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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飞仙之庄生梦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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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咸的泪顺着脸颊流下,我忽的被他拉进怀里,紧紧的抱住,我哭的更凶。泄愤似的把眼泪鼻涕使劲蹭到他的白衣服上。
他并不恼我,捧住我的脸,深深的看着我,轻声问,“为什么不回来找我?我一直在等你。”
我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什么来,我也捧住他的脸,轻轻吻上他的唇,他没有动,我伸出舌头沿着他的唇线描绘,他曾用它热烈的吻过我,他微微张开嘴,我却吻上他的鼻尖,他曾用这里逗的我咯咯直笑,然后吻上他的眼,他曾用它将我融化,然后吻上他的眉。。。。。
眼泪仿佛止不住,他拉住我,吻掉我脸上的眼泪,细细密密,酥酥麻麻。
我舍不得把眼睛闭上,贪婪的想把他每一寸都牢牢记在心里,直到他将我的眼睛蒙住。
我们喘着粗气相互索取,仿佛想将此生的热情全部耗尽。(小说下载网 。。)
他沉沉睡去,我虽然也累极,但是却无法成眠。没有再贪恋他温暖的怀抱,我坐起身盘腿开始修炼。
不要去习惯,便不会更加难分难舍,我甚至连“你爱我吗?”都问不出口。明明知道结果,何必再去伤心。够了,至少我曾拥有过,足矣!
他醒了以后,我们依然笑着在山边转悠,我拉着他上窜下跳。就像当初我和绿浮一样,我们只有一天时间,一天的缘分。
我告诉他,我来到妖界以后,从来没有吃过肉,于是他卷起裤管到河里抓了几条鱼,我终于圆了我的烧烤梦。
我告诉他,我来到妖界以后,从来没有像从前一样唱过歌,他问我怎么唱,我把刘三姐的唱段教了他,直到他的破锣嗓子惊起欧鹭一片我才罢手。
我告诉他,我来到妖界以后,从来没有像从前一样跳过舞,他歪着头问我什么是跳舞,于是我拉着他教他跳华尔兹,狠狠的将他的脚踩了个肿才作数。
。。。。。。
傍晚,我交给他一串珍珠项链,告诉他,那是我来到妖界以后最为珍贵的收藏,一定要替我妥善保管,他笑着说好。
我没有告诉他,其实,那是我的眼泪,为他而流的泪。
正文 第九章 入世
真正能够入世修行的妖都千挑万选的,修行回来之后就要过天劫,过的了,飞仙,过不了,就要看造化了,撑的住就重新再来,撑不住就灰飞烟灭。所以每次下山的妖都是凤毛麟角。
只有我们这一批入世的妖,整个就是一郊游大部队。
临行前,蓝老头给了我一把拂尘,说我必须用这个法器才能回来,然后拉住我的手,深情的说了一句话,足以让我吐血到天明,“凤歌,保护好麒麟王子!”
愤恨的瞪着类榴莲,再一次诅咒万恶的旧社会,万恶的强权政府!没了保镖,多了个祖宗!
到了凤凰山,天界使者打开了时空门,小妖们被他一脚一个踹了下山,在他的脚丫快要碰到我的PP之前,我气沉丹田,蓄势待发的摆起在那曾经让我威镇一方的战役中的战斗造型,挑衅的睨着他,他的脚抬了抬,想了想,缩了回去。于是我成了唯一一个风度翩翩走下山的妖。
下了山,大家各自散去,绿浮兴奋的问我。“现在我们往哪去?”
