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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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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忧把嘴抿了抿,偷睨了他一眼,心想,回去见了了了,早晚也要知道,到时让他心里别扭,倒不如自己坦白从宽?
不过他将将回来,便拿这事给他添堵,实在有些难以启口。
宁墨虽然不再问什么,但留驻在她脸上的目光却再没挪开。
无忧不得不轻咳了一声,“我……我做了件坏事。”
“呃?”宁墨察颜观色,若的所觉,“关于了了?”
无忧被他一问,干脆老实点头,点了头马上道∶“不过,不是你所想的。”
“呃?”宁墨目光微闪,了了果然是……那个人真是没有算错。
无忧结结巴巴把被人绑架,丢下狼窖的事说了一遍,“我……我以为可能出不出来了……心想如果与四魂心脉相通,或许能解开封印,恢复些法术,便有办法离开那里。宁墨……不关小狐狸的事,千错万错,全是我的错……”
宁墨眼一眨不眨地凝看着她,“四魂?还有一魂,你知道是谁?”
无忧喉间一哽,身体一点点僵住,避开他的视线,脸色发白,“我不知道。”
宁墨轻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迫她望进自己的眼,柔声道∶“你知道?”
无忧咬紧下唇,“不知道。”
宁墨暗叹了口气,把她拥入怀中,“对不起,我不问了。”
无忧把脸埋在他怀中,泪润湿了长睫,“宁墨,对不起,我恨他。”
他不知道喝下‘今生忘’的她,如何会记得不凡,深吸了口气,胸口起伏,闷痛不已,将手臂收紧,“无忧,别恨他,他比谁都更想珍惜你。”
无忧手臂环过他的后背,将他抱紧,绞痛的心略略舒缓,只有在他怀里,所有痛才能被抚去,脸蹭着他的胸脯,摇了摇头,“我不想听。”
宁墨低头轻吻她的发凉的额头,“好,我不说。”
无忧用力地呼吸,让自己心绪平稳,“了了的事……你不怪我吗?”
宁墨叹了口气,轻抬她的下巴,看着她水雾氤氲的眼,“你不该如此对了了,他是你的夫君,不是你解封的工具。”
无忧默然,或许正因为她用心不纯,封印才全无反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错了。”
宁墨长指轻撩过她水润的黑睫,柔声道∶“知错就好,事已经至此,只要真心相待,封印早晚会解,不必过于心急。”
无忧点头,“你不怪我?”
宁墨将她的头按进怀中,“是我们不该这么丢下你,让你遇险受惊。”
无忧倒不觉得当时有多受惊,不过见他不怪罪自己,也乐得在他怀里撒娇。
宁墨与她分别这些日子,无时不想着她,虽然早知道有了了和不凡在,她不会真有什么事,但听了她方才经历,仍是心疼得要命。
这时见她在怀中一派小女儿的形容,心底漾漾地一片温暖。
443 开心发怒
无忧见宁墨没有不高兴的模样,略为安心,至于对不住小狐狸的话,却也记在了心里,以后对他更多些心思,用心相待。
以为这件事,也就这么过了,没想到她却忽略了一个更大的问题人物……白开心
回到院子,见小狐狸和开心一人坐了竹桌一头。
不管她之前存的什么心思,但经过昨天的事,她和小狐狸的关系是近了,再不是不相关的陌路人。
小狐狸的心情极好,就连煮茶的动作都与平时有所不同,整个人如果树杆上初发的春芽,焕发一新。
相反屈膝坐在他对面的开心,脸色就不是那么好看,黑过昨天被千千烧穿的锅底。
空着的两边凳子,被雪蛋和蛇儿一边坐了一个。
小狐狸见宁墨和无忧进来,立刻端了两杯茶左右手方,一方一杯,“回来的正是时候,这茶刚好。”
宁墨担心惜了了察觉无忧之前用心不良,受到伤害,心中略为忐忑,睨了无忧一眼,无忧反倒坦坦然一屁股挤开蛇儿,“最近我跟狼甚是有缘,昨天我们杀了那么多狼,刚才我又遇见了狼。”
屁股还没沾上凳子,脖子上一紧,被开心提了起来,拽了就走。
无忧双手紧紧抓住衣领,才免于被活活勒死,涨红着脸一味挣扎,骂道∶“白开心,松手。”
开心不但不放,拖拽着她,走得更快,直到进了前头林子,远离小院才将她丢在一株大树下。
无忧靠着树杆而坐,摸着脖子喘了一阵粗气,抬头怒瞪向正怒视着她的开心,“真是疯狗。”
开心在她面前蹲下,手撑了她耳边树杆,俊脸向她慢慢凑近,狭长眸子里跳着的怒火,几乎能将这林子燃起来,“你怎么可以那样对了了?”她失忆前,虽然无赖,但在男女之事上,却极有分寸,绝不是乱来之人,难道‘今生忘’连她的本性都改变了?
