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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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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要的也就是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亲王,亲王在长公主的扶持下坐上宝座,父亲就是皇帝的老丈人。

她是父亲第三个老婆的女儿,只因为她长得最象常乐郡主,而模样又是家中最好的一个,才会被长宁看上。

大娘和另的姨娘们得知选中的是她,早恨不得拿眼神将她戳死。

如果她现在违逆长公主,长公主将她淘汰,自有自家别的女儿顶上,而她回到家中,可就再没有立足之地。

正犹豫不定,被长宁又是一瞪,膝下一软,跌在榻边,颤着手去解亲王的衣裳。

383 到底欠他多少?

叶儿手指还没碰到他的衣结,喉咙一紧,已被不凡卡住脖子,摁在榻边缘上,呼吸顿时不畅,一张脸涨得通红。

长宁听见轻微的骨骼轻响,刷白了脸,正要急唤他放手。

不凡已经将手放开,冷冷道:“记住,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碰我。念你初犯,饶你这次。”

他说着话,眼斜瞥着的却是长宁。

叶儿捂着脖子滑坐到地上,剧烈咳嗽,喉咙上火辣辣地痛,每咳一声,都象要将噪子撕破。

长宁绝色的面容微微扭曲,额头青筋跳动,他说的是叶儿,话却是对她说的。

狠狠地瞪着他,只换来他云淡轻风的一笑,那张失血色的俊容如同月华般温润无害。

长宁一阵恍惚。

如果不是叶儿脖子上两道乌青的淤痕,定会认为刚才发生的事是自己的幻觉。

不管如何,那一笑,却让她胸中怒火渐渐散去。

脸色柔和下来,“你身体不好,明天还要赶路,这件事以后再说。”

“好。”不凡淡淡而笑,看不出方才的事,他到底有什么想法,是恼?还是不恼?

或许对他而言,捏死叶儿,不过是捏死一只蚂蚁;放了她,也不过是放飞了一只误停在他手臂上的鸟儿,根本无足轻重。

长宁感觉久违的力不从心再次卷袭而来,就算他现在什么也没有,她仍是奈何不了他。

不敢再看他的眼,他的笑,近乎逃似地离开房间。

叶儿眼里噙着泪,又不敢哭,偷偷看了不凡一眼,后者只是重拾起身边书卷,就连眼角也不向她瞟上一下。

高贵的家世,美貌,这些从小到大所拥有的优越感在他面前一钱不是。

在见到他之前,自认凭着自己的各种条件,他定会迷拜在自己裙下,这以后的日子,便会被他捧在手心里。

有朝一日,他坐上皇位,她自母仪天下。

如今才知,这一切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梦,自己所有一切在他这里,什么也不是。

要想在他身边占下一席之地,得自己去争。

想明白了这点,抹去脸上的泪,颤颤巍巍的起身,腿上仍软得使不上力,却尽自己所能的保持高贵的形象,行了个半礼,随着长宁离去。

不凡眉微微一蹙,这女子不可小看。

清儿不吩咐,忙进屋关窗,门窗一合,不凡眼里的温文暖意瞬间消逝,夜幕般的眸子冰一样的冷。

☆☆☆☆☆☆☆☆☆

无忧回到客栈,见宁墨候在院中,不由地停在门口。

她回来,宁墨松了口气,也不问她去了哪里,柔声道:“回来了?”

“嗯。”无忧去寻他,结果不见他,却被不凡所绊,让他担心,心生愧疚,出去寻他的话,再说不出口,上前蹲在他身前,握了他的脚踝。

他下意识的要避,被她握实了,未能避开,感觉到她的小手在他的小腿上轻轻揉捏。

宁墨低下头,看着身前单薄身子,既心酸,又心疼,伏身抓住她的手腕,“以后……怎么打算?”

无忧手停住,以后……

这些日子,她想的最远的就是治好那人的伤,至于其他再没想过。

她也不知道,等他的伤好了,她该做什么,又该去哪里?

“你呢?”

