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佬爷家族那年那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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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燕两眼一瞪,用力推一把陈虹,甚是不快道:“别人憋了一肚子苦水,本来想给人倾诉一下,你反倒尽在这里打趣!知道这样,就不找你出来了,省得让我心烦。”陈虹见肖燕真的生起气来,赶紧屏住呼吸,一脸惊诧地拉起她的手,骤声问道:“倒底出了什么事,莫不是又扯上了黎家宏这小子的是非。”

    “瞧你,一张嘴,就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来,什么叫黎家宏这小子?”肖燕对陈虹斥责一声,随后默默垂下头去,低声道:“不过,这事确实与他有点关系。”陈虹听他们的矛盾,果然与我老表干系,便生出无限的不平之气来,白一眼肖燕,恨恨道:“我就知道,你们就是一对上辈子的孽家!这事要怪还真怪我,当初就不该让你们相识,弄得现在死去活来,牵肠挂肚。说,倒底出了什么事,我找他理论去。”

    见陈虹在一旁只是自怨自叹,满腔怒气,肖燕禁不住扑哧一笑,心里的烟云倾时散去,对她悄声责怨道:“事情还没搞清楚,就要找别人算帐,我看呀,你真是混帐到头了。”说着,伸出手来,使劲戳了一下陈虹额头。

    陈虹见肖燕一脸乌云逐渐散去,上前挽住她的胳膊,质问道:“你呀,就是个闷葫芦,有话快说,都快把别人憋死了,倒底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肖燕思忖片刻,携起陈虹,迎着稍显寒气的夜风,把近来心里的不快,一路倾泄而去。

    “还是因为黎家宏这个结不是?我早对你说过,现在你们各有家室,要以自己的家庭为重,再不可留恋旧情。可你就是不听,这不,弄得心里不快了不是?我说,肖大小姐,收手吧,小心一失足成千古恨呀。”听肖燕说完,陈虹定住身体,面向肖燕,语重心长地劝道。

    提到我老表,肖燕的眼睛像一盏空洞无光的灯,一下子被点亮,她望着眼前的陈虹,充满希冀,心有不甘道:“陈虹,你知不知道,我心里的那根脆弱的弦,只有一个人才能拔响,也只有他的存在,才能发出悦目的声音。你可知道,这人是谁?”陈虹闻言,瞬时愣住,随即跺脚道:“肖燕,我的同志,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醒醒好不好。你都这个年龄了,怎么还停留在童话世界里?”说完,过来使劲摇晃一阵肖燕,唯恐她一时睡了过去。

    待陈虹两臂一停,肖燕仍双目有神地继续问道:“你还没告诉我,哪人倒底是谁?”

    陈虹一听,顿时泄下气来,身体一软,轻声道:“好了,好了!我说,是傻子都知道,这个该死的人,叫黎家宏。”

    “这就对了!”肖燕心满意足地说完。随后,挽起陈虹的手,迈开轻快的步伐,向清雅餐馆走来。

    “你呀,就是个情痴,就是个笨蛋!拿着一个好端端年青有为的市长不当回事,非要自找苦吃,念想着一个没名没利的三无男人。现在呀,像你这样的女子,真是太少了。”陈虹一路不停在数落埋怨道。

    肖燕殷殷一笑,轻声道:“本女子心甘情愿!”(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归家中 子受母教诲
    清明前夕,我老表怀着忐忑心情,又来来回回地往返龙潭镇数趟。每次去到紫竹林,总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那松软的泥土上,不见半点动静。当他来到邻近竹林,看着春笋已崭露头角,心里愈是急迫起来。

    这日顺道回到乡下老家,我舅母见他一脸气馁表情,知道情况不妙。想到我老表为那紫竹费尽心力周折,甚是不忍,只得强打起精神,替我老表排遣道:“家宏,早就对你说过,对那紫竹,我们只能尽人力,听天命!有些事,你也不要太过强求,若是劳累愁苦了身体,倒头来,反而是得不偿失了。”

