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佬爷家族那年那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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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舅母闻言,近身过来,一把拽开外舅母,掀起衣襟,揩了揩眼角,轻声嗔怪道:“你这做长辈的,这是说啥子话。咱们这又不是生离死别不回来了。再说,这城里又不远,想看老嫂子。随时过去,我们也好聊聊家常。你看要不要得?”外舅母一听,抬臂揉了揉眼眶,嘻嘻笑道:“老嫂子,话是这样说,只怕你一过去,有了孙子,早把我们这一帮亲戚,忘得一干二净了。”我舅母闻言。低声埋怨道:“看你说的,再怎么着,咱们也是几十年的老亲戚了,怎么做得出这等事来?不要瞎说!”

    外舅母见我老表愣愣站在那里望着大家,对大伙一挥手道:“好了,我们也不耽误家宏了。快,帮老嫂子收拾行李去。”随着呼啦啦一阵脚步移动,大伙便把堂屋里早整理好的大包小裹,抬的抬、拧的拧,塞进车内。待放好行李。我舅母缓缓锁好房门,唤过站在一旁的外舅母,把钥匙递给她。轻轻抚了抚她那双粗大的手,小声道:“没事的话,常过来看看,家里虽然没啥子值钱的物什,但毕竟是个老窝。”外舅母手里攥着钥匙,眼里又现出盈盈泪花来,嘴里也不答话,唯有频频点头。

    见大伙仍不忍离去,我舅母在我老表的挽扶下。进得车去。待我舅母坐好,我老表转过身来。对大伙深深鞠了一躬,哽咽道:“各位乡邻。都请回吧,我们——走了。”说完,抢步上得车去,对司机一声吩咐。那司机启动车子,调过头来,一踩油门,车子便晃晃悠悠地上得路来。

    “回吧,回吧,有时间到城里去坐坐。”我舅母恋恋不舍招了招手,竭力唤道。我老表背靠座椅,双眼紧闭,待车子渐渐平稳下来,睁目一望,眼前一片模糊。

    一路无话。回到家里,那芳菲早下班归来,见我老表把母亲接了过来,她一脸兴奋,上前拉住我舅母,直是问长问短,早把我舅母满心的离乡愁绪驱得烟消云散。

    “咦,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中午怎么还回家了?难不成厂里的伙食不好,想回家吃现成的?”待搬下行李,打发走面的。我老表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用眼望了望喜气洋洋的芳菲,露出一脸稀奇,嘴里戏谑道。

    芳菲一听,偎紧我舅母,摇了摇她的手臂,指着我老表嗔怪道:“娘,您听,您这儿子说的都是啥子话?知道您老人家今天要来,我特地请了假,早些回来,在家里迎候您老人家。不曾想,我一片好意,到了他那儿,竟好心被当作了驴肝肺,您说,他该不该打?”我舅母被芳菲晃得头晕目眩,心里却着了蜜一样甜道:“该打,该打。”芳菲像是领了圣旨一般,果然跳身过去,抡动粉拳,擂向我老表,边打边念道:“这下好了,娘这一来,我便有了主心骨,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我老表双手举起免战牌,大声讨饶道:“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嗯,这还差不多。”芳菲嘟嘴一笑。正在我老表饥肠辘辘间,只听芳菲眯眼窥视一番,知道他们饿了,随后高声道:“开饭了!”说完,转身进到厨房,端出饭菜,摆在床上。我老表跳身过来,伸头一望,只见一个盘子里盛着色泽鲜嫩的红烧肉,不禁大喜道:“知我者,老婆也。”扶过我舅母,坐在桌边,狼吞虎咽起来。

    饭后,在收拾我舅母带来的包裹时,芳菲陡然见到一筐水淋淋的鸡鸭,不禁诧异道:“哪来这些东西?”我舅母闻言,笑呤呤过来,对她轻声道:“自家里,都是土生土长的,营养高,味道也好。不像你们城里,尽是些饲料味的,吃起来像木柴一样。要不,挑那只最肥的,把它给炖了,给你补补身子。”芳菲一听,不觉惊呼道:“娘,难不成您把家里的活物都宰了?这么多,一下子哪里吃得了。”我舅母见芳菲既惊又喜,从筐里拧出一只肥鸡,蹀躞脚步,进到厨房,把那鸡重新洗过一遍,唤过芳菲,找来容器,整个放入,置上灶台,烧了起来。

