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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堡垒·麦克罗斯传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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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的胜负。

对于米莉娅,情况则完全不同。她不但没能击败这个微缩人,反而有可能把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他和凯龙描述的一样棒,甚至更加出色。在她一长串猎杀名单中,这是她第一次真正开始认识自己的对手。

也许正如古老的智慧中所说的那样,一山更比一山高,但这种念头使她很不高兴,她的心里充满了愤怒的恐惧。

她撕开一小朵蓬松的白云,SDF-1号就在眼前,而且越来越近。“他的飞机就在那!”

她开启了最高速度紧追不舍。也许和他那些没有防护的伙伴靠近一些会使他投鼠忌嚣,无法集中精力向她开火。

这是个大胆而又绝妙的计划,风险不小,但是她很满意。

“我没办法及时截住他!”麦克斯在指挥通讯网络中抱怨道,现在他的脑子里装的只有那个充满才气却又诡计多端的敌人。

“他们正向我们飞来,舰长——笔直地向我们逼近!”丽莎提醒道。

“告诉空防部队,不要开火!”格罗弗大声喊起来,“斯特林和敌人靠得太近了!再次检查所有舱门,看看是不是都关好了!重新确认所有市民都已进入防空掩体!”

警笛如同女妖的歌声在麦克罗斯城内部巨大的空间内回响。

瑞克正平静地注视着睡熟了的明美。他抬起头来向外望了望,接着下了床。他摇摇晃晃地迈了几步,缠绕着绷带的脑袋在微弱的力场作用下疼得像个低音圆鼓。他根本不知道警铃大作的时候病人和探视者该采取怎样的回避措施。

明美睡得很熟,甚至动都没有动一下。瑞克发现走廊里已经空无一人。他不知道人都上哪去了,可事实上,医生、护士和其他医院的员工正忙着把最优先的病人——新生婴儿、特别护理病人和其他无法自行走动的人送到安全的地方。他甚至听到飞船内部的舱门“嘭”、“嘭”的闭合声。

瑞克看了看明美。在这里,她和其它他所能想到的任何地方一样安全。他必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瑞克想找个人问问。他快步走了出去,可每跨一步,脑袋都震得疼痛难忍。

SDF-1号外部的舱门基本都已经闭合。当然,整艘战舰上的人员部接到了这个消息,但还是有一个例外:那是海空搜救队的直升机出动救援克莱马上尉时打开的。

巨大的舱门不可能立刻闭合,但它也基本上完全关闭了。米莉垭看到了这个缺口,便飞了过去,一头扎进了太空堡垒。

“就是它!”麦克斯稳住了战机,一丝不乱地跟紧了敌人。他的座机现在正是战斗机模式,尾翼险些被垂直落下的闸门切断,VT战斗机闪闪发光的腹部也差点蹭到舱门的下表面。

他顺着弯弯曲曲的巨型通道——这里原本是专门为运送各种零配件、机械和其它制品的大型车辆的通行而设计的——紧紧咬住这架大型重装机甲,他们离麦克罗斯城越来越近了。

“来呀。小东西,快来追我呀!”米莉娅不服气地喊道。在后视显示屏上,她看到敌人靠得更近了,两架战机在相对狭小的通道内高速通行,这让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等你追上我时候,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瑞克透过强化玻璃望着外面明媚的阳光,他看见最后几个市民匆匆钻进防空掩体,不少建筑物的残骸正从高处坠落下米。

一个庞然大物落向麦克罗斯城的街区,地面都被它撼动了。瑞克发现自己盯着的原来是架昆德伦诺机甲的后脑。

他们竟然闯进了飞船!我们完蛋了!昆德伦诺机甲的推进器喷射着火焰,顺着马路飞也似的疾驰而过。它的块头比小型楼房还要大,飞行的气流几乎把玻璃窗给震碎。

瑞克笸点被气流吹得失去平衡,这时又一艘大家伙从天而降。瑞克认出这架铁甲金刚是麦克斯·斯特林的座机。

看来,也许我们还没玩完!“追上去,麦克斯!耶!”

