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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一同之梦:此情可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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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句话我可是听明白了。

  
  
  
  
  
  
  
  
  
  

风流人物风流事(上)
你站在山顶上看天,天很近;

  看地,地很远。

  你站在山顶上看四周,一览无余。

  而我在山脚下,怎么可以看到山的那边。

  事如此。

  人如此。

  人事更是如此。

  ——之茗抄给常青的一段话

  孟合欢

  自从常青拜了舅爷爷为师后,他就成了鸿渐斋的常客。同时,阮也成了他与霍子高同住的那座别墅里的常客,当然还有如嫣也是那里的常客,而晓白则是长客。常青对我一如既往还是那么有情趣,霍子高对我既非很亲近又不疏远恰到好处地照顾如嫣和她喜欢的人,倒是看起来有点土气的晓白对我十分热情。至于如嫣,可想而知了。

  在南京这三年多来,我一直陪着舅爷爷,久受其熏陶,已不善于与同龄人交往,除了素琪之外我是没有什么朋友的。认识常青他们后,我的生活才变的热闹起来。鸿渐斋里我多了个文友和武伴,经纬别墅中不愁找不到舞伴与酒友。可有一次如嫣突然失踪,常青和霍子高都去找她了,别墅里就只剩下晓白招待我。

  我们喝了些酒,待晓白微有醉意时,我问她常青是否有或者有过女朋友,她告诉我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那个之茗不知能不能算是表哥的女朋友。提起之茗,还要从表哥上高中时说起。高一时表哥在学校就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主了,经常出风头,就连校长也得让他三分。那时他当班长,有一次因为对学校的什么破硬性规定不满,他就去找校长理论,最后说的校长理屈词穷,只好向他让步——从此那规定在他们年级就彻底玩完了。这件事没过几天,校长搞晚自习巡查,经过某班时,见学生们没有安心学习还在一起有说有笑的,顿时火冒三丈,在窗口咬牙切齿道,这是哪班,怎么这么乱!班长是谁,站起来!

  我笑道:这个班长一定就是常青了。

  晓白点头道:是啊。同位小声对表哥说,校长叫你站起来呢。表哥就懒洋洋地站了起来,因为那天下午和政教处主任黄胖子吵了一架他晚上也懒得管班,那黄胖子黄到把一个穿三点式的女郎设为自己办公室电脑的首页,表哥曾经嘲笑他雄心未老的禄山之爪恨不得能伸进电脑去抓那玉环之乳。好了,再说表哥站起来打了个哈欠他又坐了下去。而这时教室里已经是哄堂大笑。表哥忙问同位他们都笑个什么,同位捂着肚子告诉他说,校长一见站起来的人是你,忙的连声说是你呀快坐下快坐下没事了,说完就走了。表哥说从那以后,他就一直觉得那些什么领导大都是欺软怕硬的主。

  我又听晓白讲了一些常青的英雄壮举,她才曲折婉转地言归正传:后来表哥第二次竞选班长时,班里所以女生除了一个投了自己男朋友的票,其他的都投给了他。所以表哥当选后对女生们照顾有加,到了后来他不当班长了,一些人还是习惯叫他老班长。当然了,这时表哥还总穿梭在一群女生之间,可奇怪的是在学校里一点也没有传出他与哪个女生的风言风语,可能是大家觉得和这位传奇男生走的太近会很惹人注意吧,那种事情总不能搞的惟恐天下不知吧?不过表哥也太自信了,还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和一帮女的相处得游刃有余,可当他真的有了心仪的人儿之茗,人家最终还是没有领他的情。从此,表哥就只爱江山不爱美人了。   

  难怪那日阮使出美人计时他表现的那么有定力,我心说。只是又想起他那句“小姐既欲宽衣,现在何不解带”,回味起来竟然颇感温存。我问晓白:那你知道常青是怎么喜欢上之茗的吗?

