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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江山要美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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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弟请节哀。”
凌祤瞳转过身,细雪飘零里浑身似乎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晕,清瘦的下巴,被白布遮住的眼眸见不到往日的深沉,更显的毫无防备。脚下一个羁绊,素樱忙扶住。
明明那么高高在上,能谈笑间灰飞烟灭的一个人,怎么会比个孩子还脆弱。。。。。
暮暖看着凌祤瞳波澜不惊的面容,滚动着咽喉,憋着眼泪决堤。
“皇弟好好保重身体,暮暖在天之灵看到你这样肯定会很难受。”
“谢谢皇兄关心。”
温润的声音透过细雪落入暮暖的耳畔,雪花轻柔的飘旋与他的周身,空灵的。。。。好像即将消失一般。
暮暖一直忧伤的盯着凌祤瞳素樱奇怪的打量着她,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这位是。。。。”
“是我新纳的妻妾。”
暮暖无力的垂下头,笑了笑。
“皇子,楚夫人的遗体是要焚葬还是入土为安?”一个圣僧走上前和声问道。
凌祤瞳一直安静不语,气氛僵硬的让人喘不过气。
暮暖哀婉的看着这个画面,悲凉的听着别人如何安排自己的葬礼,却无奈的置身事外。
亲眼看见自己的葬礼 (4)
凌蕴霖,你果然安排了一场好戏,真的是,要有多讽刺就有多讽刺。。。。
“焚葬吧,她太冷了。”凌祤瞳声音很轻,轻的跟着细雪像缭绕。
心脏猛的像被重重的一击,在暮暖又要流泪的那一刻,凌蕴霖揽着暮暖的腰,暗使蛮力。暮暖像只木偶一般微磕绊着跟着他走了。
微侧过脸,余光努力捕捉凌祤瞳的白色的身影,视线逐渐消融,模糊。。。。。
我还是爱你,一点办法都没,只是,只是该如何是好。。。。。
“收起你那毫不掩饰的怨妇脸,这个样子真的让我有掐死你的冲动,装也给我装个样子来,。”凌蕴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威胁着。
我不是你,怎么都学不会人前一套,背后一刀。。。。。
暮暖一生中,曽亲眼看到过自己的葬礼,凌祤瞳在纷纷扬扬点细雪之中,蒙着白布,却独自拿着火把,一步一步的走上高台,亲手点燃上,那个所谓的楚暮暖。。。
高台上火熊熊燃起,青烟弥漫,细雪夹杂着肆风助长了火焰到处乱窜,悲壮凄绝。。。。
他来到高台一角,坐在琴旁,独自抚琴。。。
琴音在高台上空缭绕绵延,空灵哀婉,悲怆的高台下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这是他为她弹的最后一首的送别曲。。。。
暮暖抬眼看着高台上那个眼睛上蒙着白布的男人,安静的坐在琴旁抚琴,依旧是白衣墨发,雪绕着他的青丝灵动纷飞,画面白的凄美,心疼的的让人窒息,伤感凄绝。
细碎的泪光一点一点消融视线,那抹身影逐渐破碎。。。。。
只是,这白布下的眼眸,是否清浅依旧。。。。
余烟还未散去,暮暖就被凌蕴霖带走了,恨一个人到极致连恨都吝啬给了,暮暖耸着脑袋眼里一片死灰。。。。
“还满意我安排的戏吗?一个哑了嗓子,一个瞎了眼,你们果然是夫妻!”凌蕴霖嘲讽的说道。
暮暖扯了扯唇,你功不可没。。。。
他们一前一后经过御花园时,迎面碰到宰相。
“蕴皇子好雅兴,带着妻妾逛皇宫。”宰相眼里散过一丝精光,这个人总不掩饰自己身上的戾气和狠劲。
“宰相何出此言?不过是来看皇弟而已。”凌蕴霖又恢复温文儒雅的模样。
”如果老夫没记错你虞露委屈地跑回宰相府,还未归王府吧?”
