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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在二十年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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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小姐!”小丫鬟急得没话说了。
  
  “好好好,我回去还不成吗?”落叶无奈的看着小丫鬟和王景浓责备与疼惜的表情,只能妥协,正要关上院门,回屋里去,却被叫住了。
  
  “落叶!”
  
  沈落叶回过头,看着叫住她的人,“啊!九阿哥!你怎么弄成这样?”说着,她就要跑出门去,却被侍卫挡住了去路。
  
  “小姐请留步。”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不能出去?表舅舅呢?”落叶有点搞不清楚目前的状况。
  
  “表小姐,对不住,您不能出来,别人也不能进去。小的们也是奉命行事,还望表小姐见谅。”面对如此惹人怜爱的姑娘,副统领说这话都有点不忍心。
  
  “什么叫不能出去?表舅就吩咐你们的?你让他来见我,太过分了!”好像有什么事情她想不起来,小曹子怎么会这么对她?
  
  “曹大人陪皇上出去视察了,这两天不在。况且,没有皇上的手谕,连曹大人也不能进去。”
  
  什么!落叶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庞,瞬间苍白的吓人,灵动的大眼睛没了神采,透出的是绝望,只能喃喃自语,“皇上……我怎么忘了……他在这儿……”
  
  突然,老九趁大家没有防备,冲上去,紧紧抱住落叶,哭着说,“不要进宫,不要参加选秀,好不好?不要做皇阿妈的妃子……我喜欢你啊,打从在京城第一次看见你,我就喜欢你。我们一起走,我不要当什么阿哥,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太子、老三、还有那些侍卫都没料到平日里冷冰冰的九阿哥,会这么大胆,竟像团火一般炙热,要把自己燃烧殆尽。侍卫们都慌乱了,不知所措,想把他们拉开,可又没有人敢上去。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落叶突然发出凄厉的笑声,“妃子,我一点也不想做他的妃子……要是魏哥哥能有你这样的想法,事情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他就是有这种想法,也没胆做,在感情上,他本来就是个懦夫……”
  
  “景浓!我不准你这么说魏哥哥!他……只不过,在友情和爱情中,选择了前者……”
  
  “是吗?在我眼里,他就是一条忠于皇帝的狗,根本配不上你……”
  
  “王景浓!你再这么说我的魏哥哥,我就跟你绝交!不管在别人眼里,魏哥哥是什么样的,在我眼里,他就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唉,我们都很心疼你,不要这样折磨你自己,月牙儿,你一直都是我们心中的小妹妹,你应该要活得更快乐、更幸福,那样赫舍里和如云才能含笑九泉阿,傻丫头。”王景浓轻轻的抚摸着落叶的头,在外人看来,就像是一幅和乐融融的祖孙图。
  
  落叶扑倒在他怀里哭着,“为什么?景浓,老天爷为什么要让我回来呢?它要考验我吗?考验我见到魏哥哥年迈的样子还会一样爱他吗?不管魏哥哥变成什么样子,我的心,都不会变的啊……我要离开这儿,离开紫禁城……”哭着哭着,落叶滑落到地上,昏了过去。
  
  “月牙儿!”
  
  “月妈妈!”
  
  “月妈妈!”
  
  太子和老三冲过那些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侍卫们,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沈落叶抬了进去。“太医,快去叫胡太医!”
  
  “哦哦哦,对,对,胡太医,”副统领这才会过神,对着身边的年轻侍卫就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胡太医阿!快!”
  
  这场面只能用混乱来形容,只有老九,从刚才就杵在那里,置身事外,仿佛是个局外人,旁观者。
  
  “九阿哥?”副统领走到老九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问他,“您要不要也进去看看?”反正太子爷和三爷都进去了,他也不怕再放一个进去,就当作个顺水人情。
  
  九阿哥转身就走,只是嘴里自言自语“魏哥哥是谁?月牙儿是谁?月妈妈是谁?王景浓是谁?”现在这些名字,还有欠条的字,太子爷房里的画像,八哥说的话,额娘说的话……都盘旋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越来越乱,理也理不清楚,像一锅浆糊,越搅越浑。只不过他不愿承认,事情就如八哥所说的一点也不简单,原来自己才是那个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人,自以为伸手可及,而事实却远在天边。
  
  在落叶的屋子里,一群人焦急地围着她。
  
  “王大夫,月妈妈她怎么样?”太子和老三焦急地问着。
  
  “放心,不要紧,只是过度刺激,加上大病初愈,才会暂时昏过去的,你让开一下,”王景浓拿出一个小瓶,打开塞子,放到落叶鼻子下,晃了两下,果然,落叶就醒了。
  落叶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要离开这里,去京城。”
  
  “月妈妈,我们就是来带你走的,小四在外面,马车都备好了。”
  
  落叶这才发现太子和另外一个书生在屋里,刚才开口的就是这个书生,叫她月妈妈,是小禔?不对,小禔不会这样的打扮。“小三?”
  
