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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防线-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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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茗已经能闻到湖怪嘴边的腥臭味……
噗!湖怪的嘴裂开一条巨大的缝隙,腥臭的血水不停的喷涌,淋了羽茗一身,把她浇成血人。
裂缝不停扩大,最终,湖怪支撑不住、张开大嘴,从里面跳出一个红色的人形生物……羽茗完全搞不清状况了,脑子已经短路。只见那个人形生物对着羽茗眨巴眨巴眼,指着湖怪问道:“这是你养的宠物吗?除了胆太苦,其他都挺不错的……”
羽茗在尖叫了一声后,很直截了当地晕倒。
过了一会儿,或许是羽茗受训练的结果,她很快就醒了过来。太阳已经在西边放着光晕,同样在自己的西侧,那个人形生物已经褪去了血色,生起了火。
她想起自己之前也被弄得一身是血,于是挣扎着站了起来。
“哟!”人形生物转过身来跟她打了个招呼,“你醒了呀!”
羽茗看到这个人形生物,不,准确的说,对方是个——男人!之所以这么肯定,完全是因为对方是处于“绝对暴露”的情况下在跟她打招呼……
“呀!——”羽茗又是闭上眼睛叫了起来,“怎么这么不知廉耻!在女孩子面前你居然连衣服都不穿!”羽茗大声呵斥道。
“哇哦哦哦!”那个男人立刻转过身去,嘴里嘟囔着:“你不也是什么都没穿吗……”
很可惜,羽茗的听力非常好,对方又不是刻意掩饰着……于是乎,悲剧又一次发生,羽茗直接瘫坐在地上,【虽然自己身上全是蓝色的异兽血迹,但是……自己毕竟是……】
【看光了……被他看光了……】羽茗想到自己还从来没有跟同龄的男孩子有过肢体接触,而这下却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粗鄙男人给大饱眼福,心里立马有着说不出口的委屈。
揪着的心放不开,酸涩的味道从喉咙涌上鼻梁,最终化为酸楚委屈的泪珠滴滴滑落。羽茗抽泣着,尽管声音不大,却依然被殇听到。
殇心里很紧张,他最怕女孩子哭,在团队里也是这样:“别……别哭嘛,我……我立马走……去,去找衣服穿;你……你趁着这段时间更衣吧,衣服已经给你烘干了……”还没落声,他就背朝着羽茗迅速屁颠屁颠地跑掉了。羽茗瞥了一下他那好笑的背影,嘴角不禁弯了一下,恰好挽住了一滴泪珠……
羽茗走进湖水中,任凭湖水包裹住自己,不一会儿,身体周围的湖水就变成了深蓝色。
就在羽茗清洗自己身躯的时候,湖水突然冒起了几个大泡,又是一个水柱,之前那条水蛇再度浮出水面。
这次——羽茗距离它只有不到三十公分……【逃都逃不了。】羽茗呆呆地看着水蛇,水蛇也呆呆的看着她。
这俩这样互相盯着对方的画面定格了足足有十分钟……不知是谁打破了凝固的气氛,羽茗尖叫了一声将自己的催眠能力全开。
一股无限接近“尊者”的气息流露出来……这股气息让殇无比难忘,他立刻折返回来,然而一到湖边,他也呆住了。
很奇妙的场面出现在殇的眼前——仿佛仙女一样刚出浴的少女举起一大团圣洁的光团,而在她身前不远处,有着一条吓得泪眼婆娑,正用乞求的目光看着那少女的奇大无比的水蛇……
该说是可爱,还是可笑呢?
