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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的毁灭与重生-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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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老人以沉默作了回答。

“既然如此,却要亲手杀死对方,其实你骨子里仍是个冷酷无情的人。”绷带人追到此处,站在门外说。

卡尔恢复了冷冷笑意,“我杀了你的仇人,让你失去了亲手报仇的机会,不会责怪我吧?”

绷带人似乎也笑了,不过缠着绷带看不清。“如果是别人,我会发火。但你不同,你是我的恩人。”

“伤还没好就跑出去,我以为你会死在外面。见到你还活着,我很欣慰,至少没有白救你。我需要你这样的勇士,虽然是个人类,却比神选战士更加意志坚强,你的前途无量。到我的飞船来,你的伤需要进一步治疗。”

绷带人却是发出淡淡一笑,“不了。我的意志坚强是因为只想着复仇,没有杂念。现在仇人都死了,我的心愿已了,再没有那种执着了。”

“魁扎尔科亚特尔从不主动向人类发出邀请……”老张怒瞪这个不识好歹的人类。

“算了,老张。人各有志,随他去吧!”

绷带人站得笔直,然后向着卡尔九十度深鞠躬。他转身离去,步伐已显得踉跄。执念已经消失,伤痛的感觉终于回来了吧?

“把风之宝送到它的主人那里。”卡尔吩咐,然后他的影像缓缓消散。

老张捧着项链,直到幻影完全消失后才抬头起身。他走出石室,以意念搬动巨石,打算封住唯一的出入口。巨石落下前,他盯着石屋中的神无真人,目光一刻也没有转动。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巨石悬在半空,久久不能落下。

老张返回神无真人的寝宫,神无朋子还躺在那儿。老张把她放入了石室,母子俩并肩躺在了一起。这样老张才安心了。巨石落下,过去的一切恩怨从此尘封。

卷末节 在开始的地方结束

回头再望水银城时,耸立于沙漠中的城堡如同画一般是平面的,难以想象他们刚才竟从那里走出。

“以如此形象出现于三维世界,那里边一定发生了大混乱,深思无心控制城市的外观了。”皮埃尔医生望着城堡说,“殿下,我们走吧!看来一切已经结束。”他又望向天边,刚才还如雷暴般闪着光,现在突然平静下来,说明远方的战争已经停止。

“结束了吗?”明荣夏满心疑惑。真的结束了?他觉得自己被排除在了事件之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结束的过程。

“现在你想去哪儿,殿下?”酋长问。

明荣夏不知道,他毫无去处。

他们回到小镇小,热闹的小镇已是一片废墟,所有残片呈放射状摆放,中心向着远方“羽蛇”的战场。虽然这里并未沦为战场,但显然受了波及,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武器才造成这样的效果。皮埃尔医生怀疑可能是电磁武器,不过“羽蛇”的武器有多少种,他也没全见过。

不知小镇的人都到哪儿去了,最后看见他们时,他们全在逃命,不知逃出去没有,反正这里没有一具尸体。明荣夏踏过瓦砾,惊奇发现本应被踩乱的瓦砾在他的脚移开后又恢复了原先的秩序。不一会儿,他感到胸闷恶心,皮埃尔医生赶紧为他作了治疗,然后才舒服了些。同时觉得身体不适的还有占辉,其他人可能因为有神力抗体的关系,没这么敏感。看来武器的威力还在,此地不宜久留了。

“总算等到你们了。”正要离开时,废墟中走出位老人,“我不知道你们去了哪个方向,但心想你们可能会回到这个镇上,所以赶了过来,希望能见到你们。”

“你是……”明荣夏认识他。

“小人姓张。”老张双手捧着水晶项链,走向明荣夏。“魁扎尔科亚特尔命我把风之宝交给你。”

“是神无真人?”明荣夏不懂神无真人为什么会归还项链。

“神无真人?”老张露出迷惑之色,“不,‘羽蛇’里从来没有这个人。魁扎尔科亚特尔只有一个,世俗名字叫卡尔·埃赫卡。”

明荣夏明白了,神色黯然地接过项链。“那么朋子夫人呢?”

