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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睡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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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我没事。”
夜祈麟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拿了一旁的药膏,打开盖子,抹出里面的绿色药膏在手上,再轻轻的抹在南宫薄儿脚上。
“嗯——”
“忍一下。”
脚底上所有的水泡都抹上了药膏,南宫薄儿觉得一阵凉意袭来,一阵舒爽,谁知夜祈麟抹了手之后,竟伸手来解南宫薄儿的衣襟,因为之前睡着难受,南宫薄儿就将身上的盔甲脱了,现在身上只穿了内衫,夜祈麟一拉,胸前的衣襟就开了。
“麟,我没事的,真的。”
握住夜祈麟的手,南宫薄儿知道面前的男人是在心疼自己,平日里那般将自己捧在手心,要是哥哥看到了,一定也会如此,只是南宫薄儿做这一切都是愿意的,所以不想任何人为自己心疼。
伸手环住面前的男人,轻声说道:“我都好好的,这些苦我愿意为你吃,我愿意为你赶来,愿意为你,麟,你是我的丈夫,是我的爱……”
这大概是南宫薄儿这辈子对夜祈麟说过最动听的情话了,这一路上南宫薄儿确实都是这么想的,一般别人都是感情随着时间越来越淡,最后变成相守的亲情,可是南宫薄儿和夜祈麟,却是感情越来越浓郁,彼此越来越无法离开。
“薄儿。”
紧紧相拥着,面前的女子是自己一直想要的,一直一直未变过,只是……
“以后再做这么任性的事,再让我担心,就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了。”
“嗯?”
“不过还真不知道我会怎么惩罚薄儿。”
给一点阳光就灿烂得不得了,就是夜祈麟这样的,刚刚一直黑着脸,现在嘴角带着笑意,眉间更是一片喜意,南宫薄儿微微一笑。
“那你好好想想,让点位置给我,我躺着睡会儿。”
南宫薄儿脱了鞋子,就着床榻躺了下来,这回也不用夜祈麟主动,南宫薄儿偎着夜祈麟的身子闭上眼,折腾了那么长时间,南宫薄儿实在是累了,小心地避开伤口,依在他怀里,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夜祈麟愣愣地看着南宫薄儿爬到自己里面,柔软的身子就这样依了上来,只觉得一阵暖意袭来,夜祈麟没有告诉薄儿,醒来看到她的手被自己握住时,那种从心眼里泛出来的甜蜜有多浓,那么淡然冷意的女子,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竟像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夜祈麟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南宫薄儿的脸庞,薄儿,真的是他的薄儿了……
南宫薄儿已经睡意浓浓了,可是面前总有一股火热的眼神笼着,被人这样盯着看也会睡不着的,伸出手,南宫薄儿用自己的掌心捂住夜祈麟的脸庞,咕哝了一句:
“这样看着,你还让不让人睡了?”