    我老表巴巴地望着我舅母,沉吟良久,略显懊恼道:“娘,你看,我是不是啥子地方做得不妥,才有今天这个局面?听说要想紫竹复活,必须每年祭祀。这数年来,黎家对她不闻不问、置之不理,是不是把竹神给怠慢了?要不,瞅清明之际,我们也准备一些香火,好好祭奠一番,您看要不要得。”我舅母一听,上前摸了摸我老表的额头,抿嘴一笑道:“家宏,以我看呀,你是想紫竹想出魔障来了。哎,想不到我家家宏,一个知书明理的人,竟也沉迷于鬼道之说了。家宏啊!我只知道做人以善为本,心诚则灵。若是竹神有知,看在你以精血祭祷的份上,她也定会遍施甘露,让那紫竹死而复生了。”

    我老表闻言一喜,高兴道:“那娘您是说,紫竹复活还是有希望的了?”我老表听完我舅母的话,埋头想了想,抬起头来,定定地望着她。似有所悟地问道。

    我舅母慈祥地笑道:“当然,万事皆有可能。不过,我可得提醒你。做啥子事,都要进得去、出得来。这样才算得上大智慧!我儿是个明白人,不糊涂。可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收获,但要想有所收获,必须付出!所谓舍得、舍得,就是这个道理。一开始呀,我见你信心十足。不便阻拦,现在遇到了关口,看你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所以就随口有这么一说。世上万事没有绝对,谁能说对就对,说错就错?保不准,好事能变成坏事,坏事也能变成好事。孩子,有时,随遇而安。也是一种心态。”

    一番话语,听得我老表顿时豁然开朗起来。望着我舅母满脸皱纹,随着我老表情绪好转逐渐舒展开来。我老表顿时恍然大悟:世间万物,哪比得上这份亲情?转尔,我老表用满是愧疚的语气,对我舅母说道:“娘,真是对不起您了,您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让您为我操心,作儿子的真是不孝啊!”

    我舅母一听,沉下脸来。对我老表怨责道:“家宏,你这是说的啥子话?你能把心里的话告诉为娘。娘心里就舒坦了,怎么能说不孝呢?啥子叫孝。顺就是孝,我养的孩子能时时陪我说句话,能听娘的劝告,就是孝。以后可不能这么想!”说完,母子俩人相视一笑,一股温情荡漾在四目之间,随即润入心田。自儿时以来,我舅母总能从日常琐碎的生活细节中,提炼出带有乡村浓香的陈汁,不时地传输给我老表,让他沉醉其中,从中品味出一些人生哲理,而受益无穷。

    待得夜深人静,我老表躺在床上,整个身心渐渐舒坦开来,一种无形的力量重新充溢进他体内。

    “家宏,早点休息,明日还要赶路,回家后,照顾好芳菲!”见我老表房里还闪亮着灯,我舅母轻轻敲了敲门,小声嘱咐道。

    我老表闻声,从床上弹身跳身,嘴里应道:“娘,知道了,您也早点休息。”说完,随手拧灭电灯,钻入被中,合头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老表辞过母亲,上得路来。那大黄狗一路前窜后跳,把我老表送出村外。待跨过小溪,我老表俯身过去,摸了摸大黄狗的头,对它挥了挥手。大黄狗一见,像是听懂了言语,对着我老表狂吠一阵,摇着尾巴,一路狂奔而去。

    来到镇上,见站内一辆客车正停在道口,我老表也不犹豫,刚准备抬脚上车,只听一侧传来“咦”的好奇声。我老表一愣,回头看时,只见那售票的小姑娘近身跑了过来。小姑娘上下打量一眼我老表,亲切道:“这不是黎老板吗?咋子这样巧,今天咋子又遇上您了哈,您这可是要回城里去?”我老表停住脚步,看了一眼小姑娘,笑着应道:“是呀,是呀。看来我们还真是有缘,每次回去,都能遇到你。”

    小姑娘嘻嘻一笑,脸,花一样绽放开来,脆声道:“黎老板是回来踏春的吧,咋子一个人回来?”我老表闻言一笑,从兜里掏出钱来,买了车票,找到座位坐下,望着倚身座靠的售票员道:“回来看看我的母亲,一个人方便些。对了,上次你代人买的那辆电动车,用得还好吗?”

