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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孤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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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狠斗】………
听人劝不一定是好事,但是不听人劝一定是不会有好事。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好言相劝却不听,偏偏要执意孤行。
张化是山西的恶贼,有“山西第一贼匪”之称的绰号,平时做事全是依靠自己的脾xìng而去,在山西一带是呼风唤雨,无人敢违抗他,附近的官府也不敢惹怒他。
这次在风尘酒店,在一个默默无名的酒店小二上吃了点亏,他如何能够自控?
风尘酒店,名叫风尘,那就是因为所有风尘之事在此处都不可以发生,如果发生了,正如黑子所说,重者杀无赦。
张化瞪着黑子,道:“风尘酒店的老板是谁?”
黑子道:“你永远都见不到老板。”
张化道:“那掌柜的呢?”
黑子道:“掌柜的跟着老板。”
张化哦了一声,道:“那整个酒店就你一个人在?”
黑子道:“没错,只有我一个人。”
张化道:“你可知道山西张化为什么被称为‘第一贼匪’?”
黑子道:“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你们俩一问一答,看似平平无奇,实际上却是暗藏杀机,张化是要黑子透露口风,而黑子则是谨慎到底。
张化又道:“你不怕我?”
黑子道:“不怕。”
张化道:“我听你的语气,似乎对我很不满。”
黑子道:“你打架,在酒店里动粗,我就对你不满。”
张化笑道:“那我道歉行吗?”
黑子道:“行,但你要问问我的拳头。”
张化道:“你是要决定和我动手了?”
黑子道:“那是不用说的。”
张化架开攻势,喝道:“动手吧!且让我看看你有多少斤两!”
黑子身子一移,已在门口,冷笑道:“风尘酒店里不打架,我也不能坏了规矩。”
张化会意,双足一点,两个起伏,已在门口。
黑子和张化双双跑到风尘酒店外。
风尘酒店,屹立在城郊外十里的一个荒地处,由于地处偏僻,又临近官道,因此许多来往的商客都会在酒店里吃些酒,喝点茶。
方圆百里,只有这么一家酒店是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多年不倒,如同一座高山巍巍耸立。
张化最得意的是拳法,最常用的也是拳法,但这时他却没有用拳法来应付。
他用的是掌法,掌法本轻盈柔和,以柔克刚,但他的掌法却是勇猛刚强,气势如虎,一掌拍去,犹如惊涛骇浪。
黑子用的也是掌法,他的掌法独创一派,既柔有刚,yīn柔有劲。
两人一个照面,双双内功迸发,暗运真气,掌风似虎,天上天下斗得极为厉害。
张化掌法偏猛,一掌一击甚是凌厉,黑子掌法轻柔带刚,即可攻亦可守。
二人先是斗了二十招,不分胜负,张化吃惊,万万想不到这么一个平凡的小酒店也有如此高手,心中不由得褪去轻敌之意。
黑子知道对方是山西第一贼匪,心中虽怯,但却没有慌张,反而掌法越打越加jīng妙。
张化倏地跃起,一掌拍去,这一掌,如同猛虎扑兔。黑子原本武功不低,但却终究差的张化半筹,此时见对方一掌拍下,本该逃不过,哪知他掌法jīng妙,身法亦是有些快,身子一移,侧过一边,竟躲了过去。张化掌法刚猛,顺势一带,也不理会对方有没有躲开,一个劲就拍去,黑子大惊,赶紧挥掌抵御,二人双掌一交,相互生出一种迫人的气势,蓬的一声,纷纷后退几步。
二人喘息了一会儿,又缠上了一起打斗,这一下斗得比刚才更要激烈,均是使出了平生功夫,势要将对方打倒在地为止。又斗了二三十招,他们全身已经湿透了,黑子体力不支,毕竟不如对方,对方可是老江湖。
张化突然往后一退,小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破绽,可以算是大大的破绽,黑子心中大喜,趁势往张化小腹打去,哪知张化这一个破绽是自己故意打开的,就等黑子自行过来,他料到这黑子武功不错,但临敌经验差了自己一大截,这一下使诈可谓是唾手可得。他凝势蓄发,双掌运劲,一股凌厉的掌风推进,张化啊的一声,被张化一掌打飞两丈远。
张化一下得手,自是大为高兴,哈哈大笑,一步一步地走近黑子。
黑子倒地,狂喷一口血,只觉头晕目眩,知道自己已然受伤。
张化表情自傲,走在黑子面前,道:“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欢对败者做什么?”
