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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爷爷是个"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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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上。
南净天想到这,一不做二不休,用匕首先把那座骷髅桥上的绳索割断,桥立时在空中分崩离析,群尸从天上落了下去,桥身断成了两半。
南惊天把打鬼杖绑在身后,顺着殿柱爬了上来,浑然不知黑暗处还藏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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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鼎在夜色中发着幽幽的青光,恢弘至极。雨点抚摸着鼎身:“怪啊,这里怎么平白无故多出这么一口鼎来?”皮特将火把靠近鼎身,仔细看着那些铭文说:“这口鼎应该是祭天用的,只是……只是它的位置有些奇怪。”
雨点好奇地问:“怎么奇怪了?”
皮特说:“古时,西域等地祭天时,鼎的位置相当有讲究。大都放在殿外九丈处,取的是九重天的含义。这口巨鼎放在大殿中心,这里本是万臣朝拜的地方啊,奇怪奇怪,不合章法。”雨点笑得捂着嘴:“你们洋人不是最看不起章法吗?”皮特一耸肩:“NO,我很喜欢中国的一句老话,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任何事情都要有个度,太循规蹈矩不好,太张牙舞爪也不好,有规矩但不拘泥于规矩,才是最好的。”
第23节:打鬼杖(12)
奥列克和笛都没心思听他摇头晃脑讲这些东西,笛问:“那这口鼎到底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皮特用手拍拍鼎,鼎身发出空洞的声音,他舔舔嘴唇说:“这里应该就是地下宫殿的入口了。”
奥列克说:“入口何在?难道就在这鼎里?”
皮特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应该就在鼎下。我们先把鼎盖给掀掉,看一看就知道了。”三个大男人各踩一只鼎脚,双手把住鼎盖,一起用力掀。这时,在下面的雨点突然说话了:“你们先停一停。”
三个人一起望向她。
女孩正在把耳朵靠近鼎身,满脸都是恐惧,颤着声说:“里面有声音。”
南惊天攀到柱顶,打算按原路回去,却发现整座尸桥完全断裂,来时的路被切断,心就凉了半截。他眯着眼睛,似乎听见身后传来响声,猛一回头,什么没有。他有了一种极为异样的感觉,好像有一个人在冥冥之中看着自己。
他蹲在横梁上,往下看着,冰面上全是飞舞的蓝色蝴蝶,冰下似乎有一股很大的水流在涌动,冰的颜色一直在变化。随着一声巨响,冰面裂开一条很长的裂纹,继而开始四分五裂,一股股水流从缝隙中射出来。南惊天从来没看过这种场面,极为惊骇,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隐隐地感觉不妙。
他把地图展开,上面标记着一个出口。南惊天按着地图的指示来到横梁尽头,抬头向上看,棚顶处黑糊糊的好像是个大圆盖。他用打鬼杖敲了一敲,盖子发出很沉闷的响声。仔细看着,发现这铁盖子上有一个不大的窟窿,顿时福至心灵,这是不是钥匙孔?但又随即推翻了自己的推论,这个洞奇形怪状,毫无规则可言,又怎会是钥匙口呢?他用手比量一下这个窟窿,忽然灵机一动,莫非这钥匙就是打鬼杖?
将打鬼杖靠近窟窿,塞了进去,果然是严丝合缝。南惊天深吸了一口气,转动短杖,只听见咔嚓一声,盖子露出一条细缝。他用力推开盖子,上面是黑糊糊的一个空间,他扶住边缘,一纵身跃了上去。
这空间极为狭窄,南惊天用打鬼杖敲击四周,发出当当的金属音。出口应该在自己上方,他用尽全力去推头顶,可怎么也推不动。难道出路并不在这里?他刚想从来路跳回去,突然发现下面的出口已被封住,双脚下全是实地。这下南惊天头上见了汗,自己竟被活活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这里倒是不气闷,好像有通气孔。一丝的光亮都没有,又黑又静。南惊天连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能听见,他颓然坐在地上,随手摆弄着打鬼杖,无意中摸到杖头一个凸起的装饰,杖头的舍利子竟然开始松动,南惊天恍然大悟,原来这舍利子还可以拿下来啊。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把舍利子重新安回杖头。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感觉自己呼吸越来越困难,如果自己永远出不去了,怎么办?他苦笑一下,或许这是报应,也或者是打鬼杖的诅咒吧,这个东西本就谁拿了谁倒霉。靠在后边的金属墙上,他闭着眼,脑子里乱极了。
就在这时,顶上一阵响动,一声巨响,上面有强风灌入。南惊天睁开眼,抬头去看,上面露出一支火把和一张人脸,这脸金发碧眼,正是皮特。皮特惊叫一声:“这……这鼎里有人!呀,是南净天!”