像昆德伦诺一样笔直地站立着,铁甲金刚喷吐着火焰冲过街道搜寻他的对手。

尽管她对昆德伦诺的操控依然得心应手,但米莉娅对这么狭小的地形确实不太适应。她越过脚底的矮墙,撞翻了不少楼顶的标志牌和其它固定设施。她根本就没把这些放在心上,而且它们也丝毫不影响机甲的作战效能。

然而麦克斯占据了地利的优势,他对市区内的每条街道都了如指掌。

米莉娅打了个弯,发现了她的敌人。

铁甲金刚脚底的推进器向前喷射着火焰,在她面前猛地刹住了。

他们之间隔着几个街区。麦克斯挥舞着机色雪茄状细长的机炮开了火。冰雹般猛烈的弹头打在昆德伦诺的机身上,在装甲最薄弱的部位打出了几个窟窿,在动能的冲击下,重型机甲失去了平衡。尽管使出了全身解数,米莉娅仍然没能让她的机甲摆脱被动挨打的地步。她不得不开始后撤。

昆德伦诺机甲再次站稳了脚跟,愤怒的米莉娅感到气血直冲脑门。“就凭你也想跟我斗?”她嘶喊着,但是他根本听不见。“你这个无耻的笨蛋!”

麦克斯的战机没有任何无线电反应,事实上也没有这个必要。铁甲金刚只是静静地站着,手中的自动火炮指向米莉娅,等待她进一步的反应。

这是最明白无误的挑战,所有的人都能体会得出她的话驱散不了脑海中涌进的纷乱思绪。凯龙说的不错!这个微缩人简直就是战场上的魔鬼!

“开启靠他们最近的顶部舱门!”格罗弗果断地下令。“我们得把这架外星人的战机赶出飞船!”

昆德伦诺的外部接收器捕捉到伺服电动机发出的磨盘般刺耳的声音,米莉娅立刻得知顶部的舱门已经打开。她用肩膀撞向旁边的建筑,以便腾出点战斗空间,整座大楼像个塑料玩具一般碎落了一地。

她的昆德伦诺战机在前臂部位安置了能量武器,米莉垭开火了,机甲粒子束和炮弹喷涌而出。铁甲金刚一蹲,躲过了一束炮弹,接着又借助脚底的推进器高高跃起,避开了另一串。

麦克斯操纵自己的铁甲金刚缓慢地向敌人走去。不到最佳时机绝不会开火,麦克斯要用下一轮炮弹彻底结束这场对决。作为一名战士,他相信自己的对手同样也很清楚下面将会发生什么。

这是一场勇气和意志的较量。

走到多近才开火呢?又会是谁害怕正面相遇而沉不住气抢先开炮呢?

这就是洛波特战争中充满怪异、未知和无奈的独一无二的时刻。

麦克斯觉得自己就是西部电影中的一名勇上,而他们也是他自小就很喜欢的角色。如果公爵①能亲眼看到过一幕该有多好!

【① 不晓得公爵意指何物,原文如此,译者注。】

铁甲金刚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自动火炮也随着他的步子轻轻起伏。此刻的麦克斯同时还哼着“别弃我而去,噢,我亲爱的”的曲调,可惜的是只有他自己能听得见。

就在这短短的瞬间,米莉娅竟然有十几次想要扣动扳机,但荣誉感终于使她没有动手。这是一段致命的距离,只要枪声一响,他们俩就有可能落得个同归于尽的结局。如果这个微缩人胆敢迈进这段致命的范围,那么她米莉娅,昆德伦诺机甲部队的领袖也绝不能示弱。

“噢,今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之日——”麦克斯依然在哼着他的小曲。

铁甲金刚的步子在十码左右的距离停了下来。两台巨型机甲之间的街区很快就消失了。

就这么杀了他可太便宜这家伙了!米莉娅的脑子里有个声音高叫着。他是死在我手里的,死也得死个明白。

不待自己考虑清楚,昆德伦诺战机的推进器就启动了,重装机甲像火箭一样穿过顶部敞开的舱门,飞上了半空。她放出一簇嘶嘶作响的导弹,但紧迫不放的铁甲金刚却躲过了这一波攻击依然向前逼近。

