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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殇-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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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满四岁的刘霜亲昵的扑进阿娇的怀里,软糯糯的撒娇道:“娘亲又是好几天没有回宫了,我和哥哥都很想娘亲哦……唔,还有父皇。”

阿娇抱起刘霜,亲亲她的小脑袋,看着刘彻一笑:“快进来吧,外面冷。”

刘彻点头,揽过阿娇一起进了屋。

刘霜乖乖的缩在阿娇的怀里,刘彻问:“姑姑可好些了?”

阿娇苦笑着摇摇头:“还是那个样子,用药物吊着,有一天是一天。”

刘彻一顿,握住阿娇的手道:“娇娇放宽心,朕去瞧瞧吧。”

刘彻进去时,刘嫖刚从昏睡中醒来,看到刘彻进来,刘嫖倒似来了精神,招招手让刘彻过来,刘嫖这才有气无力的开口道:“你来啦。”这口气,倒似盼着他来一样。

“姑姑,可好些了吧?”刘彻扶住刘嫖,让她躺好。

刘嫖轻喘着气道:“人老了,已经不中用了。眼看着睿儿和霜儿都已经长大了,本宫……也该离开了。”

刘彻看着眼前满头白发里只有丝丝黑发的刘嫖,心里有些苦涩,这个曾经张扬、长袖善舞的姑姑;这个助他登基的姑姑;这个他仅剩的长辈也终是要离开了吗?

刘嫖缓缓的呼了一口气道:“彻儿,你知道吗?你废黜阿娇后,我生平第一次后悔了……我的阿娇啊,那么是骄傲的,怎么就给你糟蹋呢?我后悔不该太注重权利,从而伤害了我最爱的女儿啊。”

刘彻微微握拳。

刘嫖抬眸,看着刘彻的两鬓也冒出了丝丝白发,微微一叹:“现在你又将娇娇接回来了,并也后悔了,可是啊……你再也弥补不了你对娇娇的伤害了。当我得知你们母子竟然对娇娇下药时,我真的是恨透了你们。阿娇回来后,沉敛了许多,那是因为你伤透了她的心啊……”刘嫖说到激动时,猛的咳了起来。

刘彻敛住眸光,替刘嫖顺气。待刘嫖缓和过来,这才开口:“姑姑,朕是很后悔,没有抓紧她的手,没有将她看牢。不过还好,如今在她身边的还是朕,朕还有很多年去弥补。”

刘嫖闭了闭朦胧的双眼,再次睁开来,看着窗外道:“这一次,本宫还是愿意相信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统计刘彻结局,你们想看谁的番外呢?小霍没有死哦

第96章 刘彻深情

刘嫖轻喘道:“这些年……你为娇娇做的事情;本宫都看在眼里。所以……本宫愿意再相信你一次。”说完,刘嫖顿了顿道:“可是……如果你再次辜负本宫的信任,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刘彻轻轻勾唇:“姑姑;朕保证不会了;请你放心。”

刘嫖闭上眸道:“有你这句话……本宫也不多说了。只希望……本宫去后;你真的能够好好的对待阿娇。”刘嫖说完;顿了顿道:“本宫去后……就将本宫葬在父皇的灞陵里吧,本宫就去陪陪母后好了。”

刘彻不言;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刘嫖的手;刘嫖微叹:“彻儿;本宫也无所求了;只希望自己的后辈能够平平安安的就好。”

刘彻点头:“姑姑安心。”

“好,好……本宫倦了,你出去吧。”

刘彻为刘嫖捻好被角:“姑姑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好休息吧。”

