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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洋小女子好无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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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治了然一笑。

“你不用心急,过几天,就会有宫廷御宴,到时候,他准要到场的。”

叶贝扯了扯嘴角,咬着勺子,满不在乎的样子道“谁稀罕见到他。”

见她这样,明治吃吃笑起来。

过了一会,摇摇头,状似认真的问“真的不想,旋子说得可是心里话。”

叶贝眨眼看他。不明白他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他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逗她“朕也不想见他,那就吩咐下去,不让他来好了。”

叶贝咬了咬勺,张嘴忙想说什么。

又却没有说。

那样子分明是急了。

明治也不点破。只低头笑笑。

就这样。一顿饭在气氛异常轻松和温馨的情况下,用完了。用完餐后,明治没有急着要走,而是带着叶贝沿着木质长廊散了会步。

正式的和服,下摆很长。还不得不披上层罩衣。叶贝今天穿的,是身粉红色的,腰系鲜绿色的宽大束带。和周围美丽的盛开的樱花般亮眼。罩衣大红,衬得她整个人都妖娆起来。

一眼看去,就如从飘飘絮絮的樱花中走来。美若天仙。

张扬又不失含蓄。

明治走到两根褐色铜柱间停了下来。目光透过粉红樱花的间隙,落在很远的地方。

叶贝在他旁边站住。

对他忽然的沉默表示不解。

“你和你的母亲一样,个性坦率,分外惹人怜爱。只可惜,她年纪轻轻就去了。若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定是很开心的。”

明治说这话,神情之间,无限感伤。

叶贝不知道,梅宫旋子的母亲是怎样的一个人,所以只是看他,不发表意见。

“旋子,朕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幸福。”

叶贝心忽然就热了热。抬眼静静地看他。发现他也只是个平凡的人,威严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热情的心。

“我会幸福的。”

她轻声安慰。想起吹越树理,目光落在院内的樱花瓣上,分外的柔和。

41

41、宫廷御宴 。。。

宫廷御宴是繁琐的。很累人。

叶贝被一群女中围着,折腾了近两个钟头,还是没有好。她无聊之际,索性就闭上了眼,任她们一个劲的摆弄。

她眼睛闭着。

面上很安静。

心却异常狂乱。

狂乱的结果,就是开始胡思乱想。

终于要再次见到吹越树理了。他会不会把她给忘了,会不会怪她,当初不答应,跟他一起来东洋而生气。会不会因为对她太过失望,而另结新欢。

“公主,已经好了,您看合不合适?”

一个声音的突然出现,打断了她继续胡思乱想。

叶贝睁开眼,嘴角轻轻抽了抽。暗怪自己,尽知道胡想。想来,她是真的很在乎他,所以才这般。

但是她真的好紧张哎!!!紧张得就要喘不过气。

睁开眼,镜中立即现出张绝美的脸蛋来。肤色白皙滑腻,因为紧张的缘故,而微微透红。但这样不但不影响美观,反而更加的妩媚动人。梅宫旋子这张脸真的很美,但是叶贝没想到,她居然可以美到这种程度。像个妖精一样,美得惊心动魄。惹得人甘愿为之沉沦,永不翻身。

如雾的水杏眼,就像染了色一样,黑亮得晶莹。

看看外面的时间差不多了。叶贝才起身,在众位女中们的簇拥下,走出了屋子。

刚出屋子。

迎面扑来一阵樱花的清香。她心情因为这阵香气,变得好极了。轻轻舒了口起,发现原本乱跳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今晚夜色很美,漫天星光灿烂。

习风清清。

她走在弯弯绕绕的木质走廊,地板光滑干净。皎洁的月光洒下,地板仿似镀了层薄纱,轻盈柔和。宫廷御宴,安排在了正殿,松之阁。来的都是些高官和在江户有着非凡名望的贵族。叶贝快要到场的时候,明显感觉气场的不同。

