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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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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不断,武登屹的警告也从“解放军”换成了“八路军”。
忍受着一路的折磨,穿过四条胡同,三个人到达了高音喇叭附近。等一队换哨的红军从胡同口走过去,鸿飞探头向两翼看了一眼,缩回头来有些沮丧的说:“是野战医院,一大片房子上都画着红十字!”
“没什么意思了,战时医院都受日内瓦公约保护,更何况演习!”武登屹低声建议道:“我们还是去村外的公路上看看有没有小卖部吧?”
“好吧!”鸿飞话音未落,司马突然一拍脑门说道:“炊事班!医院的炊事班有病号饭!”
鸿飞、武登屹的嘴里立刻噙满口水,一致同意司马的建议,突袭炊事班!
时间不长,换哨的红军回来了,直接走进紧靠医院的一个小院子。三个人左右观察一下,悄悄的溜出胡同,路过村委会的时候。他们发现村委会前小小的空场被当成了临时车场,停满了各种医院专用的车辆,有一名抱着81-1自动步枪的红军来会游动着警戒。眼尖的司马很快在一大堆车辆中间,找到了一辆用普通卡车改装的野战炊事车。
鸿飞让武登屹留在胡同里掩护,他和司马狸猫一般跃出胡同,利用门楼的掩护蹑手蹑脚的逼进哨兵。本来鸿飞准备用85微冲“干掉”哨兵,但司马提醒说纵深的红军不一定佩带发烟罐,如果他像我们一样英勇捐躯前喊上一嗓子怎么办?于是,两个人决定打昏哨兵。
红军的哨兵没有想到防区纵深内会有蓝军,更没有想到蓝军会来偷袭医院。所以他走的很懒散,不时向驻地瞟上一眼,虽然他刚上哨但热乎乎的被窝要比哨位上舒服的多。走得累了,他听听车场四周静悄悄的,索性坐在一辆卡车的保险杠上,抱着枪四处乱看。
这时,鸿飞已经无声的运动到一堆柴草后面,双手紧握67式微声手枪瞄准哨兵的脑袋,轻轻一摆手。司马立刻窜了出去,贴着墙根轻手轻脚溜进车场。鸿飞向身后摆摆手,武登屹穿过街道顺着墙根赶上来,会合鸿飞两个人大摇大摆的向车场走去。
哨兵听见脚步声,立刻从保险杠上跳下来,见是一组游动哨从左侧走上来,毫不在意的刚想坐回去,脖子上突然重重的挨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
他妈的,谁打我?哨兵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八节
凌晨两点,红军野战医院的院长、政委同时被叫醒了,保卫处干事急慌慌的告诉他们车场哨兵被打昏了!院长、政委被吓出一身冷汗,首先想到的是有人想偷车。他们跑出房间直奔车场,边跑边问:哨兵情况怎么样,车辆是否丢失,有没有其他损失?
保卫干事满腹疑问的告诉他们,人没事,车没丢,只是昨晚吃剩的排骨、馒头,准备今早吃的咸鸡蛋通通不见了。
政委停住脚步不相信的问道:“你说丢了什么?”
“排骨、馒头、咸鸡蛋。”保卫干事狐疑的说道:“打昏哨兵偷点吃的,这贼有点奇怪!”他压根就没往蓝军方面考虑。
院长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说:“是蓝军侦察兵干的,肯定带的给养不足过来打食了,赶紧上报师部!”
医院警卫排派出的搜索班跑出山村的时候,鸿飞他们已经顺着山沟跑出六公里,爬上山坡接近公路。这段路沿着山势步步上坡,经过的载重卡车无一不屁股后面黑烟直冒,老牛一样的向上爬。三个兵目送走最后一辆老牛散步一样缓慢翻过坡顶的卡车,公路上再没有了动静,鸿飞探头看了一眼两翼没有红军的巡逻队,一个箭步跃上公路,立刻听见路对面的陡峭山体投下的阴影里“咕咚”一声,接着有人哎哟、哎哟的喊叫起来。
鸿飞一个前滚翻,跪姿据枪瞄准发声处低喝道:“谁?出来!”
