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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异杀机-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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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恨绵绵,说与谁听?

浴池的水冷了,一位保镖进门来通报:“先生,有两位检察官登门拜访……”

方格林脱口而出:“这个冬天真冷……好吧,让他们等等,我换个衣服,嗯重新找位新律师,我需要律师在场。”

这时候,温格检察官正在隔离室,检查从局长家里搜出的证据。隔离室墙上有面大镜子,透过镜子可以看到局长妻子与孩子,正坐在镜子另一面的屋内哭泣。温格翻弄着资料,若有所思的听着鉴证科警察公事公办的汇报:“……局长夫人说,她对昨晚上的事记忆很不清楚,她只记得局长曾摆弄过保险柜,之前还跟她一起问候孩子晚安。后来她先睡了……”

温格插嘴到:“核对那段语音了吗——我跟局长谈话时,曾有个女人嗓声出现。”

鉴证科警察为难的咽了口吐沫,艰涩的回答:“核对过了,你跟局长对话时出现的那个女人嗓音,确实是夫人的声频。”

温格玩味的问:“她不记得了?”

鉴证科警员点点头——局长夫人的否认,这不是罪行。从人性角度上来说,你不能要求嫌疑犯自证其罪,非要让人自己承认自己有罪,那是违反人性的。局长夫人即使当时清醒着,站在局长旁边帮他整理保险柜,你要求对方“坦白从宽”……你这是违反人性的“反人类罪”。

她有权不认罪。

“鉴证科是怎么‘再现罪案现场’的?”温格又问。

“根据税务督察官的口供,我们找到了局长推下悬崖的哪辆警车,上面的弹孔确实来自现场毒贩的枪支,这说明事发当晚,局长本人就在码头上,但他提前离开了……

根据税务督察官提供的时间,我们模拟了局长会带自家的情形——他肯定先去了办公室,打开计算机准备录入资料,中途他开了保险柜,将毒品放进保险柜里,准备将其隐瞒下来。这时候局长夫人曾经出现,他们一起去了孩子卧室,然后,有可能他们夫妻结伴去了办公室,有可能夫人独自回卧室躺下来——如果是前一种情况,在你进门的时候,夫人不可能身穿睡衣,完好的躺在床上,因为时间来不及。

我倾向于后一种情况——夫人自己回了卧室,局长在办公室里忙碌,这时候你的电话打进来了,你一边跟他交流一边向他家中驶去,直到你站在他家门口,揭露他之后,局长大人慌了,他想保护孩子保护妻子,所以用催眠气体麻醉了她们,自己吸入氰化物自杀……

从局长的计算机看,我猜测:局长在办公室里忙碌着,为那辆推下悬崖的警车编造丢失报告。他想通过修改计算机时间,让丢车事件发生在码头枪战之前,以便蒙混过关……”

温格想了想,又问:“听说你在局长家中发现了很多窃听器,以及监视探头?”

鉴证科警察点点头:“有意思的就是这个……我们发现的监听器以及监视录像头,都是些旧货,牌子有俄国的、德国的,不过德国那批货是已经停产多年的型号——”

鉴证科警察稍作停顿,别有意味的补充说:“这些型号都是北爱共和军最喜欢使用的,当初北爱共和军缴枪的时候,曾经移交过一批类似的货物,我有印象,如果我有时间核对一下批号,我想,它们恐怕是一批生产的。”

温格追问:“那批货物在哪里?”

“已经销毁了,但肯定有档案记录——需要我查一下他们的批号嘛?”

“去查——”温格这句话拖了很长的腔,那位鉴证科警察刚想出门去查阅资料,温格检察官摆手止住了他,又问:“码头上……我是说码头上的枪战,你还记得,有位警察单独倒在一个空地上?”

