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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防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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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箭?我们队伍里没有人会使用这样的远程冷兵器啊!】莱昂纳多急忙向楼下瞧去。只见一位身材高挑的亚麻色头发少女在血族的围攻下不断闪转腾挪,没有被伤及一根毫毛,而且往往一箭双雕。

“好家伙,这个女人是谁带来的?”一旁的先遣部队小队长黑人女兵劳拉在见识到楼下那位身穿东亚弓道服的女子那矫健的身手后,也不禁对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而在一楼的大厅里,半空中盘旋着无数蝙蝠化的血族,地上不停地冲来数以百计的血族战士,简直杀都杀不完,每杀一个,地上就会多一滩血,渐渐地,一楼大厅地面形成了一层粘稠的血池。

“K,不要再打了,这是徒劳无功的,相信你也看出来了,这些血族根本没有意识,它们只是杀戮机器,只是量产的人型兵器!而且,这些家伙们现在还在不断被生产,杀一个多一双!”薇薇安被艾琳派来援助“现代”,说是要让K这一组坚持到历史改变的那一刻。

K扭头望向薇薇安,一方面诧异她为何会赶过来,另一方面也有些抵触她所说的,“我K还从来就没有向困难低过头!薇薇安小姐,请你乖乖地呆在二楼看我的专场表演吧,等下要是伤到你,我可不好向圣女交代!”

他没等薇薇安反应,就已经用行动开始了逼迫——他将毁灭之魂插入地面,行了个反骑士礼,口中吟诵道:“吾为剑骨,刃即吾身……”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噗——他将右手手掌拍在毁灭之魂剑柄末端的透明晶锥上,由于用力过猛,手掌被刺穿,鲜血直直流入剑体,充盈了晶锥。毁灭之魂槽部的锯齿闪烁着猩红的光亮,看一眼就能嗅到血腥味的刺激!

“砜——”剑身槽部充满了流动着的血红色之光芒,紧接着,剑身两刃暴起无数的铭文回路,就像血管一样铺满剑身;鲜艳的红芒由剑柄向剑身不断注入;它微微低鸣,像是被赋予了生命。

一旁的血族并没有趁机冲过去干掉K,反而被K手中这把充满邪气的魔剑给吓退,他们缓缓向后撤去。薇薇安也啐了一口,蹬着云步跳到二楼。不过在二楼她可没闲着——“射手座之星耀,三千万星芒汇集于吾手中之箭,蓄势而待发!”吟唱过后,薇薇安的弓弦被一支星之矢所张满撑住,她引弓待发,只要K一个不支,她就会毫不犹豫上前救援。当然,一旁的莱昂纳多也正有此意,虽然他比薇薇安更加相信K的实力——【能够以King命名的男人,怎么可能那么不支。】

接下来,K的举动更加骇人,他还在继续吟诵着下一句:“玄铁之体,熔金之血……”

这绝对是魔咒!K全身都浸满了鲜血,唯有双眼的瞳色是深邃的黑,而这和他一身血红相衬,散发出魔神般的气息——他的周身是血池!漂在血池上的是找不到主人的残肢、碎片。

血池VS血池!正如以火灭水只会让能量中和从而流失更多,而以水冲水则不会产生性质变化,抵消后保存下来的能量更加恐怖,于是K选择激发身体内血细胞的能量,注入毁灭之魂中形成更强的血池。

在短短几秒钟之内,K的周边发生了这样诡异的事情:当他念出那魔咒后,毁灭之魂突然鸣叫起来,原本附在剑身上的血光突然变回血液顺着槽部流了下来,越流越多……越流越多……直到淹没了K的腰部。而此刻,这种鲜血的味道已经把血族的战士们刺激到不行的地步,他们嘶吼着、咆哮着扑了上来,然而,更加梦魇的事情发生了——那些血族在踏入血池的那一刻起,身上就燃烧起不知名的红色烈焰,与之相应的,是“猎炎”手甲的震荡,这震荡顺着剑身传入血池,血池冒出一个个血泡,随后,一个个血泡爆炸开来,又产生一次次燃烧,扑上来的血族越多,血池范围就越大,血池范围扩展的越大,吸引的血族也就越多……