  这个表哥没有告诉过我。但他曾对我说,有一次傍晚之茗久出未归,他就骑着单车带之茗的室友盈雪去找她。路上下起了雨,表哥就把唯一的雨披给了盈雪穿,自己却淋了一身的雨。结果两人没有找到之茗,而她却自己先回来了。第二天之茗找到表哥抱怨他说,我不怪你去找我,可我要怪你把盈雪给弄感冒了!

  她蛮不讲理的样子一定十分可爱吧?

  表哥说之茗当时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简直可爱之极。

  那他们最后为何没有在一起呢?

  这个我不好说,虽然我喝了一点酒,可还没有醉呢。记得表哥曾经对我说过,他对林清玄的一段话感同身受——如果两朵云是在不同的高度,它们不会相遇,只是陌然地飘往各自的方向。所以呢,在失去了之茗那片有缘无份的云之后,表哥就成了一片迷路的云,茫然的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天空,只好更加坚决地热爱祖国和人民。对了,后来之茗还抄了一段话给表哥。

  待给我讲完之茗的那段话后,晓白的酒劲上来了,说有点困要去歇息一会。我独自索然无味地坐在客厅看电视,脑海里挥之不去的还是常青的那句“小姐既欲宽衣,现在何不解带”,他说此话时口气竟然十分平静毫无调戏挑逗之腔,故尔总叫阮无以忘怀拂之还来。说实话,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就想起了在台北看过的一部电影“Some where in Time";(似曾相识),而他在鸿渐斋闯关成功后,我更对这只鼠仔产生了浓厚兴趣。我相信,即使是天才的鼠仔,在与猫打交道时也是不敢轻言自恃的。所以我决定钓这只鼠仔——就算现在捉不到也可以想念一下,这也蛮好的。而且我相信,就如阿玄所言:如果内心常保有开花的祝愿,在因缘成熟的时候,再刚硬的心,也会开花。

  惟想起那位之茗姑娘,阮便不晓得阿玄的话对常青是否适用了。不过傅斯年当时为陈素卿题的那副挽联或许合中他们:无缘何生斯世,有情能累此生。该死,我怎么可以咒他呢。但接着,我还是忍不住想起了一部电影片尾的话:有缘无份,是人生的无奈;有份无缘,是人生的悲哀。

  忽然,别墅外面传来一阵歌声,正是我想起的那部电影里的插曲:好多事情总是后来才看清楚,然而我已经找不到来时的路,好多事情当时一点也不觉得苦,就算是苦我想我也不会在乎……

  是几个人的合唱,我一下子就听出了其中那只鼠仔的声音,兴奋地冲出客厅,跑到了门外大声叫道:鼠仔!但阮忙又捂上了嘴。只见不远处如嫣右手挽着常青左手挽着霍子高,身后居然还跟着阿峙哥,他们都被我那声叫吓了一跳,常青大度地一笑,如嫣面上掠过一丝不悦后又冲我神气一笑,霍子高每逢这种场合永保中立反应可以忽略。只是阿峙哥却钻到了前面,上来和我打招呼,阿欢,原来你也在这儿。

  大家都进了客厅后,如嫣慵懒地躺在常青怀里养着精神不说话,阿峙哥给我们讲了如嫣失踪后的事情。原来天黑之后,约有九点多,如嫣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迷了路,转来转去的突然闪出三个流氓来,色眯眯地上前挑逗她。如嫣虽然会些拳脚功夫,无奈寡不敌众,眼看就要被歹人非礼,恰好这时阿峙的手下平叔路过此处,打跑了流氓,救下了她,又给阿峙哥打手机让他开车来送如嫣回家。阿峙哥在路上又遇见了常青他们,三人就一起去了现场。