“记得。我们怀疑局长警车上的弹孔,恐怕就是在那片空地上挨枪的。根据计算及模拟,那位死去的警察当时趴在一个物体上,这个物体高度跟汽车相仿,我们将局长的汽车与他的尸体放在一起,弹孔恰好连成一线——应该是一次扫射,该警察背部中枪,局长的汽车被接下来的子弹击中。”

温格站起身来:“带我去码头,我要去现场看看。”

鉴证科警察并不动身,他疑惑地望着温格。温格解释道:“我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高度不对!根据弹道,对局长扫射的人站在很高的空中,这简直不可思议……你能不能把局长那辆车弄到码头现场,摆在枪击位置测量一下?”

鉴证科警察耸耸肩:“检察官先生,你现在只能根据相片复原现场了——我们无权要求码头停业。现场勘察完毕后,码头上那些集装箱已经搬运装船了。噢,也许那次扫射很蹊跷,但我们检查过弹头、检查过枪支,我们已经找到了发射子弹的那支ak…47,也许它射击的高度不对,可你不能肯定当时对方是否站在集装箱顶,是吧?”

温格突然问:“你是不是觉得这案子证据确凿,所以这点细节无关紧要?”

鉴证科警察咧开了嘴:“没错,证据确凿!我们找到了局长大人车体内一枚弹头,就是那支ak…47发射的——局长的警车当时到过现场。税务督察官证明:是局长亲自推哪辆警车下海的。所以,局长本人在现场,无可置疑。”

“多么完美”,温格检察官喊道:“证据完美的让我有点毛骨悚然——我们警察办案,什么时候能如此证据确凿,而且是在一次勘察的情况下。你不觉得证据太完美了吗?”

鉴证科长点点头:“确实很完美——参与作案的警察全死了,局长隐瞒在场证据,想黑吃黑吞下那批毒品,结果被人拆穿。搜索局长办公室发现,局长大人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而进一步审讯证明,局长计算机里记录的,并不完全是虚构,至少他提到的那些人都不清白……我们居然因一次偶然事件,挖出了一个庞大网络。”

“在这些完美的证据中……”温格检察官竖起一根指头,盘点说:“……有几个不合常理的地方:第一,谁告了密?让我们监听无线电频率的告密者是谁?”

鉴证科警察脱口而出:“纳什!”

他马上补充:“很可能是他。如果不是他,也跟他有关系——他一直在盯着方格林,以及方格林的支持者。”

温格检察官同意后一句,所以他点点头,继续问:“谁在局长家布置了那些监听器,摄像头?是纳什?为什么要布置那些东西?为了密切监视局长,还是为了控制,为了防范?”

鉴证科警察摇着头,思考的回答:“这个,纳什做不到……证据似乎指向方格林。但也许是局长自己安装的,比如其中有个摄像头对着街面上,局长可以在自己家里,通过计算机监视门外的动静。哦,这么说局长昨晚提早发现了你,这让他有时间保护自己的妻子?”

温格突然问:“你曾是方格林的同情者吗?”

鉴证科警察一下子笑了:“先生,那场曾经的独立运动前后持续了数百年。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几乎都或多或少的牵扯其中,哪怕自己是清白的,也不能保证自己的家人,自己的父辈祖辈、自己的同学、朋友,参与其中。我不可能背弃自己的民族,但我更尊重秩序与法律!

好吧,警局里有些人是丢不下他们过去,但我不包括其中。是的,我知道他们做过什么,这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做过什么,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参与了,我们只是……只是保持沉默而已。”

“身为公务员,什么也不做就是犯罪——渎职罪”,温格冷冷的说。

这位鉴证科职员挺起了胸膛,平静地接受温格的指责:“先生,我可以保证,我签字的每份鉴证资料,绝对真实公正。过去如此,现在也如此。”

但温格已经不想跟这人继续谈论案情,他沉思着问:“方格林,为什么每条线索都要牵扯到方格林……你说,方格林现在想做什么?”

鉴证科警察目光一闪,抿紧了嘴。温格望向了对面,透过镜子看着局长妻子,自言自语:“灭口吗?这么多人,一旦他走出这一步,他的组织就完了,他会吗?”