“本王出宫后立马接虞露回府。”
“皇上对你们果然是不一样的,他能住在皇宫,而你却只能在王府。”
“宰相大人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一切都是暂时的。“
宰相眼里闪过几分自傲,睥了他身后的暮暖一眼:“还请蕴皇子让你的妾侍回避一下,老夫有要事和你商榷。”
亲眼看见自己的葬礼 (5)
“她只是个哑巴而已,宰相大人不必介意。”
宰相微嗔:“我知道我一向是个谨慎之人。”
凌蕴霖皱了皱眉头:“既然宰相大人介怀,那自当该让她回避。”
凌蕴霖看了暮暖一眼,眼里颇有几分警告:“去御花园外等候着,别乱走了。”
暮暖淡淡瞟了他一眼,离开了。
离开御花园的那一刻,心骤然狂跳,她断然不敢拿自己儿子的命赌上一把,只是看一眼,一眼就好。。。。。
暮暖沿着熟悉的路走匆匆走到萧兰殿,偌大的萧兰殿意外的竟无一人,连个宫人都不在。她很轻松的就进了门,本来到处都是女子娇笑,现在竟安静的听不到一点声音,颇有几分荒败的意味。
心突然静下来,熟悉的气息萦绕着自己,自己明明已经回来了啊,却无一人。可是,有人又如何,照样没人知道她是谁。
今天可是自己的‘葬礼’啊。。。。
她楚暮暖向来没用,只能一次次看着自己沦陷在别人的计谋中,越是挣扎,越是深陷。。。
无能为力,只能笑自己太没用。
暮暖麻木的走出殿门,沿着原路回去,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在回廊拐往处,暮暖顿下了脚步,怔怔的看着眼睛一大一小的背影,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一片空白。。。
“爹,娘什么时候回来,卿儿想娘了。”久违而熟悉的糯软声音传来,暮暖在他们背后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凌祤瞳身影一顿,摸索着卿儿的身体缓缓蹲下来,白布蒙着双眼,却依旧挡不住清俊风华。
他捂起卿儿的手,爱怜的问道:“手怎么这么冷,你这孩子,你娘不在你身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吗?”
“我要娘。”
长长的回廊,走廊外雪花漫天飘扬,漫天绯色,竟衬的两个身影渺小而孤独,沁入骨子里的寒意,染透心里每一角落,充斥着剧烈的心疼。
暮暖在他们背后无声的大片大片的落泪,始终哭不出一点声音。
凌祤瞳脱下白色的狐裘,摸索着披在卿儿身上,拢了拢,然后起身牵起他的手:“走吧,我们回去等你娘。。。。”
一大一小的身影走向冷清而毫无尽头的走廊,似乎转瞬间就和走廊尽头飘散的雪花融为一体。
暮暖泪流满面,失去最后一丝理智,在拐弯口追上去,身体猛的被拉回,阴戾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怎么,心疼了?”
暮暖痛苦的转过身,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再也竖不起一根刺,他已经成功的把她所以的菱角都磨平,除了妥协,除了示弱,就一点办法都没了。
认命的闭上眼,重重的在清冷的回廊上跪下,寒气浸入骨髓,没有一刻比这个时候更羞辱,也没有一刻比这个时候更无奈。。。。
亲眼看见自己的葬礼 (6)
暮暖抬起头,放下所有的尊严,可怜的祈求这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
寒气浸入每一寸皮肤,暮暖哀求的看着凌蕴霖。。。。
凌蕴霖低着头不可置信的眯起眼睛看着她,上前一步,将她孱弱的身影全都笼在自己的影子里。
“楚暮暖,我最见不得别人为他求我,尤其是你;知不知道你犯大忌了!〃
暮暖依旧固执张着嘴,无声的,对他说道:求求你,放我回去。。。。
他冷笑一声,不为所动的睥睨着她。
她依旧哀求的看着他:求求你,放我回去。。。。。
他青筋暴起,依旧濒临发怒。
她不以为意,面无表情地张合着嘴:求求你,放我回去。。。。
“够了!”凌蕴霖拽起暮暖的身体往外走:“总有一天,我会比凌祤瞳强上百倍千倍,我会让你庆幸没有离开我身边。”
暮暖挣脱开凌蕴霖的禁锢,倔强流着泪的看着他,无声的对他张嘴:求求你,放我回去。。。。
“啪!”
脸上火辣辣的疼,她头狠狠的撇向一边,扯了扯唇角,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转过头,空洞的对上凌蕴霖愤怒的眼睛,不依不饶:求求你,放我回去。。。。
。
“楚暮暖,别以为我真不敢伤害你!你自找的!”
