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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从此不回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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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刻的发现,原来表面上很美很无害的东西,其实骨子里都是很反叛的。
很可惜,她明白得太晚了,谁叫她稀里糊涂的就爱上了呢?这回可好,就算是泼夫,恐怕在她看来,也是可爱特别了。
作者有话要说:刚下班~~加班 累死了~~
貌似有点发烧·~呃~~~
更新迟了,大家恕罪,,鞠躬。
五号的更新还是要下午六点,没办法,要加班,大家见谅~
14
14、河蟹的八哥 。。。
东方醉独自坐在草垛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洞口。她维持这个姿势已经快一个时辰了,她在想,是不是应该把某人叫进来?这荒山野地的,万一有个什么飞禽走兽怎么办?就算会武功,可柳扶苏毕竟是个男儿家,顶的住吗?
终于,某王爷下定决心要把外面的道长给叫进来。刚闪开视线,忽然洞口就有动静了。
“……”东方醉无语的看着柳扶苏皱着个眉头,目不斜视的跑到洞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闭目养神。如果她知道闪开眼不看洞口他就会进来的话,她老早就闪开了……
在心里叹了口气,东方醉摆正身子,以打坐的姿势坐好,也闭上了眼睛。
谁知道刚闭上,不远处就传来一个犹豫不定的声音。
“那个……”
东方醉睁开眼,表示自己没有睡着,然后静静地等待下文。
柳扶苏欲言又止的看着东方醉淡定自若的样子,又偷偷瞄了一眼漆黑如墨的洞外,只着中衣的他似乎没有太多男孩子家的羞涩,但是他这样子的态度让东方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无奈之下,东方醉只好开口询问,如果她不问,她怀疑他可以这样左看看右看看一直到明天早上。
叹了口气,柳扶苏双手托着下巴,眉头紧蹙,黑白分明的双眸盯着火堆,那火苗映射进他的眼睛,一闪一闪的,霎是好看。
“……你可知道清远山断崖通向哪里?”
问这个问题至于迟疑那么久吗?东方醉十分不能理解柳扶苏的犹豫,但还是十分坦诚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柳扶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略带懊恼和嫌恶的瞥了一眼东方醉,“京城治安不是你负责的吗?你怎么连这里通向哪都不知道?”
治安和这个有关系吗?东方醉眨了眨眼,没有表情的看着柳扶苏,柳扶苏被她看的耳根发红,瞪了她一眼别过头去。东方醉接到警告的眼神,也不敢再看了,这个男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发火,还是少惹为妙。
“……抱歉。”想了想,东方醉垂头低声表示惭愧。
看见她这样,柳扶苏没由来的心里不太舒服。扁了扁嘴,他不自在的抱着双臂靠墙坐着,其实他也不想对她恶言相向,可是只要一看见她那副不紧不慢,一点都不着急,完全不担心走不出去的样子,他就窝火。
“那……你的同伴呢?你出事的话,她们应该会很快来救你吧?”怎么说也是个深得圣宠的亲王,不会等他们饿死在这都没人来收尸吧?(话说道长你为啥老往坏处想呢……)
东方醉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柳扶苏。
火光照耀下的他有些狼狈,本来梳的挺利索的道士头也乱了,木簪斜歪歪的插着,发丝凌乱的垂在额边,再配上那副“生人勿近近身者死”的面瘫脸,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这种别扭完全颠覆了他在东方醉心目中淡然沉稳的形象。
东方醉现在觉得,柳扶苏……太可爱了。
而她的怔愣在柳扶苏眼里则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带着点悲悯和怜惜的眼神看着东方醉,柳扶苏觉得上位者果然都是孤独的,竟然连个同伴都没有。
察觉到柳扶苏眼神的微妙变化,稀里糊涂的东方醉咳了两声,说道:“同伴?你是说我的属下?”