麦克斯通过机体变形转到了变形战斗机模式,通过弹道爬升的手段继续追击。“这么不中用?你以为自己是朝圣者,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

这时,耳机里传来丽莎的声音:“朱砂三号,立刻返航。你已经把他打败了。”

还不够果断。麦克斯一边告诉自己一边调头归航。他心里明白,那个天顶星飞行员肯定也明白。

恼羞成怒的米莉娅驾驶着自己的昆德伦诺战机一头扎进了同温层。”我米莉娅,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天,微缩人——你将为此付出代价。我发誓!”

在天空的另一头,剩余的VT战斗机正追逐着最后几架残存的三引擎歼击机和重装昆德伦诺。罗伊强压住胸口剧烈的疼痛,装作满不在乎的声调说,“好啦,看来他们也差不多都玩完了。”

“福克少校,”丽莎在舰桥上发话了,“你的高度损失得相当快。你没事吧?”

他朝战斗机的视频探头笑了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显得轻松和愉快。“当然。我好极了。不过麦克斯那边怎么样了?”

“他很好,少校。”

“那我的克莱马老兄呢?有进一步的消息吗?”

屏幕上丽莎的脸突然变得像斯芬克斯一般令人捉摸不透,“他现在已经处于特别看护中,罗伊。现在返航吧。”

“收到,SDF-1号,我们即刻返航。”

“祝你好运。”

梦,总是美妙的,但梦醒时分却往往不那么令人满意。

“啊,你在这呀!我跑遍了整个世界才把你找到!嘿。明美!快醒醒!醒醒!”

但她不愿意起来,她生来就是那么贪睡。那是多么美妙而又安逸呀,要知道,梦是她最安要好的朋友了。

不过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总比被人粗鲁地——甚至是用力地摇醒来得舒服些。

她揉了揉眼睛,眨眨眼皮,一眼就看到了万斯·哈斯利伍德。“出什么事了?”

他的样子显得异常恼火。“亲爱的,宝贝,因为你的缺席,拍摄工作不得不中途暂停,这还不够吗!你是主角,没有你,这部片子怎么拍得下去呀!”

她打了个哈欠,朝四周张望了一下,突然僵住了。“你进屋子的时候没看见这有一个年轻小伙子吗?”

“嘿,亲爱的,你发傻了还是怎么回事?”他大喊大叫。时间就是金钱,只要一跟金钱搭上边,万斯·哈斯利伍德就会变得非常令人讨厌。根据合同,如果电影的拍摄成本没有超出预算,他将在结余的那部分资金中接一定的百分比提成。

“想想看,你的前程非常美好,甜心!你根本不该把时间花在男孩子或者其它诸如此类的事情上,明白吗?”他看了看那张床,上而乱得很,简直无法让人入睡:他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看来没有意外发生,没有人意图收买他的明星,也没有人向她采访或者秘密允诺些什幺。

“今天我们还得再拍五组镜头!”他斩钉截铁地说,“来吧,宝贝,我们走。”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从抹上拖下来。

明美让步了,她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快步离去。她发现作为一个明星就必须忍受被人赶过来赶过去。她迷恋大明星的魔力,但却从未仔细考虑过将为此付出的代价。况且,在她看来这也是值得的——不是吗?

