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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异杀机-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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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素笛微微一笑,提醒:“那位先生做了多年傀儡,已耐不住寂寞了,他急切地想站在前台……”
“于是……?”总统阁下追问。
“我们私下沟通过,他同样认为先生已经成了党的负资产,为了我党能轻装前进,先生必须得到一个‘有意义’的死亡——我恰好与他在‘有意义’上有点分歧。”
总统阁下立刻停止了脊背,严肃地问:“他想把这起爆炸案嫁祸到我的头上?”
陈素笛笑得很明朗,但他说的话却充满了背叛与出卖:“你知道的,先生的手下都被你盯上了,你指责先生发动了这场骚乱,并拿出了一些证据。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先生安排了一场假刺杀——行动小组听从我的命令,他们正处于通讯屏蔽状态,他们不知道先生已经死于真刺杀。”
总统嗖地站起来,伸手:“把他们的藏身地址告诉我。”
陈素笛目视总统阁下一动不动。总统盯了他半晌,叹口气:“你想交换什么?”
陈素笛轻声说:“连续两任,你还不满足吗?我需要的知识你放弃——放弃追究,彼此和平相处。至于两任之后,请让我们放手一搏吧。但愿它是公平竞争!”
“我答应你——”总统阁下拿起笔来,刷刷刷写了个开头,歪着头问:“协议,或者承诺,需要怎么表述?”
陈素笛口述文件内容,主要点出现总统认可了这场交易,同意不追究他所在组织的旧日肮脏,以便“集中精力,建设国家”……文件签署之后,陈素笛随意找了几个现场人员进行背书——凯莉恰好在其中。
等这一切完成之后,陈素笛轻声吐出了那个地址。
“自杀袭击者是我们的副党首雇佣的,袭击者来自副党首家乡——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顺着这个线索,加上先生预先安排的假刺杀小组,你手头有充足的证据……进行栽赃”,陈素笛说罢,递上一份名单:“这些人,我认为是我党的脓包,我希望你把他们都牵扯其中——当然,他们本身就牵扯其中!”
陈素笛说着,站起身来,笑容充满阴森味道:“……我会帮助你的!我希望你能遵守承诺,但如果你违反了承诺,我也有办法让你后悔不迭!”
总统先生稍稍一愣,似乎没想到陈素笛这会儿还敢威胁,他稍稍想了想,回应:“是的!政坛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盟友。这一刻我们是盟友,我自己都难以想象十年之后我会遵守承诺,不过……但愿我们永远不拿出这份协议威胁对方!”
陈素笛微微一笑:“这次我只带了一位保镖,在我这方面,此次会晤并不存在,你瞧,我正在电视上接受访问,而你这边……我相信你的保镖也是被你信任的。这是一次双赢会谈,但会谈内容泄露出去,恐怕你我都成了罪人!”
“我当然知道保密,这方面请放心”,总统微笑着,顺嘴嘲讽:“你所在的党派在保密方面是个筛子,如果你不是独自见我,我会拒绝签订协议。”
双方意犹未尽的说这些话,只是出于一种麻杆打狼的心理……但这已是细枝末节了。陈素笛告辞后,总统立刻在纸条上写下陈素笛说出的地址,递给自己的亲信:“马上去这里,逮捕这里的所有人,记住,要高调逮捕!”
陈素笛回到车里,重新戴上头套——他扮演另一个人,无须化妆多么严格,只要粘上胡子、描浓眉毛、带上黑墨镜就成。他在车里忙着化妆,凯莉驾驶汽车东躲西闪,并时刻寻找追踪者。陈素笛完成化妆后心情很好,他蹲下,跪在车后座,从来没有这么虔诚的祈祷:“创造天地的主啊,我知道这世界不是绝对的好,我也知道它有离别、有衰老。然而我只有一次的机会——上主啊!请俯听我的祈祷。
当我在路上前行时,我定睛仰望你。路途虽遥远且不知前面如何;但你知道每一步。你的眼目知道一切。我把自己交托在你手里。求你的圣灵引导我走每一步。照你完美的旨意,赐给我安全与成功。靠我主耶稣基督的名——阿门!”
