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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洋小女子好无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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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介和奂舒静静分站在她两边。
今天的她,出门前,特意装扮了番。一身衣裳简单又不失灵动。和服是粉红色的,眉心落下的额饰也是粉红色的。她淡淡地坐在那里,很偏僻的角落。却不知不觉的,给整座坊内添了几分亮丽的色彩。
她淡淡的坐着,淡得无声。
她第一次叫了明治为父亲。为了得到他的特许,可以在宫外住上些时日。她知道,明治以前国务不忙的时候,会偶尔出宫到特置在江户湾边的别院散心。听说,那里风景极佳,空气又好。
于是,她就以心情烦闷为由,说服了他。暂时搬到了那里。
当然,她今天到这个茶坊来,不只是喝茶这么简单而已。她要见一个人,并想办法接近他。
这个人就是宫本奇贤,宫本太一的独子。
宫本太一闭关了。她想来想去,能够有机会,没有防备的接近他,并为师报仇的方法,只有一个。
那就是先得到他儿子,宫本奇贤的信任。他信任她了,那么她的目的就会简单很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坊内的客人也愈来愈多。
叶贝手指转玩着样式奇特的茶盏,渴了,就举到唇边喝上几口。这里的茶很贵,只有富家子弟,才有机会来这里。
这里也只接待那些豪富。
所以,未填茶坊,就渐渐的,成了贵族空余之暇,聚到一起闲话的处所。好多华族武士们,也喜欢经常到这里来。
宫本奇贤也不例外。
叶贝坐着等,能不能得偿所愿,她是不知道。不过,她绝不希望会在这种时候,碰上吹越树理和吹越树乃。
可这世间的事情,有时候真的是很奇妙。
往往你越不想碰上,偏偏就反而碰上了。
空气很安静。
叶贝手指僵硬地停顿在杯盏上。目光怔怔地望着吹越树理。
吹越树理也望着她,丹凤眼一如往日般好看,只是此时看着她的眼神怪怪的,神色不清不楚。他唇角带有淡淡的笑。
不知为何,叶贝的脸突然就有些烫。
她头慢慢的低下,手指仍僵僵的扣在茶盏上。她头低着,暗暗的深吸了几口气,努力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镇定。
可是……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不管她怎么努力,她都镇定不了。果然,每当吹越树理用这样类似的眼神看她的时候,她都毫无招架之力。
她不怕他沉默,不怕他傲然,也不怕他冷漠。她就怕他不轻不慢的样子。
“小……小嫂子……”
吹越树乃吃惊地唤她。
叶贝这才头重又抬起。手从茶盏上收回,藏到了桌子下面,然后指甲用力的掐进了手心的肉里。手心立时就有阵阵的刺痛传来。
她的心乱,终于渐渐的平静下来。
句介和奂舒互相交换了下眼神。她们都很担心。她们想,吹越大人出现得这么突然,公主心里定是柔肠百结的。
她们努力想着,要怎样。才能打破僵局。
却见这时,叶贝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不慌不忙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吹越君和吹越小姐慢用。”
句介和奂舒同时望向吹越树理兼吹越树乃。后者表情各一,吹越树理神情依然淡淡的,有种漫不经心的味道。