“……”柳扶苏忽然站了起来,在东方醉满眼不解的目光下坐到了她身边,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所谓同伴,是需要的时候可以相互扶持的人,并不是属下或者整天呆在一起的人。”
东方醉侧头看着被柳扶苏拍打过的肩膀,然后就瞧见他真诚中透着同情的眼神。
“……你是不是很担心我们出不去?”思忖半天,东方醉决定无视他的话和举动,直接问道。
柳扶苏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东方醉深吸了口气,表情认真,语气诚恳的对他说:“那大可不必,我已联系过王府锦衣卫,最迟后日,定会有人前来营救,你……不要多想了。”其实她是想说,吖不要太杞人忧天了,她就那么靠不住么?
早就联系好了都不知道跟他说一声?害他在这担心半天?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考虑他的感受?柳扶苏越想越气,本来就没啥温度的脸更阴沉了,东方醉坐在他旁边,觉得自己快要冻成冰块了。
“你不困吗?”东方醉试图用其他东西来吸引柳扶苏的注意力,好让他挪开定在她身上的眼睛。
柳扶苏哼了一声:“你觉得我能睡得着么?”
“……”为什么睡不着?东方醉虽然内心觉得很难理解,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脸上依旧是那副淡漠生硬的表情,“那你想做些什么?”斟酌再三,为了避免他再胡思乱想,东方醉决定舍命陪君子。
不过柳扶苏好像不太领情,他忽然站了起来,避她如蛇蝎的回到了角落,然后背过身去不看她。
东方醉满脸茫然的呆在原地,她……又怎么了?
柳扶苏窝在角落里忏悔,他觉得自己在三清观这三年算是白呆了,一个东方醉就完完全全把他给打败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东方醉那副死人脸会那么容易生气,其实,从他跟着东方醉跳下来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完蛋了。
想不到最终他还是没能逃过情这一字,就算受过伤害,还是渴望会有一个真正爱着自己的人出现。
说实话,在断崖边听到东方醉说的那些话,他真的挺感动的。人力虽然微渺,但是人的相争之心,却比任何东西都要可怕。
就像水风轻,她踌躇满志,满心想要施展自己的才华和抱负,不然的话也就不会做出背叛承诺的事情。或许,也是他奢求了。
他没有高贵的出身,也没有缜密的心思,空有一副敌不过似水年华的长相,估计不论是谁,都会做出和水风轻一样的选择。
现在回想起来,柳扶苏猛地发现,他对水风轻其实并不恨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这句话有哪个女人真的做得到?女人有钱就变坏,男人变坏就有钱,这句话一点错都没有。
东方醉呢,东方醉的话可以相信吗?其实他很想相信的,只是他怕受伤,怕再一次受伤。心里的伤痛还没有治愈,如果再填伤口,他怕会就此坠入深渊,一辈子站不起来。
“扶苏,睡了吗?”
