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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的毁灭与重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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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任何建筑,宫殿之下只有一片雾气,如同泰山顶上的云海,望不到头。明荣夏开始迷惑自己究竟身在何处。突然头顶掠过一道黑影,差点把他吓很退回幽暗的走廊。他抬头仰望,看见一副鲸鱼骸骨轻缓地滑过天空,那副骨头很巨大,体型超过了地球上任何鲸鱼。明荣夏开始怀疑这里是不是地球。

他警惕地观察四周,这里并不是露台,而是个比较宽的露天长廊,与历史走廊一样,它同样左右望不到头。明荣夏如散步般在长廊里漫步。这个世界非常安静,除了呼吸声和脚步声听不见别的,甚至走路声稍大些,都是对这种神圣宁静的亵du。下层宫殿有个花园,从上往下看,那里有如翡翠的树,树上结着如宝石般鲜艳闪亮的果实,池水闪耀着星球的光辉,一座小拱桥跨过池面,在这片寂静的美景中,明荣夏仿佛听见了小鸟的歌唱。这优美的细小声音起初让他以为是错觉,但仔细听了听,它是真实存在的,而且就在附近。前方是转弯处,声音就来自弯道的另一边。

明荣夏转过弯,这里才是真正的露台,宽敞的方形平台边沿摆着张小圆桌,一位黑发年轻人坐在桌旁,品着茶。他不仅容貌英俊,淡淡的笑容中流露着与这个宁静世界极相符的宁和神态,他的微笑给予了一只站在栏杆上的小麻雀,麻雀喳喳叫着,像是在对他说话。

“惠齐罗伯契特利?”青年发现了他,站起来。麻雀的叫声也停止了。

明荣夏不知所措了,尴尬地走了两步。

“惠齐罗伯契特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你不需要休息了吗?”青年问。“请回去吧!墓宫非常大,会迷路的。”

“别那样叫我,我不是惠齐罗伯契特利。”明荣夏回答,眼前这个人也应当是黑暗神的星战士之一。“为什么要我回去?我不想待在那个房间,那里像监狱。我想四处走走。”明荣夏说着继续走。他在寻找离开墓宫的路。

“惠齐罗伯契特利,一个人随便乱走很危险,并不是所有星战士都欢迎你住在这儿。”

“住口!我只是想散散步,这也不可以吗?你们想把我当成囚犯?既然叫我神的名字,就应当把我当作神一样尊敬!”明荣夏无理地对他大喊,尽管他心里不愿这么做,可如果这个星战士跟着他,他想找到逃路的计划就会落会。

明荣夏一声惊叫,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刚厉声说完,那只麻雀就向他发起了攻击,冲向他,用坚硬的嘴啄他的头。明荣夏捂住头,另一只手拼命挥舞,想赶走它。

“小空,回来!小空,不许无礼!”年轻的星战士立刻冲过去,阻止麻雀的攻击。麻雀在他手中不安分地挣扎,叽叽喳喳乱叫,如同发狂的疯狗。不过明荣夏的危机暂时解除了。“很抱歉,小空只要听见有人对我说不了礼貌的话,或者对方有敌意,就会发起攻击。就连主上它也攻击过。”

“它真有个性。”明荣夏盯着麻雀,这只鸟在主人手中渐渐安静了。

“它叫小空,是我的朋友。”青年介绍说,“小空不是普通麻雀,它能听懂人类语言,能明白人的感情。刚才吓着你了,我代它向你说抱歉。”

“不,不用。这点小事……”明荣夏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星战士和他的鸟。

“请过来坐。茶刚泡好,是好茶。”星战士为他倒茶,“以茶代酒,向你赔罪了。”

明荣夏只好接过茶杯,象征性地喝上一口。茶水温度刚好,散发着清香。真是好茶,明荣夏不禁品了第二口。星战士再次请他坐下,明荣夏不能再拒绝了,如果坚持要走,他的动机恐怕会暴露。