她顿时又开始紧张起来。毕竟从小到大,还没出席过这样正式的场合。

紧张的同时,她很期待。

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吹越树理见她突然出现,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这大概也是她没有拒绝赴宴的主要原因。

粉色和服下摆,长长地曳在光洁的木质地板上。因为叶贝和梅宫旋子一样,向来不喜欢太过艳的装饰,所以女中们习惯地给她化了淡妆。发髻梳得也不繁琐。极为简单,只在上面插了朵美丽的百合花。

清新不失妖娆。

让人看了,就有种胸口窒息的感觉。

风轻轻吹动她额前细碎的刘海和耳边的碎发。

叶贝迟疑地停下,感觉自己的双腿在发软。好像再往前走一步,就会跌倒的样子。

星光闪耀。

叶贝有些打退堂鼓了。想着,还是溜的好,不然见到吹越树理,她真怕自己连手都会发抖。

“丫头,怎么不走了?”

身后,明治正好赶来,见她站着半天不动。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叶贝慢慢转过头,扯起嘴角,冲他干笑两声,可怜兮兮的问“我可不可以不去?”

“哦?”明治长长地拖长音调。

想了会,像是会意了什么。哈哈大笑起来。

声音朗朗道“朕知道了,宝贝女儿害羞了。”

叶贝嘴角抽了抽。郁闷的很。脸上却又像被说中了心思,红红的,羞羞的。

“来,有朕在,你怕什么。”明治说着,对她伸出了手。

叶贝手迟疑地放去他宽厚的掌心。一股奇异的感觉顿时涌入她心底。他掌心热热的,就像父亲的手。充满了稳重。

现世时,她的父亲虽然待她严厉,她犯了错,会用棍子狠狠地打在她手心。会狠狠地责骂她。但她知道,那是出于一个父亲的爱。所以,她从来没有怪过他,一直很听话。努力学习,年年拿第一。然后捧着令人炫耀的奖状回家。那时,父亲当面没说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得到,他心里的欣慰。