后方传来一句小心翼翼的呼唤,虽然语气依旧清冷,却还是可以听出那话中的担忧,柳扶苏眨了眨眼睛,闭上,决定无视。
东方醉看着柳扶苏一动不动,呼吸也均匀起来,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想要问他为什么要跟着跳下来,看来只能就此作罢了。虽然别人都说她风流成性,其实她真的很冤枉。不信就看柳扶苏,这一个她就已经吃不消了,何来风流?她还想多活几年。
男人心……海底针啊……她想不明白,也不善表达自己的情绪,多年来的冷漠性格,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
对于讨好她的人送来的美人,她从不需要顾忌他们的感受,也不需要怕言辞伤害到他们。她们各司其职、各取所需而已。除了无聊的时候逗两下,基本上很多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哄男人这种事……对她来说比打仗还要难,她完全没有任何经验……
有些不甘心的又看过去,东方醉耷拉着眼皮,那本来阴邪、冰冷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似乎可以称之为“可怜”的表情。
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东方醉低声自语:“我自问并不畏惧世间强权,自己的生死也可相轻,虽不知你随我而下的原因究竟为何,但若是……若是你愿同我一起,我定应断崖誓约,生死追随毫不犹豫。但是有些事情,我知道……强求不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就像这次和水风轻打赌,似乎是我错了,但究竟错在哪里,却一点都不明白……”
那身体依然纹丝不动,却可以探到呼吸已经不再均匀,东方醉只是稍微皱了一下眉,然后就是释怀般的呼了一口气,“我知你现在不愿回答,也没有要逼你的意思。但……出谷之时,我还是想知道你的决定……若你到时仍心如止水,我……以后决不会再难为你。”
柳扶苏紧紧的咬着下唇,泪水盈满眼眶,他强忍着自己不要哭出声来。他*妈的!东方醉你吖混蛋!你吖就是个催泪弹!你把我欺负成这样了,丢几句话过来,就把我炸哭的稀里哗啦。
看着那微微颤抖的背影,东方醉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我出去守夜,你……好好休息。”
吃了秦殇逼她带着的药,东方醉的内力渐渐稳定,此时身子已经好了很多,虽然皮外伤很难忍,但毕竟是经常受伤的将军,这点伤她还没有放在眼里。她第一次发现,其实秦殇的唠叨还是……嗯,还是有点用的。
站起来稳住身子,东方醉解开腰带,褪下玄色外衫,轻手轻脚的朝柳扶苏走去。
柳扶苏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握紧拳头,想着这人到底要干嘛,却并未有打心底里的恐惧,这个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了,反正就是潜意识里觉得东方醉绝不会伤害他。
他猜得没错,东方醉只是将衣服披在了他身上就离开了。拽着那黑色的长衫一角,柳扶苏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理不清干脆不理,柳扶苏一闭眼,开始数羊。劳累了一天,没多久,柳扶苏便沉沉的睡去了。
东方醉站在洞口,看到他睡着了,走进来将他抱到稻草上,怀中的软香温玉并未抗拒,只是红红的眼睛和皱着的眉头让她心里有些酸涩。
温柔的抚过柳扶苏的脸颊,东方醉叹了口气,朝洞口走去。
出了山洞,夜视视力良好的东方醉眯着眼打量山谷里的情况。很奇特,这里竟然是四面环山,除去清远山断崖不说,其他三面也被紧紧围住,肉眼完全看不到任何出路。
在山洞左下方有一条小溪,是坠崖时她看到的那条,那河水很清很浅,是流动的。既然水可以流动,那就一定有出口。
她不能坐以待毙等着手下来营救,若是她自己的话倒是不在乎,现在带着柳扶苏,她必须做到万无一失。等明天一早柳扶苏醒了,沿着河流的方向试着找找,在路上留下记号,青她们应该可以找到她。
正思索间,一种熟悉的叫声吸引了她的注意。东方醉眼睛一亮,露出一天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只见侧立在洞口外的东方醉缓缓伸出右臂,立刻有一只全体玄黑的八哥落在上面。
这是东方醉养的传信使,看来青已经收到她的讯号了。
心情愉悦的解下黑八哥‘河蟹’腿上的信函,东方醉摸了摸它的头,将它放飞,河蟹又冲着东方醉叫了两声,便拍着翅膀飞走了。
东方醉将塞在圆筒里的信函打开,然后咬破左手食指,滴了几滴血在铺平的纸片上,立刻,几排娟秀的小字显了出来。
“最迟翌日,若急可朝西北方向行进,务必珍重。”
这字体东方醉认识,是……楚衍。怎么会让楚衍知道?东方醉把纸片攥在手里,略微皱眉的看着西北面,回想起水风轻,那么楚衍知道这件事也就不足为奇了。
无力的轻轻靠在墙壁上,东方醉仰头望月,老天爷,别怨她自私,她只不过是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快快乐乐的而已,就算第二天就要她死,她也不后悔。
对于柳扶苏,她并不想让他知道她体内的蛊毒,若是她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就算遭天谴,就算也许他会恨她耽误他,她……也想自私那么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还是六点钟更新 大概七点就传上来了,呃……
话说,求包养,求长评……
话说,祝大家X节快乐~
话说,看文的出个气咩?~~~~~~~~~~
15
15、叫我道长 。。。
第二天,柳扶苏是被肉香味给诱醒的。
他呆呆的看着坐在火堆边烤野兔的东方醉,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迅速扯□上的玄色长衫,头也不回的跑出去。
不用猜都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东方醉也不点破,依旧低着头专注烤肉。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又渐渐近了,在心里叹了口气,东方醉第一次觉得武功高了也没什么好的。
柳扶苏整着凌乱的发丝,擦拭洗脸留下的水渍,站在洞口,看着那个坐在地上烤肉的颀长身影。她怎么就那么淡定呢?明明昨天说那些肉麻话的人是她,可是凭什么他脸红心跳的,她却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呢?