陈素笛这段祷词是两段祷词的二合一,前段祷词是段爱情祈祷,全文是:“创造天地的主啊,我知道这世界不是绝对的好,我也知道它有离别、有衰老。然而我只有一次的机会——上主啊!请俯听我的祈祷。
请给我一个长长的夏季,给我一段无瑕的回忆,给我一颗温柔的心,给我一份洁白的恋情。我只能来这世上一次,所以,请再给我一个美丽的名字,好让他能在夜里低唤我,在奔驰的岁月里,永远记得我们曾经相爱的事。”
后一段祷词恰好是旅行者祷词的后半段,陈素笛再次将其二合一,表达自己喜悦的心情。
这个时候,王成正在餐厅内,倾听艾玛·罗哈丝——就是简洁在机场遇到的那位女孩——演唱。王成没到的这段时间,简洁已经跟邻座的艾玛·罗哈丝重新打成一片,艾玛·罗哈丝根据简洁在机场的介绍,让男友开了一瓶“布林格”香槟,双方隔着桌子交换了品酒的经验,正说着热闹,有点相见恨晚恨不得彼此烧黄纸的念头时,王成终于赶到了。
坐在桌子上,看着艾玛·罗哈丝好奇的闪动长睫毛,王成略有点不还意思地说:“我去……杀了个人!”
明明是大实话,艾玛·罗哈丝大笑起来,她的男友博拉克·宋达依凑趣的插嘴:“刚才电视报道说,前总统遇刺身亡……不会是你干的吧?哈哈!”
王成正色道:“这个玩笑不能开!”
众人大笑起来,都大家擦去笑出来的眼泪,王成诧异的问:“总统死了,不是我干的,你们却没有哀伤?”
“我们已经抛弃了他”,博拉克·宋达依举起来了香槟,坦诚道:“那家伙并不是我们信仰的神灵,我们干嘛要为他的死悲伤?我们曾经为他负担了很多,如今这重轭终于卸下,来吧,庆祝我们终于摆脱了他!”
“我去唱一首歌吧!”艾玛·罗哈丝跳了起来:“唱一首《坏印象bad influence》……”
这首歌并不是政治歌曲,而是一首淫荡的堕落宣言。它是由“粉红佳人alecia moore(艾蕾·莎摩儿)”演唱的,这位喜欢留着亮丽粉红色短发(如今是白金色短发),一身酷炫装扮的新世代辣妹“pink”,有着菲律宾的血统,在法国尼斯举办的超级模特儿选秀表演会上,一鸣惊人而被唱片公司发掘,此后被媒体赞誉为“下一个麦当娜”。
据说,pink7岁时,她在夏令营中被顽皮的男孩当众扯下裤子,并大喊“看呐!她变成粉红色啦!”从而得到了“pink”这个绰号。艾蕾·莎摩儿14岁在俱乐部里担任歌手后,索性使用绰号做艺名“pink(粉红佳人)”。
行进曲的节奏响起,艾玛·罗哈丝在餐厅小舞台且歌且舞,唱起了菲律宾宠儿、粉红佳人的《坏印象bad influence》,歌词大意是:“好吧,先生。时间还早我相信还能拥有下一场(床戏);三只橄榄,滚动起来,我喜欢它的肮脏。我朋友的龙舌兰让她变得轻浮,相信我……
好吧,女士;冷静下来,我知道你儿子说他在我家;他曾经是足球队队长,但是我把他赶了出去;柔和点说,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被我赶出去)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第四百三十七章 谁该为此负责
歌声中,博拉克·宋达依轻轻叹了口气,他转向简洁,用充满欣赏的目光打量片刻,遗憾地说:“简小姐,很遗憾,你刚才说的价格我无法接受。”
简洁举起杯子祝酒,自信十足地回答:“没关系,我们会有合作机会的。”
博拉克·宋达依转向王成,以充满同情的语调说:“先生,做她的女朋友一定花了你很多精力,以及勇气。”
博拉克·宋达依说这话,是因为他发现刚才艾玛·罗哈丝看向王成的目光充满垂涎,以及各种表现欲。她自动跳起来唱这《坏印象》,也许是一种暗示,更是一种挑逗。
不可否认,王成是个外形很吸引人的男人,他英俊健美、潇洒文雅,一举一动充满了贵族式修养,他的耐心体贴——实际是“行为控制”,可以让旁观的女人为之嫉妒发狂。但唯一的遗憾是,他显得太年轻,显得很青春、很阳光、很朝气。他与简洁并排坐在一起……
咳!简洁是个非常精明强悍的女人,她坐在那里,目光里透露着无法隐藏的聪明劲,浑身上下带着一股随时投入战斗的紧张感,向四周释放着强烈的气场。而刚才,刚才艾玛·罗哈丝介绍简洁时,只这么短短时间,简洁已经与博拉克·宋达依搭上话,并开始向后者兜售自己的公司,或者意图购买后者手上的公司。
这样的女人,给博拉克·宋达依留下的印象是:一点不会浪费自己的时间与生命!