问的好,蓝老头一句“人间,太凶险”就把问题全都丢给了我,我成了万能的耶酥。
在我的记忆里,平阳在浙江温州,首先弄清楚我们现在的所在地再朝着大方向走吧。另外两位小朋友情绪相当高涨,一路蹦蹦跳跳,可惜,我们从日出走到日落都没见到人烟,我们坐在一条河边,类榴莲说他要喝水,还没俯下身就被绿浮拉住,她说她要洗脸,沾了他的口水会脏,然后他们开始讨论先喝还是先洗的问题,可是当他们看到我靠在岸边看戏似的看着他们的时候,他们同时打消了各自的念头。
因为我的脚正泡在河水里。
入夜,我们终于来到一座城,不过貌似这里没有夜生活,我们找到一家小酒馆,里面有两个男人正在喝酒,绿浮直扑板凳,趴在桌子上就不起来。类榴莲稍微好一点,站在我身边,看了这么多电视剧,我终于可以也可以秀一把演技了。
“店家,敢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很斯文的问掌柜。
掌柜赶紧把眼睛别开,看着别处,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这。这。这里是黄。黄州。”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到门槛,于是转到门槛的方向再问,“那么店家,省城是哪里?该往哪个方向走?”
他赶紧又把眼睛别开,看着另一处,连脖子都红了,结巴的更厉害,“省。省。省城是江。江。江城,往东。东南方向,走两。两个月,就。就到了。”
我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楼梯,于是又转到楼梯的方向继续问,“那么店家,这黄州哪里有店可以住宿?”
“嘭!”一声,掌柜身后的布帘被掀起,出来个女人,一掌拍在桌子上,指着掌柜的鼻子就喷口水,“我就知道,你一结巴,准是店里来了漂亮女人,怎么着?当我死了还是聋了?”
我连忙后退一步,绿浮伸起了脖子看热闹。
“没有啊,娘子,我这不是连看都不敢看的吗?”嘿,这掌柜,现在不结巴了。
觉得他说的有理,女人抬起头来对着我就继续喷,“你。。。。”拂尘从她脸上荡过,我和掌作揖,“两位莫恼,贫道和同伴只是迷了路,想问问路而已。”知道什么叫道貌岸然了吗?
女人像吞了只苍蝇,满脸憋的通红,半天没说出一个字,转过身重重的跺了跺脚,进去了。
我心里偷着乐够戗,蓝老头这法器果然是好东西,余光瞄到那两只趴在桌上埋着头,肩膀抖的厉害。
“哦,既然是道长,请勿见怪贱内卤莽。”这回掌柜不结巴了,也敢直视我了,不过话没说完,就听见里面传来重重的“哼!”,他有些尴尬的接着说,“天色这么晚了,小客栈也都打烊了,大一点的要走很远,几位要是不嫌弃,小店倒是有几间房,本是空着留给亲戚来串门的时候住的,可以收拾一下,给几位暂住。就当,是贱内向各位赔罪。”
听见他这么客气,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看来明朝崇尚道教倒是真的。
古代的江城就是现代的武汉,也就是说我们在湖北境内,离浙江不远,只要穿过江西或者安徽都可以到浙江境内,不过按直线走的话,取道江西应该能近很多,温州在海边,到时候还能去吹吹海风。
我敲门把类榴莲叫过来,进入人多的地段,他们需要培训。
“首先,我们要有合适的身份掩人耳目;其次,我们要定好方向,明确目标;再次,我们要分工合作,划清责任范围。”我轰轰烈烈的召开了第一届第一次妖代会。
在两妖没断过的哈欠声中,我草草结束了我激昂的演讲,最后商定我们三人乔装成道观的师兄妹,到临安找师傅。
路上粗重的活男人做,其他的,看我眼色行事。我特地强调了不能随便在凡人面前用法力,不能随便乱跑媚眼勾引男人。这条是为绿浮加的,这丫改不了习惯,哪有道姑到处勾引男人的?
我和绿浮的名字不改,但是类榴莲在我的坚持下,化名刘连。
弄了几身道士和道姑衣服,又给他们一人买了根拂尘,这下逼真了,除了绿浮瞟来瞟去的桃花眼。
告别了掌柜和他的野蛮夫人,我们走到街上才发现,这地方并不小,应该是县城级别。
我身上只有金子,昨晚吃饭和住店都没给钱,我把他们拉到角落里,问绿浮有没有零钱,她翻出包袱,一包的果子,我又问刘连,他也翻出包袱,金条!