宁墨张了张嘴,他想守护她一辈子,但这话,他说不出口。

这样肮脏的他,还有什么资格来守护她?

无忧长透了口气,看来都是没有打算的人啊……

抓住他的手,“不如起来走几步?”

他的腿渐渐恢复,已能走上几步,但是自从上次当着她的面跌倒,就再也不在人前起身。

冷不丁被她一问,有些愕然,愕看了她半晌,垂下眼,“不了。”

“来吧,我扶你。”无忧扶了他的手臂,鼓励地看着他,“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想你站起来。”

宁墨的眸子渐渐冷了下去,将她的手轻轻推开,“夜了,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自己转动轮椅进屋而去。

在‘常乐府’中的相见,是他梦想的破灭。

他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尤其是她。

无忧不知他这是怎么了,突然就变了脸,冲着他的背影叫道:“难道你不想站起来?”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宁墨玄青的身影在门口微顿。

这夜,无忧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蒙蒙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闻到熟悉的饭菜香,揉着涩涨的眼,偏头望去,只见宁墨儿端了饭菜进来,搁在桌上,又转身离开。

宁墨虽冷,这些天吃饭,并不回避,与她同桌,但今天的情形看来,他全然没有与她一同进餐的打算。

无忧忙翻身坐起,“宁墨,你……不一起吃吗?”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自己吃吧。”宁墨望了她一眼,自行离去。

无忧坐在床上闷了一阵,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他生疏成这样。

洗漱了坐到桌边,见桌上除了饭菜,还有一个白玉小瓶。

那白玉小瓶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如果不出意外,里面装的是一个月一次的沙华之血。

无忧拨开瓶塞,凑到鼻边闻了闻,淡淡的血腥味飘来。

往门外望去,这时绿鄂早已经去远,血液极易干,在二十一世纪时可以理解为冷藏,可是手中血瓶并没有冷藏过的痕迹,她不知他们是用的什么办法传递。

细想自从回到这里,收到的血瓶都是不曾冷藏过。

握了血瓶奔出屋。

平儿正指划着马夫装行礼,宁墨手撑着额,看着前方一片将落的枯叶,静静的不知在想什么。

一只南归回来的燕儿,不知在哪儿伤了翅膀,从空中跌落下来,它的伴侣追逐着发出阵阵哀鸣。

宁墨抬眼看见,伸臂接下燕儿,长指拨开它的羽毛,抬头对盘旋在空中焦鸣着的燕子笑了一笑,那笑柔如春水,“别担心,它会好起来。”

那只燕儿象是听懂了他的话,落了下来,停在他身后靠背上。

宁墨取出小刀,金创药,麻利地为它处理伤口。

无忧依在门边看着,他本性是何等温柔的一个人,可惜人的贪婪和邪恶将他变得冷如冰霜。

想着在‘常乐府’见他所受的侮辱和酷刑,不觉间握紧了双拳,伤害他的人一个是自己嫡亲的姐姐,一个是自己的姨娘。

她脚步极轻,宁墨没察觉她站在身后,给燕儿上好药,小心地理顺它的羽毛,抬高手,将它放手。

两只燕儿绕着他盘旋一阵,才向远处飞去。

丝滑的阔袖顺着手掌滑下,露出他手腕间一小角白色的崩带。

无忧心脏骤然一紧,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移身上前,飞快地抓住他的手腕。

宁墨惊回过头,随着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腕间,那角雪白的崩带已是无处可藏,事情到了这一步,反而淡然了。

眸子里的惊乱化为平静,一如平常的淡漠清冷。

无忧压抑着胸间惊天的浪涛,慢慢抬眼,望进他澄清得一尘不杂的黑眸,“你的手怎么了?”

“不小心划伤。”宁墨试图缩手,反而被无忧握得更紧。

无忧将血瓶拈在指间,“划伤后,血都到了这里?”

宁墨别开脸不言,遇上不愿说的事,他可以不答,也可以直言不想说,但说谎却不擅长。

“这血是你的?”无忧凝看着眼前白得如同冰雕般的清峻面庞,心间如同万马踏过,再难平静,原来是他一个月一瓶的血,将她养大……他到底有多少事瞒着她?