水蛇已经被打的毫无脾气,双颚已经裂成兔唇,整条蛇仿佛变成了蚯蚓。蛇头缩进水里,只露出两只绿色的大眼睛挂在蛇头两侧扑闪扑闪。这样的反应让少女再也狠不起心去拿“球”砸它了……
当然,殇所不知道的事,那个光球是SS级催眠术“圣光贳罪弹”,拥有足以毁灭一个城镇的力量。
“呃……有什么我需要帮忙的吗?”殇不知好歹地问了一句。
少女奇怪是谁,转眼一看,正是那个“野人”,只不过,野人现在身上传上了好像是刚剥下来的动物皮毛,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很多。但是,自己却依然……而且还站在水面上……
“你可以滚远一点吗……”羽茗根本记不清当时自己是怎样的语气去说这一句话了,只知道哪怕日后回想起来,那一幕也让她脑子一片空白。
水蛇见到了那野人仿佛老鼠见到猫一般,拼了命地往水底赶。而殇看见已经洗净身子的羽茗,脑子里就不断重复着只有俩字的词汇——“好美……”
仿佛闹剧一般的一个多小时过去后,羽茗已经如愿以偿地换上了广袖羽衣。
殇也得到了回归湖畔的许可证……然而,老天最爱看戏,绝对不让好戏这么快收场;更加戏剧化的一幕出现了。
正当殇返回火堆旁时,火光照在穿着羽衣的羽茗身上,沸滚的空气扭曲了羽茗的脸庞,只能看见羽茗那亚麻色的长发、金色的瞳色和那件令殇魂牵梦绕的广袖羽衣……
“姐姐……”殇情不自禁地喊出声,“姐姐!!”
他发了疯似得扑向羽茗,以羽茗完全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死死地抱住了羽茗。就像回到了十多年前,和姐姐相依为命的弟弟扑在姐姐的怀里撒娇……仿佛一切都没有变,没有悲哀、没有苦痛。
现在,殇感受到的,只有姐姐身上熟悉的体香,以及——
噗通!
羽茗猛然把殇推倒在地。
羽茗感觉自己的脸仿佛在燃烧,野人在自己胸前不停地磨蹭让她燃起了一股从未感受过的热火。“你在干什么!”她眼中噙着泪水,羞赧地用双手护住自己的胸部地朝着倒在地上的殇怒道。被这么一推一叫,殇也清醒了许多,低着头用沉闷的声音连声道歉。
双方都沉默了许久。
羽茗先打开凝重的气氛,凝视着殇问道:“你……是不是把我错当成你的亲人了?”
殇点了点头,眼睛却依然闪躲着:“是我的姐姐……我以为,你是我的姐姐……”
羽茗心中纳闷:“姐姐?我很像吗?既然想她,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
殇终于鼓起勇气望向羽茗,火光印照下的羽茗有一种别样的动人风采:“像……像极了,无论味道……头发……眼睛……衣服都像……”
殇每说一个词,羽茗耳根就会多红一分,等到他说完后,羽茗的两腮又酡红一片了……
不过,殇还在说下去:“我的姐姐,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再也见不到她了……”一股莫名的哀伤涌上两个人的心头。羽茗和殇,虽然悲伤的理由不同,但却看到了相似的情景。
羽茗抿起嘴唇,带着一丝愧疚向殇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让你想起了难过的回忆。”
殇摇了摇头,已经释然,“我已经习惯了,尽管我每个月都会梦见她,但每次,她都是微笑着的……当然,除了这几次……”
羽茗自然不会问他的隐私,于是想换个轻松的话题,可是想来想去,羽茗也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毕竟,他俩还不了解。
“我叫羽茗,家就在这附近,你呢?”羽茗单手托着腮问道。
殇手里捉着一根树枝,不断地拨弄着柴火,静静地回答:“殇·寒月;你以后叫我殇就可以了。”
羽茗捕捉到他话里的小意味,“以后?难道——你以后还会在这里吗?”说这话的时候,羽茗仿佛有些兴奋,但可能她自己并未察觉。