这时候,托马斯夹着自己的钓鱼竿,慢悠悠的走出凯莉的餐馆,嘴角浮出掩饰不住的得意。一路吹着口哨,顺着沿河的林荫大道,他走到纳什那座固定的钓鱼台,跟纳什的保镖打过招呼,他照样拧开收音机,做出照常的防范动作后,抬眼见到纳什唇角的笑容,他咧了咧嘴:“哈啊,今天的广播太有意思了,你听过了吗?我们的局长大人不幸自杀身亡了,这太有意思了。咳咳,这笔投资……嗯?”

纳什笑了笑,挪了挪膝盖上的毯子,悄声问:“听说,有人举报他们交易时的通讯频率,这个,是你吗?”

托马斯原本还在小心谨慎,见到纳什无所顾忌,他放心大胆的回答:“我倒是想……哈哈,听说警察正在寻找这个人,如果真是我,警察第一时间回来找我……你说,他们怎么做到的,据说,有关局长大人的证据非常充分,以至于他不得不自杀……”

“对不起,私人领地,禁止靠近!”,突然间,纳什保镖大声喊了起来。

第三百六十二章 冤情似海

如果语言能击退敌人的话,人类还发明武器做什么?

纳什的保镖话音刚落,枪声顿时响了起来,守在门口的两位保镖猝不及防,被子弹打得身子在空中乱舞。

其余的保镖在接到警告时,几乎是下意识掏出武器卧倒在地,立刻开火狙击对方的推进,但来袭击的敌人似乎是干这一行的老手,深谙突击要旨,脚下毫不停顿的向前推进,暴风骤雨般的子弹将保镖打得抬不起头来,只一分钟时间,有一名一名保镖阵亡,仅剩下的保镖只能借助钓鱼台的石桌拼命狙击敌人。

正跟纳什交头接耳的托马斯听到枪响,不知哪来的神勇,果断将纳什一扑,两人滚进了河中。守候在那时身边的两位保镖急得直跺脚——这个时候跳进河里,等于自己约束了反击力量。河里光秃秃没有掩体,怎么躲藏?水里的鱼无论有多快,能快过子弹吗?

见事不可为,两位保镖绝望的转过身去,用单薄的手枪冲袭击者拼命开火。

袭击者很勇猛,几乎是不惧生死的往前突进,保镖的手抢接连击倒两三位袭击者,对那伙人最终还是冲到了河岸边,抵抗的保镖们在这种不计伤亡的死亡冲锋下无一幸免,当袭击者胜利站到河边时,河面上风驰电掣的驶来一艘快艇,快艇上同样站着四名持枪壮汉,他们目光凶狠,手中的英国斯太令冲锋枪、德国mp7冲锋枪枪口都冲着钓鱼台方向,随时处于激发状态——显然,他们与袭击者是一伙的。

跳入河水中的托马斯心中只懊恼,他跳进河里后立刻向木制钓鱼台下游去,这让他躲过了岸上的袭击者,但纳什下肢瘫痪,在水里根本帮不上他,河水极其冰冷,托马斯冻得嘴唇发青手脚麻木,听到头顶木台被踩的咚咚乱响,抵抗的枪声已经消失,河上驶来的快艇已经看到他们躲藏的身影,四只枪口已经对准了他们,眼见得扳机就要扣动……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高速驶来的摩托艇突然一歪,在一个呼吸间撞上对面的河岸,艇上的四个人高高飞到半空中,在手舞足蹈间他们的枪响了,可子弹不知飞到那里。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冲到钓鱼台的袭击者愣住了,他们眼看着快艇上的人在空中挥舞手脚,那种四处横飞漫无目的的乱枪,令他们下意识的缩起了身子,等快艇在空中轰地一声爆炸,四溅的碎片飞舞落地,码头上的袭击者才惊魂未定的站直身子,四处寻找纳什的踪迹……忽然间,他们发觉冲上码头的人少了几个,有几个人明明顺利冲到钓鱼台上,但现在却站不起来了?

袭击者只是诧异的转了转念头:难道他们被快艇爆炸的碎片集中了,他们的运气怎么会如此糟糕……嗯,似乎快艇爆炸的碎片没有飞到河这边呀?