她到底欠了他多少?

宁墨望了望四周,门外行人虽然不多,但终都是外人,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眉头紧锁,抬起头,迎视向直直凝注在他脸上的视线,“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她知道,这些年来服用的血,都是从他这个肮脏的人的血管中流出来的,会不会恶心?

“我只是想知道,是还是不是?”一定是他,她不会再怀疑,但她要他亲口承认。

“这不重要。”宁墨将手腕从她掌心中挣出,拉下阔袖,掩去手背,将腕间崩带实实在捂在袖中,再不得见。

无忧突然明白,他今天为什么不与她一同用餐。

并非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他生气,而是他不让她看见他腕间的伤。

将这些瞒着她的事,继续瞒下去。

逼视着他的眼,扬手将血瓶往地上摔去。

他看着血瓶从眼前坠落,只要轻轻一动手,便能将血瓶接住,但却连手指也没动一动,只是垂下了眼睑,任血瓶砸向地面,长睫微颤,原本少血色的脸颊又白了一分。

眼见血瓶要落地,无忧脚一勾,血瓶在她脚尖上弹起,重回到她手掌中,用力握紧,深瞥了他一眼,转身回走。

进了屋,将血瓶放回桌上,重新滚回床榻,望着天花板怔怔出神,到底不记得了些什么?

越来越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失去的记忆,到底是些什么。

听见宁墨进屋,也不动弹。

宁墨视线扫过桌上血瓶,眸色沉了下去,轻叹了口气。

被人欺瞒这么久,换谁也会着恼,何况是她这样的烈性子。

384 不算谎言的谎言

连着盛了饭菜和血瓶的托盘送到床边,“快凉了。”

无忧微微侧目,望着他与子言酷似的眼,“那血……我以后不会再服用。”

“我能有一百种办法让你服下去。”宁墨面无表情,声如冰裂,就算他再令她不堪,要她活命,也只能如此。

无忧翻身向里,这些年她为着活命一只喝着人血。

但那时一直以为是小冥王从血库里弄来的血,心里虽然有抵触,却也算是默认。

…文…毕竟医院里给人输血也是常事,只不过她是换了个方法罢了。

…人…但从回来后,才发现原来这些血全是来自一个人,觉得自己如同吸血鬼一般活着。

…书…每喝一次,心里的愧疚就多一分,压抑着的抵触日渐高涨。

…屋…她没停下服用,一是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她得活着;二是只有这样,才能不断去沙华这条线索。

既然知道他在这世上,就无论如何要寻到沙华,寻到这个用自己的血将她养大的人。

得知绿鄂是沙华时,她惊讶,却没有心痛的感觉,甚至生不出感恩之心。

起初她以为自己无情无义到了这个地步,但隐隐却觉得,或许她喝下的血,被称为‘沙华之血’,未必是绿鄂这个沙华的血。

或许是另有他人。

在看见宁墨腕间的崩带的一瞬间,剜心般的痛兜面而来。

他才是沙华,他才是用自己的血,将她养大的人。

初见他时,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和愕然。

再后来,他对她的种种不同寻常的举动。

回来后的初次阳竭,人事不知前他的出现。 心中这些一直不能想明白的迷团,一一得到解释。

他认得她,他知道她会阳竭,他知道她的一切。

可是她却把他忘了,记不得他的丝毫,不记得与他的任何瓜葛。

他承受着惨无人道的酷刑,拖着长年累月不得好的伤痛,却月覆一月的割血与她。

就算是健康的人也承受不住一个月一次的放血,何况他。

怪不得他身体虚弱成这样。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就如同被风吹着的杨柳,起了落,落了起,想寻个地方落下,却哪儿也挨不上,只得上头悬着的那点,撕心裂肺地痛。

这情叫她如何承受?

