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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和宫纪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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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宁儿笑呵呵的说,“我知道他一定是要掰开吃的——”
“是吗?”雪樱笑笑,道,“万一要是人家不理解你的苦心呢?”又晃晃脑袋,“再万一,他不爱吃,送别人了呢?”
“你怎么这么多话!罗嗦死了!”宁儿撅嘴,“睡觉睡觉——”
“明儿叫戏班来罢——”胤禛吃饭的时候看了宁儿一眼,跟乌拉那氏说。
“怎么,爷如今有闲情听戏了?”年氏问了一句,亦看了宁儿一眼。
宁儿只看着胤禛一笑。
次日听戏,轮到柳梦梅上场却不是玉良,宁儿起初还耐着性子等,后来着实焦灼起来,直到最后,发现玉良根本就不在,“怎么,戏不好看吗?”胤禛试探着问。
“没有,挺好的——”宁儿说着,眼神语气却掩饰不住的失望。
胤禛心知自己不过是印证一个早已明了的事实,但是事情真的有了确认,心里却还是狠狠的沉了一下。
“你昨天为什么不来!”宁儿见着玉良劈头就是一句。
“你——”玉良没料到宁儿会找到自己家来,先是一愣,“我,昨天病了——”
“骗人!”宁儿推他一把,“你根本就没病!”
“宁儿!”玉良把她拦在门口,不肯让她进来,“这不是你来的地方,你快走吧——”
“我偏不!”宁儿委屈的靠在门框上,“你不是逃跑就是赶我走,我,我就那么讨厌吗——”宁儿说着低头揉了揉眼睛。
“我——”玉良词穷了,低头好一会儿,掏出手帕递了过去,嗫嚅了一句,“我,我对不住你——”。
“谁稀罕——”宁儿推开他的手,然而却破涕为笑,“你要是再躲躲闪闪的,我不理你了!”
说着,拉他的手,轻轻靠在他肩上,“我大老远的出来一趟,你就只跟我说个‘对不住’吗?”
“宁儿,”玉良的手挣扎了很久,终于轻轻的覆上了宁儿的肩,心里一阵震颤,微微的恐慌却又觉得仿佛激动人心似的,玉良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像是等的太久了。
宁儿觉察的出玉良的回应,把脸埋的更深,抽出手圈住玉良单薄的腰。两个人心里都隐约的感觉到一种迫在眉睫的危险,这危险使他们不得不握住眼前这一点仅有的又似乎稍纵即逝的温暖,好让之后所有的艰难险阻都来得晚一些,再晚一些。
宁儿刚进门,正想从侧廊溜回院子,不料却和胤禛撞个正着。胤禛不由分说钳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门旁的耳房内。“你去哪儿了?!”
“我,”宁儿原不曾料到,见胤禛表情严肃,支吾道,“出去随便走走而已——”
“随便走走?!”胤禛极力压制嗓音里的愤怒,然而声音几乎是不有自主的拔高,“越来越不象话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你这么随便的把自己——”胤禛说不下去,玉良怀抱宁儿的景象如鬼魅一般浮在他眼前,只觉得一股按捺不住的急火直冲脑门,撞的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 ——”宁儿觉得平常通情达理的四哥今天说话没头没脑词不达意,“我没什么呀——”
“还说没什么!你——”胤禛手扶紧了身旁的窗棂勉力的支持着自己,“你一个女孩儿家,竟然,竟然不知道爱惜自己——”
宁儿觉得难以置信,四哥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又委屈又惊惶,“我没有做什么呀——”
“你——”胤禛气噎,眼前懵了一下,好容易喘上一口气,狠狠的叹道,“罢了!罢了!我白操心了!”转身扶着墙,步履艰难的离开。
宁儿呆在那里, “四哥——”宁儿觉得着实委屈,冲到胤禛面前拦着他,“我私自出门时我的不是,我叫四哥担心了,四哥要怎么罚,我都不怨,可是我虽然出了门,却是清清白白的,你说我的那些爱不爱惜的话,我不服!”