黑子面无表情,脸如土sè,不敢言语,只盼运功疗伤,哪知受伤甚重,一时间提不起劲。
张化yīn恻恻地笑着,道:“你怎么不回答我?”
张化又道:“你不回答我是看不起我?”
黑子两眼直瞪张化,虽然手脚暂时不能动弹,但是他的气势犹在。
张化道:“瞪我?你竟然瞪我?”
黑子点点头,似乎在坐着无声的抗拒。
张化笑道:“没关系,你已经败在我手下了,我最喜欢的就是踩在失败者的头上,然后扭动,将对方的头扭得弯曲为止。”
突然一声叫喊声从酒店门口传来。
“恶汉,不要放肆!”
声音陡消,几个儒士打扮的人走了出来,原来是之前聚在一块的秀才。
张化打了个哈哈,道:“原来是你们几个酸儒。”
先前被他打得那个秀才道:“恶汉,你有甚么资格说我们酸儒!”
张化道:“说话文绉绉岂不是酸儒?”
秀才大喝,道:“一般粗鲁汉子可比得我们?恶汉该是畜生!”
张化骂道:“你说什么!”
那一群秀才鼓起勇气,骂道:“畜生!”
那群秀才突然觉得眼前一条人影闪过,速度极快,快的自己几乎看不起。
正在这时,秀才们眼前一花,各自大叫起来,一群高高瘦瘦,肥肥胖胖的人影被打出了三丈远。
张化大骂道:“我最讨厌别人看不起我了。”随后想到风尘酒店令自己受了不小的侮辱,如何肯轻易放过这家店,抬头看了看风尘酒店的招牌,只见匾额刻着的是“风尘”两个大字,匾额的漆已经随着时间的消逝而褪去,显得十分古老。
张化对着“风尘”二字的招牌道:“风尘酒店?不许打架?我拆了它去!”
………【第十三章 月色】………
当时张化十分气愤,远在山西称雄称霸的他,一来到福建便受了欺辱,火冒三丈,指着那块匾额骂了良久,消了气,足下一跃,竟然跃起近丈余,这风尘酒店的门接近一丈,他这么一跃,竟然可以到顶。
他右拳发出,拳势劲猛,这一拳可击裂大石,匾额乃木制,如何能受得了?
突然,一样物事从旁侧疾至。
张化大惊,这样物事正是往自己的手掌上飞来的。
他毫不迟疑,不敢继续出拳,只得收回来,双目四处张望。
除了黑子倒在地下外,还有那群被他打得东倒西歪的秀才。
一根木箸深深地插在了匾额旁边的柱子上,深入大半。
张化大惊失sè,暗忖这人的内功实在是高深莫测。
于是他又继续重新用眼光扫了一遍,这次在黑子的旁边赫然立着一个青年。
开朗的脸,活力充沛的眼,自信的表情,仿佛他看起来就是天生的自信。
这种自信不是自负,不是骄傲,不是显摆,这是与生俱来的。
张化开始胆怯了,他为什么胆怯?
原因很简单,他和这个青年试探过功力,知道这个青年内功远胜自己,而且自己刚刚第一遍看向周围时并没有看到他,而现在他却毫无声息就站在了黑子面前,似乎这一切早就存在一样。
这等轻功,只能用形同鬼魅来形容了,世上能做到如此的寥寥无几。
张化自问是望尘莫及。
布衣、布鞋、布腰带、布束带。
罗一刀,这是个平凡的名字,平凡的名字背后是一段不平凡的故事。
他本是名家弟子,有着侠义之心,锄强扶弱,如果说世界上的正派人物都不在了,那么他就一定存在,他的存在似乎是老天安排的。
张化在他面前显得有些平凡了,就好像是普通人见到名人一样,相形见绌。
张化望了望罗一刀,又望了望周围,心中只有溜走的想法,因为这个人他是斗不过的。
虽然溜走于他的名声有损,但是只要保住命,那就是比什么都重要了。
他正要施展轻功逃走,哪知跨步之际,陡然一样物事从背后疾驰而来,风声颇疾,自己不由得停下了步子,不敢再走,低头看时,一根木箸插在地下。
张化掉转头来,道:“你好!”
