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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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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耳朵掉了……”开心偏着头看向母亲,眼神可怜巴巴地求救,“娘……耳朵掉了……”

屋中丫头,个个忍俊不禁。

余氏见开心小时候,他父子如此,现在开心已是牛高马大,父子二人还是如此,只是阿福现在远不及开心个子高,揪着他的耳朵,也委实辛苦,二人便以一种极滑稽的姿势僵持着,禁不住好笑。

但见开心耳朵发红,有些心疼,看向金铃,希望她快些帮着讨饶。

“该打。”金铃却瞪了开心一眼,向余氏屈膝相谢。

余氏连忙回礼,她自从知道开心的身份,就知道了金铃的身份,很早以前,金铃便是一个奇女子,到头来拼死护主,那份忠心与坚毅不输于男子。余氏对这个身穿粗布衣裳的女子打心眼里佩服,金铃初来,老公主一直未醒,她一门心思全在老公主身上,无心理会其他。

现在在开心那里得知老公主有救,心里自然放宽,再见金铃便起了结交之心。

王妃从侧门揭帘进来,看着父子二人,眉头便是一皱,“阿福,开心既然来了,你就绕了他吧。”

阿福不便拂王妃的意,放了开心。

开心捂着耳朵报怨,“真是丢死人了。”瞪了那些不住偷笑的丫头,愤愤道:“笑什么笑?没见过老子欺负儿子的?”

丫头们越加忍不住笑,顿时有人噗笑出声。

“你这臭小子。”阿福扫了眼左右,才想起这不是自家院子,没有扫帚可寻,就脱了鞋追打开心。

开心闪到王妃身后躲着,“到底去不去磕头啊。”

阿福一听磕头,停了下来,问王妃,“老公主……”

“精神好了些,但怕是回光返照,你们赶紧进去吧,她老人家想你们得紧。”王妃轻叹了口气。

余氏心头一紧,看向开心,开心向她微点了点头,神色淡定,她悬起的心才又落了下来。 阿福鼻子一酸,险些落泪,拽了开心,招呼着夫人就往侧门走。

王妃又对惜了了道:“公主喜欢你得紧,听说你也来了,很高兴,也想见见你,等他们出来,你进去请个安吧。”

惜了了乖巧地点了点头,“自是应该。”

余氏一旁看着,突然有些羡慕王妃,得了这些好女婿围在膝边,而府中却是冷冷清清。

招呼着下人给王妃和了了上茶。

由翠花厅穿过侧内室走廊就是祥云公主的寝室。

由于祥云公主伤重怕冷,这天气,二门仍挂了厚厚的帷幔。

老公主这次醒来,是交待后事,早支走了所有下人,只留了个随身伺服起居的老仆。 她这次昏迷了多日方醒,之前交待余氏以及王妃,已耗了不少精神,依在被中,神情已经有些萎顿,见开心父子进来,精神却顿时好了不少。

向开心招着手,“来,来,快过来,让奶奶好好看看。”

开心有宁墨赠药, 又有传授了救治之法,却仍禁不住眼圈一红,险些滚下泪来。

在榻前重重磕了三个头,才急步上榻,坐到床边,握了老公主的手,入手却只得几根枯指,才没多少日不见,老公主便成了这般模样,再忍不住,落下泪,“奶奶,是谁干的?”

老公主老泪横秋,不提是谁伤她,只道:“能死之前,见着你,我可以瞑目了。”

349 封印

“奶奶,你不会死的。”开心声音哽咽。

老公主强压内心涌动,轻拍拍他的手,“来,上来陪我躺躺。”

开心忙脱鞋上床,钻进被中,令老公主靠在自己身上,坐得舒服些。

老公主嘘了口气,“都长这么大了,那时只有那么一点点大。”

初到公主府只得五岁,夜夜恶梦惊醒,便不能再入睡,老公主便将他挪到自己房中,夜夜将他抱在怀中,轻抚着他的头,令他放松入睡,直到他离府。

开心难颜笑道:“都十九了,还那么点点大,怎么得了。”

