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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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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聚会都是太太们去的比较多,还有一些是未婚女人,也会通过拍卖会挑一个可靠的人,既然是公益活动你就参加一下吧。如果看到你喜欢的你自己决定,也可以拍卖下来,我会拨钱给你,反正也是公益活动。”乔力扬像在说一件很随意的事情,夜沫一笑,眸放晶光,“好。”
*
如醉的清风,乌沙送她到工艺大楼前。
一袭海蓝色的雪纺纱裙,裙角飘逸,脖颈上是一串透明的紫水晶,手上的结婚钻石闪亮耀眼。
“乌沙,你先回去吧。”
乌沙应声默首,这两人还真是心有灵犀,先生在来之前就告诉他,如果少夫人不让他等,就先回来吧。
夜沫放松手腕,平整一下心情,走进工艺大楼,这里是R市所有的艺术品展示中心,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她从小生活在普通的工薪阶层,没有那么高雅的情操,更何况以前的她根本无法出入这里。而此刻,手中的这张邀请涵就像一种身份的通行证,门口的迎宾对她恭敬有礼。身份往往比一个人的内涵更重要,她依旧是那个她,但所有人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已经有不少人到来,可惜她一个也不认识,站在那些名流之间,就像是一种牢狱监刑的折磨,踌躇顿挫。在保管员处登记了自己的名字,捐赠的是前不久买的耳钻。她没有参加过这种活动,不知道要捐赠些什么,只是选了自己喜欢的。心意应该比较重要吧,除了做善事就是来充场面的,夜沫简单地想道。
在台前坐定,果然看到不少俊男靓女,不凡一些上流社会中的黄金单身汉,还有一些女人的身边还陪了母亲,别有用心。恐怕这种活动,表面上是公益活动,捐赠给红十字会,实则是择偶会,而其他一些人只是充场面而已,但是因为是公益活动,所以大家也不甘示弱。真是聪明,越是这种场面,越是能看出一个人的经济实力,那些单身汉肯定也是卯足了劲。
因为她只是例行公事地来一趟,完成任务就可以走人,那些都与她无关,所以在大家都热闹地认识商界名人时,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玩起了手机游戏,乐此不疲,浑然忘我。
“白痴。”不知道谁走过,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等夜沫回神,抬头寻望时,眼前根本没有人,夜沫又投入到游戏当中,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这样被她挥霍了。这种活动真的让她提不起任何兴致,热忱的背后又是怎样的虚伪,如果真的要做善事多的是方法,相信在这里真正是以爱心为名来的只有少数。
想到了乔力扬的表情,肯定他也不愿来凑这份热闹,所以才派她来。
化融(三)
拍卖会上各种珍藏品易见,古典名画,古董瓦瓷,限量的钻石项链和她的小小耳钻比起来档次相差太多,那些名贵的珍藏品往往一拍卖就能把价格上涨到了几十万,多则几百万,虽然这个耳钻也算是她的奢侈品之一,但是两千多的价格怎么拿得上台面,她自己到无所谓,可是她更是代表乔力扬,今天来的人很多,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轮到她,如果她现在去换应该还来得及,只是现在她要拿什么去换呢,她买的东西除了衣服就是鞋子,这是乔力扬固定给她的钱,如果回家拿也来不及。
夜沫顿时举足顿挫,坐立不安,她怎么忘了,这里更是炫耀财富和互相攀比的地方,无论是是女人的虚荣心,还是男人的浮夸,刀光剑影之中,是无形的杀手。
夜沫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今天她是要出糗了。
夜沫正准备从后面偷偷溜走,主持人已经开始宣布她的饰品:“下面捐赠的是我们D…ream的总裁夫人,新锐的设计师,夜沫小姐捐赠的‘爱神’,拍卖价二千。是一对非常轻颖的耳钻。”
夜沫暗暗地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原价是二千五,她本来想出更低的价,因为喜欢,本来就是公益活动,所以才定了二千。
议论声不是很大,毕竟大家都有很好的教养,至少不会当着她的面议论什么,但却有不少人回头看她,好奇之中隐隐带着侃调和嘲讽。想来,今天之后她又将成为上流社会茶余饭后的笑柄。
