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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江山要美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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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抱着胸依靠在门栏上,准确的将视线落到人群中的暮暖,眼眸毫无温度,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暮暖透过层层人影,昂起胸毫无畏惧的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神情。
“挺热闹的,楚小姐带这么多人到沈某这可有事儿?”轻轻柔柔毫无迫人的语调,却在他不经意扫了一眼众人,眼里顿起的寒意和杀意让安分守己地寻常百姓惊诈了毛。
刚才还慷慷慨激昂的群众在那惊悚的眼神里噤了声。
沈言轻笑了一声,聊家常一般扯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知府大人曾接受我的建议减免税收,最近他正询问我要不要滋补贫民津贴呢。。。”
他脚下本来呈死尸状的大姐突然弹起身,一脸讨好讪讪笑道:“其实,也没啥大事儿。。。。”
然后走到人群中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没事没事了,都散了吧,啊,都散了!”
一分钟之内,人群训练有素地全都消失了,孤零零的只剩下暮暖。
啊,原来墙头草不仅是可以随便倒来倒去的东西,还是倒个三百回合依旧能脸不红气不喘腰不折的东西。
她死的心都有了。
大姐走到她身边语重心长的劝导:“大家都是年纪差不多的女人,都该懂得谁没个不顺心的事儿,想开点,啊!”然后扭着肥嘟嘟的腰身走了。
滚球!谁跟你年纪差不多。。。
陪他囚禁一辈子 (1)
花笺貂正想上前去拉他,沈言不紧不慢的发话了:“就这么想见他?好啊,见了他,你别后悔。。。”
“沈言!!”花笺貂偏过头赤红眼气愤地朝他吼道。
沈言挑眉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顾自进去了,暮暖傻了,他刚才说什么来着,让她见凌祤瞳。。。
立马激动的跟上去。
“暮暖。。。”花笺貂拉住暮暖的胳膊,眼里是从未有过的忧伤。
花笺貂那么激动的反应只能说明了一个问题,从头到尾都知道凌祤瞳的情况和下落,也从头到尾都不想她见到他,即使如此却从头到尾配合着她瞎指挥。。。
她动动嘴唇,声音轻的瞬间消匿在空气里:“别让我恨你。。。”
他眼里满是受伤,手颓然而下。。。。
暮暖毫不犹豫的转身跟上去。
她跟着沈言在府里九曲八拐,进了一个亭子,他转动桌子,没想到前面的路移了一个方向,向两边打开,出现一个向下延伸阶梯,看似应该是个地下室之类地方。沈言顾自朝阶梯走下去,暮暖握紧拳头,冷笑,难怪他能那么放心的让她和花笺貂在他府中肆意妄为,原来是料准他们一定找不到,藏的够深啊。
走在阶梯上,心不由狂跳。
这地下室很黑很暗,如果顶上石门没有打开估计里面根本见不到一丝光线。
沈言停下脚步,抱着胸靠在一个石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暮暖。
暮暖快步上前,在石门口顿住脚步,心跳停了一拍。。。。。
她一直克制住自己不去恨人,凌炎东也好,素樱也好,那么幸苦的去忽视这个世界那么多次给她的不公平。
只是,这次,虽不关于她自身,却不由她意志控制。。。。
她压制着颤抖的身体,喉咙酸涩泛开,无力感蔓延,激动的转身揪着沈言的衣领吼道:“沈言我杀了你!”