无忧在了了的事上,本来心虚,但被他这么直言指责,却是不服,使横道∶“他也是我的夫君,我跟他怎么就不能怎么了?”
“夫君?”开心微微愕然,真的是他,这些年来的感觉真的没错,“就算是他是,你心里没有他,也不该……如果他知道,他会多痛苦,以后还如何接受男女之情?”
无忧扁嘴,不屑道∶“什么是心里有,什么心里没有?你不是成天想着跟我上…床?”
“你……你这臭丫头……”开心被她堵得哑口无言,他确实想要她,“我跟了了不同。”
无忧撇着嘴角望天,“确实不同,一个是碰不得女人的纯情小毒兽,一个是是女人都能上的风流种猪。”撑着地要起身。
开心被她气得发笑,将她按了回去,瞪视着她,如果说她变了个人,这副无赖相却和以前一般无二,“我什么时候是女人都能上了?”
“那得问你自己。”无忧撑头看他,“你这么生气,该不会是醋了?”
开心撇脸笑了,这丫头的脸皮真厚得不是一般二般,“我是醋了,你想怎么?”
无忧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故意腻声道∶“要不,我们也……”心里想,还不将这小子吓得掉头走?
开心眉稍一挑,睨视着她的眼,直望进她眼底深处,“这可是你说的。”垂着的手握住她的足踝,牵了高来,搭上肩膀,身子前倾,将她压上树杆。
无忧吓得脸色一变,开心将她神色看在眼里,眼底慢慢荡开一抹谑笑,将她放开,慢慢离了她,“你想,我还没兴趣。”
无忧暗松了口气,胆子又壮了起来,“怎么没兴趣?”
开心起身,撩了撩额头乱发,“半个月没洗澡,你有兴趣?”
无忧打了个干呕。
开心扬声笑了,转身就走,她还是以前的她,了了的事,虽然她做的不妥,但想来她有她的原因。
蓦然身后传来无忧幽幽的声音,“开心,那有许多灯笼,可以看星星的荷塘,我还想再去一去。”
开心整个人僵住,下一瞬,他飞快转身,大步回到树下,蹲下身,眼里没有了任何玩味,凝视着面前苍白的小脸,“你说什么?”
无忧慢慢靠近他,手搂了他的脖子,把头靠上他的肩膀,低声道∶“我说,上次你带我去的那方,我还想再去一去。”
他僵着身子,半晌才出得声,“怎么会,你怎么会记得?”他带她划船出湖的事,除了他们二人,没有别人知道,他想退开,去看她的脸,她的眼。
无忧收紧手臂,不让他看见自己眼里凝上的泪,“你们都以为我喝了‘今生忘’,把什么都忘了。”
“难道没有?”他崩着身体,心脏却剧烈地跳动起来,不知是喜还是忧。
“本来是都忘了。”
“那为什么?”
“我打出生,有一个很不靠谱的本事,因为不靠谱,我也羞于拿出来见人,所以天地间没有人知道我可以从一个与我有关的人的眼睛里,读到过去同我一起发生过的事,即便是忘记的,也有可能重新记起。”
开心闭上眼长透了口气,“你记得我们过去?”