  “月妈妈……”老三走到她面前,镌秀的脸孔满是渴望与感动,“是我,我是小三,我和太子是来带你离开这儿的。”
  
  落叶摸着他的脸,像一个多年没见到儿子的母亲那般看着他,她转过头,看着太子,内疚地道歉,“对不起,小礽,月妈妈不是故意不认你的,只是……”
  
  “我知道,月妈妈,不是您的错,月妈妈没有忘记我们,我很高兴……”
  
  “过来让月妈妈看看,那天晚上,月妈妈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小礽。”太子把自己的脸凑过去,贴在落叶的手上,多久了,没感受到这双手的温度。
  
  王景浓在一旁看着太子,心里百感交集,不愧是赫舍里的儿子,长得跟她很像,浓密的睫毛下,有一双忧郁的美丽眼睛。
  
  老三详细讲了他们的计划,只有这一次机会,必须行动。王景浓却不同意,认为落叶身体还未痊愈,不宜长途奔波,再说这儿的一举一动都在康熙的监控之下,不可能逃的出去。他没办法对满脸期待的月牙儿说出,康熙拿他和如云的女儿作为要挟的事,以月牙儿的性格,就算能走,她也不会走的。但他又希望月牙儿能逃出去,他的心理矛盾极了。
  
  在太子地坚持下,老三放了信号,随月小院的后门外,老四行动了,其实很简单,和太子一样,纠缠住那些侍卫,凭借年羹尧的高超武艺,进入随月小院,接走沈落叶。
  
  按照计划,一个英气十足的佩剑男子,翻墙进来了。“沈姑娘,请随在下走,主子在外面候着了。”
  
  落叶起身,对王景浓说,“景浓,你会跟我一起走吧。”
  
  出乎意料的,王景浓要了摇头,“我在这儿还有事,你先走吧。”
  
  “你还有什么事?我走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我要是也走了,他不放过的人会更多。”王景浓道出了实情。
  
  “我没想那么多,我走了,你,小礽、小三、小曹子、小翠、还有守在外面的那些侍卫……都会被牵连吧。我怎么能,不行,我不能走。”落叶突然想起了那个小太监、嫔妃和那些宫女的命运,她害怕了,她知道他有多绝。
  
  “月妈妈,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老三劝她,然后对年羹尧说,“快带她走,你家主子不是个会跟别人纠缠的人。”
  
  年羹尧点点头,不由分说,抱起落叶就翻墙跑了。太子追到了后院门口,依依不舍的看着消失了的人影。却意想不到的听到了门外的吵杂声。
  
  “他们跑了!”
  
  “快追!” 
  
  “别让他们跑了!”
  
  太子立刻打开后门,满脸怒色,“你们做什么?”
  
  那些侍卫一看是太子,全部齐刷刷的跪下,给他请安,“禀太子爷,有人劫持了一个姑娘跑了!”
  
  那边打斗的声音传了过来,太子和老三都慌了,老四跑了过去,突然打斗的声音停止了。
  
  “怎么回事?”太子焦急地问他们,老三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担心的太明显。
  
  “不好了!”一个年轻的侍卫几个踉跄跑过来,“头,不好了……”
  
  “怎么回事?你好好说,没看见太子爷和三爷都在这儿!”
  
  “四爷,四爷被人劫持了!”
  
  “什么?”被叫做“头”的那个侍卫,急忙跑了过去。
  
  太子正要赶过去,却被老三拉住了。
  
  “小三!你干什么?你没听到小四被劫持了?这不在我们的计划当中!月妈妈会出事的!”
  
  
    
出江宁
      “让开!否则我就要了他的命!”一个蒙面的女子举剑架在老四的脖子上,一边威胁着逐渐形成包围圈的侍卫。
  
  “当心,不要上去了,小心不要伤到四爷……”
  
  “你,”蒙面女子指向抗着落叶的年羹尧,“把她放到马车里!快点!”
  
