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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从此不回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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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风轻也不抬头,不卑不亢的作答:“卑职人微言轻,但有些话不得不说。扶苏入得了王爷的眼是扶苏的荣幸,但卑职大胆请王爷高抬贵手,放过扶苏。”

放过?这个用词让东方醉很不爽,别开头不去看她,“理由?”其实,她更想说的是:凭什么?

“不瞒王爷说。”水风轻的语气充满了歉意:“扶苏早已和卑职定下婚约,所以,还求王爷成全。”

婚约?东方醉几乎是立刻转头看向方才送茶的青衣女子,那女子也有些困惑,不过很快便笃定的摇头。

既然没有婚约,那水风轻究竟为什么说谎?难道她不怕被揭穿?东方醉再一次将视线转向跪在地上的水风轻,那一双清澈的眼眸温柔依旧,表情坦然,信心十足,根本看不出一丝心虚。

莫非消息有误?这个想法很快便被东方醉否定了。她完全相信自己手下情报组织的能力,虽然说也许比不上青衣楼的专业,但若莫说是查这些小事,就是要查每天呈上去的奏折写的是什么,都不会有错。

这叫自信。

并未表现出异常,东方醉带着疑惑的表情问道,“既然早有婚约,为何柳道长会在三清观做道士?”

作者有话要说:嗷呜呜~~~~~~~~~~~~~~~~~

撒花~~~~~嗷呜呜~~~~~~

中午再改错别字,嗷呜呜~~~

中午会有更新~~~

10

10、打个赌如何 。。。

水风轻一看就是早有准备,对答如流:“说出来要让王爷笑话了。当初扶苏家道中落,家母怕他误了卑职的前程,私下找扶苏要退了这门婚事,幸好卑职及时赶到拦了下来,不过扶苏性子向来刚烈,他不忍卑职为难,却又放不下十多年来的感情,所以便在卑职进京之后,也跟着到了三清观做了道士。”

这一段话刨去婚约是否是真不谈,其他的倒还真是不假,虽然有避重就轻的嫌疑,但也合理。

放慢呼吸,东方醉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不知道是因为水风轻的话还是因为体内的蛊毒。微垂下头,有几缕发丝从额前扫过,东方醉低声问:“既然跟都跟来了,为什么不在一块,却去做了道士?”

她有点累,与其这样打马虎眼,倒不如直接问出心里面最想知道的问题,即便那个回答真实性有待考察。

水风轻似乎是没料到东方醉会这么直接,难得愣了一下,想了会,自嘲一笑,“这……是卑职的错。”

眸光一闪,俊美的脸颊上浮现出一丝兴味,东方醉单手支着头,桃花眼中全是看不出意义的隐忍:“哦……你的错么?”

“是。”水风轻好像并不打算看她,一直直视前方,问什么答什么,“是卑职的错。其实扶苏最开始只是在三清观借住,后来卑职高中,他很高兴,却也得知琼林宴上卑职接了九殿下的花,所以一气之下……便修了道。”

“是这样么?”东方醉不知道是自语还是问话的轻声说着,“你既已有婚约,琼林宴上怎么不见你提起?这可是……欺君之罪……”

被东方醉这么一下子把问题的严重性拔高,水风轻也沉默了下来,本就十分紧张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微妙,半晌,只听水风轻淡淡的说:“自古以来女子三夫四侍实属平常,何况当时卑职并未与扶苏成亲,这两者之间并未有矛盾之处,卑职以为,没有必要提起。”

没有必要?东方醉眯眼轻笑一声,柳扶苏,如果你听见水风轻的话,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敛起笑意,东方醉站起身,缓缓走下高台,走到水风轻跟前,她俯视着她,问道:“那你又如何笃定,红儿会允准你纳小?或者说,你认为,以柳扶苏的心高气傲,会甘心屈居人下吗?”