说话也变得不自在了,似乎有些不敢面对眼前这个年轻人。
罗一刀道:“先前很好,现在不好。”
张化道:“为什么现在不好了?”
罗一刀道:“先前我叫你干嘛去?”
张化道:“离开风尘酒店。”
罗一刀道:“不对,差了几个字。”
张化道:“趁着黑子没改变主意离开风尘酒店。”
罗一刀道:“那你现在在哪里?”
张化脸sè忽地变得灰白,道:“你要干什么?”
罗一刀淡淡道:“我不想同样的话重复两遍,你听着,现在立刻向那些秀才和黑子认错。”
张化心中老大不愿意,怒道:“什么!”
罗一刀手中握着一把木箸,取出其中一根箸,敲打着剩下的木箸,发出非常好听悦耳的声音,仿佛是在竹林中敲打竹子的清脆声。
张化知道对方手中的木箸想要干什么,但是要他低头认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是一方贼匪之首,从来只有别人向他认错,没有他向别人认错。
罗一刀停下了手中的木箸,清脆的敲击声也随之消失。
张化大喝一声,叫道:“我先杀了你!”跃起身子往罗一刀身上扑去。
罗一刀不急不缓,右手倏地发出一根箸,手法迅疾,箸的去势亦迅疾!
箸如刀,刀似箸,箸就好像一把杀人的刀。
忽地张化右手掌中了一根木箸,鲜血立时从伤口处shè了出来,在空中划了条弧线,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张化的嘶叫声徘徊在了风尘酒店上上下下。
罗一刀又取出那一把木箸中的其中一根,轻轻敲打着剩下的木箸。
声音,幽静,清淡。这种大自然的声音永远是那么悦耳。
黄莺的鸣叫是否就属于大自然的声音?
木箸敲打的声音很幽静,但是在张化的耳里听来却如同是一把把尖利的刀刺向自己的心脏,那种刺痛感,撞击着心脏的每一处每一分。
罗一刀道:“你还要来吗?”
张化道:“山西来的,岂能怕你!”
他手掌被木箸洞穿了,流着血,但是他却一丝也不惧,真有一方豪霸的气概。
罗一刀淡淡一笑,摇头不语。
不知何时,张化的左手掌也被一根木箸刺穿了,穿过手掌,不久,血流了出来,他又惊又怒,但又打不过对方。
罗一刀道:“你若不认错,恐怕下一处地方就是你的脚了。”
张化知道这人发暗器手法一流,只怕他说得出做得到,可是自己又怎么可能会认错,要是传出去江湖上那还了得?
木箸敲击声又从罗一刀的手里传来了。
张化思忖良久,最后还是做了认错的决定。于是走到黑子面前,躬身认错道歉,又走到了那群秀才面前,躬身道歉,最后瞧了眼罗一刀,道:“我可以走了吗?”
罗一刀道:“你原本是山西贼匪,**中的大人物,碰上了我我不应该手下留情,但你双手已经被我暂时毁了,需要一两年才能痊愈,也就当做是风尘酒店对你的惩罚了,我今rì就不取你xìng命了。
张化也不谢过,只是道:“后会有期,告辞!”施展开轻功,离开了风尘酒店。
山西第一贼匪离开了,风尘酒店也算是平静了,秀才醒了,大骂那张化。
黑子受伤甚是严重,被罗一刀扶在了板凳上。
罗一刀摸了摸黑子的身子,叹了口气,道:“这山西来的汉子,出手真不轻。”
黑子悠悠醒来,头脑依然疼痛,咳了两声,吐了一口鲜血。
罗一刀道:“要不要酒?”
黑子点点头道:“要。”
罗一刀道:“风尘酒店有竹叶青、烧刀子、女儿红、梅花酒、珍露酒,你要哪种?”
黑子脸sè苍白,但还是笑了笑,道:“风尘酒店酒很多,但我就要杨梅酒。”
罗一刀道:“好的,马上给你取来。”
他们俩的一问一答,就好似罗一刀是黑子,黑子是罗一刀一样,毫无违和感。
杨梅酒,香味浓郁,口味独特,有淡淡的清香味。
酒入口,含口而入,一阵杨梅的酸味飘入喉中,过后,一片清香萦绕鼻中。
黑子道:“罗大哥,谢谢你。”
罗一刀微笑道:“你醉了。”
黑子道:“有些醉。”
罗一刀道:“醉了就要睡觉,不然酒劲伤人。”
夜了,深了,人睡了,黑子睡了,酒店里的人也住店了。
月sè凄美。
罗一刀不用睡觉,因为他不想睡,他来风尘酒店的原因并不是为了喝杨梅酒,而是为了看月sè,据说在风尘酒店最高的屋瓦上看月sè可以看到最美的月亮。
………【第十四章 狼人】………
十五十六的月亮是整个月中最美,最圆的。
美到什么程度?圆到什么程度?