  年羹尧看了眼主子,见老四眨了下眼睛表示默许,就乖乖的把人放到车上。
  
  “你也上去!”蒙面女子继续命令他,他只好乖乖的上了马车。
  落叶撑着虚弱的身体,看着眼前紧张的一幕。她知道蒙面的女子是谁,那声音她听得出来。被女子劫持的男子是小四吧?他们叫他四爷,难道会那件事提早到来?“不要伤害他!”落叶乞求蒙面的女子,“求求你,不要杀他,不要伤害他。”
  
  蒙面的女子一愣神,随后剑气一扫,把逼近他们的几个侍卫砍倒在地,拉着老四慢慢向马车方向退去,“你们谁要在敢上前一步,我就挑断他的手筋脚筋!”
  
  这话让侍卫营的人都不敢再靠近一步,蒙面女子顺利的劫持老四上了马车,威胁年羹尧驾车离去。临行前,她扔下了话,“你们要敢跟来,等着一个时辰收一根四阿哥的指头吧!”
  
  侍卫们哪里还敢动?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等马车驶远了,侍卫们的小头头才反应过来,“快!快去禀告皇上!”
  
  “头,皇上不在这儿阿……”
  
  “糊涂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太子爷!对了,快去报告太子爷!快!快去!这可怎么办啊,一个阿哥就这么被劫持了,我的脑袋要保不住了。”
  
  随月小院里,寂静到连虫叫声都听不到。
  
  “一群饭桶!”太子砸了一杯茶,“连个人都看不住!皇上回来,看你们怎么交待!”
  
  老三在一边死憋住笑意,太子这招恶人先告状不一定能唬住阿玛,倒是把侍卫营的人都给蒙住了。
  
  “四爷呢?怎么,也给人劫持了?”又一个茶杯光荣就义了,“朝廷养你们这帮饭桶干什么吃的!都给我回家抱孩子去!”
  
  “噗”老三一口茶喷了出来,收到太子责怪的眼神,马上收敛的表情,清了清嗓子,“太子爷,这也不能全怪他们,谁想到会有人趁乱劫走了表小姐?您也看到他们也都尽力了,那女贼说了‘你们要敢跟来,等着一个时辰收一根四阿哥的指头吧!’,有谁敢跟过去?还不是怕伤到了四弟。他们倒也是一片忠心护主,您就打人有大量放过他们。”
  
  太子一个眼神飘过去,这么恶心的话你也说的出口?
  
  老三一个眼神飘过来,还不是为了配合你唱双簧,几十年就没说过这种恶心巴拉哒的话!
  
  太子又一个眼神飘过去,该收场了吧?
  
  老三又一个眼神飘过来,差不多就行了。
  
  “滚!都给我滚!别在这儿,看了让窝气!”这回茶壶壮烈牺牲了。
  
  没有声响的,半侍卫营的人退出了院子,太子和老三这才舒了口气,刚想找杯茶解解渴,才发现都给摔了,两个人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太子这才想起来问老三,“小四怎么办?”
  
  老三想了想,回答,“如果刺客要杀小四,就不会劫持他。”
  
  “难道她的目标是月妈妈?”太子紧张了。
  
  “可能性不大,月妈妈事隔二十年才出现,不可能那么快就被知道。可能是小四有意安排得也说不定。”老三揣测道。
  
  “这个小四,事前也不通个气,倒把我吓了一跳。”心里的石头落地,太子准备离开。
  
  “就算真的是刺客,也没关系……”
  
  太子的脸突然沉了下去,冷冷得看了眼老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合上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三没想到自己会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但他也不想再对太子解释什么,反正月妈妈救出来就好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他累得闭上眼睛,感受着月妈妈遗留的温暖气息,享受这种暂时的宁静。
  
  马车出了江宁府,狂跑了一段,落叶打破了僵局,“四娘,你可以放下剑吗?”
  
  蒙面女子叹了口气,放下了剑,撤掉了蒙面的黑布,一张惊世骇俗的美丽容颜重见天日,“我就知道瞒不了你。”
  
  “四娘,我好想你……”说着,落叶就靠向了这个温香软玉的怀抱。
  
  “你啊,总让人不放心。”四娘像个大姐姐一样,宠溺地搂着娇弱的落叶。
  
  “四娘……”落叶在四娘的怀里撒娇,可怜兮兮的望着四娘,“你不会伤害小四,对不对?”
  