“你——”胤禛顿时惊呆了,他没料到宁儿竟然为了玉良这样的顶撞他,“好!你是清白的,你自己说你和那个戏子都做了什么!”话一出口,胤禛自己也一惊。
宁儿心里轰然一声,忽然明白今天出门怪不得觉得有些诡异,原来早被人盯上了。她没料到一直以来都堂堂正正的四哥居然会使出这样的手段,“你,你居然跟踪我?!你怎么可以——”
“我就是不许你再去见他!”胤禛恼羞成怒,厉声道,“你要是再敢去——”
“我就是要去怎么了!”宁儿咬紧了下唇,脸憋的通红,“你,你凭什么拦着——”
“你再说一遍?!”胤禛咬着牙抑制着胸口的震怒,他觉得像是被几千斤的东西砸中了胸口,指甲深深的掐进了手心。
“我,”宁儿也没料到自己居然那么轻易就说出了口,见胤禛相逼,咬咬牙,倔强的说,“我喜欢他——”
“你——”胤禛高高的扬起了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
宁儿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然而却没有料想中的痛。只听得“哗啦啦”的一阵脆响。抬眼看时,胤禛的手攥着拳狠狠的扣在桌边的一只瓷瓶上,瓶子早已经不住力道被砸的粉碎,瓷片的尖角在胤禛手心划出尖深的一道大口子,慢慢的渗出血珠来。
“哥——”宁儿又惊又怕,掏出手帕替他捂在掌心。
“滚——”胤禛狠狠的当胸一推,宁儿重重的跌在地上,等她好不容易从地上挣扎着站起身来,胤禛早就踉跄着摔门出去了。
51
51、 办法 。。。
次日午饭时分,宁儿为着不肯再见胤禛,胤禛亦不肯见宁儿,两个人都推不舒服。晚玉和雪樱过来回乌拉那氏,如此,饭桌上刚好空出两人位置,钮祜禄氏深知其中原委,却不动声色。年氏便要趁机挑几句,“哟,今儿这倒病的都巧啊——”钮祜禄氏在桌下踢她一脚,示意她不得胡言。年氏点头笑道,“果然他们是亲兄妹了,连病也都病在一起!”桌上众人一笑了之。
“姐姐可知道四爷的病是怎么回事——”饭后,耿佳氏问钮祜禄氏道。
“哦,是四爷裁经卷割破了手——”钮祜禄氏道,“想来应该没有大碍——”
“是吗?”年氏一笑,“我倒觉得四爷得的是心病——”
“心病?”耿佳氏愣一下,不知年氏的用意。
“四爷一向小心,哪里那么容易割破了手?”年氏看了钮祜禄氏一眼。
“再小心也有大意意外的时候啊——”钮祜禄氏也一笑。
“也对哦,十指连心嘛”年氏故做开悟状,“那么我看四爷一定是破在手上,疼在心里咯——”
耿佳氏看着这两人明一句暗一句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叫你不要去,你不听!这下好了吧?!”雪樱掩上房门叹道,“这可怎么办呢!”
“我就是出趟门能怎么样!他怎么把我说成那个样子!”宁儿想起来就气,“再说又不是我要他割破手的——”
“行了行了!你还嫌麻烦不够大吗?”雪樱急道,“你看现在闹成这样,往后还怎么过下去?!你一辈子都不见他不成?”
“要我道歉?!”宁儿霍的做起来,“我不!又不是我的错!”
“可是你还想不想见他了?”雪樱指指南边,那是玉良住的方向,又指指书房那边,“他不过是担心你出事儿,叫人跟着也是防个万一;你要是好好的跟他说清楚了倒也罢了,偏这样大吵大嚷起来,要是你们一直这么拧着,只怕这辈子也别想见着他了!”
