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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兽同行系列一~六-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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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跑哪儿去了?是不是知道自己犯了非常严重的错误躲起来了?哼哼!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它!小炎,把玫瑰给我拖出来!」我要严刑拷打。
扔了。
「什么?」
炎颛再次张口做出口型。
「扔了?扔了什么?」
玫瑰。
「你把玫瑰扔了?!」半晌,箫和总算把上下两个单词串联起来。
「它怎么得罪你了,你把它扔了?」
炎颛闭上嘴不想回答。在他看来,背叛是最不可饶恕的行为。伤害他的人,就是对他最大的背叛。他没有当场熔掉它就算仁慈。
「你把它扔哪儿了?去,把它找回来!」箫和举起手枪对准小炎的鼻子。
炎颛趁机一把夺回。心中还奇怪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
箫和又硬从炎颛那儿把枪抢了回来,抢回来就从炎颛怀里爬起,一边套裤子一边道:「老子养了它那么长时间,还花大价钱给它换了一付新身体,想就这么溜掉?没门!还敢偷袭我,不把这小子的剩余价值榨干,我箫和两个字就倒过来写!喂,你也给我把衣裤穿上,这么大人还光着屁股,小心警察抓你!」
尖头也不知从哪里爬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吱吱」两声,它也想玫瑰。好歹受罚也有一个伴。
「快点穿上衣服开车走路。那个来历不明的家伙不知道离开没有,我看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好。」
炎颛一边拖过自己的衣裤鞋袜一件件穿上,一边看着挥舞着手枪耀武扬威的男人,心中冒出一点点很奇怪的感觉。想笑?不对,他为什么觉得这人在此时看起来竟然有点……可爱?一甩头,不再多想,打开车门绕到前面坐进驾驶座。
箫和穿上衣裤包括羽绒服外套,把手枪塞进裤腰中,抖开新采购的厚毛毯在后座躺下,他要睡一会儿。刚才又惊又吓又被迫奉献了那么长时间,他老人家已经很是疲乏,他现在迫切需要休息。
尖头跳到箫和身上,抱着一颗开心果开始磨牙。
炎颛拧动车钥匙,打火。
「砰!」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一片火光冲天而起。
第四章
潜伏在暗处一直在等待机会的邱方跳了出来,看着一片火光傻眼了。
怎么会这样?
如果说刚才他亲眼看到两个男人滚在一起干男人和女人之间才能干的事情而受到莫大刺激,那么现在他不禁在想他是不是在看电影。
怎么会爆炸?
那两个人还能活吗?
谁干的?难道是刚才那名神秘人?
姓杜的不会派了他又派了其它人吧?
如果是,为何不跟他说?如果不是,那人是谁?也是为了钻石?还是因为私怨?
邱方因为怕惊动争斗中的二人,一直没敢靠近,所以不知道对方也是为钻石而来。一时脑中混乱万分。
该死的,他好像踏进了一团不应该踏进的大麻烦中!
离田埂不远的人家受到惊动,一盏盏灯光亮起。
邱方知道,要不了多久警车和消防车就会赶来。
这样的爆炸,这样大的火势,那两个人肯定死得不能再死。那钻石呢?
一辆车在他身边停下。
「上车。」车门打开,司机阴沉沉地吩咐。
邱方回头看了一眼少言的司机。如果他不想再次官司上身,那么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加上他身上的伤势还未得到治疗,那名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的高大少年踢断了他两根肋骨。
如果不是急着要完成任务,他这时应该在医院里休息,而不是一路用跑的跟他们到此。
「上车。警察就要……你去哪里!站住!」
司机冲出车外,可惜瞬间异化双腿的邱方速度太快,他刚冲出车子,对方的身影已经融入黑暗的远方。
看来这小子还不算太笨。
混了多年牢狱生涯的邱方当然不笨,他不但不笨,比起同龄人,他的经验更是丰富许多。
拥有钻石的两个人死了,钻石有没有跟着爆炸一起消失他不知道。不过显然他对于那名叫杜博的男子的利用价值已经消失,此时不逃,难道要乖乖回去任人宰割吗?
看看燃烧中的蒙迪欧,再看看邱方消失的方向,司机冷哼一声只得上车离开。他得去报告最新情况,包括有人也盯上了箫、炎二人一事。
就在邱方和司机离开不久,一道黑影从事故现场约百米外的沟渠中爬出。
用完好的左手捏了捏口袋中的遥控器,他的任务也算完成一半了吧?