母亲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

于是她就鼓励自己更加的努力。

明治也一样吧,对梅宫旋子,投入的是世间最简单的爱。一个普通父亲对女儿的关心。

她小巧的手放在他宽厚的掌心。

他宽厚的掌心握住她小巧的手。

叶贝忽然好安心。就这样,安心地跟着他,往宴会一起走。

明治的气场本来就很强大。他一到的时候,众人纷纷跪下行礼。顺带给叶贝行礼。叶贝尽管安心,但还是不敢抬头,怕目光与吹越树理对上。

她头微微低着,心里却有些得瑟。

想她叶贝现世时,只有她给人家磕头的份。哪像现在,是所有人向她磕头,而且磕头的还都是东洋人。

没等她得瑟太久。

明治就拉她在旁边坐下了。

叶贝缓缓抬头,才注意,明治另一边,还坐着个人。

是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

大概就是皇后了。

仿似感受到了叶贝的视线,那个女人望了过来。视线先是落在叶贝脸上,后又落在她的衣着打扮上。

她望过来,视线是没有温度的。

叶贝愣了愣,心想,难不成她跟梅宫旋子有仇不成。

那女人又淡淡扫了眼她后,才把视线转移,温柔地落在了明治身上。

叶贝汗颜,她莫不是在吃她的醋……

宴席自然少不了歌舞。

他们的歌舞,叶贝没见过。所以就很好奇。舞妓们一进场,叶贝就目不转睛地看起来。她们手中各持一把小扇。同色系浅红和服。站成几排,跳着叶贝从来没有见过的舞蹈。

或许是梅宫旋子这张脸太诱人了。

观舞过程中,经常有不少视线看过去,慢慢地停在她脸上。

其中有一道特别的熟悉,毫不遮掩。

女孩子往往很敏感。所以叶贝很快就察觉到了。她观舞的心一下子高高提起来。直觉告诉她,目光的主人很可能是吹越树理。

她手指紧张地抓皱和服衣摆。

头慢慢地抬起。

镜头缓慢般,慢慢抬起。

望向了视线的主人。

42

42、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

观舞过程中,经常有不少视线看过去,慢慢地停在她脸上。

其中有一道特别的熟悉,毫不遮掩。

女孩子往往很敏感。所以叶贝很快就察觉到了。她观舞的心一下子高高提起来。直觉告诉她,目光的主人很可能是吹越树理。

她手指紧张地抓皱和服衣摆。

头慢慢地抬起。

镜头缓慢般,慢慢抬起。

望向了视线的主人。

好看魄力的丹凤眼,乌黑的长发,尖削的下巴,白皙的肌肤,神情之间的傲然……

叶贝望住他。很快又转开了视线。

她手指紧张地抓皱和服衣摆。唇色紧张得有些发白。左手边有杯热腾腾的茶,她下意识地慢慢伸出手去握住烫热的杯身。

有另一道视线看过来。

视线的主人就是坐在明治另一边,风韵犹存,神色端庄的中年女人,昭宪皇后,一条美子。她视线望向叶贝,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就声音静静的问“梅宫身子不舒服吗?要不要先回屋休息?”

叶贝愣神地想喝茶,杯子已经举到了嘴边。

她这么突然一问,毫无征兆的。

叶贝猛然间惊醒,心下一紧张,手一抖,茶水顿时洒了出来。

茶水刚注杯里不久,还很烫。

她胸前的衣襟湿了一大半。还渺渺地冒着热气,明治转身看她,脸上略显慌张,轻声责备,外加关心道“这么大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又急忙转头吩咐一旁侍立,随时待命的女中“快带公主回去,换身衣裳,再问御医拿些药。”

宴席场顷刻间有些混乱。

女中忙应。

匆匆扶叶贝离开。

目光跟着她走出去,吹越树理好看的手指,在玉质的杯身,紧紧扣住。

在屋里的时候还没有感觉。但当出来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感受到脸颊处吹来的习习清风,叶贝才感觉出胸口传来一阵阵痛,难受极了,就像被车轮来回压滚般难受。当回到屋里,半褪去和服,仔细检查时,才发现浇上开水的地方,已经红了一大片。

忍痛地由着女侍替她涂上药膏。

叶贝疼得有些受不住。

女侍慌乱地看她。

叶贝努力扯着嘴角笑说,没事。眼神示意她继续。

女侍这才又细细涂抹起来,只是动作更轻了不少。显是怕弄痛她。

任谁都知道,天皇宠这位公主,已经宠到了一定的地步。暗地里,引来多少人羡慕,甚至好些妃嫔也是。若她在她手中出了什么问题,她日子也就不长了。

药膏很好,很有效果,涂在上面大约半个时辰后。疼痛明显减弱了不少。宫宴还没有结束,松之阁的灯光明朗的亮着。叶贝闲在屋里呆着无聊,就出来走走。穿着白色纯质棉袜,她没有目的,的在光洁的木质走廊内走。

走廊外面的樱花随风飘扬,有好多,美丽妖娆地轻轻飘落在地板上,不发出任何声响。像是怕吵到这静悄悄的夜。

不忍心打扰的夜。

走着有些脚酸。叶贝就靠着走廊边褐色的铜柱,坐了下来。脚悬在半空,无聊地晃荡。

“哇,好美的樱花。”

走廊拐角处有声音传来。清清脆脆的,应该是女孩子的声音。话里透着说不出的开心。叶贝坐在高筑的走廊边缘,脚悬在半空,继续无聊地晃荡。

“树理哥,我去摘几朵玩玩。”女孩子好听的声音再次传来。

叶贝的脚僵在半空。

身子仍还是靠着铜柱坐着。

铜柱很粗,她坐在那里,正好挡去了身影。

咚咚咚……

一连串脚步声在木质地板上响起。紧接着一个飞快的身影跑去了庭院的一棵樱花树下。粉色樱花瓣,纷纷扬扬,淡淡的月光下,美丽的宛若神秘的精灵。

叶贝静静坐在长廊边。目光落在樱花树下,那女孩欢快的身影上。她张开双臂,在纷扬的樱花雨里开心地转着圈。橘色的和服下摆大大的荡起。樱花一片片,落在她的衣裳,落在她乌黑的发间,落在她白皙的手心……