“可我——”宁儿始终觉得委屈。
“‘可是’什么‘可是’!”雪樱道,“总之这事儿你也不是一点错处没有,你就委屈委屈赔个不是——”
“我不去!”宁儿不由分说的断然道。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雪樱跺脚,“你得先把四爷哄高兴了,你才有可能再去见你那个——”雪樱停住了,看着她。
宁儿不吱声了。停了一会,“他都说了‘滚’了,我现在怎么开口嘛——”
“该怎么开口就怎么开口啊——”雪樱蹲□子扶着宁儿的膝,“只要你肯开口,就都没事了——”
“真能行吗——”宁儿还是犹豫。
“不去怎么知道——”雪樱推推她,“听我的,说了就没事了——”
“我——”宁儿站在门口看了看书房那边,又回头望着雪樱,咬了咬下唇。
“我什么我!”雪樱推她,“要去就赶快去嘛!”
宁儿站在书房门口犹豫着,忽然瞧见晚玉端了热水要进门,眨眨眼睛,“姐姐,不如我来吧——”
晚玉犹豫了一下,将水盆递过去,“小心——”又替她推开房门,“四爷——来给您送水——”
宁儿看了她一眼,小心接过,进门来。
“四哥——”宁儿将浸湿的手巾递过去。
胤禛抬头见是宁儿,先是一愣,“不用你来——”说着抽过手巾,自己洗脸。
“四哥——”宁儿站在他面前,挽着他的手臂。
“走——”胤禛咬牙道,“这里不用你操心——”
“四哥,之前是我不对,我以后,”宁儿狠狠心,“以后再也不去了——”又去握胤禛的手。
胤禛刚要推开,宁儿靠过去抱着他的腰,“四哥!”
胤禛这下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了,手里攥着手巾,攥到水都沥干,终于肯把手放在宁儿的肩头。“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是没有逼你——”
宁儿指尖捏掐紧了胤禛腰后的衣带,咬咬牙,在胤禛怀里点头,“是我说的,你不高兴我去,我就再不去了——”
胤禛把宁儿压的更深,轻轻的叹了口气。
“格格这几天怎么样——”钮祜禄氏问道。
晚玉摇头,“除了在院子弄花就是在屋里看书了,再没什么了——”
“叫他们预备些点心,去宁儿那里坐坐——”
“怎么这么没精神,”钮祜禄氏笑道:“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挺好的——”宁儿笑笑,“嫂嫂今日有闲情来看我——”
钮祜禄氏看了晚玉一眼,晚玉会意,“雪樱妹妹,前日说的那个花样子不如现在找给我了?”
见雪樱晚玉出去了,钮祜禄氏方才笑道,“心里有事吧?”
“我没有,”宁儿这样说着,却有些心虚。
钮祜禄氏拍拍她的手背,笑道,“你也不用瞒我了,心里真的有事不如问问我帮不帮的上忙?”
“我自己芝麻蒜皮的小事哪里敢劳烦嫂嫂替我操心——”宁儿摇头,笑笑,“我自己应付的来。”
“真的应付的来?”钮祜禄氏轻声道,“真的那么容易就放手了——当我也是小孩子吗?”
“我——”宁儿见已经藏不住,“嫂嫂不要开玩笑——”
钮祜禄氏微笑摇头,“你当我会把这事情当把柄吗?——女孩子家一辈子身不由己的时候太多,我不想你这么早就学会这样委曲求全——”
“雪樱妹妹——”
“姐姐叫我做什么?”雪樱过来,晚玉递给她一方手帕,笑道,“这个手帕是我照样子做的,格格若是不嫌弃,就凑合使吧。”雪樱接过手帕指尖却触到手帕下的一方硬硬的东西,抬头看了晚玉一眼,晚玉只看着她点点头。
“格格——”雪樱把东西搁在宁儿茶碗旁,“你也看一眼啊——”
“还不就是茶——”宁儿有些不耐烦的转头却看见桌上的信封。
“哪里来的?!”宁儿抬头满腹狐疑的看着雪樱。
“看了不就知道了!”
“主子,你真的要冒这个险要帮她?”
