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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侠影-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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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然,赵湘音花心吐蕊,淫汁喷洒,尽数浇到裴国栋的龟首,美美地高潮泄身,裴国栋被这麻人的阴精冲刷,刹那间也是精门失守,将赵湘音射了个满腔热浆。
激情过后,车内唯有阵阵粗喘,一阵夜风吹来,掀起了半个纱帘,竟看到赵湘音衣裳整齐地端坐在内,而裴国栋则四肢摊开无力的躺在软垫上,美美地睡着了,唯有腰带是松开的。
腿胯间垂着一根软绵绵的肉棒,龟首处还挂着缕缕白浆,而摊开的手掌处更有一些黏糊糊的,散发着男性腥臭的浆液。
赵湘音美眸轻转,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丝帕,从中撕下一小片,玉指尖端仿佛有淡淡的翠绿闪动,随后便用修长的手指在上边写了几个字,叫人奇怪的是,她那修长的玉指所划过之处竟是留下一抹焦黑,仿佛被火烧过一般,那一道道的黑痕竟组成几个娟秀的字体:“盯住姓楚的丫头!”
赵湘音将丝帕揉成一团,悄悄掀开纱帘说道:“我有些不舒服,快拿药丸过来。”
一名丫鬟乖巧地走了过来,恭敬地递过一个玉瓶,赵湘音会心一笑,伸手去接,在接过药瓶的瞬间也将丝帕递了过去。
丫鬟眉宇一动,不着痕迹地将手收了回来。
丫鬟将手掌缩入衣袖内,用手指细细地触摸丝帕上的焦痕,霎时明白过来,这是赵湘音娇声道:“潇潇,你且先回府替我烧一桶热水!”
丫鬟嗯地应了一声,说道:“是,小姐!”
说罢便抢先一步离开马车大队。
夜色深沉,皇宫大内,御书房内,皇甫武吉静坐其中,望着桌案上那枚用九五璧雕砌而成的武尊印玺,眼中闪动着丝丝光芒。
过了片刻,他站了起来,转身走到挂在墙壁上的那副大恒地图,细细地打量起每一个郡,每一个州,忽然目光锁定在了临海的焱州,伸出手指在上边敲了敲,随后又收了回来,左手托腮思索了片刻,猛地伸出手掌在地图上拍了一下,笑道:“就是这儿了!”
只见他手掌所覆盖之处并非天剑谷所在之地焱州,而是焱州下方的——灵州!皇甫武吉春风满面地道:“来人,替朕拟旨。”
在一旁伺候的内侍急忙上前磨磨,不消片刻一股清淡的墨香飘逸而出,一个持笔太监铺开雪白宣旨,提起饱蘸墨汁的狼毫御笔,随时候命。
皇甫武吉道:“命晋王将武尊印玺护送至灵州,在灵州的凌夏山设下擂台,比武夺印,胜者便是武林至尊,手持武尊印玺号令天下武林各派!”
哗啦啦的雨水不住冲刷而下,泥泞的地面举步难行,本该是人烟罕至的山道却多了两道人影,这两人皆是身披蓑衣,其中一个虬须黑发,面带邪黩纹身,眼中透着丝丝锐光,另外一个却是将脸掩盖在笠帽之下,低着头在泥泞的山路中行走着。
走了片刻,那男子倏然抬头,只见一张清秀俊美的脸蛋上挂着丝丝水迹,眼中尽是埋怨的目光,叹道:“燹祸,走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到啊!”
那名虬须男子哼道:“萍山地脉辽阔,占地千里,那这么容易到目的地?”
俊秀男子叹道:“你跟螣姬不是用阴阳蛊控制了那个劳什子萍山派掌门,不如我们直接找他,借助萍山派的力量来……”
燹祸神色一沉,喝道:“月俊宛,说话小心点!此番行动事关重大,绝不可假手外人!”
月俊宛叹道:“既然事关重大,为何娘娘不派袁老大与我行动,却派你这功体只余三成的人来充数!”