刘嫖闭着眼睛轻轻点头,刘彻为她带好门出去。有了刘彻的保证,刘漂仿佛真的放下了一桩心事,却感觉自己又有了些精神。

她忆起自己追逐的一生,突然觉得寂寞。她追求了半辈子的权利,结果使得了自己唯一的女儿婚姻不幸。人到晚年,都会回忆往生,她却发现她的一生竟没有什么好忆起的。

罢了啊,如今娇娇也算是安定下来了,她再想操心也没有精力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

刘嫖去的那天,天气很晴朗,暖暖的冬阳照在人身上,可阿娇却觉得无端的寒冷,再到刘嫖的房间里一看,她已经安祥的像是睡着了一样。

办完了刘嫖的葬礼,刘彻怕阿娇伤心,便带阿娇回了宫里。

因为刘嫖的死,阿娇几日来都心情不好,已致于又生了一场病。阿娇的身子因为生刘霜,已经受到了重创,这次只是一个小小风寒,便又是一场大病。

等病好了,已经又到了夏季。一次大病后,阿娇又瘦了许多,可刘彻却越发的惊心。他害怕,在他的不经意间,他的阿娇会不会也像姑姑那样,就这么离开了。

“娘亲,今天师傅教了我女红。你看,这是我绣的哦。”刘霜下学归来,亲昵的卧在阿娇的怀里,展示自己一下午来学习的成果。

阿娇笑看着刘霜绣成的小鸟图,抿唇道::“霜儿真棒啊,娘亲当年也绣不出来呀。”

刘霜弯弯眸子,那样子煞是可爱,她有模有样的说:“父皇也是这样说的哦,不过父皇说娘亲的绣工和霜儿不相上下。”都是一样的……拿不出手啊。

阿娇抿唇:“当然啦,也不瞧瞧是谁的女儿。”

刘霜理所当然的点头:“所以霜儿的琴艺也和娘亲一样棒。”

说来也是怪,刘霜在女红和琴艺方面确实是继承了阿娇,可以说是没有一点天赋。可是有刘彻宠着,谁又敢说她的半点不是呢?

同样下学回来的刘睿正巧听到刘霜的话,扑嗤一声笑道:“这天下,恐怕也只有我和父皇能够真正有耐心的听你弹完整曲吧。”

刘霜怒视着扑进刘睿的怀里,酹起小手捶他道:“臭哥哥,坏哥哥。”

已是十二岁年纪的刘睿弯腰将刘霜抱在怀里,宠溺道:“霜儿今天又偷吃了吧,好像又重了许多,可不能再吃了,小心以后变成小胖妞,嫁不出去哦。”

刘霜轻轻咬住刘睿的耳朵,留下一排小小的牙印,然后嘟唇道:“才不会呢,锦哥哥会要我。”

刘睿抱着她坐到阿娇身边,捏捏她肉嘟嘟的小鼻子道:“不害臊哦,桑锦才不会要你这个小胖妞呢。”

桑锦是桑弘羊和窦婉的第三个儿子,比刘霜大三岁。阿娇之前养病其间,窦婉经常带着三子过来看阿娇。后来几个孩子大了,刘霜却偏偏就喜欢上了桑锦。

对于女儿的喜欢,阿娇不以为意,不过是个四岁的孩童之间的喜欢,长大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就一直喜欢下去。然而,阿娇却忘了,刘霜是她的女儿,继承了她的所有特点,当然也就继承了她对感情的死心眼。

刘彻就在这时进来,见妻儿三人都在这里,微微勾唇,这样的场景,或许也是他想要的吧。

“父皇,哥哥总是欺负霜儿。”刘霜扁着小嘴看向刘彻。

刘彻刮刮她的鼻子,将她抱起来道:“他怎么欺负你了?”

“哥哥说霜儿以后没人要。”

刘彻挑眉:“谁敢不要朕的小公主!”

“就是。”

刘彻勾唇,小刘霜同幼时的阿娇一样,有着很强大的优越感。刘彻在阿娇身边坐下,阿娇为他倒了一盏茶,刘彻问道:“睿儿,今日朝堂上,胡太傅提的,你可有什么想法?”

刘睿思索片刻,将自己的观点一一述予刘彻听。刘彻听完,满意的点头道:“看来东方朔也没有白教你啊,明日起,待朕早朝下后,你便到宣室殿来。”

刘睿的眸子一闪,点头道:“诺。”

晚上晚膳后,阿娇睡不着,便独自一人来到殿后的小花园内,感受着有些寒意的晚风。突然肩上一暖,刘彻将一件薄披肩披在阿娇的身上,从背后揽住她,带着轻轻的责备道:“穿得这么单薄,还想惹风寒么?”

阿娇向后,轻轻的靠在刘彻的身上问道:“你是准备让睿儿接触朝政了?”