吹越树乃则微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叶贝起身,绕过桌子,静笑着,从他们身边越过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吹越树乃却叫住了她。
叶贝回身望她。
“我……”吹越树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小嫂嫂,我……”
叶贝不说话,也不离开。安静的等她说完。
吹越树乃抬头看她,眼里的目光闪烁不定。她看她,终于在犹豫了半天后,轻轻咬了下唇,决心道“那两封信,不关树理哥的事,是我,是我半路截下的。”
68
68、永远忘不了 。。。
吹越树乃抬头看她,眼里的目光闪烁不定。她看她,终于在犹豫了半天后,轻轻咬了下唇,决心道“那两封信,不关树理哥的事,是我,是我半路截下的。”
那两封信,不关树理哥的事,是我,是我半路截下的。
这句话,仿佛透着不可抑制的魔力。使得叶贝不得不怔怔地看了吹越树乃两秒钟后,转头望向了吹越树理。
吹越树理显然很吃惊。眉头微皱着,看向了一边的吹越树乃。
吹越树乃头低着,像个犯了不可饶恕的错,急于等着挨骂的孩子。从说出真相的那刻起,就没再抬起过。
“信的内容是汉文写的,我看不懂。本来以为只是两封简单的慰问信,顶多小嫂嫂知道了,会和树理哥生气的闹一下。”说到这,吹越树乃的头终于抬起,眼神万分抱歉地望着叶贝“我没想到,它们对你来说,是那么的重要。”
她这些话。说的倒是真的。当时截下那两封信,完全只是出于女孩子的嫉妒心理。确实没去考虑太多。
她把信拆开,不认得里面的内容。却又不好找人去翻译,怕被发现。就藏进了柜子里。后来,吹越树理又想陪叶贝去北平,她心里不痛快,正好那时,吹越树理赶着出门,就让她到他的个人处事阁里帮着拿份资料。于是,她就借着这个机会,把信夹在了资料堆里。
她放完后,对于叶贝能不能发现,倒没抱多大的希望。
却好巧不巧,真的被她拿到了。
可她根本没想过,事情会闹到离婚这一步。
叶贝独自离开吹越家,她心里有点愧疚,却也是欣慰的。她原以为,他哥哥有她陪着就够了。
可是,自从她离开后,哥哥每天都很难过,尽管他努力克制着,可是心底的伤,总会有掩不住的时候。
例如,每天晚上,他都会默默地坐在落樱阁里,忧伤地出神。甚至对她,都变得疏离而遥远。这种改变,是可怕的。
叶贝目光微闪。
贝齿咬了咬唇。
“小嫂嫂,真的不关树理哥的事。”怕她不信,吹越树乃努力解释“树理哥什么都不知道。我,我不想再看树理哥每天再那么难过下去。”
叶贝看着她。嘴角突然轻轻一笑。
吹越树乃不明。
叶贝轻笑着转身,冲早已经呆愣住的句介和奂舒道“我们走吧。”
“小嫂嫂……”吹越树乃叫她。
她没有回头。
挑起竹帘往楼下走。
“站住。”这次出声的是吹越树理。
喊出的话冰冰冷冷的带着怒气,像是胸口压制了很久。今天才得以发泄出来。
叶贝背脊顿了顿,却终究没有站住。
吹越树理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一把上前,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的压住在墙面上。好看的丹凤眼愤慨地盯住她。
“说清楚,什么信,信里又写的什么?”
叶贝回望他。听到这句问话后,脸色倏地惨白。生命的气息也突然就减弱了般。
而句介和奂舒则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们。
她有些无力的手腕被他紧紧的扣住。
他好看的丹凤眼紧紧的凝住她。
叶贝头靠着墙,唇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她眼睛慢慢的闭上,濡湿的睫毛悲哀地颤抖。
忘不了。
永远都忘不了。
那个狂乱的雨夜,她绝望地抱着他冰冷的石碑,绝望地哭喊。
