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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朝春色-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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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头来。

    虽然雪花铺了一地,她这般磕着头,还是很快便额头发青。

    张绮转过头看向兰陵王。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这是真正的没有表情,很显然,眼前这少女的一番举动,并没有打动他。

    见张绮看来,兰陵王蹙了蹙眉,“走吧。”说罢,他牵着张绮的手向一侧走去。

    看到他理也不理自己,那少女凄然地叫了一声,朝着张绮唤道:“夫人,夫人,是贱妾错了,求夫人饶命,求夫人饶命”

    一声又一声,只是看着张绮,只是不停地向张绮磕头。看来,她知道兰陵王心如铁石,却是想从张绮这里打开一条路了。

    自那少女冲出来时,街道中不多的行人已络绎向这边看来。现在,那些三三两两的人正是远远围上,朝着这里指指点点的。此刻看到这少女向张绮苦苦哀求,有几人尖着嗓子叫道:“真可怜。”“那个夫人有没有心啊?人家这样求你,怎么无动于衷的?”“看身段也是个大美人儿,怎么心这么狠?”“太过份了,人家这样求,都理也不理。”

    一声又一声的议论越来越响,越来越响,到了后面,几乎令得别的围观者也对张绮指责起来。

    一个又一个的责骂声中,仿佛张绮不立马无条件的原谅那少女,不扶着她说一通大义凛然的话,便是十恶不赦之人一样。

    这样的责骂,配上那少女不停地流泪,不停地磕头声,真成了这漫天雪花中的一景,不知不觉中,越来越多的人向这边围来。

    张绮任由兰陵王牵着自己的手向前走去,一边走,她一边看着兰陵王,等着他开口。这个少女虽然没有自我介绍,也没有说她做错了什么,要张绮饶什么命。不过以她的聪慧,自是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个少女,便是荆州刺史府中,那个曾经想要赖给兰陵王的刺史的义女。

    ……这事,现在已不是普通的儿女之争,而是上升到家国利益之事。张绮一个妇人,自是不会妄动怜悯之心,去干涉兰陵王的决策。

    因此,在那少女悲凄的哭泣声中,砰砰砰地磕头声中,四周的指责唾骂导声中,两人却是渐渐远去。

    眼看着他们就这样离开了,那个少女发出一声绝望的哭号后,突然尖着嗓子哭道:“张夫人,你如果不愿意原谅阿雪,阿雪马上死给你看”

    话音一落,她抽出一柄短剑抵在了自己的咽喉上

    随着少女的这个动作,人群发出一阵倒抽气声,同时,还有十几人不约而同地朝张绮叫道:“你这毒妇。”“你这妇人恁地狠心”“你这妇人怎么眼睁睁……”越来越难听,越来越乱七八糟地唾骂中,兰陵王脚步一顿,缓缓回头。

    他目光如电,冰冷地扫过咒骂的众人。

    在他的目光下,那些路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慢慢住了声。

    兰陵王转头看向那个少女阿雪。

    他松开张绮的手,缓步走向阿雪。见他终于正视自己,终于向自己走来,阿雪灰白的脸马上变得红通通的,她睁大双眼,又是兴奋又是充满希翼和渴望地看着兰陵王,少女的瞳仁中,隐隐还有着某种隐密的期待。

    在阿雪的期待中,兰陵王走到了她面前。

    他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剑一入手,便映照着雪光,变幻出流离七彩。

    这时,兰陵王手腕一扬。就在一阵齐刷刷的尖叫声中,他“卟”的一声,那寒森森的剑锋,竟是干脆利落,又阴狠无情地割断了阿雪的咽喉

    鲜血冲天而起,转眼便把脚下的雪地染得通红。随着瞪大了双眼,那隐密的喜悦还来不及消逝的阿雪尸体载倒于地,兰陵王掏出手帕,慢慢拭去剑锋上的血迹。

    这时,四周已呕吐声,惊叫声响成了一片。在这些杂乱的,惊恐的声音中,兰陵王抬起头来。

    他目光所到之处,众人不停后退,后退……慢慢收回目光,“嗖”地一声寒剑入鞘,兰陵王低沉的,徐徐地说道:“那一日高某便说了,此生最恨阴谋转告梁显和宇文连,他们最大的错,便是把主意打到我夫人身上,还出言污辱于她……”

