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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下的疯狂-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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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二 寻找万金油
云飞醒过来后,发现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觉得有点滑稽。再一看,身边还躺着只穿着内衣的榕儿,正在哪儿睡得十分酣甜。于是,慌忙捞起身边的衣裤,爬起来就向客厅跑。跑了一会,才觉得不对头,原来这是榕儿的房间。
接下来,云飞以极其迅速的动作穿好衣裤,逃也似的窜出了榕儿的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云飞一边往外走,脑子一边在不停地想着这个问题。
到了室外,清晨的冷风一吹,云飞的头脑慢慢恢复了清醒。原来,昨天应榕儿的邀请,到她房里共度她的生日晚会。他想都没想就过来了。没想到后来,竟发生了一场预料不到的事。他喝下那杯红酒的刹那间,分明看到了榕儿挂在眼角上的泪花。之后,一股急速膨胀的热流在他的体内汹涌奔腾,冲动的力量有如泛滥的洪水,咆哮着淹没了他那理性的闸门。他满脸潮红,嘴里发着喃喃含糊不清的语音,走过去急不可耐地抱住了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榕儿。榕儿竟然象只温顺的羔羊,没有任何拒绝……
榕儿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云飞迷惑了。他太不了解榕儿了。
云飞出来后走到沥珠江的大堤。由于是大清早,几乎没有什么行人。云飞在一块石板上坐了下来。
静静的江水里,一只小船在宽阔的江面上孤独地逆流行驶。
云飞想起了云洁,很久没见到她了。如果云洁知道他做出这种事,会不会很伤心呢?
虽然榕儿肉体上的快感曾引起过他感官上短暂的愉悦,然而这种负罪感始终无法从他心底里抹去。尽管这件事可能是榕儿有意为之的计谋,他感觉到是他用暴力强奸了她。如果他不去她的房间,如果他不主动喝了那杯红酒,或者如果他有种坐怀不乱的克制力,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
一切假设都不可能挽回已发生的事实。
心烦意乱的云飞站起身,穿过青山大道,走到黄金大道。这儿是海城最繁华的地方。不但拥有一流的大商场,而且大动摇的演出剧院也在这条大道。一副巨大的广告画像吸引住了云飞。一个美丽性感的女子从画面上呼之欲出。富含魅力的表情,流光溢彩的眼神,不但恰如其分,还有瞧一眼就令人怦然心动的感觉。美观而有质感的嘴唇下,露出两排的牙齿整齐且具珐琅质的颜色,更令人感到灿然一新。丽光四射的容颜,颇具风韵的姿态不禁令云飞驻住了脚步。
令他想不到的,剧照上女子的名字竟然是云洁。
丑小鸭终于变成了光彩夺目的白天鹅,云飞感到十分高兴。他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广告词,原来这是为云洁的首场专演大造声势。看看时间,离出演的时间还有三个月。而那时正是他可以见到云洁的时候。
云飞从心里暗暗祝福云洁的好运。欣喜之余,又不免有些焦急。自从他俩出山以来,一年快过去了,两人需要的信息至今还没有半点下落。他以前究竟是什么人呢?要是恢复了记忆不就知道了吗?他想起在鬼都时马医生观察他时的神态,并曾提及过有人能医治他的脑伤。可这个人究竟藏在哪里呢?
