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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娘武侠世界-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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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干笑道:“坐下等吧。”
马尾辫妹子却不肯落座,这污秽地方,她连一根指头都不想碰妓院里的东西,如何肯把翘臀落在椅子上?便似标枪一样站得笔直。
李岩左顾右盼,只见屋中的家具十分简陋,床上的被褥都洗得有点发白了,床头放着一双旧鞋,一套小衣服挂在梁上,不像是成年人的衣服,倒像是少女的衣服,看样子是麻花辫妹子韦小宝的。
原来麻花辫妹子被大侠茅十八救走的事情,韦春花并不知情,她还以为麻花辫妹子是跑出去疯了,一直不回家来。她心中担忧,将整个扬州城都找了个遍,却依然不见麻花辫妹子的踪影,将女儿的衣服晾在屋中,日思夜想。
李岩见屋中的情形,便知道韦春花的生意确实不好,这几年怕是已经接不到什么客人了,连买新被褥和鞋子的钱都没有,心中不禁侧然:做妓女这一行,到了这个岁数都会这样么?实在是可怜得很,这次说什么也得将她赎走。
这时隔壁房间里突然想起一阵厉声喝骂,正是老鸨的声音:“老娘用二十两白花花的银子买了你来,你推三阻四,总是不肯接客,哼,买了你来当观世音菩萨,在院子里供着好看么?打,给我狠狠的打!”跟着鞭子着肉声、呼痛声、哭叫声、喝骂声,响成一片。
马尾辫妹子脸上变色,问道:“隔壁这是在做什么?”
李岩道:“看样子是老鸨买来了年轻姑娘,逼迫她接客。打一顿鞭子算轻的吧,我听说还有什么针刺指甲、铁烙皮肉、种种酷刑,数不胜数。”
马尾辫妹子脸色大变,她一直以为自己很苦,在黑木崖里受尽同学们的白眼和欺凌,却没想到在扬州一个小妓院中,随便就碰上了比她更苦的女孩。
这时隔壁传来那姑娘的哭叫声:“你打死我好了,我死也不接客,一头撞死给你看!”
老鸨吩咐龟奴狠打。又打了二三十鞭,小姑娘被打得晕了过去。龟奴道:“今天不能打了,明天再说罢。”
老鸨道:“这贱货用硬的不行,咱们用软的,给她喝迷春酒。”
龟奴道:“她就是不肯喝酒。”
老鸨道:“蠢才!把迷春酒混在肉里,不就成了。”
龟奴道:“是,是。七姐,真有你的。”
马尾辫妹子听到这里,哪里还按捺得住?捏着拳头就要冲到隔壁去救人。李岩却赶紧摇头道:“莫急,这种事你若要管,需得有个名目,这姑娘是妓院花银子买回来的,生死都捏在老鸨手中,逼她接客也是合法之事,你又怎么管得?”
马尾辫妹子道:“吾辈江湖儿女,管不平之事,何需要依法?便依江湖道义即可。”
李岩摊了摊手道:“你这样处理不成,这里若是大宋的地盘,咱们打了人一走了之,无妨。但这里是满清的地盘,刚刚在大堂里还看到一群清兵呢,若是打闹开来,惊动清兵,咱们难免要大开杀戒,到时候弄出满清鞑子的高手,我们都死定了。”
马尾辫妹子楞住:“那要怎么办?”
李岩笑道:“这种事,花点银子就能解决。”
马尾辫妹子恍然道:“是啊,老鸨说她是花二十两银子买来的,我身上倒是有点银子,拿出二十两来赎了她便是,何必用笨办法?”
两人走到隔壁,敲了敲隔壁房间的门,很快门就开了,老鸨带着个龟奴走了出来,见到敲门的是刚刚被大茶壶带进韦春花房间的李岩和马尾辫妹子,老鸨楞了楞,随即道:“两位公子,怎么是你们?”
李岩笑道:“我在隔壁听到你这边哭声嘤嘤,又打又闹的,却不知道是在闹什么妖蛾子?”