“我父亲说的一点不错,”万斯·哈斯利伍德冒了这么一句,“他说我该去做会计师。”

在变形战斗机的机库里,地勤维护人员正忙着检查刚刚着陆的飞机。这场和昆德伦诺机甲的战斗给它们添了不少新的伤痕,看来这批地勤人员在接下来的这几个钟头里是没法睡觉了。

两名军队的机械维修员在骷髅中队长的座机上架了个梯子,准备爬上座舱好好看看。

“哇!这次他可真的被人打中了,,”其中一个说道,“真不敢相信他竟然能飞得回来,而且还是独自一人。”

他跟着自己的队友爬上了扶梯,扪了扪他的后背,这时另一个维修员突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呼喊,他马上停了下来。“嘿,什么——”

他扭过头,斜过身子靠向梯子边上几英尺外的一个角落——这只是他们这一行最基本的技能之一。他往座舱里一看,也不由得也停住了手上的活计。

驾驶舱薄弱的装甲板上有个突起,后面还有好几个破洞。座椅也已经被鲜血染红,渗出的血迹甚至流到的地面上。

罗伊·福克和其他受伤的同僚正坐在医疗室等待医生的筛选分类,受伤最严重的小伙子们都被优先送进了急诊室。

罗伊失血相当严重,他已经感觉到有点头晕,但伤口很容易就缝好了,他刚刚输了一瓶子血浆。

“嘿,”他问一个匆匆走过的护士,“这种治疗真的有必要吗?”他举起被放平的手臂,输血管还接在上面晃晃荡荡的。

“给我闭嘴,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儿,否则我就把那个满身臭味的大块头布鲁诺叫来,让他一屁股坐在怀满头金发的漂亮脑袋上。”她的声音很甜,这也正是那个看护过瑞克的护士。身为军队特殊休克-外伤-灼伤医护队的成员,警铃一响她就赶了过来。

“哈桑医生要给你拍几张透视片,大帅哥,他需要确认你是否有严重的内出血。”

除了是一个出色的护士之外,她的脸蛋也非常漂亮。她有一双修长的细腿,她知道怎么哄男人开心,甚至连最刚愎自用的战斗机飞行员也不得不乖乖听从她的摆布。

罗伊笑了,他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她向他抛了个飞吻就走了。

由于血液的大量流失,他感到身体轻飘飘的,但他完全能够忍受伤口的疼痛,他的头脑也很清醒。

这时他想起了克莱马。他几乎是盲目地伸出手来,够着了一个靠他最近、身穿绿色制服的人。“嘿,护士——”

但他抓住的是哈桑医生的裤脚,这位矮小结实的医生脖子上挂着外科医生使用的面罩。在罗伊的一抓之下,他停下脚步,朝罗伊打量了一番。

医生和骷髅中队长是老相识了。罗伊有不少手下在他这里就医,因此他以前来过这间病房多次。

“克莱马?”罗伊满怀希望地问道。

这些年来,哈桑医生几乎已经没怎么行医了,他的手术做得不多,平常也主要负责咨询和教学任务。但就在SDF-1号进行超空间跃迁之后,情况有了政变。时间和环境重新把他置身于事件的中心,更何况飞船上也没有其他愿意献身于医疗工作的专家。一开始,他就是因为此类事件重新干起了救护工作,而如今,这样的事件已经越来越平常了。

“很遗憾,罗伊。在搜救队找到他之前,克莱马就已经死了。”

罗伊用力闭上自己的眼睛,尽管他的眼皮闭得很紧,但是眼泪仍然夺眶而出。他点点头,强迫自己松升握住医生裤脚的手指。可是失去朋友的痛楚又怎能如此轻易地说放就敢?

哈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难过,过一会我要好好给你检查一下。再等我几分钟。”

哈桑走了还不到十步,一道紧急命令就把他从这里召走了,护士们则手忙脚乱地处理着刚刚搬进来的病号——又是一个落水的飞行员,他还活着,刚刚被海空搜教队送到这来。

罗伊悄悄拔掉了输血管,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已经结束了这段“禁闭”。他的飞行服被医师剪得乱七八糟,但外套还是完好的,他还得再去弄一套新的制服。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和克劳蒂娅在一起——他要把她搂在怀里,告诉她他爱她,而且还要她亲口告诉他她也爱他。

第二十三章

他们一直在谈论的这些战斗机——它们正是好战分子绝好的象征在这颗星球上,我们的生命和生活是那样的美好,因此,我们绝对容不得这些战争机器的存在。

他们所关心的,不外乎就是战斗、光荣和胜利。他们惟一热爱的就是没完没了的杀戮。他们想控制我们,最终达到把战争进行下去的目的,直到摧毁整个宇宙。

因此,我要说的是,我们绝不能再随意被他们当作炮灰。知平,不管发生什幺,我们都要争取和平!现在,就要实现和平!