现在他多么庆幸公司给了他这个延伸任务。
他无法忍受在公司外面竟然也有比他更强大的强者存在!
最后看了一眼火光燃起的地方,E011眼中闪过一丝讽刺的笑容立刻转身离去。谁能笑到最后谁才是胜家。小子,你还太嫩了点!
剩下的事情已经不需要他露面,公司自然有其它人接手下面的事。
警车、消防车、救护车几乎同时赶到。
现场被围了起来。跑出来看热闹的村民被挡在了外围。
随着时间过去,火势渐渐被控制,被炸毁烧焦的车辆残体露了出来。
没有人。
两名救护人员互望了一眼,按理说总会有烧焦的尸体残块出现,难道爆炸把尸体全炸飞了?看来他们需要搜索一下附近有没有人类残渣留下来。
「这不是简单的车辆失火或自燃。」消防队中有人开口。
「村民也说听到了剧烈的爆炸声。」
「你是说……」负责调查的警察望向消防队长。
「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等看了现场证据再说。」消防队长紧紧闭上了嘴巴。
这里不是炸弹甚至可以在网路销售的美国,这里是不允许平民拥有枪枝的中国,更何况杀伤力更大的炸弹?
车载微型炸弹和土制炸弹不一样,绝对不是随便什么懂得制作炸弹的人都能制作得出来的东西。有这样的东西流到他们市里,他们之后的日子还能轻松起来吗?
负责调查的警察显然也想通了这点,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蚊子。
两名救护人员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悄对周围展开了搜索。
只要能找到人类的残肢断臂,哪怕只是几片烧焦的肉,他们的任务也算完成。
他们不知道这辆车被炸的原委,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确认车主存活与否,带回所有人类或动物的残块。
启明星升起,天就要亮了。
此时,在离爆炸现场大约有五、六百米的小树丛里,有什么动了动。
炎颛不晓得该怎么形容那一瞬间的感觉。
在拧动车钥匙的同时,心脏突然猛地收缩,几乎在钥匙被拧动的瞬间,炎颛腾身扑向车后座的箫和,车椅在他转身的同时熔毁。随即抱紧箫和、跃起、撞破车顶。几个动作全部在眨眼间完成。不,比眨眼还要快得多!
爆炸声响起,气流把炎颛冲得更高。
防护层张开到极致,这是未成年的他仅能做到的。爆炸的气浪把他们包围、高高抛起,过高的温度被他强行吸收,猛烈的火焰围着他们却无法靠近一步。
未成年的他根本无法抵抗爆炸形成的巨大气流,动用所有力量保命成了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砰!」
被气流抛出老远的炎颛抱着箫和摔到地上,滚进一丛无人打理的小树丛中。溜。达。小。妖。整。理
眼前一暗,炎颛感觉到体内的力量似乎全部流失一空,从未体会过的疲累袭满全身,现在的他只想闭上眼好好睡一觉,可他两只胳膊却紧紧抱着箫和,一动未动。
其实在车后座补眠的箫和有过一刹那的清醒,就在炎颛抱住他的同时,他也醒了过来,但之后他就被强大的气流震晕了过去。
时间一点点流淌。
负责搜索的两名救护人员一点点向周边扩散。他们搜索了以车辆为中心附近三百米以内的范围,可是仍旧没有发现任何属于生物的残块。不得已,他们只有再次扩大搜索范围。
除了这两名心怀叵测的救护人员外,警察们也对附近展开了搜索,希望能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至于活口,他们并不期望。
近了,更近了。
抱住箫和的两只胳膊渐渐变短,慢慢地,用全身抱住箫和的男子身体也同时缩水,产生了奇异的变化。
有什么在舔他的耳朵。箫和呻吟一声挣扎着恢复了意识。
头,依旧晕沉沉的。捂住脑袋,箫和蜷曲起身体。
发生了什么事?
小炎呢?
受不了脑海中不停晃荡的波浪,箫和再次闭上眼睛。
小炎……
有什么在他脸上挠了一下。
箫和挥手想把它打开。
又是一下。这下有点重,感觉到丝丝疼痛的箫和无奈下睁开了双眸。
唔,这是什么?