  “……”四娘神情复杂地看着面前冰冷的男人,用眼神描画着他男性脸庞的线条,刚硬的线条,到了下巴却变得柔和起来,这个男人,是敌人……是仇人的儿子……却也是她爱的人……
  
  老四的眼神变得热切起来,眼眶红红的,一把抓住落叶拖进自己的怀抱,他把自己的头深埋进落叶的肩窝,埋进她的发丝,埋进她的气息,他最喜欢埋在她的怀抱,在那个冰冷的世界里,她是唯一的温暖来源。她对他们的爱,像大地般深沉而浓厚,不求回报,他则在她的身上孜孜不倦的攫取,攫取关爱、理想、希望和童年的快乐。那个锁住她的牢笼,其实是他们兄弟四个的秘密花园,一块不想让别人知道,不想让别人破坏的乐土,那里有着他们共同的母亲。曾经她离开了,但现在她回来了,在他翘首企盼的二十年后,她终于回来了,而且就在自己的身边,他怎么能不紧紧地抱住自己的母亲呢。
  
  “小四?怎么了?”落叶无奈的笑了,轻轻搂着他。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浸湿了肩上的衣服,落叶像哄小孩一般轻轻拍着他的背,低声轻吟,“小四乖……月妈妈在这儿……”任他俯在自己的肩上无声的哭泣。
  
  吕四娘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为什么落叶看上去像是四爷的长辈?她叫他“小四”,他们认识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们竟能不避男女之嫌,如此亲密?自己倒像是个外人。同样的问题也存在于外面驾车的那个男人心里。
  
  “月妈妈……”老四抬起头,可怜兮兮的望着她,“你不会再离开我们了,对吗?”
  
  “傻孩子……当然……不会……”轻轻擦去老四脸上未干的泪痕,面对这个眼里仍然保留着赤子之情的孩子,落叶只能说出违心之言,然而她自己也不能确定能不能够再次离开。
  
  “月妈妈,能抱抱我吗?像小时候那样,我好累……”
  
  老四的撒娇让吕四娘和年羹尧颇为诧异,可对于落叶来说,却习以为常了。
  
  “过来,躺下来……”落叶让老四伸直了躺下来,半个身子躺在自己的怀里,为他梳理鬓角的发丝,突然发出感叹,“呵呵……小四长大了呢。”
  
  “月妈妈?”老四微微昂起头,不解的问。
  
  “小四可能不记得了,月妈妈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月妈妈在院子的躺椅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很可爱的孩子趴在我的肚子上,手里还抓着我的头发在玩,那时候你好小,一只手才能抓住我的一根手指。然后你玩累了,一整个人就趴在我肚子上睡着了,害月妈妈都不敢动,深怕把你摔下去了,你阿,还留了一大滩口水在月妈妈的衣服上……”
  
  “我怎么可能会那样!”老四声辩道,“才不会是那样。”
  
  落叶笑了,“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个孩子?月妈妈可知道你有个外号‘冷面王’,对吧?”
  
  “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想,”老四的脸顿时森冷下来。
  
  落叶宠溺地抚摸他的脸,“是不用在乎别人的想法,只要我的小四问心无愧就行了。”
  
  老四翻转侧身,拉住落叶的手,“可我在乎你的想法,我害怕你会再次丢下我,一丢就是二十年……我宁愿自己还是那个趴在你肚子上睡觉的孩子。”
  
  “可是你已经不是孩子了……而我……你也累了,睡会儿吧……”落叶不想再谈这个令自己伤感的话题,老四则习惯性地抱着她的手臂,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嗯……一根紫竹直苗苗……送给宝宝做管箫……箫儿对着口……口儿对着箫……小宝宝吹出……紫竹调……”落叶哼着以前哄他们几个睡觉的童谣,一边轻轻地拍着老四,直到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才停下。
  
  落叶艰难地抬起头,对上四娘满是疑问的双眼,又内疚地低了下去,“四娘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想问我。对不起,我骗了你,对不起……”
  
  “你骗了我什么?”四娘托起落叶精致的脸庞,直勾勾的看进她的眼底。她不讨厌她,她很喜欢她孩子气的那面,但今天她看见她稳重的一面,看见她和四爷亲密无间,她只是惊讶,却不生气,因为他们看上去更像是母子,而非男女之情。
  