如此一个白骨精中白骨精,她的男友竟然是个充满阳光,能冲任何人展现人畜无害的笑容,一付缺心眼不知世界险恶不知人心叵测的朝气男孩……宋达依深深钦佩王成的勇气。
他反躬自省:如果让他做简洁的男友……吃不消啊吃不消!这样的女子,在她面前什么心眼都玩不了,面对她总有一种智商上的心虚软弱,偶尔说个假话都要浑身冒虚汗,出去跟个美眉说句玩笑话都要偷偷打量四周……天哪,这是什么样的日子!
博拉克·宋达依今年四十一岁了!
商海鏖战半生,他自认为什么样的对手都见过,但简洁……实在太锋芒毕露咄咄逼人,仅仅刚才的短暂交往,这会儿的宋达依只要一想到跟她再度交手,太阳穴就砰砰乱跳。那种每说一句话脑子都要疯狂转的感觉,实在亚历山大。这该要多大勇气啊?!
为此,宋达依表示可以谅解女友对王成的觊觎——吃软饭敢啃这样的硬骨头,那也算是软饭男中的俊杰了。
请原谅宋达依将王成想象成“软饭男”,因为这两个人坐在一起,王成的耐心与殷勤,以及关切,整个餐厅就餐的人看在眼中,都对王成露出同情的目光,也许此刻他们心中都在感慨:瞧,软饭这行业也不是好干的!应付这样一个白骨精……嗯,比应付我们老板要难得多,所以,咱还是悄悄做个普通打工者吧!
这里是利利中餐馆,招牌菜是广东菜。
精通读心术的王成将左右人的心思一字不差的读入心中,他坐在椅子上宠溺的看着简洁。他们两个坐在一起,仅从外表看简洁显得比王成年纪大,更成熟更世故。但实际上两人的相处模式中,王成从一个被动的、不知世事的懵懂少年,逐渐演变为掌握主动的操控者。他决定着两人的见面时间、见面长短,控制着简洁的喜怒哀乐——无论在床上床下,以及简洁的财富积累速度。而简洁……
简洁从不为别人活着,她不在乎别人对她的看法,餐厅内频频打量她的目光她视若无睹旁若无人。她一贯如此自信,因为一直以来她才是自己个人世界的主导者,她从不相信别人的流言蜚语会影响她的创造力、会导致她的财富缩水、会让她工作不便、会让她损失点什么。如今她唯一在乎的……只是今晚。
今晚她跟王成约好了开房,分别如此之久,简洁觉得自己上一次与王成滚床单,已经是上个世纪了。她很饥渴很盼望很忐忑,这一刻,她只在乎对面傻傻微笑的王成,她尽力展示自己的美丽自己的女人味,以便让对方恋恋不舍难以忘怀,她欢快地笑着,像鲜花绽放,以至于她浑身撒发着熟透的诱惑,以至于餐厅内的食客一边频频叹息王成的不幸,一边嫉妒着王成的不幸。
简洁笑得很讨好很谄媚……当然,她也很享受王成的照顾。王成耐心地给简洁剥着蟹螯,将剔出来的螃蟹肉拨到简洁盘中,仔细的加上调料——无须怀疑,王成调制的味道恰好是简洁最喜欢的口味。简洁微笑着,眉眼全是受娇宠的喜悦,仿佛浑身都在发光,更显得耀眼夺目。对王成拨来的蟹肉,她讨好的夹一筷子吗,丝毫不觉得肉麻的塞进王成嘴里,而后满心甜蜜的与王成相对咀嚼。
这一刻,他们分享同一味道,甜蜜在一起。
《坏印象》这首歌里透着一股浓烈的满不在乎劲头,歌词中渗透着傲慢而咄咄逼人的随心所欲,艾玛·罗哈丝将新世代辣妹pink骨子里的自信、率真与直言不讳展露无遗。一曲歌罢,餐厅内的人纷纷鼓掌,博拉克·宋达依张开双臂迎接自己的宝贝回到身边,这一个他心中毫无遗憾——瞧,你有你的精彩,我也有!
