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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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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管家曾经就是太子宫的内侍,后来刘荣被废,也跟着刘荣到了临江,他自然就认识阿娇。

“你是……小翁主?”老管家看着眼前的阿娇,虽然有十多年没见,可是她的气场在那里,所以一眼便看出了她就是当年那个小翁主。

“孙公公。”阿娇自然也认出了老管家。

老管家挥退侍卫,泪眼花花的拉住阿娇的手说:“小翁主,你不是……不是……”在长门宫里被烧死了吗?怎么会到这里来了?老管家想到前几天听到了这个消息,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消息不能让王上知道。想到已经病入膏荒的王上,老管家老泪纵横的拍拍阿娇的手问道:“小翁主,这是怎么回事啊?”

阿娇:“孙公公这件事下次再说吧,我这次来是找荣哥哥的,你带我去吧。”

“好,好,王上见到翁主一定会高兴的,说不定会好一点。”孙公公点点头,颤微的带阿娇向后院走去。

走到门口,孙公公先敲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她见到孙公公时先是一笑,可见到孙公公身后的阿娇,很明显的愣住了。

“孙管家,这位夫人是?”女子颦眉问。

孙公公并没有回答她反而道:“盈夫人随老奴出来吧。”

那盈夫人不情愿的走出房门,这王府除了王上,就是孙管家资格最老。如今王上重病,她的儿子能得多少爵位,也要孙管家在王上面前提点呢,只是这个女人又是什么来头?竟然是被孙管家恭敬的请进去的。

孙公公将门带后,盈夫人试探问:“刚刚……那个……”

孙公公老脸一冷:“不该问的最好别问,她,可不是你们可比得上的。”

盈夫人一窒,只好罢口。

阿娇坐在床边,看着有十多年没见的刘荣,这么多年他成熟了许多,可是眉宇间的病态,依旧掩饰不了他的温润。

阿娇伸出手摸着他已经消瘦的脸颊,看着他已经凹下去的眼眶,这样看着他真的是一个久病不愈的病人了。

“咳……咳。”刘荣微微启眸,却见到了他以为此生无缘再见的人。他猛的倒抽一口气,却又猛烈的咳嗽起来。

阿娇连忙扶起刘荣,拍着他的后背,为他顺气,待终于好多了,刘荣哑着声音唤道:“阿娇?”

阿娇点点头,勾起唇角:“荣哥哥,是我。”

刘荣缓缓的呼出一口气,虚弱一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还能在临死前见到你,如果这是梦,就再也别让我醒过来吧。”

阿娇眼眶一红,哽咽道:“对不起,荣哥哥,你没有做梦,是阿娇真的来看你了。你要原谅阿娇这个时候才过来。”

刘荣盯着阿娇看了许久,话语里依旧带着宠溺:“傻丫头,长大了。这么多年,在宫里,没少受苦吧?”

阿娇的泪突然就掉下来了,这么多年了,也只有他没有变么?还是会如曾经那般,无限的包容着她的好和坏。

“别哭……咳咳……我印象里的阿娇可不会哭鼻子的。”刘荣伸出手拭去阿娇滴下的泪。

阿娇吸吸鼻子:“这么多年,荣哥哥为什么都不到长安来看我?”

刘荣愣了半晌,缓缓道:“阿娇不是让我千万别回长安的么?”

阿娇愕然,她曾经是是这样说过,所以就连舅舅和祖母过世,这样的场合,他都抱病没有出现。阿娇张口不知该说什么,她不让荣哥哥回长安,是怕他会出事,可又怎么能让他知道?

刘荣又是一阵咳嗽,完了后喘息着问阿娇:“阿娇怎么会到临江来?”

阿娇垂眸:“荣哥哥,我已经不是皇后了,我被废黜了,所以……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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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意外有孕

刘荣听后一愣:“被废?”

阿娇看着刘荣;将事情解释了一遍,隐藏了巫蛊和楚服的那一部分。“荣哥哥,阿娇不再死心眼;既然他已经废了我;我为什么还要为了他再呆在那里呢?我知道这么做;或许会对不起娘亲;可是我真的不想再困守那一片天地了。”

“那……咳咳……阿娇以后有什么打算?”