司马的反应也非常敏捷,马上据枪瞄准右翼掩护侧后,顺便给了拔脖子瞪眼帮助鸿飞寻找目标的武登屹一脚,打着手势示意注意左翼。
“再不出来开枪了!”鸿飞判断对面的人不可能是红军,他们不可能主动暴露目标,但鸿飞生性多疑担心是个圈套也不敢贸然过去。
“别、别开枪!我出来!”一个手里提着条麻袋的壮汉,慢慢腾腾的走到路面上。他定睛一看立刻乐了:“原来是个当兵的我以为是警察哪,吓了我一身冷汗!”说着撮起嘴唇,打了一个唿哨。
坡顶公路一侧的草丛里,立刻呼啦啦钻出一大群人,手里提着长短不齐的棍棒乱哄哄的站在路面上随时准备跑下来支援壮汉。
“当兵的,少管闲事!你走你的我干我的,咱井水不犯河水,要不然!嘿嘿!”壮汉冷笑了两声,摸出一支烟点上,得意洋洋的威胁说:“乡亲们的棒子可不是吃醋的!”
鸿飞明白他们碰上一伙“吃胶皮轱辘的(利用爬坡车速慢,偷窃货物)”,壮汉一伙人多势众,如果这个时候他露怯一顿饱揍跑不了,搞不好连枪都会被抢了去,于是也冷笑着说:“老兄,你是不是觉得木头棒子比枪好使?给我举起手来!”
“呵!你甭拿我当三岁的孩子吓唬,你们演习的枪打不死人!再不滚蛋,老子拍死你!”壮汉就是这一代的居民对演习的情况很了解,毫不惧怕黑洞洞的枪口,嚣张的抬腿过来准备收拾这个坏他好事的大兵。
“我操!你别找死!”鸿飞单手持枪,对着身侧一米外的青草扣动扳机。
“空空空-”85式微冲一阵闷响,激射而出的气流象镰刀一样把青草扫倒一片打得草叶乱飞。鸿飞举枪对准步步逼近的壮汉:“你要不要试试?”
壮汉借着枪口焰的亮光看清了激飞的草叶,但他不明白空包弹只在五米内有杀伤力,腿肚子不由颤抖起来:“大兄弟,你可别开枪,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吃这碗饭也是被逼的没办法……”
司马、武登屹不失时机的跳出来,顺嘴来了句:“少废话,缴枪不杀!”
壮汉更慌了,哀求说:“大兄弟,我哪有枪啊,我就有一根搭杆你要不要?”
鸿飞眼珠一转,故意对司马说:“不对呀,上级交代说他们有枪啊?是不是他说慌,要不先把他抓起来,送到连部去再说!”
“行!就这么办!”司马一点就通,收枪上肩,就要过去抓人。壮汉连连摆手:“你别过来,逼急了我跳崖了!你们要找的那一伙一会儿就上来,你们抓他们没我什么事儿!”
壮汉边说边跑,脚步迈得越来越快,鸿飞大喝一声:“站住,开枪了!”
“你不能打我,我没枪我没杀人!”壮汉喊叫着呼一下冲下公路,跳进草丛里落荒而逃,接着唿哨一声,他的同伴飞快的跑过坡顶不见了。
“我靠!吓死我了!”武登屹一屁股坐在路面上:“幸亏碰上个不懂行的,要不逃跑的一准是咱们!”
“怕他个球,老子有枪有刺刀!”司马说得豪气冲天:“打起来,至少也撂倒他三五个!”
“你就吹吧!他们要过来揍你一顿,不危及你的生命安全你也敢用刺刀?”
“行了,别吵了!”鸿飞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说:“咱们也去坡顶,等着扒车!”
三个人走上坡顶,在壮汉同伙爬出来的地方找到一个用乱草遮挡住入口的地窝子。鸩占雀巢,三个人躲进去小皙片刻,听见公路上传来发动机变了调的轰鸣声,司马探头一看,立刻缩回来:“靠,红军的军车!”