我只得找家钱庄把金子换了银子和一些碎银铜板,鬼鬼祟祟的折腾了一上午,才买好粮食,雇了辆马车我们就一路直奔江城,车夫说,如果步行,需要走两个月左右方可到达,顾了他的马车,最慢二十天便可到。然后还递了一个水袋给我们,我们竟然忘了带水。
“凤歌,刚才你的样子跟作贼似的。”绿浮咯咯笑。
我白了她一眼,“给你们上第一课,财不可露白。”喝了口水,闭上眼睡觉,马车一颠一颠的走。
刚才买了烧饼、花生米、馒头和一些米酒,瓜果不易保存,就绿浮那一包果子就够戗了,所以没有再买,不过我倒是偷偷的藏了些牛肉干,哈哈。
想着想着,我竟然真的睡着了。
直到我被颠簸醒,听到惨叫声响起,睁开眼,车内已经没人,糟了!
我冲下车,正好看到刘连一脚把人踢飞,周围四散逃窜着十多个人,我赶紧提气跳起来接住被他踢飞的人。落地一看,是车夫!
“怎么回事?”我问刘连,他一脸阴冷的站着,盯着车夫没有说话,周身透着寒气。
“凤歌,这个人带了同伙来害咱们,你干什么要救他?”绿浮从树枝上跳下来。
水里有迷药?我踹了趴在地上鬼哭狼嚎的车夫一脚,“我们下山是积德行善的,不能杀人。”只要不搞死他就行。我气不打一处来,连我都敢迷?
“刘连,你背上行李。”说完,我抓了根树藤绑住车夫的手,他一直嗷嗷直叫,我绑完他的手,手一反一巴掌扇过去,车夫一口血喷到地上,牙齿满地,再没叫唤。
知道他没事,我拖起他就往上山的方向走,可他居然赖着装死,我回过身拉起树藤就往旁边的树干上扔,撞在树上“砰”的一声,血溅了开来,我侧身让开,免得脏了衣服。他这回不敢嚎的太大声,捂着鼻子满地乱转。
我眯着眼,“还转?”
他立刻直挺挺的跪下给我磕头,满脸的血。
绿浮过来拉拉我的袖子,我叫她看着就好。然后把树藤绕到他身上再捆一遍,一脚踹上他的屁股,“带路!”
他在原地停了片刻,像是在找方向,然后向右走去,我隐隐觉得不对,拉住他,问;“离山寨多远?”
他颤抖着半晌才回答:“两里地。”
两里地,一千米而已,我抽出鞋里藏的匕首,把他摁在树干上剃掉了他左边的眉毛,他因为害怕,扭了下,被我割出一条血印。
“我每数到一百,就割你身上一样东西,先剃眉毛,再剃头发,再割耳朵,然后割鼻子,然后割你下边。”我边说边靠近他,他边听边抖着后退,最后突的坐在地上,尿湿裤裆。
“看见了寨子我就不再割你身上的东西。我开始数了。”说完我踢了他一脚。
他连滚带爬的向左边冲去,果然有诈。我看了身后一直沉默着的绿浮和刘连一眼,然后边数边跟上。
还没数到八十,就看见山寨,车夫转过头,乞求的跪下来,我皱起眉,绿浮走到我身边,握起我拿着匕首的手一下砍断了我拉着车夫的树藤,他一见自由,也不顾自己身上还被捆着,撒腿就跑,踉跄之下基本是滚下去的。
我抬头看着绿浮,她把眼别开,低下头,看来有点拘谨,我又转过头看着刘连,他也平静的看着我,目光有些深沉。叹了口气,我扔掉手上的树藤,收起匕首。向山寨走去。
大概寨里的人没料到我们会杀上去,慌忙之中抄家伙的抄家伙,抄不到家伙的就拎板凳,抓扁担。屋里的人也纷纷拿着大刀出来,我估算了一下,三十来个人。
“叫你们的人都出来。”我大声喊。
“原来是娘们,娇滴滴的送上门了。”
“嘿嘿,知道咱们哥们好久没见荤腥了,一来还是两个。。。”
“叫你们的人都出来!”我又喊了一声,不想再听他们的污言秽语。
“人多了你能伺候的过来吗?哈哈”
“。。。。。。”