无忧点头,不光记得与他的过去,所有人的,她都记得……
开心收紧手臂,将她紧搂进怀里,“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不想。”无忧胸口一阵绞痛。
“宁墨知道吗?”
无忧摇头。
“为什么告诉我?”
“我们彼此承诺过。”
他深吸了口的气,手臂收得更紧,半晌,笑了,脸颊蹭了蹭她如同剥皮鸡蛋的脸蛋,“上回,实在不尽兴,等我洗完澡,好好来一回?”
无忧一脚将他踹开,“滚。”
开心哈哈一笑,跃起身,顺手把她拉了起来,拖着她走向林外,不觉中心间却罩着一层阴影。
她不肯承认过去,对于宁墨那里,他可以理解,不想用那些不堪来刺伤宁墨,但不凡……
不凡为了给她解封,除去云仙的残魂,所有黑锅一个人背着,但终是难免伤她。
他身为男人,可以理解,然她如何能释怀。
444 不靠谱的本事
无忧想,宁墨和开心辛苦了这一路,也该早些休息,饭后便打算早早地消失,不想刚抬脚后跟,凤止摇着扇子迈进院门。
他扫了眼宁墨几人,径直对无忧道:“我们谈谈。”
无忧知道他就是魔君的转世,也就是她上一世一直等着的小冥王。
他们之间的纠葛绝不是可以不理不问,但不了了之,借这机会,跟他说明白,欠他的该怎么还,就怎么还,也好。
凤止引着她走进前头树林,无忧有些郁闷,不管好事,坏事全是这片林子,好坏回忆全掺在一起,以后看着这片林子,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寻着一丫矮树杈坐下,大大方方地开口,“我欠你的,就算是把这条拿给你,也还不上。”
“所以呢?”凤止身子一歪,靠上她身边树杆,抢在她前面开口,“所以就不还了,我爱怎么,就怎么,是么?”
无忧后头的话哽在喉间,她确实是想这么说。
如果这话被她说出来,自觉很坦荡,意思是不管他以后有什么要她做的,只要是她能做到的,都会赴汤蹈火的为他去做。
但从他口中说出来,就不是这个味道,就成了她没心没肺,忘恩负义。
不过同样的话,她也无法否认,只得点头。
凤止‘啪’地一声,把扇子合上,“行了,我今天来不是跟你算账的,他们之间的账根本算不清。”
无忧生出警惕,“那你来……”
凤止弯下腰,妖孽的面庞向她慢慢靠近,“我是来看看你那不靠谱的本事,使得如何了。”
无忧顿时开始不自在,她这不靠谱的本事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有一脉魂魄在她体内的他,“你喝了‘今天忘’的解毒?”
凤止不否认。
无忧蹙眉,“忘掉不是更好?”
凤止嘴角抽起一抹讥诮,“你当然巴不得我不记得,你欠我的也可以当做不知道。”
“哪能……欠了就是欠了。” 无忧嘴里干巴巴的,额头开始跳痛,他记得了过往,自然也记起上一世,她是想嫁他的,但她已经认定了夫君,与他再无缘份,拽了他的袖子,作出难受的样子,“我已经嫁人了,你我是有缘无份,就此断了吧。”
凤止牙根一酸,把二十一世纪学来的那套骗人的伪装用到了他身上,“这招是我教你的。”
无忧大眼一转,醒起那会儿学杀人,不光要学手脚上的功夫,还要学怎么骗人家的心,来接近人家,再寻机下手,而这门功夫正是他亲力亲为的传授。
清了清喉咙,丢了他的袖子,正襟坐正,“既然知道我那本事是不靠谱的,也就没什么好看。”
凤止手中扇子挑起她的下巴,令她仰了头看向自己的眼,“怕我知道你心里还蓄了多少我?怕我以此做为筹码,让你甩了你身边的那几个男人?”
无忧眼角撇出一抹不屑,推开下巴上的扇子,“哪能,他们是我的丈夫,我心里满满都是他们。”
凤止鄙视道:“你的丈夫只有一个,他们算你哪门子丈夫。说什么心永世不会变,此时看来,水性扬花才是。”
一番话说得无忧心头鬼火乱窜,半眯了水眸,“他们怎么不是我的丈夫?”