“师父,我回来了。你看看我。”
……
“师父,你为什么不说话,不要再吓我了……”
……
“师父一直很想念师姐,收到师姐第一封信的时候,他笑得好开心,那是他生病以来,第一次笑得那么开心……他一直在等师姐回来,可一直都没等到……”
刘振声悲凉的声音在耳边久久回绕不去。
他一直在等师姐回来,可一直都没等到……
眼睛猛然睁开。
叶贝冰冷地望着吹越树理。
吹越树理扣住她手腕的手无意识地僵硬。
又是这种眼神!!!吹越树理心头凄凉,每次她用这种眼神看他的时候,就是她对他宣判死亡的时候。
“放开我。”她冰冷的说。
吹越树理望着她,手没有松开。反而更用力的压制住她。
他心底有个声音在颤抖。不能放开她,绝对不能,如果放开了,就真的失去她了。
“放开我。”她再次冰冷的说。
吹越树理目光凝了凝。手紧紧抓住她的。还带有丝丝的颤抖。
叶贝怔了怔。
心底一酸一痛,就有泪流出来。
“忘了我吧。”
吹越树理目光僵住。
“就算没有那两封信,我同样会离开。”叶贝努力的笑“是我没那个福气,你应该去找一个适合你的人,一起度过。”
吹越树理手缓缓的松开。
叶贝轻吸口气“把休书签了吧。这样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句介和奂舒惊呆地拿手捂住嘴巴。她们想大声喊,不可以。如果休书真的签了,他们就真的完了,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好……”然而,吹越树理淡淡的应声“旋子,你要知道,一旦签了,就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他看着她。语气变得强烈。
“我不后悔。”叶贝回答。然后头偏了过去,不看他。她不敢正视他,她怕自己会冲动的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更怕自己会冲动的想要抱住他,寻找一个稳固的依靠。
她不能再依赖他了。她必须摆脱掉在北平时留下的习惯。这种时候,她必须学会坚强。他的师父,不能这么冤枉的死掉……
吹越树理彻底松开了她。
她脆弱的手腕从他微热的手心滑落。
她的手腕滑落,她的心也跟着直直滑落,就好像被人挖了一样的痛。
她的心很痛。
但仍然努力的没有看他。
他转身离开。空气中有铃铛相互碰撞而出的轻响和淡淡的类似于柠檬的清香。
叶贝轻轻吸口气。
身子靠在墙上一动也没动。
铃铛声越飘越远,直到彻底的消失。
泪水再也收不住的往外流。
句介和奂舒担心地唤她。
她听不见。甚至连心跳的感觉也没有了。
她背靠着墙,慢慢的身子下滑。滑坐到地面上。她抱着膝盖痛快地哭,好似要把所有的泪水一下子全部哭干。
哭干了也好,哭干了,也许就不会再伤心了。
69
69、树理,愿你幸福 。。。
夜色降临。
斜阳的最后一点光芒被掩盖。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光。
吹越树理不安地在案前坐着,心里乱成一团。脑子里全是叶贝白天时,苍白的面孔和绝望悲凉的眼神。
修长好看的手指慢慢的在休书上收紧,笔被随意的丢在一旁。
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离婚,我们离婚……”
安静的空气,冰冷的风吹,她的声音亦是安安静静,冰冰冷冷的。
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她手一扬,丢出一纸休书。单薄的纸张,风一吹,就完全的铺张开来,摇摇晃晃的,从半空中慢慢飘落,落在吹越树理的脚下。
…………
“为什么?”终于,他低低的问。
沉默!!!
死亡般的沉默!!!
沉默,持续了久久,久到吹越树理心痛被清冷的风吹唤醒。她才道“因为,我恨你!!!”