“算不得冒险,只是举手之劳而已,”钮祜禄氏笑笑。
“可是将来你怎么跟四爷交待呢?”晚玉始终不能理解钮祜禄氏的做法。
“四爷就是拦得住她的人,也难拦住一个人的心,”钮祜禄氏端茶笑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多吃一点——”胤禛夹了菜搁在宁儿碗里,又将菜碗往宁儿面前推一推。
“嗳——”宁儿低头不敢看他的目光。然而年氏却轻巧的对着钮祜禄氏笑一笑。
“格格睡了没有——”
“四爷?”雪樱有些惊讶,“这么晚了——”
“哦,我来看看她,”胤禛说着就进门来。
“四哥,”宁儿忙坐起身,要下床,胤禛忙摆手不用。
“这么晚,有什么要紧的事——”
“没有,只是想来看看你,”胤禛坐在她身边,笑道,“明天我带你出去走走吧,这些天委屈你了,”说着掌心覆着她的手。宁儿像是被蜇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抽手,终于忍住。“不委屈——”宁儿抬头看了胤禛一眼,看见胤禛灼人的目光,忙低下头去。
“这次保举胤祯当大将军王,老四居然也肯出力,倒有些奇怪——”胤禟道,“八哥,你说这事儿有意思不?”
“他们俩怎么也是一个娘生的,也不奇怪——”胤禩道,“他一向会在皇阿玛面前扮好人,再多装这一次也不吃亏——”
“八哥,”胤禟有些犹豫的忽然道。
“怎么?”
“最近,见过宁儿没有?”
胤禩不说话,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还是在想他吗?”雪樱看着宁儿还是在发呆,忍不住问。
“没有,”宁儿摇头,“能有信来就不错了,我还敢奢望什么呢!”
“你要是心里真的肯这么想就好了,”雪樱坐在她身旁,“我看的出你心里未必肯就这么将就下去——”
“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啊?”宁儿叹气。
“有没有想过将来怎么办?”
“将来?”宁儿愣了一会儿,忽然低头揉揉眼睛,“我不知道,不知道——”
“既然福晋肯帮你,不如想个万全的办法,若是她肯帮到底,将来不就有希望了?”
“什么办法啊?可是现在连四哥这关都过不了——”宁儿眼圈儿红红的,“连送封信都要担惊受怕,将来又能怎么样?”
“总之,会有办法吧——”雪樱陷入了沉思。
52
52、 变故 。。。
“不好吧?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啊——”玉良有些张惶,掩上门依旧局促不安。
“不要管了!不会有事的——”宁儿拉他离开门口,拉着他的手笑,“好多天没见,有没有想我啊?”
玉良低头,好一会儿,伸手挽住了宁儿的腰。宁儿顺从的依在玉良怀里,手指轻抚着他衣服粗糙的纹理,忽然抬头,将一个小绢包塞在玉良手里。
“这是什么?”
“看了不就知道了!”宁儿说着替他展开那个小包,五光十色熠熠生辉。
“这是——”玉良举起其中的一只镯子。
“这些你拿去——”宁儿替他包好,“虽然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可也能值一些钱,你只要把它们卖了——”
“我不能收!”玉良断然拒绝,把东西放在宁儿手中,“这些都是你的,我怎么可以——”
“哎呀,什么我的你的,”宁儿把东西放在他手心,笑呵呵的说,“等有了钱,就去老板那里赎了身,以后就不用再唱戏啦——”又靠在他怀里满怀希望的说,“之后,剩的钱租下一间好一点房子,好好念书,等你考出了功名,有了一官半职,我就去求皇阿玛——”
玉良呆呆的听着她眉飞色舞的描述,完全懵了,“你这是——”
“到时候,我名正言顺的嫁给你——”宁儿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脸上全是笑意。
“可是,我已经荒废了那么久,”玉良好容易喘上一口气来,“万一考不中怎么办——”
“那就再考!”宁儿打断他,一字一句的说,“明年一次,三年后还有一次——”
“可是,”玉良喃喃道,“这就要五年了——”
“我等——”宁儿握紧了他的手,笑的好甜,“我有病在身,皇阿玛不会逼着我嫁人的——我会一直等到你功成名就的时候,名正言顺的娶我!”