“燃烧吧!燃烧吧!毁灭吧!毁灭吧!”K感觉到自己的神智就像被吞噬一样,只残留着一丝理性被刘海下泛着金光的左眼保护着……这样使用毁灭之魂,就连他自己都不敢保证能否保留意识,而他现在毫无疑问是在暴走。

这血池甚至把远处断崖上的血族们也吸引了过来,首当其冲的是渴望鲜血到了极致的“独眼龙”。

“那是!?”独眼龙先人一步赶到,他是这座城堡的现任所有者,金发杰克的父亲卢卡尔·摩根;在之前的几天,他一直是在外出寻找合适的试验品,听闻“老家”要被猎世界给端了,就让杰克先一步回到古堡,将“自卫法阵”开启。而实际上,正是这法阵开启后,艾琳、景陌他们才能走到另一个重叠区,而这,其实也是艾琳算计好的,算计好绝不快于杰克开启法阵到达古堡。可以说,从一开始,摩根家族(布朗家族)和猎世界的众人就已经被当作棋子,给先一步落定于棋盘之上……

一楼的地面已经成了血的海洋。K浮在“海面”上疯狂地大笑道:“你们不是喜欢血的味道吗……来吧!哈哈哈,来吧,来到我的血海里吧,这,是我带给你们的盛宴哦!哈哈哈!”

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张开了一个巨口,将血海吞噬了进去。二楼的众人由于视角问题,看得更加清楚——吞噬K制造出的血海的“巨口”,实际上是一个更大的、更浓的血浆池,随着属于K的血海之消失,金发杰克也缓缓地从“巨口”里搭着升降梯来到地面。

“持剑的勇者哟,居然敢班门弄斧!”金发杰克每走一步,身体就变得愈发像吸血鬼;短短几秒,之前覆盖整个盆地的血液一下子就化为乌有,若不是地上残留的断肢,和焦黑的尸体、粉白的灰烬,简直让人以为这是一场噩梦。

“勇者哟,这就是噩梦——而我,便是你的梦魇!”杰克完成了变身,化为一只翼展五米多的、长着长长獠牙的血恶魔。

K握着已被猩红血光包住到看不见剑身的毁灭之魂一步一拖刀地走向恶魔……

“就是现在!”薇薇安一箭射出,被星光包裹住的羽矢如彗星撞地球般射进恶魔的体内——轰!一股可以掀翻五吨重卡车的气浪以恶魔为中心释放出,K一下子就被吹到二楼,让莱昂纳多给接住。而处于爆炸中心的恶魔则被包裹在一团浓浓的黑烟里,看不见踪影……

K虽被接住,但他并不罢休,踩着栏杆就想跳下去;然而在跳下之前的那一刹那,射出刚才那气劲猛烈一箭的薇薇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虚弱地摇了摇头、祈求式地凝视着K那狂躁不安的双眸道:“别去……呆在这里……别去激怒它们……它们是不会死的……只要这属于弗拉德三世的血池不灭,它们就能永生……”

K静静地听完薇薇安所说的话,在薇薇安合上双眼后,他将她那抓住自己的手给轻轻扳开,温柔地放在她的胸口。做完了这一切,处于这个暴走状态的K便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瞬间冲入浓烟里……

“就是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想要让我身败名裂吗?!”堡外的“独眼龙”终于走了进来,而他选的目标,则是这些驻扎在二楼走廊的成员们。“我会让你们明白——触怒摩根家族的后果,有多么可怕!”

这一时间段,布朗城堡里的战局俨然分为两个部分。

※※

“代会长,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啊?”人一胖就容易吸引蚊虫,尤其是像胖哥程冲这样一边需要不停吃东西付代价、一边还要腾出手来赶蚊子,那是相当恼火!