沈言侧身轻巧的反辖制住她身体,凑近脸对上她愤怒的眼神,声音讽刺,危险音调层层上扬:“杀了我?嗯?如果可以我想杀了你!你看到了么,如今他呆愣痴傻的几乎没有一丝以前的影子,杀我?!呵!拜你所赐他几乎死过一次,三魂六魄毁去一魄,看看他,如今没有思想几乎只剩下一个躯壳,你知道毁了我什么吗?这世间惟一一个配得上我能和我契合的人。”
暮暖丝毫不理会沈言危险的气息,突然庆幸她的相公听不到外界的声音,犯不着陪着她一起恶心。。。
侧过视线,看着昏暗光线描绘着他柔和的侧身轮廓,安静抱腿屈膝坐在简陋的石床上,依旧白衣墨发纤尘不染。一身倾泻的青丝围裹着他周身,浓密的睫毛阴影下那双幽黑的眼眸美丽依旧,抿着双唇,一动不动像个初生婴孩一般毫无防备,似乎生来就像死水一般波澜不惊。
陪他囚禁一辈子 (2)
那个宛如仙嫡的男子,已经被拉下神坛,坠入凡间,比一个普通的凡人,还要落魄。。。。。
她看着他这种将全世界都绝之门外的姿态,却没有一丝能力防护的柔弱面容,胸口压抑着,窒息着,抽搐着。
沈言冷笑一声放开她,她愣愣的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抬起头温柔地看着他一动不动的眼眸,张张嘴,轻声唤道:“相公。。。”
他全身融在昏暗的光线里,似乎隔空封锁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察觉不到外界的风吹草动。
“别妄想了,他已经失去神志,他替你解蛊后我试过很多方法,始终唤不回他的神志。”身后声音嘲讽着。
她退去眼眸里的悲伤,温和的看着他,手掌覆上毫无防备的面容。
“那就把他还给我吧。”
沈言走到她跟前,试探般挑眉问道:“这样的他,你还要。”
“要。”他语音未落,丝毫没有犹豫的接在他话尾上。
“哈哈哈。。。”沈言仰头哂笑,转过头道:“帮你解蛊之前你以为我没想过会这样吗?我要的仅仅是他的人而已,我是那种会为他人做嫁衣的人吗?”
暮暖胸口怒气翻腾,轻笑一声:“你怎么可能会为他人做嫁衣,丧服比较贴切吧。。。。”克制怒气放柔表情,似乎怕惊到她相公,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他不是一个可以任人取舍的东西,就算是,也不是你的。”
沈言阴毒一笑,上前一步冷冷的看着她,眼里闪着危险的火花。
“放过我们好吗?”她目光一直柔柔的注视着凌祤瞳,语气底的近乎哀求。
“呵,你觉得我会吗?”顿了顿,眼里荡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除非你能唤醒他,我这辈子唯一一件后悔的事情就是把一个绝世聪慧之人变成没有思想的木偶。”
“好。”
“你别答应的那么快,我是有条件的。”
“好。”
“他不醒的话必须留在我身边,醒了的他我是留不住,如果他永远不醒你可以随时离开。”
暮暖看着他纹丝不动的容颜,视线愈发模糊,喉咙紧的厉害,声音却柔的化开沉重的黑暗。
“他若永远不醒,我便永远不离开,陪他囚禁一辈子。”
沈言偏过头微微讶异的审视眼前单薄的女子,半蹲着身子,手覆在他波澜不惊地脸上,柔情似水的仰视着他,算不上绝色的清秀面容,如水般清亮的眸子好像只为注视着凌祤瞳而生,柔顺却决绝,那种深情的姿态生出一种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气质,和让人莫名其妙就甘拜下风的气势。
明明是毫无威胁感的女子。。
这种难言且不尖锐的气势,日复一日磨砺后层层叠加,丝丝入扣,直至沁入骨髓,溢于外表而生出温柔却不失灼人的气质。
陪他囚禁一辈子 (3)
这种人的爱,没由来的让人为之认输屈服,那是一种,跟执念较真,可以毫无缘由的去坚持,可以毫不保留的去倔强追随,。
这种人,如果一旦认真起来,一辈子都会守着最初的执念,不屈,不服,不离,不弃。
沈言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石室里只剩下他们。