“她也不存在了。”老人说。

明荣夏的神色更加黯淡。

“还有件事。”老张表情严肃,似有大事。

明荣夏振作了精神,仔细听他告之。

突然,一声噪音刮过脑中,明荣夏立刻捂住耳朵,但这声音并非通过耳膜传入,似直接刺入大脑,令人难以忍受。眼角余光扫过,他发现凡是打算仔细听老头说话的人都抱住了头。羽战士钻了精神空子,他们的攻击方式总是这样防不胜防。

老人的身影从他身边闪过,年迈的老人突然变得矫健,直冲向人群中的占辉,没有神力的占辉轻易就被捉住。鹰战士从各个方向发起反击,然而老张将自己和占辉封闭在球形防护罩中,这个罩子坚固到鹰战士,甚至医神和水神的攻击都毫无作用。老张的身体泛起了光,阿特尔科瓦尔科酋长大叫不妙。

占辉惊骇地看着老张,虽然已没了神力,但他看现在的形势就知道对方要干什么——老张在燃烧自己的所有神力,他要死在这个球中。当然,占辉同样清楚,自己也会一起死,球内的一切都将毁灭。这个老人如此疯狂,就是为了将他杀死,但占辉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使他认为值得以死相搏。

“为什么?”占辉问。

老张的脸发出了如白炽灯般的光辉,“我来到这里就没想过活着离开,要想在众多神选战士的保护下杀了你,只有与你同归于尽一条路。一切为了魁扎尔科亚特尔!万岁!羽蛇万岁!”

“殿下!神刀!”酋长大吼。

明荣夏这才想起能切碎一切的神刀伊斯特利。他抽出黑石刀,黑色闪电随着他的情绪跳动于刀身之上。明荣夏向着球体挥刀,他急于救人,因此这股闪电异常壮大。闪电脱离刀身,劈向球体,明荣夏大呼糟糕,想要阻止,但没有人能阻止已经发动攻击的伊斯特利。黑色闪电劈裂防护球,老张的身体一分为二,身上的光芒也消失了,然而它的威力太大,占辉也将不能幸免。

情急之时,背后的神盾突然飞出,挡在了占辉身前。黑色闪电撞上羽毛编织的神盾,消失了。明荣夏松了口气,庆幸那面对自己从来没有反应的盾及时发动。

神盾掉在地上,这一击也让它受了伤,它像有生命似的,羽毛中渗出几滴血。血珠滚上地面,化为了火焰,一会燃尽后,便消失无踪了,而神盾的伤也在烈焰中自愈。

“他们为什么想杀你?”明荣夏扶起占辉。

占辉只有苦笑。“或许是为了复仇吧?我想杀死他们的主人,为了铲除我这个威胁。不过现在的我已经是普通人类了,不值得他们牺牲神选战士。”

“或许有值得这样做的理由。”皮埃尔医生说,“为你做身体检查时,我无意中发现,你并非普通人类,你似乎是一位候补神。没有说出来,一是因为我对自己的判断不太自信,二是我担心你会因此执意再次进行神验,以你现在的身体恐怕无法通过。现在看来‘羽蛇’似乎也知道了,不过他们攻击你的原因是不是为了这个,我无从得知。”

“如果是为了铲除神位候补者,应该连我一起杀掉才对。而且卡尔·埃赫卡曾想让我接替神无真人,为了统一意识,第一个该杀的人是我。”明荣夏认为“羽蛇”另有用意,不过他也猜不透真正的原由。但占辉与他一样也是候补神,这到让明荣夏又意外又惊喜。

天边升起了光,“羽蛇”的舰队在月尘之中发出轰鸣,他们开始撤离了。

“殿下,你想去哪儿?”酋长再次问。

明荣夏望着黑云中移动的光团,仍然答不上来。他没有去处,他过去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他想要驱散这厚厚云层的愿望也一次次破灭,现在他还能干什么呢?