“不用法力,不伤人命,练练你们的真功夫。”我对绿浮和刘连说完便冲上前,劈开站在最前面笑的最欢的大胡子,反手抓住他的衣领,轻轻一扯,整个后背露了出来,衣料真不结实,跟着一脚踢上他的屁股,他扑向前面的水井。
再向后抬腿隔开一个冲过来的壮汉,一个矮身让到他的侧面,握拳狠狠的击向他的勒骨,咔咔两声,他自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接着一个扫堂腿,绊翻了迎面来的两个瘦高个,反手提住两人的裤腰带,快速拴在一起,然后把两人向前推,两人扑向前面的猪圈,拴在一起的腰带把支撑顶棚的木柱带倒,整个草棚塔下来盖在他们身上。
我跟着寻找下一个目标。。。。。
绿浮和刘连看我玩的起劲,也不示弱,可是我发现只要没有伤到他们的要害,他们就会立刻爬起来找武器再来,还一次比一次狠。
我正在一个壮汉打,突然觉得旁边有杀气,转头看见握刀冲过来的人已经来不及躲了,突然,一只脚伸过来踢掉那人手上的刀,也踢翻我前面正在和我打的壮汉,是刘连,“你没事吧?”他焦急的朝我喊。
“我没事!”为了不再增加我们的危险,我开始下狠手,断手,断脚并不需要费我多大的力气。
直到一地都是再爬不起来的人,我才觉得累,绿浮和刘连也一样。
“我以为你会把他们杀光。”绿浮又笑的没心没肺起来。
“我们不能杀生。”我也笑的无辜。
“打的不痛快,不过松了松筋骨也好。”刘连笑着露出白牙,从下山以后他就一直装深沉,现在总算有点我当时在麒麟山看见他时的样子了。
然后我们进寨搜刮,基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在地窖里找到三个木箱,装了些银子和首饰,却只是把底铺了一层,我在想,只把底铺上,你摆什么三个箱子?
绿浮在山寨另一边找到关着五、六个人质的房间,劈开门,我们把人放了出来,我把刚才搜到的银子分了三个大碇的给他们,然后叫他们走。
我走到刚才的战场,一窝子强盗三三两两互相扶着想要离开,我叫住一个刚才貌似首领的,找了块布装了十个银元宝扔给他。“叫你的兄弟做正当营生,不要再叫我看见。”
然后他盯着我看了起码有30秒,和其他人一起走了。
我转过身,刘连看着我,目光灼灼。
我别开眼,四处转了转,发现山寨已经没其他人了,放了把火,烧了个干净。
正文 第十章 偶遇
很快下了山,我们来时坐的马车还歪在原地,可惜马儿早就跑了,我YY了一下刘连变成麒麟拉着马车跑的模样。
天色已近黄昏,我们加快脚步走出林子,找了块离河较近的地方生了堆火,我叫刘连去打猎,今晚有肉吃了。
刘连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两只大鸟,不知道品种,还有几个烤好的番薯和一根玉镯。我问他番薯和玉镯哪来的,他说见到有间屋子,闻到有香味就进去了,里面有个妇人,看见他进去,就把玉镯脱下来给他,他临走的时候拿走了桌上的这几个东西,好象很香。
我有些无语,“那是穷苦人家,我们一会把镯子给人家还回去吧。”我说。
“为什么?我还想叫她出来再烧了她的屋子。”刘连理直气壮。
我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来。
“是啊,你不是还翻了人家地窖把东西都拿走了吗?”绿浮也凑过来问。
“那是对强盗,可是你遇到的这是普通百姓!”