老鸨赶紧陪笑道:“打搅了公子休息,是老身的不是,咱们院子新买了个雏儿,名叫侍剑,说什么也不肯接客,正在调教……”
侍剑?李岩皱了皱眉头,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啊,为啥如此耳熟,他仔细一想,便即醒悟,这是《侠客行》中石钟玉的婢女,这位侍剑姑娘父母双亡,被卖进虎狼之地,石钟玉几次想要染指她的身子,被她以死相拒,这才保住了清白。后来石钟玉逃走,石破天顶替了石钟玉的位置,侍剑对石破天颇有情意,可惜她被丁当一掌打死,让李岩读到这里时无比惋惜。
侍剑之死,是《侠客行》中最大的遗憾,李岩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救她,扭转她的宿命,给她一个幸福的未来。但他还没开口,身边站着的马尾辫妹子却抢先道:“别调教了,我要赎她,老鸨婆,你开个价吧。”
“赎她?”老鸨眼珠子一转,已知端地,她幼时即沦落风尘,有了点积蓄为自己赎身之后,就开了这家丽春院,可以说一辈子都是在妓院中长大的。于妓院中常见的变故了如指掌,见马尾辫妹子连这个女人的样子都没见过,就要为她赎身,分明是听到打骂声之后动了侧隐之心,想要把这个姑娘给救出火海什么的。这种自命清高不凡的公子爷,最好敲竹杠,一敲一个准儿。
老鸨眼珠子一翻,笑道:“赎身嘛,可以……五千两。”
“五?五千两?”马尾辫妹子大怒,双拳一捏,骨节啪啪着响,显然是气愤得要打人了:“刚才我在隔壁听到,你买这位姑娘只花了二十两,怎么赎身就要五千两?”
老鸨道:“这姑娘长得漂亮,身材又好,等老身将她调教好了,必能成为花魁,到时候别说五千两,便是几十万两也能给老身赚回来,开价五千两已经是便宜你了。”
“你……”马尾辫妹子大怒,但想到这里是满清的地盘,她又只好把怒气强压下来,虽然她长得颇为高大,扮相很也很粗豪,其实却是个心思细腻之人,不会冲动胡来。
老鸨笑道:“五千两,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马尾辫妹子无力地道:“能不能便宜点?我没这么多钱。”
老鸨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何况她叫价五千只是漫天叫价而已,也没打算真的能用五千两卖出,便笑嘻嘻地道:“看在公子是咱们丽春院的好朋友份上,打个折也行,如果公子能拿出两千两,这女孩就是公子的了。”
可是……两千也不是个小数字,马尾辫妹子根本就拿不出来。她身上只有金伴花给的一百两,以及她从黑木崖带出来的二十两银子,这二十两银子还是上次参与牛家村大战时得的奖励。这一路行来已经花了不少路费,她能拿出来用的银子也就只有一百两左右。
马尾辫妹子将身上的银子全都摸出来,放在老鸨面前道:“我就一百两,你倒个手赚了五倍已经够了吧?”
老鸨摇头道:“一百两也就只够买她的初夜开苞费,要赎身是万万不可,公子爷,老身也不能做亏本买卖不是?”