水风轻低头看着眼前那精致华美的黑靴缎面,声音悠然:“九殿下是金枝玉叶,贵为皇子,不论是身份还是修养,都尊贵极优,和民间男子是云泥之别,必然也熟知如何为人夫郎,王爷多虑了。”

东方醉弯下腰,抬手扣住水风轻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这样的动作太过暧昧,而且又是两个女子做,在场的两个无关之人看见这场景,都忍不住别开眼,红了脸。

“你就那么肯定,柳扶苏会为了你做小?”东方醉的声音压得很低,还透着隐忍的怒气,但眼睛里却满是笑意,让人分不清究竟是喜是怒。

水风轻表现的很淡定,即便白皙的下巴已经被捏的发红,可还是弯着眉毛和眼睛:“是,卑职肯定。”

东方醉听着从她嘴里吐出来的话,感觉到了她话语中毫不掩饰的自信,心里颤了颤,松了手,背过身去:“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打个赌。”

“赌?”水风轻眨了眨眼,而后整了整略显狼狈的衣领,温润一笑:“赌什么?赌注又是什么?”

“赌什么?”东方醉重复了一遍水风轻的问题,话里似是带着笑意,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背对着水风轻的眼中黑白分明,一望无际,深得像是漩涡,顿生寒气:“就赌,对现在的柳扶苏来说,我们谁比较重要。”

这一句话,她没有用“本王”。这是一场公平的较量,无关身份,仅凭能力。

连想都没想,水风轻笑道:“好。”

她不信,只见过两次面的人,会抵过她与他之间十多年的感情,两者相差,悬殊太大太大。

的确,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赌局,赌注是一辈子的幸福。东方醉转身,面带讽刺,她没有看任何人,只是轻声吩咐:“青,替本王送水大人上清远山断崖。”

水风轻不自觉的扬了扬眉毛,清远山断崖,那可是禁地。

一直面无表情立在原地的青应了声:“是。”便径直走到水风轻身边,“水大人,请。”

水风轻这才得以从地上站起来,跪的时间长了,膝盖有些隐痛,毕竟是读书人,没有练过武功,身体和东方醉比起来,虽然身高相差不多,却显得瘦弱许多,气势上也就此矮了一截,不过,现在不是比这个的时候。

“有劳。”水风轻很有礼貌的对青温和一笑,随着她走了出去。

看着水风轻的背影,东方醉的表情越来越复杂,复杂到她自己都快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上班的时候得到一个噩耗,和我交班的战友不干了……

咩哇呜呜……

悲剧的我又剩一个人了……

好孤独……

11

11、清远山断崖 。。。

清远山断崖

东方醉负手站在崖边,没有表情的看着深不见底的沟壑。清远山地势平坦,却在末端有一极深不可测的悬崖,因常年有人在此地失踪,报官之后又毫无可查,负责京城治安的东方醉便大笔一挥,把这地儿给禁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禁了之后,还真就没有人再失踪了。

而现在,东方醉站在这断崖边,也不说话,也不动弹,就立在那里,任风吹着她的衣摆,本来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被吹得凌乱不堪。

不过她本人似乎对这些并不在意。

微弱的脚步声传来,东方醉的耳朵动了动,继而转过头,说了到这里之后的第一句话:“水大人,你说,如果我们二人从这里跳下去,柳道长会救哪一个?”

水风轻说话时嘴角习惯性的上扬,“王爷是在和卑职开玩笑吧?”

东方醉转回头,继续看着崖底:“你看本王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水风轻还真听话的上下看了看东方醉,不得不承认,东方醉长的十分俊俏,不论是身材还是容貌,都是一等一的,但空有长相,一介武夫,完全不是柳扶苏会喜欢的类型。

“王爷何必拿性命来做筹码,值得吗。”水风轻不会武功,她不知道柳扶苏已经快到了,说这话的时候是陈述句,不知道是对别人说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东方醉也不理会,径自道:“这山崖虽然高,但本王却还未放在眼里。”自信流露在她的脸上,灿烂的有些刺眼,“水大人不会武功,本王知道。放心,本王安排的很妥当,水大人你无须真的跳下去,因为……”柳扶苏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就是东方醉潜意识里的想法。

水风轻听出她的意思,有些疑惑,却没有问出来,既然知道结果如何,为什么还要打这个赌?

