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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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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这些,之前的种种不合理,也变得了然。

不凡漫吸了口气,问道:“当年,你是为了了了进的‘常乐府’?”

“只是其一,其他原因,你不必再问。”

现在是无忧最痛苦无助的时候,他不能让她一个人走这段路,他得陪着她。

今后的事,难以预料,他害怕这些事,现在不说出来,以后再没有机会。

现在告诉不凡,如果有朝一日,不凡重振桫椤氏,必会报宁岸之恩,善待了了。

只有惜了了平安快活地生活,他才有脸面对养父的种种恩情。

不凡苦笑,一直认为是宁岸愧对妻儿,才吩咐宁墨照顾惜了了,如今才知道,愧对惜了了母子的,不是宁岸,而是他们桫椤一氏。

隐隐还觉得宁墨入府与无忧有关,但他不愿说,也不能再问。

他现在更关心的,却是另外的一件事。

凤止刚才来过,告诉他那日前往‘暮言轩’,却见无忧正和开心一起,他不便上前,远远等着,结果见兴宁回府,惊愕之下,上前将她缠住,等将她骗往婉城,府中已经没了无忧的身影,只看见千千拿了封书信去寻王妃,于是不凡让他转交给无忧的信,直到方才才交到无忧手中。

不凡听完,只有苦笑。

正是这个意外,才令他和无忧落到今天的地步,实在无奈。

除了这个消息,凤止还告诉他,惜了了已经得知无忧的下落,只不过防着被兴宁察觉,才暂时故作不知,在打听无忧下落的同时,得知长宁为南朝睿亲王选了王妃,并已经得了皇上恩准,择日宣布配婚。

无忧得知这事,无疑是在伤口上撒盐。

他光是想想就心痛如绞,然他现在卧床不起,又在皇姐的地头上,任何风吹草动都别想瞒过皇姐,任他有天大的本事,这时却什么不能做,否则只会伤害无忧的性命。

想着这些年来,以为无忧已经不在,无论他如何将人心玩于指间,但对着窗着的墨梅,却是何等的无奈和绝望。

无论如何,他只要她活着……

只要活着,就没有不能解决的事。

“无忧可知我在这里?”

宁墨冷答:“不知。”

不凡略松了口气,“代我好好照顾她。”

“她不再属于你。”宁墨的声音冷而决绝,“我曾将她交给你,你不能好好待她,我不会再将她交给你。”

不凡轻抿了薄唇,蹙紧眉头,凝望向宁墨,宁墨眸冷转来,不避不让的迎上对方的眼。

酷似的眉眼,无硝烟的战火在二人间燃起,互不相让。

一阵脚步声传来,不凡和宁墨心照不宣地同时缓缓转开视线,象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宁墨为不凡拉拢褥衣,重新盖好锦被。

不凡凝看着宁墨冷得不近人情的俊美面庞,他与自己的真容真的好象,无论他再执拗,都是自己的亲弟弟,和自己流着一样的血,“这些年,你可恨我?”

“你尽力了。”宁墨吸了口长气,慢慢呼出,不凡只有表面这样不理不问,才能令他一直瞒下身份,否则他们一样的眉眼,骗得了谁?

不凡表面上宠纵兴宁,对他所受的苦不闻不问,私下却细细地为他打点一切,令他可以随时安然脱身而去,否则也不能有他今天的任意行走。

不凡微微一笑,宁墨能亲口承认是他的亲弟弟,真好。

眸色微黯,只要能再找到三弟。

脑海中浮出开心阳光般的笑容,总是那么浪荡不羁。

如果他是三弟,该多好。

院中传来长宁的声音,“你们在这儿候着。”接着又象是对谁说了句,“叶儿,你跟我来。”

陌生的女子娇柔的声音传来,“是。”

细碎脚步声在门外停下,长宁又道:“你在门外等着。”

那个叫叶儿的女子,又应了声:“是。”

长宁飘然进来,看见榻边宁墨,眼角即时柔和下来,“听说言弟醒了?”