——摘自林凯的宣传手册《让民众实现和平!》

克劳蒂娜全身心地爱着罗伊,不过说实话,有时候她仍然难以处理他们之间的感情——尤其是不知道该怎样对待他。

现在正是如此。他坐在屋哩的沙发上一言不发,轻轻地用吉他弹奏着杂乱的曲调,像是若有所思。他修长的手指抚弄着琴弦,像是突然哑了一样。

她完成了最后一道工序,菠萝色拉的色泽棒极了,如同杂志封面上的照片一样。

“好了,”她说,“今天你带朱砂小队出击却不曾事先跟我打个招呼,为此我还对丽莎大呼小叫地喊了几句,当然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而且已经过去了;不过我们俩之间总得做到推心置腹吧,罗伊?要知道我一直在担心你,你不该责怪我,那不公平!”

罗伊什么都没说,他仍然静静地坐着弹他的吉他。他脸色惨白,似乎还有些昏昏欲睡,她下定决心留他下来吃明天的早饭,当然还少不了明晚的正餐。她打算扶他去休息,哪怕动用最强硬的手段叫飞行医官把他从值勤名单上暂时撤下也在所不惜。

她把头从狭小的厨房探出来张望着,“我想你根本不知道每次执行战斗任务的时候我有多害怕,可对你们这些飞行员来说,一旦坐进变形战斗机的座舱,飞行却好像是一种人见人爱的绝妙游戏!”

音乐声停住了。“它从来就不是一场游戏,克劳蒂娅。”他平静地说,“你知道的。”他想接着弹下去,试图让这首曲子继续下_去,让他和克劳蒂娅能够继续下去,让他的生命也能够继续下去。

但是他的视野却模糊起来,他记不起刚才所弹的曲调,他感到冷,一种见法用言语表达的冰冷。

“不管怎么说,我已经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我保证今后再也不对这类事情说三道四了。”她说,同时在分成两份的菠箩色拉上又加了些装饰。

克劳蒂娅告诫自己换个话题。他们又相聚了,今晚,他们仍然可以待在一起。她又想起了他的触摸,那是多么轻柔,多么美妙啊。但是每当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忙着执行战斗任务。不过话又说回来,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他们历尽艰辛,克服听有的困难终于走到了一起。

克劳蒂娅回转过身,得意洋洋地端起了盛着色拉的盘子。“对了,可别说你是受不了我的喋喋不休才睡着的!”

他的脑袋向后仰,金色的头发垂散着,整个人形成一个笨拙、难看的姿势。他的手也从吉他上滑落,双目紧闭,他的呻吟非常虚弱。

看到这种情形,她突然一阵紧张,内心也被恐惧所填满,甚至远远超出她在SDF-1号舰桥上面临巨大危机时的感受。“罗伊?”

他再度呻吟了一下,比刚才大声了一些,他试着想站起来,却一又栽向地毯,摔倒在地上。他的飞行夹克背部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罗伊听见了克劳蒂娅的呼唤。声音十分缥缈。他想回答,但又喊不出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忘记如此重要的事情——还有一个飞行任务在等着他。

克莱马出现了,边上一排排的战斗机等着他们重返蓝天。那是罗伊所见过最怪异的战斗机:它要比变形战斗机更圆滑,更炫目,似乎飞机的内部也有一道明亮的闪光。

可是——坡普·亨特,瑞克的父亲,罗伊的老师,怎么会也在出勤的队伍当中?