以前倒也罢了,往后还要这样靠着他的血渡日,看着他的身体因她而虚弱,她做不到。

“我想休息一会儿。”她闭上眼,脑海里却全是宁墨第一次在‘常乐府’看见她时的诧异和痛楚。

“饭晚些吃,也没什么,但这血……不能误了时辰。”宁墨望着她耳后的那颗小小的红痣,她不是蛮横不讲理的姑娘,但倔起来,却比谁都倔强。

“我说过,不会再服。”无忧闭着的眼,迅速发烫,有泪涌上来,生生的咽下。

既然承不下他的情,就此打住,不能再接着欠下去。

宁墨看了她一阵,将饭菜挪开,取了小瓶,拨开瓶塞,伏身上前,凑到她唇边。

淡淡的血腥味传来,无忧下意识地推开。

他握得不紧,小玉瓶脱手而出,飞到床下,一声碎响,玉碎四溅,鲜红的血浆在地上溅了开来,红得刺目。

无忧听见声响,心里陡然一紧,回转身来,看着地上溅开的一片红,只觉得轰一声,脑中有什么东西炸开来,心头一绞痛,连呼吸都难以再续。 地上溅开的仿佛不是一滩血,而是她的心。

她不愿再继续吸食他的血,却也不能这样作贱他。

嘴唇微哆,翻身向床下跃起,想去收拾这残局。 她快,宁墨却比她更快。

在她一动间,他已经扣住她的肩膀,她没来得及还手,肩膀一酸,力气顿时被抽去,身体软了下去,再提不起一丝力气。

“放开我。”她大喊,嘴唇却没能张开半点,只在口中发出含糊的声音。

蓦然想到什么,又急又怒,身体却不能有丝毫动弹。

眼睁睁地看着他将她揽住怀中,看着他拂开阔袖,咬去腕间崩带结头,扯去崩带,露出腕间伤口。

手腕一转,手中已多了一把金刀,刀尖正对仍鲜红的伤口,他长指在刀柄上一压,刀尖准确无识地刺入手腕。

无忧感觉呼吸将要停止,想阻止他,可是什么也做不了,眼里倔强转成了痛和恨,恨自己的无能。

他一手揽紧她,凝视着她的视线从她的眼挪到她紧闭着的唇上。

她的唇少些血色,却娇柔得如同花瓣。

他丢开手中金刀,将手腕迅速压在她唇上,迫她张嘴,鲜血从他腕间涌出,流入她口中。

她无力阻止血液流入口中,却说什么也不肯咽。

无论她咽也好,不咽也好,他都是一动也不动,直到够了她应该服下的血量,才将手腕抬起,扯了丢在一边的崩带随意裹住割开的手腕。

看向她狠狠瞪着他的大眼睛,视线巡过她鼓着的腮帮子,浓眉微微蹙起。

下一刻,突然伏低头。

无忧惊愕地看着他向自己靠近,直到他的唇压覆在她的唇上,鼻息间尽是他才有淡淡竹香,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舌尖撩过她的唇齿,痒得她再僵不住,透了口气,他的舌乘机探入,纯熟撩向她的舌根,一股久违的,能直钻入心里的**在她舌根传开。

未能等她反应,他又去了别处,所到之处,无不勾起她想也不想想的快…感。

喉咙一松,满口的腥甜液体灌下,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她尽数咽下。

他慢慢退了出去,嘴角沾着一点鲜红,艳得醉人,凝看着她的眼,明亮而深邃,冷萧中夹杂着一抹无力掩饰的柔情。

无忧这一眼望去,痴在了那里。

屋中极静,只闻窗外枝头啼莺婉唱,风吹着他耳边墨黑的发束轻拂过他的微微泛红的面颊,旋即又垂落下去。

门外传来马夫的声音,“小哥,什么时候启程?”

院中平儿答道:“我给哥哥斟杯茶先喝着,我家公子准备好了就走。”

无忧赫然惊醒,她的手压在枕下,一阵麻,才发现能动了。

凝视着他的眼,却不敢动弹,攥紧被褥,紧得戳痛了指尖,却不及她心里万分之一的愧疚之痛。

他放开她,避开她的视线,抬手随意拭去唇角血迹,“我说过,我有上百种办法让你吞服。以后,不想受罪,还是不要违逆我的好。”

她嘴角轻抖,“我们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一直饮着你的血?”