没想到这里竟是个平行世界。从星战士口中明荣夏打听出了这个地方的基本情况,这里被称作云端国度,墓宫只是这个世界的一小部分,它不与地球相连,独立于自己正常生活的那个空间。如果是平行空间,那么想离开这里将是十分困难的,可能有回去的通道,但入口一定很隐蔽。

在聊完所在地的话题后,他们陷入了沉默,无话可说了。明荣夏品着茶,水已经有些凉了。他忍不住又看了看身旁的年轻星战士,他有着东方人的容貌,大概二十多岁,说着一口流利汉语,应该是中国人,暗红色的唐装镶着黑边,右手手腕上缠着木制珠串,像是念珠一类的东西。明荣夏对他的打量持续不了多久,因为他总感到星战士肩上的那只麻雀在瞪着他。

“勇敢的战士死后,灵魂化为了天上的星星,他们是照耀世界的星神。但后来,由于他们忤逆了太阳神惠齐罗伯契特利,因此被剥夺了神籍,只能躲在黑暗的世界中偷偷发光。”青年浅尝了口茶,突然说。

明荣夏看着他,对他突然说出的这番话感到难以理解。

“占辉,你果然在这儿。”老和尚觉慧出现在了露台旁。和尚怔了怔,意外地说:“原来惠齐罗伯契特利也在这儿。”

明荣夏缩了缩身子,想躲起来。他又看了看身旁的年轻人,原来他的名字叫占辉。

“大师,有事吗?”占辉站起来。

“主上想见你。立刻过去吧!”

“是。”

占辉立即离开座位。明荣夏看到他手腕上的珠串与觉慧和尚的念珠是一样的。

“惠齐罗伯契特利,让贫僧送你回房,可以吗?”觉慧说。明荣夏只能点头。

占辉穿过历史走廊,走向黑暗神的宫室,一幅幅壁画被他甩在了身后。他走进巨大的宫室,踏过长长的灰色地毯,在黄金屏风前跪下了。

“是占辉吗?”屏风后响起了衰老的声音。

“是我,主上。请您尽管吩咐。”

“你到下界去,准备迎接鹰战士,他们应该快到了。如果有机会,替我拿到太阳石,我担心惠齐罗伯契特利靠不住,他不会将太阳石乖乖交给我。”

“请不要担心,即使赌上性命属下一定为主上取得神石。”

屏风后传来满意的肯定声。“你办事向来让我放心,但这次非比寻常,南方众星为不让太阳石被我夺取,必定会全力以赴。”

“南方众星只有米勒有些实力,其他人我没有放在眼里。”

屏风后再次传出满意的声音。

占辉犹豫了一小会儿,说:“主上,属下有个请求。请给惠齐罗伯契特利换个房间,现在的房间太幽闭,他不习惯。”

“你们已经对话了?”

“是。”

屏风后的人顿了顿,沉默了。占辉注视着屏风上的浮雕,等待回答,他心中没底,像是触到了神的某根神经。

“好。我答应。”

占辉俯身谢礼。

第四节 明星

挂断电话,彼德为办好订机票的事而高兴,提着装满日常生活用品的塑料袋往回赶。这些小东西现在已成为抢手货,所有商店都缺货,彼德以神选战士的超常脚力跑遍了大半个洛杉矶城才买到这些。

纽约地震,明荣夏被掳走后,羽战士撤回洛杉矶,鹰战士也随同前往。羽蛇唱片安排下,金蜂鸟部落在洛杉矶一家星级饭店下榻,羽战士时常有代表来探访,双方商量今后的打算。合作的谈判突然有了进展,羽战士转折性地作出让步,表示愿意将太阳神的宝物之一归还给金蜂鸟部落,但不是现在,宝物的隐藏之处是个并不是随时能到达的奇怪地方,阿特尔科瓦尔科酋长也表示,既然羽战士作出了归还的承诺,他们愿意等待。

