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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代名女传-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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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京时她曾是满怀着希望和憧憬,家中也为她而荣耀;谁知到头来都是空喜一场,如今只能灰尘溜溜地回家,她心中充满着凄凉。途中夜宿驿馆时,她做了一个梦,梦中见到一位头环金光、身着金衣的仙人,告诉她说,将有个名叫赵万兴的人来聘她,此人贵不可言,千万不可错过。梦醒之后,王满堂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她不再为此番的落选而难过,认定自己终将与贵人相伴。贵人到底贵到什么程度呢?既然是贵不可言,那莫非就是皇帝了?这样一想,她兴奋难抑,恨不得插翅飞回家中,好等着那个叫赵万兴的贵人出现。“赵万兴,赵万兴。”她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

  回到家后,父母见女儿落选而归,先是有几分不快;王满堂神密地把她在驿站得到的那个梦告诉了父母,两位老人也觉得定有天命,只是时机未到,心情很快转好。

  王父有个好友是个和尚,到王家串门时,得知满堂落选一事,便好意宽慰王父说:“不必伤心,我见你家屋顶有紫气盘绕,不久当有喜事临门!”和尚本是随口宽王父的心,谁知王父却当了真,连忙把女儿在驿馆得梦的情形和盘托出,和尚听得津津有味。

  和尚并不以为王满堂的梦就有什么神验,只觉得有趣,便又不经意地告诉给了他的另一位朋友——道士段长。哪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段长是个颇有心计的年轻道士,平日里就听说过王满堂的艳名,早已垂涎三尺,一听说这段故事,他顿时计上心头。

  两天后,段长经过一番准备,化装成一个远地而来的过客,在黄昏时叩响了王家的院门,请求借宿一夜。王家房子宽敝,见来人文质彬彬,相貌端正,不象有歹心,王父便把他让进院来,一番客套后,来客自我介绍说叫赵万兴。一听这名字,王父心头一震,只说让客人稍候,自己转身跑进屋去告诉女儿和妻子,说是有贵人光临。经王父一说,王家母女也心情激动不已,连忙上上下下忙碌起,殷勤地款待这位自称为赵万兴的不速之客。

  段长暗暗窃喜,却狡猾地不露声色,第二天一早还装模作样地要告辞王家去赶路。王家三口慌了神,忙设法挽留。王母东扯西拉,直说今日不吉利,不宜行路;又说天将下雨,不便出门,总之,又留下客人住了一天。第三、第四天,又把第二天的戏重演一遍,这样下来,段长便在王家住了好几天。

  这几天里,王家人密切观察,认为这位客人不但仪表堂堂,而且头脑灵活,能言善道,处事得体,确有贵人之兆。于是,第八天的时候,王父亲自出马,动用三寸不烂之舌。说出要将女儿许配给客人的心意。王家主动许婚,段长不禁心花怒放,然而又故作镇定,矜持了一阵,才勉强答应下来。不久,王家便为两位年轻人操办了隆重的婚事。

  段长是个野心极大的人,得到了岳家的财产和美艳如花的妻子后,他又生出新的奢望,一心想循着王满堂的那个美梦,真正成为一个贵人。一番深思熟虑后。他开始实施他的梦想,首先,他托了昔日作道士时的一些同道友人,四处散播王满堂的那个奇梦。道士的话是很容易蛊惑人心的,很快,市井中议论纷纷,都说王满堂生就是皇后命,而她的夫婿“赵万兴”无疑就是将来的贵人,跟着他干,往后一定能获得荣华富贵。

  如此这般,段长以“赵万兴”的名义成了家喻户晓的神奇人物,一批市井少年主动地投到他的门下,地方乡绅也纷纷支持他,大家都想跟着贵人沾点光,将来贵人得了天下,自己也能捞个一官半职什么的。渐渐地,段长手下已结聚了一大批人马,霸州城中行事不便,他便仿照古代起事者的惯例,把人拉到附近的深山密林里,建立起一个山寨,并不断扩允发展,准备相机行事。