宁墨不加理睬,她也不着恼,快步走来,往枕上看去,见不凡果然睁着眼,眼波一涌,泛了泪光,在床边坐下,去拉不凡的手,“你终于醒了,可真吓坏姐姐了。”

不凡神色已经恢复往常的从容淡然,“听说,你给睿亲王纳妃?”

长宁飞快的睨了宁墨一眼,宁墨转动轮椅,打算离开,眼前的二人虽然是他一母所生的亲姐姐和亲哥哥,但他现在只能是个‘外人’,不方便参于他们的‘家事’。

“不必回避。”长宁唤住他。

宁墨停下,看向不凡。

不凡不作表示,宁墨重新坐回窗边,望着窗外枝头随风颤抖的嫩叶,静得如同房中没有这个人。

长宁道:“睿亲王是舅舅亲封,你还想不认不成?”

当年,不凡前去投奔舅舅,答应换肤代南朝太子前往北齐为人质,南皇封他为睿亲王。

对外宣旨,等他退位之时,睿亲王和太子,谁更受百姓拥戴,谁就接掌他手中皇权。

南皇这么做,只不过是因为不凡以太子之名,前去北齐为质,太子留在京中,却是以睿亲王的身份留驻,等不凡在北齐死去,太子仍能以睿亲王的名义,名正言顺地坐上皇位。

不料假太子被揭穿,北齐和南朝结盟再次瓦解,太子恢复本来身份。

长宁宣布睿亲王归来,也就告示着天下,睿亲王同样拥有皇位的继承权。

不凡面色淡淡的,看不出对长宁的作法有什么想法,“舅舅怎么说?”

“这是他当年他亲自登城楼宣下的圣旨,如何能够反悔。”长宁嘴角翘起,眼角琉光闪动,“再说,这些年,如果不是你在暗中筹划,南朝早灭,岂能有今天地位?”

南皇虽然不了解不凡,但对兴宁的手段却是再熟悉不过,自己的儿子贪玩好色,腹中更无半点墨水,以前得兴宁扶持,更是认为没有后顾之忧,只顾荒唐玩乐。

哪知外甥竟然没死,兴宁立刻倒戈偏帮亲弟弟,他的皇位能否交到儿子手上,实在是难以预料。

为了这事,气得茶不思,饭不想,偏偏又不能公然将当年圣旨推翻。他平日主意就少,大事上多依仗兴宁,一时间又哪里想得出万全之策。

377 兄弟情

南皇气急攻心,加上本来就体弱多病,当晚就卧床难起。

一个病卧的人,对长宁而言更没有威胁。

太子见父亲病倒,才知道慌张,四处寻大臣商议,但朝中老臣深知南朝本是南皇和长公主芷兰共拥,芷兰为保南朝,才联婚嫁到北齐,对南皇倒戈本是不满,后来芷兰母子惨死,更让他们寒透了心。

后来留在朝中,不过是为了暗中扶持长公主之女长宁。

现在长公主的嫡长子回来,他们岂能偏帮太子。

太子寻到他们,不过口上打个哈哈,转身便拂袖掸尘,引颈盼着峻言归来。

而年轻的新臣,畏惧兴宁手中大权,见太子约见,寻着千百借口搪塞,甚至有人一见着太子,就说拉肚子去茅房,唯恐被兴宁看见,认为他们暗中帮太子筹谋,没等太子登基,他们已经先被长宁搞进了鬼门关。

太子恨得咬牙,但顾忌长宁手中兵权,也不敢公开对抗长宁。

不凡定着看了长宁一阵,“这与纳妃有何有关系?”

“关系就大了。”长宁瞪了不凡一眼,就知道他不会乖乖听话。

“呃?”不凡冷峻的眉目间瞧不出什么端倪。

“第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老大不小了,这事再不跟紧些,我们纥于一氏何时才能有后?”

不凡不以为然:“太子不是已经有了四个孩儿。”

长宁冷哼,“那个脓包的儿子,与我们何关?”

不凡眉宇间是依稀的淡泊:“第二呢?”母亲受舅舅之累,才闹得家破人亡,皇姐不肯承认他,也是难免。

“第二,如果不娶一个南朝女子为妻,叫人如何相信你安心回归南朝?如何安定民心?”

