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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异杀机-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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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落伍了。”

布莱尔顿时感到心惊肉跳,他浑身打了个哆嗦,赶忙问:“你的人……还安全吗?这段时间我频繁来三号高尔夫球场,大概……”

布莱尔突然刹住话音。他猛然醒悟,自己本来想解释一下,希望今后减少与贝拉的会晤见面,但他忘了:他这位财务总监才是方格林明面上的人物。如果贝拉暴露了,被贩毒分子盯上,那么原因只能出在他身上,而他这句话,其实说出了自己的干系。

果然贝拉看他的目光充满冷酷,布莱尔打着哆嗦静待判决,过了一会儿,贝拉挥挥手:“时代变了,贩毒分子居然也超越我们了……我先走,回头跟你联系。”

布莱尔张嘴想说点什么,贝拉根本不想停留,她脚步轻快地离开房间,留下布莱尔一个人。他在房间内转了几圈,忽然惊慌起来,拿起公文包跳到门口。刚一开门,一只大手按在他胸膛上。布莱尔一愣神,门外按住他胸膛的亚洲男人露出面孔,轻轻一推,将他岛推进门内。随后,一位明显的俄裔靓女轻盈的跳进门里,在两人身后轻轻掩好门。

进门来的亚裔男子摘下墨镜,露出一张苍白而年轻的脸,他笑眯眯地一鞠躬:“失礼了,我想跟你谈谈,可以吗?”

第三百六十七章 咱们分赃吧

布莱尔只稍一愣神,马上发觉……其实进门来的这位亚洲人,布莱尔认识的,他是“东亚制药”的冈田先生邀请来球伴,名叫片山聪,是美籍日裔。陪伴他的那位女人是俄罗斯裔美女,名叫娜塔莎。

说起来,也就在昨天,布莱尔还跟这人亲切交流过。当时市内人心慌慌,度假的游客纷纷离去,还能没心没肺在球场上安心打球的人没几个了。作为资深高尔夫球爱好者……咳,主要是为了在这私密地方约见律师会见方格林的帮手,布莱尔是除他们之外唯一的客人。于是,冈田先生邀请“正在练习道上奋战”的布莱尔一起打个“下午场”。为了不引起注意,布莱尔接受了邀请。

他们打得是场“十二洞”球赛,前后花了三小时,浪费时间的主要是冈田,面前此人技术非常不错,每一球洞都赢得干净利索,在场上简直有老虎伍兹的风采,布莱尔因此很仰慕地向对方求教了高尔夫技术……

冈田先生没有介绍他是怎么认识面前这人的,布莱尔因此对他们一无所知。不过,从球场上短暂的交往看,片山聪似乎来自一个大财阀家庭。证据是:东亚制药本身就是不小的企业,但冈田先生对片山聪很恭敬,甚至有点讨好献媚。

因为冈田先生的引介,布莱尔当时并未对片山聪的身份细究。在双方短暂的交往中,布莱尔认为后者是个非常有教养的人,说话语气柔和,待人彬彬有礼,充满贵族世家应有的风度……但如今推他进门来的人,动作快如闪电,竟然不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把该做的都做完,这,这可不是贵族世家所应有的教育,这是——杀手的本事。

布莱尔还想努力一下,他干笑一声,回答:“片山先生,我们有什么好谈的?我认为你刚才的举动太粗鲁了……”

布莱尔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对方的女伴满脸笑容,理所当然地掏出一支手枪,顺理成章的往枪管上拧消音器,一点不带犹豫的。

肩膀上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量,布莱尔站立不住,任这双手将自己推得重重坐在椅子上。他还没来得及显示自己的愤怒,对方一句话打乱了他的阵脚:“我们谈谈方格林的……钱财,顺便谈谈你的性命!”

