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佬爷家族那年那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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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心中万丈怒火,眼看刀尖逼近,我佬爷再顾不得许多,只见他侧身避过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抬起左臂,横挡住狼娃那单薄的身体,伸出右手扣住那狼娃握刀手腕,只用力一拧,早把那刀尖扭转过去,没等狼娃换过一口气,我佬爷只用力一送,尖刀便深深滑入狼娃胸膛。

    只听“扑!”的一声,顷刻间,鲜血便从狼娃嘴里“咕、咕”渗出,狼娃张大着无力的大眼,身子像一团棉絮,软软地顺着我佬爷的手臂滑落下去。

    真是瞬息万变,间不容发之际,我佬爷采取了以暴抑暴的非常手段。刚才还鲜活的一条生命,瞬间就在他的身前消亡。简直不可思议,不可想像!月月看得呆了,吓得呆了,两眼木然地呆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看到月月脸上露出万分惊恐的表情,我佬爷慢慢走了过去,一把扶起她颤抖得有些发硬的身体,轻声抚慰道:“月月,没事了,没事了。”

    “可——那狼娃——”月月张大的双眼,看着狼娃那还在痉挛的躯体,战战兢兢的指道。

    “他这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死有余辜!不要怕,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什么事,有我!”我佬爷毫不畏惧地说道。

    月月一听,抬头看了看我佬爷,默默垂着下来,一头撞入我佬爷怀里,嘤嘤哭出声来。

    不曾想,在明湖埠,这里原本就是一个原始群落,既没有道德标准,更没有行为准则。完会处于一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世外荒蛮之地,他们遵循的是森林的自然法则。

    狼娃的死,没有引起多少明湖埠人的注意。他们对因男女情爱中伤身丢命,似乎并不在意,更准确的说,在每个发情的季节里,对在争夺配偶中的死伤,已是司空见惯,近乎于麻木了。所以一个非正常死亡的族人,在他们心里,并不会引起多大惊动,更不会由此喧闹。于他们而言,这是埠长的事,与他们并无多大干系。

    在明湖埠,男人为繁衍而生,女人为繁育而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这就是所有明湖埠人籍以遵循的天道,对他们而言,天道重于人道。

    明湖下埠埠长,是月月的舅舅,当他闻讯狼娃死于我佬爷之手,当即匆匆奔来看望。来到她姐妹家中,听完月月讲途,他的目光四处搜巡一遍。见日日不在,便回转身子,面朝垂首不语的月月质问:“那狼娃果真死了?”

    “嗯,死了。”月月怯声低语。

    “咋子死的?现在尸体在哪里?”舅舅沉思片刻,对月月继续问道。

    月月一字一顿地叙说了当时情形,随后“那——”地用手指向屋前荒坡。

    循着月月手指方向,下埠长,这个被明湖埠人称之为智者的瘦长老人,局促着细步,走近死狗般狼娃的尸体旁。低头查看一番,悠悠地叹出一口长气,回身对月月吩咐道:“若有人问起这事,只说是他抢羊遭子杰误杀就是了。余下的事,我来给你们周全。”说完,也不让月月陪送,独自去了。
第五章 晓家情 风冷夜归人
    正是天高云低,断雁叫西风的时季,万物渐次萧瑟,草木随之凋谢。这下埠长神色匆匆忙忙地出得外甥家门,被秋风一吹,那稀疏的头发便肆意的显得纷乱。行不多远,他似乎又想到什么,踅过身来,快步回到屋内,见月月呆愣地看着自己的,不由轻声咛嘱道:“赶紧把那狼娃的尸体丢到悬崖去!还有,这段时日里,再不要让了杰招惹事端了,知道吗?”