距离太近,造成失真。
箫和呆了五秒钟还没有看出蹲在他脸上的玩意儿是什么。
脸上的生物抬起一只小爪子「啪」盖在他鼻子上。
这下,箫和彻底清醒了。两手抱起脸上的小东西,举远了看,嗯,挺眼熟的。
小东西任他抱着,还伸出小舌头在嘴边舔了一下。
「你是……」有什么从箫和脑中快速闪过。
吱吱。身边有什么在一跳一跳地叫。
「尖头?」箫和低头。
尖头吱吱叫。如果它会抹汗,此时它一定要抹上一把。刚才如果它没有在感觉到危险的一刹那紧紧勾住箫和的衣服,现在它大概连毛都不会剩下。
箫和放下小东西,手肘着地挣扎坐起。有什么东西硬邦邦地抵在腰间,摸了摸,那把手枪竟然还在他裤腰上别着,并没有丢失。
眼光一扫,这是……小炎的衣裤鞋袜?箫和的目光凝住。
尖头想要跳到箫和身上又不敢。畏惧的眼光不时瞟向蹲坐在箫和腿上的生物。
小东西瞥了一眼地上的衣物,举起一只小爪子舔了舔。
箫和的目光与它对上。
箫某人的眼中闪过怀疑与不确定,还有三分难以接受的惊讶。
小东西也微微眯起眼。
箫和正待开口。
离开这里!
「嘶!」脑子内部就像被谁用根粗针狠狠扎了一下,箫和疼得脑袋一缩,一手按住脑门,随即抬起头。他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连忙转头四看。
快点,他们就要过来了。
这下听清楚了,确实有人在对他说话。
「你是谁?」
嘘,快走。
箫和不再犹豫,忍住头痛,狠狠盯了小东西一眼。暂时先放过你,等会儿再好好审你!
认识箫和的人都知道这人绝不是一个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但是此时的箫和竟然没有怎么犹豫,收拾好地上的衣裤鞋袜搭在胳膊上,再一把捞起腿上的小东西,顺手又把尖头揣进口袋,爬起来就走。
他不是不怀疑,也不是不惊讶,只是此刻他心中有一道声音告诉他:相信这个声音,他不会伤害你。
很快他就发现不远处的人踪,略略一顿,这人不退反进,弹弹衣服,避开搜索的人,向着火光冒起的地方走去。
没有人发现围观的人群中多了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就算有人注意到了,也以为是附近凑过来看热闹的。
那一瞬间的爆炸,箫和并不记得多少,但看他现在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还完整无缺,他晓得一定是神奇的小炎救了他们。
他在这里,救了他们的小炎在哪里?
箫和低头看向被他抱在怀中的小家伙。
小家伙跟刚才比显得有点无精打采,前肢搭在箫和的胳膊上,小脑袋搁在前肢上,任箫和抱着它,懒洋洋地看着前方烧得差不多的车辆。
箫和抬起手,轻轻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小家伙像是觉得很舒服,小脑袋晃了晃,喉咙中发出低低的咕噜声。
箫和眼中荡出柔柔的笑意,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只是轻轻抚摸着颇为享受的小家伙。
「虎仔。」
小家伙的耳朵微微动了动。
箫和笑了。
天蒙蒙亮了。
在人群三三两两散去的同时,箫和也不着痕迹地跟着离开。
箫和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一条人影远远跟上了他。
「这次行动谁同意的?他们还活着吗?」
「我知道我没有权力干涉他们的行动,但里面有一个人对我很重要,我怀疑……没死?没发现他们的尸体?好,好,我知道了。谢谢。」
李教授放下电话,眼中含了一丝喜悦,仔细看似乎还带了一丝激动。
那样大的爆炸都没有伤到他们,这代表了什么?
箫和还有他身边的年轻男子,他们到底是谁?或者说是什么?
那只看似猫仔的小动物又去了哪里?
李教授手指点着桌面,思考了一会儿后再次拿起电话。他等不及了,他必须要做些什么。
邱方本来想离这个爆炸现场远远的,可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折返了回来。
那个年轻人还能活着吗?
他力量那么强大,自己在他面前几乎是不堪一击。那样的人就这样被炸死了?
谁设的炸弹?为何要杀死他们?钻石能否在爆炸中留下?警察会不会发现钻石?