  他们在山中也发展起了武装组织,因有乡绅们资助,他们不必象一般山匪那样抢掠财物;因为自觉力量还不足,所以也还没有象起义军那样攻占城镇。这批人结聚山中,似乎更象一个秘密的宗教组织。但是,段长并没有放弃他的贵人梦,他命手下的人在山中用茅草盖起了宫殿,把他们占领的那个山头自夸成一个王国,他自己则成了皇帝,并用了“大顺平定”的年号。同时,又封了随同上山的妻子王满堂为“大顺平定皇后”,还设了左右丞相、文武大臣,每逢三、六、九日,在茅草大殿上接受群臣的朝贺,并象模象样地研讨军国大事。王满堂这个自认为有皇后命的“霸州美人”,便这样做了个山中皇后,其实,充其量不过是个压塞夫人罢了。

  段长的王国在山中自成一体,虽是有帝有后、有臣有相,但并没威胁到大明王朝的安危。然而,消息传到京城时,明武宗还是很不高兴,堂堂大明的天下,居然还有人敢称王称帝,岂不是有忤君之嫌吗?于是下令当地官员派兵进山征剿。好在段长的武装力量十分有限,当地官兵轻而易举就把他的王国捣平,并活捉了“皇帝”、“皇后”和众“臣相”。官兵在山中搜查时,看到茅草搭成的宫殿,自制的龙袍凤披,不禁哑然失笑,这哪里能成造反的气候,不是如儿戏一般吗!

  虽是闹剧一场,但因涉及到忤君犯上之罪,地方官不敢擅自断案,便把段长、王满堂、山中众臣相等一千人犯解押到京城。明武帝在了解了全部案情后,除了感到好笑外,却又节外生枝,对王满堂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由武帝为之作出了判诀:段长及主要谋犯因逆君谋反之罪处死;其他附庸者因不明真象,属于盲从,不予追究责任;主犯之妻王满堂没入宫中。

  所谓将王满堂没入宫中,武宗本意是想将她收到豹房中,以满足他的好奇之心;谁知刑部官员在执行诏令时,误解了武宗的意思,以为把王满堂以罪犯之妻的身份设入宫中,是要让她到宫中充当奴婢,以示惩罚,于是把她分派到宫中的浣衣局,做洗衣女姐去了。

  武宗等了几天,没见到王满堂,经过追问,才了解到情况,便下令将王满堂由浣衣局调到了豹房来侍候自己。

  当年武宗选美时是见过王满堂的,但那时的她还只是一只没有成熟的青果,杂在众美女中间,不足以吸引武宗的目光;如今的王满堂,经过了几年的风吹雨打,已经长成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鲜艳欲滴,芳香诱人,大大勾起了武宗的胃口。而王满堂本来是个非常开朗的女性,当初嫁给“赵万兴”,只为慕他的贵人之命,现在骗局揭穿,她便也不怎么太为丈夫的死而伤心。既然武宗又回过头来看中了自己,那可是真正的幸运降临,这下恐怕要做上真正的皇后!这样一想,便在武宗面前,极尽娇媚风骚之能事,把个武宗述得神魂颠倒。

  这时候,明武宗刚从江南游历归京,途中染病,本应该调养休息一段时间;可一下子又得了个千娇百媚,令人振奋的王满堂,让他怎么安静得下来,连夜里缠绵芙蓉帐里,颠鸾倒风,直弄得他精疲力竭。

  温存于床第之间时,明武宗曾多次戏称王满堂为皇后,并发誓将来要改立她为后;可这个诺言还没有来得及付诸实践,在王满堂进入豹房不到一月的一个春夜里,明武宗便在王满堂的酥怀中一命呜呼了!

  武宗崩逝后,明世宗继位入主明宫。世宗派人清理豹房时,发现王满堂是个没有任何名份的女人,再进一步调查,又在浣衣局的名册中发现了她的名字,于是仍把她送回了浣衣局为奴,大家背地里就谑称她为“浣衣皇后”。

  可怜王满堂这个“霸州美人”,作了半辈子的皇后梦,最后却终于只能做一个“浣衣皇后”。





《中国历代名女》——宫女卷……朱娘酒店留天子



朱娘酒店留天子

  从南京城出了挹江门,是一条柳荫夹道的官路,沿官路走上十里有一个小镇,小镇不大,镇中最热闹的地方要算是村头那家名叫“六朝居”的小酒店了;

