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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洋小女子好无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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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振声又说了什么,她没听见。她只在他说完,沉默下来,没得说时,才不紧不慢开口“早晚都要拜师,还不如趁早拜。”

刘振声一时没听清楚,就问“刚刚,你说什么?”

叶贝指了指自家师父“拜他为师啊。”

“嘿。”刘振声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啊。”

从此,他们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提包袱的重任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刘振声的身上。并不经霍元甲许口,师父长,师父短的叫。

霍元甲并没打算现在收徒弟,叶贝完全是个意外。他好几次,要他离开。他都不答应,死缠着不放。还说,就算霍元甲不收他为徒,也没关系,只要让他跟着就好。霍元甲无奈,只好随他去了。

一路上,叶贝问过刘振声很多。才知,他在此之前,一直生活在天津静海。他本不是静海人,早年丧父,是跟着母亲改嫁过来的。他还有位义父,是乐亭县某药铺子的老板,姓刘。霍元甲听后,不禁把头转向了他们。

问“是不是济仁药铺?”

刘振声亮眼说“是啊,师父,您知道。”

霍元甲轻一点头“听人说过,没见过。刘老板为人仗义,在乡里赢得不少好名声。没想到,你居然是他义子。为什么不呆在他身边,好好侍奉,却跑了出来?”

说到这,刘振声神色暗了暗“我娘去后,我就一直跟在义父身边,帮他打打下手。义父待我很好,还想着要我将来接手他的铺子。可惜,天不如人愿,前两个月,他突然生了场病,就去了。留下我一个人,我对药材方面,好多不熟悉,根本没法经营下去。生意越来越冷清,直到最后,实在开不下去了。与其毁在我手里,不如转给其他人,继续经营。”

叶贝听了点点头。这小子,心眼还不错的。挺有孝心。

这句话后,刘振声忽然跪了下来,面朝霍元甲“师父,您就收留我吧,我一定好好侍侯您。”

叶贝……他还挺会借题发挥的……

霍元甲尚在犹豫。

叶贝一旁帮腔“师父,多收一个,少收一个又有什么区别。”

刘振声忙应“是,是,是……”

霍元甲无奈“你跟着我,将来未必好过。”

“没关系。”刘振声乖巧地摇头。

霍元甲只好答应。

15

15、折磨人的惩罚方式 。。。

一连几天的风和日丽后。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密密麻麻的打在车玻璃上。抬眼望去,天色也是灰蒙蒙的一片。

这样的天空,这样的雨,这样的颜色……

叶贝心情有些烦躁。说不出是为什么烦躁,烦躁里又带了些许的期盼。很莫名的感觉。

霍元甲靠着窗,静静坐着。和她一样,他在发呆。刘振声后仰着头,拼命地打呼噜。

火车继续行驶中……

冲破层层细软的雨幕。

无聊之下,叶贝翻开桌角的放着的报纸来看。最近,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所以上面登载的,都是些零碎的琐事。

火车到了站。

叶贝先让霍元甲他们原地等着,自己跑去买伞。顺便想买些零食吃吃。几天没吃,嘴里犯馋了。

“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她伸手分别指了指柜台里的一包杏干,一袋黄澄澄的面包和一大块麦芽糖。

付了钱接过吃食。叶贝就着卖芽糖谗兮兮地咬了口。

或许是卖芽糖太好吃了。她低头的时侯,完全没注意到前面一下子排站了好些人。都是群东洋人,正好堵住了她的去路。

直到有人唤了声“公主。”

叶贝才吃惊地抬起头,望向他们。

霍元甲和刘振声,在火车旁站了好会,也等了好会。见叶贝迟迟不来,心里就担心,是否出了什么事。

刘振声刚想去附近找找看。

就有人送来了信,上面署名是叶贝。那人直接把信交到霍元甲手上,什么也没说,就转身走了。

霍元甲忙拆开,掏出里面的信纸,打开来看。

“师父,叶贝突然想起有急事,就先告辞了。你们先回精英武馆安顿下来,日后,我再去找你们。”

霍元甲眉头轻皱。

刘振声凑上前来,问“师父,信上写的什么,师姐去哪了?”