彼德在繁华的街道中奔跑,商场里的音乐透过大门传到外面。这是首新歌,演唱者莉娜·;伊顿是名乐坛新人,尽管是新人,但她的新闻早已炒得沸沸扬扬,参加选秀时以过人天分打动唱片公司老总,却引来同行忌妒,被灌下强酸,可这个坚强的女孩奇迹般地恢复过来,她的故事感动了许多人。彼德当然不相信这是奇迹,这个女孩和她的经纪人都是羽战士,强酸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太大影响。但是彼德也是后来才知道她与明荣夏的关系,在明荣夏被掳的第二天,她坐在明荣夏躺过的病床上大哭,一问之下才知道她是明荣夏的女朋友。

莉娜的歌喉很美,她的单曲一经推出立刻上了排行榜,几天后串上第一名位置,把诸多天王天后级歌手挤下去了。现在全美国到处可听见她的歌声,打入欧洲市场后,她的歌曲更如同瘟疫般流行。彼德心中想着,或许用瘟疫来形容女孩的歌声并不恰当,但事实就是如此,一个人爱上她的歌,推荐给其他人,而那些人居然都毫不抗拒地同样疯狂爱上了。彼德总感到优美的歌声中除了音乐还包含着其它东西,那种东西有如毒品,会让人上瘾,因此彼德尽量不去听她的歌,老祭司奥切帕尼斯特利也同样告诫鹰战士——别去听她的歌。

“莉娜,你的节目我已经通知导演组,让他们调到倒数第二位,我们有充裕的准备时间,不用着急。演出结束后,我们立刻前往华盛顿,参加为纽约大地震举行的慈善演唱会。”卡尔快速敲打着手提电脑的键盘,屏幕上密密麻麻地显示出一位明星的日程。“第一张专辑虽然尚未开始制作,但来自世界各地的订单总量已经超过八百万张,它将成为有史以来最出色的音乐专辑。”

莉娜面对明亮的镜面,化妆师左右忙碌,为她上妆。“我听说有家中国电视台想邀请我去中国作为晚会表演嘉宾,你的日程里是怎么安排的?”莉娜闭上眼睛,让化妆师为她上眼影。

卡尔没说话,他的日程安排里并没有这项。之前他的确收到过一家中国电视台的邀请,但以莉娜日程太紧为由回绝了。莉娜突然提起这件事,当然有她的目的。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救明?你们答应过会救明,我才与你们合作的!”看到卡尔不回答,莉娜着急地大声问。自从知道明荣夏被抓去上海后,她每天想着怎样到中国去。

卡尔合上了手提电脑,以拒绝的态度回答,“营救明的事索洛总裁已经有了打算。现在你的任务是做好一位国际巨星,把歌声传遍世界,只要你的任务完成了,就是帮了明的忙,但如果你想着怎样违抗我们的安排,干自己的事,那么只会把营救计划搞砸。”

“明不是你们的神,你们当然不着急,甚至希望他死!”莉娜发脾气地将化妆台上的粉盒扔了出去,香粉撒了一地。

化妆师没有因明星发脾气而惊讶,而是非常敬业地配合莉娜扭动的身姿不停地为她上妆。莉娜瞥了化妆师一眼,他目光呆滞,就像编好程序的机器人,无论遇上什么状况,只知道做已经决定好了的事。化妆师不知什么时候已被卡尔催眠了,现在她与卡尔说什么他都无法听见或看见。

莉娜盯着卡尔,他的蓝眼睛如大海般深不可测。

突然有人敲门,工作人员从门外探进一张脸,“伊顿小姐,还有两个节目就轮到你了。”

“我们知道了,莉娜会准时上场。”卡尔回答。

工作人员只觉得化妆间里的气氛冷得可怕,急忙缩回了头。

“明是我的朋友,我也希望能快些救出他,但事情不能急。上海是黑暗神特斯卡特利波卡的老巢,你一个人去只是送死。羽战士是智慧神的战士,做事不能莽撞。如果你心里不愉快,想和我打一场,等到节目完毕,我随时奉陪。”卡尔如深海的眼睛盯着莉娜,冷静地说。

莉娜受不了他的注视,从眼神中就能看出他们实力上的差距,如果真要动手,莉娜很清楚自己不是卡尔的对手。“我不唱了!”她高昂下巴,任性地宣布。“我不唱了。华盛顿我也不去了。要唱,你自己去唱!”