“他们此时三魂倒有二魂半是他人的,怎么还能是以前的那个人?”
“他们现在三魂有二魂半确实是他人的,不过那是我收集的没有意识的荒魂,所有意识全是他原本的,当然是我的丈夫。”
凤止嘴角勾起,眼里的蔑意更盛,“如果当真如此,他一个魂魄分成四个,那另一个人,你为何却不肯承认?”
他说到这儿,无视无忧的怒火,扇子从她肩膀滑下,落在她的胸脯上,“所以说,女人是善变的。”
无忧被他气得七窍生烟,挥开胸前的扇子,“变你的头。”起身就走。
凤止横扇将她拦下,“你还没给我看。”
“凭什么给你看?”无忧实在不愿再跟他鬼扯下去,欠他的反正欠了一万年,他爱怎么就怎么。
“因为我想。”凤止的口气理所当然。
无忧气得发笑,“你想,我就得给?”
“当然。”凤止仍笑口吟吟,全不理会她气得炸毛的模样。
“无聊。”无忧推开面前扇子,朝前走去。
蓦然感觉凤止的手臂从身后环来,板着脸,飞快地抓住他的手腕,扭身, 一个过肩摔,凤止‘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地的枯叶。
凤止捂着腰,痛得直抽抽,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教她功夫,如果只教她些琴棋书画,他也少遭些罪。
无忧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在背后耍流氓。”
凤止咬牙切齿,“我得把你送回二十一世纪。”
无忧三魂吓没了二魂半,忙堆了满脸的笑,讨好道:“没摔着哪儿吧?无 小说网不少字我不就是跟你闹着玩一玩吗?再说,你养我十八年,活脱脱我的生生养父。”
凤止与她处了一万年,又养她十八年,哪能不知她的这些小手段,呸了一声,“什么养父,童养媳。”
无忧扁嘴,“既然没摔到,我回去了。”
“你想回二十一世纪,就尽管走。”凤止从地上爬坐起来,一抖扇子,才发现扇骨又摔断几根,这是他将将才到手没两天的骨牙描金扇,心疼得长唉短叹。
无忧恨得磨牙,回转身,一把将他拽了起来,“你敢把我传回去,我一把火把自己烧个精光,灰渣都不剩,看谁后悔。”
凤止目瞪口呆,“你能再无赖些不,再不要脸些不?”
无忧狠声道:“我就这么无赖,就这么不要脸,你看着办吧。”说完,将他摔开。
凤止突然欺身上前,把她逼到树杆上,凤眼闪着邪气,“既然你不再要脸,我也不用跟你客气。”
无忧手腕转动,握了短刀,架上他的脖子,冷声道:“让开。”她可以为他做任何,她力所能及,甚至力不能所及的事,都可以为他做,但不是这样纠缠法。
凤止施施然地瞟了她手中短刀一眼,这短刀还是他帮她选的,没想到这刀竟会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要杀就下手,反正杀人是我迫你学的,用到我身上,倒也合适。”
说完竟不理不顾地往她唇上咬下。
无忧大惊,手让得再快,刀锋仍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划痕,浅浅和血珠从划痕处渗出,在这同时,她唇上一痛,已被他咬破。
她陡然一惊,猛地一抬脚,重重跺上他的脚背,在他痛得弯腰之际闪身让开。
凤止慢慢站直身,拇指一抹唇上沾着的鲜红液体,眼里露出一抹诡笑,“你这本事果然不靠谱得厉害。”
无忧冷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他与她魂脉相通,他得了她的血,便能知道她所知之事,她心中所想,也瞒不过他。
凤止望着她走远,把那把破扇子摇了几摇,半眯了妖媚的眼,心情大好。
她受‘今生忘’的刺激,一万年没能用成功一次的破本事居然能用了,但那本事即便是现在偶尔能用上,却也同样不靠谱,她回到这一世上的所有过往,她都看得明明白白,独关于不凡的却是雾里看花。
他与她的那些生死一线的深情绝爱半点没看见,却将不凡对她的逼迫处,以及与其他女人的逢场作戏看了个完完整整,不凡活该要栽了这回。
无忧回到小院,见只得小狐狸一人坐在院中。
她气乎乎地在桌边坐下,“宁墨呢?”