马尾辫妹子气得不行。
李岩冷眼旁观,却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关键,他不是拿不出两千两银子,但他觉得这样出银子就遂了老鸨的意,便宜了恶人,因此这笔钱他是不肯出的。拉了拉马尾辫妹子的衣袖,低声道:“走,咱们先出去,我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马尾辫妹子道:“不行啊,你没听到老鸨刚才说要喂那小姑娘吃迷春酒吗?若是回头再来,只怕已经晚了,此事必须立即解决。”
李岩低声道:“跟我来吧,那小姑娘已经被打晕了,老鸨要把迷春洒混在肉里喂她,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至少得等她醒转,还要等到晚饭时间。”
马尾辫妹子想了想,也觉有理,便跟着李岩回到了韦春花的房中。
第九十七萌、这雏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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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韦春花的房间里,李岩便开始考虑救助侍剑的法子,很快他就想到了三个计策,下策是凭着武功,直接打倒老鸨和龟奴,将侍剑直接救走,但这样一来,很有可能惊动清兵,最后闹得全扬州搜捕反贼什么的就很不美了,这里毕竟不是大宋的地盘。他若是有五绝的武功,全城搜捕也不怕,但他现在才小学三年级,必须量力而行。
中策则是拿出两千两银子给老鸨,正光光明地将侍剑赎出,这样一来不会有任何风险,也不动脑子,但是恶人占了便宜,李岩的念头不能通达。
最后一个上策嘛,恶人还需恶人磨,李岩苦笑了一声,心想:这次我只好来扮一扮恶人。
打定主意之后,李岩对马尾辫妹子道:“你留在房中,从窗户缝里看着,别出来,看我去和老鸨打交道。”
马尾辫妹子点了点头,李岩便推门出去,又到了隔壁房前。他轻轻地敲了敲门,老鸨出来,见到是他,不由得楞了楞:“哟,是这位公子爷啊,您又来做什么?”她见到和李岩同来的公子爷没钱赎人,便把李岩也当成没钱的穷酸看待了。
李岩处男进青楼,本来是非常拘谨的,但此时脑子里只有营救侍剑的念头,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灵台一片清明,表情和动作都变得自然起来,装出一幅猪哥相,嘻嘻笑道:“我那朋友就是个伪君子,喜欢捣腾些假仁假义,我最看他不惯。”
老鸨听他这般说,脸色倒是舒缓下来,捂嘴笑道:“公子爷,瞧您说得……您得劝劝那位公子,这青楼妓院,自古都是要逼良为娼的,若是都像他一般见了女孩受欺负就想赎出去,便是腰缠万贯也赎不完。”
李岩嘻嘻笑道:“正是如此,我和他不一样,没打算赎人,但我最喜欢雏儿,你且让我进去看看,若是合意,便把这雏儿叫来服侍我吧。”
老鸨心道:你明明看上了韦春花那老女人,现在又要来玩雏儿了,难道你就是传说中下至两三岁女童,上至八十岁老太婆都能上的那种男人?好可怕!嘴上却道:“这雏儿不听话得很,还没调教好呢,若是这时候让她服侍公子,反抗起来,可莫把公子给伤了。”
李岩满不在乎地道:“我就喜欢姑娘反抗,越是反抗越好玩,一边听着小姑娘哭喊哀求的声音,一边将她按在床上肆意蹂躏,便是我最喜欢的玩法。”
他这话一出,隔壁房里偷听的马尾辫妹子顿时脸色大变,吓得花容失色,全身颤抖。心里只好一直劲儿地道:李公子说着玩儿的,他为了取信于老鸨才说这种话的,却不是真的喜欢玩这种游戏。