暮暖一直看着他,而他安静迷蒙眼神毫无焦点。
气氛静的几乎可以听到两人绵长的呼吸声。
“你是谁呢;我让想想。。。。”半响,暮暖声音在石室里响起,分外寂寥。
“是曾经被全世界抛弃的祤瞳,是带着面具不敢释放情绪的祤瞳,是不要江山要暖暖的祤瞳,是自信到连生死的敢交给暖暖的祤瞳,还是丢了自己连暖暖都想不起的祤瞳。。。。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依然记得你是暖暖的相公,而你,怎么可以记不起你有一个叫暖暖的娘子。。。。”
泪水满脸蜿蜒。
“你怎么能这样呢,非要一次一次的让我去等你让我去找你,让我一次一次的歇斯底里,可是现在你就在我眼前,那么近,那么安静,这次,却让我。。。。彻底束手无策。。。”
她颤抖着,哽咽着,不停说着。。。。
“你还想怎么样呢,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呢。。。。”
看着他屈膝抱着自己,纯净如同初生婴儿的瞳孔,她对着毫无防备的他一直流泪一直流泪,而他却依旧不为所动,她哭着,哭着,到最后,忘自己什麽而哭。
她的祤瞳,找到了呀,她的相公,回来了呀。。。。。。。。
为什么还要哭。。。。。
相公,是不是有一点点记得我呢? (1)
她无力的用双手按着眼睛,泪水顺着她指缝溢出,压制濒临崩溃,蹲在他面前哭着,隐忍着,直到变了声。
手背上有一丝温意顺着溢出的泪水划过,她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看他。
他疑惑地看着从她手背上触到的温湿
好奇摩挲着,抬头,对她浅浅一笑
“暖,的。。。”
迟顿的想思索到什么,笨拙的从怀里掏出一块东西,像孩童般新奇,破碎而不连贯发着音。
“暖,和它一样。。。”
暮暖征讼的握住他的手,连同他手上本来是她的玉。
“嗯,它们,都是暖暖的。。。。”
他眼神不似刚才般呆滞,极力思索着什么,良久无声一笑,也握上她包裹着自己的手。
“这个,也暖的。。”
暮暖出了石室后,花笺貂和卿儿站在外面等她。
她低头,看着脚尖,轻声道:“花爹,对不起。。。”
花笺貂红了红眼圈,偏过头:“只要你不怪我隐瞒你就好。。。”
她偏过红肿的眼睛:“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带卿儿回蜀药谷。。”
花笺貂皱眉扯过她的胳膊:“你呢?”
“我留下,或许,明天就带着他离开,或许。。。”一辈子陪在他身边不离开。
“为什么。。。”
她抬头看天,不语。湛蓝纯净的像刚才凌祤瞳毫无内容的瞳孔,一时泛酸了眼。。。
因为卿儿曾说过:我爹可好了,长的比娘好看脑袋比娘聪明认识比娘多。
如今这样的他,她不想让卿儿看到,一眼都不想。
你爹还是很好,长的比娘好看脑袋比娘聪明认识比娘多。。。。。
花笺貂看她久久未语,也放弃的规劝的念头:“好。。。。”
花笺貂走后,暮暖开始在沈府住下,从来没有想过。难得沈言并没有多为难他们,刚开始一直以为是沈言把祤瞳关在这地下石室,其实不然。
是他在黑暗的地下室内不愿意出来。
当她渐渐平复心情时,在地下室陪着他。
他很安静,有时候呆呆的看着一个地方,几乎一整天不说话,任凭暮暖在一旁如何叫唤也不眨一眼。甚至不会自己吃饭,更不理会别人给他喂饭。
沈言第二次来到地下室时,暮暖戒备的站起身挡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沈言看着她母鸡模样的护在他面前,竟少了几分抵触,不由一阵好笑。
“你以为,我来这里干什么?嗯?非礼他?”
她脸一阵发烫,显然脸皮方面绝对不是沈言的对手:“我怎么知道的。”
“那就让开,我对非礼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这种事情兴趣不大。”
“那就不要给我误会的机会!”
相公,是不是有一点点记得我呢? (2)
沈言举手挥了挥药品:“我说,他应该一整天还没吃饭吧?”
她死死的盯着他手里的药瓶:“这是什么?”