刘彻揽紧她:“就在为这个操心?睿儿也不小了,是该让他多接触了,不能只会纸上谈兵啊。事实证明,睿儿很不错的,你也看到他的表现了。”

阿娇勾唇:“那是自然了,他可是我的儿子呀。”

刘彻自侧面吻上阿娇的唇,轻尝之后笑道:“霜儿也是你的女儿,你们一样的自我优越感十足啊。”

阿娇面向着刘彻,轻捶他的胸膛道:“他们也是你的儿女。”

刘彻大笑,抱着阿娇。他看着阿娇单薄的身子,顿了顿后道:“娇娇,我再立你为后吧。”

阿娇一愣,稍稍抬头,看着刘彻同样在看着她的眼睛,他深邃的眸子里映着她的影子。时隔十几年,他终于将后悔说出口了吗?“怎么……好好的说起这个?”

刘彻抱紧身前的阿娇,轻轻的磨磨她的耳鬓道:“因为我们都老了啊,朕便在想,等我们都百年之后了,我们还是要在一起的啊。”帝王死后,妃子是要葬在妃园的,只有皇后才可以同帝王同墓。

阿娇轻轻的抚上他两鬓间的白发,轻轻勾唇,儿女们已经长大了,他们真的已经老了啊。

刘彻攥住阿娇的手贴在脸上道:“娇娇,我们之前辗转了这么多年,终于归于平静。你当年的话我还记得,可是我一直都没有实现。这些年宫里已经停止选秀了,这便是我向你的保证。自那年李姬的事情后,我突然发现,如果还留着她们在宫里,总还是有我不能防备到的。而我……不敢再冒险了。”

阿娇静静的听着,看着刘彻专注的目光,慢慢勾唇:“好,我答应你。”然后踮起角尖,轻轻的吻上刘彻的唇。

刘彻一顿,然后搂住阿娇,加深这个浅吻,霸道而又绵长。

第二天,刘彻当朝宣布,立皇长子刘睿为太子,封次子刘据为河间王,王夫人所生三皇子刘闳为齐王,李姬所生的四皇子刘旦为燕王,李妍所生五皇子刘胥为昌邑王,被封王的皇子可以带自己的生母即刻前往封地上任。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项,封太子生母为皇后,于元狩五年尾举行封后大典。

刘彻的圣旨颁下,引起满朝的争议,首先是提前封王,并将后妃也遣去了封地。这另一种说法就意味着,皇帝为了皇后变相的废除了后宫。就连阿娇对于刘彻的举动也感到诧异。

刘彻看着怀里单薄的阿娇,静静的开口道:“朕不能防着她们对你的伤害,那么就完全杜绝吧。将他们提前遣往封地,让他们再也伤害不了你。”

阿娇愣愣的看着他,咬着下唇问:“只是这些么?”

刘彻勾唇:“娇娇曾经说过,只要我无妃,便心甘情愿的嫁我为妻。显然,我已经错过了,可是……如今再补上也不迟啊。卫子夫已故,诸邑明年也该嫁人了,李妍会随着刘胥去封地。至于其他嫔妃,她们入宫也有余载,我不可能将她们全送出宫去了此残生,不过将未央宫作为她们后半辈子安身立命之地,也算给她们一个交待。太子现有十二周岁,纳纪也左不过这两年,有他纳秀女妃妾,想来我从此不再纳妃也是行的。所以……从今往后,你将是我唯一的女人,我们之间再无他人。”

听着刘彻的这番话,阿娇只觉得是她听错了。前世,无数次午夜梦回,她都是从这样的梦里醒来,可当一切真实发生的时候,她,不敢相信!梦境与现实正混淆着她的神思,她双手紧紧地攥住,指甲死死地掐入手心,以这种疼痛来震醒自己:她不是早已下定决心,彻底斩断了前世今生让她痛苦的这段情?那就应该心如止水,再也不要有任何奢望!