    我老表过来一看,那些模七竖八的鸡鸭还真是不少,细细一点,竟有十只之多,待我舅母出得厨房,便对她轻声埋怨道:“娘,您一下子杀了这么多,我们一时半会怎么吃得完。眼看现在天气慢慢热了起来,若是放置时间一长,把它们弄坏了,岂不浪费?”我舅母闻言,用眼瞪了瞪我老表,怨声道:“还真是拿了银子无纸包了?谁没个三朋四友的?我这一来呀,说不定哪天,就要叨扰到别人。乘这鸡鸭还算新鲜,给你们的那些朋友送过去,也让他们尝尝鲜。”我老表、芳菲面面相觑一阵,顿时豁然开朗,赶紧点头道:“娘说的是,我们这就安排。”说完,两人围坐一处,商议一番,便拿定了主意,分头行动起来。

    “可别都打发别人了,留些自己,这芳菲可正是补身子的时候,可亏不得的。”我舅母见二人围着筐子动起手来,赶紧咛嘱道。

    芳菲闻声,心里一暖,对我舅母故意哄怪道:“娘,您这可是吃在碗里,护着锅里哩。那边炖着,这边留着,难道真还要撑死我不成?”我舅母一听,瞪了芳菲一眼,厉声道:“我这呀,也不是全为了你,为着我那没出世的孙子哩。既然来了,我可不愿让我孙子输在起跑线上,一定得在他没出世之前,就把他的身子调养好。”芳菲闻言,停住手来,端端地望着我舅母,脸上露出十二分的惊奇,一把拽住我老表,叹声道:“家宏,你听到没有,这话可是从老人家嘴里说出来的,啥子不输在起跑线上?看来老人家还真是个潮人哩,啥子都知道。”直逗得我舅母嘻嘻乐了起来。

    我老表见我舅母笑得一脸灿烂,一下子放下心来,本来一路上还在担忧母亲来到城里,会不习惯新的环境,这会见她们婆媳相处得如母女一般,对芳菲愈是感激。

    “好了,这几只我挑好了,先拿到店里去,分给大家。待明儿,再把他们招来家里,开个鸡鸭宴,一来,搬了新住所,让他们认个道;二来,早点把它们消化掉,免得时间一长,坏了可惜。这样安排,你们看要不要得?”我老表带着征询的口吻,望着我舅母和芳菲。

    芳菲拍手赞成道:“要得,要得,这三来呢,娘初次来城里,也让她老人家和大伙一起,热闹热闹。”

    我舅母一听,不觉默下脸来,小声道:“本来是用来给芳菲补身子的,如此一来,也就所剩无几了。”我老表和芳菲见我舅母一脸难色,忍俊不禁,哈哈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表情意 不意遭冷落
    我老表拧着鸡鸭,下得楼来,架上电动车,便向卖场驰去。骑行不多远,突然想到肖燕,心里不禁一动,从怀里掏出电话,刚一拨打,心里便怦怦乱跳起来。不一会,那边传来既熟悉又陌生的淡然话音,轻声问道:“黎家宏,是你吗,怎么今天有时间来电话,有事吗?”我老表迟疑片刻,按捺住心里的波动,低声说道:“也没什么事,今天从家里带来一些土鸡,若是方便的话,我给您送一只过来,让你尝尝鲜。”

    良久,电话里除了传出熙熙攘攘的嘈杂声,再无回音。正在我老表忐忑不安间,电话里传来陈虹的声音,只听她亮开嗓门,俏声道:“哎呀,原来是黎老板呀,好久不见,想不到你还是个多情多意的人,这会竟能打个电话过来。说,怎么这会想起给别人送土鸡来了?”我老表听是陈虹,脸顿时涨得通红。顿时为自己的举动大大的后悔起来,他对着电话支吾道:“啊,陈虹你好,我也没其它意思,这次从乡下回来,带了几只鸡,想送过来给你们尝尝鲜而已。”陈虹顿了顿,似乎是与肖燕商量过后,随即回道:“承你盛情,却之不恭,你现在哪里?我们马上过来。”我老表一听,硬着头皮道:“那我在卖场附近等你们,要不要得?”那边答应一声,挂了电话。