低头看着满地碎片,曾经这里是繁华的小镇,有那么多人住在这里,那么热闹,一瞬间,人类的一切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他的雄心怎么会因挫折而消沉呢?已经见到了太多悲凉,还要让人类继续凄惨地活下去吗?

“回墨西哥。”明荣夏说。“回到那座湖。既然故事从那里开始,就应当在那里结束。我将成为惠齐罗伯契特利,如果阳光不能重回世界,我将化作新世界的太阳!”他充满雄心地说。然而明荣夏此时并未了解到自己情绪激昂时说出的豪言壮语的含义,以及随后多少人为之付出的代价。

从屏幕中看到了地面的一行人,卡尔·埃赫卡关掉了屏幕。

“老张太傻了,我没有命令他这样做。”他自言自语,沉痛地揉着额头。老张是老资格的羽战士了,少数知道他就是魁扎尔科亚特尔的羽蛇成员。卡尔知道原因,可能是因为神无真人吧?老张是忠诚的战士,尽管知道神无真人并非真正的魁扎尔科亚特尔,但他将神无真人当作心中的信仰抚养了十多年,一时间情感上难以割舍,他的行为与其说尽忠,不如说自尽。

突然,他捂住手臂上的伤,那里有些发痛了。似觉察到异样,他拆了绷带,蓝色双瞳不禁怔了怔,一旁的索洛也很是吃惊。

伤口周围起了白色的鳞片状纹路,如蛇皮一般,索洛失色地传唤“羽蛇”的科学家。与索洛的惊慌不同,卡尔有些失神,却也镇定,嘴角泛出了苦涩而冰冷的微笑。

“羽蛇?”他看着伤口,像是对着它发问。

序之节 驶往新世界的海轮

迁徙中的百万流民在码头等待,乞盼着可能永远不会再回来的渡海的船。海水已经淹没了大陆许多土地,他们如果不能离开这里,将会成为鱼儿的粮食。那艘船离去很久了,或许船长已经厌烦了与他们相处,抛下他们不管了,但灾民们仍像盼着太阳升起般,盼着船只归来。

情况非常糟糕,他们不仅缺少食物和淡水,严重的疫病也在他们中蔓延。短短时间内已死了上万人,还有无数人被感染。医生们诊断不出病因,他们不会怪自己医术不精,而是总责怪缺少药品和仪器。每天都有人死亡,尸体堆积成山,活着的人靠焚烧死尸取暖,另有些饥饿的人忍不住了,以尸体为食,结果导致瘟疫无法控制,医生害怕被传染,全逃了。

有个孩子即将断气,旁边十来双眼睛盯着他,如果这群人胆子大一些,会直接将他弄死。只要他一死,会立刻成为食物。那一双双饥饿的眼睛充满着原始的对生存的渴望,没有丝毫来自文明的理性的同情。被这么多人期盼着去死,不知那个男孩是什么心情,但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死亡已经注定。

隔壁在举行宗教仪式,既不拜上帝,也不拜真主,他们祭祀的是死神。一副骷髅摆在祭台上,下面跪了一地人,虔诚地祈祷,请求死神宽恕他们,离开他们。昨天,这些信徒举行了场轰轰烈烈的驱逐死神的行动,将数十个无辜者当作死神的化身打死了。不过看目前的情况,他们没有打对人,因为瘟疫仍在蔓延。

“你是谁?你不像这里的人。”小男孩盯着一位披斗篷的陌生人直看。

“为什么呢?”陌生人的脸藏在斗篷的阴影中,不过从脸形轮廓上看,他很年轻。

“因为这里的人很瘦,你不瘦;而且我从没见过你吃东西。”小男孩说。

陌生人笑了,“你很聪明,看来观察我很久了。”

由于长期缺乏食物,这里的人个个面黄肌瘦,如骷髅般。而这位男子虽然皮肤不白,呈印第安人般的棕色,但却是健康之色,他的身体也是健壮的,紧实的肌肉在皮下裹着骨骼。

他摸了摸小男孩的头,“你叫什么名字?”

“杰克。你叫什么?”

“米克特兰特库特利。”

“好长的名字!不如我叫你‘米克’怎么样?”