一丝冷笑从不凡眼底一闪而过,睨向门外。

长宁随他视线看去,忙笑道:“她叫叶儿,是丞相的女儿,我领了她来见你,如果言弟看着满意,便要她留下来照料你起居。”

不凡眉头一蹙,长宁不等他回答,向门外扬声道:“叶儿,进来见过睿亲王。”

珠佩轻撞声中,走进来一个女子,一身素衣,乍眼一看,竟恍如无忧出现在眼前。

女子低着头,目不斜视,怯生生地走到榻前跪下,“妾身拜见睿亲王。”等了一阵,不见上头叫她起身,有些崩不住,慢慢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极美的脸。

榻上男子如玉一般温润,是她即便是在梦中也无法幻想出来的俊秀,微狭而上扬的眼尾,瞳眸黑得如同墨染,醉人心魂,只要让人看上一眼,便能沉沦下去,再不知身在何处。

不凡只淡扫了女子一眼,神情间全无变化。

长宁见不凡并不上心,秀眉微蹙,看向宁墨,后者更是连眼风都不转一转。

她精挑细选,才选出叶儿,早在三个月前,便叫人照着无忧的举止对她进行训练。

今天带她来见不凡,更是照着无忧的衣着装扮前来,盼能代替无忧迷住不凡,将他留在南朝,留在自己身边。

同时又担心,叶儿象无忧一样将他的心完全夺去,从此后,他只会宠着自己的娇妻,心里再没有她这个姐姐,再不会象以前那样陪伴在她身边,温言细语。

这时见不凡不为所动,虽然没有如期的效果,心中却有些窃喜。

望向叶儿,见她直勾勾地望着不凡,连魂都散了,眉头一皱,哼了一声。

叶儿醒神,发现自己的失礼,忙将视线转开,却看见坐在一侧的窗边的宁墨,又是一怔。

那男子一身青衣,在午后的阳光下,却如同拢在一层冰雾中。

脸色苍白,却掩不去高雅淡雅的气质。

墨眉如染,鼻如刀削,轻抿的唇冷漠得没有一点柔情,却叫人好想知道,如果被这样的唇吻上,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南朝男子大多长得好,高官贵族后人更是锦衣华服,个个如粉敷出来的一样俊俏。

但见了这二人,才知道那些用金银堆出来的男子,只不过是些涂抹着金粉的泥菩萨,去了身上金粉,只得一团烂泥巴,这二人才真的是人间龙凤。

长宁接了下人奉上的的茶盅,斜瞥着叶儿,“这是宁大夫,以后见着,千万不可怠慢了。”

叶儿忙赶着叫了声,“宁大夫。”

她是丞相的女儿,又是定下的睿亲王妃,换成其他人见她见礼,本该向她加倍的恭敬还礼。

结果宁墨别说还礼,就连眼皮都没动一动,任她保持着屈膝的动作,完全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叶儿僵住,看向不凡。

后者只是淡淡地看着,对她的尴尬处境浑不在意,也没有为她解围的意思。

叶儿轻咬了唇,大眼里隐隐泛起泪光。

头一回见他,就在他面前失态,又当着他的面,看着别的男人失神,是男人都会着恼,怪不得他会如此冷淡,以后怕是难讨他欢心。

长宁视线在不凡和宁墨身上一一看过,合上杯盖,“起来吧,宁大夫不喜欢说话,你不必往心里去。”

叶儿这才舒了口气,“是。”声音温柔。

清儿捧着大堆布带进来,后面跟着的小厮捧着水盆。

宁墨这才离开窗口,冷萧的眸子凌光回转,扫过叶儿,叶儿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从来不曾见过这样冷得如同玄冰一般的人。

宁墨的视线没在她身上停留,直接越过她,看向长宁,“劳烦回避。”

长宁随军也有多年,虽然没有亲自出战,但伤残却是常见,光看清儿带人送来的东西,就知道不凡伤势有变,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哪里还敢耽搁,起身就走。

叶儿又回头看了榻上榻前二人一眼,飞快地追着长宁离去。

不凡道:“清儿,去门外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

清儿答应去了,带上房门,站到台阶下。

长宁出门,瞪了叶儿一眼,“不知分寸。”