美到让你觉得她就像一个安卧着的美人,冰清玉洁,让人无法不把目光聚焦过去。
圆到可以让你感觉她是天然形成,毫无瑕疵,没有一丝可以指出的缺点。
罗一刀是个朴实,开朗的人。
他读过不少圣贤书,但他不迂腐,他看起来很老实,但他却不会被欺负。
他永永远远都不会被人欺负,当然在某个特定的夜里他还是会被欺负的。
月亮高高地挂在树梢上,罗一刀含笑着睁大眼睛,凝视着月亮,感受着冰凉的月光。
突然,这个时候,背后一个人影出现。
罗一刀嘴角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理会。
他高声吟唱:“人有悲欢离合,月有yīn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他本是个开朗之人,这时吟起苏轼的《水调歌头》来,旁人不知他要表达的是什么含义。
过了良久,屋瓦的另一边出现了一个人,月光映照之下,这人四十多岁年纪,长相粗鲁凶悍,正是山西贼匪张化。
张化冷哼了一声,道:“想不到你也是个酸腐秀才!”
罗一刀笑道:“非也,吟诗未必是酸,作词未必是腐。”
张化道:“嘿嘿,这李清照的诗只会怨天尤人,自怨自艾。”
罗一刀哈哈大笑,心中暗忖对方读的书太少了,本要揭穿,但想了想,不与他计较。
张化又道:“你个大男人,读什么女人作的诗,是要学习女人的三从四德?”
罗一刀微微笑道:“张兄此话大错特错,这首本是词,非诗。你并不懂,我们男人自然要读男人的诗,我们更要读女人的诗,我们要了解女人,尊重女人。”
张化不悦道:“男人就要读男人的诗,读什么女人的诗,多丢人。”
罗一刀道:“难怪江湖上说山西贼匪有男人气概,果然不错。”
张化听得对方称赞自己,心中大喜,道:“姓张的当然是有男人气概!”
罗一刀笑吟吟地,心中暗笑对方不知道自己在取笑他。
罗一刀问:“你做甚么还留在这里,是要做甚么坏事?”
张化不愿透露自己留在这里的目的,道:“没,没,看看这里的风景。”
罗一刀道:“这里的风景的确很美,特别是今晚的月亮特别美。”
张化随便含糊了句,道:“对,很好,很美。”
罗一刀问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十五十六的月亮那么美?”
张化哪里晓得,他一个大老粗,平时只是会练武作恶,哪里会去专研这种意境。
罗一刀不管张化有没有回答,自顾自说,道:“因为十五十六的月亮可以看到嫦娥。”
张化不信,往那一轮洁净皓白的月亮上看去,哪里有什么嫦娥?心中大骂这青年说大话,做白rì梦。
罗一刀又道:“听说嫦娥在月亮上的广寒宫,嫦娥手上还有玉兔,那只看起来很温顺的玉兔。”
声音柔和且很清爽,让人听完之后特别向往,仿佛自己就处身在广寒宫一样。
月sè总是很美的,但总有yīn晴圆缺。
人有时候也是很美的,但也难免少不了瑕疵。
蓦地,猝然间一声尖叫响彻四周。
嘶号般的尖叫声,突如其来的响彻了风尘酒店内内外外。
此时正是半夜,除了睡得死死的人之外,都听到了这声音。
夜晚出现了尖叫声,千万不要出来,因为有鬼!
鬼本是不存在的,存在的是自己心里有鬼!
张化被吓了一跳,看向罗一刀,只见罗一刀蜷缩着身子,躺在屋瓦上,双眼翻白,呲牙咧嘴,模样甚是狰狞。
张化瞠目之时,旁边一个声音响起。
“不要靠近他。”
张化看向那人,原来是被自己打伤的酒店小二黑子。
黑子冷冷道:“千万不要靠近他。”
张化道:“你在提醒我?”