这一刻,陈素笛已经抵达步行湾附近停泊的一艘游艇上,负责对他贴身保护的依然是凯莉。凯莉安置好陈素笛之后,站在船甲板上充满醋意的眺望不远处,临海沙滩边上的一座高楼——今晚王成将于简洁入住那座高楼,当那对狗男女在床上享受鱼水之欢的时候,凯莉却必须守在这里,监控陈素笛的行动。
没办法,这就是工作。
工作要求凯莉必须站在这里,仰视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上床!
训练手册上要求:一个合格的情报人员,必须学会舍弃。舍弃自己的感情,让自己随着任务需要而喜怒哀乐!
这也是双方交易的一部分,如今“b计划”进入高潮部分,接下来“小丑”扮演的陈素笛将在政坛上扮演一个受害者,一个虔诚的和平呼吁者角色,而王成等人要配合“小丑”完成幕后工作——制造混乱,定点清除,栽赃陷害!
管道工的“隐杀行动”惯例如此,摆在明面上的演员从来就是掩护人角色,他通过公开活动吸引人的目光,然后替同伴制造不在场证据,同时掩护行动的实施。而在这个关键时刻,陈素笛是所有情报信息的中枢,关系着整个行动的成败,因此他必须控制在手中!
至于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彻底消除泄密可能,然后让“小丑”扮演此人从而将此人彻底掌控在手中,那是因为真正的陈素笛还是这次行动的背黑锅者。而因为所有明面上的指令都是通过陈素笛下达的,唯有通过陈素笛才能调动胖子政治家的残余势力。这些调动指令虽然隐蔽,但只要穷追不舍下,蛛丝马迹总会暴露出来,到最后,所有线索汇集到陈素笛头上……追不追查下去,那就是他们的本国事务了。
这一刻,东京城,水泽玲奈接受了一个大单子——东南亚的巡回走秀。她兴奋地招呼同伴一起收拾行李,嘴里叠得不休:“伍佰万日圆,包食宿;这次演出之后,我们的名气与收入将大上一个台阶,到时候……”
“到时候你可以有更多的钱,雇佣更好的侦探……”,女伴接上话题,马上又说:“其实,我给你介绍的侦探已经很不错了,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工作非常出色。”
“我……”水泽玲奈艰难的咽了口吐沫,马上低声解释:“我不想惊扰佐藤先生,佐藤先生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不得不隐瞒自己的行踪。你介绍的那位侦探太清楚事情的始末,一旦他追踪到佐藤先生,也许……”
“……也许,佐藤先生想隐藏的秘密都曝光了”女友快乐的在床上跳着,插嘴说:“我知道我知道!只有重新找个侦探接手,他不知道事情始末,不知道你与佐藤只是一场邂逅的开始,他会认为是追讨跑路新郎,那么佐藤先生的奇异行为就不会引起怀疑。
哎哎哎,你说,佐藤先生出入如此神秘,他会是干什么的?间谍?杀手?刺客?还是初到东京闯生活,中途失败悄然回乡的新鲜人?”