  酒店前高挂着一副黄底黑字的酒旗,在风中热辣辣地飘舞,把镇上的酒客和来往的行人都招引了进去。酒店不大,就一间店面外带两间后房,店中连老板带伙计总共只有一个人,人们称她朱娘。这朱娘约摸三十岁年纪,模样儿十分周正,白里透红的脸盘上嵌着两只滴溜浸水的眼睛,总是笑盈盈地迎接着南来北往的客人。朱娘一般不象豆蔻少女那样穿红着绿,可一身素净合体的衣裙把她成熟丰满的体态恰恰勾勒得风韵毕至,乌黑油亮的头发在脑后换一个丰硕的发髻,衬托出几分成熟和干练。虽是热情待客,可她井不喜欢多言语,除了简洁的招呼和问清客人对酒菜的需要,便不再多出声,身手麻利地在柜台前后转来转去,只用温馨含笑的眼神,就把客人招呼得熨熨贴贴,而那微抿着的嘴唇,无声地露出一种端庄高雅的气韵来。朱娘不是小镇的人,五年前她只身来到这里办起这家酒店,只说是丈夫病故,自己与公婆不和,就索性外出谋生,至于究竟从哪里来的,她始终避而不谈。

  朱娘的酒店货真价实,老板娘又风流可餐,所以生意十分兴隆,尤其是春天的时候,从南京城里到郊外游春的文人雅客、公子书生很多,走到“六朝居”这里正好有些口渴腿软,便少不了进店坐坐,要上一壶酒、三两碟小菜,边饮边歇息,这种时节朱娘一个人里里外外忙得团团转。

  康熙五十八年的春天到了,春风轻拂,杏花初放,郊外的山洼水消一片新绿融融。从南京城方面走来一伙行客,为首的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虽是兰衣布冠,一身家居打扮,但目光炯炯生威,步履方正,气度轩昂,似非等闲之辈。老者后面跟着四个家人模样的人,个个都透出一份机敏谨慎的神态,与主人的清闲之貌相映成趣。其中一个家人还牵了匹白马,看来是主人的坐骑,可主人似乎兴致很高,一边走一边赏山观水,脚下轻松悠游,倒是便宜了那匹好马。这一行走走停停,来到了“六朝居”酒店,时间已过晌午,酒店中正比较空闲,老者朝里看了看,觉得还算干净清爽,便带头跨进了店门。

  好容易轻闲下来歇息片刻的朱娘见又来了客人,连忙走出柜台,招呼几位行客落了坐,轻率问道:“客官辛苦了,请问要点什么?”老者沉吟了片客,抬起头来,悠悠发问:“你都有些什么好酒?”

  “僻野小店,谈不上什么名酒陈酿,十里香、百年红、花雕什么的倒是备有,还有小店特酿的杏花露。”朱娘说得不卑不亢。

  “那就上几壶杏花露,再要几碟爽口小菜!”

  朱娘一便应着,一边转回柜台,先送上杏花露,再摆出几蝶卤牛肉、五香花生米之类的惯常下酒菜。

  “这是什么菜?我不是要爽口的吗?把卤牛肉什么的端了!”老者有些不高兴了。

  “实在对不起,我上错了!”朱娘似乎有些疲倦,对自己的待客不周有些不好意思,脸颊露出了红晕,忙上前撤了菜碟,换上些嫩竹笋、白干丝之类的清淡小菜,客人点头算是满意了、她转身准备进柜台,却又被老者叫住了,说是怎么不给斟酒,她只好伸出纤手持了酒壶,—一为客人斟满了酒。老者仍不放过她,缠着她问称呼、故里,家中人口之类的闲话,一双火辣辣的眼睛直瞪瞪地盯着她。朱娘被看得有几分不安,只是低头答了句“别人唤我朱娘”,便一转身隐入后房去了。