“很多年前,有一个人与我做了笔交易,仅此而已。所以,无论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都无需介意。”

宁墨舀了些她爱吃的鲜虾蒸嫩蛋到碗中递到她面前,“压压腥味。”

无忧只得坐起,接下他递来的碗筷,“什么样的交易,能让你年复一年,月复一月的用自己的鲜血来交换?”

“一个可以陪着我一起长大的小姑娘,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宁墨又夹了些菜到她碗中,“我不想她死去。”

他说完,默默转身缓缓离开。 无忧捧着碗,心里沉甸甸地,“你是说,如果我不喝这血,你们的交易就会中断,那么她也会死去?”

他停下,不敢回头看她的眼,怕被她看出蹊跷,“是。”这话算不上骗她。

“难道她象你母亲一样,被囚禁?”

“不曾。”

“不曾?”无忧有些意外,“难道她也有什么不治之症,需要依赖别的什么?”

“是。”

“难道连你的医术也没办法救治?是绿鄂吗?”脑海中浮现着绿鄂痴痴傻傻的模样。

“我并不万能。”宁墨将这话题打住,“快吃吧,一会儿要上路了。”

无忧听着渐去的木轴声,以往不忍心中又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他对她的身体也是再熟悉不过,他知道怎么能让她最快的张口,又知道怎么能让她产生些无法抑制的快…感,不自觉得吞咽。

宁墨出了房间,回头看着掩上的房门,唇上还带着她唇上的微冷,口中血腥中还有她口中的芳香,这一切都是他熟悉而怀念着的。

抬手起来,指尖轻抚滚烫的唇,方才虽然是无意而为之,与她亲近的那瞬间,心里的悸动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眼前的门板渐渐蒙去,又看见神巫抱着小小的她,出现在他面前,“她长大后会是你的妻子,是可以一直陪伴着你的人,你愿意用一半的血来救活她吗?”

那时的他经历了母亲的惨死,虽然身边有乳母和义父,但他们表面上是他的父亲,实际上却是他的家仆,他们小心的抚养着他,把会的全教他,可是他们的这份小心却让他更加孤独,更加怀念死去的母亲和哥哥们。

神巫将她的小手放在他手中,虽然那时还不懂妻子真正意喻着什么,但他握着那支冰冷的小手,却如同在孤寂的寒夜升起一个温暖的火堆。

眼前的幻影渐渐淡去,仍是冰冷的门板。 他慢慢垂下眼睑,这样的他还能做得了她的丈夫吗? 抬头望向远方天空。

“忧忧,你叫我等,可是这样的我真的还能等得到吗?”

385 看热闹

凤止用扇柄挑开车帘,睨了后方远远跟着的另一队人马一眼,邪媚一笑,“你是故意的?”

不凡将手中黑色棋子,按上棋盘,淡然道:“一心二用,这局你输定了。

“输了,不就给你跑个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凤止仍眺望远处马车,可惜那车遮得严严实实,看不见车里情景,“难道你是想借这机会,见她一见?”

他此时心思全在后面那辆马车上,至于这局棋的输赢,反而看得淡了。

胡乱落了一子,又凑脸到窗外,全然没发现,自己的棋子把自己堵死了一大片,“她可见过你的真容?”

不凡望着棋盘摇了摇头。

“没见过?”凤止更来了兴趣,落下车帘,坐了回去。

“我是想说,今天这棋不下也罢。”

凤止怔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已成了死局。

他不在意输赢,但真的输了,却打脚底升起一股寒意,“你想要我做什么?”

“暂时没想到,等我想到再告诉你。”不凡收拾着残棋。

“喂……喂……不带这样的。”凤止护住棋盘,不凡鬼灵精怪,越是不说的事,越是难办。

不凡笑笑不理睬他。

马车停下。

凤止抛开车帘,“怎么回事?”