    见月月频频头,直是“嗯、嗯”应诺,下埠长这才放下心来,捷步而出。

    舅舅刚走,我佬爷急急近身过来。待问清下埠长此行目的,晓知下埠长正设法为自己周全,心里虽有了一些轻松释然,但却多些怅然若失。两在在一起,站了会,随着月月一声唤,我佬爷便随了月月,遵着下埠长走时嘱咐,出得门来,到得山坡。我佬爷从草丛中提起那具渐僵硬尸体,两人一路狂奔,待近得崖边,不作片刻停顿,只用力一抛,随了一声鹰隼的尖叫,狼娃那薄薄的尸首,便随了一阵清风,飘飘坠入万丈深崖。

    待到天色将晚,明湖埠变得更为阴暗潮湿,整个湖埠,便处在洇洇的雾气之中。

    粗粗地吃罢晚饭,失了神彩的月月,身体有了疲倦,更显得少言寡语起来。她无声地摸索过去,早早便准备上床憩息了。我佬爷见月月情绪低落,又久不见日日归来,悄悄依近床沿,忧心道:“都这么晚了,你姐咋还不回?”

    月月一听,淡淡应道:“这个我也说不准,平日里,这会她应该是早回了。这阵子不回来,怕是今晚也就不回了吧。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她以前经常这样,没啥子。今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经了一日的波折惊吓,月月神情倦怠,说完,侧过身去。。

    正在说话当口,日日竟是一头大汗地撞进屋来。围着我佬爷细细端祥一阵,见他一切完好无损,再得知事情在舅舅的授意下已处理妥当,才缓缓地舒了一口粗气。这日日在埠上早听到传言,心里很是忧虑,进门见我佬爷无事,便放下心来。

    原来,这天,一路上有那两只山羊的牵拌,日日便多费了些周折,待到得埠上,已日上三杆。处理完山羊,在埠上转过两圈,换得一些用度,再抬头一望天,已过申时。见天色不早,便径直来到盐店。

    与外界隔绝的缘故,这盐店里的盐巴几乎成了明湖埠人生活中的必需品。明湖埠不短水,不缺食,偏就盐巴金贵。这盐舵把承继了前辈人的衣钵,守了那一汪盐池,在上埠坐了盐店的老大。

    日日前脚一进店门,那盐舵把鱼泡眼里就放出了异样的光彩。尽管明湖埠天小地窄,盐舵把每日还有要守盐店的本份,况且这财源广进的宝地,他间或敢有疏忽?故尔少有四处走动。今天见日日到来,一颗心早浮游天外,只让他喜笑颜开。

    “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再来,真是想死老夫了。”盐舵把初见日日入门,眼中大放光彩,心里早是火燎火急,迎住便要行那不轨之事。

    日日除了青春靓丽,近日更落成妩媚的娇魅模样,一时把盐舵把的眼睛都看得直了,胸里的那股欲火,瞬时变得难抑难奈地四外奔腾。

    “装盐!”日日见盐舵把手舞足蹈地扑身而来,扭身让过,把手的陶罐望柜台上一摆,敞开嗓门,高声大语道。

    盐舵把伸出的热情,竟被日日晃身躲过,更激得他心旌剧烈的摇动起来,他按捺住心中的不快,诞着脸再次喜形于色地绕到日日身后,一把抱住。见日日停住身体,盐舵把再不迟疑,双手迅速插入那羊皮褂里,实实地抓住那两个涨大欲裂的ru房,感觉像是摸到一对熟透了的蜜桃,让他浑身上下不由酥了了几分。

    日日心里想着家里,待盐舵把贪婪地抱着自己,不由躁声道:“好了,好了,快把我盐装了,我还要赶早回家去。”

    “急什么?晚上耍了明日再走!”盐舵把一听,嬉嬉的怪怨道,强硬的语气里带着恳求。

    任凭盐舵把抚摸片刻,日日再耐不住性情,抓起那双老手,从怀里甩出,用力把身体从盐舵把怀里挣脱,拧起陶罐,摇身入得厨房,手脚利落的开始烧煮晚饭,盐舵把一见,不由一阵心喜。

    明湖埠地窄人稀,盐店每日具体事务并不太多。见有人进店换盐,盐舵把这会心里怀想日日,平日间一时的工夫,这时也是半刻间便打发过去了。那往日对一些年少女子的**的举动,今日也收敛了许多。日日的到来,让盐舵把对昔日留情女子,也大大地失了兴致,这会见她们偶尔过来撩拔,也装摆出少有的端重。一得闲时,他便会偷偷绕到日日身边,做出些亲昵举动来。