…………
“就算要离婚,也给我个理由。”他问,心里还抱了那么丁点的希望。
叶贝转身看他,唇角有古怪的笑,好像他问了个十分白痴的问题“为什么,需要我来回答吗,如果一定要知道的话。那么只能是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吹越树理,你自信过头了。我对你的爱,再怎么深,也不可能因为你,而放弃我最亲爱的人。”
“山本……”好看的丹凤眼认真在休书上凝视了半晌后,吹越树理冲门外喊了声。然后手拿起笔,终于下了最后的决定。
夜安安静静,静得好生悲凉……
山本听到吹越树理的叫唤后,立即不敢怠慢地进了屋。进到屋后,吹越树理没等他行完礼,就道“立刻派人去中国北平,查一个人的下落。”
“是。”山本恭敬应道。
“他叫霍元甲。”吹越树理说着,没有看他,目光清远地落去了窗外“记住,此事不可对外声张。”
“是。”山本又应。
吹越树理没了吩咐,他才又恭敬地拉门退了出去。
他退出去后,屋子里立即又恢复了之前冷清的安静。他还是望着窗外,窗外有风,吹得院子里的树木不安的摇晃。
就像他此刻的心一样。
他眼里有悲伤的雾气。
“旋子……”
他低喃了声。手指重重抵上眉心,胳膊撑在桌沿。神情里有忍受不住的痛,痛苦就像泼在纸上的墨水。它会慢慢的扩散,慢慢的吞噬。
他痛苦地低叹,抵在眉心的手指冰凉冰凉……
这一天,叶贝没能如愿的见到宫本奇贤。失望的同时,她有些心焦。又很心痛。直到夜里,都没能从见到吹越树理的意外中,缓下神来。她承认,她对不起他,后悔那天晚上,在看到那两封信后,没有问明情况就冲动的打了他。
吹越树乃说出真相后,她当时真的不知道该欣喜还是愈加的悲痛。欣喜吹越树理没有对不起她,也没有对不起师父。悲痛她终究选择伤了他。
其实,从北平回到东洋。从脚再一次踏上这一片土地的时候起,她的命就不在自己手里了。她是抱着必死的心理来报这个仇的。
宫本太一不是一般人。且不说,他的武功远远在她之上,就他的身份而言。他一旦死了,朝廷不会不管。他的那些朋友们不会不管。
那时,她是插翅也难逃。
虽然这样,会让明治很为难,很心痛,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她只能抱歉的对他说,对不起。为了不让他为难,她也必须死的。
所以,他的死期,也是她的死期。
如果时光可以回到茶坊,她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与其等到将来,会让他更痛苦,还不如早早的放手。
现在放手,痛只是暂时的。
等痛过后,等待他的,将是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他是东洋第一武士,有显赫的家世背景。他是一个立于社会顶尖的风云人物,深深珍爱他的女子何其多。
睁着眼睛,望着窗外茫茫夜色。叶贝心里终于感觉安慰了点。[WWW。WRSHU。COM]
是啊,没有了她。还会有其他的女子来爱他。
那么即使她将来有一天死了,至少他是幸福的。他幸福,总比不幸要好。尽管这样,只是想想,她心就痛得窒息。
但她还是努力微笑了下。
“树理,愿你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文章写到这里,莎草终究功力太浅,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所以肯定没前面好看的,看不下去的读者,莎草也只能说声抱歉。想弃的就弃吧。。。。
如今的我,只愿自己能默默的把文继续下去。。。。。
等哪天,莎草的写文水平真的不错了,那时欢迎再来。。。。
70
70、意外相遇 。。。
第二天,吹越树元也不知打哪得的消息,知道叶贝离开皇宫,住进了别院,就来找她。
叶贝感到很意外的同时,又很惊喜。
她热情款待了他。
叶贝本以为,他是因为她和吹越树理的事而来的。可是他来之后,一句关于吹越树理的事都没提。只是问她最近过得好不好而已。
叶贝当然说好。
在这么个陌生的东洋,还有人来主动关心她。叶贝说不感动,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叶贝这时才发现,他个性直爽,豪干。却也是个心细的人。这点,和吹越树理,倒是很相像的。
好像是知道她心情不好。
在用过午膳后,他主动提出,要出去,到附近转转的要求。
他要求,叶贝当然不会不答应。
他常年生活在江户,对这里的环境,自然是很熟的。他带她走过的地方,都是环境极为清幽雅致。叶贝的心情,果就好了很多。
脸上禁不住的,就展露出这大半月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来。
快要到傍晚,他们来到了一处草地。
草地后面,有幢很大的府宅。
不是很豪华,却也比一般人家的豪华了很多。
叶贝刚开始,没去注意。
吹越树元可能觉得累了,就在草地上坐了下来。叶贝也跟着坐下。
她们坐下来,面对面的聊天。吹越树元给她讲,许多以前,他跑江湖,跟人挑战比武的事。他的武功虽比不上吹越树理。可在东洋,还是挺不错的。
叶贝听着,听到好玩的地方,会忍不住的笑。
吹越树元说着,说着,突然伸手指住了草地后面的那幢府宅问“你知道,这是谁家吗?”