“去了睿王府,今晚说是不回来。”惜了了一个劲地瞅她破损的下唇。
“开心呢?”无忧拿了茶壶给自己倒茶。
“刚才还在。”惜了了伸了手指过来触她的唇上的伤口,指尖没碰到,又缩了回去,凑了脸上来,伸舌头来舔她的伤口。
她身上的香气,阵阵袭来,眼见就要舔上,眼前突然失了她的身影,而另一个高大的身躯堵在面前,幽幽香气变成男人的味道。
抬头,却见开心垮着脸睨着他,而无忧被他提在手中,不住挣扎。
惜了了一张美人脸瞬间沉了下去。
开心淡睨了他一眼,把不安分的无忧提高,看清她唇上的破损,浓眉竖了起来,拽了她就走。
无忧怎么挣扎都从他手中挣不出来,又踢又打,骂道:“白开心,你疯了吗?”
开心将她丢进浴房,“洗洗干净。”说完不等她发作,先‘砰’地一下关上房门,返回桌边,托了额头,笑看着了了,“天不早了,还不睡?”
惜了了瞪着他,“喂,你要做什么?”
开心撩了撩额头零乱的留海,“她今晚得跟我睡,可不能让她沾上你的口水。”
惜了了愕然,继而涨红脸,起身就走,一头钻进屋里,脸上跟起了火一样,满脑子都是刚才他去舔她的唇,她只是托着腮静静等着的乖巧模样。
开心瞧着惜了了紧闭的门,‘哧’地一声笑,低笑道:“这小子,真是开壳了。”再看向浴房,笑意敛去,起身走到门边,抱了胳膊往门框上一靠,朝门里戏笑道:“洗干净点啊。”
445 开心的春天
无忧青着脸,捞起身边木刷向门上砸去,发出‘哐当’一声巨响,这混蛋一天不气人,他就过不了日子。
开心揉着鼻子笑道:“悠着点,门砸破了,春光乍现,我可不管啊。”
无忧气更大,又抓过皂角盒砸上木门,“谁要你管,滚。”
开心眼角斜飞,笑意更浓,“行,使劲砸,门砸倒了,我正好一览春光。”
无忧正抓了一根矮脚凳要丢,听了这话,缩了回来,朝门口呸了一口,“想看,门都没有。”
开心等了一阵,见里面没了动静,笑意渐收,低头看着轻踩着脚边野草的脚尖,暗叹了口气,她那不靠谱的本事,也不知到底不靠谱到什么程度,过去的事,到底知道哪些,不知道哪些。
有些事一知半解,反而最容易误会,照她对不凡的态度,只怕里面就有些没解开的结,到底是什么,却是他不得而知的。
然他对她与不凡间的事,所知有限,更不能随意试探。
无忧摸到门边捡皂角,见外面没了声音,只道开心已经走开,松了口气,重新缩回桶中,哼着小调,其实有开心的宁墨在的日子,不管闹也好,气好罢,都不会象他们离开后那般孤单无助。
这一发现让她心里微悸,原来她已经再也离不开他们。
开心听着里头传来的歌谣,心里突然软了一块,侧头看向门板,月光撒下,将他碎散的发束映在泛着银光的面颊上,不似平时那般放荡不羁,平白多了抹柔情,再硬朗的男子,也过不情这一关。
伸手摘了片树叶,放到唇边,微做停顿,垂下手,仰头靠了身后门框,望向前方夜空,静听着她哼出的歌谣,嘴角牵出一抹温柔浅笑。
无忧打开门,吸着晚风,心情豁然开朗,低头见门边躺着一片新摘的树叶,俯身拾起,抬眼看向开心的房间,窗格上透着光,嘴角轻扬,那个混蛋小子倒吹得一手好叶子。
大步走过去,抬手想要敲门,却又垂下手,那家伙没脸没皮,这个时辰,还是少招惹他的好。
转身返回自己房间。
刚进门,手腕一紧,被人抓住,猛地往里一带,门在这一瞬间关拢。
无忧扬手就打,结果被人轻松扣住,一拉一带间,已经被抵压在门板上,抬头便是开心那张带着坏笑的俊颜,眉头一竖,“你不去睡觉,跑我屋里做什么?”