“本来我是打算游览大汉的,可是……荣哥哥病成这样了;我怎么放心得下?”

刘荣弯起唇角:“我这病也有些年头了;阿娇不必……咳咳咳……”那句担心还没说完;他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阿娇担忧道:“我怎么能不担心?”然后又为拍着他的背为他顺气。

刘荣咳着咳着;感到喉咙间一阵腥甜,连忙背过脸以袖遮面,吐出一口黑血。

阿娇并未注意,刘荣缓了口气道:“阿娇先在王府里住下吧。”

阿娇点点头,暗自觉定要再找一下缇萦夫人,为荣哥哥看病。若说重生后,阿娇最后悔的就是当年没有和缇萦夫人学习医术,救不了她还没成形的孩子和眼前躺在病床上的荣哥哥。

孙公公为阿娇主仆二人安排了厢房,又受刘荣的命令,特地在前厅里摆了宴席,邀请阿娇为座上宾。

刘荣强拖着病弱的身躯入坐,阿娇看着刘荣苍白的脸上满是虚汗,不由担忧道:“荣哥哥,你真的不要紧?”

刘荣抚着胸口:“阿娇放心,不过是吃顿饭罢了。”

“那快些吃吧。”阿娇率先动筷。

这时门外走进来两个女子,两人盈盈的拜礼:“盈儿、玉儿拜见王上。”

刘荣雏眉:“你们来干什么?”

叫玉儿的女子走到刘荣身边娇声道:“玉儿听盈姐姐说,今日府里来了个妹妹,还以为是楚妹妹回来了,谁知道是个这么美的人啊。”

阿娇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两人,怎么看都觉得眼熟。站在阿娇身后的欢月怒喝:“放肆,竟然对娘……”

阿娇轻斥:“欢月,不得无理。”而后又对刘荣抱歉道:“这丫头忘了在什么地方了。”

玉儿见自己被一个丫鬟给喝斥了,脸色自然有些不好看,她在刘荣身边坐下:“王上,怎么也不介绍一下这位妹妹?”

那个叫盈儿的女子也在刘荣的另一边坐下,她想到孙管家回她的话,不由勾唇,就先让玉儿在王上这里探探口风吧。

刘荣冷下脸:“这里没你们的事,下去。”

阿娇挑眉:“别呀,荣哥哥,就让她们留下来吧,人多也热闹啊。”顿了顿,阿娇疑惑道:“怎么不见表嫂?”

满席皆默,阿娇一顿:“怎么了?”

刘荣叹息:“她……已经过世了。”

阿娇一滞:“对不起,我不知道,表嫂她……”

玉儿和盈儿注意的不过是那一声表嫂,原来这个女子是王上的表妹啊。

转瞬间,玉儿的态度已经变了:“不知者无罪,王上也不会怪罪妹妹的,妹妹快吃菜吧,来,这可是我们临江特有的燕鱼,妹妹尝尝吧。”说着伸手为阿娇夹了块鱼肉。

阿娇看在碗里的鱼肉,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阿娇邹着眉头掩住鼻子,再也压不住心里的恶心,干呕起来。

守在阿娇身后的欢月连忙拍着阿娇的背。

刘荣紧张道:“阿娇,你怎么了?”

回答刘荣的还是阿娇的一阵干呕,欢月回道:“我们在马车上时,娘……夫人就不舒服了,后来我们准备看大夫,可夫人担心您的身体,愣是赶到王府来了。”

玉儿见阿娇的反应,一语惊人道:“妹妹该不会是有孕了吧,这才会吐成这样。”

阿娇忍住心里的恶心,震惊的抬头:“你说什么?有孕?”

玉儿点点头:“看妹妹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不会没怀过孩子吧?闻不得腥,会干呕,不就是怀了孩子了嘛。”

阿娇脸色一白,手下意识的抚上小腹。她……真的怀孩子了?