“若本王输了,就依你所求。”东方醉后退了几步,抬起头看着正午的太阳,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水风轻忽然觉得眼前的女人似乎并不像传言中的那般不堪,她会给人一种麻痹大意的感觉,让你起先觉得将她看的很透彻,却在最终才发现,其实你根本就没有看懂。

这就是水风轻现在的感觉,她完全不明白东方醉究竟要做什么,但还是恭敬道:“多谢王爷,届时还望王爷赏脸喝杯喜酒。”

喜酒?东方醉无所谓的笑了笑,她低下头,看着水风轻,招了招手:“来,站在本王身边,逼真一点,恩?”

水风轻点了点头,笑着走到东方醉身边,背对着悬崖,和她并肩站着。

与此同时,断崖周围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东方醉的贴身护卫青,另一个则是水风轻带来的人。

随水风轻一同来的,是一个女子。东方醉无聊之下,便开始打量起一直都没有引起她注意的这个人。

看不出她是什么身份,只是看起来似乎并不像是下人。她的身上有一种贵族的气质,即便穿着粗布衣裳,面上也扮的卑微,可骨子里却是桀骜不驯的。

在被打量的同时,那人也在观察东方醉。在此之前,她从未亲眼见过周国的这位王爷,只是从别人的描述中了解到,周国这位王爷有多么强悍、危险和可怕,明里暗里黑白两道所向披靡,活生生就是个三头六臂的怪物。

可是,当真的看见了她,才知道那些话都是假的。如果不是身上习武之人的那份举手投足的冷漠强硬,定会误认为她只是一位常年浸染在书中的博学之人。

温文尔雅,但不瘦弱。

这就是水风轻和东方醉最根本的区别。

一直一动不动的东方醉忽然扭开了头,看向一处。几乎是下意识的,其他三人也跟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目光的尽头,是一身道服的柳扶苏和燕王十九骑的队长蒋诚。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柳扶苏的脸阴沉沉的,冷冷的扫过站在断崖边的两个女人。

水风轻无辜的一笑,很轻松的脱开责任。

东方醉只是最初看了柳扶苏一眼便别开了头,现在她正双眼没有焦距的直视前方。

“柳道长。”东方醉平淡的开口,“这断崖看不到底,很深。”

柳扶苏瞪着她,双拳紧握,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更加苍白了。

“昨天半夜水大人就在本王府上等着了,等了一晚上才把本王等回来。”东方醉自言自语的说着,还颇为赞赏的点了一下头:“很有诚意。”

水风轻听着身边的人一句句的话,眯着眼睛,笑吟吟的低下头,似乎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

余光里,东方醉看到了柳扶苏听到那句话时一瞬间的颤抖,在心里笑了一下,东方醉转过头,不再躲避的直视他:“水大人和本王说,你和与她早有婚约,让本王成全你们。”

柳扶苏愣住了,不明所以的看向低着头的水风轻,刚要说话,就被东方醉抢了先。

“可是,她已有红儿了,也就是九皇子,本王的九弟东方红,水风轻,她已经是驸马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东方醉说完,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身边泰然自若的水风轻。

你可真是自信呢?东方醉低低的笑了。

“本王虽素来风流,真正动心之人,却从未有过。”东方醉婉转而悠扬的声音十分好听,可是如果细听,就可以听出那话语深处的一些些不确定,一些些犹豫。

柳扶苏静静的听着东方醉的话,他看着她,她颀长却绝不瘦弱的身体包裹在再简单不过的黑色长衫之中,黑衣黑发,更衬得皮肤白皙,稍稍眯着的桃花眼中带着一点迷惑和讥笑,藏得极深,整个人魅惑邪气中似乎有些弱不禁风的模样。