老公主也笑,“你先坐着,等我跟你爹,你母亲说几句话,我们祖孙俩再慢慢聊。”

又叫服侍她的嬷嬷去唤了余氏进来,正式收了阿福为子,虽然阿福断不会为西越皇家做事,但她死后,这些财产就可以交给开心,不必被朝廷收去。

以后开心要办什么事,在钱财上也不至于烦恼。

等手续办齐,才令余氏退下,说要和儿子一家子再说说话。

等帷幔落下,老公主才对开心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开心望了下门口帷幔,这屋里比外面暖和许多,老公子身体虚弱,这时出去吹风,实在不妥,正有些犹豫,身下床板突然动了一下,低头看去。

发现床板正慢慢下落。

老公主抓着他的手,”这床还是当年你爹给我设计,这么多年还没派上过用场,今天总算是用上了。”

开心这才明白,这床下另有天地。

果然床板连褥子带被子的沉入一间密室,头顶开花无声合拢,将上头的声音完全隔绝。

打量四周,从表面上看是一间寻常石屋,四面墙上镶着明珠,石室虽小,说话却没半点回音,又丝毫不觉得憋气,可见这间不起眼的石室修建得极为巧妙。

开心先不问老公主要说什么事,竟连爹娘也不能听,从怀里取出宁墨交给他的药瓶,道:“宁墨说奶奶是因为体内有毒,才导致伤势不愈,慢慢虚脱而死。而那毒……并非一日所中,而长年累月服食,慢慢所积……”

老公主微微诧异,“这话是宁墨那孩子说的?”

开心点头,“确实是他说的。”

“这孩子果然不一般,那个人机关算尽,怕是仍然算错一步。”

“哪个人?”

“一会儿,我再慢慢说与你听。这事还有谁知道?”

“他只告诉了我一人。”那张任何人看了,都会认为是药物使用说明的单子,其实是他、不凡、宁墨、了了和凤止之间约定的暗语,将推论简单地告诉了他。

“果然是个心思细密的孩子。”老公主点头。

“他给了我一粒药丸,服下后,可以将体内的毒逼到一处,两个时辰就会发作,人事不知,似死非死,下毒之人看来,是体虚受不得药力所致,如此一来,反而不会如平常一般加重伤势而亡。但按照那毒性,人再不得醒,或许十天半月,或许一天半载,仍会死去。”

老公主仔细听着,眸子一亮,“他知道得如此清楚,难道他有解药?”

开心摇头。

老公主微微失望,接着笑了笑,神态轻松,“人各有命,随他去吧。”

“解药虽然没有,但这药物可以保住奶奶的心脉,令毒不得侵入心脏,奶奶不再继续服那毒,时间一长,毒性自会慢慢散去,毒性散去之时,便是奶奶醒来之日。”

“当真?”

“当真,奶奶虽然人事不知,也无需再吃东西,但每日的水却是不可少,所以奶奶要尽快查清内贼,令信得过的人照看奶奶,才能保得奶奶安全。”

老公主苦笑,“哪有什么内贼,毒是我自己服下。”

开心惊讶地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为什么?”

“这与我今天要告诉你的事,多少有些关联。”

“到底是什么事?”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一直急着找那个女孩?”

开心点头,“我想,我已经找到她了,只是不明白奶奶为什么要找她。”

“你可知她是什么人?”