“强盗?”两只一起问。
我满头黑线,这才惊觉我忽略了相当重要的基础教育。
“在凡间,人们都是自食其力,通过劳动来换取报酬,不可以巧取豪夺,我们刚才遇到的,是要打劫我们的强盗,这类人是坏人,所以我们要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而你,”我指着刘连,“你遇到的是普通人家,你破门而入,人家以为你是强盗,所以把唯一值钱的玉镯给了你,而你竟然连人家的食物也拿走,所以你成了坏人,我们要把东西给人家还回去。”
“还有,在人间,男女交合是合法夫妻才可以做的,其他情况下即使只是多看一眼,多摸一下都会受到道德谴责。”我看着绿浮说,小样刚才在山寨放人质的时候对着人家一个小美男就一阵乱摸。
一阵沉默,绿浮提起刚才刘连打回来的鸟,到河边拔毛去了。
刘连依然没动,天黑了下来,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我坐到他身边,看见他脸上可疑的红晕,差点笑出来。
他白了我一眼,背过身坐着,我又凑过去,“没关系的,你们初入世又不懂这里的规则,现在既然知道了,一会我们给人家还回去再送她点银子也就是了。”
他还是不说话,只转头看了我一眼又别开脸,我又凑近了些,这小子害羞也该有个限度吧,刚靠近,他突然回头,软软的唇划过我的脸,我们都呆住,我随即跳开,他则狠狠瞪了我一眼背过去。
气氛有些尴尬,我拨了拨火堆,起身到河边找绿浮,好容易把毛都拔干净了,我抽出匕首开膛破肚,搞的好不恶心,终于在扔掉了所有内脏之后草草完工。
火上,肉被烤的滋滋响,油不时的冒出来,我转动穿着肉的棍子,香味老早就飘了出来,顿时我们的肚子响起了交响乐。
突然,刘连站起来,看着我身后喝道:“谁在那里?出来!”
我和绿浮转身,太饿了,身后有人都没发觉,刘连快速站到我们身前,手里抓了根掏火棍。
看着身前的背影,我有点恍惚。
“我,我们只是太饿了,闻到这里很香。”暗处唯唯诺诺走出了几个人,看起来相当狼狈,说话的是个少妇模样的女子。
我觉得这些人有点眼熟,瞥见绿浮眼里泛起的绿光,我恍然醒悟,小美男,这几个是我们从山寨放走的人质。
“交给你了。”我低声对绿浮说,她立刻兴奋的迎上去,刘连也无奈的坐到我身边,绿浮招呼他们几个围到火边来坐,还把我们的野味分了一只给他们。
他们一共四个人,除了刚才说话的女人和小美男之外,还有一个年纪稍长但是一副下人姿态的老者和一个八、九岁左右的女孩。
看这个阵仗,倒像是哪户殷实家庭的家眷出行被劫,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绿浮挨着小美男坐,时不时的跟人家搭讪,可惜对方似乎不领情。眼看吃完了他们自己那只,他又把眼光投到我们这边这只来,绿浮马上双手奉上她那一块,小美男接过,转身就给了那个小的,然后又眼巴巴的望着我手里这块。
绿浮的眼睛立刻盯到我这边,我有些惊愕的把手上这块给了她,她转手就孝敬了小美男,小美男接过,看都没看她一眼,又把肉给了旁边的少妇,而少妇竟然理所当然的接过。
我撇了撇嘴,颇为鄙视绿浮。
左手被轻轻撞了下,刘连把他那块肉递给我,我吞了吞口水,摇摇头,示意他自己吃,他有些坚持,肉摆在我面前,我还真有点经不起诱惑,更何况就剩下这一块。
前方的眼光实在无法让人忽视,我抬头就看见小美男望着刘连手上那块肉的目光,我的火“噌”的一下就窜了上来,一把将肉接过来就大口啃起来,无视对面的无声愤怒,我靠你老娘,毛了我卸你大腿烤着吃。
没有作料的烤肉香归香,可是太油腻,我吃了几口,有点受不了,抬头看见刘连正低头看着我,我有点耍赖的把肉还给他,想看看他跳脚的样子,哪知道他竟然笑了笑接过肉就接着吃。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连对面的小鬼也是,绿浮倒是继续缠着他的小美男。我咽了咽口水,翻出包袱里的烧饼吃,没敢再抬头。
对面的女人见我们吃的差不多了,才开口,“小妇人带着家眷,路遇匪徒,财物被洗劫一空,承蒙几位道长相救,实在感激不尽。”
文绉绉的,“如若几位道长愿意,可否请几位暂时与我们一同到最近的县城,我已派遣家仆连夜报信,很快便会有家人来接,届时再重谢各位。”
难怪救的时候是五个,现在是四个。说的那么客气,还不是因为他们没钱吃饭没钱住店,又没有壮丁可以干活,我不屑的起身就走,刘连跟着。
绿浮倒是继续和他们纠缠,我有些心烦的坐到河边的石头,我们就算到了城里买了马不停赶路,恐怕都要好几个月才能到目的地,更何况路上情况颇多,照这么耽误下去,我们走一年也走不到平阳。又不能用法术飞,吓到凡人,麻烦更多。
“不想理会他们就走吧,绿浮想留下照顾他们就随她,反正她自保是完全可以的。”
我没有说话,绿浮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以她的能力,勾搭小美男只是小菜一叠,到时恐怕人家哭着抱她大腿,她都不想理。
我只是觉得应付人类,真的很烦,想到小美男那副德行,我脱口而出“我想揍他!”