燹祸脸色一沉,反手便是一掌,只见翠绿色的妖火嗖的划过夜空,将周围的雨水尽数蒸干,月俊宛大惊失色,豁出身法躲了过去。
碰的一声,不远处的几个树木瞬间烧毁,月俊宛目瞪口呆地道:“燹祸,你不是被楚剑圣废了七成气脉吗……”
燹祸哼道:“娘娘针对我的伤势来替我熬制丹药,驸马爷更是将离火真元倾囊相授,我的伤早就好了!”
月俊宛赔笑道:“燹祸老哥既然恢复功体,那小弟便安心了,这萍山之行可谓是畅通无阻!”
燹祸冷笑不语,摆手示意继续前进。
走了片刻,月俊宛叫苦道:“岂有此理,等回去后我一定要去云香园找几个美女,好好乐上一番!”
燹祸没好气地道:“月俊宛,你怎么说也是狐族长老,办事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想女人!”
月俊宛叹道:“燹祸,我可是有风度的,我对美女都是持着远观而不亵玩的态度,再说了我这种风雅人士怎会如此粗坯,你以为我跟月灵那个骚货一样,满脑子的男欢女爱!”
燹祸没好气地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风度的人在背地里说自己妹子是骚货的!”
月俊宛干咳道:“燹祸,说正事,说正事,这萍山铁矿究竟在哪?”
燹祸说道:“过了这座山,再越过两个森林便到了!”
月俊宛霎时僵住了,嘴唇不住地抿动道:“他……娘……”
最后想了想还是将这两个不雅的字吞了下去,摇头叹气道:“苦也,雨这么大,路这么难走,一定会大大影响我的风度!”
燹祸没好气地道:“岂有此理,你再说一句风度,我一定把你的臭嘴给烧了!”
月俊宛摇头道:“燹祸啊,你有所不知,镇上的怡红院花魁还等着我回去安抚呢,你想想,我若是满身泥浆雨水地回去,她那幼小的心灵岂不是倍受打击,芳心欲碎!”
燹祸忍住杀人的冲动,说道:“色字头上一把刀,你没听说过吗?”
月俊宛点头道:“这是当然,但你若说我好色则是万万不对了!”
燹祸冷笑道:“有何不对,你可是族里闻名已久的色中之王,骚狐狸!”
月俊宛狡辩道:“真正的色中之王是涟无央,我这是风流倜傥,放荡不羁!”燹祸哼道:“废话,你跟涟无央当年号称妖族两大摧花手,当年族里的年轻女子有几个没跟你们有一腿的!”
说起自己的丰功伟绩,月俊宛嘿嘿低笑,甚是得意,倏然,燹祸话锋一转,说道:“可惜有三个女子是例外,一个你不敢碰,一个你碰不起,一个碰出了火”
月俊宛不服气道:“在我跟涟无央的魅力之下,谁能豁免!”
燹祸哼道:“明雪一天到晚跟着袁老大,你敢碰吗?”
月俊宛顿时气势一馁,垂头道:“雪妖是袁老大的菜,我确实不敢碰!”
燹祸又道:“身负凤凰血脉的人,你碰得起吗?”
月俊宛翻翻白眼道:“碰不起!”
随后燹祸冷笑道:“碰了鹭眀鸾,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在玩火?”
月俊宛打了个冷战,哆嗦道:“燹祸,我可没碰鹭眀鸾,连她手都没碰过,当时我差点被她玩死了!”
燹祸咧嘴一笑道:“知道怕了吗,我看你还敢不敢想女人!”
月俊宛摇头道:“不敢了,不敢了!”
两人有又冒雨朝前面走去,走着走着月俊宛不由自主地朝燹祸靠来,整个人都快贴在燹祸身上了。
燹祸没好气地道:“你做什么?”
月俊宛哆嗦地道:“老二,你说鹭眀鸾会不会在暗中盯着咱们呢?”
燹祸说道:“胡说八道,鹭眀鸾被娘娘牵制在玉京,再她怎么可能猜到咱们来了萍山!”
越是这样说,月俊宛越是害怕,竟然像个小媳妇般箍住燹祸的胳膊,吞口水道:“还是小心点好,咱们还是回去找袁老大护航吧!”
燹祸猛地将他的手甩开,气道:“娘娘在玉京,袁老大去了灵州,他们在明就是为了吸引鹭眀鸾和其他势力的注意,替咱们争夺出时间,早日控制萍山铁矿!”