开心吊儿郎当,“我们之前说好的。”
无忧装傻,“说好什么了?”
开心向她凑近,咬牙切齿,“还装?”
无忧知道论动手,不是他的对手,论跑,也跑不过他,干咳了一声,“你赶了这么多天的路,累了,改天?”挪着脚开始往边上蹭,她才不要这混蛋爽。
开心屈膝顶上,拦了她的去路,顺手拧了她,扛上肩膀,朝床边大步走去,“再累一累,睡得更好。”
无忧冷不丁出手,往他身后翻跃,结果他好象她肚子里的蛔虫,她刚一动弹就被他擒了回去,借力将她丢上竹床。
未等她滚爬起来,他已经到了床边,向她抓来。
无忧黑了脸,“混蛋,你来真格的?”
开心挑眉,“还能有假?”
无忧不再说话,握拳飞快地向他袭去,开心轻松避开,却不还手,任无忧怎么打,都碰不到他一根发丝,但只要她朝着离开床边的方向一动,他就能很巧妙得把她逼回来。
无忧越打越急,他却云淡风轻,飘来荡去,象是逗猴子。
打到后来,突然听开心一声低笑,“是时候了。”
她怔了怔,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时候,向他看去,却见他一双眼在她身上乱溜,狭长的眸子里跳着两小撮异样的火苗。
随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她身上衣裳在打斗中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一件件扯去,现在身上只得一件贴身的月白胸衣以及褥裙,眼角余光见自己的衣裳东一团,西一堆了散了一地,脸腾地一下起了火。
开心笑嘻嘻地站在她面前,自行宽衣解带。
无忧又急又窘,哪肯就这么认输,冷不丁一脚向他腿间踢去。
开心微微后退,双膝一合把她踢来的小脚夹住,“还有什么本事,全使出来。”
无忧收腿,被他夹住的脚竟收不回丝毫,怒道,“放开。”
哪知话刚落,开心真的松开膝盖,她又正往后使力,身体顿时失了重心,向后跌倒下去,开心欺身上而,环过她的腰,往回一带,消去她跌倒的一部分力道。
她虽然仍跌在床上,却不觉任何疼痛,身上仅余的那点衣裙也散弃在一边,身上再无寸缕。
没等她稳住身形,脚踝一紧,被他抓住,往床外一拽,紧接着压身而下,生生的分开她的腿,就这么顶了进去。
无忧身下微微一痛,脸色惨变,屈膝要踢,被他牢牢按住。
开心扣了她的腰,不容她动弹,俯到她耳边,低声道:“你再乱动,我可就这么进去了,痛别怪我。”
无忧微怔,这才发现他只进了一点,涨红着脸,不敢再动。
开心一动不动,凝看着她的眼,撩开拂在她面颊上的发缕,视线从她的眼,一点点下移,最后落在她如同粉色花瓣的唇瓣上,慢慢低头,滚热的唇轻蹭了蹭她的唇,“丫头,我想你。”声音低哑磁糯,带着浓浓的情。
无忧胸口一股暖流漾过,心里软软地塌了下去,慢慢抬手上来,环上他的脖子,闭上眼,轻轻咬住他的唇。
他呼吸一窒,浑身的血液腾了起来,将她抱紧,反吻下去,这一吻绵长而温柔,是他们认识以来,从来不曾有过的。
良久,他的唇才离了她,滑到她耳边,低声问道:“丫头,你可记得我们头一回亲热是什么时候?”
无忧脸上火烧烧一片,仿佛置身那间藏宝室,那夜的他也如现在这般强硬而霸道,“你要找的东西,找到了吗?”