想到这里,她突然又想到:李岩同学好像也喜欢玩这种游戏啊,上次他在寝室里和三年级的杨康学姐玩的,不就是这种游戏吗?
这一瞬间,李岩与李启明的身形相貌隐隐在脑中重叠了一下,
她心中栗然一惊,赶紧驱散了那重叠的影子,心中暗道:我怎能把别的男人拿来与李岩同学相比?李岩同学不在乎我是契丹人,与我做朋友,温柔地和我说话,还杀了欺负我的人,他是全天下对我最好的男人,这个李启明怎能与他相比?李岩同学玩那种游戏是情趣,这个李启明玩这种游戏却是邪恶!不能混为一谈。
她在旁边柔肠百结,李岩却毫不知情,正装出一幅猪哥相呢。
老鸨心想:原来这位公子喜欢玩些奇怪的游戏,难怪他先找上了韦春花,接着又想来玩强暴小姑娘的把戏。也罢,只要出得起银子,这雏儿给谁开苞不是开?当下领了李岩进屋,只见屋中柱子上捆着一个小姑娘,约摸十四五岁的年龄,穿一身黄衫,但黄衫已有多处破损,破损处鞭痕赫然,血迹斑斑,眼中泪水汪汪,煞是可怜。她刚才被老鸨打晕了,但是很快就醒了过来,显然是听到了李岩和老鸨在屋外的对话,以为李岩是进屋来玩弄她的,便拿一双恨恨的眸子瞪着他。
李岩仔细打量,这侍剑长得当真漂亮,面庞略微有点小圆,眼睛大大的,虽然她把李岩当成了坏蛋,凶巴巴的看着李岩,但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依然掩盖不住,让人一看就生亲近之意。
李岩笑道:“这姑娘不错,本公子喜欢。”
老鸨赶紧道:“那她的第一次就是公子的了,老身有句话可得先说明白,雏儿的开苞费可不便宜……公子……”
李岩点头道:“这个我懂,刚才你不是说了么?一百两买她的初夜开苞费,我给你一百两便是。”他伸手入怀,摸出一张百两银票,塞在老鸨手中。
老鸨心中欢喜,这丽春院本就不是什么高档的妓院,这里的头牌姑娘也才只值五十两银子一夜,没想到一个没调教好的雏儿也能开出一百两的价,这次赚大了,赶紧将银票塞进怀中,笑道:“那公子爷就只管享用吧。”
侍剑听到他们两人的对话,吓得不轻,脸上一片惊容,嘴里道:“你这淫贼,莫来碰我……我……我一头撞死……”
李岩邪笑着走了过去,伸手摸侍剑的脸蛋儿,他算准了侍剑性情刚烈,绝不允许自己摸到她的脸,果然,侍剑将小脑袋一偏,猛地一口咬了过来。李岩并不闪避,任由她咬住了自己的手背,只是用全真内功护住自己的手掌,道家内功平淡谦和,不至于反震伤到侍剑,侍剑这一口咬是咬得实了,李岩却不觉得疼痛,手背上咬出一排牙印,贝齿细痕,十分好看。
他假装被咬得疼痛,哎呀怪叫一声,捂着手背退开,怒道:“这姑娘好凶悍,居然咬我。”
老鸨道:“我早就说过啦,这雏儿还没调教好,担心伤着公子。”
李岩哼哼道:“听说你们这里有个什么迷春酒,你去弄来给她喝了,本公子才好办事。”
老鸨心中暗骂:你不是说要姑娘挣扎哭喊,你才玩得尽兴么?结果又要用迷春酒了?喝了迷春酒之后人事不知,哪里还能挣扎哭喊?公子哥儿就是不中用。
那迷春酒其实就是将蒙汗药放在酒中,待姑娘喝下之后人事不知,便只能任人摆布,是妓院里用来对付贞烈姑娘的必备法宝,老鸨反正早有让侍剑喝迷春酒之意,便吩咐龟奴拿了酒来,她收了李岩一百两银子,自然要加意讨好,便亲自走到侍剑面前,捏住侍剑的鼻子,待她呼吸不畅被迫张嘴时,将迷春酒灌了进去。
李岩借口要看个清楚,也站在侍剑身边,在老鸨灌酒的同时,他的手飞快地伸出,在侍剑身上点了两下。这两指点得极快,老鸨全神贯注在给侍剑灌酒,却不知道李岩已经动了手脚。
老鸨灌完了酒,只见侍剑的脑袋已经软软的垂了下去,她心道:今天这迷春酒生效得也太快了吧。
也不多想,对着李岩笑道:“李公子,这雏儿已经醉倒,你随便玩吧,老身这就先出去了。”
李岩却道:“老鸨婆,你这酒只怕不对劲吧,我看这姑娘好像……要死了。你拿的什么毒酒喂她?本公子可是付过银子的,你却把人毒死了,让本公子玩一具尸体么?”