雨点惊喜的声音传来:“是净天吗?他还没死?”
皮特把手伸进鼎里:“净天,快出来。”
南惊天拉住他的手,脚一踩鼎的内壁,一用力就爬出大鼎。一遇到外面新鲜的空气,他大口喘着气,真是劫后余生。奥列克一把拽住他,大叫一声:“他……他不是南净天。”雨点凑过来看,惊叫道:“你……你不是……”
南惊天用手捏她的下巴:“小蹄子,你不就是雨点吗?当初你带着人皮面具,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呦,现在的你还真是好看。”雨点厌恶地拨开他的手:“你有没有见到南净天?”南惊天哈哈大笑:“我那个死鬼兄弟?他已经死在地下宫殿了。”
笛握紧铁铲:“你拿的是什么?”
南惊天看见笛,一愣:“打鬼杖。”
雨点抓住笛的手臂说:“笛,他是坏人,他抢走了我们的打鬼杖。”
奥列克和皮特紧皱眉头看着南惊天。
南惊天不惧反笑:“石老大,你要的打鬼杖,我给你找来了。”此言一出,几个人都惊讶得合不拢嘴。而笛脸上却露出一丝笑容:“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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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奥列克和雨点一听此话,齐刷刷看向笛,目瞪口呆。笛哈哈大笑,脸色随即阴沉起来,给南惊天递了个眼色:“绑。”两个人不费吹灰之力把这三个人制服,用麻绳给捆得结结实实。奥列克瞪着眼说:“笛,我真是瞎了眼,居然把你留在身边。”
第24节:打鬼杖(13)
笛微微一笑:“我不叫笛,我叫石笛。惊天,你干得不错。对了,雷九呢?”
南惊天神情黯淡下来,叹道:“九哥已经死在神殿里了。打鬼杖原本封存在寒冰之下,等我们敲开冰面的时候,从里面飞射出许多的蓝色蝴蝶,蝴蝶的翅膀上估计有毒粉,九哥不慎吸入,七窍流血而亡。”
石笛握住打鬼杖,杖头的黄色舍利子在火光下精光流转,里面似有无数细丝在流动。他盯着舍利子说:“你说这东西邪门不邪门?虽贵为佛家宝物,但一出世就引得无数争端,战争四起,现在就连老九都为它而死。”
南惊天说:“石老大,你放心好了。这些宝物历来都是有德者据之,那些为它而死的,都是福薄之人。石老大,你霸气十足,威盖四方,这等宝物正好给你所用。”
雨点一听这话,牙都快酸掉了:“哎哟哟,你可真会拍马屁。”石老大哈哈大笑,把手背在身后,在三人面前走了两圈,冷冷地说:“这三个人不能留着,杀。”
南惊天掏出匕首,来到奥列克跟前:“老伯,对不住了。”说着,匕首扬在空中,对准老向导的心脏就要下刀。皮特挣扎着说:“笛,放过我们吧。我们不会跟你抢这里的东西,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老向导奥列克脸都白了,看着那闪着蓝光的匕首,浑身抖若筛糠:“笛,念在平时处得都不错,放过我们吧。”
石笛蹲在奥列克的身边,抚摸着他的脸,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不行。南惊天,你还等什么!”