高雄托他办的事,目前没有任何进展,好在高雄对他没有什么时间规定,他用不着在这方面着急。榕儿本来是为了皮皮的事离开他的身边,想不到后来与他之间发生了这种令人言语的事。这件事对他会有什么影响呢?对榕儿又会不会带来什么的后果?他不知道,现在也无法预料。因为榕儿的动机和目的并不清楚。
云飞叹了一口气,想道,现在我一个人能做什么呢?一切都看来好像茫茫毫无头绪。既然这样,不如就从调查有关万金油的消息开始吧。
可是,万金油要从何打听起呢?他来这儿还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谈到这名字,如果要刻意去打听,万一他的脑伤与某些重大的事有关联,难免不引起一些人的怀疑和注意。
想到这儿,云飞决定不找人打听,便来到图书馆,一头扎在故纸堆里。像万金油如此在医术上身怀绝技的人,一定会在以往的资料中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新闻。于是,他从电脑里调出近十年有关脑伤治疗的新闻。一篇篇仔细阅读起来,不放过任何细节。然而,非常令人失望,竟然没有任何有关万金油方面的新闻报道。云飞没有气馁,继续扩大范围,将有关医学方面的所有新闻调了出来。可是,调出来一看,总共有一万三千七百多条。这下不禁令云飞目瞪口呆。如此众多的信息究竟要花多少时间才能看完,云飞心里一时没有了底。但一想到他和云洁的事,迟早要弄个明白,云飞只好硬着头皮一条条往下看。可是从早上九点到晚上十二点,眼睛看得起雾成花,还是没有一丝他所希望的信息出现在他眼前。
他只好失望地站起身,不料由于过度的疲劳,身体一时失去平衡,脚往前拌了下,撑在桌面上的手将一张报纸带出来掉在地上。就在他准备拾起地上的报纸时,报纸的中缝,有一条不引人注目的声明突然吸引住了他的视线。
声明由爱心医院撰写。大意是,一个叫万金油的年轻医生擅自出走多日,离岗半年,作自动离职处理。特此声明。最后是爱心医院的公章。
云飞心一动,急速将有关爱心医院的所有新闻调出来。仔细一查,一条重大的线索跃然纸上。万金油离职的时间与李小泉博士失踪的时间有着惊人的一致。此外,在万金油离走之前,这家医院竟然发生五次著名科学家死在手术台上的事件。而且死因也极为一致,均由脑伤而引起。而这之后的几年内,爱心医院竟然再没发生过类似的事件。难道这是偶然的巧合吗?科学家的死是否与万金油有关呢?
云飞接着仔细查阅了有关五位科学家的所有平生事迹介绍报道,通过分析归纳,终于得出这五位科学家的基本情况:
李狂,鬼都人,生物电磁波学家,第一个发明利用体温驱动人体移植器官进行生理活动的人。并亲自创立鬼魂研究所。其生物能利用和技术水平不但全球一流,而且许多为外界所不知。
韩笑,珍珠国人,电子生物学专家,成功用手术移植大脑中神经物质和记忆物质的创始人,有人脑设计师之称。早期与著名电子生物学家李小泉合作过。但后来的研究活动不为外人所知,也再未有关媒体关注他的报道。
袁吉,海城人,农业学家,生前行为极为秘密,主张“巧妇能做无米之炊”,并首次成功利用空气、日光和水快速合成人体所需要的能量物质。后来,在一次学术报告之后,就再也没有在公共场所露过脸。
霍东阳,身份不明,据说来自一少数民族地区,昆虫学家,首次培育成具有人工思维意识的昆虫。瓦寨案前一年后失踪。
马向西,鬼都人,毒物学家与药学专家,在毒物在人体中的传入途径与药物控制方面首屈一指。在鬼都开一诊所,传给马四之后,就退出药界,不再从事科研活动。
他们的职业和研究方向,是不是与他们巧合地死在一个医院有联系?而且,在他们死之前都有一段不为外界所知道活动的时间,是不是就在这段时间内,在他们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事呢?
万金油到底又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他走之后,该医院再没有类似的事件发生了呢?看来万金油是了解其中奥秘的关键人物。
看来找到万金油不仅有可能帮他恢复记忆,还有可能帮他解开这些谜团。
根据报纸上提供的信息,第二天一大早,云飞就跑到万金油曾工作过的脑外科室。可是,连问了好几个年轻的医生,都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
直到他失望地快要离开时,他看到了一位年纪很老的医生,看样子快要退休了。
“请问,老医生,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你想打听谁呀?”
“一个叫做万金油的人。”
“呵呵,你打听他呀。”老医生笑道,“找我就算找对了。”
“为什么?”
“这儿医生流动率快,医术稍有点欠火候就得离开。所以很多年轻人一两月就离开了这儿。很少有能呆在这儿半年的。超过了一年,就会作为重点培养对象。至少要送到外面培训个两三年。”
难怪这些年轻的医生都说不知道有万金油这个人。
正文 三十三 平凡的医生
“请问,万金油医生以前在这儿上过玫吗?”云飞问道。
“万金油以前确实在这里工作过。但他从没有上过手术台。”老医生说道。
“为什么?”云飞以为自己听错了。
“因为他不是主持医生,只是一位普通的医生,没有资格主刀。”老医生耐心地解释道。
云飞听后大失所望,毕竟与他心里所想象的相去太远。
“你知不知道万医生去了哪里?”