时间不长,一辆空载的拖挂卡车开上坡道。一路减档加油门快到坡顶的时候,车速慢的不足二十公里。三个人乘机窜出地窝子,翻身爬上拖车车厢,舒舒服服的躺下了。
山路蜿蜒曲折,卡车的车速不快,三个人轮流探头看一眼路桩,对照地图计算距离,顺便偷空眯了一觉。早上六点,卡车到了老B画大圈的那个小镇子附近。鸿飞担心老B有前出警戒的哨兵,叫醒司马、武登屹准备跳车。
山区里的村、镇一般都建在地势较为平缓交通方便的地区,卡车到了这里的速度相对快了一些。三个人看着急速后退的路面,谁也不敢冒险跳车。在平原跳车顶多摔个头破血流,这里可不是闹着玩的,路面外说不定就是山涧,这要是滚出去,小命肯定交代了。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急转弯,卡车减慢了车速,三个人相互鼓励着跳下车的时候距离小镇已经不足三百米,镇子里活动的人群看得清清楚楚。这里已经是老B的防区,这群家伙背后都长着眼睛,说不定什么地方就有哨兵,三个人慌忙跑下公路钻进庄稼地里隐蔽。
这个镇子不大呈不规则的长方形,约有五六百户人家的样子,公路穿镇而过把小镇一分两半。镇外有些稀疏的树木和酸枣棵子,几条石头铺就的小路与山坡上几处打麦场相连。公路下的山沟里有一条与公路平行的小河在镇边流过,几个早起的妇女端着大盆洗好的衣物正走进镇子。镇边的房屋均是砖石混建,但有的是红瓦顶,有的是茅草顶,透露出各自人家的贫富不同。红瓦绿树,炊烟袅袅,鸡犬之声相闻,很有些老子理想中小国寡民的意思。
初夏庄稼不足以隐蔽身形,三个人趴在潮湿的垄沟里无心看风景,焦急的寻找良好的隐蔽点。
近处的酸枣棵子、树木都没有连成片无法隐蔽,远处倒是有一片生长茂盛的果园,但从围绕果园自造的铁丝网判断,那里面至少有狗在担负警卫任务。
“怎么办?”司马毫不犹豫的把困难交给了这次行动的发起人,鸿飞也是愁眉紧锁,盯着隐蔽物稀少的地形、地貌一个劲儿的咂舌。
“你总要想出点办法来吧?已经到了目标点,要是无功而返多丢人!”司马把责任彻底推脱干净,从挎包里掏出咸鸡蛋、馒头,分给武登屹一份,准备吃早餐。他甚至没有看鸿飞一眼,那意思好像说,想不出办法来不要吃饭了!
“跟我来!”鸿飞突然弯腰跑出庄稼地,整整服装,顺着小河边大摇大摆的向小镇跑出。
“他是不是疯了?”司马困难的咽下嘴里的馒头,忙不迭的爬起来。
“大概是!快追!”武登屹急步追了上去。
三个人排成一路纵队,迈着统一的步伐,如同跑操一样一直跑到小镇边的打麦场,钻到三个堆成三角形的柴草堆中间才停住脚步。
司马担心的向小镇方向看了一眼,问道:“鸿飞同志,你是不是准备把我们送到老B嘴边去?”
“扯淡!这种事情也就是你能干出来!”鸿飞从司马的挎包里翻出咸鸡蛋、馒头就是一通狼吞虎咽。
司马看看同样满脸不解的武登屹说:“鸿飞同志,你先不要抢饭吃,我这里有的是!回答我的问题!”
鸿飞含糊不清的说:“老B不在镇子里!”
“你怎么知道?”
“一日生活!现在几点了?”
司马、武登屹恍然大悟:“没听见部队出早操,喊口号的声音!”
匆匆忙忙吃过早饭,三个人整好服装摘下所有蓝军的标志,排着队大摇大摆的走进镇子。居民们对突然出现在街道上的三个士兵毫不惊讶,这说明附近一定驻有部队。鸿飞的心咚咚的跳起来,正准备退出小镇另想办法,迎面走来四五个去上学的小学生,非常有礼貌的与他们打招呼:“解放军叔叔好!”