南惊天犹豫一下,石笛一把抢过他的匕首,从空而落,噗一声,直扎入奥列克的心窝,血刷一下就喷出来了。老头张着大嘴,眼前渐渐黑暗,头软软地倒在一边,气绝身亡'奇·书·网…整。理'提。供'。石笛把打鬼杖抵在老头满是鲜血的心口上,血沾满了杖头的舍利子,舍利子在血液的浸染下,仿佛有了生命,里面的细丝流动得更快,在月光下真是诡秘莫名。
那些细丝渐渐融合再张开,先杂乱再排序,霎时形成了一个图案。南惊天在旁边看得惊奇,眼都不舍得眨,那图案逐渐成形,居然是一只绿色的酒盏。石笛也看得愣了。南惊天突然失口惊叫:“原来……”
石笛转过头看他:“原来什么?”
南惊天反应极快,连忙改口:“原来这舍利子里面还内藏玄机。”
石笛“嗯”了一声:“南惊天,杀了那个女孩。”
南惊天接过匕首来到雨点跟前,用手摸着女孩滑腻的脸蛋说:“小蹄子,不好意思了。”
说着,匕首举了起来。雨点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南惊天,你把我们都杀了,就不怕一会儿,那个石老大把你也杀了吗?”
石笛面无表情地看着南惊天。南惊天想都没想,把手扬起来,对着雨点就是一巴掌:“闭上你的鸟嘴,我们石老大重情重义,用不着你在这挑拨离间。”
雨点的脸上马上出现了一道红色的掌印,她强忍着泪水,从小就在花岛长大,挨过的嘴巴比吃过的饭都多,忍受过的屈辱比山还沉,这一嘴巴根本不算什么,只是自己就这么死了,心有不甘。
南惊天心里闪过一丝不忍,眉头一皱:“死了,你就解脱了。”说着,匕首扬了起来,对准女孩的心窝就捅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从鼎口爬出一个人,看见此景,自鼎上飞身跳下,把南惊天推倒在一边。南惊天从地上爬起来一看,原来是南净天。
雨点看见南净天,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哭道:“净天,救命啊!”
南净天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雨点一看他这个脸,心里先凉了半截,那张脸上居然满是厌恶和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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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惊天愣了一愣,随即笑了:“你命还真大啊。”南净天声音冷冷的:“南惊天,今天你我就做个了断。”
石笛盘腿坐在旁边,把打鬼杖横在自己腿前,颇有兴趣地看着这两个人。南惊天点点头:“好啊,知道爷爷的遗产是怎么分配的吗?是让最厉害的那个孙子得到这一切,所以咱俩今天必须有一个人倒下。”
南净天浑身像烧着了烈火一般,脸色涨得通红:“好。”
石笛在旁边说:“既然要比,就公平一些,惊天,你把匕首扔了,你们俩空手肉搏。”南惊天把匕首扔在一旁。匕首掉在宫殿的地上,发出一记清脆响声。他随即轻轻弯下腰,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对面,浑身立时虎气蔓延。南净天常在京城市井混,多少学了点防身术、擒拿手,他把腰间丝绦紧了紧,深深吸了一口气,虎视眈眈地看着对手。
两个少年,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年,在月光下,彼此敌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南惊天大吼一声,一个箭步飞到近前,抬手就是一掌。南净天伸手一架,挡住来掌。谁成想,南惊天拳里加脚,下面就是一腿,正好踹个结实。把南净天蹬得在地上滚了两滚。雨点一闭眼,原先还指望他,没想到这么不经打。
第25节:打鬼杖(14)
南惊天过去,用脚把他踩住喊了声“别动”,然后扯过麻绳,三下五除二给捆上,他哈哈大笑:“你跟我打?我从小在土匪窝里长大,什么样的江湖人物没见过,就你这两下子。”
石笛说:“惊天,这里不能留下活口。这个人你舍不舍得杀?”他一指倒在地上的南净天。南惊天一笑:“有什么不舍得的?就算他是我兄弟,该杀的也得杀。”
石笛点点头:“行,是块材料。你去拿匕首,然后先杀了他。”
南惊天走到匕首前,弯腰去捡,这时他的脸上阴晴不定,变得古怪。石笛是什么样的人,立即握紧了打鬼杖:“惊天,你怎么了?”
南惊天狐疑地说:“我感觉这地面怎么在动!”
