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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财妻-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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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二太太浑身发冷,不由自主的打了两个寒颤……

等张妈妈再回来的时候,她都觉着浑身虚脱了一样!但是,眼前还有几个呢!她恶狠狠的瞪着下面的几个,恶狠狠的问:“还有谁想和那个婆子一样?!”

剩下的人全都哭着磕头,有人大着胆子喊:“奴婢都是曲家的人!”

“奴婢全听太太的!今天……奴婢们什么都不知道!”

曲二太太冷哼一声:“亏你们记得!今后就全在张妈妈手下!只要有半个字传出去,我不管是谁,你们几个全都死!”

张妈妈还是没有李妈妈阴狠,这会儿已经脸色苍白看着马上要昏过去了,曲二太太说了句:“带她们下去!”张妈妈死里逃生一般带着同样觉着死里逃生的几个丫鬟婆子出去了。

曲二太太这边立刻站了起来,紧张的想着,曲瀚文要是问起来怎么回答!她如今也是手脚发软,倒不是杀了人害怕,倒觉着跟儿子交代比较的令她害怕!

她没感觉到,现在已经有些害怕这个儿子了!

144章 曲二太太打官司

曲瀚文假装的捞了半天,这才往回走,走到半路上一个婆子急匆匆的走过来,脸色凝重的上前禀报:“七爷……家里出事了。”

“什么事?”曲瀚文心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袁瑜蓉,他脚步加快了许多。

那个婆子只能紧跟在后面:“花姨娘……跳井死了!”

曲瀚文顿住了脚,扭头看她:“跳井了?”

婆子点头。

曲瀚文道:“七奶奶知道了?”

“知道了,这会儿……人已经捞上来了,二老爷把二太太和奶奶都请去了……”

曲瀚文已经跑了起来!飞快的跑进了府门,正要往上房跑,丫鬟喊了一声:“老爷和太太都在后院呢!”

他转身又赶紧往后院跑,到跑到了这边,停住了脚。

院门口曲二老爷的两个小子守着,周围也没有围着丫鬟婆子,居然有些静悄悄的,看到他来了,这才躬身行礼,请他进去,他身后跟着的小子就被拦住了。

曲瀚文也顾不上看身后,急忙走进院里,院里只有水井那个地方站了几个小人,他们的脚边还有个死尸,盖着块白布,曲二老爷和曲二太太都在廊下站着,曲二老爷手里还拿着手绢捂着口鼻。

袁瑜蓉单独的站在拐角的廊下,离井最远,脸色苍白的瞪着井的方向。

三个人身边都没有丫鬟。

曲瀚文先走到井边叫小子掀开看看,一个小子蹲下掀开了,曲瀚文看了一眼,果然是花姨娘。眼睛都还睁着。

他抬起头来,往袁瑜蓉身边走去,曲二老爷却叫他了:“你过来。”

曲瀚文只能看了一眼袁瑜蓉,转而走向曲二老爷那边。

看他走过来了,曲二老爷才把捂着的手绢放下来,问道:“现在怎么办?”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的曲二太太,怒道:“如今出了三条人命!徐知府那里还等着纳你妹妹呢!”

曲瀚文脸色很难看:“已经知道了!我们在河里捞,官府派人来问了,只能说妹妹昨晚上赏灯不小心掉进了水里……”他看曲二太太问道:“怎么是三条人命?”

曲二太太低着头不说话,曲二老爷抢着道:“还有个婆子也死了!花姨娘的贴身婆子!”他再次狠狠的瞪了一眼曲二太太。

曲瀚文冷笑:“斩草除根哪!”

曲二太太本来是想好了怎么狡辩的。但是在曲二老爷那里就已经碰过钉子了,曲二老爷根本就不信,听都不听她废话,现在她一听曲瀚文的这话,也知道自己在狡辩也没用。只能默默地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曲二老爷本来就不想管,是害怕连累自己才过来的。现在儿子回来了,他便想甩手,转身对着曲二太太怒道:“你本事大,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自己看着办!不过话我撂在前头,官府要是查问。你自己承担,要是敢连累我和府里,我就把你交到官府!一文钱也不会为你出!”