“小朋友们好!”鸿飞欣喜若狂很有些踏破铁鞋的感觉,他弯腰拦住小朋友们的去路,笑眯眯的问道:“你们能不能帮叔叔一个忙?”
“好啊!”解放军在孩子们心目中有着神圣的地位,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小大人似的说:“叔叔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军民一家呀!”
鸿飞装出一付难以启齿的样子说道:“叔叔是来给驻在附近的解放军叔叔们送文件的,但是我们走迷了路说什么也找不到他们了,你能告诉我他们驻在那里吗?”
胖小子得意的问:“是不是喜欢画花脸的叔叔们?”
“对!就是他们!”
“我知道,他们就在……”
胖小子说了一半,突然被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捂上了嘴,并警告说:“保密!小心奸细!”
“小同学警惕性挺高的吗?”司马大笑起来,伸手想去爱抚一下羊角辫的头,被一下子拨开,他尴尬的问道:“你们看我像奸细吗?”
“像!”胖小子、羊角辫答得异口同声,武登屹捂住肚子大笑起来,把司马臊得满脸通红。
“你看我像奸细吗?”武登屹弯腰凑到羊角辫的面前。
“不像!”
“那能告诉我吗?”
“不行!花脸叔叔们说了,这是军事机密!”
“算了,不要难为孩子们了!”鸿飞胡乱的指了个方向:“看地形他们应该驻在那个方向,等会我们过去看看,实在不行我们去村委会问问!”
“哈!你知道还……”羊角辫捂上胖小子的嘴,责怪说:“就你嘴快!”
鸿飞笑道:“我早就知道了,叔叔跟你们开玩笑呢!花脸叔叔们也有叔叔这样的枪,而且他们都会武术,每个人都是一支长枪一支短枪,会爬树上墙!”
“你真的知道呀?”羊角辫也半信半疑了。
“是呀!”鸿飞继续厚颜无耻的欺骗小朋友:“我还知道他们的大队长姓林!”
“对!叔叔你们不是奸细呀,花脸叔叔说如果有人问他们驻在那里千万不要说,要保护军事机密!”
“我一定会告诉花脸叔叔,小朋友们做得非常好!”鸿飞爱惜的摸摸胖小子的脸蛋:“你吃什么吃得这么胖,去上学吧?”
“叔叔再见!”羊角辫拉着胖小子跑走了,鸿飞抑郁的问道:“我欺骗小朋友,是不是有些卑鄙?”
“绝对是!”司马、武登屹连连点头。
第九节
或许山区海拔高距离太阳近一些的缘故,刚到中午,如同盛夏般强烈的阳光已经把青草晒卷、晒得打蔫倒伏,地面热雾蒸腾。镇子里已经看不见人影,几株被晒得垂头丧气的垂柳勉强撑出一片荫凉,几条大狗吐着舌头缩在阴影里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出了小镇向东走一公里,有一座名叫马蹄山的小山。石质山坡上植被稀疏,几乎没有树木,东西走向的山脊上零星有生长在石缝里的酸枣棵子,裸露着大片褐色的岩石。
鸿飞他们已经在一棵生长最为茂盛的酸枣棵子下趴了六个小时,在他们正面八百米外的山脚下有一个曾经是小镇养殖场的荒废大院,老B们就驻在里面。
这个大院成长方形,最前面有两排平房,然后是一个面积很大的草料场,再后面就是一排排饲养棚,大院门口有两名老B持枪警戒。地形不复杂警卫力量的部署一目了然,按常理应该乘机发起进攻,但鸿飞、司马都吃过大亏,知道老B喜欢玩弄些花招,所以老老实实留在山头上赛太阳。经过耐心观察,他们终于发现了蹊跷。
首先是大院门口的两名哨兵,其他部队的哨兵执勤时全部站在大门外,这样有情况时可以有充足处理和准备时间。但老B的哨兵全部站在门内一侧,稍有动静一侧身就可以隐蔽到墙后去。其次,没有发现老B在附近制高山头上建立观察哨、火力点,一付等着挨打的样子。鸿飞他们沿着制高点观察了一个小时才在大院背后的悬崖上发现了一名老B的机枪手。鸿飞、司马对视一眼苦笑不已,把潜伏哨建在悬崖上绝对安全,这种地形也就老B能在短时间内人不知鬼不觉的爬上去。