南宫薄儿没有挣开眼眸来,只是向着那温热的怀里蹭了蹭,谁知夜祈麟真是捣腾上了,顺手握着南宫薄儿的柔夷,一口一个亲吻,南宫薄儿只觉得痒得厉害,窝在夜祈麟怀里,手触到一颗有些硬硬的茱萸时,伸手一按。
“不准闹了。”
夫妻间的甜蜜柔情,没有任何芥蒂,只是夜祈麟一瞬间是呆住了,只觉得胸口痒痒的,似小虫子在胸前爬,没有一会儿就爬到心尖上,正温柔地挠着,只觉得很舒服。
等南宫薄儿的呼吸平缓下来之后,夜祈麟将南宫薄儿的手贴着自己的握着。
“薄儿……”
睡得有些开始迷糊起来的南宫薄儿支吾了一声,夜祈麟忍不住又笑了一下,结果扯到伤口撕拉一下疼,赶紧低头看一下,还好伤口没裂开,要不血渗出来,薄儿可要醒来了。
这般缱倦柔情,夜祈麟是真正地醉了。
……
第248章 王的“男人”
这一觉,南宫薄儿是真得睡够了,醒来时,已经是三日之后,只是身旁的男人是不是就这样看着自己睡了三日。
睁开眼眸就看到身旁的男人,一脸笑意地注视着自己,有些深情,还有得意,还有些赤LuoLuo的爱意,身旁侍女走来走去,玲也坐在一旁,南宫薄儿坐起身来,伸手将身上的锦被盖到夜祈麟脸上,下了床,不觉双颊有些通红。
双脚还未落地,一旁的侍女走了过来,替南宫薄儿穿上鞋子,本来军中并无女眷,只是因为夜祈麟受伤,才从城中招来一些侍女照料的。
“公子,好了。”
公子!低眸一看,自己身上穿的却是男装,只是青丝散落下了不少,真有这么像男子嘛?转头看见夜祈麟脸上还盖着刚刚掀过去的锦被,随手将锦被掀开,就看到夜祈麟一脸笑意,眉间尽是戏谑。
“咳咳……”
原先脖颈上南怜幽给抹了的控制声音的药膏,也早已失去效用,南宫薄儿也不想故意压着声音说话,就嗔视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夜祈麟扬唇一笑,拉过南宫薄儿的手来,故意忍着笑意说道:
“南兄弟,沐浴的东西已经在一旁的营帐准备好了。”
“嗯。”
夜祈麟故意装模作样地说道,南宫薄儿一愣,定是青已经将一路上的事情已经跟夜祈麟汇报过了,正说着一旁的侍女走过来,福身道:
“王上,一切都备好了,公子请。”
南宫薄儿刚站起身来,就听到夜祈麟在身后说道:“南兄弟,记得沐浴完之后,来陪本王用膳。”
忍着笑的男人轻靠在榻上,伸手拿过一本书来,遮住了脸,南宫薄儿不觉一阵轻笑,走出了营帐,南宫薄儿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身份,而夜祈麟也懂自己的意思。
“堂主。”
南宫薄儿刚走出营帐,就看到南怜幽站在外面,像是等了一会儿了,南怜幽还是原先的模样,身上穿着军装,手里拿着头盔,即使戴着假面,也可看出一些苍白。
“怜幽,先回去休息吧。”
“南兄弟没有在帐中,感觉有些落寞了。”
“怜幽。”
南怜幽走了过来,其实这三天来,他都在帐外守着,开始心里确是有些不舒服,只是慢慢地,竟也看开了,她现在很幸福不是嘛?
“对不起,我开玩笑的,堂主赶紧去梳洗吧。”
扬唇一笑,至少自己在她身边有一个位置,南怜幽早就打算好好守着,只是总是想要更多罢了,挥手一扬,褪下那有些坚毅的假面,换了那魅惑容颜,这样才更适合自己。
南宫薄儿向着一旁的营帐走去,南怜幽站在后面,突然妖娆一笑,邪魅至极,眼中闪过一丝趣味。
“南兄弟,做了王的男人,可不要忘了兄弟。”
啪啦——
一片凌乱,王的男人,似乎有些混乱,其实军中早已传开,当日夜祈麟抱着一男子走进帐中,整整过了三日都未出来一步,这样确是难免引起一些流言,只是后来得出一致结论,那男子长得和王妃极为相似,所以他得宠了。
“公子这边请。”
“嗯。”
“对了,怜幽——”
刚要转身,南怜幽就已经走到身边来,将一个锦盒递给了南宫薄儿,笑道:
“既然做了王的男人,还是得有个男人的样子,声音这么柔可不行。”
“嗯。”
南宫薄儿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锦盒,红色锦面的外盒,倒也算精致的小玩意儿,只是王的男人这称呼,总有些有些怪异。
走进营帐,帐中就一个屏风和一个偌大的浴桶,两个侍女在一旁候着,南宫薄儿让她们先出去,走到屏风旁,脱下外衫,睡了三日,而且又奔波了这么久,身上早已黏黏的,身体浸在温热的水中,只觉得舒服极了。
沐浴好之后,南宫薄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这衣裳是夜祈麟平日里穿得轻衫,穿在身上实在有些大了,手袖卷起了一些,衣摆也快落到地上了,只是军中就发了一套军装,南宫薄儿已经穿了好多日,实在不想再穿了,只得穿了那衣裳出来,头发也是像之前一样,挽成男子的发髻。
重新走进主帐时,一旁的桌上已准备好吃的,一旁的侍女退了下去,玲看到南宫薄儿走了进来,也站起身来退了出去,夜祈麟还是像之前一样,轻靠在床榻上,只是胸前的绷带应当已经换过。
“薄儿。”
放下手里的兵书,夜祈麟勾勾食指,眼眸微微眯着,那样子别提有多妖孽,南宫薄儿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怎么没发现面前的男人竟这般惑人呢。
“伤口还会疼嘛?”