他说完了,觉着还不够分量,怒声在说了句:“叫你也尝尝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府厉害!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

气愤愤的甩手走了。

曲瀚文顿了顿,转身也要走,曲二太太慌忙的伸手住他:“瀚文……现在怎么办?”

曲瀚文冷笑一声:“父亲刚刚说的,母亲自己看着办吧,”

“我怎么……我一个不出门的妇人,怎么能跟官府打交道?”曲二太太着急道。

曲瀚文甩脱她的手,冷笑着道:“谁要把妹妹送给知府?我?父亲?不就是母亲吗?你已经和他们在打交道了!何况还是打算做亲戚的!我们谁也没有您和官府交情厚!你不去谁去?”

说完了就走。曲二太太在身后凄厉的叫了一声:“瀚文!你真的就不管?看着母亲要被抓去了官府?”

曲瀚文什么也没说,停顿都没有停顿,直接走到袁瑜蓉面前。伸手把她着走了。

回到了自己这边屋里,才转身安慰袁瑜蓉:“蓉妹妹……”

袁瑜蓉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想说,这事不怪我,跟我没关系……”

曲瀚文苦笑:“这怎么能怪的着你?”

“我出的主意……”

“你不出这主意,死的就是曲聘婷!”曲瀚文把她抱进怀里,拍着她的背:“什么事只能做个尽量圆满,想不到的,那谁也没办法。”

袁瑜蓉委顿的靠在他的怀里,长叹了口气:“心里真不舒服……”

“宅门里,这样的事情难免,我昨天还差点踢死一个呢……不过也活不了!”

袁瑜蓉想了起来了,仰脸看他:“那这件事到底怎么办?徐知府那里,九妹没了怎么交代?他能善罢甘休?正好府里又死了人,会不会拿这个做借口整治我们?那个李妈妈……你会不会被抓去?”

曲瀚文摇头:“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徐知府要是觉着咽不下这口气……肯定会觉着咽不下啊!”

曲瀚文点点头,松开她过去坐在了塌上,把脚翘在椅子背上道:“叫母亲也尝尝官府的滋味吧,要不然这样胆大妄为下去,总有一天要惹出滔天的祸事来!那时候……说不准就是家破人亡!还是趁着这件事给她个教训!”

“你呢?我是害怕官府查起来,把李妈妈的事查出来。不是说……你打她的时候,好多下人在场吗?”

“那个不用担心,李妈妈……太太身边的几个狠婆子,满府上下没有不恨的,尤其是这个李妈妈!我踢死她,大家心里只有高兴!没人会去说三道四。就算是太太,她还指望我帮她了结这个事呢!而且……今后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呢。”曲瀚文脸上的笑很淡:“所以没人会把这件事扯出来。”

袁瑜蓉过去坐在她的身边,心事重重的低头不语,她心里实在是很难受。曲聘婷走的时候,还请她照看花姨娘呢,可是……

曲瀚文轻声的安慰着她,袁瑜蓉心里也清楚,事已至此,后悔或者内疚也没用,只是,心里确实难受。

曲瀚文伸手揽着她的肩膀:“放心吧,我没事。花姨娘……唉,个人有个人的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能知道会到这一步。别想了,聘婷她们走了?”

“嗯,应该是出了城门了,我早上叫小道去城门看了。回来说城门没什么异常的。”好半天,袁瑜蓉才打起精神道。

曲瀚文点点头,两个人心情郁闷。又是很久没说话。

袁瑜蓉却还有件事情放不下,过了一会儿,幽幽的问:“李妈妈……真的不行了?”

曲瀚文本来靠在后面的软垫上,头枕着自己的双手在想事情。听了她这个话微微的愣了一下,直起身仔细的看着她:“蓉妹妹……你是不是觉着我太狠毒了?”

袁瑜蓉摇了摇头没说话。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反正……心里有点不舒服,不是因为你,就是……这些天的事……”

曲瀚文却有些紧张,伸手搂住她,把她的脸抬起来看着她问:“不舒服是因为……你害怕?”