“我……,你……”布莱尔凌乱了,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间房子应该是贝拉·西莱斯特举行秘密谈话的地方,肯定没有窃听器监视器,因此我们的谈话应该很安全”,片山聪不急不慢的介绍完场地,仿佛这场地的主人本是他的一样。他如同主人一般毫不客气的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布莱尔身边触手可及。娜塔莎则很狗腿的拉过另一张椅子,拎着枪坐到布莱尔肩后,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想看死人一样的看着布莱尔。她枪管上的消音器,距离布莱尔肩头不足五厘米。

布莱尔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滴落,对方如此近距离逼迫,他们的真实身份不言而喻——布莱尔记得曾经听方格林说过,这种近距离谈话方式,是一种极高明的审讯技巧,在行为学上称之为“入侵自我安全距离”,它会让人紧张,会让人觉得受到威胁,会让人心中极度不安。

“你不想说点什么?”对方的声音很柔和……布莱尔突然走神,私下里想:大约魔鬼的诱惑,就是用这种嗓音说出来的。

布莱尔并不知道,这是催眠师常有的说话语气:声音柔和,但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说什么?”身侧娜塔莎不停晃着枪管,片山聪的脸离他不足20厘米,显得咄咄逼人,重重压力下,布莱尔不由自主的开口。

“说说贝拉·西莱斯特,我对这个人很感兴趣,说吧,你知道的我都感兴趣!”

片山聪当然是王成扮演的角色。他其实可以直接用读盘的方式,阅读对方的脑记忆,但用这种方法会将对方负面、正面记忆全部装入自己脑海,过度频繁输入他人记忆会令他陷入人格分裂。此外,用这种方式读盘,他自己也要精力极端专注,不能被外界打搅——娜塔莎还在房内,他现在还不能完全信任对方。而作为最后的保命手段,王成希望别人越少知道越好,更况且布莱尔也不是什么高明的谍报人员,用最基础的审讯技巧已经足够了。

王成的嗓音充满诱惑力,布莱尔不由自主的回答:“爱尔兰矢车菊……不,我不太清楚,我……”

“别拒绝我……”,王成继续用柔和的嗓音说,不知怎地,对方这句话让布莱尔心头涌起一阵歉疚,他忽然觉得需要补偿点什么……这怎么回事,我欠了他什么债?

“我已经给了你两天时间”,充满诱惑力的话继续劝说:“这两天你已经把大部分资金调集好,就等付款了。现在,跟我说说贝拉·西莱斯特,说吧!”

布莱尔无法决绝,他下意识回答:“贝拉·西莱斯特,曾经被称为‘爱尔兰矢车菊’,她是……”

“方格林隐藏起来的势力——继续。”

布莱尔还在挣扎,每当说到关键点,他都想要挣脱这种束缚局面,可是他稍一犹豫,王成马上用先知般的预言,接续他千方百计想隐藏起来的话语,顿时他觉得自己在对方面前是透明的,对方简直是无所不知的……既然这些内幕对方已经知道了,自己重复一遍,顶多是向对方表明自己不曾撒谎……嗯,等关键时刻再撒谎也不迟!

但是,什么时候是关键时刻呀?!关键你妹呀!

“共和军曾经有支秘密军事行动队,代号‘红狐’。和平协议签署后,‘红狐’里的人怕政府秋后清算,他们当中许多人纷纷潜逃,没办法潜逃的人……”

“归‘爱尔兰矢车菊’领导,并在她带领下隐藏起来,是吧——说详细点!”

“咳咳,没办法潜逃的人很惊慌,这时候方格林站了出来,他愿意替大家顶下一切罪名,并为大家安排替身、安排新身份,以及藏身地点——这些情报都由贝拉·西莱斯特掌握,并有她具体安排。她知道那些人的新身份,新住址,新工作。她负责召集他们,安排他们新任务。”

“今天她已经把人召集起来了,是吧——继续!”凤凰公司曾说这一案子收到军情机构默许,贝拉·西莱斯特手头的“火狐”,正是军方惦记她的原因,不管是为了报复清算,还是为了消除隐患,这支队伍必须死。