老B绝对不会只布置一名潜伏哨,鸿飞、司马不敢乱动了,不眨眼的死盯着大院两侧的山头,趴够了四个小时才找到与崖顶哨兵三角配置分别隐蔽大院两翼山头上灌木丛和单人掩体中的两名老B。
午后,阳光更加猛烈,三个兵被晒的汗流浃背嗓子渴的冒烟。武登屹小心翼翼的解下水壶咕噜噜的喝了一通,然后在嘴里含了一口水滋润冒烟的喉咙。他歪头看看仍然死盯老B驻地的同伴,失望的把目光落到地面上准备找窝蚂蚁什么的打发时间。他没有经过潜伏训练,有些无法忍受寂寞、无聊。
终于,武登屹还是忍不住了,他凑到鸿飞身边低声说道:“你知道吗?李大个子提干了!”
“李永胜?”鸿飞惊讶的合不拢嘴:“他怎么可能会被提干?”
“怎么就不可能!李大个子的蓝球打得多好!”武登屹见把两个人聊天的欲望钩起来了,兴奋的又往前凑了凑:“知道上个月咱们团和S团的那场蓝球赛吗?”
“知道,知道!往下说!”
“问题就出在这场篮球赛上!”武登屹拿出一付且听下回分解的表情准备向后抽,司马一把拉着他恶狠狠的威胁说:“冬冬,小心我呵你痒!”
武登屹怕痒尤其是在老B机枪的威胁下更怕痒,他躲开司马的手连忙说道:“S团是咱团的手下败将,连续四五年就没有赢过球。今年他们放出话说要打得咱们满地找牙,事后才知道他们在军区体工大队请了两名中锋,做他们的主力队员。”
司马立刻愤愤然:“这不是耍赖皮吗?他们怎么不去请国家队来跟咱们打!”
“开始他们想来着,后来担心咱们认识就放弃了!”
鸿飞着急的打断武登屹:“少扯淡!说正事!”
“S团团长担心他的阴谋暴露了,只把一名请来的中锋派上场。就这咱团里的那些业余选手都扛不住,被压的过不了半场,那个中锋频频三分远投,时间不长超过咱们二十多分。团长觉得不对劲,怎么看那个中锋怎么像职业选手!但他又不能确定,正急得团团转的时候,猛地看见S团长正对着他冷笑,心里立刻明白了七八分!这时咱们的李大个子出场了!”武登屹模仿着李永胜的粗嗓门说:“团长,让俺上去吧,俺能打过他!”
鸿飞好奇的问道:“李大个子什么时候去的篮球队?”
“去了不到俩月,陈志军推荐去的,团长对他挺重视没经过预备队过渡直接就让他上场了。不过,李大个子憨厚,对老兵特尊敬,蓝球场上都不好意思冲撞,不小心碰上了也是连忙停下来道歉……”
司马指着武登屹笑起来:“冬冬,你也学坏了!李大个子那么老实你编排他干什么?”
“我没编排他,他打了两场训练赛,就被团长安排到预备队去了!”武登屹不满的白了司马一眼,接着说道:“团长正心烦呢,对着李大个子摆摆手,不行!你没有冲劲!恰好那天咱们连长也去了,请求了半天,团长才答应让李大个子上场但声明如果打不好马上下来。连长把李大个子拉到一边嘱咐了半天,一上场这家伙就“活”了,立刻和那个中锋较上了劲,一口气盖了他六个帽。中锋被李大个子看住以后,S团失去了主心骨,咱团抓住机会连续反击一口气追上十二分,把李大个子急得哇哇大叫。等S团叫暂停的时候,他挨个的央求老兵给他传一个球!比赛再次开始后,李大个子真的露脸了,接到老兵的传球就是重叩!场外一片喝彩声,老兵们见他逐渐放开了,也就真把他当成中锋有球就给他,上半场结束咱们反超S团三分。李大个子一人独的十分还有九个拦板。团长把李大个子狠狠的表扬了一通,老兵们也是翘着大拇指一口一个‘牛!’。下半场开始后,S团吃不住劲了,两名外援一起上了阵!但李大个子也打疯了,跑起来带着一路的风声就像是辆坦克,两名外援根本不敢与他正面交锋也防不住他,整个下半场成了老李的扣篮表演。事后不到半个月,军区体工大队就来调函要人了!”