袁瑜蓉赶紧道:“不是的,只是事情太多了,心里不舒服罢了,很想……在松江府的那时候。”

曲瀚文看着她,也叹了口气,轻吻着她的唇。低声的道:“我也想那时候……只有咱们俩多好……”

抱着她滚倒在榻上,亲吻了良久,才略略的抬起头。看着她问:“蓉妹妹……回来就没见你高兴过,是不是……我领你回来。你伤心了?”

袁瑜蓉倒没想到他想的那么严重,摇摇头看着他:“没有啊……没有伤心那么严重,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只要你不出轨,什么事我都不会伤心。”

“不出鬼?什么意思?不出鬼主意吧?不搞鬼?”

“嗯……不纳妾,不和别的女人滚床单……”

曲瀚文‘噗嗤’的笑了,然后啼笑皆非的看着她:“你说话真……直接!”

袁瑜蓉点着头,终于露出点笑容:“嗯,还有更直接的,就是不能睡别的女人!否则……哼,再也别想看见我!”

曲瀚文还想笑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笑不出来了,板起脸道:“别胡说!”

“谁胡……”

后面的话被封住了……

到了下午,还在捞,不过已经不是捞人了,而是捞尸身,官府因为才知道,徐知府也暂时的没有动静,等着尸身捞上来再说。

数九寒天的,大家划着船在河里一整天,就算是皮糙肉厚的庄家人也受不了,傍晚的时候,下人就回来询问,是不是停了?

曲瀚文就叹口气叫停了吧,别人没捞上来,在搭进去几个,更没法交代了。

现在整个宣城都知道了,曲家二房的九小姐观灯的时候掉河里去了,人人都感叹,这曲家的霉运还没走到头呢!

长房大老爷那边,白天的时候就得到了消息,派了下人来询问,到了晚上大太太亲自的过来了。

大家都知道,长房凡是都要表示一下关心的居心,曲二太太现在哪里有心思敷衍她!而且分家的时候闹得鸡飞狗跳的,倒真亏的她不计前嫌的能来!直接就说起不来了,不肯见。曲二老爷不方便见,倒把袁瑜蓉给推了出来,不得不接待一下大太太。

大太太分家了之后,这还是头一次来二房院的宅子,虽然受了冷落,不过还是兴致勃勃的在她们这边呆了半天,吃了顿饭才走。

袁瑜蓉也没精神招待她,好不容易盼着她终于走了,这才回房睡觉。曲瀚文看她无精打采的,躺床上搂着哄了半天。

第二天,官府果然就来了人,用了传签来传曲二老爷,曲二老爷是一家之主,出了事自然是叫他出面。

曲二老爷不愿意管,就称病叫胡管家去了。胡管家去了衙门。到了晚上才回来,说是知府问了半天,小姐是什么时候去赏灯的,为什么昨晚上没有找,反而半夜开始找?家里死的两个人都是什么身份。

胡管家回的,小姐出去赏灯是带着婆子去的,失足落在水里,婆子实在是害怕,回来没敢禀报,而是叫了两个小子擅自的去捞。因小姐是庶出的,并不是天天在太太身边,因此主子们知道的时候,已经半夜了,这才慌忙的去捞的。

死的两个。一个就是小姐的奶娘,跟着小姐去赏灯的婆子,一个是府里的姨娘。小姐的亲妈。

曲二太太听了胡管家的回禀,还松了口气道:“这样说倒是天衣无缝……事情也确实是这样的,想来官府应该查实了的。”

胡管家看她居然还没数呢,赶紧道:“太太。那知府叫小人回来,实在是因为小人只是个管家当不得事太太莫要就以为没事了。还是要赶紧的打点才是啊!”

曲二太太听了这话才慌张起来,急忙问道:“如何打点?”