    小姑娘一听,露出一对漂亮的小虎牙道:“好的很,我那亲戚挺满意的——”待还要往下说,见车下走来两个乘客,小姑娘眼珠一转,对我老表招了招手,跳身上前迎住,做自己的生意去了。

    不一会,随着小姑娘的四处张罗,车上很快挤满乘客。那粗壮司机一见,兴奋地钻进车来,对小姑娘吆喝一声,那站内检票员便拿着夹板,进到车厢内,细细清点了一下人数,道一声:“时间已到,清点完毕,你们可以出站了!”

    待检票员走下车去,司机启动车辆,缓缓出得车站。等上得大道,车子便加速疾驰。一路上,除了沿途接送上下车的乘客,那小姑娘不时近到我老表身边,叽叽喳喳与他交谈着,像一只欢快的小鸟,在车厢内穿梭、跳动着。

    进到城里,我老表眼见近得卖场附近站台,正要招手,那小姑娘心领神会地对司机唤叫道:“带一脚,有乘客下车。”司机一听,一脚踩住刹车,抬头看着内视镜。随着一阵摇晃,我老表站起身来,正要感激小姑娘,只见她闪动亮晶晶的一对明眸,甜声道:“黎老板,走好,下次有人买车,我还来找您。”

    “好的,谢谢你。”我老表跳下车去,对小姑娘挥了挥手道。司机见乘客下了车,一踩油门,车子便窜了出去。望着客车带着一缕轻烟,走得远处,我老表心里瞬时一阵空落。静静一想,竟不自觉地笑了。

    转过一条大道,来到卖场。只见卖场里店门洞开,门外的样品车,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那里,像是迎接检阅的队伍,英姿飒爽。门前的地面,也打扫得格外干净、清洁,看上去清爽舒目。待走到店外,我老表循目一望,顿时纳闷起来,他细细一瞧,门前不单少了平日时时在外张望的黄丽,连那喜欢四处窜掇的李春华,也少了人影。而此时,又恰值客户光顾的高峰时期。

    再留意一眼周邻的门店内,那店主店员却不失时机地迎出门外,招揽客户,热情地忙碌着。看到这一切,我老表不由加快了步频,迅速向卖场走去。当他前脚刚迈上台阶,向店内一望,发现卖场内众人正围作一处,传出一片沸腾之声,不由愣住,再扭头向停车场一看,心里一下子明白过来。

    未等我老表进得店门,早被眼尖的李春华一眼瞧见,只见她闪身过来,用肢体挡住我老表的视线,故作神秘地问道:“黎老板,你晓得我们卖场今天来了啥子人了?”

    众人闻声,见我老表归来,目光一时齐刷刷锁定我老表,一脸惊喜地望着他。

    我老表惊讶地偏了偏头,把目光避过李春子的身体,好奇地向里一探视,不觉顿时呆住——(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遭质疑 情伤自暗舐
    肖燕的沉默淡漠,在家中渐渐开始发起酵来。她的一举一动,让潘清扬越来越难以承受。每次回到家中,潘清扬他越来越感到,在肖燕的内心深处,潜藏着一个让她难以忘怀的影子,这个影子不是别人,它就是我老表。察觉到这些,他既难堪又好奇,难堪的是,自已一个堂堂的副市长,在一个女子的心里,竟然会不敌一个无名之辈;好奇的是,肖燕为什么对我老表竟然会情有独衷,他倒底有什么奇特之处,让一个女子纵然成家之后,仍难以释怀。