“团长舍得放?”司马问道。
“绝对放!”鸿飞替武登屹做了回答:“到了体工大队很容易就能提干,这对李大个子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团长哪有不放之理。”
“对!”武登屹神秘的说道:“我听连长说,开始的时候体工大队是想把李大个子借调半年试训一下看看再说。团长一听,火了。他直接把电话打到体工大队去说:你们娶了媳妇过上半年的日子,觉得不合适在给娘家送回去,人家同意吗?体工大队可能觉得团长说得有道理,派人来团来看了李大个子的训练,这事儿就定了。他们说李大个子即使当不成正式队员,当个陪练也绝对合格!”
“已经宣布命令了?”
“还没有,不过人已经过去了,第一个月的补贴都拿到手了!”
鸿飞感慨的说:“真没想到李大个子能提干,这小子一定乐的找不着北了。”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武登屹卖关子似的问道:“你知道李大个子第一个月的补助干什么了吗?”
“肯定寄回家了!他每个月的津贴不都寄回去了吗?”司马对这个小儿科的问题嗤之以鼻。
“错了!他全部捐给希望工程了!”
司马立刻闭紧了嘴巴,他认为李永胜吝啬无比爱财如命,没想到他能把第一个月的补助捐给希望工程。而自认为大方的司马吃吃喝喝的事情没少干,报纸上关于希望工程的文章也读了不少,但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去捐款帮助一个孩子完成学业。
武登屹继续说:“李大个子说了,他看到报纸上说有些地方比他的家乡还要贫困,好多和他弟弟妹妹一样大的孩子上不了学,他早想帮助他们但是没有钱,现在好了,以后他每个月都会捐一次钱,你说他傻不傻?”
“不傻!他比我们强,虽然我们几个看不起人家!”鸿飞若有所思的说道:“他善良、纯朴、勤俭,和他相比我们只能算是纨绔子弟!”
司马、武登屹嘴上不说其实心里对李永胜的行动很敬佩,连连点头同意鸿飞的说法。这个话题告一段落,三个人重新把目光投向老B驻地。
大院门口又换了一次哨,三名老B徒手走进挡住鸿飞他们视线的饲养棚,大约十分钟后三名下哨的老B大汗淋漓的走进院子。老B们很警惕,他们利用饲养棚的里的通道直接进山,鸿飞他们始终没有观察到他们的行进路线、方向。
“还有一名潜伏哨没有找到!”鸿飞看了一眼手表,接着说道:“按照正常步速,十分钟的时间大约能走出七、八百米,山地间还要短一些。老B的潜伏位置均在狙击步枪的射程内,我们没有找到的那个潜伏哨可能是名狙击手!”
“我操!找不到那个该死狙击手,我们岂不是成了靶子!”司马担心的缩缩头说:“说不定,那个家伙正瞄准我们呢!”
“暂时不会!”鸿飞肯定的说道:“老B两翼的哨兵主要是对外警戒,现在是正是中午太阳在我们背后,正面的机枪手视线不良,但时间久了就不好说了!”
“老B真鬼!简单的一布置就让我们无法进去!”武登屹懊恼的说:“要是我们有一门炮就好了,轰他一家伙!”
“是啊!60炮就能干掉他们一大批!”
三个人正在愁眉不展,突然听见山侧原来一阵汽车马达声,两辆披着伪装网的北京吉普开的风驰电掣,一阵风似的开进大院。
“汽车!”鸿飞眼睛一亮有了主意:“跟我来!”