胡管家道:“太太与那知府夫人素有交情,只能走这条门路了,不然,真的上了公堂就不好看了。”

曲二太太听了管家的指点,赶紧的备了一份厚礼,叫张妈妈去给知府后衙送去。张妈妈去了,门房一听是曲二太太的人,直接都没有叫进去。

张妈妈回来,曲二太太这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重新的装了礼盒,亲自的送去徐知府的后衙。

知府夫人心里正恼着呢!曲二太太不知道轻重,把女儿打扮的花枝招展在知府面前招摇。徐知府要纳第十一个姨娘,知府夫人还大闹了一通呢。现在虽说是纳不成了,可这口气还没出呢!

听见门房来禀报说,曲二太太亲自来了,立刻不客气的道:“请这位亲戚看对了门再走!她的亲戚在前面衙门里呢。这里是后院,没她的亲戚!”

府衙的婆子将这个话原封不动的传给外面等候的曲二太太,曲二太太着了慌,待要软言哀求,人家已经‘砰’的毫不客气,将大门拴上。

曲二太太碰了一鼻子的灰回来,回来还是找胡管家讨主意,胡管家也不敢擅自说了,只叫曲二太太请七爷出面吧!

曲二太太只能在来找曲瀚文,曲瀚文不肯见,着袁瑜蓉去茶铺子找张普喝茶去了。

曲二太太这边急的跳脚,衙门第二天来人传签,这一次直接找曲二太太了!

曲二太太好歹是个大家太太,哪能跟着去衙门?叫张妈妈和崔雪出去请衙门的人喝茶,好说歹说,给了五十两银子,把来人打发回去。衙门的人说了,今天他们就替她担待一回,叫她赶紧想办法,不然明天必然是还要来传的!

曲二太太赶紧筹银子,曲二老爷那边是不用想了,自打分了家,曲二老爷简直就恨不能跟曲二太太也分了家!搬到了这边之后,他的一应物品直接就在侧院两个妾处,根本就没有搬过来。

分家的时候,房契、地契等物,之前在曲二太太手里的,当然她还攥着,但是大部分都是新分下来了,直接就被曲二老爷把着一点没给她。

曲二太太手里,现在有的就是两张房契,一块十顷地的田契,还有家里的这些古玩家具,几万两的现银。

胡管家见没人给曲二太太出主意,只能自己再来多句嘴。跟曲二太太说,这件事,还是要请曲二太太找个合适的中间人去说,不然,那边连门都不叫进,有什么办法?

曲二太太听了是个道理,只是找人就要花银子,中间人收的还不能比知府那边少了!但事以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了。

找来找去,找到一位老翰林夫人,宣城在明朝的时候,算是个出翰林的地方,几乎每朝每代都要出几个翰林学士的,因此文士之名,在其他的地方也是很响亮的,

这位老翰林在朝里做了一辈子的六品编修,辞官回故里,倒成了个德高望重的人,毕竟是在朝里时间长了,认识的朝官京官也多,凡是到了宣城这边为官的,必定是要上门来给这位老翰林个关系的。

老翰林的夫人也有五十来岁了,最喜欢就是叫人捧着,这样的事情,再加上曲二太太好歹还算是个大宅门里有脸面的太太,因此就答应帮这个忙。

曲二太太当然高兴坏了,赶紧叫人准备了十匹锦缎,十斤上等的太平猴魁。在用红木首饰盒子装了一盒子的金子给老翰林夫人送去了。

谁知道到了这一步又出了错,人家翰林夫人只收了那太平猴魁,锦缎和金子全给送了回来。

曲二太太打听的那翰林素有清名,难道还真的不要?不收礼怎么办事呀?

再把胡管家叫来询问,胡管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曲二太太已经给了上门拘传她的衙役几百两银子,才拖了两天的,这要是没求好人,便只能上衙门了!

曲二太太实在无法,只能亲自来求曲瀚文和袁瑜蓉。求曲瀚文给想个办法,求袁瑜蓉和她一起去见那个老翰林夫人。

到了这里,少不得收起以前那颐指气使还有泼辣的婆婆形象,软言问曲瀚文那翰林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曲瀚文道:“不是我不愿意给您老人家出主意,实在是儿子也少有和官府打交道的时候,他们到底想什么,怎么帮忙,儿子也不知道。”

曲二太太顿了顿,软言道:“儿媳妇是官宦出身,应该能明白点吧?”