殇却注意到了,两人在这点上的敏感度竟出奇的一致;他的脸不禁红了一下:“呃,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最近……”
“那~殇有自己的梦想吗?”羽茗突然蹲在殇的面前,双手托着腮,金色闪亮的大眼睛时不时的眨着,简直就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殇被羽茗这一突然的可爱袭击给怔住了,一时间竟忘了回答,只是望着她怔怔出神。
“唔?”羽茗看他一副呆样不满的嘟起了嘴,仿佛在审问犯人殇究竟有没有在思考自己的问题。
殇的脸更红,不过还是被“审问”地很到位,开口道:“我的梦想是建立一个没有纷争、没有悲剧的世界。我知道这很难……不过,我不会放弃!我会先创建一个国家,我要当一个善良的国王。百姓们没有钱用时,我愿意用自己的钱去贴补;百姓们没有田耕种时,我愿意把土地分给他们!敌军来犯,我会率先出征;但我保证我的国度不会主动侵犯他国……我要让每个人都能接受教育……不像我这样连很多字都不认识……我要……”
“殇!”羽茗突然竖起食指轻轻放在殇的唇前,就在殇兀自惊诧时,她微微偏了偏头,调皮地把手指移到殇的额头上——点了下去,“你真是个梦想家……简直就是骑士王似的国度嘛。”
殇顺着手指按下去的方向躺倒在地,仰望着星空,他自嘲的笑了笑:“是啊,我只是个空想主义者,说我的梦想很骑士那都是抬举我了……”
羽茗也看了看漫天的星空,负手而立,缓缓踱着步,轻声唱着一首柔缓而动听的歌谣:
记得吗?我——陌上花哟。
记得的话,就请告诉我啊
人啊
为什么总要相互伤害呢
不明白啊……这……是吧
没忘吧……我——陌上花哟
没忘的话,就请告诉我呐
人哪
为什么不能相互谅解呢
没道理啊……这……对吧
每一次的雨过天晴后
看过海天交了吗
那种色彩记得吗
海天多么遥远啊
却能相交一线啊
人就为何不能呢
……
仿佛来自古老圣人的疑虑,仿佛来自天堂使者的追问……这首歌让殇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中。
“天色不早了,我如果再不回去的话,他们就会急死了……”一边说,羽茗一边静静地走远。
殇也站起身目送着羽茗。
正当走到密林边缘时,羽茗突然转身,弯腰轻笑道:“不过嘛~你也不要太自卑,我反正是挺欣赏你的奇思妙想的啦,希望你能实现它哦,善良的国王陛下?!呵呵……”
殇的嘴角也渐渐上扬起一个弧度,不过,随后他就朝着密林大喊:“羽茗!你还有衣服在这呢!”
密林里传来一个如同百灵鸟一般悦耳的声音和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明天我会来取的!你要记得洗干净哦~”
月夜重归宁静。
月下、湖畔,还有一个男人独自一人拿着一套女式紧身训练服不知所措……
第二天,依旧是个大晴天,晴空万里无云。
这一日,殇特别懒,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他懒得起早。
作为“战士”和顶级佣兵,早起不光是种习惯也是种必要;而今日,不知是太累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殇少了很多警觉性。
但对殇自己而言,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昨晚做了个好梦。自从遭到背叛和队友的欺骗以来,这一个多月他一直是噩梦连连,梦里刀光剑影、血海无边。而更多时候,在冰风谷的那段时光,他根本就没有睡眠可言。所以,在经历大起大落后,这一觉也是睡到“日上三竿”。
“大懒虫!再不起床太阳就烤你屁股啦!”
梦境里,殇还在和姐姐参加一个重大的、严肃的仪式,然而却被一只百灵鸟给啄了一下,最可恶的是,这只百灵鸟还口吐人言,说什么屁股要烧掉了。
真是婶婶可以忍叔叔不可以忍!
“格叽格叽……”
殇猛地抖了几下,立刻清醒。
“嘻嘻,没想到你还怕痒啊~不是都‘勇者斗大蛇’了吗?”