带着不满,柳扶苏故意托着重重的步子走进去。路过火堆,瞥了一眼那烤野兔,肚子不顾一切的打起了鼓。
尴尬、懊恼、羞愤欲死大概可以形容柳扶苏现在的心情,咬着下唇背过身去,不去看那张戏谑的脸,柳扶苏只想燕王府的锦衣卫赶紧来,他再也不要和她单独呆在一起了!他怕自己会疯掉!
“扶苏?”东方醉看了看手中烤好的兔肉,叫了一声那个以为不出声就可以当将自己隐形的笨男人。
摇了摇头,站起身晃了晃手里的兔肉,“饿了吧?昨天你吃的很少……”
柳扶苏心里一动,原来她知道他把四分之三的鱼都给她了……还算有良心,没白费了他的一番好意。不过,好汉不吃嗟来之食……(那哪里是嗟来之食咩……道长……)
“扶苏,吃一点吧,不吃怎么有力气出去?”完全没有哄男人经验的东方醉使劲浑身解数,终于是把柳扶苏说动了,他转过身,冷冷的盯着她。
“叫我‘道长’。”连话里都透着浓浓的拒绝和嫌弃。
把手里的兔肉递给他,东方醉面色平静的说:“我知你不想看见我,你在这吃,我出去。吃完了就出来,我们朝西北走和锦衣卫汇合。”
说罢,也不管柳扶苏的反应,东方醉转身就往外走,柳扶苏并没看到她略带自嘲的笑容。
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手里烤的外焦里嫩,香气四溢的兔肉,柳扶苏不知道什么情绪的转头望向洞口,正好看到东方醉蹲在小溪边洗漱。
眨了眨眼,柳扶苏心里不太舒服,有些后悔自己刚才那么做,不过填饱肚子最大,将兔肉一片片撕开,他津津有味的吃着,忽然觉得东方醉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最起码……最起码她烤的东西很好吃……武功也不差……人长得也不错……虽然脾气差了点,难以捉摸了点,可以忽略不计,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考虑……给她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低下头看着扔在稻草上的玄色长衫,吃饱了的柳扶苏摸了摸嘴角,小心翼翼的将长衫叠好抱在怀里,朝洞口跑去。
听到脚步声,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东方醉缓缓转过头,略一颌首:“走吧。”便扭头开始朝西北方走。
柳扶苏愣了一下,抿了抿唇,快步跟了上去。
“你的衣服,穿上吧。”
东方醉停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他手里的长衫,病态苍白的脸上没什么情绪,良久,她抬手推了推:“你穿吧,我不妨事的。”说完话,目光在他身上上下一扫,qǐsǔü意思很明显。
柳扶苏皱了皱眉,低头一瞧,这才想起自己只穿了中衣,俊俏的脸上染了点点红霞,“你……我……”
东方醉浅浅一笑:“快穿上吧,他们离得不远了。”
该结束了么?东方醉没再看他,侧目望着西北方向,模糊可以看见几个黑点迅速移动。
柳扶苏将东方醉的长衫套在身上,他身材在男子中算是高大的,可穿起她的衣裳,还是显得太过肥大。
“扶苏。”
低头整理衣服的柳扶苏手僵了一下,心里有些紧张,他知道东方醉想说什么。
“你……”东方醉手握成拳,垂目认真的看着他,不想错过他任何的反应。
可柳扶苏似乎并没有回答的意思,他把头低得很低,像是故意逃避她的眼神。