又有人走下了长廊。

那人身材颀长,腰佩两柄宝剑。剑端各嵌着颗耀目的红蓝宝石,清淡的月光里,红蓝宝石散发着安静的流光。

随着那人慢慢往女孩走去,风中有轻小铃铛相互碰撞出的脆响。

叶贝看着看着,如雾的水杏眼霎时蒙上了层薄薄的湿气。闭上眼,她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气,不去感觉心头几乎绝望的痛楚。

吹越树理,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报复我没有答应你,一起回东洋。

抬头望着高空清冷的星光,她的心痛得麻木,麻木到她的生命仿佛是不存在的。灵魂早就抽离体外,飞向了遥远的太空。

她目光凄婉地仰望星空。

晶莹的樱花瓣从她周身掠过。然后,她就有了种恍惚的美,肌肤是白的,手指是白的,眼神是朦胧的。美得仿佛下一刻,就要随樱花飘零……

“旋子公主。”有人叫她。

两种目光望了过来。

叶贝慢慢放下头,也望过去。

她望向吹越树理,望向那个身着橘色和服,笑语欢快的女孩。唇色有些苍白,眼里却忽而迸射出了浓浓的倔强。

吹越树理静静凝望她。

步履缓慢,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地朝她走去。

走到她面前。

他低头看她。

她回望他。

“旋子……”他轻轻的唤她,声线里有无法察觉的颤抖。

叶贝荡在半空的脚晃了晃。

过了会,她才回应“吹越君。”

吹越树理在她回应他的时候,对她伸出了手。然而听到她那声生疏的“吹越君”后,修长好看的手指,就那么生生僵住了。继而慢慢的收紧,握成拳,无力地垂下。

橘色和服女孩轻快地跑来。似乎没有察觉到眼前的气氛有些不正常。

她跑到叶贝面前,开心地笑“哇,旋子公主近看更美,比仙女还要好看。”

叶贝淡淡一笑,提起脚,爬坐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开。

只在快要走到走廊尽头时,扭头对他们说了句“再见。”

然后毫无留恋地从他的视线里消失。

…………

你若当我是师父,就听我的话。否则,师父没有不听话的徒弟

从今天起,我们就解除师徒关系吧。

…………

师父啊,师父,你曾用这么强硬的方式,劝我来东洋找他。可是得到的,却是无情的忘却。想不到吧,你一定想不到吧。

原来所有的紧张和不安,全是她一个人的。自恋的以为,他也会像她思念他那般的思念她。如今看来,她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

所谓的爱,竟是这般脆弱。脆弱到短暂的分离半个月,便荡然无存。比泡沫还容易碎掉。

叶贝是个表面有些大大咧,又比较随意的人。只在心里郁闷到不行的时候,会习惯性地磕脑门。

其实,她更是个倔强的人。

倔强得不喜欢在自己在意的东西上失败。

如果吹越树理想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那么她就越不会让他得逞。她会让他知道,她不在意,从来都没有在意。

静谧的庭院内。

橘色和服女孩不解地望着叶贝消失的走廊尽头,不解地歪头看向身边的吹越树理“树理哥,旋子公主怎么突然走了,她心情不好吗?”

她身边,吹越树理好看的手指轻按在佩剑上。

目光静静的,幽幽的。

他薄唇轻抿。好像根本没听见橘色和服女孩疑问的话语。

“树理哥,你怎么了?”