月俊宛忽然大悟道:“原来少主让朝廷撤军灵州就是做这番打算的……”
翻过山头,进入森林,周围的空气更为湿冷,月俊宛脸色顿时一片铁青,又像牛皮糖般黏住燹祸,哆嗦道:“老二,八大长老中除老大外,就数你武功最高了,一会要是遇上鹭眀鸾,拜托你朝前冲快几步,多担待一点,该死就去死吧。兄弟我每逢初一十五定会给你摆上一桌的……哦!别打我……大不了我现在就以身相许吧……我后边还是干净的,还是很紧的,保管不比处女差……喂喂,老二……别烧,别烧了,我还要靠脸吃饭的……”
第12回 剑斩孽道
翌日清晨,龙府大厅内飘出阵阵菜香,只见秦素雅和林碧柔正在准备早点,却见外边走来两道人影,正是昨夜去驿馆踩点的龙辉和楚婉冰。
楚婉冰心情甚是不佳,嘟着小嘴气鼓鼓地坐在凳子上,秦素雅奇怪地问道:“冰儿,怎么啦,是不是夫君又惹你生气了?”
林碧柔给龙辉沏了杯热茶,柔声问道:“龙主,你是不是跟大夫人拌嘴了?”龙辉叫冤道:“两位美人,我哪舍得惹那小祖宗生气啊,不单是冰儿,就算是你们生气我都会心疼好几个时辰。”
二女听得心花怒放,窃喜不已。
楚婉冰叹道:“不关小贼的事情,都是那个什么耶华王子,从头到尾叽里咕噜地说了鸟语,我跟小贼根本就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忙活了大半夜,什么都没探到,真是气死我啦!”
为了探出奥古斯?耶华的虚实,昨夜两人潜入驿馆,可是整个驿馆内都是西夷人,说着一堆他们听不懂的话,忙活了大半夜什么都没查探到,楚婉冰不禁生出一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感觉,无奈地拉着龙辉回家,看着小凤凰垂头丧气的样子,龙辉是温言柔语,好生相劝,才使这丫头的心情好了几分。
听了这事后,林碧柔也无奈苦笑:“这也是无奈之举,咱们根本不懂这些夷语,再怎么偷听也是徒劳。”
楚婉冰气鼓鼓地道:“要是对方防范严谨,无法探知虚实倒也罢了,偏偏我们进入驿馆犹如无人之境,却不知道对方唧唧歪歪地在讲什么,白白浪费力气!”龙辉忽然拍腿大笑,楚婉冰心情正烦着,没好气地嗔道:“死鬼,笑什么笑,你嫌我还不够闹心吗?”
龙辉陪笑道:“冰儿,我忽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
楚婉冰蹙眉道:“什么事情?”
龙辉道:“我想要是科考的时候,加上这么一门夷语,那会是什么光景?你想想一一帮秀才拉开嗓子天天念这些鸟语是何等滑稽。最好,再来个什么夷语分级,秀才必须通过第四级,而进士则要通过第六级,那可就热闹了!”
秦素雅蹙眉道:“夫君,你这话可不妥。学习夷语虽可增进两国通商和各种交流,但将此列入科考则是万万不能!多少人连自己文字都没写好,却要强行学习异族文字,长久以往国将不国!”
楚婉冰也附和道:“你这臭小贼,出什么馊主意,我要是皇甫武吉,趁着国力强盛就早日永绝后患。三十年前那场大战,就该直接把大军拉过去,扫平那个什么西夷国,将那个格兰罗马给坑了,省得这些鸟人趁着神州国力空虚进来浑水摸鱼!”
龙辉奇道:“冰儿,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强势了,比杨督帅还要刚硬!”
楚婉冰翻翻白眼道:“别惊讶,魔妖煞三族虽然与天下为敌,但说到底还是生长于神州,那会容许外人染指自己的土地,这些西夷胡狗若还敢像三十年那样再来中原放肆,恐怕朝廷和三教还没动手,娘亲和魔尊就先收拾他们了,还有厉帝那个孤家寡人,也绝不会任由胡狗碰自己的东西!”
林碧柔这狐狸精与小凤凰根本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见她发话,立即拍手应和道:“没错,没错,就应该如此!朝廷早趁着大胜余威打过重洋,扫平那个劳什子西夷国,将那些什么鸟语都给烧了,看这些鸟人还怎么说鸟语,龙主和夫人昨晚就不会白忙了!”