叶儿小脸煞白,垂下头,手绞着袖口,一句话也不敢说。

宁墨扶不凡坐起,塞了个枕头到他后背,又递了个书卷给他,“会很痛。”

不凡云淡轻风地笑了一下,接过书卷,宁墨给他治伤无数,这句话还是头一回说,可见这次真的不同以往伤势,“能活就好。”

宁墨淡瞥了他一眼,垂下眼睑,细看他已经愈合的伤口,“尽力而为。”

不凡淡淡而笑,有他这句话,已经足够,如果仍是死在这次伤中,只能说他命已该绝。

宁墨握着匕首划开他已经长合的伤口,将表面结拢的疤痕尽数切去,只剩下柔软的皮肉,才探入他的胸腔,引出里面的淤血,等淤血去尽,才一点点切刮着里面朽烂的皮肉骨骼。

屋里很静,静得只能听见刀锋刮着骨骼的‘咯咯’声。

不凡无事一般慢慢翻着书页,还不时轻笑着将书中所讲的典故念与宁墨听,问他作何想法。

宁墨平时惜字如金,这时却与不凡低言漫谈,只手中活汁,半点不迟缓。

如果不是不凡的脸惨白如缟,斗大的汗滴从额上不住滚下,湿了腋下绣枕,旁人看了,定会当二人在谈风说月。

等宁墨给他重新包扎妥当,他的神情已是萎顿不堪。

宁墨清洗着手中匕首,“如何?”

“死不了。”不凡虚虚一笑,软靠在枕上,所有的知觉只得一个痛,“比一点点地割脚筋,如何?”

宁墨端了事先叫清儿熬好的参汤,亲手一勺一勺的喂他服用,“不相上下。”

不凡轻点了点头,心中一处,稚心地一痛,即便是现在胸口处伤口痛得连一根手指也不能动弹,心间那痛仍不能忽视。

过去几年,每过几个月,宁墨就要承受一次这般的痛。

每次宁墨受刑,他都知道宁墨定是生不如死。

然这时亲身感受,才真正知道,这生不如死的滋味。

一次已经如此难忍,而他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反复承受。

无法想象他是如何熬过来的,不知他靠着什么执念,生生的挺了过来。

抬手握住宁墨执勺的手,“对不起。”

宁墨视线落在被不凡握住的手上,长睫微颤,根根长睫泛起水光,“都过去了。”揭了桌头香炉盖,加了把香料,点燃。

不凡微微一笑,捂了涨痛欲睡的额头,“迷香?”

“睡着了,便不会这么痛。”宁墨扶他躺下。

“我还不至于如此不堪,要用这东西。”宁墨性子冷漠,难得肯敝开心怀,不凡倒宁肯痛着,与他多聊一阵。

“我是怕你胡乱动弹,令我今日之功付之流水。”宁墨为他掖好被角。

不凡无奈地笑了笑,头已是晕沉得厉害,眼一合,便沉沉睡去。

清儿进来,服侍宁墨换过干净衣裳,送他出去。

长宁迎上来,“我弟弟如何了?”

“他需要休息,任何人不可打扰。”宁墨瞟了叶儿一眼,此时可不是他们玩心机的时候,“公主回吧。”

长宁点头,回头吩咐叶儿,“你留下照看睿亲王。”

叶儿刚行了半礼,还没来得及答应。

宁墨冷笑,轻撇一边嘴角,不屑道:“她懂得什么?”

378 一物克一物

叶儿呼吸一紧,猛地抬头,刚望见他冰冷的面庞,就不禁打了个寒战,不敢再看,转头怯生生地偷看长宁,没敢答话。

“不过是照看我弟弟的起居。”长宁脸上也有些崩不住,这个宁墨实在太过无礼,一点不给她留面子。

宁墨淡瞟了长宁一眼,心下微暗,皇姐离开时,他还年幼,但模糊记忆中的皇姐是极可亲的女子。

事态变迁,竟将她的心性磨炼成这般冷酷自私,就连自己的亲弟弟也要算计利用。

转动轮椅,向院门方向而去。

长宁虽然恼火,但也不敢当真惹恼宁墨,压下怒气,正想叫人送他,却听他冷冰冰的声音飘来,“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来。”