几乎抱着一种侥幸心理,邱方回到了这里。
一开始看到车辆烧成那样,车架也被炸得只剩下三分之二不到,邱方也跟所有围观者一样,认定里面的人不可能还活着。
虽然不认识那两个人,但可能出于一种兔死狐悲的心理,邱方心里并不好受。
钻石还能找到吗?这被称为世界上最坚硬的矿物能在这场爆炸中留存下来吗?
如果在,它们在哪里?
是跟着爆炸飞散到四处,还是仍旧存留在车辆的残躯中?
邱方在等待,他在等待警察搜查那辆车,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然后他再想办法偷或者夺过来。
不远处走来一个人,邱方第一眼并没有在意。可在他觉得眼熟又瞄了第二眼后,他呆住了。
怎么可能?!
是那名三十岁左右、看起来很像社会精英的男子。
邱方几乎在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明明看见那名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把这人抱进了车中。
他一直在观察他们。他发誓,这个人绝对没有下车。
那么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一副毫发无伤的样子?
难道……我见鬼了?
一股寒意从邱方背脊升起。
邱方一直远远地跟在那名男子身后。
他发现男子怀里多了一只小猫。胳膊上还挂了一堆衣裤,手上还拎着一双鞋子。
那应该是那个厉害家伙的衣裤鞋袜吧?
那人也没死?他在哪里?
邱方一直跟着他。
看他买了一个很大的背包,看他住进了当地一家招待所里。
犹豫了一下,邱方也走进了那家叫「来安」的招待所︵注二︶。
「喂,小鬼,一直跟着老子干什么?想打劫吗?」
邱方脚一收,差点撞上眼前一脸阴笑望着他的男子。
还好邱方并不是没有社会经验的学生族,一惊之下,立刻翻了一个白眼道:「神经病。谁跟着你了。大叔,你有被害妄想症吗?」
大叔?!箫和眼角抽筋。如果是十岁以下的小毛头也就算了,可被一个跟小炎差不多大的少年叫大叔,箫和还没有这么好的肚量。况且这人本来肚量就不大。
行啊,小子,不承认是吧?要让我知道炸车一事有你的分,叔叔我会让你知道你惹了什么人!
跟着邱方来到柜台,就在邱方跟柜台服务人员要房间时,箫大叔开口了。
「小鬼,我看你可怜才收留你一晚上,可你不应该把我皮夹里的现金全部抽走。你要不想我报警,就把钱还给我。」
柜台服务员握着钥匙的手顿时停住,望向邱方打量个不停。
「你胡说什么?谁拿你钱了?证据呢?你别血口喷人!小心我告你。」
「好啊,那我们就请警察来好了。小姐,麻烦你帮我报个警好吗?」
柜台服务员看看邱方,犹豫着把手伸向电话。
邱方能让警察来吗?当然不能。他是有案底的人,走路都得小心不要碰到警察,更何况别人恶意诬告。就算最后能查清他是清白的,就凭他的案底,他也要在看守所蹲上十天半个月。
狠狠瞪了箫和一眼,丢下一句「神经病」,邱方转身就离开了这家招待所。
这一走,更加落实了柜台服务员的怀疑,连忙询问箫和道:「先生,你看要不要报警抓他啊?」
箫和摇摇头,叹息道:「算了,误入歧途的孩子而已。希望他以后能学好。」
「先生,你心肠真好。」服务员一边赞叹,一边帮箫和办理入住手续。
箫和嘲讽地笑,「是啊,如果心肠不好怎么会被人骗呢?」说完,低头瞄向怀中小家伙。
怀中小家伙显然没把箫和恶毒的眼光当回事,但却被这人相当幽怨的腔调给刺激得抖了一下。
「嗷呜。」我饿了。
「走吧,给你弄点吃的。」跟小家伙相处过一段时间的箫和,已经大致能从小家伙的声调和表情动作中猜想出它想要什么。
不止是小家伙,他也又累又饿,只想大吃一顿、然后找张舒服的床大睡一觉。至于其它的,不妨等他吃饱睡足有精神的时候再说。
但在这之前,他还有件事要做。
「尖头。」
「吱吱。」尖头从箫和口袋里冒出脑袋。
「尖头,你想不想玫瑰啊?」箫家长慈祥地笑。
「吱!」它想念玫瑰,非常想念。虽然它们不是同一种生物,但有共同语言啊。而且出事时有两只顶罪总比一只好。
箫和仰天叹息,「那小家伙虽然做错事,但我好歹也养了它一段时间。我呢,你也知道,我是个相当重感情的人。一想到它在外面风吹雨淋的就心中不忍。所以呢,我大人大量也就不跟它计较了。」
尖头不敢否认,静静地等待箫和下文。
「那你想不想把它找回来?」
「吱!」我可以去找它吗?