“他嘛,现在好像不从医了。至于他在干什么,我不太清楚。偶尔在大街碰到过他几次,但他没有告诉过我现在在哪里,又在干什么。”
“这么说,他住在这城里?”
“可能吧。不过你要结识他有困难。”
“为什么?”
“他很少与人交谈,生性淡漠,即使多年的同事偶尔在外面碰见也形同路人。”
“难道他从来不与人交往吗?”
“至少我平常的观察是这样的。”
“他谈过女朋友吗?”
“说实话,能让他心动的女子微乎其微,而他本人又不怎样。旁人说他是个不爱照镜子的男人,就是这个原因。”
“有没有他看中的女人?”
“有,当然有。就是我们这里的一位医生,名叫丽娜。哈哈,不瞒你说,他要想将丽娜追到,那除非太阳会从西边出。”
“为什么?”
“硬将鲜花往牛粪上插,你说,看着会不会令人恶心?如果你认识了他们,你就知道我形容的是不是太过分。”
“丽娜是在你们这里上班吗?”
“嗯,可以这么说。她是外科手术医生,刚上班第一年就出了车祸,休息了几年没上班。听说最近又要来上班了。”
云飞感到这问题不是他想像的顺利。
“看来,我想要认识万医生确实有点困难。”
“你肯定不行。不过,女人吗…就不同了。”老医生说着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要利用女人的姿色去勾引这个万医生,实在不是上策。即使通过这样的手段达成了他的目的,他会感到这是对女性的一种侮辱,何况这有损他为人的作风和形象。可是,他必须得想法认识这个人,即使这个万金油可能没有任何价值。
云飞回到公司,开始苦苦思索着这件棘手的事。一旦万金油是他要寻找的重要线索人物,那么,不但他恢复记忆的问题,还有那一连串科学家死在手术台上的事,都有可能引发出一些重大的秘密。可是,究竟要怎样做才好?云飞的心里一时拿不准。
“云先生,刚才有电话找你。”一位技术员从楼上下来说道。
“谁?”
“他说是你的朋友,姓高。”
“我明白了。”云飞接着又问道,“你们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大约两个月产品就可能正式出来。”
“好。我出去一下,这儿就交给你们两位了。”
云飞说完,就径直来到与高雄见面的老地方。一进了那地下室,高雄果然在那儿。
“云先生,快一年了,有什么消息吗?”
“很抱歉,暂时还没有。”
“那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了解万金油及那五年前在爱心医院死在手术台上的几位科学家的详细情况。”
“万金油的情况,我以后调查清楚之后再告诉你。至于那五位科学家的死,你就没必要查下去了。”
“为什么?”
“法医专家都有很精确的定量结论,属正常死亡。连续发生的事故,只是纯粹出于偶然而已。医院的手术记录完整,录像过程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你是这么想的吗?”
“是的。”
“那些记录和录像我可以借用一下吗?”
“很遗憾。一次火灾后,全部毁于一旦。”
“是意外吗?”
“是人为,不是意外。但是我们查不出来。”
“为什么?”
“我们通常是针对人作为犯罪主体,但那次火灾极有可能是机器人所为。对此,我们的技术侦察手段还跟不上来。”
“这说明还是有人惧怕五位科学家之死的真相。你为什么人为没必要查下去呢?”
“实话告诉你,我们就是为查这事损失了五位优秀的警察,包括最敬重的局长。我就是那次上任的。”
“你们是不是害怕了?”
“不是,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而且,我怀疑我们警察局内部也有他们的人,数量并不少。这样下去,我们的损失会更大。当然,我阻止你进入这件事,是因为风险太大,我不想连累你的生命安全。”
“你说的他们,意思是意味着除三金帮之外,还有一股势力?”
“可以这么说,这股势力像只无形的手,在背后操纵着一切,来无踪去无影。已远非我们能掌握的范围之内。”
“五位科学家的事你就打算让我放弃吗?”