  外面几位客人喝了杯酒,仍没见朱娘出来,老者有些耐不住了,对一位家人耳语了几句,那家人拎了个小布袋便走进了朱娘的后房。房中朱娘正坐在桌前发呆,那家人大咧咧地走上前去,把布袋往桌上一搁,朗声道:“百两黄金,可否买得一醉?不得怠慢了客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朱娘猛地被他的言行镇住了。她做了五年酒店老板娘、各种客人都见得不少,其中也不免有人多看她几眼,甚至动手动脚,她都能很自如地对付过去;可现在店里坐着的那位老年客官,不知怎么那眼光看了就让她心中发怵,如今又抛出百两黄金唤她出去,看来此人确实有些来头,轻易得罪不得。这样思量着,朱娘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跟着家人走到外面,满脸堆笑地走到老者的桌旁。

  老者见朱娘终于出来了,脸上绽出一丝笑意,坐在他下手的家人连忙站起来把座位让给了朱娘。陪人喝酒,对朱娘来讲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可在老者含威蓄势的目光逼视下,她无法不曲意逢迎,乖乖地执壶斟酒,推杯相劝,侍候得极为殷勤。

  看着朱娘柔顺妩媚的模样,老者目开眼笑,喜滋滋地饮了一杯又一杯,一连喝下了四壶杏花露,终于酩酊大醉,趴倒在酒桌上。

  在家人的示意下,朱娘小心翼翼地将老者扶入后房,安置在自己的雕花床上。四个家人又到外面店面上坐下等着,朱娘则忙着泡茶,调醋汤,各种醒酒的法子都用尽,老者仍醉得酣然不醒,朱娘再也无计可施,只好任他躺着睡,自己又忙着到外间招呼其他客人。

  直忙到上灯时分,店中的客人陆陆续续走了,朱娘才想起后房里的那位,连忙又跑进去查看。这时老者刚好睁开了惺松的醉眼,朦朦胧胧见到朱娘进来,在一团烛影的映照下靠近床边,跳动的烛光将她的脸衬得格外动人。待朱娘走近,老者猛的一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其动作之迅猛,让朱娘防不胜防,手中的蜡烛翻倒在地上,熄灭了。

  黑暗中,老者带着残酒气息的嘴凑近了朱娘的脸,朱娘想挣扎,可身子已被夹住,只轻轻哼了两声,小嘴便被对方滚烫的双唇紧紧堵住,在一顿狂热的揉搓和亲吻中,朱娘的身体变得软绵绵的,毫无反抗的能力,一任老者的摆弄,她只觉得体内有一股热流在涌动,在膨胀,自己仿佛置身于阳光普照的云朵里,悠悠荡荡,晕晕乎乎,不知是痛苦还是兴奋。

  那老者的精力也出奇的旺盛,在床上颠来倒去,在朱娘如梦如幻的娇喘声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只觉得思绪飘飘然,与身下的朱娘同赴仙境。

  这一夜春宵无异于洞房花烛夜的浪漫,四位家人也很知趣地守候在外间,并自觉地替店面上了墙板,关好门窗,老老实实坐等到天亮。

  晨光透过窗根,照射到雕花床上,朱娘与老者同时醒来,床上的被褥已揉得乱七八糟。朱娘微微睁开睡眼,发觉自己赤裸裸的身体仍被老者紧紧箍住,不禁头晕心跳,两颊发烧。老者察觉了她的窘态,对她投以安慰的一笑,轻轻说道:“老夫不会亏待你的!”

  “你是何人?”朱娘想起至今还不知道这个与自己风流了一夜的老头子到底什么身份。

  老者轻咳了两声,神情变得庄严起来,两眼盯着朱娘回答道:“朕是当朝天子!”

  “皇帝陛下?”朱娘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身子也不由自主地扭动了几下。

  见她满脸疑惑,老者放开她坐起身来,拽过昨夜脱下的衣服,摸索了一会儿,摸出一方玉玺递给朱娘。朱娘伸手接过来一看,上面果然刻着“康熙皇帝玄烨宝鉴”几个篆文,脸上露出嫣然一笑,低声自语:“果然是康熙皇帝!”

  明明知道了自己的皇帝身份,竟然也不显丝毫惊慌,这情形倒让康熙吃了一惊,这样的稳得住的女子还真少呢!康熙一边穿好自己的衣服,一边把朱娘的衣服拿过来,递给她。无意间,他触到了朱娘衣服中的一块硬牌,好奇地翻出一看。竟是一块金牌,上面镌有“卫藩八世”的字样,忍不住追问:“这是何物?”