凌蕴霖拉扯着暮暖木偶一般的身体离去。。。。
要你陪葬 (1)
暮暖在凌蕴霖的王府中开始不吵不闹,只是眼神散涣的让人觉得毫无生气。
绝望到尽头了,连挣扎都无力的,消沉的连她自己都想嘲笑。
脑海中一直萦绕着凌祤瞳在高台上蒙着眼睛为她弹的那首曲子,还有长长的回廊间,他蹲下身拢拢卿儿的衣服,起身牵起他的手说:我们回去等你娘。。。。
饶是心疼,越是沉沦,发发复复,越陷越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挣脱的想法都是多余的。
直到虞露回府后,第一件事就是端了一碗毒药,揪着她的头发要灌下去时,她才在自己的世界里惊觉。
凌祤瞳还活着,所以她还不能死。
努力的挣扎间,她抓起旁边的一个花瓶,狠狠的朝她头砸下去。
平静的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看着虞露额头鲜血涌出的样子,暮暖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虞露疯了一般抽出剑要向他刺去时,却在她心脏一寸距离出顿住,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转过身,凌蕴霖面无表情的抽出剑,安静无声;以不可置信的姿态定格在这个世界上。
暮暖闭上眼睛,麻木了。这种事情,在自己身上曾不止一次的发生,到最后,连别人死在自己面前竟然都能心如止水。
“暮暖,第一次我为你和我二弟在沐阳城开始明斗,第二次,我要为了你和权位如日中天的宰相也把斗争搬到台面上来,你这个女人,天生是我的煞星。”
暮暖冷笑。
你情愿把煞星困在自己的身边啊。。。。。
能怨谁?
凌蕴霖把暮暖扯到前殿去,那里坐着原本是凌祤瞳的人,四大将军。
凌蕴霖睥了暮暖一眼,然后上前去,温文尔雅的展开扇子问:“四位将军可是想好了,放弃你们原来的主子跟着我凌蕴霖?”
暮暖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看着大殿上四位将军。
“蕴皇子,我和其他三位将军早已经暗中商榷好了,先前祤皇子确实有几分本事,但为了一个女人如此消沉甚至失去斗志,实在不适合君临天下,我们断不能拿国家命运开玩笑,所以我们愿意辅助蕴皇子多得帝皇之位。”
“好!如果你们能辅助我多得帝位,将来本王定当铭记你们都功劳。”
。。。
下面的话她一句都没有听进去。。。。脑子里一片混乱,凌蕴霖说的,势力大不如从前,原来,是真的。
凌蕴霖故意带她来让她听到了,让她认清局势。
“你可是听到了?我可有半分骗你?”四位将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凌蕴霖阴邪的在她耳畔说道。
暮暖冷冷的躲开,顾自起身离开了。
要你陪葬 (2)
即使如此,即使凌蕴霖势力被人架空,但很奇怪,她却觉得,凌蕴霖依旧斗不过凌祤瞳,如果凌祤瞳愿意斗的话。。。。。
只是,凌祤瞳真的失去斗志了?失去争夺之心了,如果因为她,那多么不值得,明明还在啊。她那么努力的,比谁都想的,让他知道她还活着。
所以凌祤瞳,我的相公,我暂时相信一次心有灵犀这回事,千万不要在还未成定数之前,因为一个不存在的原因,失去所有的斗志,我比谁都想看着凌蕴霖败在你手里。。。。。
我相公那么聪明,你们怎么瞒的了他呢。。。。
“祤瞳,四大将军虽然背叛你投靠凌蕴霖,但我会帮你。只要你不消沉,不再停留在过去,我会倾尽云国所有的势力来帮你夺得帝位。”
风穿过凌祤瞳的墨发,衣抉飘飘,眼睛依旧蒙着一块白布,挡不住飘逸风华。
站在高台上,肆虐的晚风吹散他的音色,迷蒙而落寞。
“夺得天下又如何?我凌祤瞳还是亲手毁了自己的家。”苍凉的声音消散在夜风里。
我的暖暖没了,我凌祤瞳再也没有一个完整的家了。
。。。。。。。
素樱顿时红了眼眶,小心而试探的问道:“那我呢?”