“我会入梦。”刘连在说梦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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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绿浮的坚持下,我们还是当起了这几个人的保姆。
第二天徒步上路,一路上看着小美男一见我就躲躲闪闪的样子,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刘连则笑的暧昧,走到我身边,小声问:“今晚还要不要?”
“嘿嘿,看情况。”昨天刘连带我侵入小美男的梦,爆揍了他一顿,爽!要是他今天还不识相,那就不能怪姑奶奶我心狠手辣,哇卡卡!
绿浮难得不再跟前跟后的伺候小美男,贼兮兮的凑过来,“怎么样?怎么样?”
飞出一个大白眼,“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我送她十个字。突然想到什么,我拉回绿浮,“昨天,恩,那个,昨天刘连。。。。。”
她把大白眼还给我,“瞎子!”然后屁颠屁颠的又去找他的小美男了。
小美男本来偷偷看想我们这边,看见绿浮朝他跑去,又把脸转开,一副贱样,被扁活该。
我这才发现今天这几个人都要整洁很多,都是很有修养的样子,相比之下我们倒是显得粗鄙不堪,我提醒刘连注意气质,却发觉他笑的风度翩翩,再看绿浮,远看,竟然无比温柔婉约。
难道就我俗??
傍晚,终于进了平泰县城,找了家客栈,还在等上菜,绿浮把我拉到一边,“凤歌,给我点钱。”
“做什么?”我诧异,你会用钱?
“你看他们那一身,”说着比画了一下坐着的几个吃白食的,“也该换换了。”这个保姆当的不错。
我掏出一锭银子给她,她伸出手,继续要,我瞪着她,那是十两!
“那边那个,”她又比画了一下那个才十岁不到的小女孩,“她说他的表姐叫杨飞燕,家在平阳。”
我立刻把从山寨搜来的银子全塞给她,跑过去坐到桌子旁边,开始仔细打量这几个人。
他们有点惊奇我居然会主动靠近他们,连刘连都奇怪的看着我。
轻咳一声,我问少妇,“这位夫人,你们这次是到何处去?”
少妇嫣然一笑,“我们是要往江城。”
“哦,还未请教高姓大名。”
“师傅不必客气,小妇人夫家姓朱,这是犬子厉儿,”她指着小美男,又指着小女孩,“这是小女沁雪。”
她个子不高,长相清秀,教养不错;她儿子样子出众,可惜欠揍;她女儿倒是话很少,也很乖巧;只是即使落难,'奇‘书‘网‘整。理提。供'他们依然很傲慢,姓朱,很可能是皇亲国戚,明成祖是个好大喜功的皇帝,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要迁都了,对于百姓来说,也算动乱。
“哦,朱夫人有礼,今日赶了一天的路,一会早些歇息吧。”一天她都在不停的休息。
“听说了吗?北平皇宫建成,永乐皇帝要迁都了,总算不用再担心随时会被抓去做徭役了。”隔壁桌传来的议论。
“是啊是啊,这皇宫一修就是十五年,死了好多人呐。”
“死那点人算什么?永乐一年开始,京城死的那些人才叫一个惨呢。”不然皇帝干什么要迁都?