南宫薄儿亲眼见过那伤口,一个血窟窿就这么在心口上,要是差上一分毫厘的,那绝对是要人命的。
“本来还很疼,只是薄儿来了,就不疼了。”
微笑着伸手揽住南宫薄儿的腰肢,将她的身子转过去,将双脚一起拿到床上,脱下鞋子,拿过一旁的药膏,用手沾了一些,温柔地帮着南宫薄儿抹脚上的水泡,一颗一颗地认真抹上药膏,其实南宫薄儿想说,可是直接在脚底抹上一些就行了,不用这么麻烦,可是看着夜祈麟这么认真又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又不忍心打断他。
“不过……”
“怎么了?”
“只是看着薄儿,心就会比平时跳得更快,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伤口复原。”
认真地用药膏抹着手心,夜祈麟就这么毫无顾忌地说着情话,南宫薄儿不知是因为刚沐浴完,还是帐内有些热,只觉得一阵热涌上脸颊,认真注视着面前的男子,挽起的青丝只插了一只简单的白玉簪子,修眉俊眼,顾盼神飞,说的就是这般的男子吧。
“薄儿,好了。”
“嗯。”
收回手来,就这么赤脚坐在锦被上,觉得有些奇怪,想要转身下床去,却被夜祈麟突然环住了肩膀,墨色的眼眸仿佛要将面前的女子,真真地映入潋滟的双眸中。
银色的链子上滑落一只白玉指环。
“这次是白玉指环救了我,是薄儿救了我。”
……
第249章 指环萦情
羽箭直直穿过胸口的一刹那,鲜血喷洒出来,脑海里一片空白,夜祈麟感到自己的身子瞬间跌落砸到尘土里,一片混乱中,他听见了刀枪剑戟碰撞厮杀的声音,更听见了血肉横飞后坠落的声音。
叮——
一只白玉指环从胸前滑落,落到眼前,点点尘埃在眼前飘起,又落下,这是……
当日在帝都时,睡梦中,南宫薄儿伸手到夜祈麟的心口,碰到那当日亲手绣的梅花锦囊时,睡梦中的人儿,不觉染上微微笑意,微微睁开眼眸,将脖颈上的银链取了下来,拿下坠于上面的白玉指环放进了那锦囊里。
念安。
不仅是愿你平安归来,更是南宫薄儿将月堂交以了夜祈麟,白玉指环,月堂的信物,可以调用月堂所有的力量,当然包括暗中派去跟随的暗杀堂。
南宫薄儿将一切交付,将自己的心也连着一同交付了,羽箭穿破了锦囊,碰巧擦过白玉指环,力量被挡下了一些,当时夜祈麟伸手握住那指环,紧紧地攥着,这指环仿若他的心,更是他一直的牵绊,闭上眼睛之前,夜祈麟感觉到自己的心只有在为她跳动。
“薄儿,是你救了我,你知道嘛?”
轻抚面前人儿,淡丽的脸庞温润如玉,南宫薄儿看着眼前的白玉指环,却只是想到当时夜祈麟是如何能够承了那一箭,白皙的手指隔着绷带,触摸着那般有力的心跳,自己真得已是爱惨了面前的男子。
“当听说你受伤时,我的一颗心都落了,抛下玥儿,抛下大哥,就来了,我不准你离开,你明白吗?”