    收起电话,我老表大脑中,瞬时一片懵懂。进得卖场,随着大伙一阵欢呼,早围拢过来。见我老表带来整筐鸡鸭,甚是纳闷。刘超义瞪着一双大眼,对我老表问道:“老黎,你这是做啥子。电动车不做了,改卖鸡鸭了?”我老表怅然道:“刘哥,你这是开的啥子玩笑。我怎么会改卖鸡鸭呢?再说,要卖这些东西。也没必要到这里来嘛。”说完,便把自己的心意对大伙说了一遍。大伙一听,顿时雀跃起来,赵宝强道:“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正完的土鸡鸭。黎老板,实话告诉你,自来到城里,好久没吃过这些东西了。”说着。咂了咂嘴,装出一副馋涎欲滴的样子。李春华一见,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怪怨道:“看你个馋样,上辈子定是个饿痨鬼脱的胎!”赵宝强毫无戒备,受此一击,一个趔趄,身体向前一扑,整个伏在竹筐上,沾了一身血腥气。回头一望。见是自家婆娘,立起身来,愤然道:“啥子饿痨鬼。常言说得:民以食为天!这天天奔波劳苦的,都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这张嘴,真是的!”

    一旁笑弯腰的黄丽,见赵宝强动了怒,赶紧过来劝解道:“好了,好了,亏得黎老板有这番心意,你们反倒吵了起来。”说着。伸手过来,大大方方地拧起一只鸭子。对我老表谢道:“黎老板,既然你有意。我也不客气了,拿只鸭子回去,烧了给超义清清火,免得他天天像个怒目金刚似的,见谁发谁的脾气。”

    刘超义闻言,心里不服气道:“我今天可是没招谁没惹谁,做啥子倒拿我说事?”黄丽用指头一点刘超义的额头,俏声道:“还没惹事?自进了这个卖场之后,依我看,就数你事多。”

    刘超义一听,不服气道:“不都过去了,你怎么总也忘不了那些陈谷之乱芝麻,天天抓住别人的小辫子不放?”

    正在吵闹间,卖场不知不觉走进两个娇丽的人影来。待近来一看,却是肖燕、陈虹。肖燕进到店内,停下身子,屏住声息,徜徉着脚步,并不靠前。那陈虹一望众人,没有半点胆怯,松开手臂,探头过来,好奇地问道:“黎老板,在这里发福利哩?”原来,今天是周末,两人无事,约好在街上闲逛时,正巧接到我老表的电话,便来到卖场。

    大伙一见陈虹,知道她的厉害,各自拿了鸡鸭散得开去。陈虹见筐内仍有两只山鸡,用探询的目光望了望我老表,用手指了指自己,再望了望一旁的肖燕,对我老表问道:“难道这两只,就是留给我们的?”见我老表点了点头,扭头看了看肖燕,见她一脸茫然,便只身过到我老表跟前,悄声道:“黎老板,这肖大小姐现在对这个可不感兴趣。”我老表看了一眼若即若离的肖燕,觉得甚是奇怪,不由问道:“什么意思?今天她的神情怎么让人觉得怪怪的?”