  既然对方已亮明了身份,朱娘也不想隐瞒,于是平静地答道:“妾为故朝青州卫王的第八代传人。”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女人别有一种端庄高贵的气质,康熙不禁暗自得意于自己的目光了。原来,明朝灭亡后,皇亲贵族或因抵抗而殒命,或流落于民间,当时朱娘的祖父为本朝尽忠而死,却把年幼的儿子,也就是朱娘的父亲安置到远房亲戚家中藏匿。后来朱娘的父亲因不忘复国之志而暗中起事,败露后被官府诛杀,母亲悲极而亡,朱娘新婚的丈夫也因追随岳父的事业而丧命,孤苦无依的朱娘怕留在城中遭诛连,只好只身逃到郊外谋生。

  当然,这复国反清之事朱娘不会对康熙讲起,康熙做了五十多年皇帝,把天下已整治得太平昌盛,所以对旧朝皇家之后也没有什么顾忌,甚至提出将朱娘迎入宫中为嫔妃。

  朱娘却不卖他的帐,神色严肃地说:“亡国皇族,不事二君,倘若日后生子,岂不乱了新朝的血统!妾与陛下只有一夜情缘,到此为止,从此两不相干,还请陛下速回!”

  康熙也觉得她的话在理,只好下床稍事洗漱,带上那四个家人打扮的御前护卫,依依不舍地离去,他想留下的那一百两黄金也被朱娘坚决地退回了。

  康熙骑了马渐渐远去,朱娘伫立门前,目送着他们的身影,眼中满是迷茫。不一会儿,有一名护卫竟然又回转到酒店来了,朱娘还以为是遗下了什么东西,他却神秘兮兮地悄声告诫朱娘:“昨夜之事万勿泄露,切记!”并说陛下还问她有什么要求。朱娘想了想,然后答道:“希望陛下能恩赐修茸明太祖的陵墓。”

  明太祖朱元璋的陵墓位于南京郊区的紫金山,陵园占地广阔,陈设豪华,石人石兽威然守立;可惜明朝灭亡后屡遭破坏,已是破败不堪。不久之后,南京城里果然传说起康熙皇帝下圣旨敕令修复明太祖陵园之事,完工后,圣上还亲临陵墓致祭,态度十分恭敬。康熙皇帝为何有此一举呢?人们都说是为了缓和“反清复明”志士的情绪,又有谁知道它与康熙在“六朝居”酒店的那一夜风流有着密切的关系哩!





《中国历代名女》——宫女卷……香妃的浩浩怨茫茫劫



香妃的浩浩怨茫茫劫

  清代乾隆年间,京城里纷纷传说在遥远的天山脚下有个奇特的女子,她不但容貌娇美,而且身体上散发着一种诱人的香味,如麝似兰,使接近她的人沉迷难舍。据说这消息是由出使南疆的朝廷使者带回来的,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这件事的确不是虚传,这个奇特的姑娘叫沙天香,是南疆巴图尔汗国国王霍吉占的王妃,因体有异香,人们都称她“香妃”。沙天香出生在天山南麓一个叫阿克苏的地方,父母都是维吾尔牧民,小沙天香一生下来就象一朵美丽的花蕾,在草原上显得特别鲜艳夺目。长大了,她生得身材高挑丰满,皮肤象马奶一样洁白滑腻,一对碧兰的大眼睛,比草原上的湖泊还要清澈,乌黑油亮的长发披散在身后,象一匹飘逸的绸缎。草原上有许多美丽的维吾尔少女,可谁也不能与沙天香相比,何况她浑身洋溢着迷人的芳香,谁闻了都会心旌摇荡,如痴如醉。沙天香成了草原上小伙子们追逐的中心,每天夜里都有一大群英俊的后生在她家帐蓬前弹起冬不拉对她唱情歌。好鞍配骏马,这颗草原明珠最终佩在了勇敢睿智的年轻国王霍吉占身上,草原上善良的人们都说这是天赐的良缘。