“什么?”老鸨吓了一跳,赶紧凑近过来仔细查看,只见侍剑双眼紧闭,鼻息微弱,哪里像是喝了迷春酒的样子,分明像是快要断气了。伸手再搭着侍剑的脉门,只觉脉息极柔,便似没有一般。
原来,李岩刚才那飞快的两下点击,已经封闭了侍剑的血脉,让她昏迷不醒的同时,还让她的血脉运行变缓。他曾学过凝血神爪,那其实就是一门非常高明的截血爪法,将人体的血脉运行截断,血液不再流动,便会慢慢凝结。
这门爪法有许多用法,其中一种便是让人三日之后血夜凝结而死,但也有一种柔和点的手法可以让人的血液流动立即变缓,便似奄奄一息。
老鸨哪会识得这种高明武功,一探侍剑的鼻息,还道她已经快要死了,顿时吓了一跳,心想:莫不是酒里的蒙汗药放多了?药性过重,这丫头怕是活不得了。
李岩道:“退钱,这死丫头我可不玩,你那什么破酒。”
老鸨到手的银子哪肯交出,捂着银票道:“公子付过钱,我才给她喝的迷春酒,现在酒出了问题,她要死了,公子爷也有一分责任,这钱是无论如何不能退的。”
李岩冷笑道:“我付了钱是要玩雏儿,现在这雏儿已经死了,我什么都没玩着,你岂有不退钱之理?”
老鸨的眼珠子溜溜地一转道:“你说她死了,我看她还有一口气儿嘛。这最后一口气儿未落,便算得是活的,公子赶紧玩儿,还来得及。”
她这说词早在李岩的意料之中,倒是不觉意外。但在隔壁偷听的马尾辫妹子却听得一口凉气从脚底升起,身边的空气似乎都降了几度,全身冷得厉害。她没想到世间尽然有如此狠辣之人,连快要死的小姑娘也要拿去给人玩,这岂非丧尽天良?她再对比了一下自己受到的欺负与歧视,与这位小姑娘相比,便是微不足道了。
却听李岩道:“虽然还未断气,却马上要断气了,这半死不活儿的雏儿玩起来太过晦气,怎能等价视之?若是活雏儿睡着了,本公子付一百两心甘情愿,但这半死不活的雏儿,便和玩死人没区别,必须给我打个折……你若硬是捏着本公子的一百两不退,哼,本公子定要请我爹爹来讨回公道。”
第九十八萌、我要赎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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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道:“虽然还未断气,却马上要断气了,这半死不活儿的雏儿玩起来太过晦气,怎能等价视之?若是活雏儿睡着了,本公子付一百两心甘情愿,但这半死不活的雏儿,便和玩死人没区别,必须给我打个折……你若硬是捏着本公子的一百两不退,哼,本公子定要请我爹爹来讨回公道。”
老鸨吓了一跳,心想:这位公子爷的爹爹是何许人也?莫不是某个官老爷?看他这样子,细皮白肉的,搞不好真是官宦子弟。就算不是当官的,只消是个大商人,在官府那里使点银子,我就官司缠身,吃不完兜着走。
老鸨不敢再拿乔,和李岩两人讨价还价起来,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最终老鸨还是无奈地退给了李岩八十两银子,她收了二十两,便是因为侍剑是二十两买来的,算是保个本。
两人议定之后,李岩一把背起侍剑,就向妓院外面走。
老鸨道:“公子不在这里玩么?”
李岩道:“既然这雏儿已经半只脚进了鬼门关,本公子需得找个灵堂,将她放在棺材里面再和她玩儿。玩死之后也不用再搬动了,把棺盖一钉,一了百了,多便当。”
老鸨倒抽了一口凉气,她在妓院里摸爬滚打几十年,什么样的变态没见过,但变态到这个程度的公子爷,也是平生首见,生中不禁升起一抹恐惧之意,这种变态还是不要得罪的好,反正那雏儿快死了,她若死在丽春院里,还得花钱给她发丧,若是让这公子爷带走,倒是省了一笔丧葬银子。当下也不着声,任由李岩将侍剑背了出去。
李岩背着侍剑走出丽春院,马尾辫妹子立即就跟了上来,低声问道:“你究竟怎么弄的?这姑娘怎滴就要死了?”