头轻轻放在夜祈麟心口上,想要触碰那种痛,感受他依旧的心跳,谁知夜祈麟一拥,将怀中的人紧紧的搂在胸前。
“薄儿,让我感受你,感受你真得在我身边,这几天里,看着你就睡在我身旁,我却总觉得一切都那般不真实,在我最想薄儿的时候,薄儿来了。”
夜祈麟和南宫薄儿之间本就是从痛开始,从夜祈麟的思痛开始,那时,爱恋着自己的母妃,最开始的犹豫,徘徊,到不顾一切地夺取,用最深的痛去包裹着爱,这一份小心翼翼得到的感情,终究还是开了花结了果,并且日益繁盛。
“呃——”
“怎么了?”
“真得好痛哦。”
“那是感受到了。”
微笑着放开夜祈麟,满腹深情早已变成有几分邪魅撒意,黏腻着南宫薄儿,夜祈麟这样的一面南宫薄儿却是更加动情,面前的男人,是歌玥王朝的王上,是那战场上勇猛无惧的英雄,更是她南宫薄儿的丈夫,她孩子的父亲。
南宫薄儿下了床榻,将桌上的饭菜放到矮几上,端到床榻上,和夜祈麟一块儿用膳,其实这几日南宫薄儿倒是睡足了,倒是夜祈麟,因为迷药在半醒半睡间,而且在醒来之后,发现南宫薄儿真得就在身旁,哪里还睡得着,就这么看了不知道多久,所以用膳完之后,又喝了药,就睡下了。
其间玲过来了一趟,大概讲了伤势,本来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可是因为这一役,又重新裂开,所以还是有些严重,而且伤口靠近心脏,不好好休养得话,以后可能会留下病根。
只是现在这样的情况,至少休养半个月,可能吗?
南宫薄儿边想着,边出了主营帐,准备到原先营帐一趟,将包袱拿过来,谁知一路上,士兵们的眼神都有些奇怪,南宫薄儿想着定是王上宠幸一男子的事,早就传来了,自己现在倒成他的男宠了,只得无奈一笑,南宫薄儿本就是冷珏之人,倒也不想计较那么多,只是未想到后来竟因此招来祸事。
走到广场最里面,才看到营帐,掀开帘帐,就看到宫玉躺在铺起的地上,宫玉看到南宫薄儿时,一惊,站起身来,竟装作没有看到南宫薄儿,准备走出营帐去。
“宫玉。”
南宫薄儿叫住了他,其实南宫薄儿也不知要跟他说些什么,毕竟两人也不算有多熟识,只是既是宫家的人,毕竟还是有些联系。
“不知王妃有何事嘛?”
宫玉突然冷冷地问到,身子始终未转过来,阴(左耳旁的阴)翳的眼眸注视着前方,她是王妃,终究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吧。
“没什么?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来找我。”
南宫薄儿是真心说这话,因为她总觉得像宫玉这样的男子,虽外表洒脱不拘,可是心思细腻,却是人才。
只是宫玉双手紧紧攥着,并未说什么就走出了营帐,南宫薄儿也未多想什么,走过去,拿了包袱,就出了营帐。
又回了主营帐处,问了厨房在哪儿,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眼光,拿了里面的东西,就做起粥来,细腻的糯米粥,慢慢地熬着,里面放了五谷,因为伤势,刚刚夜祈麟也只是喝了一些清粥,所以南宫薄儿想着一会儿为夜祈麟熬粥,在宫中的时候,南宫薄儿也就学会了熬粥,而且夜祈麟还喜欢得紧。
熬了粥,端进营帐的时候,夜祈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侍女站在一旁,夜祈麟一脸阴(左耳旁的阴)翳,不知在生什么气,只是看到南宫薄儿时,扬唇一笑,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怒气。
“下去吧。”
两个侍女低头退下,只是其中一人经过南宫薄儿时,竟稍微停顿了一下,南宫薄儿心里奇怪,只是抬眸看去时,那女子已经退出了营帐。
“怎么了?”