“宁儿——”玉良说不出话来,只有用手臂将她挽的紧一些,再紧一些。
“瞧你,怎么又弄的一手泥——”胤禛瞧见宁儿提着水壶进门来,便笑道,“来——”说着,掏出手帕替她擦去手上的泥点。
“不用——”宁儿抽手,不好意思,“我洗洗就好。”
“咦,”胤禛忽然拉过她的手腕,“今儿没带镯子?”
“哦,弄花儿,干这活怕不小心弄坏了——”宁儿有点窘,心想自己对付的还算顺利。
“我来吧——”钮祜禄氏结果雪樱手中的梳子,扶着宁儿的头,伸手去匣子里取簪环,“怎么就这么几样了?”
“哦,我们格格不好那些,所以比别人少一些——”雪樱忙替她遮掩。
钮祜禄氏笑笑,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宁儿妆毕,两人坐在桌边喝茶,钮祜禄氏轻声道,“就是着急也不必这样,太匆忙了,不怕被人看穿吗?”
宁儿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应对,只低头喝茶。
“这不是太苦了你自己了?”钮祜禄氏放下茶碗,拉着宁儿的手,“还有我嘛。”
“会不会太连累你了——”宁儿咬咬嘴唇,“还是不要太麻烦嫂嫂吧。”
“我既然当初肯答应帮你,”钮祜禄氏一笑,“我们早就是在一条船上了,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说着,从手上褪下一只戒指,推到宁儿面前,“从我这里出,岂不是安全一点,没人看的出——”
“嫂嫂——”宁儿吸吸鼻子,“都不知道怎样谢你——”
“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钮祜禄氏沉着的喝着茶,微微一笑。
“姐姐,眼皮跳的厉害——”宁儿捉着雪樱的手,“会不会出事啊?”
“出什么事?”雪樱正收拾屋子,忽听她这么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一连七八天都没有他的消息了——”宁儿说着又泪汪汪的,“会不会是四哥他——”
雪樱想了想,摇头道,“福晋肯帮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你总不能催着人家每天走动啊,还是再等一等吧。”
“可是我总觉得不对劲——”宁儿低头叹气道。
“你就别瞎操心了!”雪樱推推她,“福晋是个顶明白的人,我看交给她的事情,放心的下——只是你再这么嗐声嗐气的当心被人看出来!”
“好,我都听你的——”宁儿擦擦眼睛,强笑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是——”玉良开门,见门外站着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人穿戴富丽,不知是何来头。
“敢问是董公子吗——”那人笑呵呵的作揖问道。
“我是姓董,可是——”
“这位是我们源昌当铺的胡老板——”其中那个年轻人道。
“胡老板找我有什么事吗?”玉良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造访弄的莫名其妙。
“半个月前公子不是去过我们的铺子,说是要找一个什么东西吗,我们老板说要我们留意——”
“怎么?有消息了?”玉良眼睛一亮,欣喜的问道。
“哦,说来话长啊,”胡老板捻须笑道,“不介意我们坐下来细细说吗?”
“噢,”玉良笑道,“我都忘了,快请进来——”
“怎么看公子一表人才,却住在这样寒酸的地方——”胡老板打量了一下四周,有些感慨道。
“嗨——”玉良摇头,苦笑道,“如今能有个容身之所就不错了——”
“看公子谈吐不俗,想将来必是能有一番作为的——”
玉良听了这话一愣,又想起宁儿来了,不禁出了一会儿神。却不想那胡老板一双眼睛已上上下下将他端详了个遍。
“哦,你说的那个东西——”胡老板开口道。
“哎呀你瞧我,都忘了,”玉良说着,起身沏茶,亲自捧到面前。
胡老板看了一眼茶色,摇头笑道,“你也忒亏待自己了——”说着身后的那个伙计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罐儿,“来,先尝尝我带来的好茶”
“怎么您出门还带着这个——”玉良有些诧异。
“我们老板喝茶挑剔,怕别人家的喝不惯,”小伙计笑道,“往常去了朋友家里,也只预备下水就行,茶一向是自带的——”
“别见怪啊——”胡老板向他笑笑。
“不会不会——”玉良说着也端起茶碗,果然扑鼻的香气。
“您说您见过我说的那个东西——”玉良放下茶碗问道。
“是啊——”胡老板点头,“是个茶杯口大小的红玉环,对吧?”