楚婉冰心情好了许多,咯咯娇笑道:“说得好,说得好,鸟人这两个字用得真是贴切,鸟人说鸟语,妙哉,妙哉!”
龙辉嘟囔道:“死丫头这么高兴做什么,你自己本来就是凤凰化身,压根也是只鸟儿。”
声音虽小,却落入楚婉冰耳朵里,气得她马上拔剑喝道:“你这条四脚蛇,说什么呢!”
龙辉吓得打了个哆嗦,陪笑道:“冰儿是凤凰,怎么能跟那些俗鸟相提并论,是为夫失言啦。”
“姐姐,龙大哥!”
这是屋外传来一阵清脆笑声,只见魏雪芯笑盈盈地走了进来,手中却是提着一个血淋淋的包裹,而她全身却是脏兮兮的,脸上还挂着一些血迹。
众人顿时吓了一跳,楚婉冰和龙辉急忙冲过去,拉住妹妹问道:“雪芯,发生什么事了,你没事吧?这个包裹是什么?”
魏雪芯笑道:“我没事,这个包裹是人家给龙大哥的礼物!”
龙辉奇道:“什么礼物,竟这般血淋淋的?”
魏雪芯朝秦素雅瞥了一眼,说道:“秦姐姐,这东西有些吓人,你先回避一下吧。”
秦素雅看到那血淋淋的包裹早就脸色发青,咬唇点头,转身退回后堂。
龙辉蹙眉道:“雪芯,别卖关子了!”
魏雪芯点了点头,缓缓打开包裹里边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龙辉定神一看,霎时周身剧场颤,眼睛霎时被泪水给迷蒙了,喃喃地道:“爹,柳儿,阿黄……你们可以安息了!”
夏王寿宴如火如荼,而玉京的另一个角落却是显得极为幽静,淡淡的月光落下,映照在一块牌匾上,清晰可见三个大字——悦华观。
魏雪芯走到大门前,伸手敲了敲门锁,一名小道士拉开一条门缝,探出脑袋问道:“姑娘,夜已深,若想上香还请明日再来。”
魏雪芯道:“道长误会了,在下天剑谷魏雪芯,特来求见贵观主持。”
小道士哦了一声,说道:“姑娘请稍后,待小道回禀主持。”
魏雪芯在外边等了许久,竟依旧没有动静,不禁有些焦急,思忖道:“那小道长怎么还不出来?”
又过了片刻,始终未见观内有动静,更是奇怪,莫非对方要给自己吃个闭门羹?魏雪芯好几回想直接闯进去,但想起昨日祥云寺发生的事情,她还是忍了下来。
过了一会,小道士开门说道:“魏姑娘,主持说夜色已深,鄙观不方便会见女客,还请姑娘先回去吧,明日再来。”
说罢也不待魏雪芯说话,反手便将门给关上了。
“再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用剑心探探里边的情况吧。”
魏雪芯阖上美目,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宛如两排浓密的梳子般,轻轻地划在雪腻的面容上。
闭目凝神,剑心入空,魏雪芯释放剑心感应,霎时将道观内的状况看得一清二楚。
悦华观内部装束雅静,林荫小道上铺就着颗颗精巧的石子,碧绿的小水池上飘着几片被风吹下的落叶,有些鱼儿趁着明月当空之际露出水面,藉此吞吐月华精元,整个道观不似祥云寺那般庄严古朴,倒是暗含自然之道,随意之中又不失法度。
魏雪芯窥探了片刻,觉得十分不妥,偌大的一个道观竟然是人烟寥寥,没看到半个活人,就连方才走进去的小道士都不见踪影。
事有蹊跷!魏雪芯咬了咬朱唇,纵身翻墙入院,谁知一进去却是感觉到更加诡异,深沉而又凝重的气息竟也让剑心生出几分躁动。
魏雪芯默运心法稳固心境,保持冷静,手已经缓缓按在剑柄之上了。
走入道观正堂,却见数尊神像威严而立,但从窗缝投入的月光使得这几尊神像犹如魑魅魍魉,正在冷视着入侵者,准备随时袭击厮杀。
魏雪芯朝香台上扫了一眼,用手指在上边摸了一下,心忖道:“桌子干净,香台布满香灰,表面看起来甚是正常,但为何剑心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呢?”