霍元甲折起信纸,双手在背后一剪,脸上浮出层担忧。

话说,叶贝的年纪虽然比刘振声小了不少。但是因为早些入门,就自然而然地当了师姐。刘振声每天都师姐师姐地叫,叫得某女心中好不得瑟。连夜里做梦,都在咧嘴笑。

临近晚上,吃晚饭的时间。

叶贝拿勺子瓦了一大口米饭。送进嘴里,用力嚼了嚼。明亮的灯光下,她手中的勺子是银色的,反出铮亮铮亮的光。

扭头打量了下几口道场,熟悉的环境。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松本说了,三条巴田的事,先搁着,暂且不议。她心里才放下心来。

不然在火车站,说什么也要抗争到底,决不回道场。

快速地吃完饭。

叶贝拿过手边的餐布,把嘴角擦干净。

听说浪人武士,土屋太见向吹越树理挑战,吹越树理没有接受,拒绝了。好多人都在偷偷议论这件事。他们都搞不明白,凭吹越树理的武功,没理由拒绝才是。可不知为什么,挑战的当日,吹越树理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土屋太见言语激烈,当众说他原来不过是个胆小鬼,连一场区区比武都不肯接受,不配为东洋人,更不配为武士,丢了武士界的脸。

吹越树理当做没听见他的话,抬脚就走。

土屋太见气得举刀想砍人。

叶贝也很好奇,好奇吹越树理很干脆拒绝的原因。她本来还想,好好的观战一场,看看他卓绝的武艺呢。

外面天色已黑,空中闪耀着几点星光。叶贝随意蹭了双棉拖鞋,就跑去找吹越树理,想问个清楚。

吹越树理的房间亮着灯。里面有人说话,听上去,都是男的。

叶贝站在门口,想着,现在进去好不好,还是等里面人走了,再进。日本人过于注重礼仪,思量再三,她决定,等人散了再进。便转身就要离开。

却听这时,身后的门被人拉开。

有脚步声出来。

“吹越君,告辞。”

然后,又有脚步声,接二连三地出来。

她扭身,对上几双同样打量的眼睛。眼前的,应该都是武士,他们穿着样式差不多的武士装,腰间各自配了把剑。

他们好奇地看叶贝。

其中一个说话“中国人,这里怎么会有中国人?”

被他这么一说,叶贝想起,自己穿的是本国衣赏,头发扎成了本国最普遍的麻花辫。麻花辫在左右两边,长长地拖下,直至腰际。

“很漂亮的中国姑娘。”先前说话的人,一脸色眯眯的样子,凑了上来。

后面几人跟着起哄。

叶贝浑身汗毛一竖,有些恶心地往后退了几步。抬眼见那日本色鬼,好像有继续往前的意思,手一挥,就是响亮的一巴掌。

“八嘎,连本公主的主意都敢打,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

那人惊愕,后面几个也惊愕。

门再次拉开,又有人走了出来。

随着那人不紧不慢的脚步,空气中有铃铛的清响,和着风中淡淡的香。叶贝惊喜地望去,立即兴奋地跑了过去。

吹越树理双手抱臂,眼神没有感情地看向几个武士。腰间两柄宝剑,剑端红蓝宝石各自发出寒冷的清光。

众武士明显怕了,怯怯地低下头“抱歉,吹越君。”

吹越树理又看了他们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叶贝想起他们那色鬼样,就一阵恶心。当下命人,把他们都绑了起来。叶贝惩人的方式很变态,也很折磨人。

她命人,把他们衣服都给扒光了,吊在树上,荡一晚的秋千。某女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好像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下面那些听着的侍女却各各面红耳赤,连男人们都觉得尴尬,不好意思。