但是,刘彻所说的话又是那样的清晰,清晰到一字一字不停地响彻她耳,就像数以万只小飞虫在耳畔扑腾着翅膀,发出嗡嗡的鸣响声,让她怎么摒弃意识听力,也清清楚楚的将他的每一句话一个字深深映入脑海,刻入心底。

……你将是我唯一的女人,我们之间再无他人……

作者有话要说:目测应该还有一章,刘彻结局就完了,然后番外,再然后齐洵结局

第97章 泱泱大汉

“我听错了;一定是听错了。”听完,阿娇呆怔住了,就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神迷离的呢喃自语着:“你是刘彻啊;是那个帝可三日无食;不可一日无妇人的刘彻啊……怎么会……”

阿娇还自己陷入自己的思虑中;没有看见带给她如此强烈冲击的刘彻,正一步一步地走近她;然后驻足;目光柔和的凝视着她;脸上却晃过一丝极浅的疑惑与不确定;然后又正色道:“不过话虽如此,可世上变数太多,我只能尽我所能为之,甚至连一个许诺期限也无法给你。”他沉默了片刻又道:“这四年来,我已经试着这样做了,想来也是不难的。”说完,刘彻伫立不语,目光灼亮的望着阿娇,等着她作出回应。

在这一刻,时间之于刘彻也骤然变得缓慢了,不到半刻钟光景,他笃定的神色趋于减少,深眸中如日光耀眼的火亮,也一分一分的暗淡下去,他阴鸷地再望了一眼怔然住的阿娇,挟着隐藏的怒火想,还是不可以吗?还是不可以再一次走进你的心里吗?他已经做出退步,究竟是晚了吗?原来在你的心里真的已经住进了另外一个人了啊。

听着再真实不过的话语,阿娇却不知作何感受,可心底却犹被巨大的喜悦湮没。她知道以前竖起的冷硬心墙,在刘彻这一番话语下,已顷刻间土崩瓦解。也许,她等了两世,等了这么多年,等的不过就是他的这一番话。这话,她盼了两世啊。前世被废于长门时,她所等待的不就是他能来接她回去,然后告诉她这番话么?

可将将抬头,却只见他背对于她,提步欲走。阿娇一把拉住刘彻的手,刘彻诧异回身,阿娇瞪眸道:“等不到我的答案,你是准备放弃了?” 阿娇的声音沙哑哽咽,她心念一动,抿了抿红润的双唇,有涩涩的水渍入舌,那是她落下的泪水。

原来是她哭了啊……

刘彻差异的看着流泪的阿娇,轻轻的抬手抹去她的泪道:“娇娇,我也会累啊,前世是你在追我的脚步,今生是我一直在追寻你,我也会累的啊。”

阿娇微微勾起唇角笑了笑,曾经几乎拼尽全身力气做出不再爱的决定,却没想过到头来还是抵不过他的一席话;甚至是在还没得到他全然的许诺下,在前世时,心早已经是偏了过去。但这又何妨?即使他对自己仍有所保留,可他这些年所做的点点滴滴是她亲眼所见。想到这里,乱如麻团的心头豁然一明,阿娇抬头灿然一笑。

阿娇抬起水雾朦胧的眸子,扑入了的刘彻怀里,相拥在这里,又哭了好一阵子,阿娇方用力搂住刘彻的颈项,抬起头道:“你怎么还不等我反应,就自己替我做了决定?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也不过问我,就私自断定了一切,你负了我两世,还不许我多想一会么?。”

刘彻一下子呆愣住了,似乎不相信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阿娇看了又看,一言不发。

刘彻目光专注灼人,阿娇让他看得渐不自在,不由两靥酡红,揽住刘彻颈脖的手臂缓缓地放了下来。只在这时,刘彻垂在两侧的手,骤然搂紧阿娇的腰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似有叹息道:“你对我疏离了四年之久,突然这样真的有些不习惯……还有,我以为,你心里已经容不下我了,真的已经不要我了。”

阿娇微微愕然,没想到刘彻沉默了良久,就感叹了出这一句,心中不免又有些苦涩,却不知要说什么,只是伏在刘彻胸口,享受着久别的宁静。对于那个用生命去爱她的男子,她只能说一声抱歉,可是在心脏的一角依旧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静静地相倚在一起。窗外那一抹散发着余晖的残阳终是慢慢的没于天际,只留下点点残红,映照着二人,仿佛已经天长地久。