“对对对——”玉良忙点头道,却隐约觉得头有些晕。
“怎么,哪里不舒服吗?”胡老板看出了玉良的不对劲,故意问道。
“没事,就是觉得头有点晕——”玉良昏昏沉沉的说。
“晕就对了——”胡老板诡异的一笑。玉良来不及诧异,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嫂嫂——”宁儿泪汪汪的拉着钮祜禄氏的手,“请你无论如何帮我——”
“怎么了——”钮祜禄氏支走旁人,“有什么起来好好说——”
“我,我想去见他——”
钮祜禄氏摇头道,“怎么这么突然,出什么事了吗?”
“一连十几天都没有消息了,他一定是出了事了——”宁儿说着又轻声哭起来。
“别哭别哭——”钮祜禄氏替她擦擦眼泪,“你让我想想——”
“格格,你快去吧,我在这里守着,记着,一个时辰务必要出来,不然就有麻烦了——”郑材叮嘱道。
“嗯——”宁儿说着进了院子。
“玉良哥——”宁儿轻轻敲窗户。里面却没有人应。宁儿心里有些疑惑,提高了声音,又敲。依旧没人应。
宁儿有些慌,顾不了那么多,叫了郑材撞开门,进门就看见玉良倒在床上衣衫不整形容憔悴,“玉良哥——”宁儿扑过去跪在他床边,伸手便触到玉良滚烫的额头。
“怎么会这样——”宁儿呜咽着,回头无助的看了看郑材。“怎么办——”
“应该只是一般的伤风,”郑材看了看,“不如我去附近药铺抓些药来——”
“嗳——”宁儿心疼的抚摸着玉良的额头,“怎么会弄成这样——”
玉良这才缓缓的睁开眼,朦胧中看见宁儿,疑心自己做梦,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又闭上眼睛。
“是我啊——玉良哥,你看看我,”宁儿摇摇他。
玉良这次看清了,却艰难的抬手推开她,“别碰我——”
宁儿呆呆的望着他,不知道玉良为什么会这样。还是伸手去拉他的手。
“走开——”玉良艰难的躲闪着,推开她。看宁儿哭了,玉良竟然也流泪,半晌才道,“我身子好脏,你不要过来,当心弄脏了你——”
“没有,别胡说——”宁儿伸手替他拭泪,“把病养好,我等你——”
“没用的——”玉良哽咽着,“我如今是个废人了——我——”
“别胡说——”宁儿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怀里,“别胡说,你不是好好的吗——”
“我配不上你——”玉良沉痛的抽回手,“我太下贱了——”
“别说了!”宁儿手指掩他上的口,“我不在乎——”
“你走——不要再来!”玉良透不过气来,无力的推她。
“不要——我不走——”宁儿倔强的摇头,“你凭什么赶我走!”
“走!”玉良转身用被子蒙上脸,不让宁儿看见自己的满脸泪痕。
“不!”宁儿搂着他,隔着被子也感觉到玉良瘦弱的肩膀不由自主的战栗。“看你喝了药我就走——”
“叫你走啊!”玉良终于卯足了劲儿,推开了宁儿,“我死活与你不相干!”