陌生人尴尬地惨笑。见他没反对,杰克便“米克”、“米克”地叫起来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米克。”杰克问。

“我本来是为了追上几位熟人,因为他们甩下我逃跑了。路经这里时,我闻到了死亡的气息,所以停留在此。我喜欢死亡的味道。”

他的话让男孩毛骨悚然。

“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他笑着对男孩说,“你赢了,要什么我都给。”

“好啊!赌什么?”男孩被陌生人腰间的水壶吸引。

米克特兰特库特利指着快要死的孩子说:“我们赌他什么时候死。以这支烟为限。如果他在香烟燃尽前死去,你赢;如果没死,我赢。”

“他活不了这么长时间!”杰克很自信,仿佛自己已经赢了。

“我们就试试。”神秘人点燃了烟,“说好了,假如你输了,你的命就归我。”

男孩被这一条吓了一跳,不过很快恢复自信。就算输了,他可以逃跑。

杰克蹲在上风处,挡着风,让香烟燃慢些。那个男孩开始喘大气了,这是死亡的征兆,杰克看着他的状态,感到胜利在望。

“他是你弟弟,你就这么希望他死吗?”米克特兰特库特利露出无趣的冷笑。

男孩停止了呼吸,在香烟燃尽之前。

“你输了!”杰克很得意,“你说过,我要什么都给!”他指了指失败者腰间的骷髅头水壶。

“为了个水壶?”米克特兰特库特利按住了水壶,神秘微笑,“这个不能给你。因为输的人是你。”

这时,发生了奇迹。已死的弟弟活过来了,他吓坏了正准备分尸的其他人。但是既然举起了刀,就不能再放下,其他人依然向男孩挥刀,可是躺着的男孩突然跳起来,一口咬住最近者的手臂,鲜血喷出,疼得那人“哇哇”大叫。这一口力量奇大,他被咬掉了一块肉,男孩吐出他肉块,满脸是血。

恐怖的一幕吓跑了所有人,人们疯狂逃命,以为死神现身了。杰克也想逃,却被与他打赌的男子抓住。复活过来的男孩脸色如尸体一般,瞳孔扩散,目光空洞,他实际上没有复活,动起来的只是尸体而已。他向杰克走来,杰克逃跑不成,最终吓死在弟弟怀中。随后,僵尸男孩也倒下了,真正成了具尸体。

“不懂得敬畏死亡的人,必然不懂得尊重生命。这种人还留着命干什么呢?”米克特兰特库特利看着杰克的尸体评价。

逃走的人必定会将恐怖的一幕宣扬出去,会带回更多人,但米克特兰特库特利不在乎。不过这些人没有返回,因为传来了喜讯——有船来了。无人再关心这里的事了。

难民们发疯般地往船上涌,这艘船是专程来接他们的。过去运输集装箱的海轮改为装人,但也不能将这里的人全部带走,上不了船的人在岸边哭泣,他们的哭声比船上人的喜悦更响亮。下一次来接他们不知又是什么时候了,可能那时连这片陆地都已不复存在。

米克特兰特库特利好奇是什么人来接这些难民,应该不是“羽蛇”,如果是他们要人,直接派飞船来抓就是了,不需要使用人类的东西。他找到了船长。船长很愿意与他交流,因为他看起来很健康,不像那些人得了病。

船长问起他的名字,“我叫米克特兰特库特利。”年轻人回答说。

船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这是阿兹特克神话中死神的名字!”他非常惊讶。自从出了月亮女神的事件后,世界上出现了许多冒用神名的人,尽管他们都是冒牌货,但不能说没有真的,比如那位传说中的化名“惠齐罗伯契特利”的中国人。

米克特兰特库特利微笑着说:“不要紧张,我与爆发的瘟疫没有关系,那是另一位‘死神’的杰作。”

船长跟着笑了笑,当他开玩笑。

“这艘船要去哪儿?”他问。

“墨西哥。”船长回答。

“美洲?好多年没回美洲了。”年轻人起了期待,“记得那时西班牙人带来的天花还在肆虐,为避嫌疑,我离开了墨西哥,以证明疾病流行与我无关。”