不过,“纳什名单”中,恰恰没有这支队伍的踪影。这也就是说:消灭火狐,无人付费。

“方格林之前跟他们有协议,他负责出面承担所有罪责,但‘火狐’剩下的人则必须保证他的安全——一生安全。后来,政府又签署了谅解协议,约定彼此不再仇恨。方格林因此得到缓刑,但‘火狐’的人承认,方格林是他们树立在明面上的靶子,保证他的安全才能避免清算。”

布莱尔深吸一口气,在对方咄咄逼人的目光下,继续说:“这次……这次事件突发,一日之间方格林被捕入狱,警方搜集的证据非常完美,局势演化的非常快,如此凶猛的报复行动,虽然看起来跟警方没关系,但只能出自上层,所以贝拉·西莱斯特召集了‘火狐’的人员,是他们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嗯哼,你觉得,事后方格林还能继续留在科尔雷恩嘛?”王成顺势引导。

布莱尔闭紧嘴唇,默默思考片刻,回答:“这场官司很难赢……”

“贝拉·西莱斯特召集‘火狐’的人是为了赢得官司,还是为了劫狱?”

王成这个问题让布莱尔脑袋轰的一声炸了——没错!“火狐”的人来了,不是为打官司来的,打官司需要的是律师不是“火狐”。

王成继续诱导:“你觉得,贝拉·西莱斯特还需要多久会对你灭口?”

稍停,王成柔声提醒:“想想贝拉·西莱斯特离开时的目光——我怀疑,‘火狐’的人就在就在俱乐部外等你……你还敢开自己的车回家吗?”

“不——”布莱尔高声喊了起来:“划款还没开始,贝拉还没拿到我的钱,她不能对我动手!”

“那么划款之后呢?”

布莱尔沉默了。王成接着说:“好吧,说完了贝拉·西莱斯特,我们再说说你的钱——方格林的钱。”

什么时候是关键时刻呀?!布莱尔心中呐喊:关键时刻,你快来啊。

但现在,肯定不是关键时刻。这一缓和时间,布莱尔想起很多疑问,他想趁这机会赶紧解答心中疑问。于是布莱尔反问:“你,您,贝拉·西莱斯特怀疑她被监听了,是你吧?”

王成脸不红心不跳回应:“除了我,还能有谁?”

“你是……军情局的人,还是日本暴力团?哦,我想起来了,前天冈田先生还招待了一对日本夫妇,据说那男的是稻川会的二太子。你是哪位二太子的人吧?”

日本黑社会三大巨头为山口组、住吉会、稻川会。山口组主要在亚洲发展,势力扩张到香港、台湾、印度等地,是日本第一号黑社会团伙,而其余两大黑社会组织多倾向在欧美发展。

在欧洲,这些暴力团给人的印象反而是正面的,比如暴力团内部有一套“奖学金”制度,成绩优秀的成员被派到欧美国家留学,“学成”后都会被委以重任,在当地组建公司,或回国享受高薪待遇。此外,社团每年两次由高管带领,挨个去成员家中向老人拜年,并分发礼物。而在阪神大地震中,山口组甚至给灾民分发食物等救灾物资,从不曾在灾难后强迫灾民“自愿捐款”以便“救助灾民”……

正因为如此,“东亚制药”跟稻川会二太子的交往,并没有瞒住当地警方。此刻布莱尔想起对方的亚洲面孔,想起在高尔夫球场对方流利的日语,想起对方在稻川会二太子之后陡然出现……由不得他不往歪里想呀。

“这跟你没关系!跟你的钱也没关系,不是吗?”王成脸上挂着微笑,继续把话题扭回正路:“我们还是继续谈钱……你现在账上有……”

王成准确的说出一个数目,这个数目布莱尔自己都有点不确认,但他粗粗估算一下,认为这数目可信。

“这不是方格林所有的钱”,布莱尔急忙辩解:“贝拉·西莱斯特手头还有一笔应急资金,足够‘火狐’组织一场……劫狱,或者刺杀!”

布莱尔马上追加一句:“我的钱是用来支付律师的,都是明面上的走账!”

“你认为现在打官司,还有用吗?”