    潘清扬自小生活在省城,父母受爷爷的庇荫,在政府担任要职,从小到大,一直养尊处优,可谓衣来抻手,饭来张口,过着可为锦衣玉食的生活。在温室一般的家庭中,入得少年叛逆间中,也曾与一帮纨绔子弟,游荡一段时间,险些沦为社会游民。亏得家里发现及时,方才悬崖勒马,把他送到贵族学校,摆脱闲杂人员的纠缠,终究归还入正途。大学毕业后,再经父母暗箱运作,年纪轻轻,便进到政府部门,做起了单位上的人事干部。及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便顺理成章,娶了部门领导的千金,说起来顺风顺水,风光无限。正在鹏程万里,仕途畅通、高歌猛进之时,不曾想,那夫人先天患有白血病,未经数年,一命呜呼,撒手人寰,顿时让他一蹶不振。

    就在这时,许是有愧于潘家,部门领导待安排完女儿后事,两家一商量,一来让他暂离伤心之所,以开阔胸襟;二来为锤炼个人能力。体验基层生活,为今后的仕途积累阅历计,便把他随机下派到市里。堂而皇之地做起一名副市长。就在潘清扬下派不久,在一次工作检查时。他一眼瞅住肖燕,见她神色忧郁,顿生惺惺相惜之感。辗转一打听,获知肖燕目前亦是独自一人,便穷追猛打起来。肖燕父母又是何等精明之人,见年轻有为的下派副市长对自家闺女有意,岂肯轻易错过,明里对女儿舌生巧莲。细细数说潘清扬的诸多好处:暗里托人张落搓合,把二人不经意间,渐渐捏弄到一处。待潘清扬父母偶来市里,把两人唤来细细一瞧,觉得两家门当户对,那肖燕又生得温柔精巧,便自然水到渠成,认作了家媳。

    婚后,这潘家见肖燕性格内向,持家得体。甚是满意。自感把儿子下派到市里,大有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之感。谁知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相处一段时间后,潘清扬却在相处中发现,这肖燕外弱内刚,竟然怀里仍然揣着一个旧情人,表面说不出来,每每像吞了一个苍蝇一般的难受。

    卧榻之侧,竟容他人鼾睡!一向飞扬跋扈的潘大市长,一想到我老表那副小白脸,心里便生生作痛起来。

    “哼!”这天见肖燕深夜方归。回家后,对自己仍是不理不睬的模样。他踱着方步,迎上前去。望着肖燕的脸,语气中饱含奚落和怨责,压低声调,对她问道:“这么晚才回来,莫不是又被人带去逛了紫竹林?”

    肖燕知他有意找茬,也不置理,甩了甩一头乌发,睥视潘清扬一眼,低头换了棉布拖鞋,踢踢踏踏地兀自向内室走去。

    是可忍,熟不可忍!潘清扬见肖燕对自己的问话表现得漫不经心、置若罔闻,不由大怒,顾不得市长的面子,跟着追进卧室,一把抓住肖燕的胳膊,生生把她的身体搬将过来,两眼通红地逼视着她,大声吼道:“肖燕,你今天告诉我,那黎家宏有什么好,让你如此割舍不下、倾力袒护?”

    肖燕待要奋力挣脱,怎奈那潘清扬这时情到切处,死死攥住不放,顿时让她手臂一阵剧烈阵痛起来。她身体一软,耷拉双手对着潘清扬哀声叫道:“潘清扬,你疯了吗?你快放手,你把我弄痛了。”潘清扬听得肖燕呼声凄凉,只得用力一推,松开手来。退身看了看肖燕,见她瞠目望着自己,心里怒气仍是不消,嘴里仍喋喋不休问道:“肖燕,你实话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对那个黎家宏行以公徇私的事,你们之间倒底有什么隐情?”