    他还没有说完,那几个混在人群中,刚才指责咒骂张绮最为厉害的路人,已顾不得暴露自己的身份,一个个扑通扑通跪在地上,一边朝着他不停磕头,一边求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郡王息怒息怒”

    “此事错在我等,求郡王手下留情”

    “郡王息怒我等再也不敢了。”

    “不敢就好”兰陵王冷冷丢下一句,转身走到张绮面前,牵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去。

    看着那两人越去越远的背影,一辆马车中,宇文连那肥胖的脸抖成了一团。这又是他的主意,不用想他也知道,回去后,纵使梁显对他的身份还有一些忌惮,这一次也会指着他的鼻子大骂痛骂了。

    宇文连白着脸,眼神复杂地看着兰陵王远去的身影,这时,外面传来他一个心腹颤抖得几不成腔的声音,“您看现在怎么办?”

    宇文连咬紧牙关,好一会才颓然向后一倒,在两侧婢仆的惊慌中,他苦涩地说道:“这个高长恭,简直就是个疯子,疯子”自古有言:杀一人是罪,杀万人是雄,杀得万万人,方是雄中雄。而兰陵王这种杀得万万人的,便是那雄中雄。在他的字典中,早已不存在心慈手软四个字。所以,他把这一次行动的目标,定在了身为妇人的张氏身上。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这样一做,反而更加激怒了兰陵王。

    从刚才兰陵王的话中可以听出,他之所以震怒,之所以毫不犹豫地当着这么多路人的面格杀了阿雪,便是因为他们把主意打到了张绮头上,便是因为他们想通过梁雪的眼泪,跪拜,还有旁人的咒骂来逼得那个张氏心软。这着他前思后想,自认为很是不错的苦肉计,最终,却因为高长恭那厮的极端护短而弄巧成拙

    对一个姬妾出身的女人看得如珍似宝,不能容忍她受半点委屈,这样的男人,不是疯子是什么?

    咬了咬牙,已经绝望的宇文连只有最后一招了,“去刺史府”

    张绮和兰陵王两人回到府中不过半个时辰,便接待了两位极为特殊的客人。

    在这冰天雪地中,却赤着上身,身上绑着荆条的荆州刺史和杞简公宇文过来了。当然,他们还是自重身份,这一路是坐着马车过来的。直到入了府门,才走下马车,脱下衣裳,露出他们被荆条绑着的肥胖身形。

    两个周国权臣低着头,在府中众人的瞪目结舌中,在杨受成地带领下来到主院外后,便同时跪了下来。

    ——这一跪,只希望能让高长恭原谅他们先前的过错,不去策动齐主兴兵犯周。

    ——这一跪,只希望能让刚刚经历过战争的周地,免去一场生灵涂炭毕竟,陈人向来软弱,只要齐人不牵头进攻周国,想来通过赔罪和金偿等手段,还是可以免去一场战乱的。

    而所有所有的关健,便在于房中那个年轻的,俊美得不像话的男人能不能就此原谅他们。

    也不知跪了多久,兰陵王走了出来。

    看着这两个周国重臣,终于,他长叹一口气,上前一一扶起两人,说道:“两位何至如此?这天寒地冻的,小心冻出了疾病。”

    不等两人开口,高长恭又温和地说道:“我夫人心软,她看不得两位长者这般。因此长恭想了想,以前之事,便一笔勾销罢。”