她是无所谓,重要的是乔力扬的名声,不知道他会不会杀了她。
她发誓这一定是拍卖会以来最尴尬的一次,从拍卖开始就没有人出价,大家好像很有默契地等她出丑,她愤怒,那些人真是虚浮势利的很,连所谓的善事都带有明确的目的性,所谓商人当如是,不做赔本的生意。夜沫无不悲哀。
主持人为了调节一下气氛,煽动大家的积极性,于是赶忙补充道,“这对耳钻又叫‘缠绵’,正是这对耳钻让夜小姐邂逅了乔先生,最后成为了乔太太,夜小姐说她希望,拥有这对耳钻的人可以拥有一份缠绵的爱情,如爱神降临。耳钻只是一份心意,重要的是大家的善举。”
如主持人所说的,这对耳钻并不是婚后买的,而是在结婚的前一天,因为被陈锋甩了,心情低落,路过珠宝店的时候,便走进去看了看,一眼就看中了这对耳钻,真的非常漂亮。听说设计这对耳钻的人也是像她一样是一个才出道不久的设计师,却对设计有着无限的热情。
这是唯一一次她没有多加考虑地买下奢侈品,购物真的是可以发泄心情最好的方法,第二天她戴了这对耳钻参加乔力扬的婚礼,却不巧阴差阳错的成为了他的新娘,她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是她相信一个好的作品,是有灵性的,因为它被赋予了生命和力量。所以她宁愿相信是这对耳钻带给了她这个美丽的巧合。
本来她是可以从所有的饰品中挑一样出来,可是最后她还是选择了这对耳钻,以后的路她应该靠自己,或许这对耳钻合适更需要她的人。
正当夜沫举牌准备自己拍下来的时候,反正她也很喜欢,自己拍下来也没有什么不妥。前面另有一人已经举牌,声音高昂道:“一百万。”
一百万。是谁在跟她开这个玩笑,二千块钱的耳钻,竟然有人拍一百万,是疯了吗?还是看不起她没钱。
韩希回有头看她,邪魅的俊容上勾起一抹诡谲的笑容,他似乎很满意夜沫此刻的表情,嘴角微微扬起,却是在笑。
夜沫一阵愕然,看不透他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是帮她还是借机嘲讽暗喻,恐怕后者居多。
在一百万之后,却不想也有人竞价,“一百五十万。”夜沫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是从后看去,可以判定他是一个男的。她已经嫁人,自然不可能是冲着她而来,也许那个是乔力扬的朋友,所以才帮她的吧。好在已经缓解了刚才的尴尬,场面才不至于那么难堪。
“二百万。”
“二百五十万。”
“三百五十万。”
都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喊价,其他的人倒是看得兴致盎然。不管怎么说她都要谢谢那个挺身帮助她的人,至于韩希,她还不确定他的目的是什么。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做赔本生意。
韩希再次回头瞟她一眼,挑起嘴角,带着满满的自信和放荡不羁。
“五百万。”韩希站了起来,俊长的身姿带着巨大的压迫气息,脸上的笑容不说倾城倾国倒也赏心悦目,却分不出是戏谑,还是森寒。
夜沫有些炫晕,这个败家子是疯了,不过是不足为奇,他本来就有钱,顶着败家子的名号,不败家做什么,可是她就惨了。
另一方的那个男人也安静下来,她就说疯人院怎么可能跑出两个人,傲之的脸上流露似有若无的笑容,仿佛已经目的达成,不需要再继续竞标下去。
五百万呐,就算夜沫想自己拍卖下来也是不可能的了,虽然乔力扬事先允许她可以拍下自己喜欢的,但是五百万,她还没有这个胆。
三下锤定,耳钻已经成了韩希的囊中之物。不知这是不是意味着一场恶梦的开始,既然决定捐出这个耳钻,捐给谁都是一样的,夜沫只能如此自我安慰。
拍卖会圆满结束,因为韩希用了五百万拍卖了一对底价才二千的耳钻,无疑成为最有“爱心人士”。夜沫始终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拍卖会一结束,她就冲了出去,“你好。”夜沫有礼道……
化融(四)
夜沫看向刚才出手相救的男人,他的幽眸纯净,身材欣长,冷酷沉毅的五官,给人一种成熟稳重的感觉,他的身边站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好像不久前才在哪个杂志上看到过,她的美和Zora是不同的类型,她嘴角淡淡的笑容恬静淡然,没有一丝骄纵的气质,夜沫却没有惊艳,因为她看着她的目光好像早就认识她一样。
那样亲和的态度让夜沫不自觉地被她眸中的目光所吸引,惊叹这个惊为天人的女人,她是那般的淡定自若,处事不惊。
“刚才谢谢你。”夜沫回过神,她是来感谢人的,怎么能在关键的时候走神,可是面前的男女真的非常养眼,但他们的关系很明显,女的是男人的上司,从男人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来。