    从潘清扬怀中解脱出来的肖燕,闻声眉毛一竖,眼睛死死盯住眼前高大的潘清扬,毫不畏惧地咬牙道:“潘清扬,你真是无聊至极。我袒护他什么了?我与他之间有什么事?你一个堂堂的副市长,竟然对自己这么不自信?真是让人羞愧。”说完,撇下潘清扬,抱起床上的薄被,独自疾步跑进客室,“咚!”地一声掩住房门,随后,一转身,扣上门锁。

    瞬时,家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死一般的寂静!潘清扬无奈地看了看空荡荡的卧室,恨恨地抓起背垫,狠狠地摔在地上,在房间内像一只关在笼中的困兽,胡乱转了一阵,最终一屁股坐在床头,把头埋在双掌之间,肆意揉开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潘清扬抬起毫无睡意的头,睁圆双眼,理好头发,来到客厅。悄悄揣起电话,拉开大门,信步走了出去。夜风,杂乱地吹着,把潘清扬本就不平的心,再次拂出层层涟漪。

    “嘭!”地一声巨响,门被紧紧闭上。

    不一会,肖燕闻得房内没了声响,悄悄打天房门,在室内睃巡一遍,见人去屋空,心里也平静了许多。过去逐一按灭灯光,来到洗漱间,放好热水,脱去衣服,缓缓溜了进去,当她展开身体,望着自己稍稍隆起的腹部,不由惨淡一笑,这笑里有酸涩、有甜蜜、亦有深深的歉疚。

    正在这时,台上的电话响起,她起身拿过一看,见是陈虹打来,想了想,无精打采地接过,只听里面关切地问道:“肖燕,到家了没有?”

    肖燕一听,未语泪流,她强忍着悲泣,清了清嗓音,顿了顿,轻声道:“到了。”

    “怎么了?”陈虹闻听电话里肖燕声音有异,赶紧问道:“你们又吵架了?”

    肖燕闻声,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伤痛,哽咽道:“没那么严重,只是争吵了两句,不碍事。”没等肖燕说完,陈虹赶紧道:“你没告诉他你现在的情况?别以为自己是个副市长就了不起,要不要我过来和他理论理论。”

    肖燕惨淡一笑,掩住心里的悲戚,对陈虹道:“不必了,这会,他出去了。”

    “出去了?他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吵完架自己出去了?真是岂有此理!”陈虹一迭连声,在电话里大声吼道。

    “嗯,这样也好,他一走,我心里反倒感到踏实多了。好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没事的话,我先挂了。晚安!”肖燕幽幽道。

    “喂,喂。”那边的陈虹厉声喝道,肖燕再不置理,轻轻关了电话,把身体浸入水中,任由泪水横流。(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卖场里 兄弟再聚首
    正在我老表与李春华在卖场台阶前相互对峙,玩躲迷藏一般左闪右避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早疾步迎上前来,他轻轻拔开李春华,对我老表唤叫道:“黎哥!”我老表见是朱道明,不觉大喜,惊声道:“好你个朱道明,过来也不支会一声,简直如神兵天降啊!”说完,侧头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吴东梅,笑着点了点头。

    “情非得已,情非得已!这两天,吴东梅一直吵着要回家,简直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所以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得遂了她的意,借祭祖之机,陪她回来,顺便过来看看你们这帮老朋友。”朱道明一脸无奈道。

    吴东梅听朱道明一说,再不含蓄,笑呤呤趋身过来,对我老表问道:“黎老板,芳菲姐现在可好?乘现在大家有空,要不要也把她请过来,我们大家一起吃个团圆饭。”朱道明一听,对吴东梅打趣道:“你看,古人道:近乡情怯!你倒好,一回家,喜气洋溢。”说完,转头望着我老表,连声道:“黎家,我看东梅说得不错,乘今天卖场的人都在,要不,我们好好聚一聚?若是方便的话,你就给嫂夫人打个电话,让她也过来,我们大家在一起好好热闹热闹。”

    我老表闻言,扫视大伙一眼,见大家跃跃欲试、急不可耐的样子,对朱道明为难道:“道明,你有所不知,现在我家芳菲有些不方便。要不,我们大伙聚聚就行了。再说,她也算不得我们卖场的人。不来也罢,不来也罢。”

    一旁黄丽闻言,挺身而出,对我老表怪怨道:“黎老这话说得就让我们心里有想法了。怎么了,你们男人是人,我们女人就不是人了。大伙儿说是不是?不好意思打,把电话号码告诉我。我来打!”