布莱尔考虑了一下,轻轻摇摇头:“局势变化的真快,方格林的律师已经要求他认罪……咳咳,当时在方格林屋内的保镖都已被拘捕,我们好不容易找到其中一位,说通他出面顶罪,承认自己勒死了律师。虽然这位保镖要求三百万英镑,但只要警方认可这个‘认罪’,方格林就能重新出来,我们或许还能重振旗鼓。”

布莱尔说完才忽然明白:刚才就是关键时刻呀!我怎么忽视了?!

“是方格林重振旗鼓,不是你!”王成和蔼可亲的诱导:“收买保镖的三百万,是由你支付吧?方格林出狱对你有什么好处?你瞧,‘爱尔兰矢车菊’手下的‘火狐’,你知道;你还知道方格林花钱找人顶罪,我估计‘火狐’还在筹划刺杀证人,这些恐怕也由你付款——你不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多吗?

反过来想一想,如果杀了你会有什么好处?让我想想:嗯,从此‘火狐’的存在只有贝拉小姐一个人知道了;再没人知道方格林找人顶罪的事;再没人知道方格林并不无辜——方格林能杀了他的前任律师,为什么不杀你?难道他格外喜欢你的菊花?”

“我……,我现在是唯一正式出面,替方格林雇律师打官司的人”,布莱尔冷汗哗哗的,他极其不自信的回答。

“如果你把钱划拨出去,你认为方格林还需要你吗?”

布莱尔连续咽了几口吐沫,干巴巴的回答:“如果我不划钱,贝拉小姐马上会杀了我的……你,你有什么建议?”

“我建议咱俩把钱分了”,王成露出了真面目:“我可以帮你安排出逃,比如去日本,在山口组、稻川会的保护之下,你觉得怎样?”

这个建议很有诱惑力,布莱尔想了想,忽然觉得自己必须搞明白:“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很想知道,你什么时候盯上贝拉·西莱斯特小姐的……不对,你刚才并不清楚贝拉小姐的情况,都是我告诉你的!”

“你真相了!”王成继续摧残布莱尔的抵抗意识:“我只盯上了你,是你引见了贝拉·西莱斯特小姐,我是个谨慎的人,见到这样一位突然出现的‘意外’,真心想把她底细揭开。幸好你告诉了我,谢谢你!”

“我……好吧,这件事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为什么盯上我,我只是一个小会计,我不值得你们专注。哦,你盯得是方格林吧?你身边的这位女士是俄罗斯人,难道你受俄罗斯黑帮委托,前来对方格林报复?这报复未免来的太快了吧。说真的,那位警察黑吃黑吞了你们的货物,真的不关方格林的事……难道你们是借机发难,想吞并科尔雷恩市场,嗯,唯有如此解释,才能说清你们的报复为何如此快——你们蓄谋已久!你们不是今天才盯上我的,是吧?”

对于别人自动脑补的“真相”,王成向来是鼓励的。他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布莱尔,说:“你刚才说局势演化的很快,没错,现在就是最关键的时刻——你把钱划出去,那位顶罪的保镖收到钱,恐怕会立即向警察认罪。然后,你就没用了。但如果这笔钱没有划出去,你觉得方格林还会出狱吗?”

“他们一定会追杀我的,‘火狐’的人不会饶了我”,布莱尔已经心动,但他还在权衡。

“你只管考虑自己能拿多少,其他的,让我们来考虑!”王成继续劝说。

布莱尔心中还绷着一根弦,表面上他尽量把对方往黑社会联想,但实际上他明白,这次事件中,军情当局推波助澜,恐怕也是主要原因——至少他们对外地黑帮的入侵,是完全坐视的。当然,这也可以理解,外地黑帮要想在当地扎下根,远比方格林困难。而铲除外地黑帮,也比铲除方格林容易。

恐怕他们是故意坐山观虎斗!

如此一来,方格林大势已去。

树倒猢狲散的时候,给自己捞点好处,留下自己一条命,恐怕是最好的选择。

“我能够分到多少?”布莱尔小心的问。

“四分之一”,王成红果果的说:“安排你出逃,给你安置一个稳定的隐藏点,这都需要费用。我相信总额的四分之一足够你生活到老了……”

布莱尔张嘴想再说几句,忽然间,门铃响了。门外有人喊道:“房间服务!”