其中一位袭击者目光转向河对岸,看到快艇已经重重地坠落到地面上,大火熊熊燃烧,冒出滚滚浓烟……至于快艇上的人嘛?以时速百公里以上甩出去,谁还能活着?

毕竟还有几个人训练有素,外界的纷扰没有影响他们,这时候他们显示出超群的职业素质,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只记得履行职责端起枪,对准木台……然后倒下!

那位突然倒下去的袭击者,彻底惊醒了钓鱼台上的攻击者,其中一人大喊:“狙击手,他们有狙击手!”

话音刚落,这个人的身体迎风飞舞,重重坠落地面。其余的人在他大喊的同时,已经下意识卧倒在地,但就在他们卧倒这个动作中,无数人被打的飞到半空中,唯一成功卧倒,期间没挨上子弹的家伙,正准备庆幸自己的运气,一颗子弹从肋下钻入腹腔,把他打得浑身都缩了起来。在失去神智的刹那间,这人迷迷糊糊想到:“重型狙击枪,连发设置……奇怪,他们从哪找到的制高点?我都卧倒了呀?”

陡然发生的剧烈枪战让街头河边立刻变得空空荡荡,枪战持续时间并不长,五六分钟后河岸恢复平静。托马斯躲在水下听到枪声平息,他想爬出来但已经四肢麻木,在他怀中的纳什同样嘴唇发青,但他还能说话,他冲托马斯笑着说:“瞧瞧……他们……开始害怕了。他们怕……人人出来指正犯罪,所以开始使用……恐吓手段。我们赢了,冰山已经开始溶解,春天还远吗?”

托马斯努力挪动麻木的腿,生拉硬拽的把纳什向岸上拖,他哆哆嗦嗦的回敬道:“别说话……你还好吗?……没受伤吧?坚持住老兄,我们就要看到花开了。”

河上响起孤零零的摩托艇声,托马斯还在钓鱼台边折腾,台上流淌的鲜血顺着木板缝滴落在河里,将河水染红一片,河对面的摩托艇在熊熊燃烧。鼻子前的钓鱼台木板并不高,但托马斯却有点咫尺天涯的感觉,他用尽吃奶的力气也无法将纳什举上去,心中不禁悲哀地想到:“难道我们躲过了刺杀,却要冻死在河水里?”

正在这时,上游下来的摩托艇似乎在他们身边停住了,一个带着浓厚外国口音的英语,娇柔的询问:“需要帮忙吗?”

托马斯已经冻得嘴唇哆嗦,请求的话半天说不出口,好在对方问过这句话后直接动手,将两人拖上游艇后,游艇顺着河水继续向下行驶。

纳什的专用钓鱼台在环桥以南,游艇穿过环桥,又驶过a29桥,速度不快不慢,似乎并不着急走完这段路。眼见得小船将要驶过北桥时,托马斯与纳什这才醒过来,发觉自己身上正盖着厚厚的铝镍电热毯,毯子很温暖,两人的四肢已经恢复了感觉。这时候托马斯才回味过来:刚才岸上血流成河,开摩托艇的这位艳丽女郎见到尸骸遍地,一点没有惊诧的表情。两人的衣服泡满了水,很沉重很沉重,那女郎只是轻轻一揪,就将两人从水中提出来,放到艇上。

睁开眼睛,托马斯打量着女郎的背影,这女郎身材窈窕,头发是典型的金黄色,下身穿牛仔裤,旅游鞋,上身穿一件羊羔皮夹克。这件皮夹克是典型的瑞典手艺——白色的羊毛在外,皮板反而贴身。

这是一个很醒目的女人,不说她穿得醒目,身材醒目,光是枪林弹雨她敢伸援手,离开现场时不慌不忙,仅凭这份胆量,已经算难得了。

小船停下了,停船的位置在北桥过后第一个钓鱼台,这几乎是下班恩河上最后一座钓鱼台了,钓鱼台上的几个人看到小船靠岸,诧异的站起身来打量艇上的人。这座钓鱼台距离纳什的钓鱼台有将近十里路,枪声传到此处已变的不如风声响亮,坐在钓鱼台上的人显然不知道上游的激烈枪战,其中一位老头皱着眉头看着躺在艇上的人,难以确信的说:“似乎是纳什?”

