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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王朝:贞观之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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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爷,醒啦?再歇一会儿呗,昨夜好辛苦的。”
  “呃,我喝多了,”李渊上下牙齿捉对儿厮打着,“让你们把我给灌醉喽。”
  “酒不醉人人自醉,醉了只能怪自己,怪不得别人。”
  “应该把我送回去嘛。”
  “吓,你这人真是,享受了我们,还说便宜话。”
  “你们一直在陪着我?”
  “陪伴你,伺候你,我们姊妹自觉自愿,不胜荣幸。”
  “二位是什么人?”
  年纪稍长的美人指着躺在李渊另一侧的妙龄女子,说:“她是宝林张氏。”然后指着自己,“我是婕妤尹氏。”
  李渊打了一个冷噤,如同掉进了冰窟里似的,哆哆嗦嗦地说:“快,快让我起床。罪臣该死。咦,我的衣裳呢?”
  “别急,”尹婕妤和张宝林同时在他两边脸颊上亲了亲,“稍等片刻,等我们穿戴好了,就来服侍你。”
  说罢,二人露着酥胸下了御榻,穿上衣裙,梳洗了一下,回头又帮着李渊穿上了袍服。此时,李渊仍然压制不住心头的恐惧感,抖抖袍袖,低着头匆匆往外走。裴寂迎面跨进门槛,挤眉弄眼地瞧着李渊,说:
  “昨夜的新鲜味儿如何,可曾尽兴?”
  “好个贼精,”李渊一把抓住裴寂,“我正要找你,你可把我害苦了。”
  

第三章  美人关(3)
“明公向来通情达理,今日怎么不识好歹?在下成全了明公的一桩美满姻缘,喜酒没喝上,反而遭来一顿埋怨,实在想不通。”裴寂嘟着嘴巴,做出受了委屈的样子。
  “让宫嫔陪睡,是好玩的吗?还在开玩笑。欺君犯上,罪不容诛。”
  “杨广施行暴政,天怒人怨,不过一匹夫而已。”裴寂辩解说,“李氏应验图谶,当得天下。裴某顺从天心民意,此举无非促成明公早日起兵,解民倒悬之苦,成就不世的大业。”
  “你明明是把我往火坑里推,置我于不仁不义。不管怎么说,杨广乃一朝天子,他为君,你我一殿之臣,本该恪尽职守,精忠报国,以尽君臣大义。而你却反其道而行之,诱我污乱内宫,逼我谋逆造反,居心不良啊!”
  “恩公此言差矣!”尹氏张氏插言道,“裴监乃是一片好心,休要错怪了他。妾等仰慕明公豁达大度,抱负不凡,情愿以身相许,弃暗投明,以效区区犬马之劳,尽一份微薄之力。”
  李渊推测他们都非恶意,也就不再抱怨了。裴寂准备铺排早点,李渊摆了摆手,郑重地说:“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千万不得外泄,容李某细细思量过后,再做决断。”
  “主公,”尹氏张氏双双缠住了李渊,“等一等,请封赏封赏我们姊妹的名分呗。”
  “事情才开头,”李渊拧着眉毛,“八字没一撇,九字没一钩,我拿什么封赏你们?”
  “事成以后呢?”