    两人大喜,在梁显的呵呵笑声,宇文连的再**罪中,兰陵王迎着二人入了书房,让他们各自穿好衣裳后,摆上宴席,一樽美酒下肚,便算是化敌为友了。

    半个时辰后,各自换上了华服,放下了心头巨石的两位周国重臣上了马车,而兰陵王一直把他们送出了府门。

    他回来时,张绮正站在门口目光晶亮地望着。看到他走来,她碎步迎上,忍不住问道:“长恭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兰陵王伸手牵着她的手,进了书房后,才慢慢说道:“我深知陛下的为人,别说现在周国虚弱,便是周国内乱,齐军完全可以长驱直入,他也不会兴兵。”他冷笑道:“高湛那人,有小阴谋而无大志向,又素喜醇酒美人,如今行事,已越发疯癫。”

    说到这里,他闭紧了唇。

    原来他从来就知道,齐国不会出兵啊?那他还那么言辞咄咄,直逼得两个周国重臣不顾体面的负荆请罪?

    兰陵王伸手在张绮的手背上拍了拍,轻声说道:“阿绮无需同情那两个老狐狸。你以为刚才那女子雪地一跪后还会有活路?哼,他们只怕早就盘算好了,只要我一松口,便可立马对所有知情人,还有看到他们狼狈一面的人下手诛杀倒也不是防着宇文护知道此事,这是防也防不住的,而是上位者的尊严必须维护罢了。”

    张绮明白过来,便是兰陵王原谅了他们,可陈国使者杀也杀了,那事瞒是瞒不过的。现在齐国不会因此事起兵后,宇文护对他们惩罚便会相应的小许多。如果再通过外交手段令得陈国息声,那宇文连和梁显的位置,也就是降几降,乌纱帽终还会有一顶戴上。

    兰陵王向房中走去,走了几步,见张绮没有跟上。他回头看来。

    这一回头,他对上张绮怔怔凝视的目光。这目光有点复杂,也有点陌生。看着她,兰陵王微笑道:“阿绮在想什么?”

    张绮垂眸,她朝他无声的福了福,也没有回答他地问话,而是轻笑道:“恭喜郡王,自此以后,只怕周国官员一听到郡王的名字,便会退避三舍了”

    这话一出,兰陵王哈哈一笑。同时,他也知道,张绮定是明白过来,自己在街道上为了她杀那个阿雪立威,刚才又特意说什么“我夫人心软,他看不得两位长者这般”,方方种种,都是在告诉世人,他对她的珍视。

    他的妇人,他曾伤了她的心,曾令得她放弃了对他的情。自武威城救出她那一日起,自发现他这一生也不能没有她开始,他便想着要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让她重新爱上他,让她如他爱她一样地爱着他直到有一日,她也如他曾经经历的那样,一想到要舍去他,便心如刀割,一想到要离开他,便宁可死了的好……

    他那么骄傲,怎能容许他爱着的人,却对他始终有所保留?始终想近就近,想抽身而退,便能飘然而去?

    他不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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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正了。

    望着外面开始扬扬洒洒落下的雪花,郑瑜一直一动不动的。

    看到她这个样子,王府中来来往往的婢仆,都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弄出什么响动来。

    终于,外面渐转热闹喧哗,当日上中天时,一阵马车声响起,然后众婢仆欢喜地听到秋公主几人的笑声,“阿瑜呢?告诉她我们来了。嘻嘻,高长恭这次可大大威风了一把哦,听说现在突厥对他是闻风丧胆。哦,不对,是与他有着血海深仇呢。”

    “是啊,现在满大街小巷,都在说着高长恭的名字。阿瑜这次一定很高兴。”

    “不止如此,你们听过没?如今大街小巷,都在流传着一句话,“天下三国,兰陵无双”,高长恭那小子啊,现在是举世无双的绝代人物呢。”