第三百六十八章 我不打算给他留一毛现金

王成听到门铃声,带着玩味的笑容转向了布莱尔:“你刚才说,贝拉不可能现在对你动手?”

布莱尔愣住了,他咽了口吐沫,喃喃说:“不可能,不可能啊!”

娜塔莎立刻冲身边摸出一台仪器,这仪器模样像摄像机,镜头对着屋内扫描一圈,走廊内的情况扫入摄像机:门外有四个人,两位杀手一左一右站在门边,都手持枪支,做出随时射击姿态。又有一人腋下夹着包,离门口有段距离,从站姿看此人似乎很胆怯——腿部一直在哆嗦。

还有一人站在门正当中,双手交握,两手上都拿着武器——似乎等待开门来的人。

门铃再次响了,位于门右侧的那个杀手嘴唇一张一合,重复说:“先生,房间服务。”

布莱尔张嘴想说什么,王成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止住了他的话头。紧接着,王成顺手从沙发上拿了一个靠枕,迈着拖拖踏踏的步伐走向房门,嘴里……嘴里竟然完全用布莱尔的嗓门喊道:“什么房间服务,我可没叫什么房间服务……”

快走到门口时,王成举起那个沙发靠枕,将伸出手去,那靠枕举得离自己身体老远。他小心翼翼的把身体贴向门侧,靠枕则举着去堵门上的猫眼。做这一切是他举止轻松,仿佛早料到事情的结局。与此同时,娜塔莎拎起布莱尔的肩膀,拉着布莱尔躲开正对大门的地方,将身体藏在沙发后。

果然,在靠枕快贴近猫眼时,噗噗两声想过,仿佛是谁咳嗽两声,但那只靠枕羽绒横飞,出现两个鸡蛋大小的洞。紧接着,几乎是瞬间大门被人撞开,两个杀手气势汹汹的端枪走进屋内,稍倾,正对大门的那个人脚步囔囔的走进房内,边走边淡然的招呼走廊内剩下的那夹包人:“还等什么,布莱尔已经等急了吧?”

随着这人的走进,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飘进房内,正在全力施展控心术的王成猛地一愣神——这是紫苏香味。刹那间,他恍恍惚惚进入了催眠状态……

恍惚之间,王成忽然打了个哆嗦,他仿佛从梦中梦清醒,又仿佛进入了梦中梦当中。好一会儿,王成这才清醒,明白自己正在驾驶飞机,他刚才从回忆中脱离出来,现在在现实社会里,飞机正飞向雅库茨克之北,熊岛之南的森林。在哪里,有自己的小队正等待汇合。

这时候,他留在国内那一摊子怎么样……哦,他记起来了,溜走前他制造了一起车祸,电台主持刘丽正在采访那起车祸。

手机恰到好处的响了起来,王成诧异的看了一眼号码显示——是语音邮箱转接过来的纪笑电话,看来“道具师”还没有上岗。

这也许是他接的纪笑最后一个电话吧……王成犹豫了一下,决定接通这电话。电话里纪笑小心翼翼的问:“嗨,你还好吗?”

王成想了想,回答:“啊哈,忘了通知你:我刚才接到公司命令,已经出国了,我正在飞机上……”

纪笑被噎了一下,猛烈的咳嗦起来,数分钟后才得以缓和,这才断断续续的说:“怎么回事?刚才刘姐打来电话。我还担心你出什么绯闻,一直不敢跟你联系,憋了这么久,才小心试探一下,没想到,你一句话吓得我魂都没有了。不至于吧?那起车祸跟你没关系,你躲这么快干嘛?”