“为什么?!”宁儿失声哭道,“你不是答应我好好的——”
“为什么?!”玉良有些歇斯底里的推开她, “我受够了!我不想再看见你——”
宁儿几乎不能相信玉良居然转眼间性情大变,低头拭泪,却骤然瞥见玉良被褥的一块血迹,“你受伤了?!”宁儿一阵惊慌,要撩开被子,“伤在哪里了?很痛吗?——”
“走开!”玉良再次推开她,这次推的太重了,宁儿被重重的磕在地上。
“你怎么可以——”宁儿这次被他粗暴的举动彻底惊呆了,爬起来带着哭腔跑了出去。
“格格——”郑材回来撞见宁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放下药,草草叮嘱了玉良几句追了出去。
“是我的错吗?”宁儿抱着膝蜷缩的床角落里,啜泣不已,“他们为什么一个个都变成这样——”
雪樱坐在她身边,却不知如何安慰她,她也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让玉良会忽然变得不可理喻。
“你?你又来做什么?!”玉良惊恐的退到墙角。
“你说呢——”胡铨嘴角浮起一丝微笑,踢上门,又背过手插上了门闩。
“你已经如愿以偿了!你已经毁了我!你还想怎么样?!”玉良将手边的一只茶壶朝他砸过去,“滚!”
“哟,我还担心你上次吃不消呢——”胡铨过来指尖轻佻的拨弄这玉良的下巴,“看起来你恢复的挺好的,”
“你这个禽兽!”玉良抬手就是一掌,却被胡铨捉住来不及打在他脸上。
“别总是逼我下药——”胡铨在他耳边轻佻的笑,轻而易举的把他的双手反扣过去,“我还是喜欢你活蹦乱跳的样子——”
“你放开我!”玉良挣扎着,试图摆脱他的摆布。
“我也想——可是你这样不听话,”胡铨抽开衣带把他的手在背后捆了个结结实实,又伏在他耳边,轻轻的咬啮着,“你逼我的——”指尖沿着他的衣领一路滑下去。
玉良已经动弹不得,只能痛苦的战栗着,咒骂着,然而没过多久,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胡铨的挑逗越来越深入,那些抚慰让他迷惑,昏沉之间却觉得有一种压抑的温暖。
“宁儿——”玉良瘫软在一团混乱的被褥间,喃喃道。
“什么——”胡铨吮着他的嘴角,含糊的问,一面解开了捆着他的衣带。
“宁儿——”玉良喘息着,茫然然而无法克制的攀上他的脖颈。
胡铨有些糊涂,但来不及理会他在说什么,他被玉良突如其来的热烈反应弄得有些惊讶,然而很快报以更热烈的动作。良久,“呃,”玉良闷声呻吟着,猛烈的抽搐了一下,痛的昏了过去。
“宁儿?”玉良艰难的睁开眼,手心还攥着床单,“宁——”话未曾出口,身上的痛楚骤然袭来,玉良抬眼看见床上的一片狼藉,忽然明白没有宁儿,没有温存,什么都没有,只有羞辱和伤痛,顿时瘫软在枕边,被泪水浸透了枕面火辣辣的烧灼着脸颊,心里鞭笞一般狠狠的痛起来。
忽然却触到了枕下的硬物。取出来却是一包银两,还有一张止痛的药方。
“混蛋!”玉良狠狠的把东西摔在地上,“混蛋——”想要下去狠狠跺上两脚,然而身下的痛却叫他连下床都举步维艰。
玉良把脸埋在床单里,失声痛哭。
53
53、 点心 。。。
“福建来的急件,”郑树从怀里抽出一只信匣,双手奉上,“今早刚到的。”又挥手让家人抬过几只箱子,“这是同来的两坛荔枝酒。”
“知道了,你去吧,”胤禛从案上的大抓笔后面抽出一把小钥匙,开了密匣,是戴铎来的例信。
“有什么要紧的事么?”胤祥不过去,却隔着桌子问。
“这个奴才!越来越不像话,”胤禛笑一声,“你瞧瞧吧,”把信递给胤祥,“这个奴才自打到了福建已经不止一次跟我诉苦喊穷了,他堂堂的朝廷命官,难道还要我贴补接济不成!”
“我看都是你平日里惯的——”胤祥摇头笑道,“才几年就连升几级,他得意也是难免——”
“说了他几回了,还是这作死的毛病!”胤禛皱眉,“隔三岔五叫苦叫累的,上回居然还敢提调回京城——”说着嗐了一声,“这些个奴才!”
“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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