李岩笑道:“无妨事,假的。”两人拐出两条街去,找客栈开了一间房,将侍剑平放到床上,然后李岩解开了她被封锁的血脉,侍剑的呼吸再次平缓起来,脸蛋也重见血色。
马尾辫妹子这才恍然,原来是李岩使了阴手。她心中不由得对李岩多佩服了几分,暗想:这人好厉害,居然会这么神奇的截脉手法。难怪老鸨要上当,便是普通的武林人士,也不识得这么高明的手段。
由于血脉被封了之后血行缓慢,对身体也有一定的损伤,侍剑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息才能恢复,看来不到第二天早上是不会醒的。李岩便道:“就让她在这里休息吧,我们再去丽春院见韦春花。”
马尾辫妹子本想留下来照顾侍剑,后来转念一想,还是得跟着李启明,看着他做坏事的场面有助于自己讨厌他。
两人让侍剑在客栈里安睡,转身又回到丽春院来。
老鸨见两人去而复返,侍剑却已经不在他们身边,不由得问道:“公子爷咋就回来了?那丫头呢?”
李岩脸色不愉,哼道:“晦气,本公子还没来得及玩,她就断气了,浪费本公子二十两银子不说,还花了一笔银子请人给她下葬。”
老鸨的脸抽了抽,心想:还好我任他把侍剑带走,不然真要摊上丧葬费了。
李岩道:“和雏儿没得玩,我还是去找韦春花吧。”他也不和老鸨多说废话,径直又来到韦春花的房中。
这时韦春花已经回屋,原来她今天是去了集市,大茶壶在集市上找到她,说是有两个公子爷专程来照顾她的生意,顿时让她肠子都悔得青了,悔不该选在今天这个日子离家。她已经近四十岁的年龄,在青楼妓院这一行里,算是老姑娘,平时里少有生意,大部份的嫖客都喜欢那些青春貌美的小姑娘,像她这种老姑娘,便只有一些出不起银子的老客人才会来照拂一二。
由于生意冷清,收入便少,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还得不时看老鸨的白眼,难得今天有两个公子爷上门,她赶紧急匆匆地从集市上回来,然而回来时两位公子已经走了,让她好一阵懊恼。
此时见两位公子又回转过来,韦春花大喜过望,一个箭步就从屋子里窜了出来,伸手就挽住了马尾辫妹子的手臂,腻声道:“公子爷,奴家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心里着实失望。幸好两位好人儿又回转来,奴家定要加倍服侍两位。”
马尾辫妹子顿感尴尬,赶紧向后缩了几步,将手臂从她怀里松脱出来。韦春花见她脸嫩,嘻嘻一笑,又伸手来挽李岩的手臂。
李岩仔细打量她,只见她脂粉满脸,然而再厚的脂粉也掩不住她已经逝去的青春年华,眼角已经可见皱纹,眼神也不再明亮,腰肢比年轻姑娘粗了不少,穿着俗气的粉红缎衫,头上插着一朵更加俗气的大红花,这扮相……怎么说了?也只有瞎了眼的嫖客才能看得上她了。
韦春花满脸陪笑着道:“两位公子爷是要喝酒还是听小调?奴家给你们唱个‘相思五更调’下酒可好?”见两人脸色不好看,韦春花立即道:“不喜欢听这首没关系,奴家还会‘一根紫竹直苗苗’,要不然‘一把扇子七寸长,一人扇风二人凉’……”
听她用急切的语气陪笑说话,看着她期盼客人打赏时那可怜的眼神。李岩长叹一声,心中不由得十分难过,他总算是明白了麻花辫妹子为什么那么想要赎出她妈,韦春花真的已经不适合再做这一行了,若是任由她继续在这里混下去,不出几年,也许就会贫病交加,最后被一床草席裹着抬出去埋掉吧。
李岩伸手入怀,摸出一张万两银票,啪地一下放在了韦春花的手里,低声道:“这些钱你先拿着。”
韦春花接过银票,展开一看,顿时就是全身一抖:“哎呀我的辣块妈妈,一万两?”她的声音一下子就抖了起来:“公子爷,您……您这打赏……奴家……你这是要奴家做什么?莫不是要把十八般模样、二十四桥明月夜、洞玄子三十六式、大江户四十八散手通通摆一遍?但是……就算这些通通摆十遍,也用不了一万两啊。”
马尾辫妹子听到这些不堪入耳的话,顿时满脸通红,暗想:李公子来找这个韦春花,真的是打算花重金来做这些事的?什么十八般模样……二十四桥明白夜……呸呸呸……脏死了。
李岩道:“韦姨,你拿着这笔钱,去找老鸨赎身,然后跟我走吧。”
“赎身?”韦春花再次震惊。
这次连马尾辫妹子也震惊了,心中暗想:李公子赎买一个老妓女回家去做什么?