开摩托艇的女郎扭过脸来,五官长的非常秀丽,眼珠蓝的如同爱情海的海水,她张开嘴,依旧用外国腔说着英语,但嗓音听起来非常明脆,很有点歌唱家的潜质。

“到了这地方,你们应该能找到藏身地点吧?咯咯咯,几位先生,这是额外赠送你们的礼物,可是你们别老想着获得礼物哟。”说完这话,女郎轻盈的跳上岸去,将手里的绳索系在钓鱼台的地锚上,栓牢船只,拍了拍手,毫不留恋的跳上岸去,不一会儿,消失在岸边的农田里。

托马斯吃力地欠起身来,招呼钓鱼台上的老者:“帮帮我们……”

纳什身体动不了,他躺在甲板上,仰脸向天,嘴里说道:“你听懂了吗?刚才那个女人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我已经明白了,让人送我们到那座别墅去,现在唯有那里是安全的。”

托马斯凑到纳什耳朵边,低声回答:“我懂了,这个女人就是我们雇来的,她在保护我们,不过这种保护只是顺带的,是一个礼物,下次我们别指望他们继续提供保护。”

“战争已经开始了”,纳什继续仰躺着说:“那个人已经撕下了法律的遮羞布,他开始赤裸上阵了。很好……打电话给……这个号码,让他们赶紧派人来,尽可能多的派人来,我不能让那些人分心。到现在为止他们干得很好,让他们心无杂念的干下去吧。”

钓鱼台上的几个人已过来拖纳什,他们惊愕的问:“发生了什么事?纳什先生,你怎么滚到水里了?”

“送我去……”,纳什说出了别墅地址,喘息着说:“别怕,这件事不会牵扯到你们,你们只管把我送到地方,然后自己走开。”

“快点!”托马斯催促说。

纳什反而并不急切:“不着急托马斯,那老家伙不会为一件事派出两拨人,我们现在是安全的。我相信保护我们的人会善始善终,只有他们觉得安全,才会走开的。”

纳什跟方格林作对,城里人多少都听到点风声。如今纳什突然成了这番模样,过来帮忙的人隐约猜到了真相,他们虽然善心的将纳什搀上汽车,把他送到乡间别墅,并搀扶他进入屋子,放到沙发上,却不愿留在是非之地。马上,这些帮忙的人纷纷告辞,当然,临走时他们保证今天不回城中,以拖延方格林发现纳什的时间。

托马斯急着给纳什找毯子,纳什见到人走光了,立刻招呼:“别管那些了,送我到卧室里——卧室里有光!”

托马斯甩下纳什急急冲进卧室,马上他又冲了出来,手上推着一副轮椅,兴奋地大喊:“看到了吗?他们早知道我们要来,他们连轮椅都准备好了。”

“打电话,快打电话”,纳什催促托马斯将自己放到轮椅上:“快点,我们的人拖延不了多久。”

托马斯推着轮椅上的纳什,在纳什的招呼下将其推进卧室,急急问:“你的人多会能到……”

托马斯的话戛然而止。

第一次冲进卧室,托马斯一眼看到门边的轮椅,没顾上看其他的。现在他才看清,原来这卧室没有床,唯有一张大办公桌,桌上摆了四台计算机,每台计算机屏幕上分四屏显示着别墅周边的景象。键盘上还放着一部手机,手机正闪动着灯光,发出震动声。

纳什使眼色让托马斯抓起电话,他自己推着轮椅走到键盘边,抓起鼠标挨个调动分镜头,查看着别墅周围的动静。

托马斯犹豫着,在电话里喊了一嗓子:“喂?”

电话里的声音是河上解救他们的女人:“你们到了?很好!你现在能召集多少人?”