“我也从不隐瞒,我凌祤瞳至始至终只有一个家,家里只有三个人,仅此而已。”
素樱滚了滚喉咙,看着背着手独自离开却没有丝毫牵绊的背影,就这么消失在夜幕中,哑着嗓子冲他的背影喊道:“就算你心里从来没有我,我也不再乎,我在你眼皮底下我做过很多愚蠢的事情,但是我毫不在乎,只要此生能守着你,我就不会有任何遗憾。”
凌祤瞳即将隐匿在阴影中的背影一顿,侧过头,一半在阴影中,一半在光线里,交界轮廓分外柔和。
勾出一笑,毫无温度可言,似乎能透过白布,让人窥见似笑非笑的眸子:“你的事,我不能控制,若要守,请便。只是我血液的温度,你应该了解。”
一番话,依旧温柔,却薄情到了极点。
素樱低头:“我知道。”
他转身彻底和暗夜融为一体,消匿。
素樱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对暮暖说过的一句话:爱一个人,是很卑微很卑微的,如果他不爱的话。。。。
那么偏执的爱一个人,极端的让她就算是悬崖也不顾一切的往里跳。
凌蕴霖越来越不避忌暮暖在一旁听自己的和属下筹划的密事,似乎傲她一点一点的认清局势,一次比一次更清晰,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赢,一步一步的把凌祤瞳逼入绝境。
尽管暮暖没有丝毫的兴趣,但每一次听到关于他的情形总是一字不落的听进去了。
要你陪葬 (3)
没了四大将军的辅助,连剩余不起眼的势力也被宰相一党人一并架空,现在他剩下的除了皇子这个头衔,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
一阵心慌,这么可能,他不是很厉害了么,怎么连自己的东西都守不住。。。。
凌蕴霖睥睨了暮暖一眼,冷笑:“事实可骗不了人,现在在朝堂中没有人再拥护他,即使拥护病入膏肓的凌炎东也不会站在他那边;这天下迟早是我的。”
凌蕴霖的心腹宋驰冷冷的立在一旁,问道:“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据我所知宰相那边似乎有风声得知虞露已经死去的消息,恐怕再也瞒不长久。”
“我没打算隐瞒,我要你去杀了宰相唯一的儿子虞峰,失去两个孩子我倒是要看看他还有什么戾气跟我斗,在登位之前,我要彻底击垮他,我可不想像父皇那样受他牵制,就凭他也想龃龉帝位,简直是笑话!”
暮暖在一旁冷笑: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瞬国350元年一月初八,这一天,注定是个不平常的日子。
宰相在朝堂上斥责当今大皇子凌蕴霖的护卫宋驰,暗中诛杀犬子虞峰,藏匿爱女虞露,至今下落不明。朝堂立刻分为两派,一派拥护宰相请皇上讨伐公道,一派拥护蕴皇子指责宰相毫无证据,满口胡言。
纵使宰相叱咤朝堂多年,也已经是老泪纵横,失去独子,连女儿也是凶多吉少,跪在皇上面前请求公道。
皇帝眉头深锁,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边是权位如日中天的宰相,就在两难抉择之间。
在一旁一直置身事外祤皇子,淡若无世的扯下蒙在眼睛的白布,一步一步的走到朝堂前,从袖口中抽出一把利器,安静的刺入凌蕴霖的心腹宋驰的心脏,他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睛,不相信自己是在如此祥和的氛围中死去。
所有人都为之一惊,仿佛在剑拔弩张的战场上突然安插了一段安静无声的戏子,让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
而他不卑不亢的在朝堂上跪下,对着还未缓过神的皇帝说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仅仅只是皇子,但暗杀宰相之子的人是皇兄的心腹宋驰,所以理当宋驰受死。还请父皇明鉴,血溅朝堂,原谅儿臣不敬。”
皇上微眯的眼睛渐渐明朗,凌祤瞳,又走了一步好棋子,在皇帝的角度来说,即保住了自己的儿子,又避免得罪宰相。而在宰相的角度来说,如愿以偿的看到凌蕴霖得到惩罚,因为他的心腹是他多年为之培养,失去了他以后所有的谋划都寸步难行,如同被折去双翼。
而利益最大的就是凌祤瞳,不仅折去了凌蕴霖的双翼,而且,理所当然得到了宰相的拥护。
要你陪葬 (4)
一切都那么冠冕堂皇,又那么理所当然,让所有人为之心服口服。
宰相对着凌祤瞳重重一拜:“祤皇子乃明义之人,皇子为老夫所讨的公道,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凌祤瞳微微颔首。
凌蕴霖面色一片青灰。
要你陪葬
王府一片狼藉,凌蕴霖怒火冲天的将能砸的东西都砸碎一地。
“他果真是在演戏!借我之手挫了宰相的锐气,还理所当然的得到宰相的拥护!果然够阴险。”
暮暖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凌蕴霖边砸边骂,他斗不过凌祤瞳,永远都是。。。。
凌蕴霖锐利的目光一转,上前辖制主暮暖的下巴:“你是不是以为我凌蕴霖就这么完了!我告诉你,我失去的仅仅只是一个心腹而已,我凌蕴霖手里还有最大的筹码!四大将军的拥护,你以为我会这么被击垮,没的很!在凌祤瞳身上所损失的,我要在他身上,还有他身边所有人身上全部讨回来!!”