袁瑜蓉还没有说话,曲瀚文已经道:“蓉妹妹就算官宦出身,也是不出闺门的闺秀,更不明白这些官场上的道道!”

145章 穷了

曲二太太听他这样说,愣了半天,开始流眼泪:“为娘这一件事真的是办岔了,那时候,全没有想到那知府能如此不要脸……为娘发誓,起初真的是没想过一丁点要把你妹妹给知府的想法!全是知府依仗权势……”

拿出手绢擦了眼泪,看曲瀚文脸上露出讥讽,急忙改口道:“怪为娘!全是为娘的错,你们作为儿子、媳妇,难道就看着为娘被传到衙门去?那里是进门就是要挨板子的地方!为娘这一把年纪……能丢得起那人吗?你们……今后也没脸见人哪……”

袁瑜蓉从曲二太太进门,就一直没说话,现在看曲二太太能当着自己的面哭着哀求,看来这一次是真的没办法了。试想一下,曲二太太就算是在府里宅斗中多么的狠辣,手段多么的高超,但是毕竟只是个没出过大门的寻常妇人,就连正经的和官太太来往都很少,更别说像现在这样求人办事了!官场中的人情交往,她根本还是不懂。闹到现在这个地步,终于也知道,跟官府的交道不好打了!

曲二太太真有这感觉!如今能怎么办呢,只能求儿子媳妇了!

她毕竟是母亲,放下身段,哭着哀哀诉说,曲瀚文和袁瑜蓉都没办法,但是那老翰林夫人为什么不收,曲瀚文却也没打过交道不知道为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商量一下,只能答应叫袁瑜蓉陪曲二太太明日上门去,冷眼的看看是有什么缘故。曲瀚文在再周围的人中,寻那跟老翰林家的人打过交道的询问一下。

曲二太太闻听此言方才转悲为喜,赶忙的吩咐袁瑜蓉。第二天早点起来,这才心满意足的去了。这边曲瀚文和袁瑜蓉相顾无言。

第二天,袁瑜蓉起身收拾打扮了一番,曲瀚文少不得叮咛一番,不过现在曲二太太忙着官司的事情,应该还顾不上为难儿媳妇。

袁瑜蓉跟曲二太太来到那老翰林的家中,见过翰林夫人,曲二太太求翰林夫人帮忙去衙门说和,老翰林夫人嘴上倒是答应着,态度也和蔼可亲。但就是不提什么时候去的事,只是翻来覆去的问事情的原委,很关心的样子。

这样的嘴脸,袁瑜蓉前世真的还是不少见啊!冷眼看了一会儿,袁瑜蓉已经基本肯定。这个老翰林夫人是在要东西啊!只不过之前曲二太太给的不合她的心意罢了!态度如此之好,就是不提事情怎么办,把求人的急个半死。时机到了要什么东西,早晚得双手奉上!

不过这样的人,面子上还要维持住,总是希望求人的能自己明白过来。主动送上她想要的东西,这样免得开口尴尬了!

曲二太太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和袁瑜蓉先出来,上了车往家走的时候,问袁瑜蓉:“你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吗?”

袁瑜蓉道:“这还是想要东西啊,想来是母亲上次送的东西不合她的心意。”

“那她想要什么?我之前给的十匹缎子,一箱子金子都给退回来了!有两千两了!缎子都不要?干脆点的金子也不要?”

袁瑜蓉沉吟了一下:“还送了什么?所有的全退回来了?”

“还有十斤茶,反倒是收下了。”曲二太太道。

袁瑜蓉点头道:“这样的人……大部分都是要面子,她可能还顾忌老翰林的清名,但是又想要东西,这才给婆婆一个暗示。”

“暗示了什么?”

“暗示她很清高……咳咳,就是说一般的俗物她不会收的。比方说金银、布料缎子这些都是俗物。茶,清雅,她才收了。”

曲二太太愣了愣。问道:“那应给给她什么?”

袁瑜蓉想了想道:“儿媳回去问问瀚文吧,儿媳觉着可能是古玩或者玉器一类……不过不敢肯定。问问瀚文怎么样?”