“没事,只是一个侍女弄翻了粥。”
低头果然看到锦被上被沾了一些清粥,地上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只是这清粥不像是早上的,倒像是用心熬制的,南宫薄儿坐到床榻边,轻笑道:
“怎么好拒绝人家的好意呢?”
夜祈麟一愣,但随即扬唇一笑,伸出食指轻轻勾住面前女子的下颚,倾吐气息,眸下邪魅至极。
“我的心里只有一人。”
“谁?”
“只有她做的粥,我才喝。”
顺手拿过南宫薄儿手上的瓷碗,低首一闻,握起南宫薄儿的手,看着那手中的勺子,温柔说道:
“薄儿,喂我。”
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人,这就是夜祈麟的回答。
第250章 一泯恩仇
一大盅的五谷粥都被夜祈麟吃的干干净净,而且最后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直盯着南宫薄儿,那舔唇的模样,简直妖孽到了极点,南宫薄儿的心咯噔地跳了一下,原来美人计也不单是女子,男子也可更甚。
“好了,我午后再做就是。”
将碗放到一旁桌上,南宫薄儿承认,自己如今对夜祈麟根本没有任何抵抗,而夜祈麟也一反常态地,趁着受伤这档,好好享受南宫薄儿的温情。
“薄儿,锦囊破了。”
夜祈麟从怀里拿出当日南宫薄儿送予他的锦囊,那羽箭刚好穿过红色的梅花,穿破了一个洞,南宫薄儿接过锦囊一看,说道:
“只要再在上面绣上梅花,遮住这缺口处,就行了。”
“这么容易,那薄儿可以现在绣嘛?”
“嗯?”
“离了那锦囊在胸口,有些冷意。”
其实夜祈麟是想说,这锦囊就是南宫薄儿不在时的寄托,只是不好意思说,只得编了这么个借口,南宫薄儿微微一笑,走到一旁的营帐,不顾众人怪异的眼神,跟那里的一个侍女借了针线过来,直接就在主帐里,做起了刺绣,而夜祈麟看一会儿兵书,又抬眸看一会儿南宫薄儿,两人之间这般平静,倒不像是在军中。
“对了,麟,你知道宫家的事吗?”
过了一会儿,南宫薄儿突然问道,夜祈麟放下手中的兵书,想了一会儿,问道:
“宫家?是当年长公主下嫁的宫家嘛?”
“长公主下嫁。”
“嗯,我是记得皇家有记载,当年长公主下嫁宫家长子,只是不想后来突然猝死,宫家造反被平,自此世代为奴,只是中间到底具体发生过什么,书中并未记载,薄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南宫薄儿手上一顿,红色的丝线缠在了手指上,放下锦囊,慢慢解开那红线,拿过一旁的茶杯,轻轻饮了一口,说道:
“明明是一代人的错,却要牵扯无数后世子孙,这样的惩罚是否太重了一些?”
“薄儿是遇到宫家的人嘛?”
“嗯,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人确是宫家的人。”
“怪不得……”
“怎么了?”
“没事,薄儿是想为他们做些什么嘛?”
“嗯,麟,要他们从奴转为庶民如何?”
南宫薄儿并不真正清楚这一切,只是世代为奴,就意味着所有后代,在还未出生,就注定未来的命运,无论如何天赋,或者有何功绩,他的身份是奴,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所以,他们最想要求的应当是自由吧,南宫薄儿记得宫玉在说到战场上来找寻自己时,那样一种无奈和痛楚,渴望自由,找回自己真正的身份,这是他们想要的吧。
“一切就照薄儿说的,一会儿我让人来拟旨。”
“嗯。”
其实前几日军中出了刺客,夜祈麟只当是敌军派来的探子,只是现在想来,那人眼中的恨意,应当不是刺客那么简单。
一切夜祈麟也不想计较,薄儿既然为他求情,一切自然交予她就行,两人相视一笑,只当是平时聊天,继续聊着其他事。
营帐外,一身军装的男子,轻靠在营帐上,眼中竟是惊异,迷惘,还有一些惊喜,几十年来,宫家所有的族人因为当年的事,被判为奴,宫玉,作为宫家这一代的少主,即使身份特殊,但也摆脱不了为奴的身份。
从小,长辈告诉他,他是宫家的少主,身份尊贵,不应该和其他人一般,可是只要说出自己的名字,就会遭到一些人的耻笑,他是奴,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一直以来,在这样的身份下活着,承当着家族的使命,却背负着永远也抹不去的耻辱,他从被发配的城池逃出时,只为了当日留给宫家所有灾难的人,歌玥王朝的王上。
可如今,一切只因那个女子一句话,就结束了。
飘摇,落定。
所有的仇,所有的怨,那么多人的命运只因为那个女子的一句话就全部改变了,这么久以来的挣扎,一刹那竟显得那般可笑,或者那般无奈,这是一种怎样的力量,为何她可以做到这般?