船长当他又在开玩笑了,只是陪笑。

米克特兰特库特利吸了口混浊的海风,感叹说:“那是片古老的土地,但对欧洲人来说它是全新的,人们称它为新大陆,或者新世界。”

“新世界?”船长回味,“那里成立了新国家,对这些遭受灾难的人来说,的确是新世界。”

“新国家?看来有点意思。不过现在‘新’这个字应该指另一片天地了。”米克特兰特库特利仰望黑沉的天空,“这个世界已到了重生的时刻。”死神露出冷笑。

第一节 新国家

回到金蜂鸟村庄,却没见到族人,让鹰战士焦急万分。房屋还在,没有损坏的迹象,但是衣物、家具全没了,似乎进行过一次大搬家,最终他们找到了张写有留言的纸条,上面说他们搬去了新墨西哥。酋长不信,新墨西哥城已经成了废墟,去那里干什么呢?后来打听才知道,新墨西哥城已经搬去了别的地方。由于海平面上升,东部土地被淹没,东部和中部的幸存者向西部山地迁移,他们新建了许多城市,沿用从前的城市名称。另外,他们打听到了更使人惊愕的消息。

这个国家不再叫墨西哥了,它恢复了从前的名字——阿兹特克。复古之风大行其道,人们身着阿兹特克时期的服饰,大谈过去的荣光,宣布要废除西班牙语,复兴古老文化。而推动这一切的是个女人,她被人们传得神乎其神。她在墨西哥人最困难的时候从天而降,领导了民族大西迁她拥有神奇的力量,她就是一位女神,现在她已经登极为阿兹特克帝国的女王。她有两位得力手下——“盲人贤者”卡洛斯,以及被称为“暴风战将”的莱恩,他们都是不可思议的神人。

彼德听到这些名字后眼皮直跳。这不是他们的死对头吗?现在居然成了女王、贤者,自封为“神”了!幸好瓦莲金娜和荒木休死了,倪云杉失踪,要不然这些人凑一块儿还不知搞出什么来,恐怕绝不是重建帝国这么简单了。

鹰战士对人类社会发生的变化并不关心,但看到帝国复兴,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他们本就是阿兹特克的遗民,由于受到“羽蛇”控制的西方文化的压制才成了另类。现在至少他们走在大街上不会受到奇异目光的打量了,人人都与他们一样,恢复了古老的装扮。不过阿特尔科瓦尔科酋长却表露出了不安,因为这位新女王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女儿。

阿特尔科瓦尔科酋长至今后悔将女儿送去白人学校读书这件事。从前乖巧的女儿到白人学校住读几年,回来后完全变了个人,对部落事务指手划脚不说,更可气的是她总是用白人的观点来批评传统文化。现在看到她复兴传统,酋长很怀疑她的动机,她不是真心想复兴,或许只是想做女王而已。以前在部落中,她已经表露出要继承父位,做女酋长的意思了。阿兹特克历史上不是没有出现女酋长,但金蜂鸟从来都是男人的世界,因为金蜂鸟不是普通部落,它事实上是太阳与战争之神惠齐罗伯契特利在人间的战斗集团。因此,阿特尔科瓦尔科酋长不可能在这点上向她妥协。

为了证明女人拥有与男人一样的力量,她说她要做鹰战士。酋长反对。不过她还是偷偷去了众神的长眠之城,由于不识神殿布局,她误入了黑暗神殿,获得了黑暗的力量,成为了星战士——夜之女王的部下。酋长囚禁了她,后来她逃走了。数年后当她再度回来时,向族人展示了她的神力。她的确做到了,她证明了金蜂鸟的女人一样可以拥有强大力量,甚至比许多男人更强。不过,从她踏入黑暗神殿的那一刻,她已经不再是金蜂鸟的成员。

不管女儿怎样,现在应首先找到搬走的族人。他们赶去了新墨西哥,或者称为“新新墨西哥”的城市。

在这里要打听到金蜂鸟的消息居然非常容易,因为有家公司就叫“金蜂鸟”。原来德桑他们也将组织迁到了这里,族人是他们迁来的。总算让鹰战士们松了口气,他们担心是敌人掳走了自己的家人。

“这么说昌蒂科想做全人类的女王?她野心还不小!”阿特尔科瓦尔科酋长听完德桑等人的叙述,冷笑说:“世界新秩序凭她就能建立吗?她的主人考约尔克兆圭都没能成功,她能行?”