    见我老表迟疑不决,刘超义过来一把拉住我老表,大声道:“这道明回来一趟不容易,既然想见大家一面,就让她过来好了。”说完,把嘴附在我老表耳边,轻声道:“现在的娘们,不好惹。”随后。对我老表挤眼道:“快把电话告诉她们,她们之间好说话,一个电话过去,保证随叫随到。”

    我老表见众人有意,便拨通电话,交给黄丽,随着她们去了。

    “这就对了!”刘超义一见,拍手道:“这叫啥子来着,遥知兄弟——”说着,说着。挠了挠头,随既对我老表问道:“还有啥子来着?”

    朱道明哈哈笑道:“那叫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可人家说的是兄弟。我们这会叫的是嫂子,讲不通呀。”

    刘超义闻声,转了转眼珠,灵机一动,嘟哝着辩解道:“有男茱萸,未必就没有女茱萸?”众人一听,跟着哄堂大笑。

    不一会,黄丽转身过来,对我老表道:“还不让打电话。怕是我们知道了机密吧,这芳菲妹子一听东梅回来了。二话没说就去请假了,说马上过来。哼。你们这些男人,遇到好事,就打着主意撇开我们!”说完,把电话塞给我老表。

    赵宝强见一切安排妥当,对朱道明招呼道:“道明兄弟,一路辛苦了,来,我们坐下等会。”众人一听,纷纷称道,让过坐下。

    待坐下身来,我老表方才细细打量一阵朱道明、吴东梅。见二人这次归来,显得格外精神,心里甚是欣慰。那赵宝强瞅了瞅停靠在路边的那辆大奔,露出满脸的羡慕之色,对朱道明问道:“这车可是你家的?”见朱道明欠身点了点头,赵宝强啧啧叹道:“乖乖,这家伙怕是得几十万吧?”

    刘超义闻言,推搡一把赵宝强,嗤声道:“老赵,你是真糊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几十万?后面加个零还差不多。”赵宝强一听,眼睛早瞪得滚圆,越是稀奇起来:“都说朱家财大气大,果然名不虚传,这一屁股下去,就坐着个金娃娃,佩服,佩服!”

    小杨一听,早笑出声来,他歪着身子,望着赵宝强瞠目结舌的样子,张口道:“朱老板,要不,待会让赵哥的屁股沾沾光,蹭蹭你那金娃娃,说不定,今年一定中个大奖,发个大财,你看要不要得?”大伙一听,又乐了起来。我老表闻言,望了望一脸尴尬的赵宝强,斜眼瞪了一下小杨,小杨赶紧掩住嘴,溜到一边去了。

    正在说话间,芳菲迈着轻盈的脚步,走进卖场,那吴东梅一见,跳身而起,两人亲姐妹一般,拥簇在一处,叽叽喳喳说起了家常。聊着聊着,吴东梅见芳菲身子有些异样,退身一步,细细端祥一阵之后,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睁大眼睛,悄声问道:“芳菲姐,看这情形,你是不是有喜了?”见芳菲笑盈盈地点头默认,她惊喜的捂住嘴道:“难怪黎老板不让打电话给你,原来是有心想保护你这只怀了娃的大熊猫呀。”说完,偏过头来,眼里透出一种嗔怪之色。

    黄丽一见,站起身来,迎着芳菲和吴东梅拍手道:“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看来今天我们卖场可是喜事连连了!”

    李春华闻言,跳身过来,神秘兮兮地围着芳菲转过一圈,再上下抚弄一阵芳菲,指着芳菲断言道:“不瞒大家说,以我的经验看,芳菲这胎怀的定是个小子。”芳菲一听,心里甚是满意,自顾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不禁问道:“李嫂,何以见得?”