在前院走了一圈,魏雪芯并未发现什么不妥之地,不禁将目光投向后院,想道:“后院便是道长们的休息之所,我若在冒然闯入只怕又会闹出变端,但剑心始终在躁动,预示着这儿并不寻常,究竟该不该去探个虚实呢?”
魏雪芯陷入天人交战之境,犹豫不决,忽然脑中灵光一现,想起楚婉冰以往的做事手段:“姐姐最擅长从细节推断大局,我为什么不学她那样呢?”
于是便仔细在周围寻找线索,找了半天依旧没有发现,但剑心的躁动仍然未减。
这察微入细乃是一种高明的手法,并非朝夕可成,魏雪芯干脆不用此法,眼珠滴溜溜地一转,生出一计:“既然没法子找出线索,那我就来个投石问路。”
魏雪芯转身离开道观,在小巷里打了几个滚,将身上的衣服染上一层灰土,然后又将头发弄乱,将一些灰炭抹在脸上,又在附近人家买了两只鸡,斩下鸡头将血抹在脸上,装出一副落魄的样子。
一切完毕后,魏雪芯又折返悦华观,这回她是运功改变了嗓音,伸手拍门大叫道:“道长救命,道长救命啊!”
其叫声凄苦惨痛,宛如锯木弹棉花般难听,响彻夜空。
魏雪芯叫了几声后,门再次被打开了,又是方才那个小道士,只是他已经认不出魏雪芯的模样。
小道士没好气地道:“鬼叫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魏雪芯装得惨兮兮地道:“道长救命,我们遭到魔界高手的袭击,同门都遇害了,就剩下我一个人,还望道长救救小妹性命!”
道士脸色一沉,不耐烦地道:“现在没空,你去找其他人吧!”
魏雪芯叫道:“道门身为三教之一,乃武林正道之砥柱,见死不救岂是名门正派所为!”
小道士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风清,出家人慈悲为怀,还不快扶施主进来!”
小道士身后走来一个中年道士,颇待责怪之意说道。
风清拱手道:“是,弟子知错。”
说罢开门将魏雪芯扶进来。
中年道士问道:“不知姑娘是何门何派高徒,又是如何遭受魔界毒手的?”
魏雪芯装作十分疲倦地道:“小妹乃天剑谷张月,我与奉长老之命前来迎接谷主和魏师姐,可是还没入京就遭到魔界高手的袭击,随行的同门全部遇害了,就我一人逃了出来!”
中年道士微微一愣,讶然道:“不知女侠是奉天剑谷哪一位长老之命入京的?”
魏雪芯说道:“是大长老简慧衣!”
中年道士略带试探地追问道:“究竟是魔界那些狂徒偷袭天剑谷的诸位?”
魏雪芯摇头道:“带头的是元魔五君!”
小道士忽然插嘴道:“方才贵派的魏姑娘曾到过鄙观,可是很快就走了,张女侠没有遇上她么?”
魏雪芯剑心一动,已然察觉了这两人有问题,从头到尾他们所说的话都是在试探自己,无论是天剑谷长老,还是魔界高手的名号,甚至魏雪芯刚刚离去的问题都是在做着巧妙的试探。
魏雪芯暗自好笑:“姐姐曾说过若想骗人就得真假参半,我就再说几句半真半假的话,就不信你这两个西贝货不下套!”
魏雪芯装作十分惊讶地道:“两位道长莫非见过我师姐?不知师姐离去多久了,她往哪个方向走的?”