公主发话了,没人敢不听。

即刻,那几位可怜的武士,就被人泪流着带走了。

处理完这事,叶贝顿觉心里舒服了点。刚才的恶心,也消散尽。她拍了拍手,抬脚要进屋。吹越树理却站着没动,眼神极其古怪地盯视她。

好象,她是某未知的生物……

16

16、理由很简单…… 。。。

叶贝试想过吹越树理拒绝土屋太见挑战的无数种理由。然而,他说的理由却让她十分之无语。窗外,夜色已沉。

吹越树理跪坐在矮几边,动作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了杯酒。墨玉头发滑落下来,遮住了小半个侧脸。

他慢慢喝着,神色如昔的傲然。

安静的空气,透明的灯光,平淡的温度,他看起来更俊美了。

叶贝开口,打破这一室安静“你为什么拒绝土屋太见的挑战呢?”

吹越树理把玩着空酒杯,柔和的灯光下,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转动杯身。

叶贝双手撑住下巴,期待地望他。

然而。

“听不惯他的名字。”吹越树理很干脆的回答。

……

无语了阵后,叶贝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几下。

双手撑住下巴,望着他,一动不动。

吹越树理瞥眼看她,似乎对他所看到她的反映,非常满意。往杯子里倒酒的时候,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扬。

叶贝伸手扳过他的脸。睁眼,仔细的,认真的打量他。发现他没什么特别表情,只眼里有丝戏谑在闪耀,一点点,稍不注意,就会被错过。

好吧,她承认,她以前错看他了。一直以为他是块冰山,不懂喜怒哀乐。原来,他不是不懂,只是不习惯在人前表现出来。

吹越树理端起酒杯到嘴边,仰头想喝。

酒杯快要碰到唇边时,被一只纤纤玉手截了过去。温暖的灯光下,叶贝手握着玉瓷酒杯,轻轻送到了自己唇边。酒液透明,在杯子里轻轻摇晃。散发着淡淡的香。

吹越树理低头侧目,看叶贝一口喝下里面的酒,然后辣得直吐舌头。

因为喝得太猛,再加上本就不胜酒性。只是一口,她脸上就浮上了层薄薄的醉意。微微的熏红,在两颊轻轻漾开。叶贝甜美地冲他笑,头有些无力地靠在他肩上。

她对他笑。

她笑得两颊清晰的梨涡愈发可爱小巧起来。

夜色浓浓,灯光温暖。

她如雾的水杏眼轻眨,长长翘翘的睫毛下,似有优美的星光在闪。

吹越树理手搭在她肩上。

她肩膀窄小,很轻易地就整个被包围住。

她抬眼望他,动人的星眸里有朦胧的醉意,有淡淡的迷茫和如雾的水波。她真的醉了,所以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多么的迷人,又多么的危险。

吹越树理手搭在她肩头,目光灼热地盯视她,毫无阻碍地。修长好看的手指动了动,跟着慢慢滑下,滑到她纤细柔美的腰处,然后用力握住,舍不得放开。

晨曦的微光洒落,透过宽大的窗子,落在叶贝香甜的睡颜上。外面传来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的欢快叫声,像首美妙的乐曲,又像山涧叮咚的泉水,蜿蜒流淌。

叶贝缓缓睁开眼,入眼是熟悉的粉红纱帐和房内简单陈设,还有身上暖和的被褥,干净的空气。

见天色还早,她翻了个身,蒙头继续睡。

如果说,叶贝的整人方式很变态,很折磨人。那么她的行为则很大胆。起床没多久,刚漱洗完毕,她饭都没吃,就嚷嚷着说,要去看昨晚被脱光,吊在树上,荡了一夜秋千的几个色武士。

侍女们一边劝着,一边偷偷有人跑去报告松本。怕自己拦不住她,叫她做出不明智的事来。

松本很快就过来了,进屋后,先是跪着磕了个头,才道“公主,您是千金之躯,怎么可以如此胡来,要传出去,我们几口道场颜面何存,国家颜面何存?”