“来人,将府里的大夫叫来。”刘荣开口,看着阿娇,心里有些苦涩,阿娇啊,从来都不属于他啊,即使她离开了那个人,她依旧还要和他有瓜葛。他们之间,扯不断,理还乱。

欢月扶着阿娇回到厢房,大夫也很快来了。阿娇很紧张的看着为她把脉的大夫,一旁的欢月也握着双手,紧张的在一边祈祷着。

大夫点点头:“这位夫人,你确实是怀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可能是第一次有孕,反应有些强烈。在下为您开个方子,好好调养便可以了,孩子很健康。”

欢月跟着大夫去取药,阿娇靠在床栏上,轻轻的抚上小腹。孩子,她有孩子了,他们的孩子,一个不被他父亲知道的孩子。

她从知道不孕的原因后,就再也不能平静的面对刘彻了。每次想到,她都暗自咬牙。前世,他们母子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这一世亦然。她已经做好了一生无子的准备了,可是就在这时,她被告知,她有孕了。

她要做母亲了,她会有一个孩子。如果是女孩,那么就会像昭华一样,贴心可爱;如果是男孩,他会像他的父亲一样,有着雄才大略,有着心怀天下的梦想。

阿娇含着泪,低喃道:“孩子,我的孩子,娘不知道你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到娘的身边。”这个孩子,按日子推断,就是那晚吧。

欢月端着药进来,见阿娇这个样子,劝道:“娘娘,别想太多了,将药喝了吧。大夫不是说,小皇子很健康吗?”

阿娇勾唇:“你怎么知道是皇子了?我倒是喜欢公主啊。”

欢月边为阿娇吹凉了药,一边道:“皇子也好,公主也好,都是娘娘盼了这么多年才盼来的,都是娘娘的宝。”

阿娇苦笑:“可是,我的宝贝啊,注定了不能享受公主皇子般的生活了。”宝宝啊,娘给不了你皇室的生活,日后你知道真相后,会怨娘吗?

欢月一顿,是啊,若娘娘怀的真的是个皇子,那么这个孩子就是陛下的长子。若娘娘还在宫里,那就有可能是太子啊。

阿娇喝了药,微微叹息:“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就不会再回去了,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我的,我要留下他,仅此而已。”

刘荣经过昨天的出席宴会,病情又严重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阿娇也就在这时,见到了刘荣的两个孩子。嫡长子刘逸,字仲安,同他的父亲一样,儒雅温润,却也在此时跪哭在刘荣的床前。嫡长女已经嫁人,并没有出现,庶子刘辉亦同兄长一起跪在那里。

刘荣虚弱的挥手让他们下去,阿娇也就在门口遇见了这两个孩子。刘逸看见阿娇明显一震,却也不动声色的错身离开。

阿娇进门,看着躺在床上的刘荣,心中微疼。

刘荣安慰道:“是我的身子不行了,不怨阿娇……咳咳……”

“荣哥哥快别说了。”

“阿娇,我……恐怕真的不行了……你,打算怎么办?”刘荣想问的是,她以后打算怎么办。

阿娇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到现在他还在关心她吗?阿娇突然想到楚服的话,有些惭愧的低下头。这个男人啊,这个爱了她一生的男人,终于也要离开她了吗?看着他病弱的样子,阿娇终是落下了泪。

“阿娇别哭……我……不过是要到另一个地方去了。”刘荣断续的开口:“能在临去前,见到阿娇……我亦无憾了。”

“荣哥哥,你……别这么说啊,你不会有事的。”可是,她还没有找到缇萦夫人,该怎么办?

“阿娇,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便是没有遵从自己的内心。”而是一味听从母亲的安排,以至于错失了他那般在意的人。“我去后,阿娇还是……没有安排好去处,就……就在府里住着吧。”

阿娇愣住,荣哥哥是在安排后事吗?为什么她听后这般心酸。

“阿娇……如果还有下辈子,如果我们还有缘再见……你愿意给我一次机会吗?”