“不,佐藤先生不是失败者”,水泽斩钉截铁的说,她紧紧闭了一下眼睛,让脑海中浮现王成的面孔,奇怪的是,那副面孔历久弥新。
女友想插嘴,水泽玲奈快速打断,说:“前几天我在一个人身上,看到与佐藤先生相似的气质……”
“那人也是间谍吗?”女友高喊。
水泽摇摇头,说出一个在业界红的发紫的男模名字,而后补充说:“我想了很久,突然想到——那是自信!一种对事物绝对掌控的自信心。这种自信来自长时间的成功,佐藤先生以前一定经历过很多,但我想,他很少尝到失败的滋味。”
女友摇头:“很多初出茅庐的小年轻,都这么狂妄的自信!那是自视过高,是傲慢,你说的那位男模,他身上弥漫着臭不可闻的傲慢。”
水泽再度摇头,争辩说:“不,那是历经沧桑的成熟自信,是……”
这一刻,坐在党部扮演陈素笛的“小丑”忙着应付一波接一波的新闻记者,他显得有点焦虑,有点心不在焉……当然,在这种罕见的纷乱下,即使“小丑”偶尔做出一些不符合陈素笛习惯的动作,也被让当做他为党的前途而心中不安。
就在刚才,现总统宣布将公布重大消息,陈素笛就显得很……恐慌。如今办公室内所有工作人员都盯着电视机,等待总统开腔,旁边的会客室内,胖子政治家的家属还在哀嚎,不是为胖子的死而悲伤,是位胖子死后大势已去,捞钱的机会需要全部移交而痛苦。
副党魁阁下一副接班人的模样,正带领自己的手下负责安慰前党魁家属,党内重量级元老三三两两,私下里交头接耳商议着继任者问题,以及还有多少权力可以交接。在这时候,唯有“陈素笛”一副忠心耿耿的大管家模样,不出头不争功的默默替众人做好后勤。
稍停,从会议室外匆匆跑来一位女职员,她递给陈素笛一个纸条,“陈素笛”简单一扫,面色一变,招呼说:“闲杂人员出去……”
党内元老纷纷向这里看来,众工作人员默默告退,“陈素笛”招呼:“将副党魁叫来——只叫他,别惊动家属。”
元老们七嘴八舌询问,“陈素笛”脸色很难看,一直到副党魁出现,他将纸条递上去,低声嘟囔:“我知道总统要说什么,我们可能要出丑了!”
副党魁低头一看,纸条上只写着“探戈舞”一个词。他带着询问的目光抬起头来,“陈素笛”阴着脸询问众人:“全能永在的主啊,在这充满迷惑、混乱和吵杂响声的环境里,求你守护我的耳朵调和于你仁爱的声音。主啊,请向我说话,从你的话语中;你的仆人敬听——‘卡门行动’有谁知道?”
副党魁茫然地转向众人,见到有人目光躲闪,有人也是一片茫然,他扬扬刚才的纸条,开口:“怎么回事?卡门行动是怎么回事?”
无人回答。
“陈素笛”一脸的愤怒,质问:“谁是负责人?谁负责指挥卡门行动?在全能的主面前,请你们坦白!”
还是无人回答。
“陈素笛”再问:“当初讨论的时候,谁在场?谁偷了赞成票?……没有人吗?谁曾听过‘卡门行动’这个名字?”
在场的两三位元老举起了手,其中一位元老插话:“我只听过这个名字,但具体详情一无所知?”
“陈素笛”再问:“秋田行动呢?谁又听过这个名字?”
现场一片静默。许久,副党魁嘲讽地一笑,插话:“看来这里最蒙在鼓里的是我——这两个名字我一无所知,陈秘书长,你知道?”
“陈素笛”仰起脸来,恭敬地回答副党魁的话:“我听说过一个假刺杀计划,通过假刺杀嫁祸新总统,然后指责新总统用卑鄙手段排除异己,在这个计划提出来的时候,我反对这么做,因此我被排除在计划之外——没想到这个愚蠢的计划竟然实施了。而更悲惨的是——我们的执行人被抓住了!”