说罢捂着胸口便要离去,在别人看来似乎有着重要事情要跟师姐说。
两人对望了一眼,风清急忙劝阻道:“张女侠且莫着急,你伤势不轻,还是先调理调理。”
魏雪芯咬牙道:“道长好意小妹心领了,只是敝派有重要事情传达给魏师姐和谷主,请恕小妹打扰了。”
说罢转身便走,那中年道士急忙上前拉住魏雪芯衣袖道:“张姑娘,贫道乃正一天道祥灵子,你伤势颇重,还是暂且留下来养伤为好。”
魏雪芯眼圈泛红,甚是焦急地道:“实在不行了,这事情关系天剑谷存亡,我得尽快找到魏师姐。”
说着说着暗中咬破舌头,猛地喷了一口鲜血,装作摇摇欲坠的模样。
祥灵子急忙扶住魏雪芯,柔声道:“姑娘,还是先到后院歇息吧,至于天剑谷方面,贫道现在就派人天剑谷分舵去通知于谷主。”
魏雪芯暗笑一声还不中计,于是继续说道:“可是谷主已经不在分舵……我还是自己去吧!”
祥灵子去分舵通知于秀婷也是一句试探的话,若是魏雪芯所说之词表露出于秀婷就在分舵,那么对方立即便会看出破绽——既然你们谷主在分舵,你为何不直接去找她,反而跑来悦华观,而且魏雪芯这般说辞,更加营造出天剑谷危在旦夕的气氛。
听到魏雪芯这般对答,祥灵子已经信了八分,继续说道:“姑娘,贫道说句冒昧的话,你如今身体不便,不如让贫道先替你疗伤吧。”
魏雪芯暗忖道:“好个假道士,装的倒挺像的,要不是爹爹传了剑心通神给我,说不定还被你瞒过了呢!”
祥灵子这话说得毫无破绽,他不追问魏雪芯口中的秘密,也询问与于秀婷联系的方法,因为这两种做法都是犯江湖大忌的,即便是道门中人也不敢违背,所以他只能说替魏雪芯疗伤,可惜一开始的时候魏雪芯就用剑心感觉到了不妥之处,故而比常人多了一个心眼。
倏然,魏雪芯感觉到祥灵子即将替她输真气疗伤,心知事情不妙,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的手掌距离自己背门只有三寸不到,若给对方有恶意,这一手下来魏雪芯最少也得去掉半条命,即便对方无意伤人,但若输真气的话立即就会察觉魏雪芯没有受伤,到时候对方还会一掌拍下去。
火光电石间,魏雪芯立即有了取舍,手捏剑指,娇躯一拧,回身便是一剑,忽如其来的剑气猛地锁住了祥灵子的气脉。
祥灵子惊愕地道:“你……你没受伤!”
魏雪芯冷哼一声,反手封住他的哑穴,随后又朝风清追去。
风清撒腿就跑,正想张开嗓子呼救时,却觉得身子一软,咕咚一下躺倒在地,动弹不得,也开口不得。
魏雪芯闪电出手,一举制住这两个道士,于是分别查探两人的气脉,发觉这两人体内真气甚为阴沉,并非玄门正宗,立即证实了自己的怀疑:“悦华观果然有问题!”
魏雪芯冷视两人,哼道:“快说,你们是什么人,是谁指使你们的!”
那两人翻翻白眼,装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魏雪芯心忖道:“这些人定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普通方法根本问不出来,不如换个法子……”
可是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有用的方法,其实并非没有办法,只是魏雪芯出身正道,对于一些损招伎俩并不熟悉,若是换了楚婉冰过来,有一百种法子撬开他们的嘴。
既然问不出来,魏雪芯干脆不问,拿起岁月剑直接闯进去,有最简单的方法解决问题。
魏雪芯展开剑心感应,将后院的情况纳入心中,只见有北面的一间屋子防御极重,除了明面的巡逻道人外,还有不少暗桩。
魏雪芯虽无补天诀这等潜伏暗杀的绝技,但凭着剑心的感应已经将周围的情况摸清,避开了守卫的耳目。
魏雪芯使了个身法越到屋顶上,将体内气息尽数掩盖,心跳呼吸都控制到最低,附耳在瓦片上窃听屋内的情况。
“净尘师兄,你现在身患重病,而且两个徒弟一个死,一个瞎,何必还如此执迷不悟呢!”
一声声咳嗽响起,只听一个虚弱的声音说道:“云踪,你这叛徒,我就算死也不会说出天尊令的下落的!”