    “嘻嘻,是啊是啊,阿瑜做为这样一个绝代人物的妻子,定然是心中欢喜的,快,我们走快些。”这句话,是一个还不太熟悉高长恭和郑瑜的关系恶劣到什么程度的贵女说的。因此,当她这句话落下后,众女的笑声一息,一个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慢慢地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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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阿瑜,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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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4章 阿瑜,和离吧

    在婢女地带领下,秋公主和李映还有几个贵女,摇曳生姿地朝郑瑜所在的院落走去。她们现在年纪也不小了,一过完年,便要开始张罗着嫁妆,因此这阵子玩耍起来特别积极。

    望着前方郑瑜的院落,看着偶尔出现的婢仆,李映蹙了蹙眉,低声说道:“这兰陵王府,越发萧条了,阿瑜也不整顿一下。”府中的人手本来不多,又透着一种压抑和阴沉,现这新年的气氛格格不入。

    “可不是。”秋公主可不是如她那样压低声音说话,她不高兴地说道:“看着这些人便觉得晦气。”

    说话之际,一行人来到了郑瑜的院落。苑门没关,她们说说笑笑地走了进去,一抬眼,便看到枯坐在正堂上,整个人如根木雕一样的郑瑜。

    她一动不动地跪坐在塌上,秀美的脸上一片冰冷,木然。垂在一侧的手上,还抓着张纸帛。

    见她这样,饶是大大咧咧惯了的秋公主也是一怔,她声音放低,试探着唤道:“阿瑜?”

    连叫了两声,郑瑜还是这样坐着,一动不动的,秋公主不由有点害怕。她急急上前,正要摇晃她,一眼看到她手心抓着的小片纸帛,便蹲跪在几旁另一侧,伸手把那纸帛拿了过来。

    纸帛上只有二行字,字体刚劲强硬中,透着一种俊秀挺拔,“字告方老,我已寻到了阿绮,她故土难离,不愿来齐,我负她良多,惟愿守她终老。若得子嗣,愿接尔等抵陈饴养天年。”

    说是大白话,字是端雅挺拔的楷书。

    在秋公主坐下的时候,众贵女也围着几坐下来了。看到秋公主拿着一张纸在看,她们齐刷刷地把头凑了过来。

    看到这一行字,秋公主呆了呆,众贵女也是一呆,然后相互使了一个眼色。

    咳嗽一声后,秋公主小心地问道:”阿瑜,这,这是高长恭写的?”

    听到秋公主提到“高长恭”三个字,郑瑜像活过来了一样,慢慢抬起头来。双眼空洞地看了秋公主一会,突然的,郑瑜扑到她的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郑瑜虽然看起来温婉,性子其实倔强,她这一哭,秋公主一阵手忙脚乱,众贵女也围上来不停地安抚起来。

    郑瑜显然心中有着太多委屈,她越哭越难以自抑,越哭越苦,泪水滚滚而下,泣不成声。

    秋公主连忙搂紧她,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说道:“阿瑜别伤心了,别伤心了。”她本来是个冲动的性子,现在看到郑瑜哭得这么伤心,不由把高长恭恨得牙痒。可嘴一张,看到那纸帛上的字,又哑了嗓。

    她能说什么?自太后死后,她的日子也不好过,何况,兰陵王现在远在陈地,她能说什么?

    在众女乱七八糟地安抚中,郑瑜显然心情好转了些。她开始伏到几上,轻轻的啜泣着。

    见她心情好些了,李映第一个开了口,“阿瑜,这纸条是从哪里来的?会不会是唬你的?”

    李映这话一出,众女都转头向她看来,便是郑瑜也停止了啜泣。

    李映拿过那纸条,嘟囔道:“他高长恭刚刚打了一个大胜仗,令得天下人都对他刮目相看。现在,便是段韶将军和斛将军,那名声风头也逊他半筹。有人更是说,天下三国,兰陵无双。在这种情况下,他会为了一个妇人放马南山,再不说兵卒事?不可能”

    李映这话说得十分有理,众贵女纷纷附合起来。倒是秋公主向来心直,在一侧说道:“这也说不定呢。前阵子那个贱妇走了后,他不是寻死觅活,了无生意吗?”