但她给人的感觉跟常人不同,别人站在那里感觉十分平常,而她站在那里,就好像一把隐没在鞘中,收拢了寒光的刀。

所有的压力和气场都悄无声息,却也故意流露出那浅淡而难以察觉的威严,那种感觉就好像和周围隔着一道屏障,完完全全的把她隔离在喧嚣之外。

不知道为什么,柳扶苏心尖上颤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章……

12

12、真是个笨蛋 。。。

“柳扶苏,本王喜欢你。”东方醉冷不丁的开口,震撼了所有人,看了看其他目瞪口呆的人,东方醉笑了笑,接着说:“所以,本王不能答应水大人,也因此才要打这个赌。”

说到正题,东方醉敛起笑容,认真的看着不远处的柳扶苏:“你脚下到这里的距离,可以拦住一个人,若是你,会救下哪个一个?”随意的后退一步,东方醉整个人几乎半悬在断崖边。

只要在退后几厘米,或者稍稍往后一靠,就会摔下去。若是平衡力不好,被风吹下去都有可能。

柳扶苏倒吸一口凉气:“八王爷,我们才第三次见面。”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说这话时连声音都在颤抖,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好像在什么时候,有些东西已经变了。

东方醉坦然的点头:“我知道。”

她说,她知道。柳扶苏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女人,她的一切都让他好奇,她做的每一件事他都觉得匪夷所思,就像现在这样,为了他而做这种事情,如果是其他人,他看都不会看一眼,Qī。shū。ωǎng。而且会很讨厌和看不起。

可是,实实在在的,他心里完全没有一点点的嫌恶和鄙夷,不仅如此,竟还有些害怕和高兴。

害怕什么?高兴什么?呼之欲出的答案,被忽略的水风轻……柳扶苏抬步上前,可早看出他动机的东方醉根本不会给他那个机会。

“柳扶苏,若是你愿嫁给我,我定遣散夫侍,交出兵权,与你远离是非之地,天涯海角,携手同游,一生、一世、一双人。”抬起左脚,微微前伸,单脚踩在地上,东方醉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笑容,她说:“扶苏,醉,东方醉,我的名字,不要再叫我八王爷。”

话落,那双动人心魄的桃花眼缓缓闭上,东方醉的身子就好像一张纸一样,失重后,迅速的坠落。

柳扶苏大惊,提气飞身想要将她拉上来,却在这时,见到一抹白影,淡然无畏的一齐倒下去。

是水风轻。

老天不会给人多选一次的机会,柳扶苏的手,拉住了水风轻。而东方醉,在他的眼里,从一个黑点,渐渐越来越小……直到被雾气遮住,什么也看不见了。

柳扶苏坐倒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震惊的看着崖底。

她竟然真的跳下去了。

她竟然真的跳下去了!

“你是笨蛋吗?!”柳扶苏哑着嗓子吼了一句,倔强的站起身,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跳了下去。

毫不留恋的。

水风轻只来得及抓住他半截袖子。

看着手里柔软的布料,水风轻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直到青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直到跟他前来的女子无声先走,没有人管她,没有人询问。

水风轻第一次觉得,会武功,原是那么好。

将那布料揣进胸口,没有表情的看了一眼崖边,上前几步,看着那雾气浮动的崖底,水风轻转身离开。

下坠的过程东方醉出奇的平静,甚至有点释然,这样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不再去喜欢,不再去在意柳扶苏了。

是他不要她的,她尽过力了……

……等以后,他嫁给水风轻,让红儿不要欺负他,照顾照顾他……这样就可以了……

这样,她就不用再忍受良心和私心的折磨。

……心突然撕裂般的痛了起来,一直用内力减缓降落速度的东方醉整个人脸色唰的一下子白了,不是惨白,不是纸色的白,而是那种透着青黑的、死尸一样的白。

皱眉,紧紧的皱眉。握紧拳头,东方醉强忍着疼痛转头看了一眼身后……

天要亡她?