夏渔叶抿了笑,“我参加过你们的婚礼,可惜了那对耳钻我没福拥有。”她的笑容不显山露水,没有一点恶意,她的意思是刚才她身边男人是授了她的意才会帮助她,不,应该说是帮助乔力扬。这么漂亮的女人竟然也认识乔力扬。
“我的婚纱是力扬设计的。”夏渔叶仿佛猜到了她心中的疑惑,于是又道,“我叫夏渔叶,他叫傲之,他是力威建筑集团的总经理,和你一样对这种拍卖会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刚才我只是让傲先生帮一个小忙而已。”
原来是这样,她的回答很好地解释了她和乔力扬的关系,她叫他力扬可见他们的关系不错,但一句婚纱设计已经解除了她心中的顾虑。她的语气平易近人,没有了初见时周身所散发的淡漠,也许对于她不喜欢的人她都会冷淡,那么她可算是她喜欢的人。
“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夜小姐不需要感谢,真正要感谢的应该是韩先生,他才是花钱买下耳钻的人。”傲之的眼上有淡青的氤氲,宛如幽潭,看得出他很尊重身边的女人——
夏渔叶。
原来她是夏渔叶,风逸辰的老婆,只凭这个身份已经足够证明她和乔力扬的关系只是朋友,听说她和少爷一年前结婚,已经生有一个孩子,感情很好。这两年他们的爱情可谓是轰动了整个R市,郎才女貌,他们真的很相配。如果不是事先看过有关于他们的相关报导,真的很难想像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
风逸辰一个传奇般的人物,在这里有谁不尊重他呢,他的名字已经可以撼动整个商界。
“我们先走了。”夏渔叶淡色的眼眸染上笑意,傲先生也跟着离开,半晌夜沫才从感慨中回神,把她拉回现实的是身后那道森冷的气息,阴沉的眸色,夜沫回头,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在这里?”夜沫凝眸,脑海中徘徊着四个字,他讨厌她。他讨厌她。
韩希看着她,答非所问,“陪我去吃饭,我肚子饿了。”
夜沫警备地回视他,看到她不合作的眼神,韩希的眼中目光有些寒冷,像是在生气,“我帮了你一个大忙,你也不需要感谢我吗?”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去哪吃饭,我陪你。”夜沫自知理亏,于是颤颤地解释,表情也殷勤起来,可是这些在韩希看起来都很假,盯着她,冰冷开口,“算了,跟你这头猪说了也等于白说,你怎么能理解以德报怨是怎样的美德和情操呢?”
夜沫仰起头,虽然理亏但却依然理直气壮,“你才是猪!”一头大种猪。夜沫在心底补充道。
韩希也没有反驳她,只是拉了她的手往外走去,让夜沫感动意外的是,他的手竟然是热的,和他脸上冰冷的表情截然不同。这样亲密的举动让夜沫很不自然,也一下子忘记了反抗,潜伏于他的霸道之中。
白色的敞篷车,夜沫乖乖地坐到车上。她一直相信这个世上有因果报应,上次她没有帮助他,所以这次落到了他的手里。
韩希单手倚靠在车上,一手握着方向盘,蓝格子的衬衫有着优柔之美,鬓若刀裁,面庞冰冷,悠远的神思俊朗,仿佛身旁没有一人,近看他,其实长得不错,这是从第一次遇见她就知道的事情,他的五官可以说是精致。
好看的男人是妖孽,好看又花心的男人就是毒药,好看,花心又有钱的男人就是毒药中的白粉,会让人上隐,好在她不吸毒。
韩希看了她很久,目光冷冷,不带任何感情,最后鄙夷道:“你的脑子里最好不要给我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今天我大人不计小人过。”
夜沫冷哼地调转头,不让他看到心里的尴尬,她刚才竟然会盯着他看了半天,是看了太久才被他发现,她真的是脑子坏了。
车子到了一家高级的西餐店,她是陪他吃饭,他当然不会听取她的意见,点了两份套餐,韩希悠哉悠哉地坐在她的对面,目光却没有看她,饶有兴趣地流连着窗外,这是新建设的广场,景致很美丽,所以他没有兴致跟她说话,可以说他依旧很讨厌她。
十分钟左右,就上了两盘牛排。
从早上他就没有吃饭,看到热腾腾的牛排,韩希迫不及待地开动,最近真是倒霉运,以慈善活动为名被老妈骗到工艺大楼相亲,幸亏他聪明。想到刚才对面女人的表情,韩希不禁觉得好笑,有了小小的得意。不确定心底到底是以她为挡箭牌拒绝另一个女人,还是不希望她出丑多一点,或者两种都有吧。
其实和她坐一起吃饭,感觉也不是很坏,至少相比那些美其名曰名当户对的女人来说,他更喜欢和她在一起,没有压力,也不用顾及形象。