“什么?”长宁打了个寒战,见下人们正从屋里搬出水盆水桶,以及被血浸满的布带,红得触目惊心,无法想象一个人流了这么多血,还能活着。

冷汗自额头渗出,回头见宁墨已经渐渐走远。

快步追上去,绕到他面方,将他拦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睿亲王的伤,我不再治。”宁墨眸如寒潭,除了冷,让人再感觉不到其他情绪。

“为什么?”长宁指尖冰冷,心头发虚,身边虽然御医不少,但哪一个能有宁墨千分之一的医术,如果这时候宁墨甩手而去,根本没有人能治得了不凡的伤。

“睿亲王的胸腔内骨肉挖去不少,动弹不当,哪怕起卧间力道稍有不均,都会崩血而亡。清儿由我指点,自是知道如何拿捏力道。”

宁墨顿了顿,问道:“那叶儿姑娘可有这本事?”

叶儿愕然,她平时就连针尖刺了手指,流一滴血,都得哭上半天,下人们从屋里捧出的血带,早晃昏了她的头。

再说她从小到大娇生惯养,从来都是一群下人服侍着,几时服侍过别人。

现在说什么留下来服侍睿亲王,不过是用这个借口,与他亲近,令他迷上自己。

至于服侍什么的,自然是下人的事。

冷不丁被宁墨一问,竟答不上来,“我……”

长宁当然也没指望叶儿能象下人一样服侍不凡,只需吩咐叶儿不要胡乱碰不凡就是,能有多大的事?

不以为然,“这与你有何关系?”

宁墨冷道:“如果谁引得他血崩而亡,反倒坏了我的名声,不如就此打住。”

“你既然教得清儿,再教教叶儿便是。”长宁眼角挂着白磨石台阶上鲜红的血滴,心都在颤。

叶儿要让不凡对她着迷,免不得要yin*于他。

男女一块,搂搂抱抱地,又哪里知道轻重。

但如果叶儿知道方法,倒可以避免。

宁墨冷笑,不再言语,继续前行。

长宁才醒起,自己哪来这么大的面子,使唤沙华传授他人,急道:“我叫清儿教她便是。”

宁墨停下,斜瞥,眸光如冰刃刮来。

长宁下意识得惊退一步,宁墨才转开眼去,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你不防试试。”目光轻慢傲然。

说完,再不停留,向门口而去。

长宁再拦,只见眼前金光闪过,暗叫不好,知道在他面前,根本无法避让,干脆站着不动,金光在肩头一闪而逝,肩膀上锦衣已经被层层割破,最里面的褥衣却丝毫不损,知他是手下留情,哪里还敢再拦。

自长宁执掌军权以来,哪有人敢这么对她,不管她下意识地再怎么不愿与宁墨翻脸,这时也是勃然大怒。

不敢拿宁墨怎么,难道还使唤不了一个小厮?

冲回台阶下,恰好见清儿从屋里出来,返身带门。

不敢惊吵了不凡,强压怒火,唤了清儿过来,令他将宁墨所教,如何服侍不凡的方法传授叶儿。

清儿神色不变,“奴才不敢。”

“什么?”长宁才在宁墨那里碰了一鼻子灰,正在气头,一个小小奴才也敢违逆她,气得浑身发颤,“不敢?”

“你确定?”无忧抬抬眼皮。

惜了了红着脸点头。

“都说孩子是女人的全部,女人生了孩子,心里只有孩子,老公都不重要了。”无忧随口而答。

惜了了脸色一变,“那不生了。”

“为什么?”

“你有了孩子,就不稀罕我了。”惜了了纳闷。

“就是嘛,生什么孩子,怪麻烦的。”无忧抬眼起来,正得意解决了个难题,看着惜了了那张粉妆玉琢般的小脸,飞快地又看向那些红包,眼睛一亮。

突然将惜了了抱住,“我给你生个孩子,你帮我把这些解决了。”反正惜了了早晚要嫁,提前洞房而已。

惜了了吓得粉脸刷白,将她猛地推开,“不要。”

无忧又去扑他,“你刚才不是想生吗?”