    好不容易挨近晚饭时分,日日刚端起陶碗,听换盐人说狼娃在她家附近被杀。乍然一听,日日心里不由一紧,赶紧丢下饭碗,舍了盐舵把。也顾不得盐舵把强巴巴的挽留,一阵烟似的紧追慢赶奔回家来。

    那盐舵把满腔激情,随着日日的离去,顿时化为乌有,待他怒气冲冲地打听明白,一股阴郁之气便在他心中沸腾开来:“个狗日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偏偏要跑到这明湖埠来,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这个龟儿子的!”想毕,强咽怒气,关门打烊,闷闷的权作憩息去了。然而,尽管上得床来,也只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由此,便记住了我佬爷这笔孽债。

    待到夜间,日日紧偎着我佬爷,眼光如流星一般闪动着望着他,“打此往后,再不敢弄出事来了,晓得吗?”日日心痛的看着,满是柔情地对我佬爷叮咛道。

    我佬爷默默地点了点头。

    “也怪不得子杰哥,都是那狼娃自己惹的祸,自寻死路来的。”伏身一侧的月月一听,不由在暗处幽声替我佬爷辨解道。

    “哎,不论谁对谁错,往后我们还是少惹是非才是。”日日忧怨一声,带着一身疲惫,转眼便沉沉睡去。

    室外,万籁俱寂。秋月,撒下银辉一片。
第六章 隐实情 埠长蒙过关
    当日,月月老舅去到山坡,看过现场,不由一阵心惊,再见月月神色失措的样子,心里甚是不忍。便对她安抚一番,细细咛嘱话别后,再不作回家之念。迎着秋风,出得门来,在路上,月月她舅且行且想,思虑再三,抬头看了看时日,拈了拈颌下几缕细须,灵机一动,径直向老埠长家走去。

    进得老埠长家门,月月她舅一眼望去,那年近六旬的老者,却并不老迈,此时正与肥妮匍匐在床,行着快意之事。月月她舅也不迟疑,只身近到跟前,见老埠长犹如一只秃鹫俯冲而下,牢牢抓住活蹦乱跳的白兔似,用自己骄健的身躯,在肥妮那白胖的**上恣意纵横碾压。而那肥妮此刻,正躺在老埠长身下,嬉嬉笑着,浑身的白肉,在老埠长揉弄中欢愉地颤动着。这是老埠长最为享受的时刻,年老的上埠长喜欢体肥肉满的女子,这肥妮是他的最爱。

    “上埠长,狼娃死了。”下埠长进屋后,看着眼前的场景,清了清嗓门,大声说道。

    “什么!狼娃死了,咋死的?”老埠长似乎用力过猛,有些气喘吁吁的问道,但仍未有半点停息下来的意思。

    月月她舅顿了顿,朗声说道:“这鬼娃今儿不务正业,到下埠偷猎,见日日家羊群肥壮,仅月月一人牧守,便生歹意,在偷抢中,引起纷争,被众人赶来一顿群殴,不曾想,竟被打死了。”

    老埠长一听,不由愣住,在肥妮身上一时停住,大声问道:“这大白日间,在你们埠上,竟有这事!”

    下埠长坦然回道:“确有此事!”

    老埠长眼望月月她舅,嘴里呢哝道:“那这事,上埠长现在知道吗?”

    “事情出得突然,我一听说此事,便过去查看了现场,待看过之后,确如众族人所言,便急急来到您这里。上埠长那里,还不曾支会,再说,这上下埠之间的事,您也时有所闻,我怕——”下埠长支吾一声,试探道。

    狼娃本属上埠辖区,他的死,若是解决不好,又要弄出是非纷争。以往这种事,便时有发生。月月她舅有所顾虑,也在情理之中,这次前来,唯有请老埠长调解,最为稳妥。一路上,下埠长已经想好对策,只有选在这个时候,先给老埠长汇报后,由他出面,与上埠长交涉,才不会引起大的波澜。也只有这样,才会对日日姐妹和我佬爷有利。为了保护他们,月月她舅可谓煞费苦心,不惜编造狼娃因抢羊遭杀的借口,获得老埠长对下埠的支持。还选在这个时间点,向老埠长陈情,因为在明湖埠,男女情爱属族人常情,在寻爱过程中,不允许有打杀行为,而抢劫和盗窃行为则不为人耻,是可以杀无赦的。在明湖埠,有时,对这里的族人而言:情爱往往是罪恶的遮羞布!