凌蕴霖表情近乎狰狞,眼睛赤红,如同一头嗜血的野兽,对上暮暖平静的面容竟显得格外讽刺。
暮暖拍下他的手,淡淡的下去了。
身后又是一阵砸响声:“楚暮暖,我在你身上的耐心已经完全用尽了!我会毁了你,信不信我真的有让你们生死相隔的本事!”
或许曾经的谦谦君子连起码的样子都装不下去了,嫉妒愤怒已经完全让他性格扭曲了。
暮暖身影一顿,眼泪滑落,如今的她和他跟生死相隔有什么区别。。。。。
苦笑一声,顾自下去了。
身后传来更大的砸东西声。
瞬国350元年三月初六,瞬国二皇子凌炎东患暴疾仙逝,享年二十五。国师预言并非好兆头,要云瞬两国在二皇子葬礼之日联姻,以此冲去煞气。
凌蕴霖已经完全疯狂到变态的地步,凌祤瞳和素樱结婚,就注定凌祤瞳是未来的新王,他断然不会拿暮暖出去威胁,仅仅因为在人前他还要维持君子的模样,断不会让人知道他曾经做过那么卑鄙的事情。
“霖皇子的意思是?在祤皇子新婚之夜,准备逼宫?”
“是,那时候最出其不意,是最好的时机。”凌蕴霖毫不掩饰眼中的野心。
四位将军面面相觑。
“可是。。。。”
“难道你们想看到国家沦落到那么感情用事的人手里吗?你们忠心我看得到,但是君子要有长远目光,断不能被眼前的伦理所束缚。”
一套又一套虚伪言论,暮暖在旁边听了都觉得好笑。
“既然我们已经决定跟随你了,就一定会任凭您差遣。”
“好!你们先下去,择日我们再详细部署。”
要你陪葬 (5)
四位将军离开后,暮暖在一旁始终不冷不淡的闭着眼,凌蕴霖看了她一眼后,冷笑:“暮暖,看到了吗?我就是要你看着我一步一步的搞垮他。”
暮暖睁开眼,看着他,第一次疑惑了,这个人,不放过的,至始至终只是他自己而已。一直比,一直斗,一直争,早就已经变了味,早已经跟初衷背道而驰。
仅仅只是和一个人相斗。
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俨然已经演变成一种执念。
突然觉得很可悲,是他本来就善于伪装也好,还是性格在斗争中已经扭曲了也罢。
暮暖始终记得在沐阳城,有一次自己和公主打架后,他抱着被所有人都丢弃的自己,为自己细心的擦药,至少在那一刻,在暮暖心里开始对当年凌府的抵触一点点瓦解。
人始终不可能只是一面的吧,哪有那么单纯的黑和白,哪有那么简单的好人和坏人。
凌蕴霖好奇的看着暮暖,发现她眼里竟没有抵触,而是。。。
深深的同情。
眯起眼睛,他不需要,他现在已经对暮暖失去所有的耐心,剩下的只有对凌祤瞳报复的恨意,以及,顺带着他身边的人。
想尽一切办法如何能最大程度的让凌祤瞳都为之崩溃,已经接近扭曲。
眼里闪过一丝阴毒,凌蕴霖抬起暮暖的下巴,细细摩挲着:“你说,在他的新婚之夜我把你送去给凌炎东陪葬,一切结束后再告诉他,是不是能让他再消沉一次,这种机会,我可是很需要呢。”
暮暖猛然收缩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凌蕴霖,之前所有善意的同情顷刻化为虚无。
恶魔的本性。。。。。
暮暖摇着头惊恐的向后退,刚要逃开就被拽回来。
“我很久没看到过你怕我的表情了呢,真是过瘾极了,我想,上次让你看到自己的葬礼,这次,真的得给你一场葬礼了,又是一场精彩至极的戏码。”
他人性果然已经泯灭尽,连这种阴毒的想法都可以想到。
暮暖在他背后不断颤抖着身子,恐惧的眸子里绝望至极。
“由不得你。”耳边冰冷的声音还未散去,脖子一阵钝疼,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等她醒来之时,凌蕴霖一身正式的华服,在她脸上正细细的擦拭着什么。