元狩六年初,刘彻携阿娇登太庙祭祖,顺封后大典。

站在高高的祭台上,阿娇俯览台下的一众臣子,待时辰到了,刘彻牵着阿娇向太祖叩首。

刘彻说:“娇娇,对不起,只能让你以这个身份为后了。”阿娇看着挂在上面,汉景帝的画像,想到刘彻昨晚对她说的话,不由勾唇。

有什么关系呢?彻儿,只要在你身边的人是我,哪怕是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最后陪在你身边的是陈阿娇,我也无所谓。再说,这下面的朝臣,又哪一个不是心知肚明,我便是陈阿娇。

元狩六年初,帝王新封皇后,此后,帝后恩爱数十载,直至两人都老了。有人说,皇帝的第三任皇后其实就是他的表姐,已逝的第一任皇后陈阿娇;也有人说,这任皇后不过是先皇后的替身,皇帝终是忘不了他的表姐。

对于民间的说法,此时已经白了满头华发的阿娇靠在刘彻的怀里,轻轻的笑道:“他们猜得也不错啊。”

同样是白了头发的刘彻看着体形瘦弱的阿娇,缓慢道:“娇娇不觉得委屈?”她本就是她的妻,却被传成了是替身。

阿娇微微勾起苍白的唇:“有彻儿当年的那番话,这些又怎么会是委屈呢?我又不在意的。”

“那便好好的休养,不要听那些流言。娇娇,你这些日子又瘦了许多了。”这让我很不安心啊。

这些年,他的一些亲人都相继离去了,甚至连一些小辈都离世了,而他的阿娇,这些日子啊也越发的清瘦了,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他害怕啊,害怕她有一天会像母后,像姑姑一样,就那么睡着了,在也醒不来了。

这一世,他能得阿娇相伴终老,可是他也很贪心得想要更多,他不希望只有这辈子,他甚至在奢求生生世世。下辈子,就只有他们,不要再多任何一个人了。

阿娇微微闭眸:“彻儿安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也一样,我们……都老了啊。”

元封元年,刘彻趁着朝中无事,留太子刘睿在朝中监国,自己携带妻女察巡边境,北登单于台,东游至朔方,临北河,亲率领骑兵18万,旌旗经千余里,震慑匈奴。

在马车上,阿娇看着眼前直冒狼烟的茫茫草原感叹道:“彻儿,你征服匈奴的愿望终于快实现了啊。”

返程时,一行人路经黄河沿岸,阿娇突然开口道:“彻儿,我想下去看看。”

刘彻一顿,看着阿娇期待的眸子道:“好。”

已经十二岁的刘霜牵着阿娇,走在进村的路上。“娘亲,这里是哪里啊?”娇悄可人的刘霜闪烁着同阿娇一样的凤眸看着她从未接触过的村庄。

村子已经很老旧了,仿佛已经很就都没人在这里居住了,怕是这些年的发展,村子里的人都搬了出去。

阿娇笑道:“这里是你哥哥出生的地方啊。”

“哥哥出生的地方?”刘霜芜媚的眉头一挑,驱走了多日来的忧郁道:“原来是在里啊,可是娘亲,我们到这里来干什么啊?”

阿娇放眼看向前方的后山道:“有一个故人在这里啊。”

“故人?”刘霜歪头不解。说话间,她们已经来到一座长满青草的坟前。

阿娇半蹲下,轻轻的抚上墓碑道:“是啊,故人,一个为了娘亲,能不惜付出生命的人。”

刘霜不言,想到她刚刚与娘亲下马车时,父皇眸子里闪过的一瞬阴蛰。父皇也是知道这个人的存在的吧。

“霜儿,走吧。”阿娇起身。

刘霜回神:“这,这就走了?”

阿娇轻笑:“你父皇也该等急了。”

刘霜点头,忙挽住阿娇向回走。阿娇边走边道:“霜儿,你不让娘亲过问你的事,娘便不问。你四岁时便喜欢桑锦了,娘以为那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事,没有在意。如今看你真的是将这段情放在心里了,你这般闷闷不乐,娘也不放心。有时候啊,不必太执着,如果求不到,不如放弃。”

刘霜咬咬唇,倔强道:“可是娘也没有放弃父皇啊,霜儿不想放。”

阿娇摇头,霜儿和前世的自己太像了,那么固执的喜欢了一个人。

“娘,霜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请您和父皇不必担心。”