第十节
三个人小心翼翼的溜下山坡,左右仔细的观察了一通,在鸿飞的带领下摸上通往大院的公路。这条柏油公路宽不过三四米,建成时间应该不短,路面有些地方已经龟裂。马蹄山的山势到了这里变成一路下坡,与东面的另一座山梁形成一个坡势平缓宽约百米的山谷,公路就修建在谷底正中,路边杂草丛生散落着不少从山坡上滚下来的岩石。
山谷的地形并不险要,但如果在谷口放上两名哨兵完全可以把公路控制起来。可是不知为什么从来都是精明过人的老B们并没有这样做,大概他们以为没人敢来“拔虎须”吧。
鸿飞身上披着伪装网躲在路基下的灌木丛中,向两翼山头上观察,等负责监视公路情况的司马和监视大院的武登屹都举手示意一切正常。他钻出灌木丛提着枪,贴着路基弯腰跑进山谷。
山体挡住了阳光的直射,谷地里非常凉快,穿谷而过的山风带走满身的汗水,鸿飞精神一振,几步窜到路边一块半人高的岩石后面隐蔽起来,抬头向山坡看去。
山坡上几乎没有什么植被,半山腰上有一个废弃的硕大采石坑,不成材的石头铺满了半个山坡。这条公路靠山坡紧靠公路,镇子里盖新房的居民一定在这里取过不少的石材。
鸿飞观察着两翼的情况,向远远观望的司马指了指采石坑。司马立刻明白鸿飞想干什么,他与武登屹交替掩护着跑进谷地爬上山坡,把一些足球大小的石头踢下山坡,然后跑进采石场隐蔽起来据枪警戒。鸿飞把大大小小的石块随意的抛到路面上,伪装成自然滚落的样子,然后跑过公路钻到路基下半人高的乱草里隐蔽起来,与对面采石坑中的司马、武登屹形成交叉火力封锁公路。
不用趴在山顶上沐浴阳光,时间好像过的快了许多,转眼的功夫黄昏已经来临。就在鸿飞按着咕咕乱叫的肚子,后悔没有带上干粮的时候,一辆支着篷布的解放卡车飞快的开进山谷,“吱”的一脚刹车停住了。两名全副武装的老B从驾驶室两侧飞身而下,一前一后背靠车轮据枪瞄准两侧的山坡。
没想到老B的思维不同于常人,不去搬挡路的石头反而据枪搜索。鸿飞被吓了一跳,放低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两名老B简单搜索后,背对采石坑的老B突然站起来侧身举着望远镜探头一望,马上从驾驶室里拽出一挺81式轻机枪架在保险杠上瞄准采石坑。另一名老B像只灵活的猴子,不动声色的突然发动连续翻滚着,冲到鸿飞隐蔽过的岩石后略一停留,接着扑入草丛,利用地形的掩护飞快的向采石场迂回。
鸿飞傻眼了,他准备利用老B搬石头的机会爬入汽车混入营区的计划,转眼就被打乱了。
“妈的!怎么被发现的?”鸿飞狐疑的看了一眼山坡,立刻有了给自己两耳光的感觉。那些石块在山坡上不动窝的不知待了多少年,被踢下山后在原位置上留下一个个浅浅的凹痕。这么明显的痕迹老B哪有不发现之理!
蹦蹦跳跳的老B已经距离采石场不足五十米,负责掩护的老B抱着机枪,瞄准最可疑的地点,手指开始预压扳机。
“奶奶个熊,孤注一掷了!”鸿飞猛地跳起来,手里的85式微冲对着背向他的老B机枪手打响了。
“空空空!”伴着沉闷的枪声鸿飞一个箭步窜到老B身后,低喝道:“别动!你已经冒红烟了!”
老B没有吭声,只是肩膀微微动了一下,鸿飞警惕的后退一步心虚的说:“哎!你可不能耍赖皮,你都是老兵了!”
老B头也不回的举起右手让鸿飞看清他手里的香烟:“忙你的去!我不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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