“咳,真不是为车祸案躲出去的,我公司有急事。对了,我走得急,没跟李响交代,你帮我通知他一声……”

实际上李响已经得到通知,王成只想给对方找点事——托付对方一些事,可以让对方有种受重用感。这会拉近双方关系……唉,受训练时间久了,总不自觉的对人采用某些间谍手段。

不容对方诉说,王成挂上电话,转而打开视屏通话器,联接刘丽身上的窃听监视装置,观察车祸现场情况。

从监视视频上可以看到:刘丽已经将耳环、项链、手镯全部带上了。她换上新买的阿玛尼职业套裙,娉婷地依靠在停车场的艺术灯柱边。远处,新闻节目主持人正对着摄像头解说着什么,而刘丽身边站着几个讨好献媚的贱男,嘴一张一合说着话……王成举手拧动扩音器,窃听器里的声音放大出来,他静静倾听着现场说话声。

现场的窃窃私语声很吵杂,王成努力从中辨识有用的信息——对于王成的管道工生涯来说,这其实是小得不起眼的小事。他关心这件事,一方面是旅途漫漫,枯燥的飞行让他无事可做,另一方面,是不希望这件事影响到母亲的生活。

对于高档车辆,保险公司一般不敢承保的。因此,当夜停放在停车场的车辆,很多车都是“裸身车”。事故造成多辆车损毁——高档车一般不修理,哪怕有一点小损伤也是更换部件。如此一来,事故的案值就加大了许多倍。而大多数买高档车的家伙,其实都是踮着脚尖“舞蹈”,买这辆车是撑面子表现经济实力,让他们额外赔付几辆豪车的钱,估计一时半时还拿不出来。

案中受害男女,无论被爆炸伤及的、还是自身完好车辆受损的,亦或是肇事的那辆卡宴车主父母,都不希望自己身份曝光。因此这件事正被努力淡化……这当然令现场记者们很不满。但话语权从来不掌握在记者手里。

从现场记者的谈论看,这件事的处理结果是:卡宴车主父亲被逼无奈,同意全额赔偿——只是没有当场开支票;而受害车主一致同意不追究额外事故赔偿;交警方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记者报道仅从事件本身说起——这起事故被命名为“本市年度最昂贵车祸”。

当然,因为“醉驾”、“飙车”事实明确,交警方面连对“事故车”做鉴定的程序都没有走。又因为是无保险的裸车,事主承诺全额赔偿了,所以保险公司也没有出面……王成听到那位靓丽主持人在声情并茂读新闻稿,稿件中仅隐晦提到:当地会所是富家子爱集会消遣的地方——这等于替当地会所做广告了!

报道说,卡宴车主酒后发动,车辆猛地窜出撞到了三个富家子,个个重伤;车辆起火爆炸后,飞舞的碎片又伤了几个人,皆轻伤;而肇事者本人如今还在医院抢救,已经重伤昏迷;肇事者车上两女的重伤,濒死……说实话,刘丽现在应该庆幸她对卡宴车主的断然拒绝,否则她也是车里的伤者之一。

报道说:停车场监控录像证实:卡宴车因为起步太猛,一起步就直接装上了对面的法拉利,紧接着卡宴车开始左右摆头,大约是想脱离肇事区域,却又装上了一辆宝马,刮蹭伤一辆玛莎拉蒂,驾驶员似乎有逃离现场的意图。恰好这时,旁边一样悍马刚刚起步准备离开,卡宴车迎头撞上悍马……

之前卡宴车撞得都是轿车,自身车体损伤不大,但这次它没撞过悍马,被逼的车辆改向,撞上旁边的灯柱,然后窜进停车场隔离带……随后图像显示,卡宴车上两个女人裸着上身,连哭带喊爬出车内,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而卡宴车主似乎被卡在座位上,正在奋力挣扎,有几个人上去准备救援,接着,卡宴车剧烈燃烧……

等救援者生拉硬拽把卡宴车主拉出,火势已经很猛了。

随着刘丽身体的摆动,停车场劫后情景呈现出来:地面柏油已经烧化,停车场种植的观赏树木已被烧得七七八八,遍地碎玻璃,警察们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白粉笔画的框,一滩滩血迹触目惊心……

稍等,一位摄像师递上一话筒给刘丽,刘丽整理了一下裙子,撩了撩头发,开始采访会所老板,老板讲述了他们是如何在停车场奋力救援伤者,并向警方提供监视录像协助破案——这监视录像上当然不曾留下王成的影子,所以看到这里,王成挂上电话。

这件事终结了!