高雄刚要开口,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响动。用手朝桌子底下伸过去,不一会拿出指环大小的东西。原来响声就是从这儿发出来的。
是定时炸弹。高雄心里一惊。
“不好。快跑。”高雄一声大喊,拉着云飞就往外跑。刚刚跑出地下室不远,背后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感觉地面上发生了强烈地震。
“咱们被发现了,今天就此分手吧。有什么事以后找机会再谈。”高雄一边说着,一边匆匆开着飞行器离开了。
云飞回到了公司。时间转眼过了两个月。当所有试验数据测试完毕后,云飞并没有随着产品的成功而有半点喜悦。每当他看到旁边那张办公桌的位置空着无人的时候,另一个人的身影便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他脑海里。自从上次那件事之后,云飞就几乎再没有看到榕儿的身影了。榕儿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是出于偏执的情感吗?不太像。他根本就未曾感觉到过榕儿对他有过炽烈的情爱。是出于性需要吗?也不太像,榕儿怎么看起来也不太像那种轻浮淫荡的女子。看来,她做这种事一定另有原因,但是何至于非要做出这种事不可呢?这个谜也只有榕儿自己才能解答了。
皮皮的事也不知她办的怎么样了?她今后还会不会回到公司来呢?她现在在哪儿呢?他觉得有必要去一次鬼都。李怪或许对她的情况了解一些。
正文 三十四 手术楼探望
云飞来到电车站时,刚要进站时,却意外地看到榕儿出了站,匆匆地朝着三号地梯走去。
“榕儿。”云飞快走几步,跟在她身后,大声地叫道。
榕儿回头一看,不觉一怔,旋即脸发烧般地红起来。显然,她未想到在这儿遇到云飞,更未想到云飞会主动地叫她。
“呵?是云先生。”榕儿停住脚步,站在那儿反而有点局促不安。
“你现在去哪儿?”云飞问道。
“我………”榕儿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去看望我的朋友。”
“是皮皮吗?”
“是。”
“他是不是被救出来了?”
“是。”
“他现在怎么样?”
“情况比原来好多了。”榕儿说着就往前走。
“等等。”云飞追上来。
“有什么事吗?”榕儿笑了一下,但笑得很勉强。
“对不起……………”榕儿冷冷的态度倒使他显得有唐突之嫌。
“该说对不起的应是我,而不是你。”榕儿纠正道。
“你………”云飞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件事,分明那一刻他也感受到了一种男欢女爱的渔水之乐。但是,他是被迫的,也是不情愿的。为什么榕儿非要做出这种事呢?他真希望榕儿能给出他可以接受的答案。
“你是想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吗?”榕儿打断道,“我早就忘。你就当榕儿喝醉了,做了一件荒唐的事。”
说得多么轻巧。她真的很快就忘了吗?他总觉得榕儿的神情似乎隐瞒了什么。
“你没有说真话。”
“真话?那么,坦白地说,我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你是我心目中最理想的男人。能拥有最喜欢的男人,哪怕一刻钟…………”
“你不要说了。”云飞大声吼道。他本希望榕儿能找出更好的借口和更洁雅的托词。如果她有难言的苦楚,他会原谅她的做法。榕儿的回答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也使他大为伤心。
“如果你认为这是伤害了你,对此,我向你表示深深的歉意。”
说罢,榕儿就往站外走。
就在榕儿转身的一刹那,云飞又看到了她眼内闪动着的泪花。难道他看错了?如果没有,是不是她心里真的有种说不出的委屈?
“等一等。”云飞追上来,“你上哪儿去?”
“我要去看望我的朋友。”榕儿边说边往前走,脚步反而更快了。
“你还会不会回来帮我?”云飞担心榕儿此次一走,将不会再回到他的公司。而他的公司,他以后所从事的活动,需要她。说真的,除了这件事之外,他还未发现榕儿有过其它方面的过错。
回答他的是一个渐渐远去的背影。
“我相信你有苦衷。”云飞在后面高声叫道,一边向榕儿的身影追了过去。
榕儿驻住了脚步,回过头来。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榕儿低下头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我们还是朋友。”
榕儿抬头望了一眼云飞,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我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
“我有个朋友,就是以前给你提到过的皮皮。他现正在爱心医院住院,需要有人照顾。近段日子,我没有时间来公司。”
“没问题。你就照顾他到出院为止。”
“谢谢。另外,他伤愈之后,你能不能将他留在你的公司?”