山下是湍急的流水,水却不深,满是石子,她离地面最少还有十米,这样的高度,这样的速度掉下去……

心脏犹如被虫子一口一口吞噬一般,东方醉根本什么都没办法思考,任凭身子毫无阻隔的降落下去,她想,就这样死了,也好。

真想不到,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蛊毒发作,更想不到,她真的会死在这里。

……她还没有嘱咐红儿,她还没有给师父培育出接班人,她还没有为柳扶苏铺好未来的路……

她还没有给楚衍想好下家,还没有和母皇兵符……

还没有……

原来,她竟然有这么多的不舍。原来,她也是不愿死的。

算了吧,这样死了,也好。

忽然,东方醉觉得腰上一紧,下坠的速度骤减,直到全部停住。腰间被勒着,本就心痛的要命,这样更喘不过气,皱眉,东方醉能做的只剩下皱眉。

“喂?东方醉?!你怎么回事?你给我醒醒!我好不容易拉住你,你要是这么死了,我不白费力气了?你招惹了我之后又去死,你怎么那么不负责任?!”柳扶苏左手紧紧的攥着插进石缝里的匕首,右手拽着缠在自己手臂和腰上的绳子。

那绳子不是别的,是他的外衫。

东方醉听到那句怒吼,猛地睁开眼,茫然和不可置信之后,是夹杂着痛苦、无奈和欣喜的微笑:“……真是个笨蛋。”

她不是一个人了。东方醉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痛,勉强自己运气。喉咙一甜,一股热流冲上来,闭上眼,压下去,却还是有一丝猩红露出嘴角。

“你怎么了?”柳扶苏看出了不对劲,满心疑惑。

他和东方醉虽然没有交过手,但即便这样,也敢断定东方醉的武功即便不是天下第一,也是少有敌手。可怎奈她如今根本无暇□,一介男子即使武功不差,这样的冲击力下拽着一个大女人也是费力,必须要想办法赶紧下去。

东方醉长吐一口气,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借力山壁,一个翻身飞跃而起,将柳扶苏紧紧搂在怀中,匀速而安稳的落在地面上。

接触到地面,东方醉第一次觉得地心引力真是有爱啊。身子一沉,方才的强行运功导致真气四窜,脑子迷迷糊糊的,东方醉似乎听到了柳扶苏说了什么,然后……

然后她就昏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人民币升值很快。

所以物价也长得很多很多。

然后青菜比肉贵。

还有最近生意很不好做。

……天气比去年冷的早……

其实我就是想说。。

总潜水对身体不好……何况水质又不好咩……

报备一下,明日加班,中午回不来,晚上更【鞠躬】

13

13、野兽变美人 。。。

东方醉觉得很痛,浑身都在痛,喉咙干涩的厉害,嘴里粘粘的,想要咽口水,却被血液浓重的铁锈味刺激的想吐。

说吐还真的吐了,只不过什么都没吐出来,除了血。

深呼吸,东方醉强撑着身子靠在墙壁上。慢慢睁开眼,盈盈的火光让她的视线朦胧了很久,待看清楚后,才发现自己正身在一处山洞里。

山洞里很干燥,也很整齐,有被人打扫过的痕迹。东方醉忽然站了起来,因为她没有看到柳扶苏。可是刚站好,就脑子一黑,重新倒了下去。

捂着胸口,东方醉费力的吸气呼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本就毫无人色的脸阴兀的吓人。

难道他走了?这个认知让东方醉迷茫了很久,手不自觉的握着拳,自嘲的扯动嘴角,立刻感觉到伤口裂开,有血流了出来。

无力的抬手抹了抹嘴角,重重的往后靠去,背后的疼痛让她几乎痉挛,墙壁凹*凸出的碎石似是扎进了肉中一般。东方醉双臂无力下垂,似乎不打算在意那些,但手下的触感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低下头,东方醉这才发现,自己身下竟然铺了一层厚厚的稻草,而且,自己身上的伤口也都被处理过了,大大小小有好几处都被干净的白灰色布条包扎着。