他虽然个性随意,但还不至于随便,尤其是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绝对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宁缺毋滥。
夜沫哑然地看着韩希,他是从难民区里走出来的吗,为什么给她的感觉更像是三天三夜没有吃饭的难民,除了本身矜贵的气质,真的很难想像他是一个少爷……
化融(五)
吃好了饭,韩希的精神也比刚才好多了,把玩着手中的耳钻,他还不想那么早回家。夜沫抬起头,那对耳钻正戴在韩希的耳朵上,刺亮了她的眼睛,像是炫耀它的所有权。这么女性化的耳钻戴在男人的耳朵上不但不显得突兀,反而还很好看,该死的好看。
“五百万的耳钻,不应该浪费了才好。”韩希唏嘘着,面上的表情妩媚众生,眼睛亮如天上的星子,“五百万足够买下你了,今天陪我一天不过份吧。”
每每看到他嚣张的样子,夜沫总是非常气愤而又不甘,虽然他的确有嚣张的资本,相信这才是她讨厌她的根本原因。
他带着她去了ART…W总部,她就像一个跟屁虫一样,韩希,我跟你说好啦,天黑之前我一定要回家。
知道了,八婆。没有看到过比你话更多的女人啦!
阳光万里,身上的礼服有些累赘。黑色的地砖干净得可以倒映出人影,窗明几净,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无聊到了极点,这个白目的男人!他自己看文件还让她在一旁陪着,夜沫恨恨地盯着韩希,好希望此刻天可以黑下来。
门开了,走进来的女人应该是他的秘书,设计公司的女人穿着就是有品味,“韩总,夫人和陆小姐在外面,我试图拦过却拦不住。”
“知道了,你说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处理,让她们等一下,如果再拦不住你也不用进来了。”韩希平静道,但话中的警告不少分毫。
秘书不卑不亢,面上波澜不兴,平静地退了出去,显然是见怪了这类事情。
“既然你有事我先走了。”夜沫逮到机会便准备逃离,才走出两步硬生生地被韩希抓了回来,“天还没黑。”口中的话冷冷溢出。真是无理而又不可理喻的人,不就是帮她买了昂贵的钻石嘛,她又没问他要回来。这是等价交换,才不是做好事,干嘛一副她欠了他的样子。
夜沫颇是无奈地坐回沙发上,落日的光芒洒落在办公室里,反正只有一会的时间了,忍忍就忍忍吧。韩希倒了一杯红酒,在她身边坐下,悠闲的样子仿佛根本不知道外面还有人在等着,而那个人是他的母亲。
“我和乔力扬一起收购了橙星经纪公司,现在节目的策划案在我手里,你有什么好的见意吗?”韩希只是随意聊着,身子斜倚在沙发上,左耳上的钻石耀眼无比,浅抿了一口红酒,享受地闭上眼睛。让她严重怀疑他是在拖延时间,难道他不想见他的母亲吗?她好像没有听说过他们母子的关系不好。
“既然是娱乐节目如果恶搞也不错。”夜沫敷衍地说。好险,她差点就说成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韩希缓缓睁开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盯着她出神。
门再次被打开,秘书一脸抱歉地看着韩希,韩希挥挥手,秘书忐忑地走了出去,向来吊儿郎当的男人这时候却颇有王者之风,从小养尊处优的环境让他天生就拥有领导者的架势。
走进来的两个女人,一个年纪偏大从外貌上才三十多岁,因为实在是保养的很好,头发干练地盘起,整一个女强人的风范,旁边的女人也不见得多小巧玲珑,身材欣长,大约一米六八左右的身高,见过了Zora和夏渔叶之后,她显得普通了不少,但是也算得上是一个美女,五官都恰到好处,柔和与干练丝毫不突兀地并存。
很明显一个是韩希的母亲,实际年龄已经四十六岁,但在她的脸上仿佛看不到岁月的痕迹,另一个应该就是刚才秘书口中的陆小姐。
“不好意思,我找我儿子有些事情,乔太太,事情谈得差不多了吗?”韩夫人话中的逐客之意很明显,只是看在乔力扬的面子才对她客气,问题是她也不是心甘情愿坐在这里的,还不是他的宝贝儿子,拉着她不放。
“已经差不多了,那我先回去了,韩希。”夜沫拎了包,听到可以离开就算受点委屈也不算什么。
韩希背过身,冷冷地面对她们,夜沫小心翼翼地关上门,终于松了一口气。
陆微微看到韩希帅气的背影,清澈的眼神一亮,嘴角柔和的弯起,这一幕丝毫没有逃过韩夫人的眼睛,她的心思清明,难得一个女人肯对韩希这么死心塌地,即使在订婚当天遇到新郎逃婚的事,也都大度地原谅,当然她背后的身份也不可嘘,母亲是R市旅游局局长,父亲是星园酒庄的老板,除此之后还拥有一家六星级酒店,旗下还有不少产业,陆父陆母宠爱这个女儿是远近闻名。这才是她希望他们结婚的真正原因。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韩夫人在陆微微面前肯定是给韩希面子的,而且韩希更像是她的软肋,即使软硬兼施,每次他也总有办法逃脱。