嗨,管他呢。他们可都是罗伊最好的飞行伙伴,有这么多好朋友相随,此行不亦乐乎?可是……他为什么近来一直见不着他们?不过这也无关紧要了。坡普·亨特把飞行头盔递给他,克莱马则拍了拍他的背表示欢迎。

于是他们就起飞了,战斗机如同离膛的子弹飞上蓝天。他们自由自在地飞翔,像雄鹰那样骄傲。

又回到老问题上来了。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呢?噢,对了,这么重要的事儿,怎么老是从他脑子里溜掉呢?

他们直向前飞,把发生在太空里的大战彻底抛到了脑后。前方就是和平,没有别的,只有和平,永恒不变的和平。完成最后一个任务之后,他就可以回家。把头盔上交之后,他就再也不用飞行了。

他就能搂住克劳蒂娅,再也不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战斗机开始爬升,天空并不是像他想像的那样一团漆黑,而是越来越亮,那亮度简直让人难以想像。

在他的指挥下,整个中队在后方排成整齐的阵型,接着罗伊驾机笔直地冲了过去,穿过了那片明亮的天空。

“我非常的抱歉,格兰特中尉。”哈桑医生对她说道,“我们尽了一切努力挽救他的生命,但是他的内出血十分严重,再加上失血过多……”

克劳蒂娅缓缓地摇着他的手。这些话她全都听在耳朵里,她也同样明白医生的言外之意,但这些对她都没有任何意义了。她望着罗伊一动不动的身体,不肯相信他已经死了。

哈桑医和边上的护上对望了一眼。这种场面可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于是他再次试图劝慰克劳蒂娅。

“这真是场可怕的悲剧。”他给护士使了个眼色,她立刻领会了他的意图,他们转过身,暂时把克劳蒂娅单独一人留在了那里,从此,她心灵遭受的创伤将在漫长而又痛苦的日子里逐步平复。

“福克少校永远会被大家记在心里。”哈桑说完,就轻轻地带上了门。

克劳蒂娅紧紧盯着罗伊的脸,直到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不知不觉地跪在了地上,把脸理在覆盖在他胸前的被单上。

她抽泣着。把自己的心部哭碎了,她无法相信他就这样地去了。整个世界就这样突然崩溃,除了一片冷清而又沉闷的惆怅,什么都役有留下。  瑞克正坐在病床上,他又玩起了那架三冀飞机。他玩得很开心,甚至自己都役有意识到。虽然被忧虑、烦恼、相思病还有意志消沉所困扰,但他也不可能整日整夜地闷闷不乐。因此,他天生的乐观情绪又回来了。这时,他看见房门向里打开。

“咦,嗨,丽莎!这么好的晨光,是什么风把你从城里吹到这儿来的?”

造时,他发现她的表情有些异样,他刚刚表现出的热情也在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丽莎绝不是个擅长处理此类事情的人,但她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鬼使神差地答应他们把这个噩耗告诉瑞克。

“福克少校死了。他在昨天的空战中身负重伤,不治身亡。”

他的手一软,那架漆着铁十字标记的黄色小飞机就掉了下去。“福克,小弟,那就是我!”小飞机撞在地面上,摔成了几十块碎片。

“我的大哥死了?”他的话音非常轻,根本听不出语调的高低,他甚至没有对此提出质疑,只是呆呆地盯着对面的那堵墙。

他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把脸埋在隆起的床单上痛哭,呜咽声仿佛会把他撕成两半。

丽莎转身要走,但是她考虑了一下,她固有的谨慎、保守和早先就体会过的悲痛让她留了下来。他哭得很伤心,谁也劝慰不了,于是她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奇。сom书,伸出手臂揽住了他。

当他看到这份伤亡报告的时候,格罗弗仍然不动声色。其实他正心烦意乱,思绪早已飘到了远处,回忆起这个从十几岁开始就在克诺莎号航空母舰上随他南征北战的那个身材颀长、满头金发的小伙子。SDF-1号降临地球的时候,他还在探索行动中助过他一臂之力……他始终坚信战争迟早会结束,并愿意为之浴血奋战。

让他成为最后一个牺牲者吧!格罗弗愤怒地想。他们给我们带来的除了杀戳就是死亡!如果必须在地球上终结这场洛波特战争,那么我一定会倾尽全力!