话音刚落,陡然一声巨响,大殿的地面开始四分五裂,地上开了许多大缝隙。一条大口子正好裂在那口大鼎之下,鼎身颤了颤,从缝隙中掉了进去,时间不长就听见扑通一声,显然是掉进了冰水中。
石笛被震得左右摇摆:“地震了,地震了。惊天,跟我走。”
那几头骆驼被拴在殿柱上,正焦躁不安,仰天长嘶。
殿柱上哗哗往下落灰,一条裂纹顺着柱身蜿蜒而上,柱子眼看就要断裂。
石笛和南惊天奔到骆驼旁,南惊天用匕首割断绳索,翻身上了骆驼。
皮特被震得在地上直滚,好几次都差点掉进地缝里,他脸色煞白:“救命啊,主啊,救救我!”
雨点一个不小心,被震倒在地缝旁,半截身子都挂在半空中:“救命啊,救……”“命”字还未脱口,身子一栽歪,头朝下就掉进地缝之内。旁边的南净天见势不妙,赶忙用双脚钩住雨点的腿,而雨点就这样整个人挂在空中。
南净天喘着粗气,一点点往前蹭,想把雨点给拖出来。雨点的声音从地缝中传来:“是谁啊?”南净天累得满头是汗,双腿几乎就要抽筋了,他怒吼一声:“闭上你的嘴!”( , ↖(^ω^)↗)
雨点说:“喂,南净天,你不想救就不救,别骂人啊!”
南净天一听不怒反笑,倒佩服这个女孩的倔强。他用尽全力,总算把雨点拖出地缝,雨点脸都白了。南净天心想,刚才还嘴硬,看看现在吓成那样。”
雨点颤巍巍地说:“下……下面……有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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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缝中陡然伸出一个巨大的红色怪物,浑身血红色,仿佛一条蠕动的肠子,头部五官极为模糊,分不清眼睛、鼻孔,只能看清楚是一个大大的嘴,嘴里的獠牙全都往里长,而且带着锯齿的钩,谁要被咬上一口,估计就跑不了了。
怪物身旁飞舞着无数蓝色蝴蝶,加上它血红色的身体,两种颜色搭配一起,在月光下显得极为妖艳。它仰头一声长鸣,声音极为尖锐,划破了整个宫殿的死寂,顿时风沙四起。( , ↖(^ω^)↗)
一共四头骆驼,包括南惊天和石笛骑着的那两头,一听这声音,四肢俱软,跪在地上,嘴里喷着白沫子。二人从骆驼背上被掀了下来。石笛从地上爬起来,脸色大变。南惊天从未见过石笛如此恐惧过,悄声问:“石老大,这是什么?”
“死亡之虫!”
这边三人也没闲着,互相把绳子给解开。皮特嘶哑着声音说:“我们这次谁都走不了,遇上死亡之虫了。”
雨点看这个怪物就恶心:“这是什么啊?”