沈言撇过头揶揄轻笑一声,转过头:“毒药。。。”
暮暖一听,立刻抱上凌祤瞳,密不透风,明明怕的要死,仍旧凶狠的看着他。
凌祤瞳不舒服的微微挣扎片刻,继续发呆。
沈言嘴角一直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着他,眼里一片玩味。
不得不说,沈言有时候的神情姿态,甚至说话方式,跟祤瞳非常相似。
“他已经一个月没吃过饭了,都是靠这个维持基本体力,想他饿死的话,我走了。”
“诶。。。”暮暖追上去,毫不客气的夺下他手里的瓶子。
沈言举起双手后退表示让步。
暮暖一身锋利的看着他,然后小心翼翼的倒出一颗药丸自己试吃了,确定没有异样才敢拿上前去喂他,而他丝毫不动。
“相公,张嘴。。。”
他闭着嘴巴一动不动,任凭她怎么哄都不张嘴。
从头到尾沈言都抱着手在一旁看着,冷笑着,最后上前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嘴让他咽下去。
暮暖在一旁狠狠推开他,淡哂:“哟,沈公子,这可不是对待喜欢的人应有的态度?”
沈言笑:“有本事,你就让他乖乖吃下去啊。”
暮暖噤声转过身,撩开他额前的发丝问道:“能给我一桶热水吗?”
沈言耸耸肩表示同意,就出去了。
不久有几个下人提着一个大木桶进来,一阵忙活后出去了。
暮暖摸了摸他消瘦的脸颊,爱怜的问道:“我相公,那么爱干净,多久没洗澡了呢,一定难受死了对不对。”伸手褪去他的外衣,正要脫他里衣时,本来安静乖巧的他突然挣开她。
眼里纯净如水,却皱着眉头,溢出零碎的语音。
“不穿,冷。”
她低下头想了想,抬头,笑容温暖,牵起他的手往热水桶边上走。
他在她暖融融的笑意里迷惑了,呆愣的跟着她的牵引走。
暮暖将他的手放入热水里,眉眼如水柔和,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迷茫的眼眸里疑惑着,侧过身专心的感受什么,然后抬起头,惊奇一笑
“暖的。。。”
“想要暖暖的吗?”
他眼神没有焦点,像是在极力去思索解她的意思。
“想。。。”
“那听我话好吗?”
他迟钝的点点头。
暮暖笑,掂起脚轻轻的褪去他的里衣。
侧过身,不经意碰到他侧脸,正要褪去衣服抽身,他却贴上她的脸。
她愣住。
“这个,也是,暖暖的。。。”
相公,是不是有一点点记得我呢? (3)
鼻尖酸涩,她是多久没有和他这样亲昵的接触过了。。。
她偏过头,在他脸颊上一吻,轻声的问道:“这个呢。。。”
他好奇的看着她的唇,有些不安,有些试探,然后小心翼翼的贴上去。
她顿时就流泪了。
他唇未离开,也没有任何动作,单纯的贴着她的唇,好奇的看着就在自己眼前不停流泪的她,刻骨铭心的熟悉感,没有办法离开的温暖,让他一时迷茫了。
暮暖轻轻拉开他,看到他手里始终握着她的玉,露出一段红绳,她要把玉拿下,却被躲闪的藏到身后了。
“没了,就找不到了。”
她征讼,消化他浅白话中的意思后,笑了笑。
他那么愿意接近一切暖的东西,暖玉,暖水,温暖的唇,是潜意识里把一切的暖当成了他的暖暖了吧。。。
暮暖引着他迈进木桶里,捧起一抔水在他发丝上淋下。
“相公,你的暖暖找到了呀,不会没了呢。”
他一直一动不动的看着手中的玉,像是在听她讲话,又像沉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的相公,真是个笨蛋,你的暖暖就在你面前,你还找什么,你还要找什么。。。。。”
。。。。。
替他擦干身后,又帮他穿上下人留下的衣服,引着他坐在床上,他惯性屈腿抱起自己一动不动,他右手露出的一寸红线刺晃了她的眼睛。。。。
她擦干他的头发后,想了想,走去蹲在石室一角洗他褪下的衣服,然后拿出去挂在外面亭子里,当她忙完一切时回来时,看到他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
叹了一口气,上前坐在她身侧,搂住他的身体,轻声问道:“不睡觉吗?”
