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灏夜未央-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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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令人厌恶的三天,却是走过了滦洲山塞要道。当然,还有很多是这个时代的人尚未发觉的……
  
  “对!就是这个!九儿你可知道,整个昊辕大陆从未有人能画出一幅半寥的山河地图!更何况,是把地图用完美的花卉水墨显于纸上!怎能不让有心人窥视?”此时的二哥眼里是满溢的震惊和佩服,接着却被担忧取代。忽然一笑:“不过,有爹娘和哥哥们在,谁也别想动我们的宝贝九儿。”
  
  心,暖暖的,轻笑了笑:“二哥,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断定画苑主人和若夜公子是同一个人?”
  
  “呵呵,九儿,不是二哥断定他们是同一人,而是因为你是若夜公子,二哥才会这么认为。”在我身旁坐定,“不瞒九儿,二哥也曾去过未央阁,只不过走的不是正门。”一派悠闲,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对,“画苑阁局与水居相仿,所用笔墨和摆设更是一模一样。所以我就猜想,未央阁的两位神秘人物必是同一人。而且,九儿啊,你的字很特别,这种字迹可是和《梅月》上的提诗分毫不差哦!”不知什么时候,方才未写完的诗稿正被二哥拿在手上,笑笑的望着我。
  
  嗯,看来几个哥哥都承袭了爹爹的聪明,不像娘。
  
  “好了二哥,咱们不说这些了,今天找你,还有别的事。”正了正神,心不勉有些堵。
  
  “‘燧玺’的事,我都知道了。苒儿若儿把你担心的都和我说了。但是九儿,你身体弱,这些事交给二哥处理就好,你要乖乖的。宫里不比外面,危机重重。澜帝的居心尚未可知,你……”
  
  “二哥,你别担心了。等宫里的事了,我们一起回家。”轻笑地打断二哥,有些事,不是那么说的清的。
  
  而我,也不是无知孩童。既然二哥你不想我担心,那我还是当什么都不知道吧。
  
  “燧玺”既是皇族至宝,他们又岂会轻易放过?先不论它是否真与未央阁有所关联,恐怕今天与二哥碰面也是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苒儿端着盘子,步履无声的进来,在我们身前各放下一盏青瓷:“二少爷,这是少爷酿制的百果酒。少爷,茶。”
  
  茶?比药还苦的,也能叫茶?看了眼手边的青盏,再看看二哥。只见他放下方才拿在手里的那张宣纸,轻尝着果酒,眼中精光一闪而逝,满脸的享受。心里还真有些不是滋味。
  
  “嗯。”点了点头,“苒儿,出什么事了?”刚才好像听到船外有些声响。
  
  “没什么,不过是几只自以为事的苍蝇而已。”
  
  咦?能让苒儿讨厌的,难道是宫船上的人?可是,那也不只几只吧!
  
  对上二哥似笑非笑的眼,“咳,二哥,我真的喝不下。”眨眨眼,满脸的无奈。
  
  叹了口气,“算了。九儿,若是不舒服要及时告诉二哥。”
  
  “嗯。”笑着应允。
  
  苒儿已然知道会是这样结果,什么也没说。
  
  外面的吵嚷声越来越大,苒儿和二哥仍是不为所动,只是眼里的不奈却是不容忽视。
  
  “哼!真是给脸不要脸!那若夜公子不过是皇上一时兴起的玩物,你们还真以为自己傍上大靠山了!屈屈几个青楼的丫头也敢拦本公子的路,你们可知道这船上都是些什么人?”
  
  “周二公子,记得嘴巴擦干净了再出门,不然,本姑娘不介意替你好好洗洗!”小绿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咬牙切齿。
  
  “什么人?就算天皇老子来了,我青苓也不放在眼里!敢侮辱公子,就得有胆量承担后果!你不过是小小相府的公子,占着有个得宠的‘皇妃’哥哥居然不把你身后的那些个正主儿放在眼里,在这里乱吼乱叫算个什么东西!”
  
  没有听到彤说话,外面也像是突然安静了下来。
  
  “你们--!”
  
  “够了周子悉!你还懂不懂规矩!今天是出来游湖的,还闲不够惹眼?也不怕三皇子六公主笑话!”
  