紫宸一行刚刚下飞机,就被三辆肌肉车给带到这片潮湿阴暗的密林里,这么快的转变没有一个人能受得了,如果不是为了防止发生森林火灾一发不可收拾,紫宸真的很想直接把裹在身上的紫炎调成灼烧模式给蚊虫们来个大火葬……

“快了快了,哎呀,别急,以我们的步速大概两个小时就能到。”紫宸觉得这一路真是神烦,要不是身边有个慕莲妹子可以随时掐点肉,改善一下心情;她真的会选择“打退堂鼓”。

“话说山彦,你倒好,直接御木飞行啊!”紫宸羡慕地仰望天空,在白云下方,有位“神人”正在不要钱似的滥用自己的念动力给自己提供方便。

“没办法啊紫宸妹子,你知道……我……我最他妈怕蚊子啦——上次还有只死蚊子叮了我的蛋蛋,搞得我那次任务险些失败啊!!”山彦的声音越传越远。而崔明仁和王华两人则一脸故作淡定的样子吊着车尾。

就这样,飘翎一行人还是很“欢乐”地继续着度假状态……

※※※※※

每章一句《恶之花》:

自然是座庙宇,那里活的柱子

有时说出了模模糊糊的话音;

人从那里过,穿越象征的森林,

森林用熟识的目光将他注视。

如同悠长的回声遥遥地汇合

在一个混沌深邃的统一体中

广大浩漫好像黑夜连着光明——

芳香、颜色和声音在互相应和。

——《应和》

第56章 禁果青涩:亲历

和景祥告别,先行一步的艾琳进入了古堡内。她伸手抚摸着爬满藤蔓的古堡正厅墙壁上,那幅沾满灰尘的《执剑女王》像;随后,滚滚的历史长河便卷起一个漩涡将其吸入。

西进已历数星霜,无尽的流浪之旅;《圣经》讲述着:神自土块中,首先创造了男人,以其肋骨创造了女人,“因毒蛇甜蜜的诱言,禁果被食用,人们被赶出乐园,制定了公约:哥哥耕地,弟弟饲羊”……从此开始了争战的历史——祭神的供物、鲜血的气味、初生的羔羊、大地的食材、愤怒的目光、诞生的杀意、那之后的恶果……为何……人们总是无法斩断,这重复着征战的恶性循环?

“骑士呢?快保护陛下!”“快快快!”“祭祀队的小丫头别挡路!”

柔弱的修女被铁骑撞倒,滚向尸堆里……幸福的时刻谁也不会注意,觉悟不幸之时已然太迟;悄悄的转动着齿轮的、吞噬世界将其推入奈落的,都是命运。少女赤足奔跑着,向着非此处的某处,向着无方向的彼方,照亮城堡石墙的是苍兰的月光。

“吼吼——抓住你了!”突然现身挡在少女面前的,是浑身包裹在铁甲里的敌营骑士。泛着寒光的利刃,反射着月之芒;轻柔的月光洒在少女身上,显现出她那美丽的脸庞。

月光……她痛恨月光!如果不是那只追逐着、狩猎着“美丽”,不管生死的月之神阿尔忒弥丝,她一定不会在此刻被这只恶犬压在身下……刺痛、胀痛……下腹如同撕裂了一般,自己被阿尔忒弥丝所照拂,此刻却又失去了她(月神阿尔忒弥丝掌管“贞洁”)……只晓得在自己这样无缚鸡之力的修女身上驰骋江山的恶汉,为何这样的人才称之为“强大”?

撕裂的衣衫、破损的亵裤;【弱小的我该憎恨谁呢……弃我而去的父母?征召祭祀队的国王?让我代替某人随军的老修女?啊……谁来告诉我……】

随着下腹一阵热流,恶犬带着浑身那腐败的汗臭趴在自己的身上,一动都不想动。

赤裸的少女仰望着星空,泪痕已干的她喃喃自语:“神……”

※※

对折的纸张在微风中产生了歪斜,某一片稍稍下滑了一部分。

※※

【这是?!】意识沉淀后的艾琳第一眼看到的是漫天繁星,第二眼看到的匍匐在自己身体之上的丑陋男人;第一次嗅到的是血与汗的混合味,第二次嗅到的是精臭……

【刀……】艾琳瞥见这个男人丢到一边的胫甲上别着一把匕首——噗!艾琳猛地翻身,只听得那男人惨叫一声,下体搭囊成一团,看来是那里被这剧烈的移动弄断了……不过艾琳起身时还真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刺痛,但是她硬是咬着牙坚持到自己拿到那把匕首。