久久听不到他的回答。女孩更加的茫然。

一阵风吹过,吹越树理静静幽幽的目光,忽而闪动了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俊美的脸上,现出丝淡淡的苦涩。

橘色和服女孩呆呆地望着他。很是惊讶。她记忆中,似乎什么事都难不住哥哥呢。他完美得几乎不存在。可是,就这么完美的哥哥,似乎陷入了某种无奈又极其苦涩的境地。

轻若无声地低叹。

回想起以往的种种,吹越树理突然就明白了过来。在北平的时候,他看到她和霍元甲走得那么亲密,就心里极为伤痛。误以为,她真正喜欢的人是他。却疏忽了一个关键,他是她的师父,她是他的徒弟。还自以为,隐晦地提出分手,离开中国,回到东洋,对她来说,是最为轻松的解脱和成全。

原来,他错了,错得很离谱。

就如刚才,她定是误会了他和树乃的关系。因为她不知道,树乃其实是他的亲妹妹。

无奈地再叹一声。

吹越树理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抚上身旁,橘色和服女孩,吹越树乃的头,颇为感慨地道“树乃,你哥哥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犯了个不可饶恕的大错。”

“大错?”吹越树乃的表情这下已不是惊讶可以形容了。

她不敢相信地看他。心里却想,像哥哥这么几乎完美的人,会犯什么大错呢?

吹越树理唇角苦笑“你哥哥我,伤了你未来小嫂嫂的心。”

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么?

43

43、死也拉你当垫背 。。。

宫里的生活太奢侈了。她不过被开水小小的烫伤了下,皮肤也只是红了大块,连水泡都没起。一点都不严重。可是那些个大臣和贵族却跟发生地震海啸般,搞得惊天动地的。第二天,天还很早,就有好几家派人送来了一大堆名贵的伤药和补药。

叶贝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在药堆里,一个一个地拨拉着玩。但都没有使用,她的烫伤,早在昨天晚上,涂了御医开的药膏后,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只是皮肤还没有完全白皙过来,稍微有那么丁点的红,但一点也不痛了。

早上起床的时候,又让女侍给涂了点,估计今晚,就完全看不出来了吧。

叶贝想,这些药,与其说是用来关心她的,倒不如说是用来巴结明治的。整个东洋,谁不知道,明治最宠爱的人,是梅宫旋子。送给她,和送给明治,又有什么区别。这就是所谓的变着方式讨好,间接奉承么?

不管是什么原因送来的,既然送来了,就没有不要的道理。所以,叶贝的屋子里,很快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伤药和补药。数量惊人,花样百出,包装精致。

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快到中午的时候,明治来看她。见她没什么事,也就放心了。脸上的表情明显缓和了很多。和明治同来的,还有一个人。昭宪皇后,一条美子。

她今天着了件,深棕色的华贵和服。和服下摆长长的曵在地板上。梳着端正的粋书髻。整个人看上去,威严又不失风韵,高贵又不失淡雅。

叶贝总觉得,这位皇后,看她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她看明治的眼神是柔和的,看下人的眼神是平静的,而唯独看她的眼神是没有温度的,甚至可以说是冷淡的。