    陈虹见我老表眼里尽是迷惑,趋身上前,把嘴附近我老表耳边,轻声道:“她现在一心向佛了,这鸡鸭鱼肉,可是再入不得她的法眼了!”说完,脸上露出无限惋惜。

    我老表一怔,细细一瞧肖燕,果然身穿一身素服,少了昔日艳丽;满脸尽显沧桑,少了昨日热烈,孤身伫立一侧,若塘中芙蓉一般,淡然自怜。不觉心里一沉,想要探知原委,碍于众目睽睽之下、大庭广众之里,只得吞下满腹狐疑,对陈虹道:“那这两只鸡,你就暂且收下吧。”

    “也好,看来只能由我愧领了!”陈虹讪笑一声,自嘲道:“黎老板,我这可是受之有愧,领了个不请之情呀。”

    我老表把目光从肖燕身上收了回来,对陈虹道:“陈大主管,你这话就说得见外了。”说完,从店里找来一个塑料袋,把鸡装了进去,递给陈虹。陈虹嫣然一笑,接过袋子,嘴里道过一声谢,过去挽住肖燕手臂,缓缓去了。

    待两人出得店门,我老表的心似乎也跟着去了。他怅然若失地进到店里,呆呆坐了下去,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不到,仅仅一月不见,肖燕竟然有如此大的变化,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她身在凡尘,却偏偏超然自我,虔心向佛。

    正在讷讷间,怀里电话响起,掏出一看,见是芳菲打过来的,我老表神情一晃,一时间醒了过来。“家宏,东西都送出去了吗?”芳菲大声问道。“嗯都送出去了。”我老表应道。

    “若是店里没其它啥事,你就早些回来,毕竟,娘刚来城里,还不太熟悉,回来多陪陪她。对了,回来时别忘了,明天让大伙到家里来聚一聚。”芳菲咛嘱道。

    我老表听完一愣,想起请大伙的事,不是芳菲提起,还真的险些忘了。他匆匆站起身来,对刘超义、赵宝强招呼一声,待他们进到自家店内,把芳菲的意思对大家说了一遍,两人一听,情绪顿时高涨起来,刘超义擂了一拳我老表,高声道:“老黎,你这可是双喜临门呀,好、好,我们明天一定来给你暖锅底!不过,我们可说好了,酒由我和老赵两人准备,到时候,不醉不休。”

    黄丽闻听刘超义话里带着酒字,闪身走过来,对他质问道:“刘超义,怎么一说到酒,就跟你娘亲一样兴奋,又遇到啥子好事了?”刘超义见黄丽眼里流露的,尽是蔑视自己的神态。过去对她如此这般一说,黄丽脸上才风转日丽,她看着我老表,轻声道:“这事应该好好恭喜恭喜,明天一下班,我们保准去。”

    李春华见几人一脸喜色,也跟着挨身过来。拉过黄丽,正要发问,被赵宝强一把推过,张嘴嚷道:“你个老娘们就算了,到哪儿总给我难堪,不去也罢。”李春华闻言,恨恨瞪一眼赵宝强,待打听明白,张口对赵宝强吼道:“我们去恭贺黎老板,关你屁事?你去你的,我去我的,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说完,对我老表哈哈一笑,大声问道:“黎老板,你说是不是?”

    见赵宝强无奈地搔了搔头,卖场里又是一片笑声。(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处凡世 意在风尘外
    这陈虹拧着两只鸡与肖燕走上街道,开始并不觉得沉重,可没行多远,两臂便酸软起来。她拉过肖燕,抢步来到路边,放下袋子,从包里翻出电话,对着话筒一阵狂吼乱叫喝,听对方唯唯诺诺应过,恨恨地收起电话,望着渐渐张开的袋口,大大地泄出一口气来,身体一软,再也挪不动半步。

    肖燕一见,瞧陈虹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禁不住浅声笑道:“正所谓:行也布袋,坐也布袋;放下布袋,成大自在!看来,人若是要活得轻松自在,还真是要学会放弃才是呀。”陈虹闻言,近身过来,盯着肖燕,细细打量一番,叹息道:“肖燕,从你近来的行为举止来看,你还真是越来越超凡脱俗了。”肖燕愣了愣,轻声问道:“说说看,何以见得?”陈虹顿了顿,怨声道:“难道你没看见,那黎家宏看你的眼神,是何等的凄迷无奈?而你又是怎样无动于衷,让人可怜呀!”肖燕越是迷惑道:“黎家宏,他怎么了,他露出的,又是一别怎样的奇怪眼神?”