  阿峙哥说完,常青小心地把好象睡着了的如嫣扶在沙发上坐好,便去叫醒晓白准备酒菜款待他,以示酬谢。但阿峙哥坚持以还有要事为由婉言谢绝,离开了别墅。

  趁着其他人都去关心如嫣的工夫,我也不辞而别,悄悄地跟上了阿峙哥,看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他也对如嫣有了意思,那么今晚的事情很可能就是他设计好的。而让手下去扮演退贼的程咬金,自己却不去英雄救美,这就是他的高明之处,相信他的下一招会更精彩。

  但这些我并不关心,无论谁得到如嫣,只要她不再缠着常青,我都乐观其成。

  我和阿峙个保持约五十米的距离,跟踪他穿越别墅外的树林。我知道这里曾被布过阵,但后来又撤了。待阿峙哥出了树林,钻入停在那里他的座车,我便伏在距离他数丈之外的一棵树后,闭目凝神探听车内的动静。然后我就听到了一段对话。

  坐在驾驶座的平叔问,少爷,他既然能得到那位神秘人物的器重,绝非等闲之辈,你有什么办法对付他?

  阿峙冷冷地说,对付聪明绝顶的人,那就只有一种办法,就是最笨的办法。

  言罢,车已启动。

  我不明白,谁又得罪了阿峙哥,可我也不想知道。我们自小相识,人家都说我和他是青梅竹马,可惜我不是梅他也不是马。因为许多事情,我们不是两无猜,而是两爱猜,相互都不服对方。只是后来长大了,在一起时才有所收敛,不再那么任性。但是阮从未叫过他的全名沈中峙。

  说起来,阿峙哥的功夫也很好,只是和女生交手时手会没个遮拦,我的屁股就吃过他很多巴掌,作为回敬,他也尝过我许多耳光。不过他还是很有孝心的,那次舞会后送我回去时他告诉我,其实他并非沈夫人亲生的,他的生母已经从国外回到了大陆,只是不晓得具体在什么地方。他无意中知道了这些,便以考察生意磨砺自己为名来大陆寻找生母。可生母留给他的信物只有一幅字,如果可以找到这字的作者,也许就能知道母亲的下落。可能真是上天垂怜惜,他竟然在舞会上发现常青那把折扇上的题字与母亲留给他的那幅字的笔迹十分相象,但又不便上前冒然相问——因为那扇面上却无落款。

  想到这里,在树林中徘徊的我恍然大悟,无论是刻意设计好的还是真的巧合,阿峙哥和平叔救了如嫣,应该是有想和常青亲近的目的。只是想起他们在车里令人费解的对话,我不禁也要回想起有一次我和常青比剑他胜了我一招时的那声感叹。

  他说,你以后也许就会明白 ,人生最大的寂寞,不是没有爱情,甚至不是没有朋友,而是——你没有一个真正的对手。

  (上篇完,中篇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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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人物风流事(中)
如嫣

  那天下午,大家本来说好晚上一起去听一场音乐会的,但在经纬别墅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很郁闷,便借口说去买点东西一去不回。最后就发生了他们所谓的“失踪事件”,人都以为是青哥哪里又得罪了我,却不知道这次要怪霍子高。

  在别墅里时,有段时间霍子高出去取门票了,青哥也跟着了准备把其中两张送给孟合欢和素琪,晓白则在厨房做饭为大家饯行。真是饱暖思淫欲,谁不知道音乐会上美女一大堆,所以晓白坚决不参加,拒与吾等美女为伍。我闲着无事,钻进霍子高书房搜寻他给我写的情书,却在他的书案上发现一张信笺,上面是霍子高亲手书写的一篇《当代爱情》:

  临来时,我没有设想过何时何地何以与你相逢,就

  已经倾倒于你的笑容。

  归去时,我猜度着你的容颜穿迂的迢迢水路,穿过

  茫茫的尘埃。

  只是喜欢你,也可能只是自己的缠绵。也许只是一

  种心情。我究竟爱谁?没有具体的红颜——即便问圆寂

  的佛祖或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这一生注定要见过许多

  人,注定要爱过许多人。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

  一个,我期待的不过是一种过程。没有开始,又何来结

  束。离你而去也是一种暧昧的忧愁。现在,也许我可能

  正感决自己喜欢你,千万别走开。也###天我仍然喜欢

  你,也许我已爱上别的人。相恋不过是一种旅途,你可

  愿为我人生的一驿,快请你告诉我。这只是曾经……

  别怨我,这只不过是曾经。终有一日,你的名字也

  将剥落,影象朦胧。请,别笑我无情,只怨我多情。

  但愿我们都还算出自真诚。

  看完我已经是咬牙切齿。从香港回来后我原本对他还多了点好感,真没有想到他是这么一个花心大萝卜。记得我最早发现自己喜欢上青哥时,曾经对着镜子说:完了完了,一只孤芳自赏的在五岳之上高飞的鸟,一旦进了那个精巧的留缝不留门的金笼子,她还能再出来熟练地展翅飞翔吗?但愿谁也不会成为我的紧箍咒。

  不料一语成谶。至今我也没有俘获青哥的心,只是却冒出了一个始终未夺我心的人。开始我和霍子高只是做朋友,但我天资聪颖不久就发现他在走以友情争取爱情的老路子,可一想到青哥对我的态度,当时我真不知道是否应该像青哥那样用友情去拒绝爱情。如果我不得所爱,又拒被爱而去当什么尼姑或修女的话,老爸一定非掐死我。他老人家常说看人要查其状闻其言观其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青哥且不说了,如今连霍子高也检验出了问题,我连备用货都没有了。

  想到这儿,我对晓白说了一声就走了。我特别性找一个人来打自己,疼昏了就不用再想那么多烦心事。我便去广寒酒吧找小馨,用霍子高的信用卡开了一个包间,叫了小馨进来SP我一顿。小馨在大学里是我的室友兼死党,特别护主——我的绰号叫“郡主”,把每一个欲接近我的男生都视为中情局克格勃摩萨德,我常嘲笑她说你嫉妒我想让我枯萎成明日黄花啊?不过后来小馨还是成了我的追求者之一的也是青哥下铺的胡立的女朋友,因为那只狐狸能摇身一变成来自北方的会唱歌的狼,她这头小羊也就甘愿为艺术献身了。但小馨也有护主不力的时候,在帮我摆平了胡立后,自己却又被霍大少爷的糖衣炮弹搞定,串通我身边的几个女生安排我和霍子高在校园内外邂逅了好几次,又给我找来一色狼。

  因为在包间小馨不肯SP我,我就尽提陈年往事数落她。可她还是不上当,对我说,你还是喝点酒好了,喝醉了不就什么也不用想了?我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让我鼻孔直喷气。我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你可好了,大学毕业后就跑这儿当起DJ,不用愁没有酒喝了。小馨笑道,你去考研是为了青哥,我来这家酒吧也是因为阿立在这唱歌啊。我便问,对了,阿立呢,今天你不帮忙我就找他去。小馨说,他?他陪老板去招呼一位贵客了。

  无奈,我只好让小馨接着陪我喝酒。喝着喝着我开始喃喃地念起一段话来,那是大二时青哥写的一个剧本后来在学校上演时我饰演其中的主角伊美的台词:

  啊,爱情!爱情,是个什么东西?

  爱情就是一种没有解药的毒啊!它是金字塔里法老的

  诅咒,还是潘多拉之盒的再度开启?是普罗米修斯带给我

  们的圣火,还是女娲炼石补天留下的那块顽石?它让美人

  鱼化成泡沫,让梁祝化为蝴蝶,它让先知的头颅化作莎乐

  美的一吻,让水与火交融为你我的灵魂。

  啊,爱情!令人绝望而又充满希望的爱情!