  “到时候再说好啦。”
  “先许个愿,”尹氏张氏左右摇晃着李渊的臂膀,“好让我们放下心来嘛。”
  李渊不想扫她们的兴,又不敢开大口,咳了咳,闪烁其辞地搪塞道:“果真我李某有那么一天,大功告成,绝对忘不了你们,定然接你们进宫。”
  “我们自愿伺候你一辈子。”
  “不会亏待你们的。”
   。。

第四章  暗算(1)
李世民得知父亲首肯起兵的事,满怀喜悦,兴高采烈地带着刘文静一起去见李渊,共商大计。李渊见有刘文静在场,便拿腔捏调而又吞吞吐吐地绕着弯子说:
  “老夫身为皇亲,世受国恩,思来想去,嗐,实在不忍心国难之时做一叛臣。”
  “杨广自取灭亡,三十六路反王均怀虎狼之心,”刘文静振振有词,“明公义举,一则平贼乱力挽时局,二则救民于水火,仁义不亚于商汤王和周武王。”
  “你说的倒也在理。不过,我总有些忐忑不安,深感力不从心,留守府兵力显然不足。”
  “扩军的事,”李世民回答说,“我和刘公商量过了,必须立刻招兵买马,新组建一支生力军。”
  李渊扬起下巴,抚着胡子揣摩起来。刘文静胸中早有成算,喊了一声“唐公”,带着自信的语气说:
  “事情不难,只需略施小计,便可使太原一带的壮士,数日之内归于公爷的门下。”
  “说下去,”李渊把目光落到了刘文静的身上,“我在注意听嘞。”
  “皇上好大喜功,三次兴师远征——美其名曰###高丽,战争、灾荒、瘟疫,使多少人家妻离子散,多少人家流离失所。谁不痛恨?谁不害怕?利用军民的畏葸心理,由我出面假造诏令,征发太原、西河、雁门和马邑等郡二十岁至五十岁的男子从军,岁暮到涿郡集中,开赴辽东,制造混乱,激起民间怨愤。明公则借刘武周起兵反叛为由,以守护太原的名义,下令征兵。百姓肯定不想远征高丽,愿意就近投留守府保卫家门。这样,很快可以招募到一批人马。”
  李渊依计传令升帐。三通鼓罢,李渊身着朝服步入白虎节堂,居中坐下。副留守王威和高君雅跟着在两侧的偏位上坐了下来,文武官员两厢站立。堂上气氛严肃,鸦雀无声。参见毕,李渊两眼环视了一下左右,神色庄重地训示说:
  “诸位,反贼刘武周攻下楼烦后,占据了汾阳宫,现在又把矛头指向了晋阳。汾阳与晋阳两座行宫,我等负有守护的职责,干系重大。倘若两宫失守,皇上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谁也逃脱不了灭族的罪过。留守府既要防患突厥侵扰,又要抵御刘贼攻击,兵力不足,而情势万分急迫。如何应敌,以保一方平安?请发表高见。”
  堂内顿时呈现出一派恐慌不安的气氛。有的人愣愣怔怔,有的人畏畏缩缩低下了头,有的交头接耳,更多的则是面面相觑。众人最后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集中到了王威和高君雅的身上。讳莫如深的高君雅正襟危坐,咬着胡子尖做出沉思的样子,决计不抢先开口。王威性子急躁,忍不住直起身来粗声大气地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刘武周敢来,我们就敢打,打下他的嚣张气焰。”
  “贼众我寡,打得过吗?”鹰扬府司马许世绪和开阳府司马刘政会把王威的话顶了回去。
  “兵力不足,可以动员民众参战。保卫家园,人人有责。”
  李渊等的正是这句话。他把脸偏向高君雅,问道:“扩军备战,你以为如何?”
  “扩充军马,”高君雅的眼珠子转了转,“按例不得自专,须奏明皇上批发敕令。”
  “今上远在三千里外的江都,乱贼近在百里之内,山川阻隔,道路险恶。如今势已燃眉,还容得往返周折吗?”
  王威一掀胸前的胡须:“留守府征兵讨贼,为朝廷平乱,顾三顾四,没有必要。只要能固守晋汾,保住太原,尽可放心,主上不会怪罪我们的。”
  李渊心中窃喜,脸上却无表情:“诸位如无异议,本留守即照决议办理。退堂!”