「我如果让你去找它,你能找到它吗?」不能就这么便宜那小鬼,怎么也要抓回来奴役一段时间。
尖头瞄了一眼那位,看那位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立刻嗖的一下窜到地上。吱吱,我去把玫瑰找回来。
「你看到那小子记得跟它说,我箫……喂喂,我话还没说完呢!」
迟了,尖头早就窜得不见踪影。
填饱肚子洗完澡,搂着虎仔拥着被子,迅速沉入梦乡的某人从中午一觉睡到深夜还没有醒来。箫某人在梦到自己手持棒球棍把小炎打得满屋子乱窜时,这间位于三楼的房间窗户被人悄悄从外面打开了一条缝。
箫和打得那个爽啊,导致他睡梦中的脸庞上出现了一种很怪异的表情。嘴角有时还会勾上一勾,越发显得邪恶。
窗户被拉开,一条黑影溜进房间。
被窝里,窝在箫和臂弯里的小家伙眼睛微微睁开了一条缝。
黑影蹑手蹑脚地走到沙发前,那里放了一个大背包。
黑影把背包中的衣物倒出,一件件仔细摸索。
睡梦中的箫和一脚踩在沙发上,手持棒球棍点着躲在沙发下的小炎,嚣张的大笑:「我看你跑!你再跑给我看看啊?再跑一步,老子断你一条腿!给我四肢着地跪下!」
黑影摸索完炎颛的衣裤,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东西,慢慢向箫和的床头靠近。箫和的外衣裤就挂在床头边的简易衣架上。
「等等!先把衣服都给我脱了。」箫恶霸对着饱受摧残的高大少年猥亵地笑。
少年颤抖着嘴唇,眼睛里流出晶莹的泪珠,抖着手解开了第一颗衣扣……
箫和鼻中喷出粗气。
黑影的手碰到了衣服上。
箫和怀中的小家伙拱起腰,突然又停下,想了想,「忽」的一下把头拱进箫和衣服里,张嘴──我咬!
「哎哟!」
「啪嗒。」黑影的手一抖,到手的外套掉在了地上。
箫和睁开眼,一手捂住胸口,还没来得及大骂,就不小心瞄到了床前的黑影……
「鬼啊──!」
这一声惨叫让箫和隔壁两间房的人都被迫离开了梦乡。
这鬼跑得倒挺快!箫和恨恨地关上窗户。
等确定所有门窗都已锁上,箫叔叔这才长吁一口气,摸了摸裤子口袋中的小绒袋。还好,差点就给鬼摸到。
虎仔从棉被里钻出一颗小脑袋,对着箫和舔了舔嘴唇。
箫老大一把拎起小家伙的后颈皮,阴森森地笑:
「很好,反正老子也睡不着了。那么就让我们好好聊聊吧!哼哼。」
被拎住后颈皮的虎仔眼眸开始变色,就像两团越烧越旺的火球。
箫和继续冷哼,他才不怕现在的他。就这么一个小不点,还能对他做什么?