开心摇头。

“她是王妃的小女儿。”

“王妃的女儿不是……生下来就……”

老公主冷笑,“当年,我那两侄女各怀鬼胎,一个想保住自己的双胞胎,并且能让女儿坐上皇位,圆她当年舍弃皇位的遗憾。另一个却为了将自己所生的怪胎借尸还魂,脱胎换骨变成天女转世。却哪知,均被他人利用,铸下大错。”

“奶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听不懂。”开心越听越惊。

“我时间不多,也就简单跟你说说。”

开心点头,不敢再插嘴耽搁时间。

“当年我大侄女早产,生下的是个怪胎,再是怪胎,也是她那些年来唯一的骨肉,为了让孩子死而复生,将二侄女催产,哪知二侄女产下长女后,飞来彩鹭,大侄女大喜,以为是天女转世。乘二侄女接着产女时,将那婴孩捂死,令人用邪术将自己怪胎的魂魄灌入婴孩子肉身,充当天女转世。”

“奶奶所说这些,当真?”开心本对兴宁极为憎恨,听闻这事,更是浑身一麻。

“当然,可惜她们愚昧,却不知彩鹭迎主,哪有后到之理?后面生出来的女孩才是天女转世。我大侄女虽有迷惑,但魂魄已换,再无回转,只得将后出的那个女婴带回宫中,称为自己的女儿,而将自己的孩子留在靖王府,占着天女转世的名分。她也是拿不准到底谁才是天女转世,才在小公主六岁时将她毒杀,以绝后患。”

“奶奶说的是当年宫里那位常乐公主——无忧?”开心倒抽了口冷气。

“是。”

开心呼吸一窒,紧张问道:“那现在府中的无忧……”

“此无忧便是彼无忧,正是我要你寻找的孩子。”

“当年女皇和王妃产女,奶奶并不在场,为何会知道得如此清楚?又为什么认定无忧才是天女转世?”果然是她,开心心里乱成一团,此生此世,心里只能装得下她一个。如果她天女转世,那她便有她的夫君,那自己……

“你可知我是谁?”

“不是西越先皇之女,当今女皇的皇姑?”开心心里阵阵绞痛。

老公主摇头,“我这一世确实是祥云,但我实际上是天女的抚养妈妈,小天女从自出生,便由我一手养大。”

“什么?”开心微张了嘴,半天不能合拢,半晌才道:“天女是神仙……”

“不错,我确实是仙魂转世。”

“怎么会这样?”开心越来越糊涂,“如果奶奶是仙魂转世,为何见她遭那些罪,却不帮她?而且,如果她是天女转世,难道她自己没有感觉?”

老公主重叹了口气,“都是我的过错,才令她如此。”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年小天女误会夫君爱慕云仙,一气之下,返回天宫,撞上桫椤城被屠,血光冲天,上天大怒,要一洗凡尘贪念,将降下天灾,把那片土地化成平地。

小天女怜惜无辜百姓,逆上天之意,愿下凡代百姓受苦,也可以从此与夫君决别。

结果苦求不成,怒骂父亲草荐人命,不配为天君。

天君大怒之下,答应她的要求,封印了她所有灵力,让她下凡,但不允许任何人相帮,任她自生自灭,见识人间的贪婪和邪恶。

我家姑爷怕她在凡间有所闪失,执意追随。

但姑爷是千古战魂所化,一个人是三魂六魄,而我家姑爷体内却蓄着四个魂魄,也就是十二魂二十四魄。

他要转世凡间,只能生生地将魂魄撕开,三魂六魄装一个蓄体。

分魂轮回,极其危险,稍有不慎,就会魂魄分离,再不得聚,等魂魄灵力耗尽,便只能化成荒魂散去,再不存在。

开心心下黯然,她夫君如此待她,那自己……手慢慢握成拳,胸口涨痛无比,仿佛要要将胸膛涨裂。

生生地忍着听老公主继续说下去。

“凡尘世代轮回,要想千千万万的轮回中寻一个人,是何其艰难。

小天女含玉而生,她下凡也什么也没带,只带了那块玉。

那玉有六片,其中四片是图腾,另外两片图案相同,方向相反的小玉片是锁扣,拼对图腾,就能将锁扣扣住,成为一个大图腾。

姑爷就将那个照着那四个小图腾做成封印,刺在自己四蓄体肩膀上。”