酋长得知自己女儿所做的事不仅重建帝国一项,她还正在集结人类的力量,派出船只四处搜寻世界各地的幸存者,把他们集合起来,又积极联络各人类政府,重组了联合国,她意欲成为全人类的领袖。目前为止这一切都还很顺利,她的神力使得人类臣服,不过她不会一直顺利下去。酋长很清楚,她进行这些事的时候,“羽蛇”正在打内战,现在“羽蛇”的内战已经结束,那个以世界主宰自居的组织会允许她的存在吗?必定不会。

“‘羽蛇’不会坐视不理。”酋长担忧地说。

“我们也这样认为,而且昌蒂科女王同样怀着警惕与忧虑。”德桑说,“她曾与我们联系过,希望惠齐罗伯契特利出面联络诸神,毕竟在神族中,她的威望和地位远远不够召集众神。”

“看来她不仅在集结人类,还想集结众神。她的目的是什么?”酋长预感到女儿在做一件危险的大事。

“估计是为了对抗‘羽蛇’。她很清楚‘羽蛇’不可能允许她存在,对她动手是迟早的事。她在做与‘羽蛇’正面交锋的准备。”德桑说。

在场的人无不为德桑的推测惊愕。

现在还有谁能与“羽蛇”正面交锋?

德桑看明荣夏,说:“殿下要不要去见她,完全由您自己决定。不过若让我们评估此事,这事风险很大。您要是出面动员众神,恐怕会重演神话中众神逐蛇的一幕。”

“可是‘羽蛇’必须除掉对不对?他们在藐视这个世界的所有生命。”明荣夏问。

德桑对他点头,“是的,殿下。‘羽蛇’过于先进的科技已经干涉到世界的发展进程了。通俗地说,他们强大的力量威胁着这个世界,只要他们愿意,可以毁灭任何东西。‘羽蛇’想用他们的意志来创造世界,旧世界的所有物种都将处于危险中。”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非做这件事不可,而且集合众神开启新纪元本就是我的心愿。”明荣夏下了决心。

众神必须集合,这样才能驱赶遮蔽阳光的月尘。不管“羽蛇”会不会从中作梗,他都得一试。

“就算殿下有这个意愿,也不能随便会见敌人。”阿特尔科瓦尔科酋长阻止说,“不如先派人去试探昌蒂科的意图。你们谁愿意去?”

跃跃欲试的人群人索齐第一个说话,“让我去吧!”人们惊讶地看着他。索齐说:“我是最合适的人选,而且我与昌蒂科很久没叙旧了。”他此言一出,人们竟然无意与他争抢资格了,把机会让给了他。

第二节 新女王

特诺切蒂特兰,新阿兹特克帝国的帝都。这是座新建的城市,杂乱的民居拥挤着,围住中央的古朴王宫,城市的秩序远远没有体现出来。

索齐拜见了女王。昌蒂科高坐于宝座之上,左边是红发的莱恩,右边是盲眼的卡洛斯。女王露出冷笑,高傲地问:“惠齐罗伯契特利怎么没来?”

“殿下命我先向女王表示问候。”索齐回答。

昌蒂科高昂下巴,俯视着他,嘴角挂出微笑,平挥了下手臂。“别光站着,你也是王室族裔,坐吧!”仆人搬来坐椅。“你们退下。”她吩咐卡洛斯与莱恩。

索齐看着这两人离开,直到他们走得足够远,才开始说话。“他们肯服从你?”索齐表示质疑。莱恩的实力应与昌蒂科不相上下,而卡洛斯绝对强于昌蒂科,怎么会听命于她?