听他说的这么严重,叶贝只好没什么兴头地扁扁嘴。她对裸男不感兴趣,只是骨子里本能地厌恶着这样思想肮脏的男人,所以才想去瞧瞧。还见历史书上讲,日本人在战争时代是怎么残酷对待中国女性的。她一想到,就骨子里恨的痒痒,想提前报复回来。

看这样,松本说什么也是要阻止她的。

也罢,好好的吃顿饭,把不愉快的,统统忘掉。

于是,她就吩咐说,把他们放了,并摆上餐来,她饿了。

众人这才松了大大一口气。

叶贝不习惯吃日食,所以她刚穿过来,没几天,就命令下去,没特殊情况,只给她准备中国菜式。下面的人虽奇怪,但是公主的吩咐,就都没人敢过问。

这也只是件小事,叶贝不觉得有什么地方,可以担心的。

昨晚的醉酒的事,叶贝在一觉醒来后,就很干净地忘掉了。她都没去想,自己后来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

依然活得自由自在。

她忘了,头脑清醒的吹越树理却忘不了。

他发现,他更想她了。

比以前还要想。

丝帕轻轻掠过锋利的剑身,清晨美丽的阳光下,剑身反照出醒目的光芒。他看着那片光,却又好像没有在看。

他的目光充满了深邃的感情。

用完早饭,叶贝到院子里走走,顺便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活动活动筋骨。湿润的空气里,夹杂着泥土和两边青草好闻的味道。叶贝走着,不禁想起了师父在霍家庭院努力练功的场景。她觉得有些惭愧,这么勤劳的师父居然收了个她这么懒惰的徒弟。让人知道了,只怕要被笑话,说是择徒不慎。

啊……

叶贝张张双臂,然后对着空气认真练了起来。脑中认真回想着,师父这些日子来,交给她的一些招数和打法。

脚踢出去的霎那,风中划过轻微的破空之声。

于是,某女得瑟地笑了,以为自己武功变厉害了,殊不知,这类情况再正常不过。

接着,她又把霍元甲教的招式从头到尾打了遍。直到觉得差不多了,她才像模像样地收息吐息。她本来是缠他教迷踪拳的,可师父大人说了,她功底虽不错,但有好多方面的不足,所以暂时只能学些简单点的。等往后,时间成熟了,再全部教她。

叶贝顿时泪奔,心想,难道,她苦心打了十几年的空手道,就这么点水平吗?何其哀哉!!!

17

17、送你一盆兰草 。。。

吹越树理拒绝土屋太见挑战的原因,当然不是仅仅,听不惯他的名字这样简单。虽然叶贝也承认,土屋太见这个名字真的不咋的。他同样是东洋人,同样是武士。却有着自己独到的思想和见解。

他和人比武,有个原则。不打没有意义的战斗。

土屋太见这个人生性狂傲嚣张,总是一副目中无人,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他把武艺当作对外炫耀的资本,这是武士界有德武士们所不耻的。

和他比武,在吹越树理看来,不仅没有意义,还很无聊。弄不好,还对吹越家族声誉有损。这些,都是叶贝从松本和吹越树理的谈话中,无意听到的。

她愈发觉得吹越树理与众不同起来。

那天,松本约了吹越树理在房间品茶。叶贝正好路过,听他们提到了比武一事,就留了个心眼,偷听了会。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着,手中想看的书都看完了,不想看的,也稍微瞟了几眼。叶贝又闲下来。闲了两天,她终于闲不住了。就一时心血来潮,想学人家养花养草,和宠物。

松本得到吩咐后,立即派人到街上,给她挑了几十盆,还顺便买了她想要的乌龟。对待这些花草和乌龟,叶贝表现得还不错,挺勤快。

基本每天起来,梳洗完毕,用完早饭,练完功,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到院子里给花草浇浇水,把乌龟带到太阳底下,晒晒太阳,聊聊天。