  帐前会议刚散,太原等郡刹那间谣言四起,纷纷传说皇帝降旨,第四次亲征高丽,激起民怨沸腾,官军哗噪,惶惶然不可终日。李渊把握住时机,传檄诸郡征兵守护太原。刘文静和李世民相互配合,宣传鼓动,散布舆论:“远征辽东,千辛万苦,性命不保。不如投奔留守府,就近从军,守卫乡土。”刘文静为官清正,颇得人心,李世民早已拉扯上了一帮英杰义士。他俩一呼一应,投军的人愈来愈多,日盛一日。刘文静和李世民忙不过来,李渊又把裴寂召来商讨,加派长孙顺德、刘弘基和窦琮等人参与招募新兵。十来天时间,李世民等便征集到了近万人。李渊喜出望外,亲赴军营慰勉将士,积极训练人马。有了一支由他父子直接掌管的亲军,壮了胆,树立了信心,李渊立遣窦琮去河东接取建成、元吉等子女眷属。又派李思行去长安通告女儿李娘子和女婿柴绍,前来太原会合,并且打探京城的动静。
  纸包不住火。不管李渊和李世民的所作所为极其隐秘、巧妙,却难逃众人的眼睛。高君雅觉察出势头不对,招收的新兵都未编入留守府军中,却是单独建营,自行操练,估计十有###受骗上了当。然而证据不足,身边又没有得力的亲信,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恰巧这时候,晋阳又发生了严重的干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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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暗算(2)
从大西北吹过来的干风,时断时续,夹带着黄沙,像拖网一样拖过太原盆地。天气古怪的干燥,云雾弥朦,沙尘扑面。天边偶尔响起几声闷雷,阴晴变幻,风雷滚涌,就是不下一滴雨。百日大旱,泥土都干枯了,土地龟裂,庄稼蔫黄蔫黄,小麦好像难产一样抽不出穗子,有的萎缩了,有的倒伏了,还有的被风连根卷起来,刮跑了。农夫急得直跺脚,指天骂日,心里如滚油般煎熬。高君雅和王威站在西门城楼上,眼光越过汾河,凝望着远处的平川,一片萧索落寞的凄凉景象映入眼帘。手扶城垛的晋阳乡长刘世龙深深吸了一口气,喟然长叹道:
  “老天爷只怕也长了眼睛,每逢乱世,接踵而来的就是大灾大难。”
  “我家世代务农,”刚刚走上城楼的武士彟接嘴说,“农夫好苦啊,口朝黄土背朝天,还要挨冻受饿。碰上灾年,死的死,散的散,家乡文水县剩下的人还不到一半了。我不得不弃农经商,跳出来做点木材生意,日子虽然好过些,可又开销不了苛捐杂税。留守大人上任不久,下乡察访,到我家里躲雨,结识以后,投奔到他门下,挂了个司铠的头衔,经管军需甲仗。看来又混不下去了。”
  “为什么?”
  “眼下正在扩军,而武库里却没有多少存货。”
  高君雅踱了过来,煞有介事地问道:“武司铠,新兵领走了多少铠甲,多少兵器?”
  “兵器不上两千件,铠甲嘛多一些,”武士彟一手扪着额头,一手扳着指头结算着,“发放了二千七八百套。”
  “所招的兵马上万,而武器甲仗领得少而又少,其中是不是有诈?”
  “我也觉得留守大人借故募兵,似乎另有所图。”王威沉不住气,把话捅穿了。“新兵不充实旧营,单独建制,把我们排斥在外,岂不成了他的李家军?”
  “副留守多心了。”武士彟分辩说,“新兵入营,先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领取的军械才五分之一,说明还没有成军。等到调教好了,那自然会并入老营的。”
  高君雅嗤鼻一笑:“李渊把兵权交给两个没有合法身份的人,又当作何解释?”
  “卑职哪里清楚那么多事。”武士彟露出惶惑的神色,“副留守既然心中有数,在下就不必多说了。”
  “长孙顺德和刘弘基,都是躲避征战辽东的逃犯,留守却收留下来,委以重任。还有那个窦琮,近几天忽然不见了。你们了解他的来历吗?他曾任职禁军左亲卫,斗殴致伤人命,犯了死罪,逃匿在留守家里。他是留守夫人窦氏的堂弟,担任新军右路统军,巡防北门。”
  “岂有此理?”王威一声怒吼,“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高君雅见武士彟在场,怕走漏风声,拉了拉王威的袍袖,制止道:“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是留守的客人。留守用他们自有他的道理,用不着我们狗咬耗子——多管闲事。”他背着手踱了两步,回转头来,“武司铠,还有事吗?”