  好像是曦云溱的声音,看来,今天这场游湖宴,就是大皇子想出来的法子了。
  
  “三殿下,子悉不敢!”虽说不敢,却仍是有些气势凌人。
  
  “不敢?哼!本公主看你是敢得很!告诉你,夜岚是本公主的朋友,再让本宫听到你那些碎语,管你是谁的弟弟,本宫定让你--”
  
  “小五。”微冷的嗓音出声阻止。
  
  “大皇兄--”
  
  “姑娘,方才周公子言语过失之处还请见谅。只是我等早就耳闻未央阁的七位姑娘各有擅长,且都不凡,不知姑娘是七苓中的哪几位?”淡然的语气带着疏离的冷漠,虽是寻问却是语带威压。
  
  苒儿对我点了点头,随后出了内舱。
  
  二哥的脸色从听到刚才周子悉的话后就变得淡淡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呵呵,俗话说的还真是有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澜帝,这就是你留我在宫里的目的吧,就是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现在宠幸的是我,未央阁的若夜公子。你是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做一面潇妃的挡剑盾牌吧。不过可惜,众口悠悠,传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如果你针对的只是我,随你怎么样,我都可以装作不知道,但你的目的是“燧玺”和尹莫山庄,所以,我不会允许……
  
  “九儿,你……对皇帝……二哥知道,对那样的人物,不动心很难,何况你刚出来,外面的世界一切都很新奇……”
  
  “二哥,你不觉得,男人爱上男人,很……奇怪吗?”出声打断二哥的胡想,虽然对于我来说,爱上女人才是奇怪。
  
  “不,九儿。对于别人,二哥或许会无法接受。可是你不同,你需要有个强势的人照顾你,宠你,爱你。这些,是女人无法做到的。”二哥的眼神很认真,脸色也很认真。
  
  而我却忍不住失笑:“二哥,我可不像你想的那么没用,而且有苒儿她们在,我可什么都不缺。”
  
  二哥幽深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九儿,其实你对什么都不在乎,对自己更是苛责,我想这么多年如果不是爹娘无时无刻的守着你,那些丫头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你早就放弃自己了。是不是?”
  
  二哥的语气不重,甚至很轻,可我,却觉得有千金之感。心神一颤,是这样的吗?这么多年来,总是觉得自己都活在等待里,等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消逝,等着哪天,自己可以彻底的消失。
  
  其实,我从没把心放在这个世界吧,因为我,早就已经是不存在的,又何苦徒惹心债?
  
  “他”,却是不同的。
  
  第一眼,“他”的冷漠和强势就让我觉的心颤,那种感觉,像是弱者对强者的崇拜、敬重和向往,更多的是被那种傲视天下的气势所吸引。
  
  那样一个人,无论是怎样,他,都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他注定高高在上,注定被世人仰望……
  
  而我,确是被遗弃的。仅管曾经,我拥有的是无尽财富,无上权力。但不一样的是,我的一切,都不是我甘愿的,沾满血腥的手,每每在午夜惊醒时令人作呕,只有在吐尽胃里所有的东西,耗尽全身精力时,才会停止。而后,就再也无法入眠。
  
  我和“他”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
  
  “他”是那么理所当然的站在那个无人敢接近的高度上;而我,从来都不是心甘情愿,却又不得不,向着那个顶端前行。黑暗的地窖里,老头的话犹然在耳。
  
  ……杀了他们,或是成为所有人的玩物……
  
  男人们丑陋的嘴脸,在黑暗里仍然清晰的让人恶心,淫威秽语是不堪入耳的……他们,像是饥饿至极的豺狼,就那么地将我淹没……
  
  而下令的那个老头,却是我该称为“爷爷”的人。
  
  十岁,我踏上了一条,不归的路……
  
  当初无心的一次睁眼,“他”就那么轻易的烙进了我的眼帘。
  
  我不明白,自己对他究竟是何种感情。想他,是在宫里养成的习惯。
  
  如果说,这十五年的思念是一种习惯,那前世二十四年记忆,又是什么?
  
  如果说,对“他”的习惯是思念的积累,那么究竟,什么是爱?无心的人,不懂爱的含义,可又为什么知道该如何去思念?
  
  对“他”,是沉积了十五年的思念和习惯,那么,对帝灏呢?
  