很简单的日子,她却挺开心,完全乐在其中。

和乌龟晒太阳聊天的时候,她喜欢拿根小棍子,轻轻捣龟壳。刚开始,那只乌龟挺怕她的,她轻捣一下,它就头缩一下。甚怕她把它吃掉的样子。后来,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它也就渐渐习惯了。头也不缩,眼也不眨。

这时侯,叶贝又会拿手指肚在摸它的头,摸得乌□缩也不是,不缩也不是。缩了,怕她玩得更起劲。不缩,怕她用力打它。

它进退两难间,叶贝却忽然发起呆来。眼神悠悠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是某龟在心底大大松了口气。

今天,阳光分外灿烂,叶贝简单梳洗了下,对着镜子,用发簪在头顶挽起一小簇发,其余的全部披散下来。拉开门,走去外面,她如瀑的乌发,像黑玛瑙一样,在晶莹的太阳光下,盈盈有色。

侍女们跟在身后,一个手捧玻璃缸,缸里面正懒洋洋地蹲着只大乌龟。一个手拎洒水壶,给她浇花草用。

走到院子。

因为叶贝平时喜欢安静,不喜欢外人打搅。侍女们都知趣的退下了。

叶贝轻轻吸了口气,干净的空气进入喉咙,胸腔顿感清新好多,舒服极了。她走去台阶,提起侍女们搁下的水壶,就开始浇起花草来。偌大的玻璃缸里面,乌龟伸长脖子,脚下爬动了几下。

叶贝挨个花草浇着,一个没落下。被浇过的花草,湿润润的,上面玲珑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七彩光。

终于浇完最后一盆,叶贝放下水壶。有些腰酸地揉了揉。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声音很轻很慢,还带着丝铃铛的脆响。不用猜,也知道是吹越树理来了。吹越树理似乎对花草有着格外的喜欢。经常在习完功后,散步到这里。要么呆在远处,看着她在花草丛中忙活,要么走近,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拨弄拨弄花草和乌龟。

走去台阶,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吹越树理静静站着。

面色如往的平静,气质如往的傲然。

叶贝撑起下巴,两只胳膊放在腿上。

柔顺的长发,悄然滑落在胸口处。

她今天一袭简单的白衣。整个人看上去,舒心又好看。

空气很安静,安静到风拂过花草,树梢的声音都能听见。叶贝忽然很感兴趣地抬头望吹越树理。

问“你是怎么看待霍家一事的?”

霍恩第重伤的事,在报纸登出的那天起,全国上下就传得沸沸扬扬。几口道场的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包括吹越树理。

打那以后,中国人对东洋人越发仇恨起来。走在大街上,经常看到东洋人被集体群殴的场景。人们纷纷要求关闭烟馆,禁销鸦片。

有人反抗,就有人镇压。

令叶贝可笑的是,帮着镇压的,居然都是中国警察。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说什么。就算她有心出力,也是无处施展。

吹越树理走去她身边坐下,侧目看她,眼里有惊奇“我们的公主关心起国家大事了,要天皇知道,该有多开心。”

叶贝没好气地瞪他。听不出他话里是真心夸赞,还只是揶揄。

风轻轻刮来,他的发轻轻凌乱。

俊美的脸庞在若隐若现的发丝间,多出了派惊心的魄力。

叶贝看着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愣。鼻间嗅到股类似于柠檬的清香,她的心慌乱了几分。

吹越树理目视前方,慢慢开口“我虽是东洋人,但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却极为不耻。有辱武士道精神,有违人性。”

叶贝点点头。

顺手捧过一盆兰草递到他面前。

吹越树理抬手接过,唇角有轻轻的笑。

“送给你,好好的养大。”

叶贝递给他。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修长的手指在接过盆的时候,覆上了她的。他指尖清清凉凉,手心却是温热的。

明明只是温热,叶贝却有种被灼烫的错觉。

她从他手下抽出自己的手。

他唇角笑意犹在。

“我会把它养大,多谢公主赏赐。”