曲二太太倒觉着她说的有一定的道理,点着头答应了。

袁瑜蓉回去将自己观察的跟曲瀚文说了,曲瀚文道:“也有可能,这样的人,一般的古玩也是看不上的……我今天打听了,虽说只是做了一辈子的六品编修,但是家里却不缺银子,据说是老夫人娘家家境很好……不过也可能是背地里收东西挣的家当。现如今已经是盆满钵满,看不上那黄白之物了。”

“玉器呢?”袁瑜蓉道:“别的我就想不出来了。”

曲瀚文摸着下巴道:“我年前的时候在一家铺子见了一套首饰……真不错!当时想买的,但是掌柜的说,那一套已经定出去了,叫我过了年再去看看……”

他突然扯那么远,叫袁瑜蓉怔愣了半天才道:“现在说翰林夫人的事,你扯什么首饰啊?”

曲瀚文笑着道:“那一套就是玉质的首饰,要五百两呢。”

袁瑜蓉这才恍然明白,不过想了想道:“婆婆前面给的金子和锦缎值两千两呢!”

“这样的人不缺银子……”

袁瑜蓉点着头道:“对对对……你刚刚说过了,”她笑:“那就去看看?”

曲瀚文道:“别急!找老娘要银子去!”

袁瑜蓉笑着在这边等他,曲瀚文说去就去,跑到曲二太太那边,说了自己和袁瑜蓉商量的事情,问需不需要买那套玉首饰去试一试?曲二太太如今毫无办法,听他有主意自然是满口答应。

曲瀚文伸手要两千两,曲二太太立刻就拿了那没送出去的一箱子金子给他。曲瀚文抱了回来,把袁瑜蓉又好气又好笑了半天。

“你这也算是落井下石?你连你亲娘的钱也骗?”

曲瀚文笑嘻嘻的道:“说了要给太太一个教训,不叫她真正的破点财,她还不会肉痛!两千两算什么?她手里几万两呢!我倒希望这一次能叫这些银子全出去……”

袁瑜蓉笑得弯了腰还在打他:“你怎么这么坏?这样希望你娘被人宰……破财?”

曲瀚文道:“以前那么闲,就是手里银子多了!等没银子的时候。就会专心的去老爷那里弄银子,成天都会只想这件事,咳咳,到时候大家都轻松!”

袁瑜蓉笑个不住,领着五月、六月出门上车。

找到了那家首饰铺子,袁瑜蓉一看门面,就是那高档货的门脸。

马车停在门口,就有伙计过来对着车拱手:“客人请进!”

“我们奶奶想进去看看。”五月掀开帘子道。

这样的首饰铺子,有时候会有女眷前来,那伙计立刻牵引着车夫:“好咧大哥。前面那个胡同拐进去,就是小店的后门!”

马车往前走一点拐进了胡同,停在一个院里,五月、六月先跳下车,接着曲瀚文下来。转身把袁瑜蓉扶下来。

进了门原来是个会客厅一样的斗室,虽然小,装潢也还精美。掌柜的在门口拱手:“请坐,请问客人想看什么?”

曲瀚文道:“掌柜的还记得吗?年前我来过……”

掌柜的看着他恍然道:“记得!原来是曲七爷!小店正好进了些进货!”

曲瀚文和袁瑜蓉过去坐下,曲瀚文笑着道:“拿上来看看吧……多拿些,要是有成套的最好。”

掌柜的忙点头笑道:“是是。客人稍等片刻!”

立刻就出去了,接着就有伙计用托盘端了两个玻璃杯来。五月在门口接过来,给两人放在桌上。

曲瀚文咂了一口,笑着道:“倒是好茶。”

袁瑜蓉本来没想喝的,因为他说的这句话,倒想尝尝,端起来也喝了一口,她经过这几年的熏陶,对茶叶也有一定的研究,最起码,能喝出来是什么茶。此时尝了一口。问道:“这是什么茶?”

曲瀚文笑着反问:“你现在应该能尝出来?”