“当然可以,我们这儿正缺少人手。”云飞说道,“对了,他现在在哪间病房?过几天有空我也过去看看。”
“他现在住在外科楼三层305房。”榕儿说道,“我有事先走一步。”
说罢,榕儿就往三号地梯走去。
目送着榕儿的背影渐渐消失,云飞越发觉得榕儿在这件事上的行为上的不可理喻,一定是出于某种迫不得已的原因。
接下来几天,云飞接着继续打探万金油的消息,可是结果令他非常失望,就连高雄给他提供的万金油档案材料几乎说明不了任何问题。而现在万金油到了什么地方,高雄也不清楚。真是活见鬼,一个明明在这个城市生活的人,居然连警察局查不清楚。
一无所获,且又耗费了不少的精力和时间,使得云飞精疲力尽。到了第三天,这才想起他原答允要去看望榕儿的朋友皮皮。听榕儿说,一切手术较顺利。原来移植在皮皮头上的猪耳朵被取了下来,换上了两只人工制造的假耳,屁股上原来的牛尾巴也被去掉,做了缝合手术。而且皮皮也恢复了说话,只是说话的声音与原来大不一样,改了许多。他原想以皮皮的线索来查三金帮的一些犯罪证据,然而,皮皮获救之前,榕儿很少与他谈过皮皮的具体情况。皮皮从奇物园出来后,脱离了原来的环境,这件事就很难再追查下去。由于云飞从来就没有想过让第二个人知道他与警察局之间的联系,自然榕儿并不知道云飞开公司的真正目的。因此,在某些方面要想取得榕儿默契的合作比较困难。
云飞去爱心医院,除了看望皮皮之外,还有一个目的,他总觉得手术楼有些疑问。
云飞找到外科楼三层305房,进去的时候,里面除了住着的两个病人之外,并无其他人,病室里显得非常安静。13号病床躺着一位三十多的男子,高高瘦瘦的像根又细又长的豆芽倚在床边。14号床没有人。15号床紧靠窗边,床上躺着的病人矮小,想必就是皮皮。
云飞径直朝着他走了过去。
“你是皮皮吧?我是云飞。”
“你好。我听榕姐提到过你,说你是非常了不起的人。”
“想不到比榕姐背地里也讲违心话。”云飞笑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呢?”
“好了许多。医生说,再过十多天就可以出院了。榕姐说,云洁姐姐不久有个首次专场演出,到时,我们都要去捧场。”
“我代表云洁谢谢你们。”云飞又说道,“对了,你榕姐为什么不在这里?”
“她帮我熬药去了。”
“熬药?我怎么未听说。”
“是山人告诉她,我原来不能说话,主要是服了一种能使声带不产生振动的失声药,但由于我服用的时间不是很长,可以通过另外一种药能使之恢复。但是它的配制成分复杂,熬制工序较长,中间很多步骤需要人工操作,一般药店不愿意提供这种药的成品,所以,榕儿这段时间的精力主要放在熬药上,她为照顾我,真是操碎了心,我出院后真不知如何还她这个情才好。”
原来如此。联想到榕儿近来反常的行为,云飞不但从心底里原谅了她,而且对她这种高尚的行为产生了很大的好感。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竟迫使她做出这种事呢?
正文 三十五 与山人初识
“你与榕儿是如何认识的?”对云飞来说,他感兴趣的不是这点,而是像榕儿这样美丽动人的女子为救一个其貌不扬的小男人竟愿意放弃她的人格和尊严,并且悉心照顾而毫无怨言,这其中必有原由。
皮皮将他和榕儿认识的一切经过叙述了一遍。之后说道,“榕儿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她我至今还会在奇物园里过着令人痛苦的非人生活。那段日子里,生不如死的感觉天天伴随着我。要不是母亲对我还有一丝牵挂,还有对寄托在榕儿身上的希望,我真会撞死在铁笼子里,一了百了。”
云飞听后心里非常感动。正是由于皮皮敢于舍身相救素不相识的榕儿,才深深感动了榕儿。所以当看到皮皮的悲惨境地是榕儿的心情可想而知。
“你母亲有什么线索了吗?”
皮皮摇了摇头。
“山人师父说过,可能很难找得到她了。”皮皮眼圈一红。
“他为什么要这样说?”
“我不知道。”
“你提及到的山人,是怎样的一个人?”云飞见他多次提到这个名字,不禁好奇地问道。
“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具体我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他是个好人,很喜欢观察山上的动物。我小时候,他常去沙湾镇附近的双鸟峰,一呆就是一整天。上山前常到我家讨杯浓茶水喝,我就是这样与他认识的。”
“双鸟峰是座什么样的山?”