韦春花紧紧地捏着银票,颤抖着道:“奴家……奴家哪值得这么多银子?像奴家这种已经赚不到钱的老姑娘,丽春院是倒贴着钱来养,老鸨巴不得奴家早些走呢,要赎出去,顶多十两银子便可,哪需要这么多。”
说到这里,她突然又问道:“公子爷要我跟你走?是去哪里?”
李岩本想说:带你去黑木崖见你女儿。但他转念又想,马尾辫妹子就在身边,我可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要是她知道我是李岩,一路上伪装成李启明来骗她,说不定会生气的。其实这就是李岩不懂女人心了,若是马尾辫妹子知道了他是李岩,只怕会欢喜得晕过去,他却以为马尾辫妹子会生气……可见人和人的想法,总是不太容易同调的。
李岩只好道:“韦姨,你也别管要去哪儿,总之跟着我走便是了。”
韦春花显然有些为难,她苦涩地道:“公子爷要为奴家赎身,奴家感激不尽,但是……奴家不能走啊,奴家的女儿离家出走,一直没有回来,若是奴家离开了丽春院,她回来时找不到妈妈,岂不是……”
这母女情深,着实让李岩感动,他真想立即告诉韦春花,“我是带你去黑木崖见女儿的”,但看了看旁边的马尾辫妹子,又觉得此时不便解释过细,只好含糊地道:“韦姨别担心,我就是受你女儿之托来赎你的,你只要跟着我走,便能见到女儿。”
韦春花眼中闪过一抹狐疑之色,这也难怪,这种事换了谁也不会信的,一个年老色衰的老妓女,突然被一个没见过的公子爷赎身,还要她跟着去,自己一说要等女儿,他就马上说他是女儿请来的,完全就是顺着她的话在编谎话嘛,这搁谁身上不起疑心?
韦春花向后退了两步,心想:我这种老女人,连人牙子也不会买去倒卖吧?只会越卖越亏本的。这公子爷却要买我去做什么?听说江湖上有些坏人练邪功,要用活人练,莫不是看我年老色衰不值钱,又无亲无故没人管,就买我去练邪功?
她越想越是害怕,又向后退了两步,退到了自己的床边,心惊胆战地道:“我……我不要赎身,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就好。”她情急起来,连奴家都不自称了,改成了我。
李岩哪知道她已经想岔了,话说韦春花和韦小宝这两母女,都是特喜欢胡思乱想的类型,脑补能力超一流,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她们两母女也想得出来,韦小宝在学校里就经常胡思乱想,把李岩搞得狼狈不堪,却没想到韦春花也是一般的习性。
李岩道:“在这里的生活多苦啊,跟着我走吧,我保证让你见到女儿,还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第九十九萌、原来是我女儿的姘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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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骗我的。”韦春花道:“我不要跟你走,你肯定是要拿我练邪功。”
“邪功?”李岩奇道:“什么邪功?”
韦春花尖叫道:“我哪知道你要练什么邪功,看你长得这么英俊帅气,却没想到是个拿活人练邪功的魔头,救命啊……”说到最后,她居然大声叫起救命来。
别说韦春花误会了,现在就连马尾辫妹子也被引得想岔了,她心中古怪地想道:李公子年纪轻轻,就会很多各门各派的武功,还会截脉这种奇功,说不定他也会一门邪功呢。他怎么可能认识这个老妓女的女儿,这谎撒得连我都能看破,哎呀……若他是个邪派人士,真要用活人练功,我是不是应该帮这个老妓女一把呢?这也算是行侠仗义吧。
若是李岩要做坏事,只怕马尾辫妹子会帮着李岩一起做,但李启明要做坏事,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马尾辫妹子打定主意,不能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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