  “他”,让我遥不可及,所以潜意识里,我对他有顾忌,淡淡的隔开距离。就算心底的渴望压的心,碎痛难忍,可我认了。但是灏,不一样……
  
  “九儿,二哥不知道你遇到过什么,可是你要记住,尹莫山庄永远是你的家。”二哥轻柔坚定的声音就这么落入耳中,带着几不可觉的轻颤。
  
  收回思绪,嘴角微扬,“二哥,纸上的诗我可还没写完,你又如何确定‘百花深处杜鹃啼”深的,不是杜鹃?”挑了挑眉,“如果我真的爱上一个男人,你们还打算‘嫁’了我不成?”
  
  手抵着额角,一副思考状,然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嗯,九儿你这主意不错,回头我跟娘商量商量。”
  
  刚想回答,却发现船几不可查的轻震了下,像是有船靠拢过来。
  
  对上二哥淡笑的眼,转眼向舱外望去。
  
  原来真的有船靠过来,但不止一艘。除了眼熟的宫船,还有另一艘不下与宫船装饰的船,两船一左一右,刚好把我们的画舫夹在中间。现在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刚才走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尹姑娘,本王不请自来还请见谅。”
  
  翼王?他怎么会在这里?
  
  “咦?既然秋若姑娘在这里,那么若夜公子一定也在船上了?啊,今天还真没白跑啊!”
  
  晋王?他也来了。
  
  “两位王爷,少爷身体不好你们也是知道的。还请两位回吧,顺路带那些吃了早膳却忘了漱口的人回去。未央阁庙小,供不起大佛。”
  
  “你放肆!”
  
  “住口!周子悉,本王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话音一转,“我说秋若,他们玩他们的,我和皇兄玩我们的,你别计较。云烬,你们好好招待两位贵客,别来瞎掺和。”
  
  “是,皇叔。”
  
  头隐隐作痛,不想再听他们吵嚷。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真是倒霉。
  
  “二哥,听说城北的花市不错,不如我们去看看?”懒懒的窝进柔软的衣衫里,斜了眼尽自悠闲喝酒的人。
  
  “外面风大,你确定?”别有深意的问。
  
  “你只要这么和苒儿说就行,她知道怎么做。”心里一颤,刚才不经意的一瞥,让我看到了一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该怎么面对,曾经成为习惯的人?
  
                  第 26 章
  十里楼台倚翠微,百花深处杜鹃啼。
  
  殷勤自与行人语,不似流莺取次飞。
  
  惊梦觉,弄晴时,声声只道不如归。
  
  天涯岂是无归意,争奈归期未可期。………
  
  睁开沉重的眼睛,却发现周围的一切都不是我所熟悉的,没有二哥,也没有苒儿。
  
  到底怎么回事?头疼的像是压着千金重铁,捣鼓的脑袋不得安宁。
  
  还记得摆脱他们后,我和二哥去了花市,可是在那儿居然看到了‘水灵芝’。当时也没多想,但二哥觉得蹊跷,就去瞧个究竟。而我因为怕吵,进了一处小阁楼,也没发觉无意中已和苒儿走散了。后来,我好像还喝了一杯茶……
  
  无力的闭上眼,重新躺了下去,既来之则安之,我倒要看看,是谁花这么大的心思“请”我过来,又有什么目的。况且这么多年来,还真有些怀念前世那些被绑架的日子,就是不知道,这个世界的“绑匪”够不够玩儿。反正我也留了字,免得苒儿她们担心。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被外面的声响吵醒。
  
  “放开!你们这些混蛋!知不知道我是谁,别拿你们的脏手碰我!放开……”
  
  门被大力的推开,好像有人被推了进来,似乎不止一个人。
  
  “放开!你们这些混蛋!本宫饶不了你们!”
  
  本宫?怪不得刚才觉得声音挺熟的,原来是她。
  
  “公主,人都走了,别喊了。省些力气,我们再想办法。”
  
  是……紫馨?她居然也在。这世界,或许真的太小了。
  
  “对啊云若,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喊破喉咙也没人理咱们。”悠闲的声音倒像是出门游玩的,一点都没有被困的自觉,这云霓的性子,还真不是一般的随遇而安。
  
  “五皇姐,你一点都不担心吗?他们为什么抓我们,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吗?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非抄他们家不可!”愤恨的重重的在椅子上坐下。
  
  “奴婢觉得,他们是知道两位公主的身份才抓的。”
  
  “嗯嗯嗯!我也这么觉得。云若你想想,他们为什么是在我们和皇兄他们分开之后才动手的?唉!早知道就拉阳一起来了,多个人就更热闹了。”
  
  无奈的暗自摇头,她还以为自己出来度假不成?
  