黑子道:“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张化不明白黑子的意思,只是看到罗一刀躺在地上的样子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颤。
罗一刀这是怎么了?
双眼翻白,呲牙咧嘴,面部僵硬,周身颤抖,尖叫的声音就好像一种野兽,一种残暴的野兽。
张化道:“他这是干什么?”
黑子道:“他很早就有了这种病症。”
张化道:“是被人下了蛊?”
黑子道:“不是。”
张化道:“那是为什么?”
黑子道:“因为他的过去。”
张化看着罗一刀,知道这个人的过去一定受了很大的刺激,不然就不会患上这种症状了。
黑子道:“我们现在最好就不要待在这里,不要让他看到人。”
张化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黑子从屋瓦上跃下,躲在一棵大树的背后。张化情不自禁就跟了过去,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他却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罗一刀一声嘶吼,声音极为愤怒,如同一头被人伤了脚的野狼一样,仰天怒吼!
在黑子和张化的面前闪过了一条黑影,那自是罗一刀。
张化看了黑子一眼,似乎在说罗一刀在干什么。
黑子轻声道:“现在的罗一刀不是今天的罗一刀。”
张化低声轻惊,道:“那是什么?”
黑子道:“那是一头野狼。”
张化不解,道:“野狼?”
野兽,野兽是什么?野兽是一种残忍的动物,破坏力极强的生物,冷血无情。
野狼又是野兽中的一种,野狼xìng格急躁,普通人不敢轻易招惹。
如今的罗一刀就是一头野狼!一头没有头脑,没有感情的野狼!
他急躁、不安、无情、冷血。
他陡然跃起身子,在一棵树上,用手一撕树皮,手好似一把锋利的狼爪,树皮就好像纸皮般被撕了一大块,然后,他用头撞击着树干,似乎要将树给撞倒,但是他撞了好多下都没有撞倒。
张化吞了一口口水,看到这一幕,已然令他这个老江湖也有些心惊胆跳。
黑子也是心有不忍,虽然他看过不少次了,但是每一次看,他都会有感到惋惜,可怜,天啊!为什么要这样,他本是一名出sè的男人,为什么要让他这样?
罗一刀不肯罢休,开始用双腿去踢那棵大树,他的腿十分有劲,一脚踢去,大树就是猛烈地一晃,似乎要倒,但无论他怎么踢,大树看似要倒但是又没有倒,气的他大声吼叫、怒叫!
………【第十五章 狂躁】………
野狼是一种可怕的动物,无论谁惹怒它之后,它随时可以让敌人受到惨重的代价,它们残虐、凶猛。
但是,这样的动物除了可怕就没有其他了吗?
黑子在黑暗处看到罗一刀变成像狼一样,心中就好像是被一个大铁锤锤重,痛得难受,他们俩虽算不上至交,但二人意气相投,情谊非一般,黑子见到朋友如此,不得不心惊胆寒。
张化道:“如果让他看到了人怎么办?”
黑子道:“必死。”
张化道:“谁都一样?”
黑子道:“对,要么别人死,要么自己死。”
张化只觉得毛骨悚然,一身的毛都竖了起来,道:“真可怕。”
也不知道他说罗一刀可怕还是罗一刀这种症状很可怕。
这时,罗一刀又吼叫起来,声音凄厉,使人听了之后就好像一群野狼围在身边嚎叫一样。
月sè凄美,正好和罗一刀相衬。
他对着月光,一连连地嚎叫起来,似乎在诉说自己的痛楚。
张化道:“你这样子持续多久?”
黑子看向遥远的月亮,道:“月亮不见了,他就恢复正常了。”
张化道:“你指的是圆月的时候?”
黑子点了点头。
突然整个世界都变暗了,没有一丝光线,森林里更是漆黑一片,黑得寂静,黑得可怕。
乌云遮掩住了圆月,黑暗笼罩住了森林。
森林里,静静地,没有声音,连鸟叫的声音都没有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狼在的原因。
黑暗深处,传来了睡觉呼噜声。
张化惊道:“这么晚还有人在这里睡觉?”
黑子笑道:“你猜猜。”
张化道:“是无处可走的乞丐?”
黑子摇了摇头。
黑暗之中,张化看不到黑子的动作,道:“你倒说说是什么。”
黑子道:“不是乞丐。”
张化道:“那会是谁?”