呼出一口气,东方醉复杂的目光直到王府的人走到跟前才从柳扶苏身上移开,望着尽在咫尺的这些人,东方醉负手而立,微微眯着的眼睛随意的扫视一遍。
“属下救驾来迟,请王爷降罪!”蒋诚手持三尺青峰剑,单膝跪在地上行礼。
楚衍在青的搀扶下下马,脸色苍白神经紧张,手有些颤抖,他依靠青的助力才得以站稳,想要行礼,却看到东方醉别开了头。
“扶苏。”东方醉放轻声音,那语调中带着在场人不敢相信的温柔,“你的答案是什么?”
东方醉可以做到无视他人,但柳扶苏做不到。他抬起头,看向来人,然后一眼就望见了由青搀扶着,眸中含泪,泫然欲泣的楚衍。
他很美,比他美。他看得出来,对于楚衍来说,东方醉就是一切,东方醉生,他便生,东方醉死,他也不会独活。他有满腔的爱,却不得释放,就好像过去的自己,身不由己,言……不由衷。
“你只需看着我,回答。”东方醉摆正柳扶苏的脑袋,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眼中脸上全都写满了认真:“只要你点头,那日断崖所言,东方醉决不食言,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柳扶苏瞪大眼睛看着东方醉,这样近距离的观察下,他看得出她的真诚,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叫嚣着答应她答应她,可是话到嘴边,才发现唇被咬的死死的。
“王君!”
青一声惊呼打断了二人的对视,柳扶苏如梦初醒般的推开东方醉,他不能接受,他不能那么自私,他知道失去爱的人有多痛苦,他不希望再有第二个人像他一样,何况如果那是他亲手造成的,他更不会原谅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安心。
东方醉连一个侧目都没有给楚衍,她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看着柳扶苏:“这是你的答案?你不相信我做得到?”
“……”柳扶苏凝视着远方晕倒在青衣侍卫怀中的楚衍,那完全不是假装的,他让他想到了那些词,肝肠寸断,痛彻心扉。
“王爷是天之骄女,扶苏一介凡夫俗子,不敢奢求。”偏过头,眼神所及之处,一名名玄衣锦卫恭敬地低眉敛目。
心是最大的骗子,别人能骗你一时,而它却会骗你一辈子。他和她始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便她字字中肯,他却……不愿相信。或者说,是不肯相信,不敢相信,不能相信。她是高高在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王爷,他却只是一个卑微的普通人,卑微的生存,卑微的死亡。
他与她,这一生,都不应该有交集。
深吸一口气,柳扶苏没想到做出这个决定会让他这么痛,那种刻进心里的痛,几乎让他说不出话来。
“其实你很好……”
“够了。”东方醉出口打断柳扶苏的话,其实她很想直接说:靠,既然很好那你还拒绝我?不过,看着柳扶苏那副被吓到的样子,东方醉后退了几步,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然后,众人再一次被她的举动给劈得外焦里嫩。
“你……”柳扶苏呆呆的看着东方醉若无其事的直起身,就好像刚才那个九十度弯腰鞠躬的人根本不是她。