脚下有些踉跄,宫家为什么会造反,只因为那个夜家的女子,当年长公主下嫁,因为她爱上宫家的大公子,可是宫家大公子,在之前已经成了亲。
她是公主,是金枝玉叶,当时王上逼其休妻,迎娶公主,本想着那公主会是娇蛮之人,可是那女子却是温柔多情,一切只是她父王所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心被渐渐融化着,宫家的大公子爱上了公主。
因为长公主,宫家一族几乎人人沾光,也被纳入皇族,只是因为无法割舍曾经的妻子,在外一直照顾那女子,终被发现,长公主无法承受一切,自尽身亡。
宫家大公子伤心至深,认为一切都是那男子的错,举兵造反,这一切到底是谁的错,谁也说不清,父亲疼爱自己女儿没错,长公主爱上那男子没错,宫家大公子念及旧情照顾前妻没错,一切只不过是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成了这错误。
……
宫玉倾身飞上城墙,站在当日和南宫薄儿第一次站着的地方,当年是长公主爱上有(女的妇)妇之夫的宫家大公子,今日同样是宫家长子,一切似乎重演,只是却不再有错,宫玉望着这江山,终于明白为何当日他会举兵造反,谁都想拥有权力,去衬那女子一身风华,为她的离开再添一抹风采。
只是,宫玉握着手中的那玉梳,松开手来,玉梳从城墙掉落,并未听到落地的声响。
自由的空气,从未有过的清新自在。
……
第251章 惹君缠绵(一)
深夜,城墙上。
风扬起轻裳,看似有些单薄的背影,却有一种无法令人忽略的存在感,南羽杀走近,准备跪身时,南宫薄儿淡淡说道:
“起身吧。”
南羽杀站在南宫薄儿身后,一眼看去,帼城,本就是有些广袤的域外城池,如今战争,更显得有些苍劲,南宫薄儿穿着夜祈麟的轻衫,自有一番独特的风流气度。
“羽杀,查得如何了?”
“启禀堂主,那羽箭确是由地方军师She的,只是那男人的身份,手下并未查到,请堂主恕罪。”
南羽杀还是跪身道,坚毅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昨夜南羽杀带人亲自潜入敌军,可是那男子的营帐根本就是守卫地似铜墙铁壁一般,全身而退已属不易。
南宫薄儿眼微微沉下,暗杀堂可以说是月堂最精锐的力量,每一个杀手都是经过地狱般的磨练,才有资格成为月堂的一名杀手,更何况羽杀的身手,如今江湖能够与之对抗的也没几人。
“动用月堂在帼城所有的力量,继续调查那人的身份,还有,这是一份地图,我要你们明日一早,再去一趟敌营……”
接手月堂,开始触及权势争斗,一切似有定数,南宫薄儿本就命定不凡,只是从前被所有人那般宠着,如果可以,只愿她一世富贵而已,只是一切并不是想要,就可以改变的,南宫薄儿本就聪慧,用南宫启烈的话来说,棋下得那好的人,不是心机重就是权术谋略非凡,而南宫薄儿并不是玩弄心机之人,而谋略,只要她想,就是夜祈麟,也不遑多让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而南宫薄儿的底线就是自己在乎的人,夜祈麟,大哥,夜玥,还有所有身边的人。
而夜祈麟更有自己的谋略与权势,他给了南宫薄儿所有的爱,只是将天下握于手中的男人,身负帝星,夜祈麟也一直够狠,够绝,在天下人眼中,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上,是冷冽决绝的男子。
而南宫薄儿亦然,这样的女子,的确配得上夜祈麟。