    这话一出,李映瞪了她一眼。而一侧,本来竖起耳朵倾听,渐渐恢复了一些的郑瑜,又哽咽起来。

    秋公主自知犯错,她吐了吐舌头,连忙补救道:“是我说错了,还是阿映说得对,男子汉大丈夫,自然功名要紧。那个贱妇哪有这么重要?”

    “是啊是啊,哪有这么重要?”

    “依我看这消息肯定是什么人编出来骗你的”

    “这种人就该直接打杀了”

    “怕什么?你还是她的正妃呢。有本事,他就在外面呆个十年八年,不要回来了”

    ……

    此起彼伏的劝慰中,郑瑜慢慢振作了些。她直起身低头,哑声命令道:“打热水来。”

    “是。”

    不一会,一盘热水端了过来,在两个婢子帮她净脸,梳洗,妆容后。郑瑜又小小喝了一盅酒,整个人终于恢复了一些。

    她抬起头正要说话,外面鼓声阵阵,笑声喧天,却是人们开始闹起新年来。

    这一天,普天下的人都在欢呼热闹吧?哪怕是一无所有的贱民,也会咬牙给孩子置一身裳的而那对处于陈国的贱人,定然是手牵着手,欢天喜地地相依而行……

    这事想不得,一想,郑瑜便觉得整个人都透不过气来。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再哭了。一个不得丈夫喜欢的妻子,一个丈夫时刻想要和离的妻子,她便是有着王妃之名,其影响力,也已日渐消退。以往那些看到她便笑着围着的贵女们,现在还是笑着,可那笑容是嘲讽还是应付,她就分不清了。

    她现在,已没有任性的权利了。还这么哭下去,只怕这最后几个朋友也不愿意上门,也会日渐把她疏远了。

    想到这里,胸口痛得慌。郑瑜又从一侧接过热毛巾,放在眼睛上垫了垫。

    终于舒服些后,她抬起头,朝着众人绽放一朵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后,尽量清明地说道:“谢谢你们。”她站起来,给每个人斟一盅烫热的水酒后,低声说道:“节庆之日,难得你们前来,我,我谢谢你们。”

    这哪里还是以前意气风发的郑氏阿瑜?众贵女听到她这么一会就说了两声谢,不由大为感慨。一个个又劝慰起来。

    这时,李映朝秋公主使了一个眼色。

    得到她这个眼色,秋公主说道:“对了阿瑜,明日初一,所有命妇贵女都得入宫进见。现在的邺城中可热闹着呢。大伙儿都从封地赶了过来。要么,我们也出去走走?”她总这样闷着也不是一个办法,出去走走也许就想开了。

    “好。”

    郑瑜一应,众贵女也开心起来。在叽叽喳喳声中,不一会郑瑜便重新打扮了一番,穿着华服,跟着众女上了马车。

    ########################分割一下########################

    难得聚在一起,她们自不会一人一辆马车。而是一起坐在秋公主的大马车中,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说着趣事儿。

    出了街道,这般说着趣事,欢欢喜喜的可不止她们。漫天挥挥洒洒的白雪中,无数辆马车行走在街道上,挤挤拥拥中笑声一片。而鼓声,鞭炮声更是充斥了整个街道。于这种种充满喜庆的声音中,还能听到不少在叫道:“周人这下可服气了吧?”“五十万周人,抵不过我五万军卒兰陵之威,一至于斯”“没听过吗?天下三国,兰陵无双兰陵王那是什么人?那是孙吴再世的绝世悍将。”“听说过没?他其实啊,是为了那个张姬才出的兵。”“是啊是啊,张姬在周国都成了皇妃了,可我们的郡王一出马,她便连皇妃也不做了。听说那周主知道她奔走郡王,连句话也不敢说。”“英雄配美人,自古皆然。”

    见郑瑜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又变难看了,秋公主连忙“呸呸”两声,哧笑道:“胡说八道。高长恭那小子肯定是私带人家逃走的。哪有什么周主知道连话也不敢说的?”