  沙天香成了香妃,芳名传扬得更广,人们纷纷猜测她为什么会带着满身的芳香。有人说那是因为她喜欢在枣花河里沐浴的缘故,枣花河是草原上一条清澈的小河,两旁长满了野生的枣树,枣树开花的季节,香甜的小花落满河面,河水都染上一股浓郁的幽香,沙天香从小就喜欢泡在枣花河中,定是那枣花的气味沁入了她的肌肤,才使她如此馨香;也有人说光洗枣花河的水还不行,沙天香从小就爱吃花朵,不但吃河边的枣花,草原上盛开的各色花儿她都随意采撷入口,所以才滋养出这种无法形容的异香。可是,草原上其他姑娘也在枣花河中沐浴,也学着吃花朵,可谁也没能跟沙天香一样,获得满身异香。

  国王霍吉占得了香妃后,精神更加抖擞,在香妃的鼓励下,把个小小的巴图尔汗国,治理得井井有条,人民安居乐业,和睦融融。香妃在丈夫的轻怜蜜爱中,生活得更加舒畅,象是雨露滋润着的鲜花,越来越明丽娇艳。

  新疆以天山山脉为界,自然划分成南疆和北疆,南疆居住的是维吾尔族人,他们浪漫热情,性格和顺,与清朝关系比较和洽;北疆则大部分是蒙古人的地盘,他们性情悍烈,与清朝一直有矛盾,多次挑起战乱。一次清廷派使节出使南疆,来到巴图尔汗国,受到霍吉占国王的盛情款待,还得以幸睹了香妃的风采;回朝后,无意中把香妃的美名也传到了京城。谁料这毫无恶意的传扬,竟给巴图尔汁晴朗的天空带来看不见的乌云,一场隐伏着的暴风雨眼看就要席卷而来。

  当朝的乾隆皇帝是个有名的风流天子,对女色有着极大的兴趣,各种风格和品味的女性都是他猎取的对象,猎奇更是他的嗜好。当香妃的名字传到乾隆耳中。他有些坐不住了,虽然一生中阅历了数不清的美女,可自肤碧眼的异域姑娘还是很少享用,更何况都说香妃全身喷发着诱人的异香,那一定比其他佳丽身上的脂粉气来劲得多。可香妃毕竟不在自己的辖区之内,而且又是别国的王妃。怎样才能捞到手呢?乾隆不免心焦难奈。

  这时恰好北疆的蒙古人再一次挑起事端,清廷派大将军兆惠前去平乱,大军开拔之前,乾隆将兆惠密召到寝宫,悄悄对他说:“朕有意一睹南疆香妃芳容。”机灵的兆惠立即心领神会,回禀道:“微臣一定让圣上满意!”

  果然,兆惠率大军剿平北疆战乱后,在回师的路上,出其不意。地向巴图尔汗国发起了进攻。巴图尔汗人防不胜防,但很快在霍吉占国王的带领下顽强地抵挡清军,保卫家园。巴图尔汗的人民义愤之下显得异常勇猛,曾一度将清军包围得无法动弹;可乾隆很快又调派了大批援军,终于将巴图尔汗将士全部吞灭,国王霍吉占也战死马上。风云突变,国破家亡,香妃感到万念俱灰,拔出一位战亡将领的佩剑,闭上眼睛朝自己脖子上抹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叛将巴达克却引着清兵赶来,一把夺下香妃手中的佩剑,将她拉到大将军兆惠的面前。

  听说香妃准备自刎,兆惠心中“格登”吓了一跳,如果慢了一步,香妃命丧西天,那这次战争岂不意义全失,自己不但得不了功,说不定落个冤枉罪名呢!见香妃满脸绝望地站在面前,他赶紧走下将军高座,和言暖语地劝慰说:“姑娘何必自断生命,今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哪!”香妃却淡然答道;“夫君已死,我还有什么活头!”

  原来她是想追随丈夫而去呀!兆惠眼珠一转,想出了个诡计,马上装出一副好心肠的样子,说:“姑娘原来是牵念夫君啊!你丈夫霍吉占并没有死呀,他已被我们擒获,押往京城去了。谅你一片贞心,到京城后我替你们向皇上求情,说不定你们很快就能团圆呢!”