殇揉了揉模糊的双眼定睛一看,才认出这百灵鸟居然是个曼妙的少女——羽茗。
“唔……呜啊啊啊……”殇伸了一个拦腰,简单理了理光摸摸就知道像鸟窝一样的头发后,开口问道:“羽茗?这么早就过来拿衣服了呀……”
羽茗刚想开口嘘个寒、问个暖啥的,却立刻被殇的这一段“没人性”的话给呛个半死。气不是简单就能消的,羽茗想整整这个不知趣的野人。
“啊……哦!对,对,我是来拿衣服的。衣服呢?”羽茗问道,心里的小九九已经全开了。
殇指了指被他遮在身后的洞穴。洞穴没想象中的脏、乱,反而被整理的很干净,相信是殇做了一番功夫。
羽茗有些感动,不过,这份感动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了,羽茗,我想问你家里是不是开香料店的,为什么你的衣服不洗都那么香?而且——香气太过浓郁,都有点呛鼻子了……”说这话的时候,殇还特地揉了揉鼻子。
这下羽茗可不知道是该羞还是该怒了,于是,她决定保持淡定。
“殇,我们来谈谈正事。”羽茗开启了新话题。
听到这话,殇立马正襟危坐。看到他那副严阵以待的模样,羽茗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不是要建王国么,你有规划不?”
“规划?那是什么东西?”殇又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好吧……我的意思是说,你有没有自己的想法,关于如何去建国,军队、粮饷、土地、人民之类的。”羽茗很快就进入了老师角色。
殇很光棍地摇了摇头。
羽茗料到了,心里并不吃惊,接着说道:“那你打算如何去实现它?不说别的,当开国元勋都需要与之相匹配的实力……”
“这个我有!”殇找到自己能插话的部分了,极其兴奋,立马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的光荣战史。
“小时候我就猎杀过一头这么大的角马……”他一边说,一边比划。
虽然看上去似乎很滑稽,但是,越听、听到后面就越心惊。羽茗虽然知道眼前的这个野人殇很厉害,能够在水怪的腹中生存下来,但是,她也有一招秒杀湖怪的能力,只不过昨天是被吓到了而已,纯粹的实战经验不足;虽然这是羽茗一厢情愿的想法,但也不无道理。
而殇则不同,如果殇说的全是真实的话,那么殇的实力就直逼传说中的“战士”,只有战士可以一个人单挑恶龙。
“哦……对了!之前勇者协会办法给我一个奖章,我觉得那个太老了,但他们还是让我永远不能离身,所以我把它别在我的肚脐上,你看!”殇突然撸起上衣,露出自己的肚脐……
羽茗又是一个没反应过来,而正当她打算叫上一嗓子时,她却被殇肚脐上的那个奖章给噎个半死!
【“战士”称谓……百年都未必能授予一人的“战士”胸章……这家伙不光有,而且……还别在了肚脐上!?】
好吧,羽茗已经确信自己需要当殇的“家庭教师”了,要给他彻头彻尾的进行“再教育”。
“咳咳,可以放下来了……我说的是衣服。”羽茗微微吐舌。
殇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挠了挠头继续坐下聆听教诲。羽茗却起了身,她背过身去,沉吟了片刻。
太阳正对着殇,殇正对着羽茗。羽茗突然转身,太阳在她背后形成七彩的光圈,“我决定了——我来帮你实现你的梦想!”