……
十天,敌军一直未动,帼城整顿军队,夜祈麟的伤势也渐渐恢复着,营帐内,各军将领离开后,南宫薄儿才走进帐中来,本来计划着让夜祈麟休息半个月,如今十日,还是有些不够,只是夜祈麟不想再继续耽搁了,毕竟战事持续的时间越长,只会有越多的麻烦。
而昨夜,夜祈麟也提起让青护送南宫薄儿回帝都,一旦战事开始,谁都难料会发生什么事,夜祈麟不愿南宫薄儿有任何危险。
所以南宫薄儿陪夜祈麟用完晚膳之后开口了,南宫薄儿起身来,走到一旁,开始收拾东西,说道:
“麟,我明晚就起身回帝都。”
夜祈麟的身子还是稍稍僵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眸下沉了一些无法说出的东西,南宫薄儿来到战场,对夜祈麟而言,那是一种怎样的惊喜,南宫薄儿慢慢地说着,“麟,你自己万事小心,不要太操劳了,还有注意身体。”
放下手中的包袱,南宫薄儿走过来,扶起夜祈麟上床靠着休息,那一箭毕竟是在胸口上,一日的操劳,夜祈麟还是有些累了,现在最需要的便是将身子彻底地养好,这样才能叫南宫薄儿安心。
南宫薄儿看着这样的夜祈麟,脸色虽有些苍白,但却依旧叫人觉得心安,轻轻阖上的眼睑下,墨色的眼眸熠熠生辉。
南宫薄儿能做的也就这些了,剩下的战场是夜祈麟的战场,而南宫薄儿自然相信自己的男人,定天下,安江山,这是承当。
夜祈麟感受着南宫薄儿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扯了一把,南宫薄儿跌到自己身上,还好没压住夜祈麟的伤口,南宫薄儿责怪地瞪了他一眼,但却没想到夜祈麟扯着嘴角,眼底一闪一闪的。
“薄儿,我想要你。”
南宫薄儿一愣,自然听明白了夜祈麟的意思,不觉脸颊一热,他们确是有几个月没在一起了,受伤这几日夜祈麟就这么夜夜搂着南宫薄儿入睡,晚间那些事,南宫薄儿自然清楚,不由嗔了面前的男人一眼,身上还有伤,怎么就想着这档子事。
只是,想到明天自己一走之后便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在一起,南宫薄儿只觉得身体的热意更加盛了,只是……
“你身上还有伤。”
夜祈麟握上南宫薄儿的手,眉眼间笑得有些妩媚,慢慢靠近,倾吐气息,靠近那粉色柔软的耳廓,暧昧地说道:
“所以,这回薄儿在上面,好不好?就像当时怀孕时候一些,只要轻一点,别弄裂伤口就行,而且就算是裂了,我也要薄儿。”
夜祈麟的话是叫南宫薄儿彻底地红了脸,两人虽然早已情定,平日里在床榻之上也极尽温柔缠绵,只是南宫薄儿一向都是冷珏的女子,现在夜祈麟在自己耳边这般情扰,竟觉得心底浑身燥热起来。
夜祈麟放开南宫薄儿,抿着唇,勾着眼笑了起来,看到这样子的薄儿,只觉得一股热直冲上来,面前的人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现在这般越来越想要她了。
“可是……呃……”
夜祈麟伸手环住南宫薄儿,身子一靠,就躺在了床榻上,而南宫薄儿也顺势坐到了他腰上,低潋眼眸,南宫薄儿只见身下的男子,已经伸手扯开了胸前衣襟,胸口还缠着白色的绷带,可是夜祈麟脸上那般邪魅妖娆,任君采撷的模样,让南宫薄儿竟不由心中一动。
“娘子,请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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