阿娇抬头看着在马车边等待的刘彻,微叹道:“好,不问便是。”可是霜儿啊,你可不要像娘当年那样,撞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才知道后悔啊。

晚上,在驿站里,阿娇看着刘彻虎着脸,如孩子一般表达自己的不开心,阿娇微叹,伸出手挑起他的唇角道:“我是不可能忘了他的。”

刘彻神色一变,却又听阿娇道:“因为他对我的执着就像我当年的自己,所以彻儿,请容许我心里有一个他。”

刘彻握住阿娇的双手,点点头:“好。”就算不让你想,你还是会想,不如以后就让你没时间想好了,刘彻暗暗想着。

汉武帝元封六年,刘彻大动土木修筑建章宫。

汉武帝太初三年,刘彻禅封泰山。

汉武帝后元二年,阿娇在一个静谧的雪夜里阖上了眸。三日后,汉武帝刘彻驾崩。

作者有话要说:刘彻篇的正文就到这里了,下面会是一些番外,还有阿娇那啥的详情。 文章于2014年2月10号恢复以往更新,你们懂的。

第98章 奈何缘浅1(薄后篇)

“嫣儿;为父已经将你的婚事给推了。”

不过才十五岁的薄嫣一愣:“爹,为什么?为什么要将我的婚事推了?”

薄嫣的父亲,也就是如今的太后的子侄道:“今天太后已经下旨;将你许给了太子殿下。”

薄嫣低喃:“启哥哥?爹;我不要。”

薄父冷哼:“嫣儿为了薄家;这可由不得你。你好好的在家里呆着;一个月后出嫁。”

薄嫣呆呆的坐在床边,她要嫁给启哥哥了啊;可是……他会愿意娶她吗?薄嫣和刘启也算是青梅竹马了;他们自幼相识;虽然只是见了一面而已。

薄嫣记得;还是很小的时候,父亲带她进宫拜见姑奶奶,她偷偷溜出长乐宫,便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看见了刘启。

“你怎么了?”小薄嫣蹲下来,歪着脑袋看着他。

小刘启回神,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漂亮的女孩,不由将心思吐露出来:“母后又为了弟弟教训我了。”

小薄嫣眨眨眼,母后?她很快反应过来,眼前的男孩就是小太子啊。“你不要伤心啊,皇后娘娘疼你才会说你的。”她安慰道。

小刘启抹抹眼泪:“是吗?”然后心情似乎很好了,他拉起小薄嫣道:“你是宫里的宫娥吗?”

小薄嫣愣了愣,然后点点头:“恩。”

小刘启笑道:“我猜你一定是刚进来吧?我知道未央宫里有一个好玩的地方哦,我带你去吧。”小薄嫣点头:“好啊。”

两人在未央宫里玩到了晚上,小薄嫣这才想起她是随父亲进宫拜访太后的,现在父亲恐怕等急了她。

“启哥哥,嫣儿要回去了。”

小刘启恋恋不舍的拉着小薄嫣问:“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哪个殿里干活呢?以后我怎么找到你啊?”

小薄嫣一愣后,连忙道:“我……我在长乐宫里。”说完就准备跑开。

“等等,喏,这个送给你,你以后可以拿这个来太子宫找我哦。”小刘启拉住小薄嫣,将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送给了她。

“好。”

薄嫣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玉佩微微一笑,他们只见过那一面,可是她却怎么也忘不了了。自那次入宫后,因为她乱跑,给姑奶奶和父亲添了不少麻烦后,父亲就再不给她进宫了。也不知道启哥哥是否记得她?

薄嫣嫁给刘启的那一天,刘启并没过来洞房。薄嫣孤伶伶的坐在床边,看着一点点燃尽的红烛,滴着红色的蜡油,仿佛就是在滴血。

第二天,薄嫣刚起身,便见到了喝得醉醺醺的她的夫君刘启。刘启看着薄嫣道:“对不起啊,昨天晚上孤喝多了,连新房在哪里都不知道了,委屈你了。”

薄嫣听着刘启的解释,微微一笑:“殿下的身体要紧,嫣儿不委屈。”