  落叶怯生生地看着她,“很多……”
  
  “你想告诉我真相吗?”四娘的温柔态度,却无形中给落叶以很大的压力。
  
  “想……但不知道从何说起……怎么解释……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要从开头说起的话,那是四十年前的事了……不管你信不信也好,我说的都是真的……”落叶跳过了自己的感情问题,把自己在宫里的事,回家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
  
  平淡的叙述却把车内外的两人都吓到了,他们原来都隐约察觉到落叶的不一般,却都没想到落叶竟然像一则传奇般神秘,这下许多事情都可以解释的通了,为什么在京城她的出现,会引起那么多的麻烦;为什么她与四爷的关系会那么亲密;为什么康熙的宠臣会为她掩盖身份;为什么康熙要用半个侍卫营的人手来看守她住的小院……
  
  “你……是神仙吗?”四娘盯着落叶的脸,一张四十年都没怎么变过得脸,除了神仙还能有别的解释吗?
  
  落叶苦笑,“神仙……是神仙就好了,神仙才没有这么多烦恼和痛苦……你怎么不猜我是妖怪呢?千年老妖精……”
  
  “你不是,你不会是妖精,不要这么说自己。虽然我还不理解,但是不管你是什么,都是我吕四娘的朋友,这时不会变的。”四娘执起落叶的手,轻抚着掌心的伤痕,“我说过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但是我现在很想知道,这是在宫里的时候弄的吗?”
  
  “嗯,”落叶点点头,没有痛苦,只有打从心底的甜蜜,“我很庆幸留下了一辈子都不会消失的痕迹,只要这些伤痕存在,就证明他的存在……”
  
  “他?”
  
  “他,在我心中的位置,就好象小四在四娘心中的位置。”落叶充满笑意的目光从虚空中回到了四娘的身上。其实从四娘看小四的眼神她就看出了睨端,谁让她也是过来人呢。
  
  四娘羞红了脸,有些不安的抓着落叶的手。
  
  “我说完了,该轮到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吧。”落叶淘气的调侃四娘……
  
  原来四娘和小四是在半道上遇见的,两人就结伴而行,一路上视察民情,又兼游山玩水,好不惬意。小四一收到落叶生病的消息,就和四娘急忙赶来,正好被老三找去商量对策,为以防万一,才让四娘准备了刚才的一幕,以掩盖虚实……所以,四娘和小四在救落叶这个问题上,是一伙的。但落叶心里反倒觉得不踏实,两个对立的人,两个不该有交集的人,走到了一起,他们将来会怎么抉择?如果他们选择在一起,那他们之间的阻碍可能比罗密欧和朱丽叶、比梁山伯和祝英台还要多;如果他们都不肯对对方妥协,都不肯为了对方放弃自己的使命,那结局注定是悲剧。她是该撮合他们,还是趁早拆开他们呢?
  
  
    
京城1
      小四认为落叶最好暂时远离京城,而四娘则提议落叶到她师傅那里暂避,可是落叶自从知道魏哥哥在京城,就坚持要回去,即使那里是个是非之地,是她痛苦的根源,她也要去。期待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和他见面了,她又怎么可能放弃这个唯一的机会?至少在康熙抓到她之前,她要见上他一面,哪怕只是一面,她也要问他,为什么不等她?为什么要成亲?为什么不带她走?为什么从来都不打听她的消息?为什么……为什么……她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他,为的只是一个答案,一个结,解不开的结,一个锁住她身心的结……
  
  落叶的病其实并没有全好,长途跋涉的颠簸,让她本就虚弱的身体难以负担,隔三差五就发回高烧,让这一个来月的路程,花了两个月才到达目的地。要不是她耍赖似的坚持,小四和四娘早在济南就要停下来为她治病了。现在,兜了个圈的她拖着虚弱的身体,终于又回到了这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地方,天子的脚下,却也是魏哥哥的家。
  
  小四早就收到消息,阿玛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带着阿哥、嫔妃们回宫了。四娘的地方自然是不能再住了,而自己阿哥的身份又太显眼,就以年羹尧的名义,在京城寻了处安静的地方,暂时安置落叶和四娘住下,自己则回府安排人手,密切保护她们的安全。
  
  “四哥,你没事吧,”老四才回府,十三就的了消息跑来了,“我听说你被歹徒劫持了,怎么回事?打不打紧?有没有受伤?要不要请太医看看?四哥你怎么逃出来的?”
  