魏雪芯轻轻地将瓦片掀开一小角,查探里边情况,屋里的摆设十分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四张椅子和一张床,墙壁上画着一个太极图腾,太极旁边挂着一口长剑,一名白发白眉的道人躺在床上,神情憔悴,满脸皱纹,而一名独臂道人则冷笑地站在床前。
“师兄,念在同门一场,我不想害你,你还是快些说出啦吧。”
云踪说道,“其实天尊令只是一个象征罢了,能不能执掌道门,靠的是实力,可不是凭区区一个令牌就能算数的。”
净尘哼道:“既然靠实力,你为何还要苦苦追寻这个天尊令?此令乃祖师爷传下的掌门信物,只要鸿钧手持天尊令,他便是名正言顺的道门教主,那些跳梁小丑即便再怎么猖狂,也难逃覆灭的下场!”
云踪冷笑道:“净尘师兄,仙宗已经不在了,你何苦还要替他弟子劳心呢!你也如今浑身是病,身边却每一个人侍奉,真是怪可怜的,我看便让你那个白云徒弟来伺候你吧!”
净尘激动地道:“你们把白云怎么样了!”
云踪道:“师兄,切莫紧张,小心身子。小弟只是派人将白云师侄请到京师养病罢了,他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住在那件草庐里实在是不方便,所以派几个人伺候他。”
净尘喘着粗气道:“好,好,云踪,算你狠……”
云踪笑道:“净尘师兄,小弟只是略尽同门之谊,让白云师侄来京师,你们师徒完全可以相互照应。”
净尘无奈地叹道:“云踪,你已经叛出道门,你要天尊令也没用,沧释天要天尊令也没用,究竟是谁要天尊令?你说吧,我也好做个明白鬼!”
云踪道:“师兄,小弟答应了那个人,在没掌握天尊令之前是不会透露他的身份的。”
净尘苦笑道:“无奈啊,死到临头,连个明白鬼都做不成!”
云踪叹道:“师兄,只要你肯交出天尊令,小弟以性命担保你和你的徒弟可以安度余生。”
净尘恒大:“安度余生?这所谓的安度余生只不过是留着我们师徒的一条残命,至于怎么活下去,你可管不着了,是吗?”
云踪啧啧道:“师兄,你怎能这般看待小弟呢?”
净尘冷笑道:“为了避免我们师徒揭穿真相,你幕后的那个人一定会想方设法将我们师徒变得又聋又哑,又或者弄成一个疯子,这般便是你所说的安度余生!”
“大护法,何必与这痨病鬼多言呢!”
只见一名老妇人推门进来,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直接给他几个魔蚁丸,叫着老不死的尝尝万蚁啃咬的滋味,到时候倒要看看他还敢嘴硬吗!”
云踪蹙眉道:“圣母,我这师兄病了足足十年了,身子元气早已掏空,恐怕承受不住这魔蚁丸!”
那老妇人正是乔装的昊天圣母,只见她目光阴沉,冷笑道:“无妨,我这儿有粒千年人参丹,足够吊住他的残命了。”
说罢昊天圣母便朝净尘走去,左手掰开他的下巴,右手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掀开盖子,里边立即溢出一股难闻的臭味。
魏雪芯再也看不下去了,娇叱一声住手,震碎瓦片横空而现,只见她剑指凝光,一剑刺向昊天圣母。
昊天圣母猝不及防,手中药瓶被剑气绞碎,魏雪芯趁势拔剑扫开昊天圣母,护在净尘跟前。
昊天圣母怒道:“臭丫头,你找死吗!”
云踪单手起招,一招真武神通拳直取魏雪芯。
魏雪芯剑锋轮圆,化出一道气墙将真武神通拳格了回去,将云踪震得气血翻滚险些吐血。
昊天圣母左掌翻起五彩霞光,右手凝聚天穹妙法,两大绝学同时击向魏雪芯。
魏雪芯凝神屏气,施展剑气境界,使了一招冰雪剑界,嗖的一下便将昊天圣母封在其中。
分割敌人,魏雪芯专注对付力弱的云踪,一口气连刺三剑,这三剑暗合天地人三才之数,锁住云踪体内三气,叫他动弹不得。
云踪猛地一咬牙,大喝拼了,猛地抽出五脏精气,化出五行真元,霎时功体倍增,一招真武神通拳悍然击出。
这般功法乃是先伤己后伤敌的绝式,当日云踪曾以此法从楚无缺手中逃走,如今故技重施便是要替自己拼出一条血路。
剑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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