托马斯转向纳什,纳什回答:“我雇了八名保镖,今天有两位放假轮休,他们马上会抵达别墅。十二小时后,我还能雇来八个人……”

“十个——”电话里的声音插话道:“有两人将于两小时后抵达你们那里,男性,身高……体重……;他们自称格里高利与格力,把他俩安排在你的保镖中,你可以信任他们!”

纳什赶紧在旁边问:“你们的人手够吗?我的安全问题,可以找保镖公司解决……”

电话里的声音咯咯笑着说:“演出的高潮即将来临,我们不能让鼓掌者提前离场。”

电话里只剩下盲音,托马斯正准备挂上电话,忽然觉得地面在颤动,似乎有两个铁锤不停地捶打地面。这捶打声非常有节奏,仿佛……人的走路声一般,咚咚响个不断,少顷——卧室门被推开了……

这时候,方格林已衣冠楚楚迎接登门拜访的检察官。这两位检察官很年轻,方格林不认识他们,当对方伸出手来想握手时,方格林端着架子,并不伸手,他威严的瞄了对方一眼,视若无睹的走到自己办公桌前,取了支上等雪茄,充满绅士风度的剪去雪茄烟尾,不慌不忙的用烟枪熏烤雪茄,然后悠然的点着烟,喷出一口芳香的青烟。这才仿佛注意到两位检察官,居高临下的问:“你们带了逮捕证吗?”

两位检察官彼此望着,发出苦笑,其中一位回答:“方格林先生,你昨晚在哪儿?”

昨晚方格林在跟典狱长私聊……方格林感觉到嘴里很苦涩——昨晚他在哪儿吗,不能说出去呀?

“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方格林傲然地说:“我要等我的律师道场。”

两位检察官坐在客厅里足足等了两个小时,这才等到方格林“穿好衣服”。这种明显的怠慢让两人有点沉不住气,另一位检察官气不过插嘴道:“昨晚城中发生了一起大案……”

“跟我有关吗?”,方格林喷出一口青烟,立刻咆哮起来:“这是谁干的?谁采购的这个烟?太苦了,那家伙一定用假货蒙骗了我,我要砍了他的手,蒸熟了,让他自己吃下去……”

这是心理战!方格林怒不可遏的咆哮着,实际上他是想用自己的坏脾气来恐吓两位检察官,让他们胆怯,让他们畏缩,让他们不敢再待下去。

方格林努力让自己显得很凶恶很凶残很吹毛求疵,他怒骂着自己的管家,怒骂自己的属下,大骂商店老板,吐沫星子都溅到两位检察官脸上,两位检察官却没有畏缩,他们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越来越不屑……方格林心中觉得越来越不妙。

“那么,你的律师什么时候穿好衣服?”方格林说得喘不过气来,其中一位检察官突然插话。

方格林心中一跳,马上平静下来,他仰靠在自己的大班椅上,重新拿起一支雪茄点上,吞云吐雾的回答:“这很难说,我昨天刚刚解雇了我的律师,重新雇用新律师,总的给他们一点时间梳妆打扮……你刚才说昨晚发生了大案子?究竟是什么案子?”

刚才说话的检察官轻声笑了起来:“您不知道?你竟然不知情……哦,我猜你必然不知情的,警察局长先生没给你说吗?”

“我跟他不熟”,方格林同样嬉皮笑脸的回答,他马上觉出自己话里有漏洞,赶紧掩饰:“你说的是那位局长?咳咳,本市总共有三位分局长,一位警察总监。我跟所有的局长都不熟。”

“可是那位局长昨晚给你打过电话”,检察官歪着头问:“他在电话里跟你说什么?”

方格林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软弱了点,马上不在兜圈子:“你们说的是码头缉私局局长哈利吧……这座城市并不大,西面吹风东面听得见,我听说他在码头出事了,但昨晚我没跟他通过话,我可以肯定这点。”

检察官脸上的笑容更明朗了:“方格林先生还是等律师来了再说吧——哈利局长的通话记录里,又给你拨电话的时间,你的手机……哦,应该是你律师的通话记录里,也有这段记录。你们昨晚交谈过,通话时长三分钟!更加巧合的是,当时码头枪战刚刚结束,方格林先生,当时你在哪儿?”