“哈……哈!?”殇的惊讶中,带着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喜悦之情。
于是,在今天,心元历946年七月的某一天,未来那极富影响力的“翼”国的国王与王后,正式结为伙伴,渐渐推动着命运的齿轮。
“啊!对了,我们应该建个秘密基地吧!”殇突然提议道。
“为什么?”羽茗对这个提议的理由完全不明白。
“这是我在佣兵团中学到的,建国这种事情是很避讳的,所以只能在暗地里做,我们就需要有个基地,不论是存储物资还是临时休整……都……”殇原本还说的津津乐道,后来看到羽茗并没有多么高兴,他又泄气了。
“你打算建在哪里?”羽茗好像并没有否定。
殇又神气了起来:“当然就这里啦!”他指了指身后那个洞穴。
“那里……么……”羽茗低着头静静地想了想,随后,她抬起头微笑道:“我同意。”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羽茗已经完成了学院的学业,全身心投入到“洞穴”的建设中来了。
洞穴已经被“挖洞专家”殇给掏了个真空,内部空间大得吓人,而且,经由羽茗的要求,洞穴设计变得很复杂,一个洞连着一个洞,就连常常出入的殇也经常在里面迷路。
迷路的解决方法就是——继续挖洞。
于是乎,洞越来越多,不得不用指示牌标示。
而这两年,羽茗每周都会过来,带些美味的食物和衣服,有次,为了了解殇的尺码,还特地拉殇上街。
※※
“殇!给我站住,我看看公主裙适不适合你!”羽茗大追杀开始。
“哎哟,不错哦~”羽茗此刻更像小魔女。
“殇?呃,不是吧……”羽茗明显被迷倒了的模样。
“羽茗,你怎么眼睛发直?哪里不舒服吗?”殇正把手伸向羽茗的额头,想要看看是否发烧了。
谁知羽茗竟红着脸打掉那只“咸猪手”,连声说没什么,但为什么眼神总是闪躲呢?
※※
那时的情状又是一番嬉笑怒骂,不过,彼此的羁绊也在挑选的过程中变得更加深厚。
羽茗没忘自己的义务——一定要把殇的情趣和品味拉回“正途”。于是乎,羽茗从最基础的写字开始教起。
虽然殇的字体很难辨认,歪歪扭扭好似画符,但是羽茗一直很耐心地教,甚至还像母亲一样在殇握笔的时候,为了矫正他错误地姿势,亲自握住殇的手不断调整……一笔一划、一个词一个词地教……殇虽然嗅着姐姐般的香味,但却并不分心,认真当着“学生”、当着“弟弟”,虽然,每到夜晚回味时,羽茗的形象总是与自己形影不离,姐姐竟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那画面,仿佛是一种认可,一种受到祝福的幸福。
殇,在羽茗未至的时间里,总是期盼着什么,一种近在身旁却怕因没有握紧而溜走的美好……他意识到,自己变得患得患失了起来……
羽茗,或许不仅仅是羽茗,所有的女性,都有一种伟力,能够将短暂的甜蜜变成永恒的美好、把长久的枯燥点化为瞬间的感动……而且令殇似懂非懂、患得患失的力量,那正是——爱!
殇还是很天才的一个人,基础虽然用了五个月,但是羽茗塞给他的其他书、其他知识,比如军事战略、催眠术概论、政治学综述等等,他加在一起只用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就看完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羽茗在几个月前说:“这些书你自己看,遇到不懂的问题写下来给我,我还有最后一个学期的学业需要完成,接下来没法陪你了。”
殇刚刚学会文字,很不熟练,根本无法表达好意思。
在他苛求完美表意的心态下,文字已然无法承载他的疑虑与思念……
于是,当羽茗完成学业回来后,竟发现洞穴墙壁上被凿满了图画!一副副图画传达的情感复杂无比,但令她自己都不可置信的是,自己居然能够领会那些画儿里寄托着的情感!
“思·恋!”
“殇……”羽茗已经融化了,当殇从内洞中缓缓走出,摊开双手微笑着看向她时。
殇的身后、那洞穴的穹顶上刻着一幅画:一个浑身插满利剑的男人将王冠给自己的王后戴上,轻轻地吻着王后的侧脸;背景则是战火纷飞、世界末日……
【他……他懂了……他全看懂了……】不知为何,羽茗眼中的殇竟然变得模糊一团。
善良的国王最后终将一无所有,但是,他依然愿意用身躯、用生命去建造这样的一个王国,为地,可能仅仅是让他所爱的人实现共同的梦想……
殇学到了知识,懂得羽茗告诉他这样做最后的结局,领会到羽茗隐藏着的温柔与关心……羽茗则明白了殇的心意,知道自己在殇的心中——究竟有多重要。
两颗心彼此交汇在一起,融化在蜜糖一般的梦里。
第92章 神乎?其技!