  小馨听得不住用酒灌自己,等我念完,她说:大姐,拜托你就饶了我吧。这段我在学校里就已经听过N遍了!你能不能换一段新的?

  我灌了一杯说:所以说你不懂真正的艺术。

  小馨说:要不我和阿立怎么会在这混饭吃呢!对了,究竟是谁惹得你莫名其妙地要找我SP你,你为什么不去找青哥或者霍子高呢?

  我拍了一下桌子,晃着头说:明知故问啊你。还有啊,莫名其妙的那是爱情,呃!

  说完我就醉的不省人事了。小馨弄醒我,还要找经理请假送我回去,我拦住了她。她只好把我扶出酒吧,叫了一辆女司机开的车,付了钱让我打的回去。但我半路就下了车,先在街道上逛了一阵子,接着就迷迷糊糊地钻进了一条胡同,然后也不知又穿过几个巷子。再然后就好象是遇到了色狼又被人给救了,最后便看到青哥他们围着惊甫未定的我。一见青哥脸上紧张我的表情,我一下子心花怒放,顺带着连对霍子高的气也烟消云散了。

  霍子高激动得上前要和逢凶化吉的我拥抱,但扑了个空。我装作很惶恐的样子倒在了青哥怀里,他搂着我时说的一句话令我感到很温馨。

  青哥抚摸着我的发说,下次你再敢晚出不归,我非打你的屁股不可。

  我清楚记得,这是从香港回来后,他第一次不是说叫霍子高打我的屁股。

  (中篇完,下篇待续)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风流人物风流事(下)
霍子高

  “我追的女孩子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

  我,又如何处之?”

  “只是忍她、让她、由她、避她、耐她、敬她,再过

  几年,你再看她。”

  上面的妙语化自寒山与拾得二位禅师的一段对话,是青哥为我出的一道国语训练题,他让我先读两遍再快速背下来。我知道青哥在用这段话鼓励我不要对如嫣失去信心,所以很用心的记。

  当我出色完成要求后,青哥拍着我的肩膀说,郡马,你可以出师了。

  听到郡马二字,我的心不由隐隐作痛。回首往事,既痛且乐。

  青哥曾经在部队大院住过,普通话说的十分标准,所以在大二时我就主动和他交好,希望请他帮我训练出一口娴熟的国语。他实在是位天才,对我的训练也十分独运匠心,在让我反复朗诵直至倒背如流了金庸的《悼冰心》和贾宝玉的《芙蓉女儿诔》后,又推荐我背起了毛主席语录和雷锋日记——以便我能在出身革命世家的如嫣面前不时冒出一两句革命用语来表现一下。

  如是不久,我告诉青哥,我开始每天都在读马列和毛选邓论。他闻言吃了一惊,问我,你是不是还打算让未来的老泰山,也就是如嫣她老爸为你当入党介绍人啊,我的郡马大人?

  我问,什么骏马丑马的?

  青哥说,所谓郡马呢,就是郡主的白马王子的简称。

  (郡主是在学校里男生们对如嫣的称呼,青哥曾说这个绰号起的好,不象公主那么既大又空且俗,只是不知作者是谁。)

  我恍然大悟,I see;那么说,富(驸)马就是我们有钱人家的马了?

  说完,青哥已经晕倒。

  但我更衰,直到读研的这一年,好事连一个准郡马都没有混上。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如嫣这几年成日里缠着青哥,有着极好的机会,却不让青哥好生教自己武功,跟着学了几招花拳秀腿便就欢喜异常。发生了失踪事件之后,有一天我忍不住又去问她这个问题。

  如嫣说,你先告诉我,我在你书案上看到的一张信纸上的那篇《当代爱情》,内容是你写的吗?