“你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让我去中国,我就不唱了!”

“你认为自己能威胁我们?”卡尔冷冷地微笑了一下,上扬的嘴角透露出一丝怒气。

莉娜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心里没底。“我不仅不会唱,我还要向全世界揭露你们的阴谋,把羽蛇唱片公司的假面具扯掉,让世人看清你们的真面目!”

“随便。谁会信你说的话?到头来只会将自己送进精神病院,就像你的母亲那样。”卡尔无情地说。

母亲这个词刺痛了莉娜的心。从有记忆时起,母亲就说着奇怪的话,在墙上画着奇怪的图案,邻居与亲戚都说她有精神病,一辆白色的车接走了母亲,之后十年她没能再见到母亲了。

莉娜静静坐着,头微低,泪水从眼眶里滚落。已如机器人的化妆师只知上妆,眼泪与妆融在一起,脸花了。

卡尔看着她的脸,沉默了一阵,从衣兜里翻出几张名片,找到其中一张,照着上边的号码打了过去。他对着手机另一端的人说中文,他的中文很流利,事实上卡尔会说许多种语言,而且说得都很不错。

“别哭了,我答应你。”他给莉娜递上纸巾,“我已经与那家中国电视台联系了,答应了他们的邀请。”

莉娜接过纸巾,有些不敢相信,但泪水中依然流露出喜悦的天真笑意。卡尔打了个响指,化妆师从催眠状态中清醒过来,眼前的景象把他吓了一跳,莉娜脸上的妆花了,他居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慌张地补起妆来。

彼德提着塑料袋跑回饭店,刚进房门就听见电视里节目主持人播报下一个节目是超级新星莉娜·;伊顿演唱她的新歌,一直注视着电视屏幕的老祭司一下子关掉了电视。现在所有人都注视着进门的他。

“我买到机票了。出国的机票很难买,现在所有的美国人都想出国。纽约事件后,世界末日的传言被越来越多的人深信不疑。”彼德立刻让自己说点什么,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他身上,让他不自在。

“做得好。”阿特尔科瓦尔科酋长称赞说。“什么时候的机票。”

“三天后。”

“我一天也等不及了!”潘克不耐烦地插话,“如果不是太平洋太宽广,我现在已经飞到了中国。那小子究竟是不是我们的神,我现在就想弄清楚。”

“别急潘克。”酋长安抚说,“到了中国我们先救出明,弄清黑暗神的意图,之后再想办法证实明的身份。索齐殿下、彼德、奥切帕尼斯特利,我们中会说英语的只有你们,到时会有许多地方需要麻烦你们。”

索齐、彼德与老祭司点了点头。

“现在我们做好准备,三天后出发。”

所有人以吼声服从酋长的话。之后印第安人们嬉闹起来,一想到三天后会乘坐飞机,他们开始相互开玩笑,他们中除了索齐,其余人从来没见过飞机。

第五节 空难

通过机场安检时惹出了点小小的风波,在印第安人的行李中检查出了武器,虽然这些武器不过不是他们平时携带的黑曜石打磨的匕首、矛、弓、镶有刃片的木板之类的如同出土文物的东西,却依然引起了机场的骚动。彼德再三向机场方面解释,这些印第安人是第一次坐飞机,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东西不可以携带,可是机场的保安们坚持拦下他们,禁止他们登机,并且通知了警察。

彼德不希望自己在警察面前露脸,看到那些穿制服的人来到后,他躲进了印第安人中。索齐和老祭司坚持要给墨西哥使馆打电话,但这一要求遭到了拒绝,警察要将他们全部带回去调协。彼德在人群中遮遮掩掩,那些印第安人不愿意去警察局,心想冲突可能无法避免了。

此时一个通知挽救了许多人的命。带来这个消息的人是个穿西服的家伙,他看上去是个机场工作人员,但彼德认为他更像特工。虽然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可机场方面与警察的态度突然改变了,不仅允许他们把武器带上飞机,为了不引起争议,把他们的武器归入了私人文物类,也就是说这些东西不再是“武器”了,而成了艺术品、古董。