黑子道:“你的手是谁弄伤的?”
张化恍然,道:“原来是他。”
黑子道:“这就是他了。”
张化却还是有些事不懂,问道:“他不是恢复正常了么?怎么又在这里睡觉?”
黑子反问道:“睡觉不正常么?”
张化脑筋较为不灵,道:“睡觉正常,可是他为什么要睡觉?”
黑子道:“累了,倦了,那就休息,休息最好的途径就是睡觉。”
陡然间,森林里又出现了光线,一束月光照shè入森林里。
嗷呜——
嗷呜——嗷呜——
狼的叫声又开始了,这一切似乎永无止境,他又狂躁起来了。
黑子忽然脸sè变得惊恐万分,全身发抖。
张化在旁边已经察觉了,道:“你在抖什么?”
黑子叫道:“快!快跑,我们快跑!”
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叫从背后赶来!
张化和黑子已经如箭般飞出,施展开了全身力气,尽量躲过这个狼人。
此时的罗一刀已经非正常的罗一刀,轻功之高更是胜于先前。
张化和黑子本就不及罗一刀,此时被罗一刀一追一赶,二人吓得魂飞魄散。
张化和黑子在森林里不停地疾飞,只觉得已经飞出了十多公里,后面的狼声依旧不断传来。
黑暗中一声怒叱!
一道白光在月光下闪动!
原来这里还有人?
这人是谁?
张化一看见出剑之人的剑势和去势,立时心中大喜,喜道:“是夺命十三郎吗?”
黑暗中那人道:“你是谁?”
张化道:“山西第一贼匪!”
那人将剑收势,月光下露出了高高瘦瘦,穿着甚是华丽,年纪三十上下,正是夺命十三郎。
夺命十三郎道:“张兄在这里干嘛,旁边的老弟是?”
忽地,近处一声狼嚎,嘶吼!!
夺命十三郎叫道:“哪里来的畜生!”
挥剑,刺去!
张化知道夺命十三郎武功胜于自己,但还是要提醒一下,道:“这个人很厉害的!”
夺命十三郎惊道:“人?”
罗一刀已经在黑暗中扑来,势头劲猛,正如一头嗜血饿狼一样!
夺命十三郎已经看出来人,他rì间就见到罗一刀,但却想不到罗一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心中暗忖:“原来是他,他这是干什么?”
罗一刀扑去,夹着低沉凄厉的叫声。
夺命十三郎行事有原则,他本就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罗一刀不在他委命杀的人之中,因此,他出剑虽然狠辣,但却没有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夺命十三郎,剑法jīng妙,迅急快速。
罗一刀却是一昧地死缠烂打,永远都不知道累。夺命十三郎的剑光也甚是凌厉,将罗一刀逼得步步倒退。
他们俩个,一个是出尽全力,一个是招招留情,旁边的黑子和张化看了之后,均知这实际上是一场恶斗,夺命十三郎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罗一刀撕碎。
剑光闪烁,狼声连连。
二人斗到最后,夺命十三郎依旧不肯伤人,只得转攻为守,守了一会儿,只觉对方的攻势越来越猛,自己却逐渐感到体力不支,周身汗流浃背,豆大般的汗流了下来。
黑子道:“他快要支撑不住了。”
张化也看出夺命十三郎已处于下风。
黑暗中一声高呼,黑子已经扑了上去!
夺命十三郎登时觉得压力稍微减了点,施展剑法,剑光笼罩住自己周围。
罗一刀忌惮夺命十三郎的利剑,不敢上前,只得在旁尖叫、发狂。
黑子上来后帮夺命十三郎解围了,但是心中却在想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剑法虽妙,但终究体力有限,要是体力殆尽,到时还是少不了一死。
他抬头看了看月sè,见周围没有黑云,心中不禁担忧起来。
夺命十三郎不愿出手,只是守御,汗水滴在剑柄上,手一滑,剑法便乱了,这时罗一刀目光一闪,卯起劲,扑了上来,月光之下,两道血红的眼睛瞪向了夺命十三郎!
黑子不及细想,赶紧侧过过去,双掌挥出,那罗一刀也是扑了上来。
四掌相交!
黑子如同纸鸢一般被震飞出去。
罗一刀只是阻了一下去势,并没有大碍。
黑子本就受伤严重,这时与罗一刀硬碰硬一掌,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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