    陈虹转过身去,悠悠叹道:“看来,你还真是放下了。你是放下了,但未必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对感情这种事,也能轻易放下。”

    肖燕听得清晰,看得明白,禁不住长叹一声,幽幽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许!”陈虹见肖燕陡然发出感叹,不觉眼睛一亮,一把扶过肖燕,惊声道:“看来你还是有感觉的嘛,为什么刚才见了黎家宏,连个招呼都没有?难道你没有看见,那黎家宏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眼中是多么的痛惜?”

    “那又能怎样?还不是自寻煎熬!与其如此,不如无视。”肖燕颤声道,两眼竟盈盈涌出泪花。瞬时。两人又相对无语了。

    就在这时,一个男子驾驶着摩托车。径直冲了过来,眼见近到陈虹、肖燕身边,嘎然刹住,直惊出陈虹一身冷汗。陈虹一见,跳身上前,迎着那摩托车驾驶员,就是一阵穷追猛打,嘴里尖场叫道:“你想找死呀。吓得老娘一跳。”

    那男子嘻嘻让过,取下头盔,嘴里嚷道:“站在这里也不招呼一声,让我一顿好找。”肖燕见是刘刚,掩嘴避过一旁,任他夫妻两人嬉戏追闹,也不言语。

    “快把这两只鸡带回家去,我们还要去逛逛街。”陈虹指了指地上的塑料袋,对刘刚吩咐道:“别忘了,这可是山鸡。好好做一锅清汤,千万别糟蹋了。”刘刚闻言,俯身过去。翻弄察看一番,见果然是两只泛着油光的山鸡,不觉喜色道:“这东西可是越来越少了,你们从那里弄来的?”陈虹一听,对他瞠目道:“有吃的你就直管吃,有喝的你就直管喝,还问那么多做什么?只管回去做好了就是了。”刘刚一听,反驳道:“有吃就吃,有喝就喝。不闻不问?那岂不成傻子了?”肖燕听刘刚话说得俏皮,嫣然笑道:“世人本来傻子多。何必要做聪明人?”刘刚听肖燕如此一说,再不敢言语。赶紧提起袋子,跳身上了摩托车,一扭油门,疾弛而去。

    两人在街上走走停停,这陈虹本是为消磨时光,出来寻找乐趣。谁知现在的肖燕,自读了佛书,翻了黄卷,再对那商场琳琅之物,早已视若无睹。偶乐开口说出话来,也是云蒸雾罩,尽是些不着边际的谶语,心里便大大地失了兴致。想起刘刚刚刚拿回去的山鸡,怕他一不小心,做不出味来,更是心急火燎起来,无头苍蝇似地陪着肖燕转了几圈之后,便有了归意。

    “肖居士,我看天色也晚了,再转也没多大意思。不如回家去,到我那里用过晚膳后,我们再作安排,你看如何?”陈虹拉住肖燕,对她轻声问道。肖燕一听,也不置言,随着陈虹,信马由缰地来到陈虹家里。

    打开房门,两人早嗅到一股浓浓的香味。陈虹关上门,难抑兴奋之情,换下鞋子,径直扑进厨房,推开正在做饭的刘刚,从沙锅里捞出一块鸡肉,尝了尝,大叫道:“不错,不错,果然好味道。”说完,用碗盛起几块,兴冲冲地端了出来,递向肖燕道:“来,快尝尝,好久没尝到这么正尝的东西了。”

    肖燕张目一见,蹙紧眉头,慌忙用手阻拦道:“罪过,罪过!陈虹,我就不用了。要吃你自己吃吧。”说完,闭住双目,嘴里念念有词。

    跟身出来的刘刚一瞧,大惑不解地指着肖燕,对陈虹问道:“她这是怎么了,难道嫌我做得不好?”陈虹一时醒悟过来,对刘刚瞪一眼道:“少管闭事,忙你的去。”刘刚一听,只得悻悻地回厨房去了。