这时下人进来收走木桶,走之前犹豫了一下,说道:“凌公子,已经一个月没有睡觉了,每天一动不动坐着,一下都不让人碰。”
暮暖抱着他愣了愣,看着在自己怀里毫无抵触的容颜,不由一笑:“相公,是不是有一点点记得我呢?”
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他眼睛越加迷恍,身体重量越来越靠在她身上,本能的将双手围上她的腰,糯软的带着撒娇意味:“暖暖,的。”
恍惚着眼皮最后沉沉的闭上,呼吸绵长,在她怀里睡的像个孩子。
暮暖轻柔地撩开他额前的发丝,暗哑着声音:“那么努力的记住一切暖的的事物,一定是比谁都害怕忘记暖暖吧,是不是比谁都要幸苦呢,我的相公,不能因为你的暖暖已经回来就偷懒松懈知道吗,我帮你一起找回来,一起记起来,好不好。。。”
。。。。。。。
她抱着他发呆到半夜,最后也抵不住睡意,依靠着他睡去,两人相互依偎着,相互汲取对方身上熟悉的温暖。
相公,是不是有一点点记得我呢? (4)
七天,她一直重复着早上替他梳理头发,晚上帮他擦净身体,中间试着和他交流,多半都迷蒙着眼神,偶尔会迟愣着浅白的回一两句。
然后,他对着空气发呆,她对着他的侧脸发呆。。。。
沈言偶尔回来,但多半时刻都坐在他们对面的石凳上,眼神意味不明的游视着他们,暮暖直接无视,不消一时半刻他就走了,桌子上留下一瓶药丸。
她看到药瓶,皱皱眉头,吃这个代替三餐,总归对身体不好。
下人送来饭时,她特地嘱咐下次多送一份,送饭的看看发呆的凌祤瞳,疑惑的点头离开。
她想了想,特意坐到他对面,香喷喷的,啧啧有声吃起来,时不时还抬头悄悄打量他的反应。
好不容易,他表情一丝松动,疑惑地看着她吃个饭怎么能吃的那么活泼。。。。
她抓紧机会,一下子挪到他身边,笑眯眯的引诱着:“想吃吗?来,张嘴,啊……”
他垂下头,表示不感兴趣。
她转转眼珠,端着饭碗蹲下身,对上他能看得到的视野,神色飞扬的吃起来,硬生生将吃个饭转化为生动的艺术表演。
他偏过头。
她不屈不挠的转过身追上他的视线。
来来回回,反反覆覆,耐心地大概能把一个自闭的人都能折腾的开门放火了。
最后他皱着眉头看着她,神情颇有几分受委屈孩子的模样。
她忙挑了一块肉塞进他嘴巴里。
他嚼都不嚼一下就吞下去,一阵剧烈的咳嗽硬生生的把肉咳掉在地上。
她看着肉在地上滚了一圈,顿住在半空中的筷子怔了征。
他揪了揪她衣服,她回过神,就看到他抓起碗里的饭往自己的嘴里塞。
“诶。。。”暮暖忙阻止他:“不准学卿儿!”
他抬起头小心翼翼的打量她,满脸饭粒,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吃,不要,生气,。”
她伸手揩去他脸上的饭粒:“你这个笨蛋,傻子才生你的气。。。”顿了顿,轻声道:“傻子都不会生你的气。。。”
他抬起头纯净一笑,学她半哭不哭的样子,惟妙惟肖。
她终于噗哧一笑:“丑死了。〃
他迷惑的思索着这什么,抬起手指戳了戳她的脸:“丑,这里。”
她气结。
靠,都笨成这样子了,还懂的揶揄她。
您老,笑话我,不是成了你毫无意识的,本能行为了吧。。。。
说实话,其实现在这个样子比他正常时要容易哄的多,以前在他面前耍点小心机,他总是七分无辜三分揶揄的安静的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一个人忙活着。
他干坏事殃及到无辜的她,她气势汹汹的吼一声:娘的!谁干的!