皮特脸色惨白地说:“刚才南惊天说遇见了蓝色蝴蝶,我就隐隐感觉不妙。我读过古代文献,死亡之虫是一种已绝迹的生物,它能吃掉任何生命,被它吃掉的人冤魂不散,就化作蓝色的蝴蝶飘舞在它的周围。这种怪物应该是封存在地下宫殿的冰里,不知怎么现在破壳而出了。”
南净天脑筋一转:“是不是跟打鬼杖有关系?”话音未落,死亡之虫怪叫着腾空而起,它全身约十米长,细长的身子上全是鲜红色的黏液,这些黏液落在地上迅速腐蚀了宫殿里的一块块地板。
转眼间,死亡之虫从空中落回地面,浑身蠕动着往前爬,周围的蓝色蝴蝶就好像苍蝇围在粪便上一样寸步不离。它以极快的速度爬向石笛,猛然张开大嘴,喷出漫天红汁,石笛眼明手快,一个就地十八滚躲在一旁,那红汁落在骆驼身上,骆驼浑身白烟四起,惨叫着满地乱滚,身上的肉开始大块大块往下掉。死亡之虫极快地把头伸了过去,一口咬住骆驼,骆驼继续惨叫着,下半身在怪虫嘴里,上半身露在外面死命挣扎,血喷得到处都是。
死亡之虫蠕动大嘴,三两下就把骆驼活生生地吞下。
雨点再也看不下了,“哇”一声呕了一摊清水。
谁知死亡之虫哪也不去,就一个劲奔向石笛,石笛跑到哪,它就爬到哪。虫子的嘴里不断往外喷着浓液,把地上腐蚀得斑驳不堪。南惊天一拍脑袋:“石老大,是那个打鬼杖。”
第26节:打鬼杖(15)
石笛看了一眼手里的打鬼杖,舍利子已经由黄变绿,通身精光流转。
红色的浓液铺天盖地喷向石笛,他一会儿工夫就累得气喘吁吁,本想骑着骆驼逃走,可剩下的三头骆驼早已腿软筋麻,瘫在地上了。
皮特看得稀奇,对着南净天说:“看样子,你爷爷是有意谋杀你。没有打鬼杖上舍利子的震慑,这虫子恐怕会无法无天。”南净天看得心惊肉跳:“舍利子如果是震慑虫子所用,那它为什么还要追?它应该跑才是。”
皮特说:“这你就不知道了。自古动物扑食,都是以退为进,先设陷阱,然后再摆刀。打鬼仗也是这个道理,它肯定是怪虫的天敌。”正说着,他身边突然啪一声,从空落下个东西,正是打鬼杖,原来石笛被怪虫逼急了,一看实在是躲不过去,便把杖子给扔了过来。
死亡之虫黏糊糊的头左右摇摆,头上居然竖起两条长长的红色须子,在空中不停摆动。它猛然掉头,嘴突然一张,一大股黏液喷了过来。
皮特和雨点连忙躲到一边,唯独南净天不动。眼看黏液到了头顶,他一下捡起打鬼杖,纵身跃入地缝之中,一闪即没,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中。死亡之虫怪叫一声,也一头扎进地缝里。时间不长就听见下面传来扑通一记水响,那虫子再次落入冰水之中。
雨点“哎呀”一声,心里就是针刺一般的疼。她趴在地缝前喊着:“南净天!”
石笛和南惊天走了过来,往里看看,纷纷擦着汗。石笛摸摸脸说:“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是条汉子。”他随即看了眼身边的南惊天:“比你强,他还真是个硬骨头。”
南惊天暗自冷笑一声,不以为然。他已经知道了打鬼杖的秘密,这杖子已经无所谓了,现在首要问题是怎么甩掉石老大。他刚想到这,突然感觉脚踝被人给抓住,低头一看,只见地缝中伸出一只手,南净天在黑暗中紧紧盯着他。南惊天一惊,原来这小子没跳下去,而是攀在空中,只是把那怪虫给引得掉入地下宫殿的水里,这招真是又险又绝。
南净天用力一拉:“你下来吧。”南惊天脚下失控,失去平衡跌进了地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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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笛从地上捡起铁铲对准南净天的脑袋就要砸,皮特突然从后面蹿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推石笛。饶是石笛何等厉害,也没提防这招,惨叫一声,也落入地缝里。皮特和雨点上前拉住南净天的手,一点点把他给拖了上来。南净天仰面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此时天边出现了一丝光亮,黑夜终于要退去了。
黎明带给天空一抹红晕,南净天摊开双手,手掌中露出那颗舍利子,他笑着说:“原来打鬼杖的杖头另有机关,我也是无意中打开,使舍利子脱离杖身。不过打鬼杖却失手掉下去,估计再也找不到了。”
雨点眼里滚着泪水,喃喃道:“只要你没事就好,谢谢你刚才救了我。”
南净天盯着她:“雨点,你跟我说句老实话。”
雨点轻笑一声,脸上露出一丝红晕:“干吗,这么认真?”
皮特一看这场景,假装活动筋骨,赶紧回避在一旁。
南净天犹豫一下,还是说出了口:“雨点,你跟我来沙漠,是不是为了我们南家的遗产?”