“不要。”惜了了连滚带爬地躲开,他才不要给她生了孩子,然后她眼里只有孩子,再没有他。

“乖啦,听话,就生一个。”无忧拖住他的脚,两眼放光,抹着口水,这可是小财神,他一高兴,那些该死的红包,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惜了了被他拖拽得站立不稳,摔了个狗吃屎,吓得脸无色,一脚将无忧踢开,落荒而逃。

无忧郁闷地捂着鼻子,还想要追,被开心一把拖住。

回头,见开心单眼一眨,电光闪过,“他不肯,我来。”

这一耽搁,惜了了已经跑远,再追不上,无忧气急败坏,往开心脚背上狠狠一跺。

开心痛得松开无忧,抱了脚跳着打转。

无忧哼道:“你来个头啊,你一穷二白,能帮我搞定那些红包?”

开心怔了一下,“你打了了的主意,是为了那些红包?”

“你以为我图什么?”

“你……你现在怎么掉进钱眼里了?”开心来了脾气,这不是他所认识的无忧。

缩在窗后看笑话的果子偷笑,只要惹火了无忧,你们全别想有好日子过。

无忧更是气大,将那些红包往他脸上一摔,“怪我吗?要不是你们得罪了黑心果,她能这么折腾我?好啊,你把惜了了放走了,这些钱你想办法去。”

开心气焰顿时没了,“给我几天时间,我想办法就是。”

“过年能等吗?”无忧把脾气全发在他身上,册子红包,毛笔全往他脸上招呼。

开心苦不堪言,到得最后,将接了满手的红包册子往后一抛,把无忧一把抱住,“我们私奔吧。”

果子双手握着平底锅,往开心头上一扣,“臭小子,反了你了,还敢私奔?”将无忧往自己身边一拽,“你敢胡来,我明天笔锋一变,把峻衍变成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男儿,顺带把无忧送他。”

无忧恨得咬牙,暗踹了开心一脚。

开心顿时矮了一截,讨好地给果子捶肩,道:“这不是在开玩笑吗?我们哪儿也不去,一辈子守着果子狼。”

他说完,不等果子发火,飞奔出去,了了已经等在那里,同时抱拳道:

“开心。”

“了了”

合:“给大家拜年了,祝各位美女抱着平安,拥着健康,携着快乐,牵着财运,拽着幸福,搂美人,迈入龙年,逍遥每一天。”

379 和好

宁墨前往琴铺,刚拐过街口,就看见无忧抱着雪蛋站在铺子门口,百无聊赖地用脚尖在地上划圈。

听见木轮声,抬起头来,对上他清宁的眼眸,轻咬着的唇即时勾出一抹微笑。

等他到了近前,才慢慢蹭上前,埋怨道:“你去了哪里?害我等了这许久。”

宁墨抬眼起来,看向她的眼,与她对视片刻,冰冷的眸子渐渐有了丝暖意,“去办了点事。”

“办好了吗?”

宁墨轻点了一下头,“你怎么会寻到这里来?”

无忧往铺子里立着的平儿睨了一眼,“我让平儿领着来的。”

宁墨的神越加柔和,脸上去了冰意,倒象拢上一层玉润般的光芒,与子言越加的想象。

伸手顺了顺他耳边被风吹开的发束,“去看琴弦吧。”

“好。”宁墨的声音难得的温暖,从她怀中接过雪蛋。

无忧绕到他身后,推了轮椅。

平儿见他们二人和好,长吁了口气,心里默念,“总算雨过天晴。”见无忧推了轮椅,就自个识趣地缩过一边,远远候着。

宁墨的琴弦是天山的冰蚕丝所做,寻常的铺子没有这样的货色,只能捡着好的雪蚕丝暂时用着。

宁墨将雪蚕丝轻缠在指间,试着韧性,绣着繁花的青色阔袖半掩手掌,指尖如笋,手白如玉。

女掌柜的连连惊赞,从来不曾见过这样漂亮的男儿手。

无忧也是看得出神,他和子言同样有一双好手,正如千千所说,上头造了两双最美的手。

这样好的手,自然要配最好的琴,可惜这里没有天山的冰蚕丝。

有些遗憾,扁嘴道:“以后再寻好的。”