    “真是该死!”老埠长颤颤悠悠移动了一下身体,嘴里恨恨的说道。吱吱呀呀的木床随之停止了晃动:“也就是说,那狼娃的后事,你们也都处理完了?”

    “嗯,族人一时义愤,按老规矩,把狼娃的尸首丢到崖下去了。”下埠长淡定应道。

    老埠长想了想,怪怨道:“这事做得急了些,你还是应该对自己的族人讲清楚,等与上埠说明情况后,再作处理,怎么就随着他们的性子,随意胡来呢?”

    “这——”下埠长自知理屈,只好带着央求的神色,看着老埠长嘟哝道。

    “也罢,既然事已至此,看来,这事也只好让我去给你们周全周全了。只是以后,可别再让类似事情发生才好,以免伤了双方和气。”老埠长见月月她舅也确有难处,弄不好,再引起上下埠之间的矛盾,反而更为难堪,不由叹息一声,无奈说道。

    下埠长一听,喜形于色地赶紧谢道:“能劳老埠长亲自出马,我看这事就好办多了,若是能安然解决此事,我们下埠族人,当对您感激不尽!”

    老埠长摸索着从肥妮身上滑下,用手支撑床沿坐定。低着头沉吟片刻,继续问道:“秋深了,今年你那边的收成可好?”肥妮见老埠长情绪缓和下来,意犹未尽地用手在他下体上抓弄两把,仰起肥头,把那对痴痴的目光投向下埠长,没有半点羞涩。在明湖埠,除去必要的日常劳作。情爱,也是他们重要的娱乐活动之一。

    月月她舅对老埠长笑笑,捋了捋腮旁的胡须:“还好,还好。托埠长洪福,谢天谢地,比上年丰收些。”

    “嗯,那就好。”上埠长双手一拍双膝,缓缓地站了起来,高兴地说:“听说上埠那边的收成也很不错,嗯,看来我们明年的日子都好过了。是吗?肥妮。”老埠长边说,边回身拍了拍床上肥妮那团白肉,笑道。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唯有食物,对明湖埠这里离群索居群的族人而言,才是天下一等一的大事,只有仓禀实,才能人心安。

    再重要的事,没有生存重要;再大的人,没有天大。那狼娃的死,比起生存所需的食物来,比起安定团结的明湖埠来,显得格外苍白,简直是微不足道。

    还是那句老话:民以食为天!这话月月她舅深谙其理,而对于老埠长来说,他更懂。

    “那好,狼娃这事,还望老埠长费心。老埠长,我也不再打扰您了,这会呢,我也该回埠里去了。”月月她舅说完,对老埠长手一拱,退身出来。

    月月她舅出得门来,被秋风一吹,顿觉神清气爽,满心忧郁,随之一扫而光。

    待回到日日姐妹处,把话说明,日日欢喜道:“我就说,只有舅舅是我们的护身符,每次遇到大事,总是您给我们迎刃而解。”月月她舅一听,假装沉下脸来,上前刮了一下日日的鼻头,厉声道:“谁是你的护身符!亏得老埠长明理,肯出面调解,这次才能化险为夷,若再做出这等无法无天的事来,看谁还能保得住你们!”