“是能尝出来……”袁瑜蓉红着脸道:“不过怕说错了你笑话我。”

“怎么会呢!”曲瀚文笑着。

袁瑜蓉便道:“此茶外形像雀舌,喝起来清香悠长,味道浓厚鲜醇,应是信阳毛尖……”

曲瀚文笑着没说话。

“是不是?”袁瑜蓉看他还居然拿乔,嗔道。

曲瀚文笑了。端起杯子道:“从所用杯子就能看出,是毛尖不错。外形与滋味也品的不错,但是,信阳毛尖与黄山毛尖滋味略有不同,你若是仔细品尝,能尝出来。”他把胳膊放在桌上,微微起身凑近点,低声道:“这是黄山毛尖,不过是陈茶。毛尖陈了,也就不值钱了。我估摸着,这个店铺的东家,可能还有个茶铺子。”

袁瑜蓉笑了,曲瀚文冲她眨眨眼,笑着坐好。

那掌柜的就进来了,手里端着个托盘,上面还用红色真丝盖布盖着。进来笑着道:“这一次掌柜的去了蓝田,进了不少的簪子,花色很多。”

将托盘放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笑着道:“两位先看着,还有呢。”

曲瀚文忙笑着道:“有劳掌柜的。”

“本分!这是本分!七爷先看着。”掌柜的转身出去了。

曲瀚文伸手将盖布掀开,袁瑜蓉一看,满托盘都是玉簪子。银质的簪身,大部分都做成花的形状,有些直接就是玉雕刻成华形,有些玉只是花蕊,银质的花瓣,但无论什么样子,全都精巧夺目。

袁瑜蓉看了,简直都爱不释手,每个都喜欢!

曲瀚文笑着道:“我猜你必定是喜欢的……这些东西,女人看了都爱。”

袁瑜蓉拿起这个看看,拿起那个比比,笑着去看他,正要说话,五月在门口轻轻的咳嗽一声,她便急忙的收起脸上的喜色,庄重一点,也沉稳一点。

那掌柜的又托了一盘进来,笑着给放下道:“二位,怎么样?可有看上眼的?”

曲瀚文笑着点点头:“掌柜的首饰都不错,自然能选些……”他掀开了这一盘,里面就是成套成套的首饰,全是玉的,耳坠子、耳环、手镯等等,袁瑜蓉看到了,忍不住拿起一只玉镯看起来。

掌柜的道:“这都是蓝田玉的,夫人瞧的这一套,样式也是最兴的样式,京里面的太太夫人们都喜欢呢。”

曲瀚文看了看,首饰都还不错,可惜就是看着似乎送人就有些小气。他问道:“可有大件一点的?是送人的。”

掌柜的恍然了,点头道:“送人的,首饰就略显小气。小店还有些玉如意,玉团扇一类的物件,倒是送人合适,客人稍等。”

又出去了,这边曲瀚文就笑着道:“蓉妹妹。看中那样尽管拿,哥哥我这里有的是银子!”

袁瑜蓉笑着道:“倒是全看中了……”

曲瀚文就咂舌:“全看中了……总得挑挑吧……”

两人笑着,曲瀚文便将簪子一个个的帮她插上看。帮着她选了四支玉簪子,选了两套首饰,那掌柜的就托着一个大盘子进来,那盘子再也不是小的首饰盘。而是大横盘子,上面架着个木质的支架。支架上是一扇玉质团扇,倒有真的团扇两三个大小。

曲瀚文一看点头:“就这样的好。”

掌柜的道:“还有支玉如意,送人也是极好的。”

曲瀚文又叫他将玉如意拿来,看了也不错,就全要了,跟掌柜的讲了价格,连同那四支玉簪子,两套首饰,一共给了八百两银子。

伙计将这些东西用紫檀木的盒子装好了,给放在车上。还以为要跟着回府去拿银子呢,倒没想到这客人比他还心急,银箱子就在车上放着。当场取出来称兑了,倒也省了掌柜的事了。

回去了之后。第二天带着玉如意和玉团扇,曲瀚文又说服曲二太太,从她打了一架才拿到的玉屏风里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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