“这很好。”宁墨将蚕丝从指上褪下,让女掌柜收起。

有无忧陪着,是宁墨过去敢想,而不敢奢望的。

在他眼中,这条雪蚕丝反倒强过他自己的那些冰蚕丝弦。

无忧抢着给付银两,他也不争,只是在女掌柜手中接过装着琴弦的盒子时,长睫半掩的眸子中有一抹柔情闪过。

女掌柜一边看着,连连吁嘘,羡慕不已。

无忧难得出来一回,看什么都稀奇,琳琳琅琅地买了许多东西。

有珊瑚耳坠,彩画,小炭笔,还有两颗铜钱大的小东珠,寻思着万一以后有机会再见了了,便送他作发角坠,省得他明明小小年纪,却扮得老气横秋。

再见千千,便将小炭笔送她,免得她一天到晚带着那支笔,却不舍得多用。

彩画、耳坠什么的便是胡乱瞎买,图个热闹。

无论她怎么闹,宁墨都在一旁陪着,不管她心里有多苦,只要肯发泄,就能撑过去。

无忧正抖着挽纱包买来的小玩意,又见有人卖布娃娃穿的衣裳,扯了宁墨过去,捏着一对童男童女穿的一双喜服,大红的小袍子,小衣裙,绣着金丝的团花,极为精致,直看得爱不释手,笑道:“这衣裳倒是合我那对瓷娃娃穿。”

说完,笑意在唇边褪去,将那双喜服放了回去,“可惜那对那娃娃不在身边。”

她离开时,怕在打斗中打破那对瓷娃娃,留在了放置衣甲的小屋。

宁墨睨了她一眼,递上银两,拿起那双小喜服,“以后拿了娃娃,再穿不迟。”

一股暖意,从无忧心间淌过,接了小喜服,咬唇一笑,继而有一丝惆怅拂过,不知开心此时如何了。

路过笔墨斋,想到儿时,子言唯一的一支毛笔笔头松了,他便自己削了根竹子接驳着用,但后山竹子不适合作笔杆,总是用不了多久,便会干枯开裂,时常将他的手指割破。

在又一次看见他将被割破的手指放入口中吮吸,终于忍不住,抱了他的胳膊,趴上他的肩膀,道:“我一定要送子言哥哥一支好笔。”

结果她没等到姨娘,却先等来了一杯毒酒,这个承诺至今也没能实现。

“姑娘,想要点什么?”掌柜迎了出来。

“没什么想要的。”无忧摇头,逃似地出了铺子,与门口的宁墨四目一对,有些狼狈,勉强笑道:“走吧。”

一个衣裳褴褛的少年抱着个破包袱跌撞而来,撞到无忧身上,包裹掉到地上,散了开来,露出陈旧的紫檀木盒子。

少年惊慌失措地蹲下身拾起盒子,打开来,见里面装着的一支羊脂白玉所做的上好羊毫笔,他见笔无恙,长松了口气,盖好紫檀盒,才起身向无忧弯身行礼,道了声,“对不起。”就匆匆进了铺子。

少年面色菜黄,衣裳也旧得分不出颜色,肩膀、手肘、膝盖上都打着补丁,可见是穷苦家的孩子。

这样的人家,却拿着这么名贵的东西,实在有些稀罕。

无忧回头,见宁墨正望着那小包裹若有所思,不由地停下来观望。

掌柜眼尖,一眼便看见少年抱在怀里的盒子,两眼顿时放了光,“小狗子,你母亲终于舍得让你把这玩意拿出来卖了?我早就说过,这镇上没人敢收你那东西,也只有我实在看你可怜,才给五个金珠买你的,你们早些拿了这五个金珠,能好吃好喝三两年,也不用着这罪。”

无忧瞅了眼少年紧抱在怀中包裹,笑了,“掌柜的可真会做买卖,那支笔就是三百两黄金也值得,你拿着五个金珠就想得了人家的,不是抢人吗?”

掌柜听了无忧这话,脸顿时绿了,“喂,姑娘,我家祖祖辈辈卖着文房四宝,岂能不识货?再说,你可知道那笔的来历?除了我,谁敢收?我给五个金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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