    “舅舅,您放心,我们下次再不敢了。”日日回眸一视我佬爷,嬉笑着对她舅说道。

    “还有下次?”日日她舅一听,不假思索地追问道。“没有了,没有下次了。”日日一缩身子,赶紧掩口道。
第七章 秋意浓 酒熏折新枝
    秋日一过,天愈是变得短了许多。白天的事还没做完,转眼,便夕阳西下。我佬爷见夜幕很快落了下来,便与月月支会一声,手执长鞭,左右包抄过去,绕着那懒散的羊群一阵吆喝,那羊儿便骚动起来,沿着湿滑的坡地,鼓起滚圆的肚皮,在我佬爷、月月的驱赶下,鱼贯一般钻入棚栏。

    回到家中,见月月蹦蹦跳跳地放下羊鞭,心情开朗地在室内打着转儿,我佬爷知道,她的情绪已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调适过来。待饭菜端上桌来,我佬爷对月月示意一下,按住她手中的碗筷,笑着跳身开去,近到那一字排开的坛罐面前,乘兴拧过一瓮,回到桌边,掀开皮草,伸手用碗舀过一尝,那酒果然酿成,入得口去,甚是香醇。见月月愣愣地只在那里观望,喜滋滋地将那酒提将过来。也不容月月推辞,给她满满倒上一碗,悄声道:“月月,这天说凉也就凉了,来,尝尝我酿造的这个东西,很不错的!我们一起喝一点,要知道,它可是能解寒除邪的好东西。”说完,自顾饮了一碗。

    初一开瓮,月月便远远嗅到一丝香气,早已心生向往。在我佬爷的鼓动下,月月蠢蠢端起碗来,浅抿一口,很快觉出酒中滋味来,那酸甜适口的感觉,恰如琼浆玉液一般,初一入口,顿觉满口生出津来,待缓缓沁入体内,瞬时间,便神摇意动,甚是舒畅快意。不觉间,便贪上这口,频频举碗沾唇,慢慢品饮起来,如此不多时,竟入得迷来,对它有了贪恋,与我佬爷尽兴就多饮了数碗。

    待还要长饮,我佬爷早觉出月月酒已微熏,忙按紧酒罐道:“这东西最好适可而止,不可贪恋。多了可是要醉人的,想喝的话,我们明天再饮不迟。”上前劝住欲罢还休的月月。

    谁知这酒虽然适口,但亦是醉人的。饭后,月月只觉浑身阵阵躁热,头也晕眩得厉害起来。

    饭罢,两人久待日日不归,又见夜色深沉下来,遂双双宽衣就寝。是夜,我佬爷与月月先后入得床时,这酒力已起,月月正当豆蔻,不知就里,一时早粉面桃花,双眸流莹,举手投足间,尽显娇柔妩媚。那月月躺在床上,心绪浮动,想我佬爷与日日夜间行为,不免更是心旌摇动。静夜间,无声中,一番群鹿撞怀,心潮澎湃间,不觉倚近了我佬爷些,露出些不自觉的温存举动来。

    比起日日的风火,月月更显出小鸟依人,着实让我佬爷怜悯。月月娇美恬静,巧逞婉约之姿,口吞兰香之气,自然触动我佬爷浮想联翩。这孤男寡女又同处一床,一股少女独有的体香不时从月月身上涣发出来,渐渐激起我佬爷不时勃发的冲动。

    **驱使我佬爷蓄意试探着触弄起月月,那娇小玲珑的躯体也随之附合着律动,当他觉出月月除了细微如惊鸟的痉挛,没有任何的抵御,这更放纵得我佬爷欲罢不能了。

    比起日日的大胆开放、健硕丰满,月月则显出温柔含蓄、精巧别致。我佬爷见月月这时已蠢蠢欲动、含苞待放,便借了酒力,放开胆子,合了月月,顷刻间若是穿街走巷,游行在湿润、窄小的生命通道里。在月月悠悠的哼叫声中,张扬出雄性的高贵和荣耀。

    深夜,娇艳的蓓蕾在豆跃般的火苗中,一时间灿烂绚目的尽情绽放开来。

    转眼,又是一年初春。日日挺起的腹部,暂时消退了我佬爷归家的念头,但他并没有放弃每天必修的闭气功,这是伍大叔在他儿时传授给的独门绝技。近日来,在闲暇之时,他也不时劝导月月习练。我佬爷坚信,终有一日,这闭气法定有用武之地。