这些都是外伤,是体内蛊毒发作之后,没有内力支撑,冲击力太大,被碎石和崖上树枝划伤的。这样造成的伤口常常是小而繁多,而且很深。不像刀剑等兵器形成的伤口,整齐明显。

饶是东方醉这种经常行军打仗的人,也有些吃不消,太疼了。

叹了口气,东方醉双眼无神的看着火堆,火烧得很旺,偶尔还可以听见树木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就跟她现在的心情一样。

蛊毒看来是发作了,自己还能挺多久,可以撑到第几次毒发?东方醉傻了吧唧的对着火堆笑,笑的没心没肺,她还真没想到这毒会在这个时候发作,这下好了,让人看笑话了。

不知道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会出现一条:燕王东方醉为情自杀的消息。

洞口的响动引起了东方醉的注意,她皱了皱,难道有野兽?

捂着胸口,东方醉依着墙壁借力站了起来,如果真的是野兽的话,那不是连全尸都没有了。

想她东方醉也算是风光一世,竟然会落得这个下场,东方醉聚精会神的看着洞口,即便内力受损,耳力还是在的,东方醉现在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纷呈,她寻思着野兽啊野兽你可别吃我,我这身子骨可是有剧毒,一十二年来天天都喝的剧毒,你要吃了我,你自己也甭想活。

但,东方醉恐怕要失望了。因为,来的不是野兽,也不是其他什么,是一个人,是柳扶苏。

野兽变美人啊……

东方醉眼神复杂的抿唇看着不远处,柳扶苏黑着一张脸,白色中衣外披着破碎不堪的外衫,一条条的,有点像流苏……

对上道长冷冰冰的眼睛,王爷没忍住,一屁股倒在稻草上。

“……”柳扶苏无语的加快脚步冲了过来,脱了外衫,把手里拎着的四条鱼仍在上面,然后转过身,动作温柔却面带怒容的检查某人的伤口有没有裂开。

“呃……”东方醉想说点什么,可是一张嘴就马上给闭了,这一嘴的铁锈味连自己都受不了,柳扶苏那么爱干净的人还不得被她给熏跑了?

你说她怎么知道柳扶苏爱干净?自己分析的呗。

别看他那一身道袍都是差不多的款式,可他每天穿的都不是同一套,并且从来都没有看到过那白灰色的道袍有过任何污渍。

就比如说现在,即便是这种境况,柳扶苏那白色中衣上也是纤尘不染。

“知道疼了?”柳扶苏不带感情的质问打断东方醉的胡思乱想,黑白分明的双眸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哼!不许乱看!”

“……”东方醉有点尴尬,想要笑一笑表示歉意,却忽然想起嘴角的伤口,顿时不知如何是好,一张本来骇人冷硬的脸上皮笑肉不笑,惹得柳扶苏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一笑,可把东方醉的魂儿都给勾跑了。

“呵呵……”东方醉忍不住跟着柳扶苏笑了起来。

柳扶苏看着她这副登徒子的模样,报复似的在她腰间的伤口处捏了一下,很满意的看到那张笑脸顿时变成苦瓜。

“你……没事吧?”东方醉忍着痛问道。

其实从柳扶苏一进来,她就已经在上下打量他了,在她可以看到的地方没有明显伤口,就是不知道衣服下面……

龌龊!东方醉懊恼的把眼睛从柳扶苏身上移开,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柳扶苏跟着跳下来并不代表他选择自己,他始终拉住的是水风轻,不是她。

看东方醉忽然不知道想什么的别过头,柳扶苏眯了眯眼,决定无视她的问题,她是伤了身上又不是伤了眼睛,自己不会看吗?(不知道谁刚才说不许人家乱看……望天。)