  “卑职告退。”
  武士彟离开后,高君雅屏退左右,对王威和刘世龙说:“李渊反心已久,皇上早就对他不放心。他重用逃犯,其实是一种失策,自我暴露。眼下坏事变成了好事,我们有了理由逮捕他们,一网打尽。”
  “擒贼先擒王,”刘世龙献上一计,“主要目标对准李渊。干掉了他,树倒猢狲散,叛乱也就自行平息了。”
  “说干就干,”王威凶相毕露,“先下手为强,先除掉奸滑的老贼!”
  “你们想得太简单了。”高君雅眨动了一下绿豆眼,“李渊防范严密,我们直接去抓他,跟他硬拼,好比以卵击石。因此,不宜力敌,只可智取。”
  “智取?”
  “哎,你们的心真不开窍,不善于思考。做事嘛,就得学会审时度势,出奇制胜。今年的干旱已酿成了灾荒,李渊最近会前往晋祠祈雨。我们可以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预选勇士伏于祠内,出其不意将他击杀,然后以反叛罪上奏朝廷。”
  “怕只怕叛逆的证据不足呦。”
  “只要他姓李,无所谓证据不证据,今上最忌讳的就是‘李’字,即使杀错了,也不会降罪。”
  “那好,我们就按副留守的计策,分头去做准备。”
  “乡长,祈雨那天,你要多带些乡丁,助我们一臂之力!”
  “好,好,请放心。”刘世龙频频点头,“弹压叛乱的大事,在下决不会袖手旁观,一定尽力相助,争取立功。”
  高君雅和王威交换了一个眼色,三个人会心地笑了笑。刘世龙拱了拱手,转身走下了城楼。
  

第五章  将计就计(1)
高君雅和王威望着刘世龙匆匆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狞笑。可是,他俩做梦也没有想到,刘世龙比武士彟更不可靠,他不但跟李渊的交情很深,而且积极主张李渊乘势夺取天下。对于高君雅的吩咐,他表面上虚与委蛇,天黑后便径直去了留守府。
  李渊连续得到武士彟和刘世龙的报告,再也按捺不住了,急召李世民前来商量对策。
  “二郎,王、高二贼设下毒计,要加害我父子。”
  “他们活得不耐烦了。我正准备下手,想不到他们自己前来讨死。父亲放心,你尽管和他们周旋,让我设法制服他们。”
  “用什么法子?”李渊仍然放心不下,“你说给我听听。”
  “将计就计,擒杀二贼。”
  李世民说出他的计谋和部署后,李渊才松了一口气,消除了紧张心理,调兵遣将,交付李世民节制。
  第二天,王威和高君雅骑马并辔款款前行,两溜侍卫紧随其后,看样子像是有备而来,但又显得有些心神不定。
  “李渊近些天的言语愈来愈少,除了例行公务,很少跟我们打照面,巡城也不邀我们一起走。”王威说。
  “他要找死,”高君雅的三角脸上浮起一丝邪恶的冷笑,“当然和我们的距离愈拉愈远。嘿,再过几天,他就会跟我们在阴阳界背道而驰喽。”
  “西河郡丞高德儒那里联络好了么?”
  “派人去过啦,满口答应协助除奸。”
  “什么时候来?”
  “明晚即到,带四百精卒埋伏在晋祠左侧的山林里。”
  “是不是少了点儿?”
  “多了怕暴露目标。”
  “嗯,咹,兵不在多而在于精。”
  “我们挑选的都是精兵,以一当十,还有司兵田德平策应。”
  王威双手抱拳朝天上揖了三揖,虔诚地祷告说:“老天爷,再晴两日,我们就大功告成啰。”
  “天有不测风云。昨夜倒是吓了我一跳,风起云涌,飞沙走石,接着还响了几声哑雷,俨然暴雨即将来临。要知道,天若下雨,我们的谋算便会泡汤。”
  “高公,用心计我不如你,讲天文地理倒是略知一二。夜晴无好天,干风暴反倒预示着久旱无雨。”
  王威手一扬,带动了缰绳,坐骑猛然蹿出几丈远。倏而又停步不前,在原地兜圈子,尥蹶子,咴咴嘶鸣,立起后臀仿佛要把主人掀下马鞍。高君雅挥鞭赶上来,他的马也像发了疯一样跟着蹦跳起来,前倒后立,口吐白沫,做出种种怪异的动作弯来绕去,就是不肯再往前挪步。王威和高君雅都感到有些反常,汗毛凛凛。然而今天是五月十五日,初一和十五必须去留守府点卯,履行公干,批发文书,否则,被李渊钻了空子,决不会轻饶他们。二人迫于无奈,只好跟亲随交换了坐骑,继续上路。
  来到府衙门外,王威和高君雅下马向白虎节堂走去。他们的侍卫照例被挡在门外,不得入内。跨进大堂,见李渊和往日一样坐在正中公案跟前批阅文书,王、高二人稳定了一下情绪,走到案前,双双拱手施礼道:
  “参见留守大人!”