他的声音和平时一样,宁静中隐约透出几分傲然。叶贝却无端地感觉异样。她站起身,抱起玻璃缸,往屋子方向走去。

透明的玻璃缸里,乌龟慢慢的睁开眼,然后又慢慢地闭上。

吹越树理捧起那盆兰草,捧到眼前,认真凝视着。

好看的丹凤眼,睫毛很长,白皙的肌肤,尖削的下巴,紧抿的薄唇,明明很傲然,很冷酷,此时却别样的温情。

18

18、师徒再见 。。。

叶贝本打算,过两天去看望师父和师弟的。却不想提前给遇上了。第二天上午,她照样起床,漱洗,用完餐后,认真地给花草浇完水,乌龟喂完食。就换上便装出门了。

这是她再次回到几口道场后的第一次出门。

吹越树理不在,被人约了出去。

被谁约出去的,也没人知道。他武功那么高,叶贝一点也不担心,他会出什么事。走出门,往左拐,过几条街。她来到了城西李家包子铺。

因为长时间没吃,嘴馋了。所以就过来看看,买几个。

哪知道,她这么急着赶来,门却没开。

空留叶贝怨怨地站在门口。

话说,最近很奇怪。松本和以前一样,对她是毕恭毕敬。可明显又和以前不一样了。无论,她和谁接触,想做什么,都不是管得太严谨。就如现在,她独自出门,竟没人阻拦。叶贝思来想去,觉得原因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日本天皇,这个身子主人的父亲,明治的意思。东洋上下,谁都知道,松本对明治忠心耿耿,他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叶贝在几口道场住久了,耳濡目染,也很快了解了。

太阳有些热。

她身上出了汗,就转眼四处看了看,哪有可以喝茶乘凉的地方。

找了会,终于在街道最里面的位置,发现了家。是栋楼阁,看上去,很不错的样子。

叶贝抬脚走去。进了店后,找了个偏静的位置坐下。要了杯茶,慢慢地喝。

四周空气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尘埃飞舞的声音。叶贝双手撑住下巴,两只胳膊搁在桌上。她眼睛望向某一处,开始慢慢的出神。

面前的茶水袅袅冒着热气。

她似乎没看见,眼睛始终盯着一处。

直到楼梯传来一阵下楼的脚步声。

有人说话“师父,你为什么不让我狠狠教训一下,那个狂妄的东洋人。”

脚步声砰砰砰……

有人接话,音质清澈淡雅“不是为师要刻意要阻止你,振声,以你现在的武功,断然打不过他。”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回去后,好好的习武。”

“是的,师父。”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楼。前面的那个一袭雪白衣褂,腰系黑色束带,短发及耳。走起路来,不轻不慢,给人一种出尘的感觉。而后面的那个,一身灰衣,就明显普通了很多。

叶贝还在发呆。

茶水的热气依旧袅袅,却比初时淡了不少。

霍元甲带着刘振声穿过中堂,来到门槛,正要跨出去。眼角余光,无意掠过一抹熟悉的倩影。就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望了过去。

“师父,怎么了?”刘振声跟着望去。

叶贝一个人安静地坐着。

似乎没有发现他们。

刘振声开心地跑了过去,一手拍在叶贝的身上。

叶贝吓了一跳。抬眼回头望他。

眼里是明显的诧异“师……弟……”

“师姐,你一个人在这做什么?”刘振声不客气地在她对面坐下来,笑声说“若不是师父眼尖,还不知道你也在呢?”

