更多的泪水,却固执地道:“我再不要看星星。”

说完扭身跑进里间,坐到没有点灯的漆黑角落,她盼着子言来哄她,可是他却起身走出清冷的小院,那是她第一次感到心疼。

她直哭到再也哭不出来,沉沉的趴在桌上谁去,朦胧中听见一声轻叹,那是子言的声音,她刹时醒了,不敢动,怕他再次走开。

没有他在身边,她会害怕。

感到他将她抱起,上了床,紧紧的抱着她躺下,

她一动不敢动,直到确定他没有离开的意思,悬着的心才落了下去,伸了手臂将他也抱住。

他身子僵了僵,将她的小身子抱得更紧,亲了亲她满是泪水的小脸,到:“忧忧,你总说今年想早些做风筝,我明天就给你做,可好?”

无忧的小脸紧窝在他怀中,点了点头。

“睡吧。”他又亲了亲她。

无忧睁着涩涨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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