  “免礼,免礼。”李渊满面春风,“看座!”吩咐过后,接着又低下头去审批手头的文书。
  王威和高君雅没有发现异常举动,安安稳稳地坐到了李渊的下首。许世绪将两摞文书分别放到王威和高君雅的案面上,退到一旁垂手侍立。王威做出慎重的样子,一本一本地翻阅着。高君雅顺手翻了翻,捋着山羊胡子注视着堂内的动静,又好像在那里用心思。
  隔了一阵,李渊慢慢抬起头来,恍若准备说话似的,刘文静却带着刘政会踏上台阶,大模大样地走进了大堂。高君雅目光一闪,心中陡地涌起一团疑云:“他们来干吗?此二人都是李世民的生死之交,来头不对呀!”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在靴筒内的铁尺,一边暗示王威警惕起来。
  “启禀留守大人,”刘文静跪禀道,“刘司马发觉有人要谋反,本官特引来晋见,乞请明断。”
  王威和高君雅心头又是一惊:“来者不善,但不知状告何人?”
  李渊却安之若素,不经意地伸手指了指王威:“诉状先呈王副守过目,他兼任郡丞,负责巡防讨捕。”
  “不!”刘政会乜斜了王威一眼,“属下告的正是副留守,惟唐公方可省视。”
  王威吓得直如掉进了冰水里,浑身痉挛。高君雅的额头上也流出了冷汗,一手握住了靴筒内的铁尺。他和王威的眼光碰上了,头朝李渊偏了偏。王威领会了他的意思:若有不测发生,两个人便一齐扑上去扭住李渊。
  “你到底告发哪个副留守?”李渊装做视而不见的模样,慢条斯理地问道。“呈上来吧!”
   。。

第五章  将计就计(2)
刘政会趋前几步,双手将状纸举过头顶。许世绪取了诉状,转呈李渊。李渊接状在手,一字一顿地念道:
  “副留守高君雅与王威人面兽心,狼狈为奸,私通突厥,引狼入室,即将入寇太原……”
  “血口喷人!”高君雅狂吼道,“你们反叛朝延,想杀我们,凭空捏造假象!”
  “狡辩!还不低头认罪!”李渊甩掉状纸,砰地一拳击在公案上,“来呀,将反贼给我拿下!”
  话还没有落音,高君雅和王威几乎同时跳将起来,飞腿踢翻了几案,朝李渊猛扑上去。李渊早有防备,往后退了几步。长孙顺德和刘弘基等从屏风后面转出来,挡住了高君雅和王威。高君雅见事已危急,炸开喉咙向堂外呼救:
  “杀人哇,反贼杀人,卫士们快来!”
  大堂外面跟着乱了起来,刀枪撞击得丁当作响,府兵和王、高的侍卫亲随开始了拼杀。
  王威从袍袖内抽出匕首,对准李渊掷将过去。李世民眼疾手快,挥动宝剑,锵锒一声,打掉了匕首。王威空着手踉踉跄跄往外跑,赶上来的唐俭拦腰一鞭,抽得他弯下了腰。刘政会顺势一脚,踢倒了王威。王威在地上滚了两滚,忍痛爬起来,又被打倒了。他连滚带爬地喊道:“救命!”同时挣扎着往外奔窜。
  在廊檐下跟留守府官军厮杀的侍卫,有的冲进门来了,拼命去救王威和高君雅。裴寂见来势凶险,劝李渊转进后堂躲避。刘文静一迭连声地吆喝道:
  “一齐上!一齐上!除恶务尽,勿使一人漏网!”