相公,是不是有一点点记得我呢? (5)
他则无害至极的说上一声:我也不知道啊娘子。。。。
如今这个样子的他,她看了怎么不会心疼。
暮暖想
如果你能再次变回狡猾的狐狸,我愿意变成被你暗算一辈子的兔子。
(哈!那啥,最近有点忙,断更了几天,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记住你,成为我生命中的本能 (1)
第九天,暮暖渐渐收起消沉的情绪,而凌祤瞳虽然仍旧一副外表纯洁,头脑更是既蠢洁又简洁,跟未成年当然孩童一般,但却不再那么封闭,至少十句话能回上一句拉!至少叫十次他能回头看她一眼拉!至少愿意乖乖的接受她喂饭拉!
该庆幸,还是悲哀。。。
总归是进步不是吗?
而她,至始至终,相信能唤醒他。
她有时候柔情的看着他,内心邪恶的想:哼哼,你也有今天,等你醒了看我不笑话你一辈子!!
会的会的,一定有机会笑话的。。。
最近有点忙,忙着诱拐一个相貌美绝尘,智商暂时消沉的男子走出黑暗石室,走向光明的室外。
“出去吗?”暮暖打开一点石门让光线进来一点,探究的看着他。
他坐在石床上抬头看了看,白衣墨发,纤尘不染,好看的容颜纯净如水,半响,又垂下清浅的眼眸。
根据多日来相处的经验,这是表示不感兴趣的意思。
暮暖讪讪的回来,蹲在他面前,将头靠在他腿上,半撒娇半恳求:“出去吧出去吧,外面花可美了小河可清澈了天气可好了阳光可温暖了。。。”
唉,那句话怎么说,虽然极其不愿意承认,但是确实该和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
跟笨蛋嘛,说蠢话,沟通需要啊。。。。。
听到‘暖’字,他抬头像是思索着什么,然后又低下头顾自玩弄着手里的暖玉。
暮暖不满的夺过他手里的玉,跟他大眼瞪小眼。
“给我。。。”凌祤瞳像小孩子一般委屈的看着她,神情可爱的一塌糊涂,他大概一辈子都没想过深不见底的他居然有一天会跟自己的儿子比单纯。
她一看到他那种无辜至极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是十恶不赦,像个摧残幼龄花朵的恶人,不过她不打算心软了。
挑挑眉:“给你啊,为什么呢,为什么要给你呢,为什么要把我的东西给你呢,你都不听我的,。。。。”
“我的。。。。”
温软而弱弱抗议的音色让她不由一阵好笑,玩心大起
“不是,是我的,不信你看。。。”说着把玉往自己脖子上一挂:“看,是不是很和谐。。。”
他死死的盯着她脖子,眼神迷蒙着,相当不情愿的,相当看不出幅度的
点点头。。。。
暮暖心情大好,突然想和这样的凌祤瞳好好玩一玩,大大咧咧的坐上他腿,甩着手里的玉:“想不想要呢。。。”
他又点头。
她拍了拍他肩膀道:“看我关系跟你那么好,就勉强答应你了,不过从今以后你得听我的!〃
凌祤瞳犹豫了,极力回想这这几天的情形:好像一直听她的呀。。。。
记住你,成为我生命中的本能 (2)
“唉。。。〃暮暖故意忧郁的叹了一口气。。。。
他听到叹息声,没想法,只是,只是,再次很本能的点点头。
暮暖窃喜,捧起他的左脸,亲了一下。
他眼神一亮,纯纯的说道:“还要。。。。”
暮暖又亲了一下他右脸,摘下玉放到他掌心,神采奕奕:“那我们出去呗!”
他想了想,没说话。
暮暖拉起他的手,引着他走向石门,到门口他顿住了,任她怎么拉都不出去。
她看了看近一步之遥的阳光
叹了一口气,走到他身后,从后面环着他腰身,牵起他修长白皙的手,引着他手伸到光线下。
他漂亮的手在光线下越发暖意通透,甚至能见到几根青色的血管。
“是不是很暖呢。。。。”
他诚实的点头。
她一喜,知道暖,就好办了,牵起他的手就往外走,可是他极为灵活的挣扎开了,想了想,又把玉挂回她脖子上,转身就走,安静地坐回石床上。
她无语,又好气又好笑,明白了他意思。
喏,玉还给你,刚才说都听你的那事儿,回收!