朱夫人听见了,神色不善,更让我确定了她就是皇室中人,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的分支。
饭还没吃完,客栈外匆匆进来大批带刀的侍卫,吓的店里的人四下逃窜,他们也不多管,直直的走向我们这一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锦衣卫?
桌下的手被紧紧握住,是刘连,我这才发现我的手有些发凉,倒是同桌的朱夫人,神情自若,而小美男和小女孩高兴起来。
清场完毕,掌柜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锦衣卫整齐的列于两侧,门外大人物终于登场,咯哒,咯哒的马蹄声渐近,终于停在门口,进来两个侍卫,恭敬的立住,朱夫人终于站起来了。
我撑着头,哈欠自己跑了出来,大人物登场是这样的,忍耐。刘连抓着我的手依然没放开,揽过我的肩膀,我把头靠上去。
赤色的袍子终于出现,小美男牵着妹妹就跑到门口,开心的喊:“基表哥,你终于来了。”朱夫人终于荡开笑容。
基表哥?莫非是明宣宗?
正文 第十一章 阴谋1
明宣宗是历史上有名的守成皇帝,可惜38岁就挂了,而且子息不盛,明朝就是在他儿子英宗手上开始没落的。
现在看到真人,心情有点古怪,根据目测,此人身高180左右;穿着袍子看不出身材如何,体重不详;肤色略黑,五官端正,纠正,是相当端正;一眼看去就是个有权有势的主。
我有些疑惑,传闻朱元璋爆丑无比,能生出这样的品种来?
感觉到我把头靠在刘连肩膀上大方的看帅哥似乎不妥,我坐正,帅哥一眼扫过来,目中犀利一闪而过,我心头突然有一丝不安,却又快的抓不在住头绪,我努力想了想,没结果。他也很快把目光移开。
自古最为黑暗的就是帝王家,我暗中知会绿浮和刘连一切需谨慎。
他们说着话走向我们,“这三位道长就是营救我们的恩人。”朱夫人向他引见,照古礼,应该是先为尊贵的人介绍其他人,看来这位真是当今的皇太孙朱瞻基。
“三位道长救了堂嫂,不胜感激。”说着他抱拳。
我们也照样还礼,“公子客气了,举手之劳。”
小美男此时却在一边白了我一眼,“哼”从鼻子里发出来。
看了他一眼,朱瞻基继续说,“据堂嫂描述,三位道长侠骨仁心,身手了得,竟然三人便挑了一个强盗山寨,当真是英勇无比。”无事献殷勤。
“哪里哪里。”我也谦虚的笑着回应。
小美男又“哼”了一声,比刚才还大声。
朱瞻基又看了他一眼,转向我们,“既然如此,不如今晚就由鄙人做东,先向各位致谢如何?”帅哥的邀请固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我看了眼绿浮,她现在倒是老僧入定,仿佛她就真的是个道姑。而刘连则是看着我,眼里是完全的信任。
“几位道长莫不是嫌弃?”他笑着说。
我们又没说不去,他何以着急?有问题!确定以后,我反而放下心来,三个老妖能怕你么?我也在心里“哼”!
“哪里哪里,公子这般谦逊,我等再不识礼也断不敢嫌弃,请。”刘连从下山以后就很少在人前说话,现在居然开始大方起来了,我有些奇怪。
他回头对我灿烂一笑,搞的我有点摸不着头脑,“我学的快吧?”他又开始悄悄话,献宝似的问我。
原来该同学下山以后就很少和凡人说话,一直都是在学,真是前途无量。
不过小美男可能、也许、大概嗓子不舒服,又开始哼哼,朱瞻基则不得不回头瞪了他一眼,他不但没老实,反而爆发了,“我们落魄的时候理也不理,看见锦衣卫就开始巴结,表哥,这样的人你还见的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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