叶贝摇摇头。
吹越树元有些激动道“那就是宫本家。”
叶贝浑身一怔。
吹越树元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一直没离开过那幢府宅,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叶贝有些苍白的唇色,顾自继续说“这幢宅子的主人,宫本太一,原是东洋武士界的霸主,知名度响彻海内外。可惜,三年前,败在了树理那小子的手里。但是,能够和树理那小子,战上近两个时辰,也是相当厉害的角色,我一直很想和他切磋一下,但只怕都没机会了,听说他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就闭关了。”
说完这话,他转过头来看叶贝。
却发现她目光呆呆的。
就有些不解的问“怎么了?”
叶贝轻笑着摇摇头,鼓励他继续说下去,佯装不知道的问“还有呢,听说他的儿子,也蛮厉害的。”
听她提到宫本奇贤,吹越树元好像极度不屑的样子说“他啊,武功是不错,可惜,人品有问题。”
“啊?”叶贝嘴巴张了张。
“他儿子叫宫本奇贤,是个心肠极其狠辣的角色,比起他父亲,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啊。真不知道,武士界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货色,真是……”吹越树元话说到一半,就突然不说了。
因为他听到了,宫本家大门打开的声音。
跟着有一行人走了出来。
叶贝猛然站起。
目光冰冷的射了过去。
吹越树元也跟着站起。
里面有一行人走了出来。为首的,是个二十几岁的男子,一身华贵的武士装扮,腰间插了两把剑。头发一部分往上挽起。一部分披了下来。
“看到了吗,最前面的那个,就是宫本奇贤。”吹越树元头歪到一边跟叶贝说。声音并没有因为宫本奇贤的突然出现,而刻意压低。估计很远都能听见。
甚至有故意说给当事人听的嫌疑。
叶贝转头望吹越树元。
“他这个人特别好色,经常性的流连花丛,在外面惹了不少风流债。”吹越树元说着,头转了回去。
原因是,那一行人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叶贝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无意识地掐进了手心里。
“呦,宫本奇贤,你这又是去哪风流啊?”那行人快要走到跟前时,吹越树元毫不客气,也不避嫌地问。
纵使叶贝现在心思有些混乱,听他这么直白的一问,还是忍不住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脑后很不给面子地挂上滴冷汗来。
“吹越先生。”宫本奇贤终于走到了他们面前。
叶贝打量他。
他面容俊美,一双眼睛犀利有神。他说话的声音很清冷,甚至还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怎么看,也不像吹越树元口中形容的那样,成日流连花丛的人。
而且,他和吹越树元好像很熟的样子。
“我说,你这大傍晚的,带那么多人,打劫去啊?”吹越树元又问,一点也不怕他。手在他肩上一拍。
叶贝忍不住低笑出声。
在这么种情况下,看到仇人,她心情本来是极压抑的,可是给吹越树元这么一搞,禁不住开始欢乐起来。
她低笑声很平,可是在这么个风声不大的宽广草地,却显得格外的响亮。