登上飞机后,麻烦依然不断。之前已经登机的乘客像躲避瘟神般躲着这些印第安人。这也是情理中的事,彼德无可奈何。接受过西方教育的索齐和与外界接触较多的祭司在穿着打扮上至少与其他人差异不大,但其余印第安人依旧穿着他们在丛林里的服饰,致使其他乘客以为他们来自另一个世界,这些野蛮人身上可能有虱子或疾病,躲避不及;而小孩子则把他们当作了泰山。

经济舱里人多,整个旅程他们都将成为瞩目的对象。彼德认为当初应该订头等舱的机票比较好,至少那里人少一些,可他没这么多钱,订购机票的钱来自父亲死后身上遗留的现金和信用卡。父母去逝后留下了十亿美元遗产,但彼德无法继承这些财产,按照官方和全世界知晓的说法,他已经被判128年徒刑,关在联邦监狱里,即使可以继承,也是留给监狱里的冒牌货,现在这些钱掌管在父亲的律师和基金会手中,彼德可能永远无法碰到它们了。

空中小姐推着餐车依次为乘客发放饮料和糕点,另一名空中小姐以温柔的甜美声音向乘客提起飞机目前的状况,飞行一切正常。天气非常好,彼德透过窗户看到了深蓝色的太平洋,它就像一块平整的布,覆盖着大地。

“很漂亮,是吗?”老祭司凑过来瞥上几眼。彼德点了点头,“我们的星球也是这种颜色。”他坐过无数次飞机,从飞机上俯看过无数次海洋,成为神选战士后,这是第一次乘坐飞机,但从未像这次这样觉得云层下的大海很特别。

机舱里的孩子把玩着手中的玩具飞机,手臂扭来扭去,模仿飞行。另几个孩子与和他们相邻的印第安人玩耍起来,他们喜欢他头上的羽毛装饰,有些人还觉得他身上的刺青很酷,动手去抚mo。然而大部分人在阅读杂志或报纸,人们在适应了这些穿着怪异的印第安人后,已经平静了。

从洛杉矶到北京的旅途是漫长的,并且枯燥。彼德从空中小姐那里要来一条薄毯,想小睡一会儿,身旁的老祭司和他的孙子已经睡着了。彼德裹着毯子,试着让自己入睡,他的心中怀着一股悲愤,或许只有找到那些凶手才能让他恢复安宁。

朦胧中他听见空中小姐柔美的声音播报着,飞机已经进入日本领空。已经到日本了,再过不久就会到达中国的首都,然后他们将在那儿转飞上海。

突然,一股恶寒惊醒了彼德。他猛然坐直身子,老祭司与纳那华特辛也醒了。“你感觉到了吗?”老祭司问。彼德看向窗外,深蓝色的海面已经看不到了,浓浓雾气笼罩了一切,飞机像是驶进了云层中。

咚咚响声在舱顶响起,像有硬物撞上了飞机。所有乘客同时抬着看向舱顶,机舱内安静到如同没有人。那种声音变了个样,现在听起来仿佛有人在机顶上行走,靴子踏在木板上就是这种声音,但所有人都了解,不可能有人在万米高空上飞行的飞机外壳上走动。彼德看到阿特尔科瓦尔科酋长带领鹰战士们站起来,离开了坐位。

有个戴眼睛的老太婆不高兴这些印第安人离开位置,大声训斥,要他们坐回去,打破了沉寂。空中小姐也有这样的意图,刚想请这些乘客坐下时,一声巨响把所有人吓住了,尖叫声一片,舱顶像被锤子敲击了一下,凹陷出一个篮球大的坑。第二声敲击巨响响起时,一只手冲破了舱顶。拳头立刻缩了回去,但紧接着两只手伸了进来,如撕开包装袋般覆盖舱顶的金属板被掀开,笼罩机外的浓雾立刻如洪水般从缺口涌入,灌入机舱的雾开始弥漫,迅速填满每一个角落,模糊了人们的视线。