听他说师父,叶贝这才把视线调往别处,注意到了霍元甲。

霍元甲往这边走来。

走到面前后问“小贝,你这些日子去哪了,为师和振声都很担心你。”

叶贝愣了会,忙道“我……我回家了。”

“哦,这样,没事就好。”霍元甲犹豫了下,轻点头。也不知是否真的信了她的话。

刘振声听言,不怎么高兴,大声说道“师姐,你可真不义气,丢下我和师父在火车站,自己回家吃好吃的了。”

叶贝黑线。

为了补偿他们,只好中午请客吃饭。刘振声喝了几碗酒,有些醉了,话也跟着变多。从头到尾,不停地说。东扯西扯,从精英武馆的看门狗,阿财扯到王婶家的胖花猫。

终于到最后,他扯到了比较正经的话题。

“师姐,你不知道,那东洋人有多嚣张,踢门进馆不说,还直接向刘馆主挑战说,你们中国人,真是没意思,走了这么多家,全是窝囊废。”

叶贝轻轻喝了口汤,眼睛望向师父大人。

霍元甲也不隐瞒“没错,这人就是土屋太见。昨晚来到精英武馆,向刘叔挑战。”

叶贝问“答应了吗?”

霍元甲点头“事关国家颜面和我爹的仇,不得不答应,只是我很担心。”

“你担心他会输。”

霍元甲再次点头。

这也难怪,师祖伯的武功在国人内心,是响当当的。霍家秘宗声名远播,历代承传。刘叔武艺自然精湛,但去年和霍恩第切磋,只打了个平手。这场武艺较量,只怕要吃亏。霍元甲很担心,叶贝也很担心。

可是,担心也没用,武还是要比的。

叶贝手拿瓷勺,不停搅拌碗里的汤。她隔了好久,才问“师父,你也会和他比吧。”

霍元甲没有点头,没有说话。

叶贝当他默认了。

回到几口道场,已是下午两刻左右。吹越树理还没有回来。叶贝一个人坐在院子的台阶上,望着院两边的花草发呆。

阳光很热。

花草上的露珠早已干掉。她不知道,仅仅是短短的一天半,所发的呆,却超过了以往的一整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呆,为什么会感觉内心空荡荡的难受。

吹越树理到了晚上才回来。叶贝无聊,就捧起《红楼梦》来复习。脚边透明的玻璃缸稳当地放着,里面的乌龟已经闭上了眼睡觉。

屋内的灯光瓦亮。

叶贝放下书,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手指轻轻摸了下乌龟的龟壳,唇边含起抹悄然的笑。然后,她站起身,敲了敲发麻的腿,端起玻璃缸放在半人高的柜子上。

夜色很静。

白色的兰花开得正盛,数朵一簇。叶子长长的,绿绿的。吹越树理解□上的配剑,放在柜子上,兰草旁。

好看的丹凤眼里,傲然中藏着丝柔和。

19

19、未来,很担心…… 。。。

刘馆主与土屋太见的比武定在礼拜四的上午。叶贝比平日更早的起来,做完该做的一切事,就出门了。她本来打算拉吹越树理一起去的。但心里担心,让霍元甲和刘振声看到她和东洋人在一起,不怎么好。

外面的空气很新鲜,有着微微的凉意。

叶贝小跑着去精英武馆。

关系到国家和武馆的颜面,这场比武很快在整个京城传开了。因此有好多人来观战助威。叶贝到的时候,门外已经站满了人。

比武还没开始,人群都在议论着等候。

叶贝累得蹲□子,双手抱住膝盖,微微喘息。她抬眼扫了'文'下人群,发现来'人'观战的,不全是'书'中国人,还有东'屋'洋人,甚至还有几个外国人。

休息了一阵后,明显感觉舒服点了。她才慢慢直起身来。

土屋太见大概在近晌午时分到的。比预定时间迟了近两个时辰。叶贝心里很不满,心道,他果然嚣张,连比武都这么拖拖拉拉,不把人放在眼里。

土屋太见身着一身灰衣,腰间配着把剑,从人群中走去武馆门口。人群在他来的时候,自动分开到两边,中间留出条小路。叶贝也跟着站到一边。

听说土屋太见来了,刘馆主就带了几个弟子,走出门外,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霍元甲和刘振声,自然不会放心。紧跟着身后走出来。

土屋太见向刘馆主微微鞠躬,很抱歉的样子道“抱歉,久等了。”

他状似恭敬,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他此举根本就没有诚意。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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