刘荣去的那一天,阿娇没有出场,脑子里只有他去前对她说的这句话。

她是怎么回答的呢?阿娇闭眸,抚上小腹。宝宝,你说娘该不该这样答应他呢?

她回道:“荣哥哥,你知道吗,这就是宿命,如果这一世不被命运所困,我一定不会嫁给他。我们谁也不知道下辈子会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答应你,如果我有遇见你,如果我会对你心动,那么我一定嫁给你。”因为她也不知道,她下辈子会不会遇上那个会让她笑、让她哭的人,她还会不会再为他动心。

未央宫内,刘彻收到朝奏,临江王刘荣逝世,由其嫡长子继承爵位,按推恩令的规定,临江封地一分为二,一半由新的临江王刘逸继承,另一半自然就由庶子刘辉继承。

刘彻放下奏折,眸里泛着幽深的光芒。刘荣,这一世他让他多活了十几年,可是他的阿娇……想到阿娇,刘彻的眸子又沉了沉,可是他的阿娇,却少活了十几年,让他猝不及防。

刘彻放下笔,轻轻的转动案上的研台,身后的墙壁缓缓打开,一道暗门出现在刘彻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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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临偶遇

刘彻推开暗门进去;门内是用夜明珠照明的暗牢,或者说就是一个暗室。

暗室里,一个已经被打得满身是血的女人缩在角落;她听到脚步身抬头;露出了她的脸;正是失踪已久的楚服。

刘彻在楚服身前站定;冷眼看着她的狼狈不堪,冷声问:“朕再问你最后一遍;是谁派你来的?又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陷害皇后诅咒朕的?”

楚服嗤笑:“服已经说过了;可不就是你的母亲王太后命我这么做的?她让做了三个公主的桐木人偶;去陷害皇后;不就是想让陛下废后么?服便想,公主的份量可不够啊,不如陛下的份量重,果然,陛下废了皇后。”

刘彻眯起利眸:“看来你还是不愿意说实话啊。”

楚服撇头,暗自恨自己大意。那日从长门宫出来后,在未央宫里正好被这个皇帝撞了个正着。她本以为皇帝没有见过她,应该也认不出她,谁知道皇帝一眼就认出了她,还准确的抓住了她。

她在这里被关了近一个月,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他可还好?可有见到他想见的人。

刘彻淡淡的开口:“临江王过世了,这个消息你感兴趣么?”

楚服狠狠一震,眸中流转出悲伤:“你说什么?他去了?”是了,他本时日不多,他去了也很正常啊。可是为什么,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的心会这么痛呢?就像是被挖了一样。

刘彻冷哼:“果然又和他有关。”其实,刘彻提起临江王,也只是试探罢了。前世,楚服帮着卫子夫陷害阿娇,就是为了死了多年的刘荣。这一世刘荣并没有死,他便忽略了楚服进宫的原因。如今看来,还是和刘荣有关。

“去了也好,呵呵,呵呵……”楚服痴痴的笑了起来,阿荣,你不用再去感受那无穷无尽的相思之苦,走的一了百了。只是,不知道你是否见到了那个女人,又或者是抱憾终生。你,又有没有一点点想起过我?

刘彻冷眼看着已成痴状的楚服,再次开口问:“这一次,你又是因为什么陷害阿娇?”

楚服轻嘲道:“陛下不是已经猜到了?服就是为了临江王啊。服对他那么好,可是他却对一个永远都不会属于他的女人恋恋不忘,那个人就是陛下你的皇后啊。”楚服肆无忌惮的开口,之前因为怕说出来,会害了他,如今他已经去了,那么她说出来又有何防?