“没看到吗,我在谈公事。”韩希淡定道,把酒杯在茶几上一放,干脆翘起脚躺在沙发上,明明说好了如果他来公司帮忙,三十岁之前就不逼他结婚,可是才三个月,他们又开始筹划着怎样撮合他们。
韩夫人转向陆微微,一脸和蔼:“微微,我胃有些不舒服,你可以到车上帮我拿胃药吗?”
陆微微本来还因为韩希冷淡的态度有些不开心,听到韩夫人身体不舒服,马上转为关心。韩夫人可惜地看着陆微微,多好的媳妇呀,如果错过了是韩家的损失。
“今天你做得很过份你知道吗?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已经嫁人,你让微微情何以堪,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五百万去买一对二千块钱的耳钻,更何况那个女人已经结婚了,你到底图什么?你是摆阔绰吗?还是什么!败家子,真不知道你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从小到大就只会给我惹麻烦,你上班三个月,做出了什么成绩!”陆微微一离开,韩夫人便开始指责道,对于这个儿子她可以说既爱又恨,怎么就跟他姐姐一点也不像呢。
韩希突然睁开眼睛,晶莹的双目对上韩夫人的责问的目光,韩夫人不免吓了一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韩希已经起身走出去。
“韩希你给我站住!”韩夫人再也顾不上形象,厉声道,“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这个儿子真是来讨债的,如果他就这样离开,她要怎么跟微微交代。
这算是一物克一物吧,商界的女强人,却拿她的儿子一点办法也没有。
果然,门被重重地摔上,只留下冷冷的背影,“这辈子我也不会娶陆微微,我不会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虽然没有大吼,但是声音已经极度不耐烦,不怒自威的气势他还是有的。
情人节(一)
柔和的夜色,犹如一块透明的白纱笼罩着大地,夜空被路灯照得通明。
满街的玫瑰花香,随着情人节的临近,街上的气氛也越来越浓烈。情人节前夕的夜,有人快乐仿佛也注定会有人伤感,她想他了。
裴萱萱挺着大肚子从出租车上下来,现在才五个月左右的身孕看起来却像已经有七个月的样子。
她真的很没有出息,说好了不理他,可是还是来了。
裴萱萱穿着臃肿的孕妇装,艰难地走到电梯口,她想着要给佟宇一个惊喜。她什么不在乎了,只要生下这个孩子,拿到钱她就回到他的身边,她再也不要离开他。
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她的心突然不规律地跳动起来,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最灵的,然而现在她宁愿这只是骗人的鬼话,她真的不了解佟宇吗?其实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她只是不敢面对真相,只是宁愿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裴萱萱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钥匙,但是门口赫然入目一双女子的高跟鞋,还是让她的身体有些踉跄。房间里飘荡着淡淡的香水味,那是女人的香味,女人都是敏感的动物,裴萱萱打开电灯,熟悉地往卧室走去,这时候佟宇会不会已经睡了。
她一边自我安慰,一边走去,卧室的床铺一片凌乱,但并没有佟宇的身影,厨房也没有收拾,饭菜早就冷了,当裴萱萱看到桌上的两双筷子时,心凉了一半。像是证实了什么,像是心中的恶梦成为了现实,裴萱萱飞快地走向浴室,浴室的灯光通明,水声哗啦啦地响着,这个房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亲自设计购买的,可是现在有一个陌生的女人住进来,霸占了她的位置,多么讽刺。
浴室的门并没有关,透明玻璃里的那两道缠绵在一起的身影,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
哗啦——
门还是开了,两具赤着的身体出现在她的面前,直到传来了小腹传来一阵阵的疼痛,她才知道自己的手一直在颤抖,刚才她在门口已经徘徊了多久,她知道一推开门,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可是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浴室里的男女都受到了惊吓,佟宇赶紧拉下浴巾,裹住彼此的身体。