  我恍然大悟,原来你就为这事情生气的。我说,当然不是我写的,只是青哥在教我练书法,我就随便找了本书,抄里面的文章练一下手。

  那好,就算你说的是真的。

  本来就是啊。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好,我告诉你,因为我有比武功更厉害的武器,比如动人的笑容,不败的信心,面对困难的勇气,执著的爱和像你这样的朋友们。

  我听得心服口服,直叹古龙笔下的七种武器被她拥有过半,余下的再给她岂不无敌于天下?对于她把我归入第七种武器——比无论多高深的武功都厉害的友情里,我也深受感动。

  虽然我更想得到她的爱情,但正因为我深爱着她,才绝不可以连朋友都没得做。我想青哥也许不会这么想,应该从来不会。

  至此,我原来也不明白的另一件事,终于明白了一半。

  那件事情是青哥居然也把如嫣发展成永共会的准成员。

  我在成为永共的准会员时,仍认为它是一个神秘组织,青哥却说它其实并不神秘,只是人员身份保密而已。他说永共的每一名会员都是将服从国家需要去做事的人,他们都永远只会把国家和民族的利益(这也就是其要追求和维护的)放在首位,而且无论做出了多大贡献都决不图扬名利

  ——此即其最为厉害之处。因此永共会从无多余之人,只有宁缺毋滥,更几乎都是文无双全。另外,永共治会如治军,既精且严,会员必须绝对服从组织的命令,至于其他种种苛刻条件不可详述。青哥说像他表面那么招摇的在会内就算是异类了,可他好要拉我和如嫣这两个更异类加入。

  应该说,已经被马列毛邓之书中的睿识卓见折服的我,还是存世界大同之念有为人民服务之心的,勉强可以符合永共的那些条件。可如嫣就难得多了,只是若出于对于青哥的爱她会尽力遵守那一切,可一旦失去了青哥的助力,她又会然后自处呢?就此疑问,我曾经多番请教青哥,可每次他都笑而不言。

  现在再想,我不由觉得,青哥既然一直撮合我和如嫣,那么同时发展我们入会应是再加成全吧?

  也许还另有深意。

  总之对于如嫣,我想我也应该像她那样有不败的信心,而且还要有求胜的决心。

  我并不喜欢青哥爱说的一句名诗:我对你的爱纵然早于天地之始,你也可以一直拒绝到末日。但他七年前写的那篇《倾斜的天平》却与我心有戚戚哉:

  我愿意承担所有的孤独,以真诚祝愿你真的幸福。

  感情的天平上,让我的孤独托盘与你的幸福托盘保持

  平衡,那指针正对刻度线正中。

  我所有的“砝码”都押上了赌注,你却只押了沉默的

  “游码”。

  伤感之事就不要再提,还是回忆一点快乐的好了。

  在建陵读本科的四年,我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大三的那次校园服饰搭配大赛。为了确保身为校花的如嫣在赛上夺魁,青哥找来了素琪为她训练在T型台上的表情和步姿,他则在排练中充当最刁刻的评委;我作为艺术总监自然是为她负责全面的设计包装,谁让我出身豪门又来自时尚港都呢。青哥就曾经感叹大学里的人很少真的有理想,录取通知书就如卖身契,文凭则如赎身符,这几乎成了一种计划经济式的贸易,倒是像我这样的人钱多不用愁,理想反而单纯、明确的可爱:寻找秦淮第九艳,然后可以与之相伴一生。青哥还对应试教育有一句十分经典的评价:千军万马都去过高考那座独木桥,怎么就没有人想到要自己去造一条船呢?可我想就算是有,恐怕也只能用“麻木”去作舟了吧!