冤枉啊!方格林差点没一口血合着烟雾喷出来。

不带这样冤枉人的……我这人从不随身带电话的。嗯,我的律师,那死鬼当时就在我身边,他绝对绝对没接过电话。

第三百六十三章 解放区的天……?

方格林想了想,再度求证:“你是说我那位律师……嗯,已经被解雇的律师,曾经跟警察局长通过话?什么时间?”

证据从来无需隐瞒!

按照法律规定,当疑犯询问证据时,警方必须如实回答。在法律上,所谓“为了破案,必须(对证据)保密”是一种欺诈,是司法不诚信。所以,检察官只能老实的说出通话时间。

方格林喷出一口青烟,他算是彻底明白了——这次事件真的是针对他而来,他被冤枉了,故意的。

在检察官说的那个时段,方格林刚与典狱长会谈完毕,正奔波于回程的路上。回程当中他与律师谈论了最近的局势,双方还谈到最近城中的热门舞女,以及“货物”的销售增长状况——唯独不曾有电话进来,无论谁的手机。

方格林并不是个技术流,他干间谍这一行凭的是自己慎密的思维,以及天生的第六感。在过去躲躲藏藏的经历中,方格林贪婪的吸收着所有有关情报行业的知识与传闻,他凭借过目不忘的记忆,在这一行中干得很出色,但仅此而已。

他的知识多数来自传闻,以及别人的经历、故事。在他的记忆当中,修改通话记录这种事,恐怕一般人做不出来,甚至想做都做不到。如今,检察官言之凿凿的说他有通话记录,这在法律上是铁证!

这个证据难以伪造……除非,除非是官方人士动手。

这次栽赃来自官方——方格林立刻有了这个明悟。或许是过去的老友想报复他了。

纳什等平民百姓对他不满,这不算什么?方格林从来不认为平民的力量能颠覆他的地下国度。他布置对纳什的刺杀就是为了恐吓平民闭住自己的嘴,但如果官方对他看不顺眼了……那他真是无可辩驳,也没法辩驳。

好在那位律师已经是死尸了,他已经无法开口……想到这里,方格林不禁佩服自己对危险的敏感性。你说我的第六感怎么如此好事嗫?幸运啊幸运,这个时候,运送尸体的手下人,大约已经出了城,也许律师的尸体已经进了大鱼的嘴里,真是幸运。

“幸好我昨晚解雇他了”,方格林再度喷出一口青烟,赞叹道:“干得不错……这雪茄是谁买的?这批雪茄烟,味道真是醇厚。”

尼玛,你这一根雪茄,跟上一根雪茄,都是同一个雪茄盒里拿出来的。

方格林悠然的继续说:“我可以把他的电话给你,说实话,我也想知道他跟警察局长说了什么?你们不知道,我的这位律师手脚很不干净,他动了一笔他不该动的钱,因此我把他解雇了,幸好我解雇的早了一天,嗯嗯,如果更早一点,那你们就不会登门了。”

“我能看看你签署的解雇通知吗?”检察官平静的笑着,反问。

方格林咧开嘴笑了:“解雇通知……你说的真绅士,像我这种小企业,解雇人从不下通知的。”

检察官笑得更开心了:“方格林先生,你知道《工会法》吗?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您所说的每一句,都会作为呈堂证供!你刚才说你没有预先通知,就解雇了自己的律师?你以为你是哪国人?”

方格林被雪茄烟呛了一下,猛烈的咳嗽起来。两位检察官看着他,简直要笑出花来,刚才说话的那位检察官更是幸灾乐祸的补充:“方格林先生,你的新律师什么时候到?我可以等他,但你不能催一下吗?”

方格林恶狠狠地瞪着两位检察官,但他再也不敢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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