“禀王爷,公子,前面一个老人拖着一车的柴被人撞翻了,柴撒了一地,把路给堵了。”

“我去看看。”不凡揭帘下车。

“你的伤……”凤止随他下车。

“不要紧。”

不凡的伤不能过于颠簸,长宁为了不引人注意,大部队早已经出发,而他们只得两辆车在后面慢行,除了马夫和亲随小厮,并没有多的人手。

不凡下车,吩咐车夫,“把柴给人拾起来,一根不能乱丢。 ~”

老人的牛车被撞,虽然擦破点皮肉,倒也没有大碍,只是车轮被陷入坑中,老人加上车夫一时间也没能把车给推上来。

不凡和凤止上去搭上把手。

不凡身上的伤未好,身上无力,一推之下,身体却有些失去重心。

“小心。”一声娇呼,叶儿抢上前将他扶住。

这一顿间,牛车已被推起。

不凡回头,见她除了换过件高领的衣裳掩去颈上的掐痕,脸上仍是文淑宜静,看不出有怨念之色,关切之情到是满满。

不着痕迹地将手臂从她手中缩回,淡淡一笑,转身走向自己的马车。

叶儿怔住,他是对她笑?

等回过神,他已经走开,忙追了上去,欲扶他上车。

一条马鞭横在他们面前。

叶儿顺着马鞭看去,视线落在来人倾国倾城的容颜上,即时怔住。

这女子与自己依稀相似,却比自己不知更美了多少。

凤止掏出一张银票送给老人,好不容易受完老人一叠声的谢,回身过来,望见拦在马车前的兴宁,唇角微勾,往远处已停下的马车望去。

后面马车车帘轻轻抛起,隐约可见面里有人往这边张望,眼角斜飞,来了兴趣,抱了手臂依在身边树杆上,不急着过去打扰这场好戏。

车里的清儿揭帘看见,吓得忙将帘子落了回去,心里七上八下,却不敢再胡乱张望,怕被兴宁看见。

不凡看着拦在身前的马鞭,眉心微微蹙紧,“姑娘拦住在下,有何见教?”

“我看你眼熟。”兴宁紧盯着眼前这张俊得晃眼,却又陌生的脸。

脸虽然陌生,但总觉得有些熟悉感,声音也是和那个人一样。

可是这张脸,虽然略显苍白,但无论如何都不象是易容或者戴着人皮面具。

但据说有人的易容术高超到就算站在面前,也难辩真假。 ~

再看他身边女子,却是从来不曾见过的。

不凡笑了一笑,“天大地大,有个把人长得相似,也不足为奇。”

兴宁见他衣着打扮,虽然谈不上雍容华贵,却也锦袍软缎,月白的锦袍将他显得越加欣长挺拔,如同人中龙凤,不是不凡那般随意的一件麻衣布袍。

刚才正欲离去,见他背影,同不凡一模一样的脱尘绝俗,一尘不染,但这时细看,二人在容貌上实在相差甚远。

这人面如冠玉,虽也是温文尔雅,儒俊清萧,却是除了宁墨,再不曾见过的秀美绝伦。

初见到他时的那份喜悦一点点退去,难道真的看错了?

但这气质,除了他,谁还能有?

兴宁紧盯着他的脸,眼一眨也不眨,“你是谁?”

“他是我的弟弟,南朝睿亲王。”兴宁抛开车帘。

兴宁回头见到她,吃了一惊,她居然在这儿,“你弟弟?”