  老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十三弟在人前是一付少年老成的样子,怎么每每在自个儿面前就那么浮躁,还跟个孩子似的,这真的是自己一手培养的弟弟吗?
  
  “四哥!”被十三在耳朵边大吼一声,打断了思绪,吓了一跳,冷冷一瞪眼,就把十三乖乖的瞪回了椅子里。
  
  “我没事儿,这事我等会儿详细地告诉你,那之后皇阿玛有什么行动?”
  
  “皇阿玛当然派人四处找你,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四哥,你可让人担心死了,我都没敢告诉四嫂,只说你还在办差,没两三个月回不来,总算暂时瞒过去了。不过,倒让有些人幸灾乐祸!”十三愤愤不平地说。
  
  “十三,这话以后再人前可不要说了,犯不着为了那些人治气,到落人口实。”老三想也知道,除了自己的兄弟还会有谁呢,这就是月妈妈说的帝王家的悲哀。
  
  “这个我知道,只是,这回有个人让我意想不到……”十三神秘兮兮的看着老四,就等着他问是谁。
  
  老四如他所愿,问了句,“是谁?”
  
  十三接着又说了一大串,“就是上回四哥让我去查的那两个姑娘中的一个,叫沈落叶。她竟然是曹寅的远房亲戚,而且皇阿玛亲点,让她参加明年开春的选秀,让人大吃一惊。倒是曹大人怪怪的,好像到了八辈子的霉,愁眉苦脸的,一点也没了平日的谈笑风生,让人纳闷。太子爷还为这事跟皇阿玛闹翻了,连老三这个平日里文绉绉的人也犯了脾气,被皇阿玛责令闭门思过一个月。老九也是,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里喝闷酒,谁都不让进,连老十那个二百五都看不下去,揍了他一顿,两人打了一架倒是好了。更奇怪的是,侍卫营的统领和副统领都被撤了,原本他们都是太子的人,撤了倒也好,偏就便宜了老八,都换上他的人了。听说这些都跟那个沈落叶有关系。这个沈落叶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能把曹府搅得一团乱?把皇阿玛、太子爷、老三、老九他们都给扯上了。对了,把四哥你也搅和进去了,难道这事跟四哥你也有关系?”
  
  老四赞许的看着十三,就是这种粗中带细的性格,总能让他在看似千头万绪的事情里,理出一根线索,一个关键。就像月妈妈说的,他不会总是孤单一人,会有一个可爱的弟弟帮他。但他没想到,一次邂逅、一时心软、一个关怀,竟然铸就了他和十三这段似兄弟、似父子的关系,而这个只知道要额娘、哭鼻子的孩子,已经长成了能挑起重担的人了,一切都被月妈妈料到了,还是月妈妈一早就已经知道了?在众多的兄弟中,十三才是他认定的兄弟、朋友和儿子,或许这就是月妈妈给他这个孤独的人的礼物。
  
  老四把这两个月的事都跟十三细细道来,他知道月妈妈的事瞒不了多久的,他要早点为月妈妈安排好下一步计划。不过暂时还不要紧,让月妈妈养好身体才是目前首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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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娘走在路上;心里却在担心;落叶病还没好;让她一个人待着会不会出事?但想到落叶苦苦哀求“四娘,我不会有事的,你就替我去看看王敏敏,好不好?拜托你,求求你,我很担心她会不会出事……”四娘又无法拒绝她的请求;再者自己上回和大师兄治气;一个人跑了;可能师兄们这会儿还在担心她;是该回去报个平安的。
  
  想到上回和大师兄吵架,四娘心里就很难过,她没想到师兄们竟然想利用落叶来实施计划;尤其没想到出这个主意会是正直忠厚德二师兄。而令四娘更痛心的是;师兄们竟然要利用她去接近落叶;这是她无法忍受的;欺骗朋友、违背道义的事,她吕四娘是绝对不会做的。为此,她与师兄们起了争执,与最疼爱她的大师兄大吵了一架,离家出走。
  
  离开京城后,四娘本想顺道回去看望师傅,但想到师兄们为了实现计划,可能会对落叶下手,就沿路去追落叶。不想半道上遇到了遭灾民围攻的四阿哥他们,四娘本想袖手旁观,但看到不会武功的老四竟然在受伤的情况下,还护着身手极好的十三阿哥,她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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