  头昏昏沉沉的,好像几天没吃药了吧?也好,虽然爹爹制的药丸子不苦,也没有药味儿,可就个大,每次都卡着喉咙难受的要命。这么多年,每三天就得吃一颗,也亏爹爹的药材充裕。只可惜,这种药丸只有提神的作用,其他的药还只能是药汁形态,因为若制成药丸,药效只有原来的两成。
  
  还有,我讨厌吃药,所以那些东西从来不会带在身上……
  
  “公主,床上好像有人!”
  
  朦朦胧胧之中,盖在头上的薄被被人掀起。
  
  “夜岚?!你怎么会在这里?”
  
  冷,突然透进的风让我打了个哆嗦。接着就被人手忙脚乱的裹紧。
  
  “一定是他!皇姐,一定是他抓我们的!我早说他不是好东西--”
  
  “住口!你没看到夜岚不对劲吗?”
  
  “五公主,他好像是昏睡过去了。”
  
  昏睡吗?应该不是吧,我听得到你们讲话的。
  
  “咳咳……”喉咙有些干涩,忍不住咳嗽出声。
  
  “哼!装模作样!他就是用这副丑态迷惑父皇的吧!让人看了就--”
  
  “够了!云若你再口出秽语,别怪我不客气!”
  
  “皇姐!他不过是个外人!你--”
  
  好吵!死人也被吵醒了。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的睁开眼睛。
  
  对上近在眼前的黑眸时,无奈的笑了笑:“你……还真吵。”
  
  “夜岚!你醒了!太好了!这到底怎么回事?”激动的看着我,疑惑的皱着眉。
  
  看了眼立在云霓身后的两人,不意外的得了狠狠一瞥。
  
  “咳咳……我,我也不清楚。醒……醒来就在……在这里了。”
  
  “好了,你别说话了。要是发病的话就糟了,回去我还不被姓尹的骂死!”担忧的望着我,抓在手上的薄被紧了紧。
  
  “对了夜岚,云若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就是嘴巴坏一点。这是紫馨,云若的贴身侍女。”
  
  点了点头,错开她的视线,虽然紫馨不可能认出我,可是,总有些不习惯,“七公主。”
  
  “哼!”
  
  不甚在意的笑笑,“云霓,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不知道,不过看这房子的摆设,应该不是官宦家,倒像是江湖人更多一点。你别怀疑,虽然我不太有机会出宫,可是江湖故事可没少听。”
  
  倒也有些道理,整整身体,顺势坐了起来。紫馨便在我身后垫了几个枕头,而曦云若则独自坐的远远的,生着闷气。呵,还真是小孩子脾气。
  
  “无论如何,都小心为好。既然‘请’我们到这儿,那幕后的主儿迟早会现身。不过,两位公主失踪,又是在这节骨眼上,恐怕他们的目的不简单。”
  
  “那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若夜公子,你是说……是其他三国的人?”紫馨像是想到了什么,出声问到。
  
  “不一定。”翰帝和衡帝不可能会冒这个险,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晖帝。如果他想两国联姻,又能让三皇子顺利入主曦澜,那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两位公主暂时消失。
  
  可是,这么明显的破绽也太不合理了,难道,他,另有什么计划,可是,会是什么呢?而我,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
  
  第二天,天似乎还早,门就被人推开。
  
  进门的是两个家丁模样的人,身后还跟着一个黑衣戴着面具高大人影。
  
  懒懒的坐起,靠在身后的床榻上,头还是昏沉沉的,提不起力气。云霓她们也已醒来,起身挡在我的身前。
  
  “你们是什么人?让你们主子出来!”
  