开心会心地笑了,她记得,亲了亲她,“找到了。”什么东西能比她更重要?
446 不怎么样
开心这些日子想无忧得厉害,这时软玉在怀,见她又是软言低笑,只觉心荡神怡,哪里还能把持。
再加上虽然没有当真进去,但顶端最敏感处抵着她,烫热滑濡,直撩得他身心俱焚,那处越加涨痛难忍,在她耳边低声道:“不如我们先舒服一回,再慢慢聊?”
无忧想着自从与他相识以来的种种磕磕碰碰,但不管二人怎么闹,怎么打,她却只有在他面前,才是最真实的自己,所有的过往都化成柔情蜜泉在心尖上慢慢流淌,冷不丁却听了这话,情调顿时变了味。
竖起眉头,瞥眼瞪向他,“你真是sè中恶狼啊?跟女人就能这点事?”
开心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你饿了我大半年有多,能不饿吗?”
无忧即时噎住,自从他们那次迫不得己而为之到现在确实大半年有多,“难道你后来就没找过别的女人?”他这么个浪荡子,不找女人,谁信?
开心臭了脸,“我副好身板出去找女人,岂不是便宜了人家?”
无忧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什么臭屁男人,他不说爽了自己,还怕便宜了人家,想归想,眼睛却斜着往下瞟去,他半压在她身上,支着身体,身上肌肉微微鼓着,宽肩、窄腰、翘臀、长腿无一诱人之极。
他发现她偷看,索性再支高些身体,让她看个清楚,就连与她紧密相连的那处的粗壮也全无遮掩,“如何?”问话间,还不忘往里抵了抵,令异样的感觉在二人间快速滋长。
无忧险些喷了鼻血,这家伙这身段,确实光是让人看,也能把人看兴奋,忙捂了鼻子,憋声道:“不怎么样。”眼睛却粘在他那涨着青筋的那处,收不回来,腿间禁不住一阵收缩,一股热液涌出,直接烫上他。
他身体一僵,嘴角笑意顿时僵住,猛地压住她,借着那股热意生生撞了进去。
无忧只觉涨痛中却又说不出的充实感觉,那份充很快化成快意漾开,呼吸一紧惬意地半眯了眼,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嘘了口气,半睁开眼,对上开心似笑非笑的眼。
心虚地忙要闭眼,却被他快一捏住下巴,迫她睁眼,他戏谑地笑道:“不是不怎么样吗?”
无忧闭眼装死,“是不怎么样。”
开心咬牙,朝她耳坠上咬下,“好,那你给我忍着,别讨饶。”
直起身,将她拽至床边,径直将她的腿分了开去,一条丢上肩膀,一条挂在臂间,手掌握住她细得能一掐就断的腰,拉高来离了床榻,
自上而下,能将她所有看得明明白白。
上回那夜,要防着外头的峻熙,加上磨房中又黑,只得窗口散入的那点月光,看不真切。
这时烛忽闪,却是看得明明白白,她虽然瘦削,但去了衣裳,一身肌肤赛雪般的白,胸脯浑圆,小腰一握,两条腿纤细修长,无一不美得叫人无法挪眼,而腿间紧裹着他的那条更是艳红欲滴,一翕一合,娇柔得恨不得能一亲芳泽。
腹间乱窜的邪火直逼脑门,哪里还忍得住,手掌揉下,捧了她圆滚的小翘臀,十指微微用力扣住,将她分得更开,不理不顾地慢慢动作起来。
无忧惊觉,忙睁眼看去,自己一览无遗地摆在他面前,而他全不避忌地直看着二人相接处,紧紧地盯着他在她体内进出,他的呼吸随着二人进出间的风景越来越粗促。
太过羞人……她只觉得脑子‘嗡’地一下,整个人都僵了,等过回神,伸手去推他,“不行,这样不行。”
“怎么不行?”他抬眼起来,身子却在这时往里猛地一顶,直撞得她浑身一颤,乳波乱晃,白得刺眼,胸前不停摇晃的两点小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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