女王傲慢而自信地笑了,“女神临终前把潮汐之铃与聚灵石托付给我,其实已经等于将南方众星的管理权交给我了。卡洛斯与莱恩不是争权夺利的人,我与他们合作而已。”

“那么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呢?”索齐问。

“惠齐罗伯契特利想知道这个问题。”昌蒂科反问道。她随即回答:“为了生存,就这么简单。如果我们不团结起来,全会被‘羽蛇’吞掉。卡尔·埃赫卡什么想法我不知道,但他手下的科学家们对创造世界充满了热情。他们想用自己的意识创造出理想世界,而那个世界的居民名单中没有我们。”

“太绝对了吧!你怎么知道‘羽蛇’会消灭我们?至少他们还没采取行动。”索齐虽然也怀疑过“羽蛇”,但他想知道星战士是怎么考虑的。

昌蒂科冷笑,“你是明知故问吗?‘羽蛇’打破成立以来的居于幕后的传统,走到了前后,就是因为他们看到了世界寿命将尽,该是他们大显身手,创造新世界的时候了。等到他们采取行动才发觉,那就晚了。我知道,过去我们是敌人,但是女神已死,我们这一代的恩怨纷争已经结束了。我们必须合作,否则我们全会成为新世界的祭品。”

“祭品?”索齐思考起来。这是个遥远的词汇了,它离现代文明已经太远。

婴儿出生时浑身沾满鲜血,新世界如同婴儿,没有不见血的诞生。

“必须有牺牲才能唤醒新世界。‘羽蛇’不愿牺牲,他们必定会将我们送上祭台。我们能坐以待毙吗?”昌蒂科在他耳边警告。

她说得没错。不过在鹰战士的教育中,牺牲并非恐怖的事,而是一种光荣。索齐并不觉得死有多可怕,如果自己的死能拯救世界,更应当乐意接受才对,但是为“羽蛇”作嫁衣确实不值得。“只有神的血才能唤醒新世界。”索齐说,“这次世界要喝哪位神的血呢?”

“不知道。所以我们都有危险。快叫惠齐罗伯契特利过来,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或许‘羽蛇’已经知道了,因为烟雾镜在他们手上。”昌蒂科沉闷地叹气。

“那么你召集人类干什么呢?如果说‘羽蛇’的目标是众神,人类将一点用处也没有。”索齐问。他想了想,立刻有了些眉目。“难道你要人类作炮灰?”索齐望着女王阴冷的笑脸,“如果你想与我们合作就不能这样做。你知道的,殿下反感践踏人类的生命,要是他知道你的目的,恐怕不会反对‘羽蛇’,而是反对你!”

“谢谢你的关心。”昌蒂科以柔和而残酷的语气说,“不过人类不用就太浪费了。他们有智力,有求生欲望,还有点技术,是绝佳候选。总得有人为我们抵挡‘羽蛇’的高科技武器,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吧!我已经告诉了他们‘羽蛇’的危害,他们现在非常仇视‘羽蛇’了,而且人类已经是‘羽蛇’的弃儿,如果‘羽蛇’掌控了新世界,必定除掉这些破坏了旧世界的害虫。横竖是死,为我们做事,生存的机率更大些。如果遇上你们殿下那样的‘仁慈的主’,不是可以全活下来了吗?”

她突然露出股媚笑,“不过你千万不要将我的目的告诉你的殿下,否则他不会与我合作了。”

索齐背过脸,叹了声气,“战胜了‘羽蛇’后,你想怎么样呢?继续做女王吗?”

“做女王也不错。”昌蒂科的脸上有了几分满足,“你也看见了,我已经重建了阿兹特克,我成了传说的半神般的国王。做人间的统治者比做神族的小头领自在多了。”

“想要享受这一切,必须在与‘羽蛇’的战争中活下来才行。”

“我当然会活下来。如果不能活着,进行这些计划就没意义了。我会成为新神话的主角,后世的史诗将为我歌唱。”

“是吗?那么我预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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