  所以青哥对学校里的每一项活动都很热心。如果没有他的支持,我也难能做到让如嫣在那次比赛中顺利折桂。当日如嫣的打扮如下:秀发,中间部分设计成环形喷泉状,四边外围外翻垂下若瀑布飞泻状,此美其名曰“喷瀑式”——可惜后来有些女生模仿成了“群魔乱舞口水飞溅式”盗版的前卫如苦海无边,毕竟除了青哥无人可以固定此种发型;上身,内里用一块精致的淡粉色丝绢束住自脐眼上及至于胸处,然后再在外面罩了一件薄如蝉翼的白色纱衣,望之有一种含而不露的美;下身,穿着一件有点紧身的井口裙,裙面浮有若隐若现的三秋桂子十里荷花之图案,如嫣的秀腿在其间恍若莲藕——看的大家谗诞欲滴暗道秀色可餐原来如此;足,着一双近肤色丝袜,蹬织锦鞋——我原是想让她裸脚或踏着木屐的,但青哥建议改了。

  我想台下的许多观众和我一样,浮想联翩。赛后如嫣请大家一起去吃饭,兴奋之下对我说了很多句动听的话。青哥却言语不多,其中一句我记忆犹新,仿佛看穿我的心思点拨梦中人似的。

  他漫不经心地说,思无邪,才能够欣赏到最美。余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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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闻谶言   因雨衣带尽宽(上)
常青

  在我成功拜鸿渐斋主人为师后的第二天,永共的土副使就带了老爷子的密令来找我。

  老爷子已经知道你拜顾先生为师成功了,他很欣慰。

  有了你,老爷子的消息可真够灵通的。

  我只是尽份内之事。好了,老爷子给你的指令我已译出,请你过目。

  我接过字条一看,只见一首诗:武穆曾得天下识,黄龙未到中原失。佞音成谶莫须有,铁骨铮言寄壮词。

  看完我吃了字条,而把入鸿渐斋的任务牢记于心,即诗的中间四字连起来:得到谶言。

  开始行动。

  进了鸿渐斋之后我才知道为什么都说顾先生是个怪人,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一日我去鸿渐斋,入院内但见先生正在打太极拳,阿欢则在一旁观摩。先生使的是大架子,望之只觉得如在左右逢源之中前进和后退,滔滔不绝地起伏不已,似立于小划船上横渡长江一般,如在第25式“白鹤亮翅”时气势恢弘开合潇洒,第42式“掩手肱捶”发势若投篮将身体领起;动作表面上极其绵软,内里却显出含有坚强,第51式“六封四闭”如五禽戏中的“金刚抖力”,双手下按时撮嘴悠缓呼出一口深长之气,第54式“玉女穿梭”身体凌空腾起,尤显雄心未老;一路大下来慢到方时快,快到圆时慢,极其匀清地配合着开合,如玉环之无端,看不出衔接于何处,第74式“白猿献果”左里逆缠和右外顺缠须无凹凸完美之至,第83式面朝北而收势。

  先生在行拳中进退时并不显出在进退,惟觉得逐步在变换姿势,我也只能尽力用心感觉出部分招式之中的微妙。及至呆看到收势,已经是叹为观止,不禁鼓起掌来,阿欢也是。先生笑着望了我一眼说,我老人家回屋去喝口清茶,就让阿欢先陪着你吧。

  阿欢举剑说,我想出了两招剑式正好向你讨教。言罢,第一招挥剑向前疾指上中下三路一气呵成,继而第二招悬腕旋剑自右向左一个转身,剑尖已刺至距离我胸口不足两寸处,舞剑的同时还吟了首诗:东风不解诗,相思即忘食;自从识君后,梦里笑犹痴。

  我双指夹住剑头,望着素面娇羞的阿欢笑道:好诗,好剑法。我看这两招不如就叫“卿本佳人”“君子好逑”好了。

  阿欢闻言脸红的更加厉害。

  这时先生也出来了,捋须道:好名字。你们二人都说的上文武双全,我就来给你们出道题。常青,把你的扇子给我,你也和阿欢用剑过几招。古人七步成诗,我要你们八步成词,一招一句连成一首《长相思》。

  我心想这有何难,便把扇子递给先生说,好!阿欢则到东面房内取了一把剑来给我,说,我们可以开始了。我和她便相向而立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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