    过了一会,刘刚转身出来,见两人仍是无语对视,唯恐美味闲置,便蹑手蹑脚,偎身到餐桌边,自顾自地坐在那儿大快朵颐。待把碗里鸡肉吃完,仍见肖燕在一边念着“阿弥陀佛”,心里禁不住暗暗发笑,把碗拿回厨房。陈虹见刘刚心满意足地走了,悄悄靠近肖燕身边,轻声唤叫一声,肖燕方才睁开眼来。“肖居士,请这边坐,我们该用膳了。”待肖燕移步过来,陈虹转身进到厨房,对刘刚如此这般吩咐一番,只见刘刚皱起眉头道:“陈虹,美味当前,难不成,我们也要跟着一道,做起和尚来。”陈虹啪地挥了刘刚一掌,低喝道:“就这一会,你难道就憋不住了?”刘刚一听,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低声道:“遵命!”说完,两人夫随妻合,从冰箱内整理出几样素食,端了出来,给肖燕添上饭,三人静静坐在一起,如临大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般,用罢晚餐。

    饭后,三人坐了一会,肖燕站起身来,对两人笑了笑,轻声道:“对不起,叨扰。天晚了,我该告辞了。”言毕,合手一揖,也不待陈虹说话,径直打开房门,兀自下楼去了。

    “肖燕,慢走!”陈虹扶着门框,对着肖燕的背影,大声叫唤道。声音在廊道间迥绕,听肖燕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陈虹转身关好房门,悠悠叹出一口凉气。再寻找刘刚身影,早失了行踪。她匆匆进到厨房,只见那刘刚正地埋头打捞沙锅,看到他这个样子,陈虹心里无端怒火一窜,禁不住上前,一把拧住刘刚耳朵,低声骂道:“看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客人刚走,你就溜了进来,让人知道,还不笑话死你这个饕餮鬼?”

    刘刚眦牙裂嘴地回过头,望着满脸怒气的陈虹,央求道:“夫人放手,小心把沙锅弄泼了,岂不要前功尽弃,浪费了眼前珍品。”陈虹闻言,恨铁不成钢地松开手,转过身去,无趣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刘刚见陈虹避过一旁,便放开手脚,重新摆好餐具,把那烧好的山鸡盛了出来,端上餐桌,对陈虹唤叫一声,见她仍然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从酒柜里拧出一瓶白酒,独享其乐地自斟自酌起来。

    陈虹听得背后咂咂有声,回头一望,心里一沉,泄出一口气来。(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解疑难 长者惠东风
    朱道明知道我老表竹林将毁,心里甚是忧郁。连日来,他寝食不安,四处打听移裁紫竹的处所。然而,尽管受尽奔波劳苦,却一无所获。他父母看在眼里,也不言语。直到一个周末,一家人坐在餐桌边,见他仍是一筹莫展,茶饭不思,父亲吃罢饭,对朱道明说道:“道明,快把饭吃了。吃好后,我们一道出去走走。”

    自打上初中以后,朱道明便出现严重的叛逆,对父母的规劝,从来嗤之以鼻,没有半点好感。这会突然听到父亲要与自已单独外出,心里早生出十二分厌烦。他看也不看父亲,把碗一推,站起身来,就要甩手离开。他母亲一见,上前拦住。伸手牵住他的衣袖,低声责怨道:“道明,你可知道,今天你爸爸专门抽出时间与你出行,可全是为家宏。你这次若是不跟着一块去,到时候误了大事,可不要再怪罪别人?”朱道明一听,心里不觉一惊。他诧异地看父亲一眼,见他果然频频点头,知道此行一定与我老表有关。只得转身坐下,望着母亲,情不自禁问道:“什么事?有事就说,别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母亲一见,陪着坐下,眉头一皱,嗔怪道:“道明,看把你给急的。吃罢饭,跟你父亲去了,不就什么知道了?瞧你猴急的样子,跟小孩有什么区别?”朱道明闷关坐在那里,感觉吴东梅也伸过脚来,轻轻踢了自己两下,方才捧起碗来,匆匆扒了两口,怨声道:“心里烦,吃不下。”父亲见他烦躁。再不言语,缓缓站起身来,对朱道明说:“道明。吃好了?若是吃好了,跟我来。”