细看之下,面前的男子容貌与长宁果然有几分相似。

南朝太子与长公主长宁不是一母所生,众所周知。

而南朝太子本是个没用的废物,长宁打心眼里看不起,虽然为南朝拼命,却从来没安心扶持过太子,也不是什么秘密。

以她在南朝的权势,完全可以甩开太子,逼南帝传位于她。

可是她却迟迟不动,说她忠心,却又无人能信。

“我还能有几个弟弟?”长宁浅笑。

兴宁隐约也听说南朝有个睿亲王,只是身体不好,所以从小养在宫中,极少出来见人,没想到竟是她的弟弟。

现在睿亲王出来走动,又是与长宁一起,长宁这些年的谋算是可以解释了。

长宁又向不凡道:“这是婉城的常乐郡主。”

不凡温文一笑,“久仰郡主大名。”

兴宁难得的红了红脸,“让亲王见笑。”

长宁又指叶儿,“这是未来的睿王妃。”

常乐虽为郡主,却是天女转世,就连见皇上,也是无需见礼,而她只是个丞相的女儿,虽然将封为王妃,但地位却比兴宁低了不是一等二等。

忙矮身见礼,“叶儿见过郡主。”

兴宁只是淡淡一瞥,连礼都懒得回,仍看不凡,不管容貌再怎么不同,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感,却怎么也抹不去。

然不凡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无忧,怎么可能是南朝的王爷,又怎么可能另娶王妃?

不凡轻咳了一声,兴宁醒起对方是皇族中人,再说这里不比得婉城,由她胡来,这么盯着人家看,实在有失礼仪,忙转开视线,向长宁问道:“南朝大军不是已经回师,你为何会在这里?”

“自然是陪弟弟出来求医。”长宁笑笑然地看着他们,只要言弟不与她相认,回了南朝,便再没有不凡这个人,明知故问,“郡主为何会在这里?”

兴宁又看不凡,却实有病态之相,讪讪地点了点头,“自然是寻我的夫君。”她说话间,死死地盯着不凡。

不凡神色间仍是淡淡的,并不为她的话有丝毫变化,“天不早了,我们得赶路了。”

兴宁再寻不到拦着对方的借口,只得收鞭让道。

不凡上车之际,微侧脸看向来路远处马车,见车帘轻轻落下,眸子微暗,眼角余光见凤止兴趣勃勃地瞅着远处,瞪了他一眼,上车揭帘而入。

凤止嘻嘻一笑,将扇子转了半圈,直身走来,向兴宁略一欠身,“好久不见。”

兴宁又是一怔,“你怎么在这里?”

“受长宁公主和睿王爷所邀,观观风月,聊聊人生。”凤止挑眉一笑,拿了扇柄,去勾兴宁下巴,“要不要,我帮你算一卦,帮你也看看人生?”

他本周旋在皇族之间,而长宁有夺位之意,请他相助,观望局势,正是长宁的作风。

兴宁听他这么说,也生不出别的想法,推开他的扇子,“你什么时候回来?”

“哦?”凤止装傻。

兴宁哪能看不出他装模作样,心里暗恼,“我答应过你,招你入府。”

凤止“啊”了一声,作了个恍然大悟之态,继而媚然一笑,伏身到她耳边,“儿时的戏言,如何能当真?”

兴宁怔了一下,他会不想进府?

等回过神,凤止已经上了马车,回眸一笑,又邪又媚,欠揍得紧。

兴宁脸一沉,一扬马鞭向他抽去。

凤止举扇拦住,将马鞭慢慢推开,又笑道:“虽说打是亲,骂是爱,但人来人往的,我会不好意思。”

兴宁气得发晕,他天天在女人堆里滚,会不好意思?

长宁‘噗’地一声笑,“我说郡主啊,跟男人玩嘴皮子,女人包输。”

兴宁脸上红红绿绿,重哼了一声,一跺脚,翻身上马,马鞭一指凤止,“下次再这样,我一箭射死你。”

凤止抖开扇子慢慢摇,笑嘻嘻地瞅着她,对她的威胁半点没有惧意。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有人认出凤止,对她指指点点。

甚至有人说她是看上凤止,偏偏人家没看上她,所以才在这里死活纠缠。

兴宁怪不得将这些人一个个射死,但这里终究不是她的地盘,也不敢过于造次,狠狠地瞪了凤止一眼,打马而去。

“郡主慢走,不送了。”凤止打着哈哈。

兴宁更是恨得咬牙。

无忧隔着车帘,听着兴宁带着人马打帘外过去的马蹄声,脑海里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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