“你也叫嫣儿?”刘启挑眉问。

“什么?”薄嫣仿佛没有听清楚。

刘启摆手道:“没什么,收拾一下去参拜父皇母后吧。”他倒是忘了,她叫薄嫣。

“诺。”

皇后窦氏,她的婆婆,看上去很随和,可是她的眸光中却总是带着一股凌厉,时不时的打量着她,使得她有些怯然。

“嫣儿,你既然已经嫁给启儿了,便要一心一意的辅佐启儿,切莫要再想其他事情了。”窦皇后笑着拉住薄嫣的手,说出来的话却句句威胁。

薄嫣乖巧的点点头:“嫣儿遵命。”

窦皇后点头:“好孩子,去给太后,你的姑奶奶请安去吧。”

薄嫣走在长乐宫的路上,无端觉得委屈。若不是姑奶奶下旨,她本不必嫁给太子,又何故接受新婚之夜丈夫不在新房的打击,而她还不能向姑奶奶诉苦。

参拜了皇后和太后,薄嫣疲惫的回到太子宫,靠在软榻上想:她要不要告诉启哥哥,她便是从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嫣儿呢?这样想着,薄嫣摸摸广袖,这才发现那块玉佩不见了。

薄嫣几乎将身上都找遍了,都没有找到那块玉佩。所以……她连在什么地方掉的都不知道啊。

刘启很不高兴,祖母逼他娶一个他从没有见过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名字里还有一个嫣字,真是够了。他故意没有去洞房,可那个女人竟然一点也不生气,还对他笑脸相迎,这个女人是面团吗,任人拿捏?

“唉呀。”

刘启被一个宫娥撞了一下,宫娥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刘启蹙眉:“怎么回事?没长眼睛吗?”

“对不起,太子殿下饶过奴婢吧。”宫娥慌忙跪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我见犹怜感。

刘启挥手:“你起来吧。”

“诺。”宫娥缓缓站起来,只听“啪”的一声,玉佩掉在刘启的脚边。

宫娥慌乱的拾起玉佩,刘启连忙抓主她的手,取过玉佩问:“你怎么会有它?”

宫娥颤抖道:“这是……”奴婢捡到的。

可是宫娥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刘启一下子抱住:“你是嫣儿,对不对?”

宫娥先是一惊,然后眸子一转,低声道:“殿下怎么知道奴婢的小名叫嫣儿?”

刘启放开她,很开心的问:“嫣儿,你这些年都在宫里吗?为什么孤到长乐宫没有找到你?”

“额,那是因为我已经调离了长乐宫啊,我……我现在在宜兰殿里干些粗活。”

刘启沉默了片刻道:“嫣儿,你随孤回太子宫吧,孤封你为良娣,就不用再干这些粗活了。”

宫娥眸子一亮:“谢谢太子殿下,殿下,还是不要叫我嫣儿了,嫣儿是我的小名,毕竟已经好就没用了,我都生疏了。”

刘启有兴趣道:“那孤该叫你什么?”

宫娥媚眼如丝道:“栗妙人。”

有时候,只是这小小的误会,便有可能让有情人终生无缘,就像此时。

太子殿下娶太子妃不过三天,又迎娶了一个宫娥为良娣,身为太子妃的薄嫣只是一笑而过。也许启哥哥本就不想娶她吧,罢了,反正她也不想嫁,可是为何心脏的部位,这么钝钝的疼呢?

“臣妾见过太子妃。”新封的良娣栗妙人高昂着头,虽然是在行礼,却一点也没有尊敬的意思。

薄嫣点点头:“妹妹这是要去给皇后请安么?”

栗妙人点头:“是呀,毕竟臣妾是新人,怎么也要给母后一个好印象啊。”

薄嫣勾唇:“那么妹妹便去吧。”

栗妙人轻蔑的一哼,带着一众宫娥走远。薄嫣咬咬下唇,微微一叹息,她的后半生,就要活在这样的明争暗斗中吗?

转眼间,薄嫣嫁给刘启五个月了,而刘启宿在她那里的次数屈指可数。

“你们这些贱婢,不伺候好好本宫,在这里闲聊什么?还不滚去干活?”栗妙人挺着三个月大的肚子,一手扶着腰,一手指着一干宫娥大声训斥。

刘启在门外看着,微微蹙起眉头,嫣儿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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