忽然想到坠崖时的不对,柳扶苏冷着脸说:“八王爷的武功,不说是天下第一,也应该是难逢敌手了吧。”

东方醉身子僵了一下,没什么表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头哑着嗓子回答:“柳道长太高看本王了,其实本王的武功和柳道长看到的一样差。”

柳扶苏不语,他眯了眯眼,直直的盯着她,不打算让她糊弄过去。

东方醉看着柳扶苏那一脸“你不说实话我就丢你在这里喂狼”的表情,身子自动自发的往后挪了挪。

柳扶苏毫不退让,她退他进。

万般无奈,东方醉随便编了个借口:“其实也没什么,老毛病而已,不妨事的。”

柳扶苏怀疑的上下打量她,寻找蛛丝马迹。

避开那审视的目光,东方醉翻着白眼望天。

“真的?”柳扶苏语气很不确定。

东方醉收回白眼,满脸僵硬笑容的对着他重重点头:“打仗受伤留下的毛病,一着急就心痛,熬过去就好了。”

看看,这谎话说得,连眼睛都不带眨的。柳扶苏看着东方醉的眼睛,那双曾经璀璨夺目的桃花眼如今黯然无神,除了逃避和不安,就只剩下茫然了。

想想发生这些事最主要还是因为自己,柳扶苏的气势也弱了,脸色也不那么难看了,“最好是真的。”

说完,便径自转过身去处理刚才抓回来的鱼了。

东方醉看着柳扶苏将一条条鱼插在树枝上,表情相当的严肃认真,她发自内心的笑了,其实这次跳崖……也不全是坏处。

笑了一半,东方醉的脸色就又开始难看了,看了一眼柳扶苏,后者似乎真的在很专注的烤鱼,东方醉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在胸口里面摸索了半天,发现某些东西没有因为坠崖而丢失之后,大大的松了口气。

偷偷的,东方醉动作轻慢的从胸口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那上面没有花纹和图案,就是纯白色的。

柳扶苏把鱼翻了翻。

东方醉打开了瓶盖。

柳扶苏插鱼的树枝前面着火了。

东方醉吃了好几粒药丸。

柳扶苏把火扑灭了。

东方醉心痛渐渐止住了,开始把瓶子往回放。

柳扶苏烤好了,分了两条鱼为一份,顿了顿,他似乎是想了下,然后把其中一份改成三条,接着毫无预兆的转头,递给给东方醉,“给你吃。”

而他面前的东方醉,正以一种很怪异的姿势捂着自己的胸口。

把药瓶塞好,在柳扶苏充满怀疑的目光中,东方醉接过烤鱼,麻木的吃起来,连刺都不吐。

“你吃鱼不吐刺?”柳扶苏好心提醒。

东方醉表情僵硬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吐刺。这点痛算什么?她可不指望柳扶苏会给她挑刺,在这里又没别的东西吃,她还能怎么样?

这个时候东方醉忽然醒悟,原来她真的是皇女,她和众多东方家兄弟姐妹一样,挑鱼刺,从来都不用自己来做……

看着东方醉形同嚼蜡般的囫囵吞鱼,柳扶苏开始没胃口了,秀气的远山眉皱了半天,忍无可忍似的夺过她手中的鱼,在东方醉不敢相信的目光中迅速将鱼刺挑干净塞到她手里,然后拿着自己的烤鱼,黑口黑面的朝洞口走。

“……”东方醉愣愣的握着手里的烤鱼,很久之后才有点迟疑的说:“那个……我听顾留芳说,道士是吃素的……”

她以为洞外的柳扶苏并没有听见她的话,却怎奈紧接着她的话,柳扶苏冰冷的、带着怒气的吼声冲了进来:“你想我饿死吗?!”

“……”东方醉沉重的揉了揉耳朵,明智的选择沉默。

她深刻的发现,原来表面上很美很无害的东西,其实骨子里都是很反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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