“图腾,刺青……”开心手掌不由地抚上自己的肩膀,他出生时肩膀上便带着一个象图腾一样的刺身,但随着他长大,肩膀上的图案逐渐消失,在他三岁时,图案就完全消失。

后来母亲惨死,他没了生存欲望,以为将死之际,那图案又再浮现,一年后又自消失,再没出现过。

那刺青,不但他有,他的哥哥和弟弟肩膀上也同样有,只是图案不同。

儿时问过母亲,母亲说姐姐身上却不曾有,说或许是他们男儿身,注定与众不同,所以才会有。

老公主接着道:“姑爷用自身的血炼成吸灵石,在天上照着玉佩的大图腾布下法阵,搁置吸灵石,吸取天地灵力,小天女如果将玉佩拼大图腾,和夫君就能通过吸灵石感应到方。只要四魂聚在一起,用锁魂扣扣住,就能解开小天女身上的封印,夫妻相认。”

350 守候

开心试着问道:“这么说,她的夫君在凡间是四个,而不是一个?”

老公主点头,“确实是四个,开心啊,她……她是你的妻子,只是她身上封印一日不解,她就什么也不是,也没办法记得过去,更没办法认得你。但无论她能否认得你……你一定,一定要守候她啊。我已没有时日,只能将她拜托给你了……”

自小天女出生,她就带在身边,看着一点点长大,到了凡间,看着她受苦,却无能为力,只得个酸楚心痛。

“奶奶,您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好好待她。”

开心心中喜忧掺半,脑海中只一个声在反复回响,她是他的妻子,她竟是他的妻子。

浑身的血液腾腾翻滚,天地间再也没有得知这个消息更高兴的事。

然她的妻子竟是天女转世,再不是寻常女孩,另外还有三个与自己同样存在的夫君。

他再不能妄想独自带她离开,任意逍遥。

老公主松了口气,“她的封印一日未能解开,她的身份一日不能被人所知,否则她必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即便是你最近的人,也不可说。”

“开心明白。”

“你一定要设法寻到另外三魂,只有聚齐你们四个,再寻到锁魂扣,才能解封。”老公主抓紧他的手。

开心刚刚得知无忧就是天女之时,心里乱如麻,而现在更是千头万绪,不知从何理起。

老公主长叹了一声,“裂魂之痛天地间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而姑爷却是生生裂成四魂,等魂魄分离,已是筋疲力尽,再无力气自行将四魂扣在一处,只能由我来代他完成。只要在四魂进入轮回的前一刻,用扣魂锁扣上,他们就能进入同一轮回,并如魂魄未裂一般,彼此感应,所思所想行同一人。

然而,在我守着轮回台边时,有人试图闯入法阵,取走吸灵石。

姑爷布下的法阵用心平生的修为,扳着手指,三界中也没几个能闯。

那人竟生生地闯了进去,但触动法阵,让半边天都翻滚不定,轮回台也抖个不停,梁屋倒塌不知多少。

来往轮回的人,更是东倒西歪,乱入轨道,姑爷的四魂到来,我站立不稳,无法施法,眼睁睁地看着因此滑入不同轮回道。

我又气又急,连忙赶回,远远看见有人拽着三缕散魂,踉跄逃走,象是云仙。

我挂记吸灵石,加上姑爷的灵兽虎头重伤在地,命悬一线,无暇追上去查看。

好在吸灵石未被取走,将虎头救醒,它告诉我是云仙前来强取吸灵石。

云仙一族是远古上神,她的法术绝非寻常仙人能比,而且最擅长破阵。

伤了虎头后,进入法阵。

但姑爷防着高人来袭,在仙灵石上施下反弹之术,对方施多少力道,自是反弹多少。

云仙应该是想将吸灵石毁去,不料吸灵石未毁,反弹之力却将她击得魂飞魄散。”

老公主冷笑了一下。

开心记不得仙界的事,听到这里,眉头微蹙。

这个叫云仙的女子,当真心狠手辣,如果不是想将小天女和姑爷的姻缘毁尽,而下那么重的手,也不至于被自己之力击得魂飞魄散。

为害他人,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后来呢?”