接下来,新的旅程马上开始,前面迎接王成的会是什么?

现在的王成,体内存有重要隐患。这个隐患不发作,他表现得像个超级刺客,但当它发作起来……

爱尔兰的那次突然入梦,是王成第三次进入梦中梦情景。当时他是怎么脱离梦境的?

什么叫刹那百年?有时候人一愣神间,回忆就能穿越一生。

当时王成身体贴在门边的墙壁上,鼻翼里飘入的除了淡淡香水味,还有混凝土的石灰味道。一刹那间,他再度回忆了整个一生,恍恍惚惚,他额头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分不清楚现实还是梦境。

当时,他正在全力施展控心术,用脑电波操纵几个人进入屋内,他的脑电波与这四人是完全契合的,因此他的回忆当中既有自己的梦境,也有另外四人的回忆。当他陷入迷瞪的时候,幸好,另外四人也同时迷迷糊糊,脸上出现沉浸的表情,似乎也在回忆自己这一生,当然,他们的回忆当中,也夹杂着王成的经历。

进门的那四个人宛如梦游神情呆呆愣愣的走进房间,在王成影响范围外的娜塔莎发现王成突然出了状况,她毫不犹豫的抬手两枪,击倒了最具威胁性的两位刺客,紧接着,她两枪打在进门的那个女人肩膀上,剧烈的疼痛让这个女人突然从梦中挣脱,娜塔莎随即扑了上去。

正在全力控制四人思维的王成,在两名保镖被击毙,那个女人挣脱他的束缚后,他大脑中仿佛有一个洪钟重重的敲响,大脑皮层整个震荡起来,仿佛有一把赤热的锥子刺进大脑中,这剧烈的疼痛让王成顿时挣脱梦中梦。

娜塔莎身子扑到了,她越靠近王成速度越缓慢,抵达王成身体三米范围内,娜塔莎的眼神也呆滞起来,她的思维马上受到王成的控制,幸好这时王成已经清醒。

清醒过来的王成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她的脑电波仿佛完全新生了一般,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格外清爽,他感觉到“造梦者”印刻在他大脑皮层中的烙印仿佛残缺了一块,他的脑电波陡然向外一扩张,感触以及控制的范围,从身体周围五米猛地扩张到十余米,额头依旧紧贴在水泥墙上,他却能顺利地读出沙发后的布莱尔心中的惊慌,以及忐忑、恐惧不安。

话说,今后似乎可以用这种方式反复刺激,已解除“造梦者”的烙印。而烙印解开后他还能控制更多的人,似乎控心术还有升级的可能,如此一来,超越“戏子”是迟早的事……但,那种疼痛是在彻骨。王成一想到再去尝试,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进门的这位女士是贝拉小姐的副手,名叫蜂鸟,她是主管刺杀的,据说手上有军情局数条人命,在警方的档案中她已经死亡,死于和平协议签订时的一次突击行为。

蜂鸟两个肩膀被娜塔莎击中,清醒过来后刚感到疼痛,娜塔莎已经迎面扑来,蜂鸟想做出反击动作,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她翻了个白眼,发出重重的一声“哼”。随即,她眼前一花,娜塔莎已经绕过了她,随手关上了屋门。

最后进来的那个夹包男人布莱尔也认识,是高尔夫球场的会计。他的出现让布莱尔眨巴眨巴眼,顿时,布莱尔明白了:这几个人是来逼迫他交出账目的,那位会计是零时拉来做账的。而他一旦交出账目,恐怕生命也到此为止了。

布莱尔心头突然涌起一阵悲哀,多年以来,他管理共和军账目,虽然没有太大的功劳,但苦劳辛劳疲劳总是有的吧?一句话说不对就落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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