“臭丫头,我要杀了你!!”来不及进行抚慰处理,这丑汉就跳将起来拔出寒光凛凛的弯刀朝着刚被破瓜的少女砍去。“痛饮忘川吧——天蝎之刺!”然而艾琳的速度更快,眨眼间,她就人带着匕首一起穿透了丑汉的身体。

天空又陨落一颗星……

【可恶,难道重合点出现了偏差?我回到了更早一些的时间段!按照这副身体如今的尺寸来看,应该是索菲娅女王即位前,并且这是战场,那么就意味着,我必须要全灭敌方队伍,然后把国王的尸体扛回塞尔迪卡王国。这才能保证历史不出轨!】少女咬紧牙关,心想不能这样赤条条地就冲出去和敌人硬拼,虽然这样的确可能起到“迷惑”敌人的效果,减少杀敌难度,但毕竟耻度太高,艾琳自己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于是她把死掉的恶汉身上那全副武装都给扒了下来自己穿戴好,骑上战马一路朝着战场中心狂奔。

『历史在四处奔走——在愤怒与憎恨的时代她疾驰着,消失于月夜……』

“狮子座之荣光——腾跃之力!”身披战甲的女骑士将空气当作阶梯,平步青云。“极寒处刑之万箭穿心!”如同机簧弹射出弩箭一般的腾腾破空声,每一个声音的发出都会伴随有一位冰冷尸体的倒下。

可艾琳却发现自己储存的魔力越用越少,丝毫没有回复的迹象。【看来是由于这具身体已经并非童女,而且对“神”有着抵触情绪的原因吗……魔力得省着点用了。】≮更多好书请访问。。≯

少女就像一辆战车,所过之处尽如碾压般尸横遍野。在宛如战神一样的少女背后,王国军也崛起了一个个骁勇的骑士……最终,这场战役王国军以损失了六千军力和一位国王的代价全歼敌方上万骑兵。而带来这场“划算的”胜利之人正是自称为索菲娅的修女。

【在这些骑士面前,我不能暴露我会魔法的秘密,如果要想让这些家伙死心塌地的跟着我,必须用宗教,用信仰来征服他们那渴望鲜血与荣耀的躁动不安的心。哪怕违背我在现世一直以来恪守的准则也在所不惜!】艾琳在战后将这些勇猛的几位骑士召集在一起,用庄严肃穆的语气对他们描绘着“已成为历史的未来”——“诸位,我是索菲娅,是众星之子,是带着神的旨意、身负使命降临于此指导王国前行之路的人,所以我拥有着神赐予我的圣力;拥有着圣力的我,将会带领各位去往乌托匹亚,那是一个没有征战、没有高高在上的神明主宰我们思想、没有教会让我们必须缴纳供奉的地方,在那里,有的是自由和理想,有的是和平与安详;而需要达到这个目的,我必须成为塞尔迪卡王国的新一任国王。”

骑士们已经见识过王的实力,他们毫不犹豫地宣誓效忠,第一次便有十一位骑士簇拥着新王索菲娅,而索菲娅也在这些骑士里发现了诺阿,当她看到诺阿的时候,主宰着如今索菲娅身体的圣·艾琳·V·阿尔忒弥丝·诺阿·奥格托洛夫耶·布里门西·美蒂奇内心不由得一阵震颤……诺阿是貌美的,按照艾琳时代的话来说,诺阿浑身散发着中性之美。

新王加冕,民众并非完全无法接受“女王”这一概念,拜占庭帝国出现过不少女帝,可民众在意的是女王的年龄和出身——十六岁的修女。“教廷的压迫难道又要加重了吗”这样的想法不可避免地出现在百姓们的担忧里,而面对这样的状况,艾琳绝不能让新王被扳倒,否则历史就会产生无法预料的偏差。

【必须一丝不苟地跟随于已有历史的轨迹下……】艾琳如此强迫着自己,在不停地对自己催眠、暗示后艾琳已然化身为索菲娅女王,不再是现世的星圣女。

她决意完全照搬裁判所里文献记载的那样——大刀阔斧地进行着内部改革,在第二年启用新骑士阿尔贝托作为内政官,并且以“圣战”名义在巴尔干半岛发动了大规模的战争。

“诺菲勒”——“遵命!”