“我等虎头养好伤,可以守护姑爷的魂灯,就前往冥界。

我姐姐是冥后,经不得我苦求,允许我守着轮回,等候姑爷的四魂再次轮回。

也不知过了多少世,我察觉四魂终于将归于同一轮回。

但锁魂扣没扣上,你们四个仍是无法与吸灵石相通,解开小天女的封印。

而你们虽然将进入同一轮回,但时间不同,再无法在轮回台边扣上锁魂扣。

于是求着姐姐,让我提前轮回到这一世等着。

在凡间寻到你们,扣上锁魂扣。

然而我轮回后便是凡胎,不可以带仙界的锁魂扣转世。

于是我就偷偷在轮回之前,将锁魂扣藏于人间,并绘制地图,藏在别处,便于我到人间后寻找。

哪知在我轮回之时,被云仙偷袭,拍散了一魂一魄。

我姐姐为了救我,一杖击在云仙命门上。

云仙之前已被自己法术所伤,魂飞魄散,凭着自家高人,才将魂魄聚拢,但短短时间,哪有当真长好。

魂魄再次被我姐姐打散,与我同时坠入轮回,只是不知她那几魂落在了何处。

我失了一魂一魄,许多事不再记得,包括锁魂扣藏在何处。

我以凡胎转世,虽然带着仙魂,却是封了仙术,比常寻凡人只不过多些的就是仙界的记忆。

无忧是我带大的,对她的感知自是不同于他人,我第一眼看见她,就认出她是小天女,但我现在只是一界凡人,只能以凡人方式保护她。

她最大的危险就是小天女的身份,要想她平安,就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是小天女,所以明明看着她受苦,再怎么心疼,也只有忍着,装作不知。

但不知为何,我万般谨慎,仍被我大侄女怀疑。

一年中秋,也如往年一样,大伙聚在一起看烟花,奉上来的点心里却渗着毒,那毒并非寻常的毒,而是带着仙家的配方,寻常凡人无法查觉,但仙人一闻便知。

我虽然是凡胎,但终究是仙魂,自然是闻得出来。

能做这事的,我只想得出是坠入轮回的云仙。

如果我不吃,就说明我识得这东西,身份也就暴露。

我在明,她在暗,防不胜防。

只好装作不知的吃下点心。

后来每次进宫,或者是茶,或者是点心里,都加了这毒……”

老公主说到这里,苦笑了笑。

“难道女皇是云仙?”开心脸色铁青,双拳握了又握,皇家中人,真是无情义,与世无争的亲姑姑,也不肯放过。

老公主摇头,“她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介蠢妇。”

“那么……是兴宁?”能一而再,再而三下毒的人,让老公主忌讳到这么多年一直装作不知地服毒,绝不可能是混在宫里的小人物。

他能想到的人,除了女皇,就只有王妃和兴宁。

“兴宁体内确定有云仙的一脉碎魂,但我试探过她,她并不懂此毒,下这毒之人,另有其人。偏偏我暗查了十来年,也不曾查出是谁。开心啊,以后遇上至阴至寒之人,定要小心防范。”

“云仙至阴至寒?”

老公主点头,“她是散魂落入轮回,定会散落进他人体内,再将蓄体本身的魂魄挤兑控制,甚至吞服,强与自己的魂魄混于一体,为她所用,这样的人与常人自是不同,必定至阴至阳。”

开心猛地打了个激灵,脸色微白。

老公主抓着他的手,陡然一紧,老眼里难掩紧张,“难道你知道有这么样的人?”

开心吞咽了一下,喉间微干,过了会儿,才开口道:“无忧怕是至阴至寒……”

老公主悬着的心落了下去,“她是六岁时,被人在毒酒里渗了离魂丹所致。”

“离魂丹?”

“这些过去之事,不提也罢了。”那件事,涉及到其他仙人,均是逆天之罪,虽然不担心开心会胡乱说话,但少个人知道,总是好些。

开心见老公主不愿说,也只能作罢。

老公主说了这许久的话,只觉得乏到了极处,昏昏欲睡,“我说这些话,你可记清楚了?”