    见芳菲望眼若渴,李春华把芳菲的身体拔弄一番,郑重其事道:“大伙看,就凭芳菲这屁股——”赵宝强一听,眉头一皱,怨声道:“粗人,粗人,一听就是个粗人。啥子屁股不屁股的,那叫臀部!”李春华见赵宝强奚落自己,心里不服道:“是谁刚才还说一屁股坐出个金娃娃来着?本来就是一对粗人,自已粗还嫌别人粗!滚一边,别打断我!”说完,回头望着芳菲,斟字酌句道:“这屁——不对,叫臀部,这臀部上窄下圆,胎位向下,芳菲妹子,你好福气,这肚子里定是个浑小子。”

    众人听完,也不管李春华分析得有无道理,纷纷对我老表祝贺道:“黎老板,你这要当爸爸的人了,我们今天可要多喝两杯。”

    我老表喜形于色道:“应该,应该,今天我请客,走,出发。”

    朱道明一听,上前阻拦道:“在这个卖场里,除了小杨,我是小弟。一直以来,承蒙各位大哥大嫂的关照,我一直无以报答。黎哥,你就别与我争了,今天这客暂由我来作东,让我们好好团聚一下,大家看要不要得?”众人闻言,尽皆附合。

    见大家站起身来,我老表却迟疑不动,朱道明过来抚住我老表,轻声道:“来时餐馆我已预订,黎哥不要多虑。我们彼此都是好兄弟,你就不必太过计较了。”

    赵宝强闻声,附身上前问道:“餐馆定在啥子地方?”朱道明微微一笑,轻声回道:“丰华大酒店。”大伙一听,一阵欢呼。

    我老表听说餐馆定在丰华大酒店,心里一震,再看看芳菲,亦是满脸惊讶。

    待众人出得卖场,朱道明只身过去,把那大奔开了过来,对大伙一招手,低声道:“车座有限,我分两趟接送,女士先行可好?”见大伙迟滞,刘超义一挥手道:“这样,你把娘们送过去,我们男同胞不用你操心,马上过来。”

    见我老表点了点头,朱道明唤过几位女士上得车去,一踩油门,车子便疾驰而去。

    见车子走得远后,刘超义故意惊叫道:“对了,还没让老赵的屁股沾沾金气,这该如何是好?”赵宝强一听,用力推了一把刘超义,怨责道:“还记得这茬,小心一会我灌死你。”刘超义见赵宝强拢来,闪身躲过。(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兄弟会 相聚大酒楼
    朱道明和吴东梅,带着芳菲、黄丽、李春华很快到了丰华大酒店。有了上次跟我老表来过的经历,加之在一群姐妹的簇拥下,芳菲这次入得酒店,显得从容自如了许多。这会,她迈着轻盈的步伐,与吴东梅身手相携,笑呤呤地入得楼上。待被引入包间,芳菲方才不觉一怔,她细细一望,原来这朱道明选得房间,恰恰是上次肖燕宴请客人的地方,她心里不由一动,感叹世间的风云巧合,是多么的难以让人预料。

    吴东梅见她神色有些游离,悄悄靠身过来,依着芳菲,好奇地问道:“芳菲姐,你怎么了,好像有啥子心事?”芳菲一愣,回头望一眼吴东梅,刹时醒转过来,掩饰住内心波动,整理了一下情绪,对吴东梅恬淡一笑,不好意思道:“也没啥事,只是陡然间,心里觉得有些没着没落的。”一旁的李春华见状,近身过来,一把拥住芳菲,嘻笑道:“啥子没着没落的,一会黎老板来了,就有着落了。”说完,拽着芳菲坐下,对她附耳言道:“开始怀娃儿是这个样子的,过段时间适应了,啥事都没了。”吴东梅见李春华说得轻松,又知她有过经历,自然放心下来,禁不住莞尔一笑,招呼黄丽坐下,几人围坐在桌边,相互嘘寒问暖地聊起了家常。

    不一会,我老表、刘超义、赵宝强便来到酒店,那候在大厅的朱道明一见,赶紧迎住,招呼着大家上得楼来,待依次入得房间,那刘超义一进房间,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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