“不能在一起便不能在一起吧,其实一辈子也没很长,愿柳道长早日觅得良人。”东方醉望着别处轻声说着,“这些日子来得罪之处,还望柳道长多多包涵,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面无表情的对着柳扶苏点了点头,东方醉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对于她不想说,或者不打算接受的答案,她通常都是这样单方面的中断对话。也许你此际会以为她接受了,但她的不说并不是不做。
茫然抬首,柳扶苏立在原地,看着那道玄黑的影子接过侍卫递过来的披风,然后对着蒋诚吩咐了些什么,蒋诚的目光投向他,他没有躲开。
“柳道长。”一直在所有人身后的白衣女子忽然开口叫道。
东方醉目光如炬的看着她,或者应该说是“他”。
那男扮女装的男子并未回应东方醉的注视,只是施施然的走到人前,对着柳扶苏弯腰行礼:“在下乃水大人府上西席,此次同燕王府锦卫一同前来,只为传一句话。”
一句话?东方醉在谁也看不到的地方挑了挑眉,放慢动作,似乎对这句话很感兴趣。这个男扮女装的不是别人,就是当日跟随水风轻的那个人。
“……什么?”柳扶苏声音有些有气无力的,听得东方醉心里莫名其妙的泛酸。
“柳道长,水大人公然悔婚当朝皇子,此为抗旨犯上,早有婚约而不报,此为欺君,抗旨、欺君、犯上,乃是抄家灭族的大罪。”那人语气轻巧的说完,又是一行礼,“在下的话已经说完了,要如何做,柳道长自行定夺吧。”
言尽于此,转身,目不斜视,离开。
东方醉自始至终面上都很平静,待那人说完离开,她没有情绪的翻身上马,拦下欲一起离开的青,“你将柳道长送回三清观再回府。”
青看了看怀里的楚衍,然后面无表情的盯住东方醉。
东方醉低头望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楚衍,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她抬起头,冲着天翻了个白眼,叹息:“本王来吧。”
青毫不犹豫的将楚衍塞上马。
“……务必护他周全。”临走,东方醉留下了这句话。
青五岁就跟着东方醉,对她的话很了解,她的意思就是:不管柳扶苏要去干什么,你都给我看好了他别让人给欺负了。
大步走到柳扶苏身边,看着这个穿着自家王爷长衫,狼狈不堪的男人,青真的不能理解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让她家王爷这么上心。
想不明白就不想,她的脑筋一向不是用来思考这些的,比起这些,她更想思考如何在最短的时间最有效的将东方醉的最后一句话完美完成。
“柳道长,请!”青伸出手,依旧面瘫,言简意赅。
柳扶苏叹了口气,“不必了,贫道与王爷之间已经说清,不好再麻烦王爷。”
“请。”青纹丝不动。
抚额,柳扶苏满脸黑线,他敢说,如果他一直拒绝,估计这个棺材脸能跟他在这耗一晚上。闭目想想水风轻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再睁开眼,柳扶苏跟着青上马离开。
坐在马背,柳扶苏脑子里不知为何浮现出了东方醉和楚衍同乘一骑的画面,微垂着眼皮,心里面好像有一种叫“后悔”的东西在慢慢滋生。
作者有话要说:……洒家很孤独……
很寂寞……
可有人冒个泡?
求包养!!!