“记清楚了,只是还有一事不明。”开心不忍心让老公主如此辛苦,但有些事,却不能不问明白。

“没有锁魂扣,没有感应,如何确认另外三魂?”

“肩膀上的图腾……天地间,只有你们四个,才会有与玉佩上相同图案的刺身。

而且这刺青只在出生和将死之时方会浮现,随着生命力的强盛,自会消失。

当年,我也是看见你肩膀上的图腾方能认出你。”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天大地大,人口更是众多,要在一个人身上寻刺青已是大海捞针,而他们身上的图腾在三岁左右,但已经消失,如果不是快要死去,再不会浮现,这根本没办法可寻。

何况不能明找,只能暗察,那就越加不可能办到。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到锁魂扣,以吸灵石的灵力引出……但在如果寻到锁魂扣,而你们四人未能聚在一处。或者你们四人聚在一处,却未能找到锁魂扣,被云仙所知,必后患无穷。

云仙是仙胎落入轮回,未封去法术,虽然她魂魄散乱,魂魄未聚之前都微不足道,却也不是凡人能比,不可轻视。

所以在你没寻到锁魂扣前,无论你有没有寻到另外三魂,都不可相识,也不能告知他们。只有不知才是最安全的,切记……”

老公主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如果不是开心仔细辩论,已是弱不可听。

开心不敢再耽搁,将药丸塞入老公主口中。

药丸入口,老公主精神方才好些,示意开心拉动开关,将床升了上去。

阿福夫妇正等得心焦,又担心外面人,见他们久不出去,进来查看,心下忐忑,见他们上来,才长松了口气。

接着又见老公主气悬一线,精神比之前越加不如,奔到榻边,“娘,您……”

“我没事,你们领开心出去,叫了了进来。”虽然有宁墨的那番说法,但老公主仍是担心这一睡下去,就再不能醒来,心中事情未了,不肯就此闭眼,强行支撑。

351 宁墨的微笑

开心虽然不舍,但知道老公主体力已将枯竭,小心地扶老公主躺下,穿了鞋子下榻,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大步离开。

王妃等了这半天,早有些等不住,几次想唤人进屋查看,都被余氏巧妙拦下。

忍了几次,渐渐觉得蹊跷,起身慢慢走向门口,恰好阿福眼红红地领着开心出来,说老公主想看看惜了了。

刚才心里泛起的疑心才算打消,她怎么也没想到老公主和开心已经在密室中长谈过了。

老太太过去极爱打男人屁股,所有男人见着她,都小心地躲着。

可是这时老太太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打人。

惜了了已见过父母去世,仍觉得难受。

“老人家,您觉得如何?”

老公主无力拍拍榻边,“乖孩子,过来,坐这里来。”

惜了了在她身边坐下,“您会好起来的。”

老公主笑着点头,“孩子,你以后再也不是一个人,有朋友,有兄弟,还会有妻子,以前的事放手吧。”

惜了了愕然。

“一个人无论放得开,放不开,最后都只得一捧黄土,倒不如好好珍惜现在,也不妄活了这一世。”

这些本是极寻常的话,可是却从来不曾有人对他说过。

怔怔地看了老公主一阵,慢慢垂下眼睑,“老人家,你说的我懂,但就是想不明白,也不甘心。”

“你还小,慢慢地想,就算一时想不明白,但总有一天会想明白。或许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就明白了。”

惜了了轻咬着唇,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就是不明白,能有什么事,能让父亲抛妻弃子,既然如此还不如不娶他娘,不生他。

老公主也不迫他回答,突然问道:“你很喜欢无忧?”

惜了了冰雪般的脸庞刹时红了,窘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杏眼忽闪,却仍点了点头。

“如果有一天,她要离开,你该怎么办呢?”