“我在外面等你,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这算是一报还一报吧,这一生她错过了乔力扬,背叛了他,所以注定也要接受自己最爱的人的背叛和欺骗。
*
五分钟的时间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每一秒钟都特别煎熬,裴萱萱仰起头,环顾周围的一切,记忆中的回忆越是甜蜜,此刻越是心痛。多么讽刺,裴萱萱的心底一片冰冷。耳边传来浴室的门打开的声音,接着是细细碎碎,穿衣服的声音,不一会儿他们就出来了。
佟宇脸上的表情郁散,没有了刚才的难看,头发还滴落着水珠,点了一根烟在她身旁坐下。似在想怎么解释,又似因为奸情被揭穿而变得坦然。
裴萱萱冷笑,狠狠地咬住牙,“不想解释什么吗?”她多么希望现在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你怎么那么晚还过来?”佟宇在她面前喷云吐雾,他的话仿佛充满了疲惫,并不想解释。她却千方百计地为他开脱——
然而爱情已经在这一刻彻底死去。
裴萱萱笑得癫狂,霍然站了起来,往卧室走去,卧室里的一幕更出她的意外,那个女人竟然穿了她的睡衣,悠闲地躺在床上,连她的男人她都霸占了,还有什么不可享用的呢。这里的一切都是她出卖自己的自尊和爱情换来的,这个女人凭什么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裴萱萱用力揪起那个女人,没有犹豫,只是颤抖地,用力地扇在她的脸上,一下比一下重,她需要发泄,只有这样才能掩饰她此刻的无助和颤抖。
“你疯了?!”佟宇一把推开裴萱萱,那个女人反应过来之后,也同样扑上来欲反击,总算被佟宇拦住。“够了,不要闹了。”
“对不起,萱萱。她怀了我的孩子,所以我就让她搬过来。”
孩子!她还了他的孩子,那她算什么!原来他一直都是在利用她。
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弥补所有的一切吗,是她错了。
她真傻,竟然还以为他一直爱着她,永远会等她。
这时候,她是不是应该伤心才对,可是她却想笑,为自己感到不值。这就是她一直深爱的男人,她对他深信不疑,却被他骗得团团转,以前她一直笑乔力扬笨,竟然心甘情愿地为她付出,只为哄她一笑,原来她才是最笨的那一个人。
“为什么要骗我?”裴萱萱已经气极,连声音都在颤抖,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但是真相是多么的残忍,而她只不过是他的取款机。梦终究是破碎了,不再有任何留恋。
“萱萱,你一年只有几天在我的身边,难道我一直等你吗,我也有我自己的需要。我没有管你和别的男人怎样,现在她怀了我的孩子,我已经答应她给她一个家。”这个男人的话是如此的绝情。
裴萱萱面如死灰,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突然像一个泼妇一样扑到那个女人的身上,用力地踢她的肚子,拳头如雨点般落下,同时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下,像是对这个世界绝望,不需要顾及任何,只想着发泄心中的愤恨,显然他们都被这一幕吓住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任由着裴萱萱拳打脚踢,直到那个女人痛呜出声,佟宇才上前拉开裴萱萱,看到裴萱萱披头散发的样子,难以置信咆哮道:“疯子!疯女人!”
是啊,她就是一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疯子。
“宇,救我……我的肚子好痛……救我……快,送我去医院……”女人捂住肚子,面上的表情因为疼痛而变得狰狞,也没再像刚才一样,扑上来反击,只是捂住肚子,害怕不已,“我的肚子好痛……宇,我是不是要流产了,孩子……我的孩子……”
女人害怕地哭出来,是血,满地的血,依旧不停地从身下流出来。佟宇一把抱起她,往外面跑去,轻声地安慰:“没事的,马上送你去医院。”
临走前,她看到了那个女人愤恨的眼神,是仇视,是怨咒,是不可原谅,谁都知道这个孩子保不住了,那滩血如此醒目,裴萱萱的手在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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