    出得餐厅。父亲柱着拐杖,健步走出别墅。那候在院里的司机一见,赶紧跳身过去,把车开了过来,打开车门。

    父亲看了看朱道明,颌首一笑,钻进车里。朱道明心里想着我老表,嘴里叹一口气。不情不愿地上得车去。母亲一见,上前对他悄声道:“道明,路上可不要与你父亲赌气,他可是为了你最好的朋友。一路好好照顾他,知道吗?”朱道明听母亲说到我老表,只得“嗯”地应过一声,把车窗迅速摇起,瞬时挡住了视线。

    母亲见朱道明再不想答理自己,拍了拍玻璃,一脸无奈道:“这孩子。”

    车子缓缓出得市区后。便加速向郊外弛去。一路无语,车行半小时后,在父亲的指引下。很快开进一片田庄。父亲探头一瞧,随即令司机停下。朱道明下得车来,过去把父亲扶住。两人下车站定,朱道明展目一望,只见眼前山翠水清,风光这边独好。不觉心旷神怡,对父亲问道:“父亲,这是什么地方?”

    父亲看他心情转好,抿嘴一笑。伸出拐杖,向前一指。轻声道:“走,我们过去看看。”说完。在朱道明的挽扶下,沿着一条小道,径直向那绿悠悠田陇走去。待近到一畦畦菜园间,父亲停住脚步,对朱道明说道:“道明,你可知道,这里自古以来,就是朱家的祖稷之地。”说完,侧目看了看自己唯一的儿子,见他并不为所动,只听他叹息道:“道明,难道你还不明白我带你到这里来的用意?”朱道明闻言,再细细一看,只见此地背山靠水,是上好迁植我老表紫竹的上佳之地,不由惊喜道:“难道,您是想把黎家的紫竹,移植到这个地方来?”

    父亲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声道:“依理而言,这里是泥沙土质,是最适合种植竹木的,而且它临河靠山,环境也算适宜。可我总还是有些担心,那紫竹若是从千里之外,迁移至此,这里的气候,它是否适应?而且,在这个时季动土,紫竹是否能够存活?我都不敢肯定。所以,一直迟疑不决。如今,眼看时间又越来越紧迫,无奈之下,唯有冒险一试了。今天抽空带你到这里来,是想让你认认地方。到时候,我怕有事耽搁,一时分身不得,只能让你陪着家宏过来。到时候,一切由你和家宏处理,你看怎样?”

    朱道明一听,跳身上前,从地上挖起一捧土来,用手一搓,果然是要找的沙土地,不禁大喜过望道:“好,您放心,这地方我记住了。回去后,我马上给黎哥打电话。”说完,四下观望一阵,记住大体方位。待回到父亲身边,回头看了看地上植物,心里一怔,对父亲担忧道:“可这地里的蔬菜长得好好的,我们一旦要占用,这地里的作物如何处置?”父亲双手握住拐杖,对他笑道:“道明,能够想到这些,看来你在外面这几年,没有白费!这个不用你担心,我前几天早与这里的菜农商议过了,只要家宏那边一有消息,他们自然会妥善处理。”朱道明听父亲说得肯定,心一下子放了下来。

    见朱道明满心欢喜,父亲用拐杖敲打了一下他臀部,催促道:“地方你也看了,若是没其他什么顾虑,我们也该回去了。”朱道明一听,雀跃到父亲身边,双手把他扶住,小心翼翼走出田间,回到车旁,待父亲上得车去,依着他坐下,对司机兴奋地吩咐一声,车子便照原路返去。

    “道明,看着你黎哥经了这次波折,你都有些什么想法?”父亲坐在车上,双目微瞌,轻声对儿子问道。

    朱道明挠了挠头,想了想,露出一脸愤慨道:“我觉得,这龙潭镇太不近人情了,为了那么一条公路,竟然置这么稀有的物种而不顾,简直是暴殄天物。”

    父亲闻言,深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叹息道:“道明,我可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内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有很多沿海没有的东西,为什么他们的经济总是停滞不前?到现如今,那些稀有的东西,却像长了腿一样,源源不断地流向昔日蛮荒不经沿海之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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