雨点马上愣住了,脸色煞白:“你……怎么这么说?”南净天一看她这样,心里顿时冷了下来,南惊天果然说得不假,他擦擦眼睛,叹声道:“等出了大漠,你我就分道扬镳吧。救你,也没别的意思,谁要在那个险境,我都会出手相救的。”这时,地缝之中,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攀了上来,南惊天颤巍巍的声音传来:“那我,你救不救?”
南净天一愣,原来南惊天正挂在半空之中,双手青筋暴起,几乎没了力气。他惨然一笑:“幸亏我反应快,要不然就跟着石笛一起喂了那怪虫。”南净天蹲在他旁边,拉住他的手:“惊天,我救你出来,以后咱俩各走各的路。”
南惊天看着他,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雨点跑了过来,一把抓住南净天的胳膊:“净天,不能拉他上来,他这个人太狡猾了。”南净天眉头一皱:“你不狡猾吗?”雨点的脸霎时就白了,她轻轻地松开手,眼泪就在眼圈里打转:“对,我狡猾。南净天,我还以为我找到了一个依靠,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南净天闷哼一声,喊皮特准备绳子,等他把南惊天拉上来之后,马上给他捆个结实。南惊天挣扎着问:“你什么意思?”南净天擦擦汗:“信不过你。”说着,他牵过来一头骆驼绑在南惊天身边的断柱上,然后留下了一壶水:“惊天,你自己日后好自为之吧。”
皮特拉过来剩下的两头骆驼说:“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南净天突然感觉自己长大了许多,他看看瓦蓝的天空说:“现在吧。”
第27节:打鬼杖(16)
南惊天愤怒的声音传来:“小蹄子,你干什么?”雨点正蹲在他的身边,从他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洋洋得意地揣在自己怀里。南惊天怒骂:“小贱货,还给我。”南净天走了过来,声音冷冷地说:“雨点,把东西还给他。”雨点歪着脖子哼了一声:“你不是不理我了吗?”南净天不想跟她废话,想想这南惊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估计不知从哪弄得的赃款,反正谁花都一样。
他转身爬上骆驼,雨点也走了过来,一把抓住缰绳:“给我也留个位置。”说着,也翻身坐了上来。由于过于匆忙,她正好跟南净天坐了个面对面。两个人直直地瞅着对方。雨点脸色一红,把头低下了:“你干吗老是瞅着人家?”南净天也弄了个大红脸,心跳得厉害,鼻子前都是少女身上淡淡的幽香。二人本来的矛盾瞬间好似化为乌有。
雨点抓住他的肩膀,慢慢把身子转过来,后背对着他,娇嗔地说:“傻瓜,你来牵缰绳。”南净天这时候脑子已经不听使唤了,不由自主地把手顺着女孩的腰间滑过,拉住了缰绳,两个人紧紧地挨在一起。南净天似乎都能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皮特看到此景哈哈大笑:“早就看你俩不像兄妹,倒好似情侣,真是一对欢喜冤家啊!”二人脸都通红,不再说话。皮特把双腿夹紧,喊了声:“驾。”两头骆驼顺着古城的栈道很快就消失在茫茫沙漠之中,清脆的驼铃声仍在风中不断回响。
三人两匹骆驼走了四天才出了沙漠,返回镇上,早已人困马乏,好好睡了一觉,才养足了精神。
皮特把两人召在一起碰了碰头:“两位,下一步有什么打算没有?”南净天神色黯然:“我还是回京城老家吧,爷爷的遗嘱我是完成不了了。”皮特拍拍他的肩:“南先生,你的勇气我们都看见了,你才是真正的勇士,我觉得你爷爷的用意恐怕也在这里。”他问雨点:“这位小姐呢?”雨点撅着小嘴说:“皮特先生你有什么打算吗?”皮特搓着手说:“这次沙漠之行,我的收获很大,回去以后我就写报告发给考古学会。”雨点看看南净天,又看看皮特说:“恐怕你俩都要先耽搁几日了。”
南净天疑惑地看着她:“什么意思?”
雨点从怀里掏出那个油包,慢慢地打开,里面露出一沓纸,最上面一张画着一幅图,图上面五个丑陋的小鬼正抬着一顶轿子。南净天惊叫一声:“五鬼抬轿图!”