    刚说到这里,见郑瑜不但没有脸色好转,反而更难看了,秋公主马上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她说高长恭私带张绮遁逃,那岂不是证明了那纸条上所说的。他宁愿权利不要,偌大的名声不要,也要与那个贱妇厮守?

    秋公主又悔又急,想说什么弥补,却一时找不到话来。无可奈何,只得频叔向李映使着眼色。

    李映终于抬起头来。

    她看向郑瑜,说道:“阿瑜,和离吧。”

    我不是要你说这个秋公主瞪了李映一眼。

    可李映没有看她,而是认真地看着郑瑜,一字一句地说道:“阿瑜,再这样拖下去也没有意思,和离吧。”

    她很清楚,高长恭出征时,便放出风声,说是他的王妃郑氏至今还是清白身子。

    ……这对一个嫁作人妇的贵女来说,其实是奇耻大辱就在贵女们私会,就此事议论纷纷嘲笑不断时,也有一些对郑瑜有着好感的贵族,如以前老丞相的次子杨静等。他们纷纷上门,或借游治的机会与郑瑜攀谈。不就是想捕获她的芳心?

    可是,郑瑜因心中有事,一直对他们都不怎么理会,只知道一个人关在宅子里生闷气。便是游治时,也因为心情郁郁而总是黑着一张脸,偶有笑意也是勉强。

    郑瑜本来也只是勉强称作美人,这样一来,那姿色何止降了五成?何况,是人都有火性,她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事,又不是什么真正的大权势之女,更不是什么大美人,渐渐的,愿意与她打交道的俊杰越来越少。

    而随着兰陵王在边境一战成名,随着她郑氏一族在兰陵王的强势崛起中光辉越来越淡,随着兰陵王毫不掩饰地与郑氏决裂的态度,不知怎的,那些俊杰一个一个的,竟是渐渐没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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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阿瑜,和离吧(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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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5章 阿瑜,和离吧(二)

    李映望着郑瑜那张越发憔悴黯淡,越发阴戾的面容,清楚地知道,好友再这样下去,只怕真地毁了。因此,她已准备好,这一次便是拼着与郑瑜绝了交情,也要点醒她。当然,她这么勇敢的原因还因为,如今她李氏一族渐渐势大, 郑氏一族渐显没落之相,她郑瑜又成了全城人暗地里耻笑的对象,她用不着太在乎与郑瑜的交情了。

    李映看着郑瑜,语重声长地说道:“阿瑜,你这样拖下去得不偿失,和离吧。和离后,杨静也罢,李远也罢,都是良偶。不输他高长恭多少。”当然,最后一句是安抚她的。以前那些人是比高长恭只略逊半畴,现在嘛,那是拍马也赶不上了。

    郑瑜的脸色很难看。

    她不喜欢别人提起这些,她总觉得,每个说这话的人都是不存好意,都是表面上宽慰她实际上在嘲讽。

    她们哪里知道她付出了多少?她们的话是说得轻松,可事情转到她们头上,看看她们还能这么若无其事么?

    见郑瑜黑着脸不说话,另一个贵女捅了捅李映,示意她闭嘴。

    李映没有闭嘴,她认真地看着郑瑜,慢慢地说道:“阿瑜,你也说过,他高长恭就是一个一根筋的人。以前信你,便一心一意信你,后来爱那张氏,便一直一直爱她。既然你这么了解他,那么你说,他有可能回头转意吗?”

    不等郑瑜说话,李映已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其实很清楚的,自那个贱妇执意在你们新婚之夜假死开始,便在你和长恭的中间,生生插了一把刀不止是你,便是你现在居住的这个邺城兰陵王府,他高长恭是看一次便伤心一次吧?”