宫本奇贤显是听到了,目光不由得望向了她。
叶贝一愣,直直地回望他。
眼底有一种决绝。
傍晚,美丽的夕阳,余光静静洒在这片草地上。
叶贝眉心落下的粉红色额饰在这静谧的空气中,闪耀着剔透的光芒。给她本就白皙玲珑的容颜,增添了份说不尽的空灵之美。
“宫本先生,你好。”叶贝冲他得体的打招呼。显得落落大方,却又不失疏离。
宫本奇贤微愣。
然后礼貌地鞠了个躬“在下,宫本奇贤,小姐有礼了。”
“什么小姐,她是我们吹越家的正室夫人,你可别痴心妄想打主意啊,她可是我弟弟的媳妇,小心树理那小子宰了你。”吹越树元对他的称呼颇为不满。人也跟着挡在了叶贝前面。
他只是出于好心,殊不知这般威胁,反而更加的吸引住了宫本奇贤的注意力。
吹越树元后面,叶贝淡淡一笑。
宫本奇贤望望她,眼里若有所思。
71
71、心肠极其狠辣的男人 。。。
叶贝从未想过,思宜院夫人给她的几个月特训会在某天真正的派上用场。
这天晚上,打从外面回到别院,又见到了宫本奇贤。她原本所设想的方案,就更加的坚定下来。或许老天也在帮她吧,可怜她的师父死得甚是委屈。让她在感到万分无奈的时候,让她与宫本奇贤见了面。
手指轻轻的摸上霍元甲的牌位。
叶贝的目光渐渐的冰冷,直直的冷进心底。
师弟刘振声充满怨恨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师父死的时候,受尽了那个东洋鬼子的侮辱,他在师父脸上刻下血字,骂他是东亚病夫……”
指尖在冰冷的地板上狠狠的收紧,叶贝眼里有无尽的恨。宫本太一,若不杀你,实难解我心头之恨,偿我师父之血债!!!
第二次见到宫本奇贤,是在一家剑坊门口。得知宫本家的住处,想要派人打听宫本奇贤的近日动静,就不再困难了。
别院的那些守卫和护将都是直接忠于明治的。而明治送她到别院的那天,特地嘱咐过,他们要好好的听叶贝命令,好好的照顾叶贝。
叶贝怕自己的事情败露,让明治知道。在吩咐他们做事的时候,只隐晦的告知他们这是明治的意思。
梅宫旋子深得明治宠爱,在整个东洋都是人尽皆知的。她这么说,自然不会有人会刻意去怀疑。身为明治身边的忠仆,他们要做的,只是听从,决不多问。更不可多想。这样的严格的规矩,倒给叶贝帮了不小的忙。
她办起事来,也就顺利多了。
当初跟明治请求搬来别院,算是个正确的决定。
阳光轻盈的洒落,照在人的肌肤上,分外的柔和,舒服。
轿帘掀起。
叶贝手搭上句介递过来的手腕,从轿中站出。抬眼望了望剑坊门口的金色招牌。唇畔静静的抿成一条线。
如果她预计的不错,宫本奇贤也该来了。
果然没多久,街道尾缓缓有一队人走来。队中也有一顶轿,待轿靠近,轿帘掀起,叶贝目光假装好奇地望了过去。
宫本奇贤从轿中走出。
抬眼就见叶贝正好奇地望着他。脸上不禁神色微动,颇为意外地也望她。
叶贝冲他笑,笑容极轻,还透着份亮眼的灵动。
宫本奇贤再一次微愣。
叶贝冲他点点头“宫本先生,真是好巧。”
宫本奇贤恭敬地上前鞠躬行礼“吹越夫人好。”
叶贝不笑了,长长翘翘的睫毛轻抬,眼底有无限伤怀“我已经不是什么吹越夫人了,宫本先生称呼我为梅宫公主就好。”
“是。”宫本奇贤应,再次看了眼叶贝。
俊美的脸上,有看不懂的神情。
叶贝不再说话,越过他,带句介和奂舒进了剑坊。
剑坊很大,和吹越树元带她去的,吹越家的藏剑阁差不多。当然里面的剑,虽也种类繁多,摆满了四围。可是跟吹越家代代人,经过千辛万苦才搜集到一起的,当然不能相提并论的。她边走,听剑坊老板热情的一个个介绍。老板把每一把剑都吹嘘得很好。叶贝不懂,只有些时候,略一点头,好告诉老板,她在认真听。