第四部 战歌响起 第一章

我注意到他(格罗弗)已经违反了命令,一旦找到合适的替代人选,我将促请委员会召开一次军事审判。你觉得怎么样?(性名隐去),或许我可以游说海因斯(海军上将)接受这个职位,从而达到一石二鸟的效果……SDF-1号上的平民安置问题已是一团乱麻。私下里说,倘若你想知道真相,我认为他们是可以牺牲的——还有格罗弗和整艘飞船。让我们面对事实吧:这东西已经超出了其使用目的。你和我都已达成了心愿。为何不把这艘该死的飞船还给外星人,将他们送回所属的世界?

——摘自罗索参议员的私人信件(信息来源保密)

在2012年夏季凉爽的夜空,世界发生了变化……

你还记得自己坐在后院的秋千上,双手紧紧抓住镀锌铁链,纤细的手臂张开,脑袋向后仰起,凝视着那深不可测的、如魔术般的黑暗,年轻的心胡乱思索着半知不懂的时空之谜。

就在这一刻,视线捕捉到一丝不应有的异动,仿佛整个星群连根拔起,穿越宇宙开始了一段即兴式的旅程。你的心跳在加快,虽然处在一个头上脚下的位置,而且有从秋千上摔下去的危险,但你的眼睛仍然继续追踪那位神秘而迅疾的旅客,看着它飞向遥远的地平线。

遮帘猛地拉开,他们听到了惊呼声,父亲和他的朋友站在旁边听着你连珠炮似的诉说,你伸出食指,指向平静如水的星空。

“该去睡觉了。”父亲把你带回屋里。

但之后你偷偷溜下覆盖着宽地毯的楼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也没有被人见到。

父亲和朋友们在图书室里压低嗓门交谈,他们说的话你并不能完全理解,但在某种程度上证明了刚才见到的东西并非是幻觉。

那如堡垒般的东西,是一座从过去返回的天堂之域,大得足以遮蔽星星……父亲的朋友无法形容它。究竟是救世主,还是来自黑暗的预兆?但无论是哪个,它都是“时间的象征”。就像蓝色的月亮,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传闻说异族巨人正在途中要将你们毁灭……

在日报的头版上,你见到了隐藏在夜色里的它:一个一英里高的机械物件。由不知名的设备驱动,竖立在慌乱的城市上空两倍于其高度的地方。它双脚伸直,手臂从肘部弯曲向前伸出,如同一位圣人或巫师保持着平静的姿势,象征着和平,又或是屈服。它让你想起了—些记忆深处的东西,一幅你现在说不出,但在以后清晰可见的画面。当火焰如雨点般从天空落下,你平静的夜空被那光芒毁灭……

格罗弗舰长对地球联合防御委员会的指令置若罔闻,下令SDF-1号升空。这不是他第一次挑战委员会的权威,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太空堡垒停泊在太平洋中的着陆点已经有两个多月,它就像一个待在浅水池里的婴儿,超级航空母舰代达罗斯号和普罗米修斯号是它向前伸出的两只臂膀,有如浪化中的玩具。而实际上,格罗弗常常感到,自从太空堡垒返阿地球之后,他在委员会里的上级就仿佛将他当作孩童来看待。两年来一直被外星巨人在太阳系内追杀,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讨厌的亲戚顺路回来探访。

从军事角度米看,格罗弗完全理解委员会的决定,但那些只会坐着发号施令的人忽略了一个重要因素——或者可以说,是格罗弗强加给他们的56,000个重要因素:滞留在飞船上的麦克罗斯岛前居民。当时的情况迫使这些普通市民积概参与了这场与天顶星人之间的太空追逐战,但如今没理由再让他们留在船上。他们已经成为政治游戏中一个不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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