  “两位姑娘息怒,我家主子有请。你,去。”指了指我,示意身后的人上前。
  
  “放肆!滚开!不许碰夜岚!喂!你们……”紫馨刚想上前,却也被两人拦下。
  
  皱着眉,看着渐渐走近的人,胸口隐隐有些不适。讨厌生人的气息,犹其是男人的。
  
  “别碰我。”手不着痕迹伸入袖口。
  
  云霓紫馨不放弃的挣扎,却如蚍蜉撼树。
  
  刚想动手,却被来人轻巧的制住。心头一惊,虽然这么多年不曾动过手,可是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些自信的,现在却被人毫不费力地封住……
  
  被来人熟练的拥进怀里,气息有些乱,方才一直摒着息,竟一时喘不过气来。来人的手不着痕迹的贴着我的背,温暖的气流顺着经脉扩散全身。
  
  刚想挣扎,突然,一抹熟悉的味道透入鼻喉。抬眼对上那双唯一露出面具的深邃黑眸,心,渐渐地沉淀下来。顺从的倚进那熟悉无比,更让人贪恋的怀抱。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夜岚,你怎么了!该死!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五姐,你没看到人家正享受吗?”兴灾乐祸道。
  
  “云若!该死!你们--”
  
  “两位,我们只是奉命办事,得罪了!”
  
  像是点了她们的哑穴,一下子都安静了。
  
  闭着眼,也没什么心思理会其他,整个人累得很,而且这么长时间没喝水,倒是渴了。反正不会有什么危险,等见到了正主儿再说吧。
  
  灏的速度,也够快。不到一天时间,就被他找到了。
  
  其实想想,我没有什么理由可以怪他。接近我,是命令。但照顾我,却是他自己吧。那样的人,不可能因为命令而委屈自己成为一个毫无自理能力之人的保姆,更不可能,那么的小心、宠溺地呵护……
  
  当初,是真的生气了吧!就因为无意中听到他那主人的话,‘不过是场交易’。
  
  所以,心莫名的痛着,所以,说过信他却没有做到……
  
  或许,我欠他一个道歉……
  
  蹭了蹭近在咫尺的怀抱,眼睛有些酸涩,不是不信他,我不信的,是自己呵……
  
  抱着我的手紧了紧,像是安慰,也像是欣喜。
  
  “到了,公子请。”
  
  不知走了多久,到了哪里。但我知道,云霓她们不在,我们被分开了。
  
  像是进了一个房间,门被人关了上。
  
  头埋的更深了些,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没有睁眼的打算。
  
  “若夜公子。”淡淡的称呼,是淡然的肯定。
  
  听声音,不认识。可我知道,他是谁。
  
  “余三殿下。”身形不动,软软地任灏轻松的抱在怀里,轻易的道出他的身份。
  
  “呵呵!不愧是澜帝看上的人,更不愧是未央阁的若夜公子。竟然一语便道破本皇子的身份,佩服。”冷淡的语气像是毫无起伏的水浪,平静非常。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舞出犹如寒梅般的剑姿吧。
  
  头沉的难受,若不是被灏抱着,这会儿一定是昏睡过去了。
  
  深吸了口气,“三皇子,有事不妨直言。”
  
  失踪这会儿,也不知苒儿和二哥急成什么样了。
  
  “若夜公子,冒犯之处还请见谅。况且,公子一开始就猜到是我了,不然,也不会特意支开身边的人,还喝下那杯茶。”顿了顿,话意微转,“请公子过来,是有一事相求。”
  
  嗯,他也太看的起我了。
  
  其实,一开始并没有猜到是余慕月,只是后来静下来想想就觉得很多事情都太过巧合。比如说今天的游湖,又比如说在花市上看到的水灵芝,不,或许该称它为“蕊莲”。
  
  “蕊莲”和“芷兰”一样,都是余晖国的特有花种。而皇族所种的,更是品中之最。巧的是,曾听娘提起过,余晖三皇子对“蕊兰”颇为偏好,府中几乎具齐了所有的绝品“蕊兰”花株。而“蕊兰”中有一特殊的变种,其花形,远观与山庄里的水灵芝无异。更何况,晖帝虽然不聪明,但也不会在曦澜皇城做出这么蠢的事。
  
  所以,换种说法就是,障眼。虚实不论,亦愚亦真。
  
  “什么事?”淡淡的问道,虽然有些欣赏你,但你凭什么认定,我一定会帮你?
  
  “‘祀会’那天,希望公子有事耽搁了。”喝了口手中的茶,动作优雅的回身坐下,举手投足之间,尽显高贵而疏离。
  
  祀会?原来是为了这个。
  
  只是,为什么?
  