“气体有毒!”阿特尔科瓦尔科酋长大喊,捂住了口鼻。乘客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彼德看见前排的乘客嘴角流出白沫,缓缓垂下了头颈。他抬头望向涌入毒气的窟窿,雾气中似乎有个长发的人影立在那儿。

毒雾如同受控制般迅速消散了,五个人影在雾气消散的同时从窟窿上方跳下,平流层寒冷的风也跟着吹入,卷起机舱里轻巧的杂物,塑料杯与报纸在舱内碰撞。落下的人看到仍然站立的印第安人意外地吃了一惊。

“很遗憾,我们没死!”酋长对他们说。

彼德一下子感觉出这些人是星战士,但他们的能力不强,还有个人在机舱外,应该是他们中最强的,不过比起袭击部落和纽约的那几人实力仍有差距。彼德握紧拳头。

可是有人抢在了他行动之前。“都是小角色!我一个人就够了!”潘克全身闪着金光冲了出去。那五名星战士已经被他们计算之外的状况惊呆了,根本没想过会有正面战斗,潘克向他们冲去,他们立刻闪躲。潘克身上的金光消失了,一把金色的刀横砍过去,顿时热血飞溅,一名躲闪不及的星战士拦腰变成了两段。其余人惊慌地跃上舱顶的窟窿。

“算了,别去追!”酋长大声制止了潘克想要跟着飞出机舱的行动,“他们只是五、六等亮星的低阶星战士,可能只是诱饵。”潘克点头,手上的金色光刀消失了。彼德并未看见潘克随身带着武器,现在看来那把刀是由刚才身体发出的金光变成的。

“我并没有感到附近有高阶星战士,这些人可能打算先将我们毒死,然后夺取太阳石。但可惜,放毒的人实力不足,只毒死了普通人。”老祭司看了看东歪西倒的乘客和服务员,这些人吐着白沫,皮肤青紫,已经没救了。

彼德跑向其他机舱,情况也是如此,毒气灌入了飞机的每个角落,吸入气体的普通人都死了。飞机内静得可怕,一切活动像是停止了。彼德立刻有了不好预感,冲入了驾驶舱。

刚离开洛杉矶便受到攻击,酋长将鹰战士集中起来商量对策。这时,彼德跑了回来。“机长和飞行员都死了!飞机正在坠落!”他大声喊道。

不过鹰战士们并没有感到慌张。“我们赶快离开这里。我们已经进入日本境内了,日本离中国不远,如果中途能有海岛让我们休息,我们可以直接飞去中国。”索齐分析说。

酋长赞同他的看法,第一个通过星战士打出的窟窿跃出了机舱,接着是潘克,鹰战士依次翻出飞机。彼德是最后一人,他有些犹豫,因为他至今没能张开光翼。老祭司向他伸出手,“别担心,我们会带上你的。”彼德握住那只老手,苍老的手十分有力地把他往上提。

眼角的余光扫过一个正在蠕动的物体,彼德甩开祭司的手,掉回机舱,他跑了过去。“有人还活着!”他扶起了刚才看到的仍有活动的人。这个人果然还没断气。他又检查了其他人。有些人并没有立及死亡,微弱的呼吸与心跳还持续着。彼德欣喜以看向已在舱外的同伴。“快救他们!他们没死!”

第六节 毒气事件

迫降于日本境内小岛的美国客机惊动了日本新闻界。从这架客机的信号在雷达屏幕上消失的那一刻起它便已经倍受关注,坠机,或是被劫持,众说纷纭。当人们在一座小岛上重新接收到它的信号时,以为会看见燃烧后的残骸,但搜救队员却看见了平静地躺在树林中的机体,除了顶部破了个窟窿,飞机完好无损。

可以说这是个奇迹,但接下来的发现则让人震惊了。乘客与机组人员呈现出不同程度的中毒症状,许多人已经毙命,另有十人左右虽然尚存口气,但也命在旦夕了。不过一位美国人和数十位墨西哥籍印第安人的情况非常乐观,救援队发现他们时,他们躺在机座上,模样疲惫,睡着了。他们也有中毒情况,但比较轻微,对身体影响不大。