    这天,我佬爷练罢功,便拿来大灶里烧得滚烫的石块,摩擦羊皮上尚未剔除干净的多余赘肉。羊皮经此一加工,既能堵住漏气的毛孔,又能使毛皮变得柔软,把它用来防御湿寒,是上佳用品。此种方法,亦是我佬爷儿时居家,佬爷他爹无意间,传授给他的应急之法,记得那年杀狗取肉后,在整理那毛蓬蓬的狗皮时,佬爷他爹曾手把手向他教授,被娘亲瞧见,戏谑佬爷他爹合是当乞丐的命,惹得他老人家一脸恼怒。当时觉得好笑,不想现在却被用上,真可谓此一时彼一时,倒真应了艺多好存身的道理!据佬爷他爹说,兽皮经此一处理,可伴人浪迹天涯而无需其它行头。这当口,佬爷如法炮制此物,不为别人,却正是为日日待产准备。

    午时,听到日日在床上呼叫,佬爷知是将要临盆。赶紧让月月看住日日,一路飞奔,找来年事已长的产婆,经过一阵紧张的忙碌,室内很快便传出一阵清脆的啼哭声。

    “黎哥,姐生了,是个大胖小子!”不一会,月月兴奋地跑出门外,拉住我佬爷的手,兴奋地欢跳不已。

    “啊——”我佬爷长长的出了口粗气,一颗悬着的心顿时落地。虽然不知道孩子父亲是何许人也,但毕竟这是在明湖埠,孩子的母亲却是日日,看到他们母子安然无恙,我佬亦有欣慰。人可以随了环境改变习性,入乡随俗,我佬爷的观念也跟着起了变化,但这种变化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捉摸不定的难堪。

    做了母亲的日日,渐渐变得温顺起来。她把孩子取名风娃,希望儿子将来能像风一样,健康快乐、无忧无虑地迅速成长。这风娃似是不负母望,在日日、月月及我佬爷的呵护下,见风就长,数月后,便在大人的怀里,洋溢出甜甜的笑容,只惹得日日愈是痛爱起来,视他比生命还要重要。

    在一派欢乐的日光里,我佬爷又开始做起家传篾活,他专心地为风娃编织了精巧的摇篮,在日日无名的哼唱中,风娃睡得总是那样的安祥。

    有了风娃,生活显现出新的生机和热望。随着风娃一天天的成长,他们拥有了一段无比幸福和快乐时光。
第八章 身在外 家中遭惊扰
    待风娃近得周岁,长得饱满,日日便带着他与我佬爷、月月分床另睡。也就在这段时日里,让我佬爷感到异常惊喜的是,月月不觉间亦有了身孕。

    这日,一家人吃罢早饭,我佬爷起身近到日日身边,看着她们母子,带着一脸爱意,刮了刮风娃胖嘟嘟的鼻头,那风娃嬉嬉地看着我佬爷,嘴里吸吮着食指,便闭起眼睛“咯、咯”笑了起来。我佬爷一见,来了兴趣,从日日怀里抱过风娃,那风娃调皮,伸出柔嫩的小手,好奇地在我佬爷脸上肆意抓摸一番,被我佬爷坚硬的胡茬一刺,随即缩手去,用求助的目光,呆呆地看着日日。

    与风娃戏弄玩耍一会,日头已渐渐升起,我佬爷把风娃还与日日,过身近到月月这边,轻轻抚摸一阵她那悄然隆起的腹部,眼中露出十分的温存:“在家里小心些,注意身子!”日日一见,心里泛出些许酸意,高声道:“放心吧,家里还有我哩!哼,我们明湖埠里的女子,身子哪有那么金贵?”说完,看了看月月,脸上尽是羡慕和嫉妒。那月月一听,禁不住垂下头来。

    春天来了,打开羊棚。待那头羊一出,紧跟的小羊便撒开腿,咩咩欢叫着向外奔突。这时,满坡嫩绿的小草显得格外诱人,纷纷展露出丰腴的身姿,迎接和拥抱着我佬爷和他的羊群们。

    安顿好羊群。我佬爷来到坡下树丛中,俯下身去,开始一点点儿捡拾前几日打落的干枝,细心把它们整理打捆起来,准备放牧间,带回家去,那细枝用来生火煮饭;粗一些的可以用作修理打造羊棚和家具。分类捆扎完毕,已近末时。