“她答应过我,要教我生孩子。她去哪里,我总是要跟去的。”他微微歪了歪头,“我……我不会让她跑掉。”

老公主哑然失笑,这孩子实在单纯得紧。

常人把生孩子归于男女之事,难以启口,而他随口说出,却叫人无法生出丝毫邪念。

“那兴宁……”

“她与我何干?”他入府是与王妃签下的协议,在他看来,与兴宁没有半点关系。

见老公主精神越来越差,眼睛也开始不大睁得开,小心问道:“老人家,您感觉如何?”

老公主还有很多话想说,可惜已经感觉不支,好在有他那些话,可以略为安心。

以苏家的能耐,寻人寻物,总是容易些。

他这么看重无忧,与开心又情同手足,开心和无忧的事,他不会袖手旁观。

自己虽然将要人事不知,但无忧有他们帮着,也掉不到地上。

“我怕是不行了,你代我叫他们进来吧。”

惜了了一阵难过,怕她还有别的事要交待,不敢耽搁,起身向外急跑。

开心从里面出来就吵着闷得慌,再不出去透透气,人都要疯了,摔门出去。

现在的祥云府和他儿时所在,没有多少变化,每条道路,他都再熟悉不过,七转八拐,便转到一个修在高处的凉亭前,跃上亭顶,仰躺下来,再没有人能看见他。

手枕在脑后,怔怔地望着头顶浮云,心里沉甸甸地压着一块石巨。

有一句话,他没有告诉老公主,宁墨说那药只有一半的机会存活。

或许刚才就是与老公主的最后一面。

半晌才低喃了一声,“无忧……”

无忧甜美顽皮的笑颜在眼前浮起,他慢慢闭上眼,想将她的笑颜锁在脑海里,不要化去。

眼泪慢慢地从闭合的眼角滑下。

无忧趴在窗台上看着千千跳进跳出地指挥人挖泥塘。

眼皮突然一跳,接着又是一跳。

食指撑着眼角,努力地想,哪只眼睛跳财,隐约记得是左眼跳财,忙招了千千过来,汇报挖宝进展。

结果全无收获,讪讪低语,“果然不可信。”

不凡去了婉城商议军务未归,她闲着无事,想着今天还不曾去看过雪蛋,就收拾收拾去了墨隐。

到了门口才想起宁墨是有未妻娶的人,自己没事往他那儿逛,有些不合适,正犹豫着退开。

听见一阵熟悉因兴奋而发出来得呀呀声,探头看去。

却见宁墨正坐在院中竹桌旁,雪蛋在桌上乱爬。

而蛇儿正兴奋地绕着雪蛋乱晃,大脑袋歪在雪蛋面前,瞪圆了两只眼,一脸好奇。

无忧真怕它一张嘴把雪蛋给吞了,身后千千惊叫了一声。

蛇儿扭头看见她,吱地一声,舍了雪蛋,向她扑来,嘟着的嘴直接在她脸上印了一下,尾巴顺势缠在了她腰上不肯再下来。

无忧顿时手脚发僵,有风拂过,被它亲过的脸凉飕飕地,鸡皮疙瘩爬了一脸,见它又凑了嘴过来,险些没昏过去,斜着眼求助地看向宁墨。

宁墨永远象拢着薄冰的眸子略略抬起,向她望来,轻声道:“蛇儿,到我这里来。”声音虽然仍然冷如冰裂,但在无忧听来,仍是少有的温柔,不禁有些嫉妒。

他对这条活宝蛇,竟比对她还她语气。

蛇儿果然立马弃了她,向宁墨窜去,滚上他的腿,在他身上乱蹭撒娇。

宁墨嘴角竟难得的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极浅的笑。

无忧望着那笑,再看不去别处,神使鬼差地走到桌边,轻抚翻着肚子晒太阳的雪球,眼却瞅着在宁墨身上乱滚的蛇儿,好气又好笑,“这小家伙怎么会在你这里?”

了了说过,不许它胡乱走动,而从了了那边到这里,要走不短的路。

“了了此去,少则三两月,蛇儿好动,怕将它一直关在屋中闷得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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