洞穴在震荡中坍塌,K急忙抱起戴安娜逃离此处。而殇似乎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在使出刚才那一招后,他就陷入了回忆之中。
“K……他真的是‘苏醒的第一位神’吗……我感觉他只是普通的人类。”戴安娜依偎在K的怀里,娇小的身躯正好能被K横抱过来。
K背后的毁灭之魂一直在颤动,在远离殇数百米后,就只剩下这把战刃还在与其呼应。
“我总感觉他刚才那一道斩击很眼熟,而且,周围凝结的并非是冰,其坚硬程度远远超过寒冰,却没有产生低温。就从这一点上来说,那家伙就很有带回总部研究的必要。”K把小萝莉抱到口袋地形的背面,也就是背风坡处,这里的气温要比口袋内高不少,短时间内是冻不死人的。
谷内的寒风不停地呼啸,崩塌的洞穴也渐渐结上冰霜。不,那蓝灰色的结晶并非冰凌,而是殇的武技!只见之前K他们进入的那谷底忽然间“冻”成一块巨大的、非冰非石的结晶体,然后不到两秒钟就碎裂成无数小块,露出里面埋着的迷途战士——殇。
“这里和冰风谷真的很像……和她那里似乎也有重叠的部分,可是,终究都不是我的家乡。”殇环顾四周,发现这里角峰林立,遍地白雪,厚积数尺,心境也在不知不觉间与之融为一体。
随后,他转而看向远处仅为一个小点的K喃喃:“冒险者,你为何要将我唤醒?”站在角峰顶部的K此时距离他至少有一千多米,然而殇的话却如同在耳畔萦绕。
K不觉得奇怪,因为之前从会长那里拿到的资料显示,这个家伙的实力至少达到了X级,传说中的级别!
“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K暗自奇怪,这战士为何使用的是汉语,而且还接近古汉语的发音,听上去就和听粤式普通话一般。
殇了然地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后给了K一个准确的答复:“我是不会再让任何组织束缚我了,我曾发誓过。”
K好似预料到故事一定会有这样的展开一般勾起了嘴角,“看来……用拳头带你走才是最佳选项!”他的右手手背处那火焰纹章顿时燃起火焰,片刻间即形成覆盖住整个右小臂的火红色手甲,手甲边缘不停地振动,这是一种原子层面的生火能力。
同时,他左手也没闲着,从腰间拔出黑天对着殇连续射出三发黑气。黑气并不因为其表现形式为气体而减缓速度、散失能量,反而以接近音速地射向殇。
殇的武器数量远远没有K多,他手上只有一把接近透明的冰石剑,可就是这把看似单薄的冰石剑化解了三发成品字型黑气的来袭。尽管黑气有着销蚀能量的效果,但在冰石剑划出来的虚空面前,一点作用都没起,直接就被虚空所吞噬。
“什么!”K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强行撕裂空间。
“看来你明白这一招的威力啊……”殇缓步前行,距离K越来越近,“只可惜,我找不到回家的路……我极力地想找到家乡的次元坐标,然而似乎那唯一的虫洞被切断了……而且……我能感觉到,切断那虫洞的就是我曾经的佩剑——梵逆薙!”