    先是驮了干柴回家,待合着姐妹俩吃罢午饭,再匆匆出得门来,背回粗大的枝干。来回几趟,一天忙碌下来,这时,羊群早填饱了肚子,正悠闲地嬉戏在山坡上。

    竹外桃花,春湖水暖。一阵忙完,我佬爷寻到一个僻静处,吁一口长气,舒展开略显疲惫肢体。想着月月,想着既将为人之父的自己,一种惬意的算得油然于心,竟不自觉地会心笑了。

    仰面朝天憩息片刻。想起家里的食水已尽,我佬爷便“嘿”地一声翻身而起。驱着羊群,急急的向家走赶来。

    刚下山坡,正在行走间,我佬爷突远远看到一个人影躲躲躲闪闪地迎面而来,待近到眼前一看,却是埠上盐舵把。这盐舵把也是奇异,行近到我佬爷身边,垂下紧捂下腹的手,竟惶恐地一闪身,低头躲过。见此情形,我佬爷不由心生疑惑。更让我佬爷不解的是,就在两人狭路交错时,那盐舵把恨恨地瞪了一眼我佬爷,颠颠的去了。盐舵把来得蹊跷,去得匆忙,我佬爷心内不由疑窦顿生,脚下便紧了步伐,吆喝一声,赶紧向家里跑去。

    待把羊群归了栅栏,我佬爷再不迟疑,转过身来,一路小跑,抢步入到家中。刚一进门,果然听得风娃正在嘶声哭啼,待入得室内,只见床上一片狼藉,日日与月月正在急急逗哄着受到惊吓的风娃,心里不由一震。猜想刚刚离去的盐舵把,我佬爷知道定是此人做得好事,便不由分说,入得室内,抄出那狼娃遗下的尖刀,即要出门。月月见我佬爷手里握手,满脸怒气,赶紧上得前来,拚力紧紧把我佬爷拦腰抱住,颤声道:“你这是咋了,又要干啥子去?今儿我们可是不敢再惹事了。”

    “你们拦着我做什么,他这会没走多远,待我追上,宰了那狗日的,看他以后还能在明湖猖獗!”我佬爷一脸铁青,牙关紧咬,恨恨地厉声吼道。

    那风娃听到我佬爷震天一吼,早被吓住,转头愣愣地看着我佬爷,一时间掩住哭声,再不敢嚎叫泣哭,闪着一双茫然的眼睛,端端地看着我佬爷。

    日日见状,捂紧神色呆怔的风娃,也随了月月过来。见我佬爷雄纠纠浑身抖动,两眼喷出怒火,一手夺过刀柄,娇声嗔道:“有啥子嘛,看你火急火燎的,你来这么长时间了,咋还不明白,这里可是明湖,男女之间的事,没啥子大不了的。盐舵把,盐舵把咋了?难不能你还吃他的啥子醋来着,他能把我们咋了?不就是拉扯了一哈子嘛,平白为他找啥子气受嘛?”

    见姐妹俩神情坦然,身体也并未受到任何伤害,我佬爷悬着的心方才落下地来。

    随后我佬爷才知道:那盐舵把借送盐之机有心找日日寻情,日日执拗不从。被惹恼了的盐舵把想要耍强使暴,被日日情急之中,一脚踢中下体,几近窒息。偷鸡不成蚀把米,气呼呼地落荒而逃了。

    听完月月姐妹绘声绘色的述说,我佬爷也随着他们“哈哈”大笑一阵不提。

    日子过得飞箭一般。

    月月在我佬爷的期盼下顺利的诞下一个男婴,望着自己红朴朴的儿子。我佬爷高兴地对月月说:“我早想好了的,叫他归儿吧。”

    “归儿?好听。”月月躺在床上想了想,随后甜甜的说。

    转而又略显忧郁盯着我佬爷瞧瞧,满腹疑惑地问道:“为啥子要给他取名归儿?”

    “回家的意思。”我佬爷顿了顿,神情凝重地说:“待他长大后,我们回家。”语气变得十分坚定。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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