“法比奥”——“如您所愿。”

“诺阿”——“是,索菲亚女王陛下……”

……

“跟随我出征!”

战火从最近的塞尔维亚一直烧到希腊,拜占庭的干预也丝毫无效,只好把国境线向后推移。征服、再征服、反被征服、复仇、再征服……少女被困于铁与血的牢笼中,在四处奔走的历史下,她如履薄冰,动弹不得。

铁骑践踏了庄稼——“求您了,放过我们吧……”

女王默默地闭眼——【对不起,为了历史……哪怕我熟知这里的地形也不能换行军路线……】

饥荒侵害了百姓——“给点吃的吧,我们已经一个月没捞到吃了……”

女王不忍地调头——【对不起,为了历史……哪怕我可以带给你们全新的、高产的粮食作物……】

瘟疫肆虐了国度——“……”

女王冷酷地绕道——【这……就是历史!】

※※

魔力越用越少,女王不得不吝惜出手,终于,这次回归,她也负了伤。走到寝宫前,索菲娅看见诺阿骑士正在门前静候自己归来。

“女王陛下,您……受伤了!”诺阿骑士的目光带有着常人无法体会的忧郁,这种忧郁隐藏于深邃眼眸的背后,夹杂着如水般温柔。“可能诺阿就是个女孩子吧……和自己一样,背负着许多东西,不得不以男儿身显现于世。”

索菲娅背负的责任更大,而且,如今的索菲娅自觉比历史上索菲娅的心情更沉重。虽然沉重,但她却不能表现出女人软弱的一面——“没关系,小伤而已。呵呵……”索菲娅用沾血的左手抚摸着诺阿的脸庞。

女王与其擦肩而过,在诺阿骑士的脸颊上留下一道血痕。

※※

圣战的最后一站,女王选择了北部的罗马尼亚。【时间到了,夫君……】女王在宣战的前一个晚上苦思冥想还是没有记起那个人的名字,只知道,自己在九年前曾将命运托付给了一位亚裔男子;而九年后的如今,她的魔力所剩无几。

“为了正义,为了乌托匹亚,我们一定要拿下那座城堡,砍去弗拉德的项上人头!”女王向着自己的骑士们宣布了自己的决意。

“女王陛下万岁!”诺菲勒兴奋地满脸通红。

“恕臣下直言,此时开战有诸多不妥!”阿尔贝托也是面色通红,不过,他明显是紧张成这样的,“这几年连年征战,国库空虚,民不聊生,当下应该休养生息,让百姓回归田野……”

“没错!”法比奥也站在了阿尔贝托这边,作为一直跟随女王东征西讨的老牌骑士,他话语的分量显然更重,也更加直白:“现在老百姓全部都在靠着空虚的‘虚荣’为食;根本不管耕作,再这样下去我们还吃什么?连食物都没有,还谈何乌托匹亚?!”

“够了!你这王的叛徒!”诺菲勒一拳挥出——砰!哐哐哐……

索菲娅用头盔挡住了诺菲勒这一拳,头发全部散开……

【为了未来……不过……它真的存在吗……九年了,我早已经失去了对未来的憧憬……这几年,我为了追逐历史的轨迹,掐灭了自己的人性,这样的我,回到未来又能怎样……可,心底那一丝希望到底是什么呢?是什么在推动着我还要故意做出这样的动作,是什么还在鼓励着我记住“我叫艾琳,是他的未婚妻”呢……原来,我真的再找乌托匹亚;我还一直以为是我在诓骗别人,没想到,到头来自己先信了……死心塌地的……】

※※

历史上结果为惨败的战争已然打响:

昏暗的冷雨之牢里关着被腐朽的睡眠所囚禁的男人——弗拉德。古堡为了抵御女王的进攻,让其从新取回被夺走的火焰。弗拉德那绯红的眼瞳静静地开启……女王立于生死的边缘仍旧凛然不惧。

『历史在四处奔走——悲痛与哀伤的时代,少女选择了握住‘他’的手』

【为了赎罪而必须取得胜利……】索菲娅在弥留之际触碰到了因果的节点,而这一刻又与数百年前的星象以及数百年后的星象一致,所以它被古堡记录了下来。

※※

又一阵微风,纸片重新对齐。

※※

“你……应该就是艾琳吧,索菲娅陛下?”