  先不说我是否能顺利回答三国学者所提的问题,就算凑巧答对了,你又怎么断定,我的要求会使你余晖为难?又或者,你们有什么特殊的目的,需要借这个机会完成?
  
  因为,依据四国‘祀会’的规矩,未出席的胜出国,视为放弃向其他三国提出要求的权力,相对的,必须满足三国反提的任何要求。
  
  余慕月为的,应该是后者吧。
  
  示意灏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稍稍换了下位置,懒懒地睁开眼睛,对上身前那双淡定冷漠的眸子,“你认为,我会答应?”
  
  别有深意地轻扯双唇,低头凝视着手中的茶,“你会。”
  
  挑了挑眉,心头隐隐有些不安。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从袖口取出一花青色小瓷瓶,在手里无所谓的把玩着。“公子身上的毒,恐怕是从出生后,便带着了。”
  
  呵呵,我中的是“芷兰”,他能看出来,一点也不奇怪,只是有些不明白,他说这话的用意为何。
  
  “其实公子身上的毒本不算什么,可惜医治的不够及时,现下已是回天乏术。”
  
  不甚在意的一笑,十年前就知道的事,再由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总有些奇怪。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么绕弯儿说话,你不累,我可没那心情跟你耗着。
  
  “‘魂萦’,公子该听说过吧?”
  
  “你什么意思?”依着灏衣襟的手不由一紧,心里有些慌乱,却仍不为所动的问。
  
  “旭日夜月,魂牵梦萦,魄散迷离,七日断魂。”略微一顿,手轻转着手中的瓷瓶,“若夜公子,如果……我说某一天,澜帝陛下会需要这个,你说,你会答应我刚才的条件吗?”
  
  手,渐渐地放松开来,不觉他的话有些好笑,“余三殿下,澜帝是何等人物,你以为他会应付不了小小的‘魂萦’?”
  
  就算你手上拿的真是“魂萦”的解药,我又凭什么相信,你会那么轻易的给予。
  
  爹说过,世上奇毒千万,“魂萦”跟本算不上是毒。但同时,中了“魂萦”,却与已死之人无异。因为没有人能在一天之内找齐千种药材,再按制毒的顺序排炼制解药。“魂萦”只在最后一天才会出现症状,所以,除了制毒之人,就算用药似神如爹爹,也无能为力。
  
  “公子难道不觉的奇怪,晖帝为何无所顾忌?”放下手杯子,起身定定地望着我。
  
  头,紧紧地贴近灏的怀抱,手抚上胸口,“我,凭什么信你?你又凭什么认定,我会答应?”
  
  像是有什么东西,紧扼住心脏,空气,变得如此遥远……
  
  抵在后心的手,似乎有些颤抖,而我,能做的,是渐渐平静心跳、呼吸。被灏宽大外袍遮住的手,悄悄的回抱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不想他……担心。
  
  “就凭若夜公子你,爱上了澜帝。”不紧不慢的吐出这几个字。
  
  身体一怔,心却莫名的浮躁。不是被人一语道破心思的难堪,而是……不知该如何面对灏?甩甩头,我这都在想什么啊!
  
  “哦?”压下心头的震颤,无所谓淡淡应了声。
  
  “怎么?公子不这么认为吗?公子对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其实是,对任何人都没有心。可是那天,我却在澜帝的怀抱里看到了你,安心动容的笑。虽然,只是一瞬。”回身坐回身后的椅子,斜了眼抱着我的人,“公子,似乎对哑奴颇为满意……”
  
  好锐利的眼,余慕月,从来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要答应吗?
  
  答应,也许会陷“他”于不利,不答应,我又怎可能……
  
  腰上一紧,我知道,又让灏担心了。
  
  了然一笑,他从一开始就没给我选择的机会,云霓她们还在他手里,而我们,要脱身,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唉,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
  
  “我有一个要求。”
  
  “公子请讲。”
  
  “他们四个,我都要带走。”
  
  “当然。”示意身旁的手下将瓷瓶拿给我,“至于两位公主,公子随后便能见到。告辞。”
  
  瓷瓶被灏接住,望着已走远的背影,突然想起,他没有‘请’两位公主的必要,那太容易暴露身份。除非,跟本不会有人想到是他,只会认为是……别人。
  
  而他走的,似乎也太干脆了。余慕月,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我不会反悔?就算我没有证据,你也太过自信了。
  
  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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