很好,你是我第一个见过的如此不把自己的雄性放在眼中的雌伏者。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清清楚楚地了解到雄性驯服雌伏者的过程。我发誓,我不会让你错过任何一个步骤。
虎仔当场做了一个高难度动作──转头就去咬那只贼手。
「哇啊!」
寒风从窗外呼啸而过。
今晚的风挺大,亏得那半兽人厉害,竟能在大风的夜里赤手爬上三楼。
箫和用口水抹了抹被咬出四个小洞的右手,气得摸出枪掂了掂,可能觉得这玩意儿不符合他心目中的调教工具,于是把枪塞进枕头下面,改抽出皮带。随即一只腿压到床上,面朝蹲坐在床上的那一小团,阴冷地笑了一笑。
「啪!」
皮带折叠在一起,两手一拉,皮带与皮带相击,发出一声响亮的炸裂声。
握着皮带放在手心中轻敲,箫恶霸鼻中喷出三声冷哼。
「说!」皮带直指幼小的虎仔眉心。
说什么?小小的毛团子临危不惧,正义凛然地面对皮带威胁,直视那个恃强凌弱的恶霸男。
「你给我老实交代,尔乃何方妖孽!小炎呢?是不是被你吃了?」
你很无聊。虎仔用目光送出这四个字。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
你想怎样?虎仔眸色产生变化,原来燃烧的火球渐渐变成耀眼的金色。
「你、你想干什么?溜。达」手持皮带的人一下子从床上跳开,窜出去老远。
这不能怪他反应过敏。实在是那个眸色他太熟悉,每当那小子想操他的时候,眸子的颜色就会变成这种色,而且变成这种眸色的小炎最难说话,往往不把他操个半死绝对不会放过他。
「你现在已经是这样了,还……这么小。你还能干什么?我警告你啊,不想挨揍就离我远一点。」
我还以为你脑子就只想着怎么阴谋害人了,原来你还能思考。虎仔咧开嘴,嘲笑一般。
箫恶霸举着皮带比划了一会儿,没劲了。把皮带随手往地上一扔,走到另一张床上,脱了外套和长裤,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虎仔偏过头,望着背朝他裹着被子一动不动的男人。他怎么了?刚才不是玩的挺开心的吗?
箫和裹着被子,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想和一个人说说话。一个现在能揽着他、安慰他的人。哪怕只是最普通最普通的人也行。甚至女人他也不反对。
小炎……也许是很不错、很优秀。
可是那个人太霸道,而且他能感觉得出来,那小子从骨子里看不起他。他们从来就不在同一个台阶上。
以前他还奇怪那个在垃圾堆里找吃食的小子,怎么会有那种视人如无物的傲气,那种傲气可不是一般两般的傲气,有些富豪和高官贵族看人是把谁都看低一等,这人根本就是目中无人。
他一直都在猜测小炎应该是被改造了基因的试管婴儿,可从研究所长大的试管婴儿会如此目中无人吗?他们应该不是惧怕人类就是仇恨人类才对,至少也不会有那种比人类高一阶的想法。
现在他才知道他猜错了。小炎不是什么试管婴儿。他根本就是一个妖精!
小炎那种从骨子里溢出来的冷漠和目空一切的傲气,只有从小有人灌输和培养、还要有那个环境才可能养成。
他是妖,我是人。
妖一般都有无尽的寿命,而我……
箫和也不否认,小炎大多时候对他都很好。可就因为如此,此时他才如此难受。
小炎不管对他多好,心中都是瞧不起他的。
枉他还想趁着这几年还能动,想多赚点钱留给他,一想到曾经把自己内心最隐秘的想法告诉了对方……
很难堪。
不管他心中怎么想,他并不想让小炎知道他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他宁愿对方把他看作是一个自私自利又贪心的阴险小人,也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是这么在乎他。
这是他唯一可以在小炎面前保护自己的手段。
小炎可以瞧不起他,他也可以不用在乎他。两人各取所需,到时候就分道扬镳,谁也不欠谁的,干干净净毫无负担与牵挂。
箫和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不,也许这是第二次。第一次应该是他听到为民开心地告诉他,他要结婚的时候。
那人在想什么?
虎仔……也就是炎颛,盯着那人的背影奇怪。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那人周围的空气就变得如此灰暗阴郁?
箫和并非钻牛角尖。他在认真思考以后的问题。
先不管什么感情不感情的破事,他大概没有多长时间可以这样到处跑了。
如果再继续和小炎这么纠缠下去,迟早一天对方会发现他的病情。
他不想让小炎知道他这个病,更不想成为对方的负担和拖累,更更不想从对方那里收到同情之类的东西。
说白了,他就想高调地来再高调地离开。
本来想回故乡为小炎留个落脚的地方再离开,如今应该不用了。
以前不知道小炎是妖,现在知道了,他也不用太为他担心。想必自己离开他,他也能过得很好。相信以小炎的外表和资质,很快就会有人出来「慧眼识英雄」。
那袋钻石也可以交给真正需要的人……还是留一半给他吧。
靠!老子都在想些什么?我什么时候改名叫「我为人人」了?
大爷我的名字不是早就定成「人人为我」了吗?
一抹脸,箫和愤然。
我才没那么好心。对,老子就是在生气!
凭什么你看不起我?
凭什么不让你操就打我?
明明是个妖,还敢装人骗我!
我快死了你知不知道?
操操操,一天到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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