“双鸟峰由两座并排的山组成,中间有一条狭长的通道,就是有名的死亡之谷。他每年五月的时候要在山头上静静地坐上一天,呆呆地望着山下的死亡之谷。不知为什么,有时候,他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我看见他眼睛还红了。”
“他对你很好,是吗?”
“可以这么说。”
两人正说着,有人进来了。
来人大约五十多岁的样子,红润的脸膛,走路轻盈如风。头顶上一片光秃,只剩下周围一圈白发。乍一看,会认为他头上顶了个小小的银环。
“他就是山人。”皮皮小着声说。
“你好,我叫云飞。”
云飞走过去刚伸出手时不禁愣住了:这不就那天晚上喝酒的老人吗?虽然他的发型有了改变,神情也不太一样,但是他的脸部特征并没有变化。
“原来我们有过一面之交,呵呵。”
“山师父,久仰大名。见识你真高兴。”
“呵呵,云先生,听皮皮和榕儿提及过你的才华,今天一见,果然气质非凡。”山人打趣道,“不过,师父听着俗气,你直呼我名就好了。”
“山人不要取笑了。”云飞说道,“听皮皮提起,你对小动物研究颇有心得。”
“谈不上心得,一时的兴趣罢了。”
“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说吧,只要我能回答。”
“我昨天路过一棵树时,看到一个很好笑的镜头。两只鸟儿正栖息在一根树枝上嬉耍,另一只鸟儿非要飞进来,结果其中一只鸟儿就和它扭打起来。”
“哈哈哈,真是有趣。”
“可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呢?”
“动物和人一样,在性信息表达方面通常来源于外在感官的刺激。当你遇到一个对你产生强烈刺激的异性时,拥有和占有就会击溃你头脑里固有的理念。就像两块异极磁铁产生了强大的吸引力,要彼此分开它们就非常困难。相反,此时来了个同性,势必就会夺走异性对它之间的一部分吸引力,并会对原来存在的同性产生一种强烈的排斥。因而出于本能,原来的同性和新来的同性就会爆发一场敌意的斗争。不过,人的心理和生理活动非常复杂,在这方面人的表达就显得更为丰富。大多数情况下,人会有理智地有节制地控制自己的行为。”
“是不是存在一种这样的药物,人服用之后,就会失去这种控制力?”他又想起那晚喝饮料后行为失控的情景。
“没错。”
“那为什么?”
“有些物质本身就存在于体内,只不过因人不同而所含物质的浓度高低也就略有不同。这些物质通常存在于体内某一个部位,没有适当的刺激和感官的接触,不会诱发出来而在你体液内流动,也就是它不会让你产生一种欲念。迷药不但能将它诱发出来,增大它的浓度,而且还会加速它在体内的流速,从而妨碍大脑神经系统发挥正常的功能。即使最有理智的人,此时也会失去控制力而不能自己。”
“如何解释异性之间的一见钟情?”
“这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去理解。每个人身上发出的生物电磁波辐射频率范围都不同。两性相悦的好感正是由于异性之间的这种范围相差较大,在某种程度上说,正是这种差别,使两性产生了互补的需要,以有利于繁殖后代,优先进化。一见钟情是这种情况的特例。这种互补的需要化为了一种强烈的生物信号,使彼此感到与对方的结合对自己的重要性。”
“那么,能不能通过这样的科学技术手段,让一对没有好感的人产生如胶似漆的爱情呢?”
“理论上完全可以。”山人忽然问道,“你为何对此有兴趣?”
“我有位朋友,他结识了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子,他很想将她追到手,可是她对他没有一丝兴趣。对此,他感到非常苦恼。出于一时好奇,我顺便问一问而已。”
事实上,云飞正在思考着如何对付万金油的对策。
“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为你介绍一位朋友。我有位朋友正从事这方面的研究。”
“行。”云飞忽然记起了榕儿提及过山人劝皮皮不要再找母亲一事,说不定山人知道一点内情。于是,问山人道,“山人,皮皮的母亲是否真找不到了?”
“有可能吧。”
“你凭什么这样说呢?”
“近十年来诲城丢失了不少无依无靠的穷人,可从来没听说过警察有找回来一个人。”
“从来没有例外吗?”
“ 没有。”
“你为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我是按我所知道的回答。”山人脸上忽然变了颜色说道,“皮皮的母亲出事后,我只是告诉皮皮,不要胡乱地到处找,免得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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