刘彻手倏地握紧,刘荣原来还恋着阿娇么?那么他是不是在听到阿娇的事后,这才去的?刘彻本不信前世今生和后世,可是他和阿娇的重生又洽洽的告诉他,人是有下辈子的。

那么,下辈子,他和阿娇是否就遇不见了?刘彻阴讳不明的想,而阿娇和刘荣是不是会在下辈子,在彼此最好的年华相遇,从而相爱,留他一人在今生孤独终老。

刘彻想,刘荣死的真不是时候。

楚服仿佛洞悉了刘彻的想法,大笑道:“陛下被人念叨自己的妻子的滋味不好受吧。”

刘彻轻哼:“你还有心思管朕的事?还是关心一下自己吧。”既然你对他那么痴情,不如送你去见他。

刘彻不再看她,甩袖离开。

楚服凄凄的笑着,阿荣,我要去找你了。

元光五年,帝抓获巫女楚服,并查出废皇后犯巫蛊的真相,实是巫女楚服的陷害。

帝怒,将楚服以腰斩极刑,又念到已故废后陈氏,帝复悲。追封陈氏为孝武汉皇后,暂葬灞陵。

刘彻的旨意一下,全百姓得知后皆哗然。阿娇也是愣了许久,他竟然追封她为孝武汉皇后,又对所有百姓为她澄清,可是……她已经“死”了,还要那个封号又有何用。

刘荣的葬礼,刘彻特别派了官员前来观礼。

阿娇想,她也该离开了,刘彻派的官员来了,一但见到她,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虽然会有一点对不起荣哥哥,但是她不得不离开。

刘荣出殡的那一天,阿娇最后一次去看了他一眼,然后同欢月一起准备离开。

“姑姑,你不准备送父王了?”阿娇刚走到门口,便听到身后的唤声,阿娇回身。

刘逸一身孝服站在阿娇身后不远处,冷冷的看着阿娇道:“枉费父王对姑姑的念念不忘。”

阿娇挑眉看着眼前这个潺弱的少年,勾唇问:“你……认识我?”

刘逸看着眼前的女子,心里止不住的悲伤,这就是他的父王生前念念不忘的人,就是让他的母后郁郁寡欢的人啊。他尤记得,儿时闯进父王的书房,看到一个一身红衣张扬女子的画像,他偷偷的取下画来问母后:“母后,这个漂亮的姐姐是谁?”

母后看到画像的那一刻脸色刷白,她郁郁的问:“仲安,这幅画你从哪里拿到的?”

他无知的回道:“是在父王的书房里。”

母后当时就流下了泪,低喃:“他终是忘不了她,即使她已经嫁人了。”

他不甚理解,于是将画拿去问父王,谁知还没有开口,一向和蔼的父王竟然一脸严厉的惩罚了他,并勒令他不许再进书房。

后来长大了,他渐渐的知道了父王的念想和母后的哀伤,皆是为了那个远在长安的女人。

刘逸道:“姑姑或许不认识我,可我却怎么都记得姑姑。”那画上,红衣张扬的女子,同眼前的人如出一人,他又怎么会认不出来?

阿娇看着眼前已及弱冠的少年,不明白他的眼里为何会有怨意。

刘逸沉声道:“没想到父王日思夜想的人,连他的葬礼都不愿意参加。”

阿娇缓过神来,原来是因为这个。阿娇好奇的是,他怎么会知道关于他们的事。阿娇缓缓开口:“不管在你心里,我这个做姑姑的是什么样的人,今日我都会离开,或许你认为是我对不起你的父王,是我为了荣华富贵,而离你父王而去,可是如果你用心去查查,就去问问王府里的孙管家,便可以知道当年的一切。”

阿娇看着刘逸愣在那里,拍拍他的肩又道:“有些时候,不必拘泥于眼前,眼光放的长远一点,或许一切都会豁然开朗了。”阿娇说完转身出了王府,留下怔仲的刘逸。

刘逸愣了好一会,突然转身,仿佛是明白什么了,向后院跑去。

欢月提着包袱跟在阿娇身后,小声问:“夫人,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啊?”

阿娇看着茫茫的前路道:“去找清灵。”

“清灵?”欢月瞪大眸子:“奴婢一直好奇来着,夫人为什么也要赶清灵出宫,原来是早早的出来为夫人作准备了。那清灵现在在哪里呢?”