16
16、女皇陛下 。。。
金銮殿上,龙腾凤舞雕纹华美如玉,面目威严俊朗、丰神如玉的妇人斜斜的靠在龙榻上,她一身明黄色长袍随意的裹着,慵懒中透着股运筹帷幄的从容、淡然。
这是大周的女皇,东方一萌,东方醉的母皇。
似漫不经心的抬了一下眼皮子,东方一萌偷偷瞄了一眼高台下立的笔直的人,手里的书卷忽然被狠狠的摔了下去,不偏不倚的砸到了那人身上。
如果不是她自愿,那书是绝对砸不到她的,东方一萌很清楚。
冷哼一声,坐直身子,东方一萌阴阳怪气的开口:“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不该听的别听,不该想的别想,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这个女儿生的好,她是知道的,只是现在这么直直的盯着自己,那无力的眼神,叫她心有不忍,却又不想让她再沉沦下去。在众多儿女之中,东方醉是和她最像的一个,完全就是她年轻时的翻版,所以,对于东方醉,东方一萌很是宠信和疼爱。
朝野之上,谁人不知燕王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偏偏人家就是不领你的情。
“母皇……”东方醉不辞疲乏的想要继续争取点福利。
“醉儿。”东方一萌摆手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她的耳朵都磨出茧子来了。
东方醉应声,“儿臣在。”
“其实,有很多事情都介于‘不说憋屈’和‘说了矫情’之间。一个人之所以犯错误,大半是因为该用真情的时候太过动脑筋,而在该用脑筋的时候又太感情用事,你,可明白?”
“儿臣省的。”东方醉乖顺的聆听教诲。
见她态度不错,东方一萌面色也缓和很多,“其实母皇也不是想要逼你什么,那水风轻仗着肚子里有点文墨竟敢视皇家颜面为无物,若不给她点苦头尝尝,岂不让天下人耻笑?莫不说此,就连朝堂之上,怕是也难逃悠悠之口。”
女皇陛下,您那“苦头”可真小啊,连九族都给灭了,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姓水的人都不敢在京城出没了。
“哼,不必面上恭顺,心里相悖。朕做这个位子三十余年,若是看不出你那些小心思,岂不白当这个皇帝了?”东方一萌斜了东方醉一眼,冷哼一声。
“母皇教训的是,儿臣惭愧。”东方醉赶紧作揖朝拜,“那……儿臣所提之事……”
东方一萌气的眉毛都歪了,右手颤抖的指着高台下躬身弯腰的东方醉,“孽女!孽女啊!滚,你给我滚,马不停蹄的滚……什么叫多余?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人家看不上你你还献殷勤!”
东方醉面色不变,语调轻慢,却异常坚定:“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哼!是,说的很对。就算是一坨屎,也会有遇见屎壳郎的那一天。”东方一萌咸咸接话,和东方醉如出一辙的桃花眼中怒火中烧,小火苗一窜一窜的,让一直身在台下的东方醉有点担心她会不会体内自燃……
“母皇的比喻……很犀利。”礼部尚书其实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这句曾经赠与她的评语,还可以用来对付母皇,东方醉表情愉悦。
她就是那坨屎,只是人家柳扶苏不愿意当这个屎壳郎。但是她相信,只要他不是石头心,总有一天会投入她的怀抱。
手不自觉抚上眉心,那里的血红色朱砂状印记已经开始变得细长……若是眉心的印记变成细长菱形的纯黑长条,那么她就可以开始准备后事了。但愿,她还能等到那一天。
自那日回来后,东方醉体内蛊毒的发作越来越频繁,每天她都要进食大量药丸和汤汁,秦殇更是逼着她吃着一些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偏方,结果弄得她现在一闻见药味就想吐。
不过,也并非全都无用的,起码,可以暂缓,争取找到解蛊方法的时间。
看着殿下女儿的表情越来越失落,越来越阴郁,东方一萌心里一紧,头疼的揉着太阳穴,“罢了罢了,都由你吧,人老了,就都来气你了,哎……”
知道已被应允要求,东方醉并没有预想之中的欢喜,附身作揖,东方醉行礼告退。
待到她离开之后,东方一萌眉头越皱越紧,她朝黑暗中挥了挥手,立刻闪出一个黑影。
“吾王。”那黑影的声音听不成性别,高低不等。
“……派去西蒙寻解蛊之法的人可有消息?”
“传信说,燕王殿下所中之蛊与西蒙皇室已经禁用百年之久的秘毒十分相似。”
“哦?”东方一萌脸上划过一丝欣喜,“继续查,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出方法所在!”
“是!”黑影恭敬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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