她无奈的又回去坐在他身边,看着他愤愤不平:不带你这么不讲信用的。。。。
又不解气的蹂躏他一头漂亮的青丝,最后还是败给他了的,将头重重枕在他肩膀。
我说,相公。。。。
只是叫你出去晒晒太阳,不毒不害的,咋就那么难呢。。。。
在石室第十天,头号情敌沈言来了,不得不说,在他身上看到凌祤瞳的痕迹太重了,连抿着茶水,不奸不杀的看着他们的姿势神情都相当神韵。
暮暖顾自在他强大而无形的压迫下来来回回捣鼓着,一会儿洗洗衣服,一会儿扫扫地,总之,做尽一切能隔绝沈言对上他相公的视线。。。。
“我说。。。”沈言姿态娴雅的依靠在石桌边缘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说道。
暮暖刻意扫地转了个方向:娘的!你说你的,谁听你的啊!
“你也不过如此嘛。。。”
暮暖把扫把往地上一扔,瞪着他:“你什么意思啊你!来冷嘲热讽的请出门左转走好!不送!”
“我还以为他可以为你变成这德行至少应该会受你一点影响,至少能把他带出这黑暗的石室,还有,虽然不周了点,但是这暗室应该也是沈府的吧?”
“沈公子真会开玩笑,您有本事让他变成这样,也不是没本事让他变回去嘛?彼此彼此,都不过如此!”
“哦?我是没本事,但没我现在你可能看到的就是一具尸体,你以为你中的蛊是有多么好解开?”
记住你,成为我生命中的本能 (3)
“行!我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出去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只能在府中悠转悠转,还不照样得回来?”
沈言不气不恼,反而勾唇一笑:“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那么轻易的看到他?早在你来之前就准备好一座院落,看来你也没本事让他出去啊。。。。”
“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以为的那个意思咯,我干嘛千辛万苦的得到我想要的人,又留下他的人在他身边,既然你留下毫无用处。。让你们培养感情?别傻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暮暖听的热血沸腾。
“出去出去!”暮暖拿起扫把就朝他站的地方乱扫,而他颇为优雅的举手表示让步,款步离去。
娘的!
暮暖看着他背影又是咬牙切齿的咒骂着。
转身看到凌祤瞳正安静的坐在床上,迷茫的看着怒气冲冲她。
暮暖收起戾气,放下扫把走到他身边,环住他,委屈地喃喃道:“听到没有,你要是再不出去,我情敌要赶我走了。。。。”
良久,臂弯中的他丝毫没有反应,拉起他一看。
靠,早睡过去了。。。。
暮暖看着他在她怀里睡的那么安静,毫无防备,呼吸绵长,手毫无意识的环着她腰肢。
叹了一口气,撩起他额前发丝。
“这人怎么回事呢,睡的跟个孩子似得,你的娘子真的要兼职你娘了。。。。”
一早,凌祤瞳还没有醒来,而暮暖却已经早早醒来,她整理好一切的时候,转身看到一个男子抱胸靠在石门口看着她,一身青衣身材颀长,面色俊冷,竟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对这里的一切本来应该抵触,但很奇怪,她第一眼见到这个冷漠的男子竟抵触不起来。
“你是谁?”
他周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寒气:“伊生。”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沈言的男宠。”
赤裸裸的语言让她脸红:“你来这里有事情吗?”
他耸耸肩,眸子星冷的盯着她,然后移向她身后的还在安睡的凌祤瞳;语气平仄听不出一丝波澜:“来看情敌啊。〃
“哦?让你失望了,他性取向很正常,而且有妻子孩子。”
他冷漠的眼神一丝波动,很快恢复平静,不以为意:“沈言让我带你出去一趟。”
“干嘛!”她警觉的问道。
“购置他衣物和生活用品。”
“他倒是上心,非得我去吗?沈府的下人都死绝了?”
伊生若有似无的冷笑:“你不是他娘子吗?他需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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