阿娇没有回答她,只是在心里默默的计算着。阿娇轻轻的抚着小腹,如今她身上的铢钱,足够她带着欢月、清灵生活一辈子了,可是她肚子里又多了一个小人儿,她不得不为日后再谋划谋划,仔细回想她有什么赖以生存的技能。阿娇悲哀的发现,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赖以生存的一技之长,或许……她该庆幸,她还知道带足够的铢钱,不然她怎么养活两个丫鬟以及肚子里的宝宝。

“夫人,夫人……”欢月看着一直埋头向前走的阿娇,连忙追上去,还未来得及靠近,只见城门口处很快速的冲进来一辆飞奔的马车,更本不顾得路上的百姓,横冲直撞,还很嚣张的说是皇帝特别派下来的官员。

“天啊……娘娘小心。”欢月惊呼一声。

可是阿娇并没有留意身边的动静,只是一直向前走。而那飞奔的马车显然也来不及停下。

驾车的人眼看着就要撞到阿娇了,也连忙停马,可一切都来不及了。阿娇此时也回过神来,看着身前高翘的马蹄,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却下意识的护着腹部。

欢月情不自禁的闭上眼,不忍目睹阿娇被踩踏的一幕。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抱着阿娇滚到了路边,而马蹄也重重的落下了。

周围的百姓皆鼓掌,为阿娇的获救而高兴。

“这位姑娘,你没事吧?”黑衣男子率先起身并扶起阿娇。

欢月看见阿娇获救,连忙跑过去:“多谢这位大侠救命之恩。”

阿娇惊魂未定,如今也缓过神来,欢月扶着阿娇,阿娇再次向黑衣男子道谢:“多谢侠客救命之恩。”

黑衣男子见阿娇的丫鬟来了,便也放开扶着阿娇的手道:“举手之劳罢了。”

这时驾马车的人也回过神来,见并没有出事,便怒道:“走路没长眼睛啊,没看见御使大人的马车过来了么?”

欢月气不过,刚要开口,却被阿娇拉住,御使大人是谁她不知道,但是他一定认识她。

黑衣男子冷笑:“御使大人又怎么样?就可以无视人命,无法无天么?况且这还是临江封地。”

车夫显然是语噎,车帘被掀开,来人道:“你说的对,确实是本官管教不严,扰了本地的百姓,本官在此向临江的百姓赔个不是。这位姑娘,你也没事吧?”

阿娇低着头,在袖下扯扯欢月的衣摆,欢月意会回道:“我家夫人没事,既然这位大人道歉了,我们也不多说了。”说完,阿娇率先向前走,留下一个背影给御使大人。

那御使大人看着阿娇的背影,却觉得万分的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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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疑似故人

“夫人;刚刚真是凶险啊。”欢月拍着胸口,一脸的庆幸。

阿娇抚着腹部,紧紧的抓着欢月的手;冷汗直冒:“欢月……我肚子……好疼。”

欢月大惊;不知所措的扶着阿娇;看到刚刚救了阿娇的黑衣男子;连忙道:“侠士救命啊……”

那黑衣男子微微蹙眉,看着阿娇苍白的侧脸;越看越觉得眼熟;慢慢的和心中的那个倩影重合;男子微微一震。

男子扶住阿娇道:“我带你去找我师妹;她会医术。”看着紧紧的护着腹部的阿娇,男子好像明白了什么,神色微微一暗,而后抱起阿娇,飞快的向不远处的客栈跑去。

欢月跟着男子一路到客栈的一间厢房前,男子敲开门。开门的是一个女子,她见到男子怀里抱着一个女子,神色一愣:“师兄?”