忽然,他瞬步移至K的面前,揪住K的衣领直视他的双眼,而面对殇的强势,K却毫无反抗之力。
“告诉我,我的佩剑在哪里?!只有它身上才最可能铭刻着我那个世界的坐标……如果你知道的话,我就答应帮你们的组织一个忙。如果给你一个月时间都找不到……那么……”
“啊……”在一旁因担心K的安危而偷偷观战的小萝莉突然被殇隔空抓起,脖子渐渐染上了红色的爪印,她痛苦地挣扎着,虽然没有表情、语气,但是疼痛却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神经。
“放手!”K动了真怒,一拳轰向殇。可却在攻击到殇的一瞬间被一层透明的墙所阻隔,再也无法寸进。
“我降临这个世界也已经有不少年头了……你们似乎管我叫做剑仙、神明?呵呵……如果想要弄明白我和你们的差距的话,就先从‘如何突破我的域界’入手吧……这个小女孩身上有我感兴趣的东西,我先带走了。交代给你的事情最好尽快完成,否则,同为佣兵——你懂的。”殇漠然地瞥了K一眼,在他看来,K的实力不过是刚入A级门槛的佣兵罢了。可在断罪之翼的等级制里,K位列猎世界‘十猎人’之四,其实力稳居SS级甚至更高……
K深深地感到挫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陪伴自己最长时间的搭档戴安娜被掳走,无能为力。
【不……当务之急是找到那把“梵逆薙”!】K急忙掏出特制的卫星电话,接通空间站里的NO·2,让其转到会长专线。
“喂?这个番号是……K?怎么样,你那里的任务……”手机里传来一个音调高昂的女声。
“会长大人!请务必动用玫媞丝的第一优先权去帮忙搜寻一把叫做‘梵逆薙’的武器,是一把剑,拜托了!戴安娜……戴安娜她被那迷途的战士给带走了!”K慌不择言。
“……”听筒一阵沉默,随后那高昂的声调转而低沉了下来,“我知道了……K,你现在只需要偷偷追踪‘第一神’,其他的我会动用一切可动用的资源在三天内给你消息,你务必要将那战士的行踪放在第一位,其他的不要多考虑,毋需担心……我们还有NO·1呢……”
在会长的安慰后,K终于想起了那个十猎人中永远撼不动的NO·1,那个活着的传奇。
“会长,多谢了!”K挂断了电话,心里默想:【是了……只要NO·1还站在我们这边,我们猎世界就永远不会沦为棋子!现在,最需要担心的是那个家伙如果切开虚空抄捷径该怎么办……不过,幸好戴安娜和我的‘链接’没有断开,量子还在相互作用。】
※※
“你很痛苦。”不知是什么原因驱使戴安娜突然脱口而出这句话。
殇在缩地成寸地前行着,周围的寒风和低温全部都给隔绝开来,尤其是戴安娜的周遭更是十分舒适。听到小萝莉这句听上去很肯定的断言后,殇顿住脚步,低头看着她,一语不发。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知道无家可归的感觉。就像风中飘絮,无处落脚,只能随风飘零、最终碾作成泥。”小萝莉不带表情,但眼眶却湿润了起来。
“没想到你居然知道我的过去!”殇吃了一惊,戴安娜刚才所说的话正是羽茗曾经说过的,并且不止一次的提到过。
戴安娜似乎并不想就此结束,她开始缓缓吟诵:“……海天多么遥远啊……却能相交一线啊……人就为何不能呢。”由于缺乏语气,她自知唱不出来那种美妙的调子,只能带有停顿地背出来。这么一想,对于一个喜欢诗词歌赋的女孩子,如果自己无法将领悟到的境界用抑扬顿挫的语调、美妙动听的歌声传达给别人,那该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你也是可怜人呢……被当作工具的小女孩……”殇对焦在遥远的彼岸,喃喃。
※※
罗布泊秘密军事基地,景祥的房间。
“呃啊……唔啊……”景祥在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个个不属于自己的梦境不停地侵袭着他的大脑,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越来越难熬,除此之外,斜靠在墙角的梵逆薙那原本昏暗的核心三色光突然一阵阵地闪耀着,而套在上面的鞘——拉斯特则仿佛“感受到不安”一般不停地“颤抖”。
这阵颤抖又似乎渐渐与景祥的脑波频率相一致,景祥不受控制地站了起来。
“女人……我要……女人……”
第93章 空白记忆
“女人……我要……女人……”景祥两眼没有聚焦,也就是处于涣散状态,而他现在也就和梦游一样,大脑一半处于活跃状态,在不停地做着稀奇古怪的、不属于自己这个时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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