这样,老板就讲解得更加热情了。
他目光欣喜地看着叶贝在一把剑前停住了脚步。
而叶贝只手摸着宝剑发呆。
这把剑和吹越树理的越影很像,样式虽有所不同,可是宝剑的剑端,却镶有颗色质差不多的蓝宝石。
静谧的空气。
蓝宝石散发着细细流光。
叶贝手指小心翼翼地摸着,摸着,摸着,不知不觉,就发起了呆。
他凝望她的眼神分外柔和,然而说出的话,却是分外傲然,又霸道的。
他说“这两把剑,我向来不离身侧,就形同我一样。看到它,就像看到了我。越影剑交给你,你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抱着它想我。”
叶贝嘴巴先是张了张,继而又抽了抽。
“每晚睡觉都要抱在怀里。”
细微的夏风里,夹杂着清亮的虫鸣。他的声音低低的。
叶贝抬手抹了把额角根本不存在的冷汗。抬眼望进吹越树理分外清澈的眼眸,却是受到蛊惑般,不自禁地点点头。
他这才满意地放开她。
唇角再次扬起抹轻笑。
“公主……”有人伸手在她衣袖上拉了拉。
叶贝回神,往拉她的人望去。
句介和奂舒正一脸担心地望着她。她这才察觉,脸上湿湿的,怀里正紧紧的,抱着那把剑端镶有蓝色宝石的剑。
“梅宫公主,对吹越大人真是一往情深。”说话的人是宫本奇贤,他人也跟着走了过来,走到叶贝一边。
叶贝愣住,暗恼自己不分情况的,将心底的感情自然流露的同时,又不得不暗叹宫本奇贤的厉害。
仅仅因为她抱着的是这把剑,就能猜出她此时的心里所想。
这么个厉害又危险的人物,她当真对付得了么?叶贝忍不住暗暗深思,稍微有点差错,就有可能败露。
心里这样担心。
可她却也知道,即使真的对付不了,她也必须坚持下去,努力到最后。只有努力了,师父的仇才有希望报掉,如果不努力,这个仇,就永远没有报的机会。
“宫本先生见笑了。梅宫确实睹物伤情。”叶贝如实说,在这么个厉害角色面前,她现在也只能诚实说话。
宫本奇贤没有说话,手伸去怀里,掏出方手帕来。
叶贝看他。
他没有将手帕递给叶贝,而是自己亲自动手,细致的给叶贝擦起脸来。
叶贝僵硬地望他。
他好像没有感觉到她在望他,只认真的给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泪水擦好后,他又把手帕收了起来。
犀利的双眼静静的凝视叶贝“既然伤情,扔了也罢。”
说完,不给叶贝说话的机会,取过她怀里正抱着的那把剑,往后面的地上一扔,浑身上下,透着股危险的气息道“这把剑,以后不要摆出来。”
他们身后,店老板忙慌慌张张的应声说是。
叶贝呆呆地望着这一幕。
忍不住的,手心有薄汗,微微的冒出。
如吹越树元所言,他当真是个心肠极其狠辣的角色。
应验了那句话。
有其父必有其子!!!
72
72、被猫舔了一下 。。。
犀利的双眼静静的凝视叶贝“既然伤情,扔了也罢。”
说完,不给叶贝说话的机会,取过她怀里正抱着的那把剑,往后面的地上一扔,浑身上下,透着股危险的气息道“这把剑,以后不要摆出来。”
他们身后,店老板忙慌慌张张的应声说是。
叶贝呆呆地望着这一幕。
忍不住的,手心有薄汗,微微的冒出。
如吹越树元所言,他当真是个心肠极其狠辣的角色。
应验了那句话。
有其父必有其子!!!
店老板战战兢兢的,将地上丢着的剑抱起,慌忙闪去了内屋。
叶贝呆呆的表情,终于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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