【这个声音是——她!!】索菲娅惊讶地望着跟在自己身后的骑士——诺阿。这一刻,时间又退回了开战前,索菲娅那沾了鲜血的左手宽慰似的抹在诺阿脸颊上的一瞬间……

※※※※※

每章一句《恶之花》:

在厌倦和巨大的忧伤的后面,

它们充塞着雾霭沉沉的生存,

幸福的是那个羽翼坚强的人,

他能够飞向明亮安详的田园;

他的思想就像那百灵鸟一般,

在清晨自由自在地冲向苍穹,

——翱翔在生活之上,轻易地听懂

花儿以及无声的万物的语言。

——《高翔远举》

第57章 禁果成熟:魔剑

又一阵微风,纸片重新对齐。

※※

景祥进入古堡内部是晚于艾琳的,而他要去的时间段则是比弗拉德还早,属于这古堡刚有雏形的阶段。陪他一道进入的是负责保护其安全的、之前被景祥狠狠“瞪了一眼”的水瓶座武士菲特。

相比较于其他两个时间段,景祥则要欢脱许多,起码,他所介入的时间段没有什么可怕的传闻,只是艾琳说古堡内藏有一把“神器”,一把凶名为“梵逆薙”的剑。景祥当时听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想想还真是够乐呵。以“傲慢”为名的剑,那得有多傲慢?况且,Vanity这个英文单词还有“虚荣心”的意思,景祥对这把剑就更好奇了。

进入这个时间段的方法,景祥了解到是从二楼的长廊那里走,一直走到头。“王与土地”的主题恰好迎合德库拉最高主题,“外来者”景祥得到了直接进入中心城堡的权利。

从二楼俯瞰,整个前厅是一种蒲扇结构,圆形大厅面积广阔,总体布局是一种欢庆却不失典雅的欧罗巴风格,而二楼则是连接前堡和中堡的走廊,与楼梯连接起来成一种月牙结构,想前厅望去,抬眼便可看到一具华丽富贵的钻石吊灯,大概有三立方米,想必在晚上一旦点亮,整个前堡都会变成光的世界。

二楼月牙的凸起部位则是连接到一处画廊,经过(#文#)画廊便(#人#)能穿过(#书#)低处的(#屋#)前堡,再通过一道摆满骑士甲的大理石桥,就能够到达山崖上的中堡,相应的,后堡和中堡的连接则是靠着一个机关吊桥,需要通过中堡顶端的机关室控制。

中堡则是典型的五星级宾馆配置,“法式四合院”,如此称呼不为过。

“嗯,《麦田里的》……呃,应该是割麦者吧,不错啊,油画用色典雅,造型准确,构图的主体也很突出,相当正规的油画作品。”景祥被画廊上挂着的油画给吸引住了,“这个是……小狗真抽象……好像在期盼主人回家呢,呃,那个怎么是野兽派风格?”菲特则寸步不离地守候在景祥身旁。

神奇的是,景祥并没有看见那幅《执剑女王》,不过实际上景祥根本就不知道堡内有这么一幅画。就这样迷迷糊糊地,顺风顺路地走到了头……

天旋地转——当景祥恢复意识时,他已经回到了前厅。

“小心,这里充斥着杀气与死意!”菲特已经在两人周身召唤出成百上千的冰锥,气温陡降。

远处猫头鹰的叫声宣布着夜幕的降临,庭院里稀稀拉拉的种着几颗枯树,看样子好像是枞树——这种东西可真晦气!枞树在中世纪的欧洲经常用来挂尸体,而这些尸体多半都是被挖了眼珠子、拔了舌头、刺穿了耳朵、削平了鼻头再加上砍去双脚,以及男人的下体耻物等等,总之都是些“人棍”;如果天再黑一点,这里的枞树在多几条垂下的枝条,那么看上去就真的像是吊死鬼了。