“她肚子疼,你……帮她看看吧。”

女子眉宇间是一鼓淡淡的英气,她连忙道:“快抱到床上来吧。”

男子将阿娇轻轻的放在床上,女子蹙着眉为阿娇把脉,而后呼出一口气道:“没什么大碍,这位夫人只是受了惊吓,情绪不稳,动了胎气,平复一下心情,休息休息便好了。”

欢月也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多亏了这位侠士救了我家夫人。”

男子眸子幽深的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已经陷入昏迷的阿娇。他以为,他再也不可能见到她了。当年,他那般诚挚的许下的承诺,在她的眼里或许只是一个玩笑罢了。

那一年,他有到过长安,亲眼见证了她盛世的婚礼,她当真是天之娇女。

后来他出师,一个人游走大汉各地,却总是不由自主的打听她的事。他知道她虽然多年不孕,可是那个皇帝却依旧宠她如初。他听到,最疼爱她的太皇太后逝世,他想,那时的她定是很伤心的。可是,她的身边不是他,她也不需要他。

后来,他却又打听到了,她被废的消息。那时,他是怎么样的心情呢?他有那么一瞬间,欣喜的情绪在心头一闪而过,她不再是别人的妻,是不是就代表他有机会了?他尤记得那年,他对她许下的承诺。他告诉她,如果她的夫君因为他的关系休了她,他会对她负责的。

当他迫不急待的赶往长安时,在途中却又听到她命丧火海的事。他不信的,同他一起因天灾遇险,却得以逃生的她,怎么会命丧火海呢?

齐洵看着眼前的人,很庆幸的想,还好他有认出她,没有让她和他擦肩而过。有时候,他都觉得缘份这东西,奇妙的不可思议。当他听到她身亡的消息时,脑子里一片混乱,被陪同的师妹顺路带到临江,刚刚清醒过来准进长安探一探虚实时,她就这样出现在他眼前,在正好的时间里,他们相逢。

阿娇睁开眼,奇怪的看着四周,守在床边的欢月见阿娇醒了,连忙上前:“娘娘……夫人醒的正是时候,奴婢刚将药熬好,凉了会,夫人就醒了。夫人,快些将药喝了吧。”

阿娇猛然想起之前的事,摸着小腹问:“孩子,我的孩子没事吧?”

欢月知道阿娇有多紧张这个孩子,赶紧回道:“夫人莫担心,孩子没事。那个女大夫说,前三个月胎儿就不稳,夫人又受了惊吓,所以肚子才会痛。”

阿娇放下心来,她的孩子还在,那就好,那就好。阿娇接过欢月递过来的药碗,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喝下去,这味道又让她恶心了。

欢月见阿娇迟迟不开口喝,便猜到阿娇又要犯恶心了。

阿娇抚着小腹,在心里道:宝宝乖啊,娘要将药喝下,这样你才能平安的长大啊。阿娇憋着气,将药一口气饮下,喝完后一个劲的喘气。

欢月将事先准备好的蜜饯拿出来给阿娇,又开口说道:“说起来很奇怪哦,这个蜜饯还是那个女大夫给奴婢的,她好像知道夫人喝完药会吃蜜饯似的。夫人,那个救您的侠士和女大夫好像都认识您哦。”

阿娇挑眉:“你是说救我的那个黑衣侠客和给我号脉的女大夫认识我?”

欢月点头:“对啊。”

阿娇这就不解了,她怎么会认识呢?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一个穿着浅黄色衣服的女子进门来,她浅笑:“阿娇,你醒了?”

阿娇看着女子,怎么看怎么熟悉,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突然,阿娇脑子里灵光一闪,记忆里有那么一个人,慢慢的和眼前的女子重合。

“你是郭果?”阿娇瞪大眸子,看着眼前已经十多年未见的女子。她们都从少女走向成熟,从懵懂青涩的年纪变为如今的嫁为人妇。

郭果拉住阿娇:“十多年没有见,没想到我们还可以认出彼此,真是难得啊。”

阿娇亦感叹道:“是啊,我也没想到你还会医术啊,当年也没听你提过。”

郭果轻笑:“这医术啊,是我后来学会的,我这身医术是和缇萦夫人学的。说起来,也要感谢你啊,若不是你带领我们认识了师父,我哪能学到这么多。”

阿娇奇道:“是吗?那之前怎么没听夫人提起过?”

郭果一愣:“你有见过师父?”

阿娇点头,表示两年前有见过缇萦夫人。

郭果叹气道:“说起来,师父也是个可怜的人,无儿无女的。师父自己年纪也大了,又恶病缠身。俗话说医者不自医,师父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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