这消息像一个炸雷,众人满脸难以置信,满脸震惊,以及恐惧,活像地面他们面前突然裂开深谷,地狱在脚下打开了大门。许多元老结结巴巴语不成句,副党魁面色苍白,哆嗦着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接下来,记者会山呼还啸一般涌来……关闭党部大门,所有人放假回家!”
几位元老慌乱的准备向外溜,倒还有几个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反问:“陈秘书长,你确信我们有个假刺杀?是我们策划的?不是栽赃嫁祸?”
其中一位元老边向外走边说话:“我听说过,我听说过报复计划,没想到……”
更有一位元老勉强说:“怎么会这样?我们的党首死了啊!他确实死于刺杀,我们正在慷慨激昂追讨凶手,你们现在告诉我那是假刺杀……难道党魁阁下没有死,只是虚惊一场?”
“陈素笛”目光在所有人身上扫视一遍,招呼说:“请诸位慢走一步——你们居然不想听听详情吗?请诸位把事情缘由听清楚再走!”
众人稍作停顿,陈素笛脸上带着恭敬,继续说:“上主,求你助佑我。把我的悲哀化为舞蹈,脱掉我的苦衣,给我披上欢笑……诸位,现在你们都知道了,原本有一场假刺杀行动,但现在有人把它变成真实的刺杀。好笑的是,我刚才接到情报,我们安排的‘假刺杀’小组一直在待命,然后他们被总统的个人堵在门里,一网打尽。
上主不责怪,心中无欺诈的人真是有福——诸位,我们当中有泄密者。这位泄密者将刺杀计划弄假成真,而后在三十分钟前,将‘卡门计划’,或者什么‘秋田计划’向总统告密,情报部门刚才紧急出动……现在我们的人都被抓获了,他们即将在电视上亮相——我们该怎么应付这被动局面,谁该为此负责?”
不管怎么说,“陈素笛”不在泄密名单内,因为他刚才一直在应付记者,一直没有闲工夫。
副党魁叹了口气,边向外走边说:“现在我不适合出面……诸位,我需要出国度假,秘书长,这里交给你了,请安排人领我从后门走……”
陈素笛一声苦笑,提醒:“应该先安排党首家属出——他们当中肯定有人清楚行动计划。”
“好的,你决定吧……”副党魁慌乱的推开大门,招呼自己的秘书:“我们还有多久——帮我安排最近的机场,让专机开始加油……”
大多数元老们争先恐后向外走,少数留下的元老看着逃一般溜走的人苦笑不止……现场只有两位元老询问:“谁?谁干的?谁导演了真刺杀?谁把消息通报了总统。”
第四百三十八章 谁是谁的出气筒
面对这个问题,“陈素笛”转向了电视机——电视里正在做转播总统讲话的准备。
一分钟后,前党魁的家属听到这里的动静,纷纷过来询问情况。这时候没人愿意应付他们了,有工作人员将党魁死于一场弄假成真的刺杀案真相悄悄告诉家属们,起先家属们狂怒起来,指责这是蒙骗欺诈……但他们当中终究有人知道点真相,这位知道的人悄悄的劝前党魁妻子趁机溜走,避免被记者缠上。一不留神。他说话声音大了点,于是,“真相”迅速扩散开来。
三分钟后,前党魁家属全体撤离党部大楼,连新总统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也不曾关注,他们直接去了机场……
与此同时,利利中餐馆内,艾玛·罗哈丝一曲唱罢回到座位上,她举起酒杯向临近桌子祝酒,而后带着讨好的微笑询问:“我唱的怎么样?”
说这话时,艾玛·罗哈丝虽然问的是简洁,但棕绿色的眼珠却瞥向王成。当看到王成冲他微笑时,她俏皮的眨眨眼,吐了吐小巧红润的舌头。
pink(粉红佳人)是一个常有着惊世装扮,性感劲酷的新世代辣妹,她桀骜不驯的性格深受美国青少年喜爱,她喜欢顶着一头粉红色假发,向全世界发出豪语:“我要接收全世界,然后把它漆成粉红色!”