事件很快见于报端,客机在高空中究竟经历了怎样的遭遇成了世界各地媒体的话题,是谁下了毒,又是谁拯救了飞机?尽管在食物上找到了毒素,但初步推断是毒气瓦斯,食物上的毒是被毒气污染后残留下的。不少人以此推测这是起恐怖袭击事件,恐怖分子在客机飞行时扔出了毒气弹,可是这种说法漏洞百出,首先关于机顶窟窿的成因就是个无法解释的迷。

广岛可以说是一座新城,过去的旧城在上次世界大战中化为了灰烬,全新的建筑耸立起来后,幸存者的后代和新移民继承了这片土地。

一位拥有美洲印第安人血统的女士胳膊里夹着份报纸冲入了一座日本古典宅院。庭院中扫地的老佣人看见这位女士,立刻扔下扫帚,为她引路。和服裹着老佣人的大腿,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速度,快步领着印第安女人来到一扇纸糊的门前。“少爷,昌蒂科小姐到了。”她隔着门向里边喊。

里边的人热情地同意了。老佣人拉开门。昌蒂科大步跨进屋中,来不及脱鞋,已经踩上了榻榻米,她进门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将报纸重重砸在了榻榻米之上。屋里的人像是正在开会,其中一位日本青年擦拭着长刀,看见她充满怒气的举动,七、八个人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回事?”昌蒂科指着报纸质问。她坐下了,老佣人关上了门。报纸朝上的一面正好露出头版头条,所有的日本报纸都刊载了这条消息——美国客机迷一样的遇难消息。昌蒂科把目光移向了一位少女,女孩不过十六、七岁,黑发长及腰间,额前梳着整齐的流海。“倪云杉,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擦刀的日本青年立刻将宝刀收回鞘中,他端坐于昌蒂科面前,抢在少女解释之前说:“是这样的,昌蒂科小姐。我们刚才正在讨论这个问题……”

“闭嘴,荒木休!让倪云杉自己说!”昌蒂科的怒气难以抑制,其余人不敢多说了。

长发少女坐正身子,她没有歉意,而是理直气壮地说:“看来你已经知道了。的确是我带领大家袭击了美国飞机,也是我毒死了机上的乘客,我这样做是为了女神。鹰战士经过日本,对身处日本的我们来说是个好机会。”

“的确是个好机会。”昌蒂科不相让地直视她,“但是你有这个实力吗?倪云杉,你才晋升四等亮星多久?竟然带着五、六等星的同伴袭击鹰战士,你想找死吗?上次我与荒木休袭击鹰战士的聚居地,不也是负伤了,请你行动前掂量下自己的实力。自己看看吧!你连普通人也没法毒死!”昌蒂科点了点报纸上的小标题,有十五位乘客处于重度中毒状况,目前抢救中。

长发少女把可怜的报纸揉作了一团。“本来可以成功的,但是高空的寒冷和大风降低了剧毒云雾的毒性……”

“没有‘但是’,因为你的失误使我们为此损失了一名同伴。幸运的是人类没有发现他的尸体,看来鹰战士把尸体处理掉了,他们也不希望神选战士的存在被公诸于众。”

“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昌蒂科小姐。”荒木休代表屋里的其余星战士表态,“既然已经出手,那么就不应该停下。你生气是因为倪小姐行动前没有告知你吗?现在我们一起战斗。事实上刚才传令官凯特·;戴维森女士到访过,她通过异次元门传达了米勒大人的命令,米勒大人希望我们全力以赴,阻止鹰战士到达中国。”

听到荒木休的叙述,昌蒂科愤怒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意。她的笑容带着残忍的寒意,“过了日本他们将到达中国,这里可以说是最后屏障。既然有米勒大人的授意,我们对这个国家就不要客气了。”

“鹰战士现在住在横滨一家医院。”倪云杉展平了被她揉皱的报纸,在第二版找到了后续报道。

院子里扫地的老佣人听见了两个女人的笑声,这声冷邪的狂笑来自时常与少爷见面的美洲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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