  “是真的?”香妃绝望的心中闪过一线生机,她竟信以为真了,答应随兆惠一同进京。

  获得香妃的消息,兆惠派特使用密奏火速传送给了乾隆皇帝,乾隆得奏大喜,立即诏令沿途地方官吏加紧整修道路,并命令将香妃所乘的驼车车轮都用厚厚的毡子包裹起来,以免伊人受颠波之苦,兆惠很懂得香妃的重要性,一路上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生怕风霜跋涉折损了美人的颜色。可心里焦急地牵挂着丈夫的香妃,对这些特别的礼遇浑然不觉。

  一路小心谨慎,护送香妃的队伍从初春开始出发,一直走到盛夏才到达京城。那天白天,乾隆不得不大张旗鼓地欢迎凯旋而归的将士,只得让人把香妃安置到后宫洗尘,等候夜里侍寝。

  按当时的规矩,侍寝的宫女必须沐浴薰香后,一丝不挂地裹进一件特制的红斗篷,再由太监扛进皇帝的寝宫。香妃沐浴后,却无论如何不肯光着身子披那件红斗篷,宫女和太监拗她不过,只好破例让她穿上自己的一件白色长丝袍,跟在太监后面走进乾隆皇帝的寝宫。

  乾隆在白天的欢迎仪式上劳累了一天,此时正软酥酥地仰卧在龙榻上,可心里想着妙不可言的香妃,年过半百的他又觉得全身的热血在躁动。正当他想入非非之际,去接香妃的太监推门进来,在床边轻声禀报香妃娘娘已到。还没等他睁开疲倦的双眼,就嗅到一阵异香扑面而来,既非脂粉味,又非花香、席香、檀香,那气味清雅而馥郁,幽幽地沁人心脾,他的血流愈发加快,心神激荡,仿佛升上云端,步入仙境。

  回味了好半天,乾隆才睁开眼睛,这时太监已退出,只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床前,薄薄的长丝衫,将那个身影勾勒得曲线毕露,高耸圆润的乳峰和臀峰,在满汉女子中都很少见。乾隆“骨碌”爬起身来,伸手向香妃的腰际探去,香妃敏捷地退后一步,没有出声,一双兰幽幽的大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对方。借着昏暗的烛光,乾隆打量着这个异域美女,她深陷的眼窝,高挺的鼻梁,微微撮起的朱唇,确实比满汉女子显得明快动人;那闪着象牙般光泽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宁静得象一尊玉琢的观音。看着她那种圣洁而冷峻的模样,乾隆不由自主地收回了伸出去的手,身体内的欲火也慢慢地平息了下来。

  “请让我跟我的丈夫回故乡去吧!”香妃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透着一种委屈有希望,“我们只想作草原上的牧人,不会与你们为敌的。”

  她的话竟使乾隆的心中生出一丝怜悯,温和地对她说道:“你不要怕,过来陪陪我吧!”

  “不!”香妃突然提高了声调,坚定地说:“我是属于我丈夫霍吉占的。”她眼中射出了敌意。乾隆毕竟是很沉得住气的成熟男人了,他看出了香妃的烈性,知道一时间难以使她就范,弄不好就会鸡飞蛋打,于是不再强迫她,叫来太监将她带走,他决定慢慢地降服她。

  香妃被安排在后宫的西苑居住,有一大群宫女伺候着她。她整天一言不发,面对着家乡方向的天空发呆,宫女们试着问她一些草原上的事,她也只勉强答上几句,又呆坐着想自己的心事,一心盼望着早日见到自己的丈夫。

  乾隆皇帝过几天就要来一次西苑,每次都带来一些珍珠宝石金钗之类的礼品,香妃却正眼都不瞧上一下,乾隆想与她交谈,她也一句都不肯回答,只是反复地请求着:“让我跟我的丈夫回去吧!”害得乾隆每每载兴而来,悻悻而去。

  皇帝走后,宫女们好言奉劝香妃,说皇帝是万乘之尊,不可如此得罪否则性命难保。香妃却佛然而怒,猛地从袖中抽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愤然道:“国破家亡,死又何惜!倘若强逼,我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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