第四章 金银子母镇尸镯
水怪离开水面后,南净天陡然一惊。只见这怪物上半身呈人形,下半身则双腿一体,像鱼尾巴一般,难怪它在水里能游得那么快。水怪爬到岸上,张开大嘴,一股绿色黏液顺着嘴角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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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净天看老胡神情古怪就问:“纱岛是什么地方?”老胡咳嗽一声:“那里绝对是龙潭虎穴。据说有一伙名为六甲家族的人世世代代都在岛上,守护着一个惊天大秘密。因为这个家族只穿黑衣服,所以老百姓又叫他们黑衣蛮族。清朝完蛋之后,本地一个要员和岛上的蛮族合作,把那纱岛作为储备武器的基地。现在别说上岛了,就算靠近一点,说不定一颗炮弹就从天而降,爷们几个就上天了。”
南净天拿着地图,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皮特在旁边问:“胡先生,那食尸鬼是否真的到了这个岛?”胡老头摇摇头:“这个只有老天爷知道。不过洞里那条地下水脉确实是流向纱岛,食尸鬼除了那里再没地方可去了。”
南净天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就这么定了。我要去纱岛。”老胡吓得喉头咯咯直响:“爷们,你胆子也太大了。那个地方龙潭虎穴,你……”南净天一摆手:“老人家别说了。两位,我这就出发,告辞。”
皮特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净天,要去也得一起去,你就这么自己走了,太不够意思了。”南净天笑笑:“好。”老胡摇摇头:“年轻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爷们,你要打定主意真要去,我帮你找条船吧。本地有头有脸的船老板我都认识。”
南净天一抱拳,感激地说:“谢谢老人家。”
老胡带着两人上江边码头去找船。一个长着络腮胡子人称老把式的船老板一听要去纱岛,脑袋立马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还想多活两年。”南净天抓住他的胳膊,几乎声泪俱下:“你想要多少大洋,我都能凑给你。”老把式挑着牙花子说:“爷们,根本不是大洋的事。那纱岛不是人去的地方,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都指望着我。”
南净天看看码头上停泊的船说:“这样吧,我包你一艘船。”老把式心就是一动,但随即还是摇摇头:“爷们,你要不是老胡带过来的,我就给你船了。但老胡跟我是朋友,他的朋友我就不能坑。你自己驾船肯定有去无回,且不说你能不能到纱岛,在江上你就得玩完。阮江水面情况极为复杂,暗流漩涡到处都是,没个老把式开船,你连江都过不去。”
南净天看着浑浊翻腾的江水,眼前就是一黑,身子晃晃悠悠地要倒下。老胡赶紧扶住他,对老把式说:“老伙计你再想想办法。这个年轻人的媳妇被抓到纱岛了。”老把式说:“现在还真难得有这么痴情的人,这样吧,我们这里有个外号叫‘水大胆’的人,只要大洋使足,他哪都敢去。找他试试。”
老把式带着三个人穿行在码头上,这里随处可见背大包身着破烂的脚夫。老把式满脸皱纹的脸上全是愁容:“这年头不好,天天打仗,老百姓都没活路了。”他看着皮特说:“洋大人,你能不能回去跟你们领导商量一下,不要来骚扰我们的老百姓,我们挣点钱不容易。”皮特看着眼前密密层层的破旧窝棚,跪在地上讨饭的乞丐,心里也不是滋味:“我和你们是朋友,我个人爱好和平,只是我们政府有自己的考虑,我人小言轻,能起到的作用很小。”
几个人来到一处码头,靠岸的江里横七竖八地停着几条破船,一个船夫看见老把式来了,十分热情:“您来了,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吗?”老把式看看船,皱了皱眉头:“‘水大胆’在不在?”这时候围过来的几个船夫都摇摇头,表示没看着。老把式骂骂咧咧:“这小子上哪去了?难道出船了?”一个船夫说:“我记起来了,今天早上他是出船了。来了一个很阔气的年轻人说是要去纱岛,我们没一个人敢接这个活,最后还是‘水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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