喜爱pink(粉红佳人)歌声的人,多多少少都沾染了偶像那喜欢惊世骇俗装扮的桀骜,艾玛·罗哈丝如今顶着一头偶像后期最喜爱的白金色头发,笑容张扬而奔放,她名义上的男友,在菲律宾经济界举足轻重的博拉克·宋达依就坐在身边,但她却毫不顾忌的冲王成展示自己的女性魅力——无他,这男人吸引了他。
简洁感觉到艾玛·罗哈丝的讨好,她冲后者点头微笑,客气的,但拒人千里的说道:“真不错,已经有pink(粉红佳人)的八成味道。”
敢觊觎老娘的男人……她怎么不去死!
并不是每个保养小歌星的男人都喜欢唯命是从的情妇,至少宋达依不是,尤其是他宠养的情妇还是如此个性张扬的艾玛·罗哈丝。作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十八九岁的艾玛·罗哈丝对宋达依来说,与其像情妇其实更像女儿。他对艾玛·罗哈丝的宠爱,更多的带有成熟男人的包容,以及纵容。这一刻他感觉到艾玛·罗哈丝的意图,赶紧插话打圆场。
他冲王成举起杯子祝酒,但先向简洁殷勤的点点头,说:“简小姐,你推荐的酒不错,1952年的布林格真是物有所值……哦,据说用它的酒瓶敲脑门,也很犀利。哈哈,很抱歉,您刚才介绍您的男友时……咳,抱歉,简小姐,您介绍过了吗?”
简洁确实没怎么引荐王成,她只是简单的通报了一下王成的名字叫“迈克尔·王”,但王成具体做什么,与她什么关系,她并没有解释。如今宋达依询问起来,她……她只好把目光转向王成。
王成立刻递上一张名片,自我介绍:“马耳他斯普瑞会计事务所法务顾问……”
宋达依满头黑线……马耳他?法务顾问?这都什么破地方破职业什么的?他,从马耳他来的这男人,怎么就认识简洁这么厉害的女人?他们是如何勾搭上的?
简洁当然要维护自己的男人,立刻补充:“这次我雇他来,给我提供法务咨询。”
工作在新加坡,来到菲律宾,却从马耳他雇佣法务顾问?
艾玛·罗哈丝好不容易找到插话的机会,立刻扬起眉毛问王成:“嘿,你喜欢我的歌吗?”
王成笑了起来,微微鞠躬,文雅的回答:“我更喜欢pink那首‘请不要离开我’,我记得歌词里说:亲,不要离开我,你是我的出气筒……”
艾玛·罗哈丝很夸张的笑了起来,笑得眉飞色舞。她指了指简洁,大笑着问:“你俩,谁是谁的出气筒?”
不怪艾玛·罗哈丝问这个问题,其实餐厅内的食客都想问这个问题。这对情侣坐在一块,明明简洁的形象像主导者,王成应当是拿钱讨好献媚的软饭男,而且王成在进餐过程中,一付殷勤照顾小心伺候的状况,但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明明做的是鸭子工作,但却骄傲的像只孔雀,神态举止中带一种国王般的尊严。而简洁一副受宠若惊幸福到死的甜蜜样……实在招人羡慕嫉妒——与恨!
简洁沉吟片刻……其实她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王成在旁边微微鞠躬,抢先回答:“青春结伴,究竟谁是谁的过客,谁是谁生命的点缀,何必去追究?”
简洁心中一软,伸手握住王成的手,回应道:“在这世间,有些路是非要一个人去面对,单独一个人去跋涉的。青春结伴,我已有过,是满足,是感恩,没有遗憾。”
这段对白很文艺,但这却是真实的简洁。这个极端自我、极端向往自由,从不依靠男人,从来相信自己能力的鸟儿,注定不会被什么捆住翅膀。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王成才是最适合她的……狗男女。
相识以来,两人聚少离多,经常天各一方且很少联系很少打听对方近况。即使偶尔凑在一起,也并不次次涉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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