于是,她就黑线地想,难不成,她真的是因为明治对梅宫旋子太好,而吃醋了。

昭宪皇后来后,只是随意地关心了几句。问叶贝,烫伤疼不疼了,严不严重。要不要宣御医再瞧瞧。

叶贝摇摇头,说没事。

她也就没再说什么。视线落在她脸上,清清淡淡的。

明治说有公务忙,只坐了会,顺带喝了几口茶,就离开了。昭宪皇后起身,跟他一起走。

叶贝目送他们出门。

走到门口的时候,明治突然回过头来,冲她趣味一笑。

叶贝先是愣了愣,后也跟着笑了笑。心里暖暖的。仿佛重新找到了父爱。

他们走出门外,叶贝的目光穿过走廊,落在院子里樱花树上。惊奇的发现,一夜之间,樱花似乎更美了。

味道更香甜了。

只是脑中忽而闪过昨天晚上,吹越树理和一个橘色和服女孩在一起的温馨画面,眼神就黯了下去。黑亮的眼里,才刚所展露的惊奇和喜悦,一瞬间通通不见。

视线由院子里的樱花树上收回。

叶贝闭上眼,深深吸了口干净的空气。不去想心头麻木的痛楚。眼睛再睁开时,里面充满了倔强。

下午,照例有很多人送来伤药,叶贝统统收下,一个也没拒绝。只在,天色将沉时,她才开口拒绝了一家。

原因是,这次的伤药是吹越家送的。代表着吹越家族。

听她说不要。

一旁跪着的女中,脸上先是惊讶了会,后又摆出了为难之色。

叶贝坐在高筑的长廊边,眼睛望着前方,美丽的天际。没去理会女中的犹豫。

“公主,这么做,恐怕不好,有失皇室威严。”空气安静地沉默了会,女中终于出声劝道。

叶贝转头看她。

女中脸上立即神色变幻不定,怕怕的,无措的,很紧张的样子。

“我有这么可怕吗?”叶贝不解地问她。她来到东洋以后,貌似没刻意对谁冷过脸吧,更没有动不动就惩罚下人的嗜好。

她自认为,自己脾气很好,待人一向温厚。别人没怎样,她也不会怎样。

“公主,不……可怕,是奴婢胆小。”女中忙道,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变幻不定。显是以为她的话,激怒了叶贝。怕叶贝责罚她。

叶贝摇摇头“罢了,你倒说说,不能拒收的理由,怎么就有失皇室威严了,吹越家族,真有这么可怕?”

女中低头应道“公主有所不知,吹越家族,虽不在朝为官,可是其影响力,却是至为关键的。吹越家的威望,财力,在整个东洋,首屈一指。公主别家送的药都收了,唯有吹越家的不收,岂不是当着文武百官,驳了他们的面。吹越家族会怎么想,满朝文武会怎么想,天下百姓又会怎么想?”

叶贝有些头疼。

敢情,她不但不能拒绝,还最好要上门拜谢不成?

“难不成,他们还想造反?”叶贝说的只是气话,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内亲王当的真是相当窝囊,连拒绝臣民送礼的权利都没有。

关键,还是吹越家送的。

吹越树理,这是什么意思?

在她面前上演和别的女孩你情我浓,还不够,还特意送伤药来侮辱她。实在是太可恶了!!!

欺人太甚!!!

坐在家里着急等消息的吹越树理还不知,他的一片关心,反而引得叶贝的更深误会。

“我不收,我就是不收,让送药的人,全都走。”叶贝坐在长廊边,狠狠地对着空气前面踢了脚。

“可是公主。”女中真的很为难。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叶贝回头瞪她,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女中慌忙低下头去,不敢看她非常生气的脸。

风中有樱花飘来的淡淡清香。令人闻了很舒服。

叶贝瞪了她一会,见她还是那么执拗,想是真的不能拒绝,就只好无奈地屈服了“好吧,收下,只是叫他们回去告诉吹越家二少爷,我暂时死不了,千万别失望。就算要死,我也会拉他当垫背。”

“公主?”女中惊讶地抬起头。想不通,为什么叶贝独独对吹越家不依不饶。

“照我说的去办,不然这礼,我也不收。”叶贝态度强硬,不容拒绝。

女中只好恭敬地磕头退下“是。”

44

44、东洋女人走路像蜗牛 。。。

“她是这么说的?”吹越树理有些不敢相信地问。

总管事点点头。虽然不想打击他,但事实就是这么如此。

“暂时死不了,千万别失望,就算要死,也会拉我当垫被。”细细咀嚼这句话,吹越树理俊美的脸上,表情简直可以用斑斓来形容。

这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看来,她对他的误解,不是一般的深啊。

总管事退下后,吹越树理手松松垮垮地撑在矮几上。好看的丹凤眼望着外面,庭院内景致煞是美好。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草木香。

只是此刻,他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去见她。估计,她此时的小脸,肯定郁闷得很有趣。他想去见她,想狠狠把她拥进怀里,再也不放手。她打他,骂他也好,只要她肯原谅他。

只是这次,似乎没那么容易。脑中不禁浮出,昨天晚上,她坐在高筑木质长廊边,那双望着他,充满倔强的如雾星眸。

晶莹的樱花瓣从她周身掠过。然后,她就有了种恍惚的美,肌肤是白的,手指是白的,眼神是朦胧的。美得仿佛下一刻,就要随樱花飘零……

这样想着,吹越树理心头就像突然烧起了一把火,火势愈来愈大,烧得他整个人,整颗心都要化掉。

好想见到她!!!