  唐俭拾起掉在地上的匕首,跟着刘文静冲上前去。两侧耳房门砰地一响打开了,武士彟和刘世龙领着几十名壮士冲杀出来。亲随护着王威和高君雅边斗边往外面退。门外的卫士接应上来了。刘文静的左肩挨了一锏,幸亏袍内有软铠挡住,受伤不重。长孙顺德手起刀落,将那卫士挥成了两段。
  大堂内人挤人,人堆人,人满为患,砍杀施展不开。高君雅夹在亲随中间溜出了大门。王威双手抱着脑袋,跟着人流涌动。当他跨过门槛时,刘弘基从后面一刀捅过去,王威袍内也披了细铠,没有刺穿胸膛,忍痛溜掉了。刘弘基和长孙顺德杀红了眼,一人杀了三四个侍卫。武士彟、刘世龙和刘政会也不甘落后,追到门外又堵住高君雅和王威一伙打斗起来。高君雅和王威摆脱困境,提枪跳上战马,带动卫士们边跑边召唤道:
  “快跟上,随我们往晋祠撤退,田司兵的人马埋伏在那里。”
  “反贼,往哪里逃!”
  长孙顺德手持利斧,刘弘基舞动狼牙棒,快马往前追赶。绕过一片树林,新军左右统军王长楷、姜宝谊、阳屯,以及晋阳长姜谟、太谷长殷开山等,跟着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从林中飞马插到前头,拦住了王威、高君雅及他们的侍卫。
  “弟兄们,李世民紧追不舍,是要置我等于死地。”高君雅从坐骑上回过头来,喘吁吁地对卫士们说,“我们人少,不可分散,集中对付李世民。杀了他,才有可能死里逃生。”
  “保护二郎!”刘弘基识破了高君雅的阴谋,“他们把矛头集中到了他身上。”
  “别怕!”李世民镇定自若,“顺德叔和弘基兄压住阵脚,让我和众人来对付他们。”
  高君雅挺枪上前跟李世民战了两个回合,感到力不从心,虚晃一枪,跳出圈子,提起马缰,带头往晋祠方向奔跑。
  田德平得到暗探回报,亲率埋伏在晋祠背后的一千兵马赶来救助高君雅和王威。高君雅望见前头尘土腾扬,估计来了救兵,心头一喜,扬鞭大叫:“啊哈,我们得救啦!”
  鞭子还没有收回来,李世民一箭射过去,高君雅把头一低,躲过了箭簇。李世民又补了一箭,射中马臀。战马痛得倒竖起来,高君雅几乎摔下了马背。战马咴咴咴一阵鸣叫,驮着主人狂奔而去。李世民把手一挥,招呼众人一齐上前,朝晋祠方向追杀败兵。
  晋祠坐落在距太原市西南五十里的悬瓮山下晋水发源处,是北魏为了纪念周武王的次子唐叔虞而建造的,规模宏大,气象庄严,周柏隋槐郁郁苍苍。晋水的主要源头由此流出,清澈见底,常年不息。王、高想借晋祠祈雨之机,伏兵诛戮李渊,哪知用人不当,走漏了消息,反而被李渊和李世民父子用计诱捕。田德平虽然悟出了事已败露,但不能见死不救,紧急调动伏兵前去助战。
  两军中途相遇,又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李世民的人数还不到对方的一半,又劳累了半天,渐渐抵挡不住田德平的人马来回冲杀,不断往后退却。田德平命令兵马分成两翼包抄过去,企图围住歼灭。李世民咬紧牙关苦战,坚持拖住田德平,等待援军。果然不出所料,李渊和裴寂带领府军接应上来了。田德平召集兵马列成阵势,准备顽抗到底。两军对垒,李渊调出两百弓箭手排到阵前。一声令下,唰,唰,唰,利箭如飞蝗般射向敌阵。一阵骚乱之后,田德平的人马在惨叫声中不断倒下。田德平打算以牙还牙,组织对射。李渊和李世民策马上前,呼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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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将计就计(3)
“投降吧,快投降!顽抗到底,死路一条!”