古堡外,一只双眼森紫的生物在丛林边缘一闪而过,庭院里,一节枯槁的枞树树枝噶哒一声断裂开来。

朔朔——起风了,枞树不断摇曳着,枯枝在晃来晃去,借着惨白月光投下的影子仿佛是一群骷髅在张牙舞爪。地下几十米深处,某个密室里,咯吱咯吱地响着齿轮链动的声音,古堡在夜幕的笼罩下,仿佛披上了一层死神的外衣……

景祥一边小步踩着已经破败不堪的环形石阶,一边朝着漆黑的二楼走去,他最怕这种氛围了,在潜入贵族学校那次已经把他吓个够呛,这次稍微好些,毕竟身边有“冰锥护体”。

在二层,景祥擦燃了火柴,点亮了一旁的油火棒,中世纪的古堡往往都备有千年不散的固体油脂,用这种被在东方称为“长生人油”或是“青灯不灭”的东西涂满的火炬,可以燃烧很长时间,幸运的是,进来之前景祥就通过艾琳了解到古人多备有这种固体油脂,可以说景祥现在就是在“前辈们”的大树底下乘凉。

“既来之则安之……”越是这个时候,说话越是重要,自己的声音可以给自己壮胆,伙伴的声音可以带给自己安慰。“不用怕,我曾经被教会委托调查过一座千年古墓,里面比这个阴森多了。”菲特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再度进入画廊,景祥借着火光看到这些画竟忍俊不禁,他表示自己无法不吐槽,于是一边指出这些画的“烂”,一边放松黑暗走廊带给自己的压抑感——“嗯,画的看上去应该是母女两个人,老爸在一旁锄田,天呐,哈哈哈那个锄头画弯了,居然还落了点白色,带锋刃吗?这是用镰刀割麦吧,有没有农业常识啊,无经验不学无术的人画的吧,母女两人脸画的那么崩,嘻嘻,这么大热天,太阳那么紧还穿黑衣服,哎……”、“嘻嘻哈哈,这是什么啊,嗯,这不会是史努比吧,斑点狗给活活画成史努比,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它的主人还真悠闲,卧在房顶上……”、“这个是群兽跳舞吗?,红色的身体,我的上帝啊,眼睛能不能别化成紫色的?紫罗兰真的比靛青好取色吗?”

景祥笑着笑着,心里面便轻松了许多,顿时觉得鬼呀神呀的,神马都是浮云!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的是,第一幅画那男人的“锄头”下是深红的“麦秸”,麦秸丛中有一节腿,母女两人的表情则是狂喜。第二幅画背景是一个烧成灰烬的房子,而“史努比”和主人两个黑白分明,狗的坐姿和主人的“睡姿”恰好构造成一张扭曲的人脸……

渐渐地,景祥和菲特走到了相对宽敞的廊道,这里的廊道铺上了木地板,虽然破旧、貌似也被破坏了不少,但有些部分还是可以看出,这实木地板用的是红杉木,还经过了防水处理。这次走道两边则可以看到古堡外的风景,由于古堡依山而建,前后堡完全是两种场景,二层的过道连接着前面的罗马式建筑和哥特式的尖顶后堡,这一段,横风扫过,城堡的残旗猎猎作响,萧萧易朽……

“这里居然放了这么多骑士甲,嘻嘻……”看到两旁这么多骑士甲伫立过道两旁,一开始他着实吃惊,然后景祥轻轻碰了碰骑士的面甲,发现没什么动静,于是又放下心来,童心未泯的他打算顺势打开面甲看看里面有什么。然而——

矼!

骑士突然抬手死死地捏住了景祥的胳膊,而冰锥的反击也正是时候。骑士甲被击退打穿……随后它一阵晃动,打掉的孔洞里流出了深红的液体。

“真是不详啊,这个地方。”菲特也皱起了眉头;至于景祥,他已经吓得瘫软在地。

“呵呵呵呵……”后堡里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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