似乎很困难!!!

但再困难,他也要去!!!

叶贝所在的地方,叫落樱殿。以樱花飘落为名,花品各异,样式繁多。叶贝能叫上名的,有寒绯樱,花色较浓;石割樱,芳香淡雅;山樱,气质优雅……

夜色已经降下。四周蒙蒙胧胧的,像是染上了层柔纱。在这没有什么乐趣的皇宫里,叶贝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殿门外,高筑的长廊上,望着美丽的樱花出神。望着它们像梦幻国度里,最为神秘的精灵,一片片飘落。

她出神地望着,漫天星光在头顶闪耀。

手指无聊地在有些清凉的光洁地板上,划来划去。

有脚步声响起,规律而节奏。

一个女侍跑了过来,先是恭敬地行了个礼,才道“公主,吹越大人求见。”

叶贝落在远处,一片飞舞的樱花瓣上的目光滞了滞。隔了会后,转头望了过去。

女侍静待她发话。

又顿了顿,抬头仰望了下如梦的星空。叶贝最终摇头“就说,我已经睡下了。”

女侍跪着身子,抬眼偷偷看叶贝。目光里对她更好奇了,先是拼死拒绝吹越家的送礼,后是拒绝吹越家二少爷的求见。

他们似乎有什么过节。

她再怎么好奇,也只是个下人,怎敢相问。于是,就在叶贝接下去的沉默中,磕头应下,然后恭敬地退了出去。

木质走廊内再次响起有规律的脚步声。

叶贝转头望女侍离开。

嘴角不可察觉地抽了抽。原因是,她发现,日本女人走起路来,真的好奇怪。跨出的步子非常小,被绳子绑住一般,走不动似的。像蜗牛爬。

叶贝每次看她们这样,就嫌累得慌。要是让她也这样,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女侍去了,很快又回来了。

回禀说,吹越树理在殿的正门外等她。

叶贝挥挥手,叫她下去。

她身子有些疲倦地躺了下去,双手交叠在脑后,当枕头使。眼睛静静地望着远空怔神。胸口却一起一伏的,无法平静。

落樱殿,正大门外。

吹越树理半靠着门板站着,目光不时地瞥去殿里面,盼望着心里所念的倩影能够忽然出现。然而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心里所期盼的人,仍然没有出现。

他不禁开始心痛,痛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眼看,夜色越来越沉。

宫门就要关闭。

她还是没有出现。

她是铁了心,不想见他吗?除了心痛,他还很害怕,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这么害怕。以前的他,甚至不知道,害怕为何物。即使曾经,拔剑面对当时被称为东洋武士界霸主的宫本太一,他也没有半点怯懦。

可是……

他现在几乎被恐惧疯狂地淹没了。怎么挣也挣不开。

内殿,屏风后。

有人影在晃。

吹越树理好看的丹凤眼里,忽地染上了抹喜色。

曼妙的身姿,粉红色的淡雅和服,长长席地的下摆,鲜绿色的腰间束带,脚上纯白色的棉袜,随意盘起的发髻,额前落下的珍珠额饰……

一切都显得那么惊心动魄,撩人心扉。

叶贝转过屏风,缓缓走了出来,走到他面前。吹越树理看着她,好看的丹凤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惊喜,还有那么点的紧张。

“吹越君,天这么晚了,还是早点回去的好,免得落人闲话。”没等吹越树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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