  “归降者,一律免罪!”
  田德平性情暴躁,破口大骂,并且鞭笞放下武器的士卒。李渊睁圆了眼睛,反手从背后摘下宝雕弓,右手从箭壶里取出一支雕翎,张弓搭箭,一箭射去,正中田德平的面门。田德平仰面倒地,一命呜呼。余众不顾王威和高君雅的劝阻,纷纷跪下来请降。府军和新军蜂拥而上,收缴了降卒的武器,擒获了王威和高君雅。
  李渊派遣裴寂、殷开山和武士彟去接管王威、高君雅所掌管的人马,自己带着李世民和众将返回了留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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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化险为夷(1)
“爹,我们一起去慰问受伤的将士吧。刘公也受了伤。”李世民提示说。
  “我要处置俘虏,你代我去看望好啦。”
  李世民坚持己见:“安抚伤员是赢得人心的大事。不然,今后谁肯冲锋陷阵卖命。”
  “俘虏怎么办?”
  “交给顺德叔和弘基兄处理。”
  “王威、高君雅杀不杀?”
  “暂时打入囚牢,等局势稳定以后,再杀不迟。”
  “刘政会告发他们私通突厥,可惜拿不出证据,杀了恐怕难以服众咧。”
  父子俩正感到为难时,探马飞奔前来禀报道:“突厥犯境,前锋离晋阳只有三十里路远近了。”
  李渊“噢”了一声,吩咐“再探再报”。他的心像沸水般剧烈地翻腾起来,惊喜异常。喜的是天从人愿,处死王威和高君雅有了充分的理由。惊的是事先没有防备突厥袭击,忙中无计,不知如何应战。
  城外的旷野烟尘四起,喊杀声和马蹄的嗒嗒声汇合成喧嚣的声浪,震撼云霄。突厥的兵马排山倒海般汹涌而来,气氛紧张得如黑云压城城欲摧。李渊想抑制住恐惧的心神,不露声色。可是随着敌军的靠近,望见那飘拂的狼头旗,酷似麻林般的刀枪闪动的寒光,他全身一阵紧缩,汗毛都竖了起来。
  “二郎,总共招募了多少义军?”
  “一万三,”李世民回禀道,“不过多数还没有训练出来,派不上大用场。”
  “留守府的六七千将士倒是颇具战斗力的。”李渊边说边琢磨着,“总而言之,两万人马很难挡住十万大军的进攻哇。”
  裴寂紧张得嘴唇发白,胡须抖动:“兵力如此悬殊,突厥能征惯战,以我之见,不如暂避镝锋,退出晋阳,保存实力。”
  众人嘀嘀咕咕议论开了,有赞同的,有反对的,各持己见,无法统一。李世民听了心中来气,扬起下巴,说:
  “撤退是下策,不可采纳。众所周知,晋阳是我们的根本,也是我们创业的基地。离开它,就会背离军心民心,丧失义举的信心,影响三军的士气,等于放弃了逐鹿中原的大计。”
  嗡嗡声蓦地停住了,涣散的士气集中起来,众人又提起了精神。裴寂显得有些狼狈,理屈词穷,紧了紧鼻子,瓮声瓮气地问道:“大兵压境,二郎有何退敌的良策?”
  “寂叔不用担心,”李世民显得踌躇满志,“侄儿略施小计,不用动刀动枪,便可叫他乖乖地自动退兵。”
  李渊听了世民的一席话,反复权衡了一下,终于拿定了主意:“王威、高君雅通敌叛变,罪在不赦,斩首示众!”他把脸偏向裴寂,“裴监,命你当监斩官,斩讫来报。”裴寂领命而去。李渊又下达了第二道命令:“王康达听令,命你带领一千人马出城迎敌,拖延突厥的进攻,为城内备战赢得时间。”王康达一抖征裙,跨上战马,跑下了城楼。
  不到一个时辰,城外传来消息:王将军阵亡,全军覆没。李渊急得心里火燎燎的,焦灼地踱来踱去。李世民急中生智,献计于父亲说:
  “四门洞开,城楼上不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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