    这话说得太直接了,连秋公主也受不了,她频频朝李映使着眼色,示意她闭嘴。

    李映没有动摇,她想,不管她郑瑜记恨也好不记恨也好,她们相交多年,总得有个人把她清清楚楚地点醒。如今高长恭名声越来越响,郑氏一族好不容易攀上高枝,已是越发舍不得放手了。自然,也不会劝说郑瑜放手。

    秋公主虽然知道这些,可她那人说话是个没条理的,这劝说一事,只能由自己来。哪怕从此后她郑瑜与自己翻了脸。

    一瞬不瞬地盯着郑瑜,不顾她发黑发青的脸色,李映又说道:“阿瑜,你守着那宅子,守着一个名份,便这么有意思?秋公主也在这里,只要你想和离,我们大伙都去陛下那里求,陛下定然会允的。和离过后,你又是大好一个女郎,纵马游治,哪处不自在?更何况,直到今时,那杨静也还没有娶妻。”虽然妾室纳了两个,婢伎养了一群,虽然也在追逐着别的贵女,不过郑瑜想要回头,他必定是欣喜的。

    ……也不能挑了,满城的俊彦中,杨静算是顶顶洁身自好,顶顶优秀的了。当然,高长恭除外。

    郑瑜一直黑着脸,见自己这么把表情摆在脸上李映还说着,她有点恼了,当下重重说道:“我不和离”她冷笑一声,道:“和离做甚么?成全那个贱人么?让天下的人都耻笑我,指着那个贱人说,那便是兰陵王无论如何也要再娶的王妃么?”

    她抬起下巴,骄傲地说道:“现在这样很好。她以前还当上周主的皇妃呢。现在呢?不过是一个没名没份的姬侍呸下溅的玩意儿,好好的皇妃不当,偏要自甘堕落我恨她入骨,为什么要成全她?要让她从此后有名有份,有地位有富贵,与你我一样,过得光光彩彩,体体面面,走到哪里也有人逢迎着说一声“贵人”?”她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杨静那些人,哪一个能与高长恭相比?她与高长恭和离后嫁给杨静这等没有王爵,没有军权,没有冲天的威望在身的人,难不成以后见到张氏这个贱人,自己还得向她行礼?不管是在宫中还是在路上遇到,自己还得退让一旁,让她先行?当世人指着高长恭,说他又立下多少军功又得了多少荣耀时,却让那个低贱之人享受那种风光?

    如是给别人,和离也就和离了,可和离之后,这王妃之位要给那个低贱之人,她是死也不愿

    郑瑜这话一出,众贵女倒真是愣住了。听起来,她说得很有理呢。

    便是秋公主也在想到,如果有一天,那个私生女出身的下溅人当了兰陵王妃,岂不是从此与自己同起同坐,岂不是出入婢仆成群,岂不是明日元正的命妇入宫,也有她的一份?

    这简直是一种难以想象的羞辱。假如是别的婢妾有了这等荣光,她们也就当看戏一看看着。可一想想那个人是自己厌恶的,不屑的,一直踩在脚底下的张氏,秋公主等人便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

    李映张了张嘴。

    她来时准备的滔滔言辞,这下子全给堵回去了。一时之间,她也觉得郑瑜此言,听起来似乎有理,也似乎没理,那没理的地方,她一时半刻,怎么也找不出来。

    马车中安静了一会后,一个娇小的贵女嘻嘻笑道:“啊,天香楼到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

    “那下去吧。”

    当下,一行人朝着天香楼走去。

    天香楼是邺城出了名的大酒楼之一。这里最拿手的是糕点和各式饮料,再加上有专门贵女们设计的雅间,所以很受这些贵女欢迎。

    如今新年,天香楼人满为患,秋公主威胁利诱才换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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