她想挣扎,却丝毫动弹不了,想起昏睡前他对她说过的话,眼里充满哀求的看着他。
说她没骨气也好,她,是真的没勇气去给一个死人陪葬。
凌蕴霖看懂了眼里的讯号,眼里涌现几分落寞:“在皇室要生存就必须心狠手辣,或许我凌蕴霖此时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如果你不是凌祤瞳的娘子,多好,。”
要你陪葬 (6)
暮暖无力的闭上眼,没有意义的话她不想再听。
不死不生之间,与棺材为伴,然后等死,还有什么比在死亡中等待死亡更恐怖。。。。。
凌蕴霖点了她的穴道,用药水褪去她陌生的容颜,然后抱起她,放入棺材,毫不留情的合上。
一切都那么有条不紊,好像在执行一行无关紧要的事情。
光线褪去,一片漆黑,其实死亡应该与黑暗有关吧,她突然想起暮生,想起他一个人在黑暗中静静躺着是否也会害怕,一如现在心如死灰的她。
泪水在黑暗中无声滑落,埋入青丝之中,丝丝凉意,提醒着现在还尚存生气的她,却躺在一个代表死亡的棺木中。
说不清是第几次绝望,第几次认命。
她曾对他说过,她向来认命,却一直不甘。
她要的不多,只是想和她相公,她儿子在一起,仅此而已。。。。。
相公,来生,如果有来生,我们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好不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寻常百姓。。。。
那时,我再生一个卿儿,我把此生无法给的,来生一并给他。
那时,我们还要做一场交易,只要你做我相公,我一定还会是你的娘子,再也没有别的目的,多公平。
相公,直到我尚存最后一丝余息,才知道,我有多么留恋你的笑颜,一个人在绝望的黑暗中想你也变的那么奢侈。
你曾给我的伤,我都忘了,你对我的好,我却都记得。
此生所有的爱都给了你,挥霍尽一生的动情,早已经覆水难收,所以,你要带着我的情,牵着卿儿的手,一直走下去。。。。
下辈子,我以我们百年为赌注,就赌我们能生生世世永远不离不弃,不哭不伤,再也没有灭顶的绝望。。。。。
我,在来世等你。
我爱你。。。。
比很爱,还要爱。。。。。
你永远都斗不过他 (1)
今晚的皇宫,一半热闹,一半凄凉,一半喜庆的红,一半死气的白。
宫里正同时举行葬礼和婚礼。
喜庆的马车和死气沉沉的灵车,同时在宫门经过,一个进,一个出,一个安静,一个热闹。
画面异常诡异。
“玉贵妃节哀顺变。”凌蕴霖上前对着在宫门口任由人扶着,木讷的玉贵妃说道。
玉贵妃面无表情,看了看他身后的棺木。
“这是蕴霖送皇弟的瞑妾。”凌蕴霖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
“又劳了。”
宫人把凌蕴霖身后的棺木一并推上,然后在纷纷扬扬的冥纸中离开了。
凌蕴霖看着那逐渐被推远的棺木,突然闪现一丝迷茫,又立即被恨意代替。
狠狠地转过身,随那喜庆的队伍入了宫门。。。。
萧兰宫今天热闹非凡,所有人都知道,瞬国三皇子迎娶云国素樱公主,按照以往的风俗,皇子迎娶云国公主就意味着被立为太子,皇帝在婚宴上当众宣布。
此刻皇帝和皇后正坐在萧兰殿上,皇后面容略显憔悴,皇上坐在大殿上不怒而威。
大臣们在大殿里围着一身鲜红的凌祤瞳道喜,这不仅是一场婚宴,更是一场两国连交的礼仪。
凌祤瞳不若往常一身素白,一身鲜红的衣服,淡笑着一一应答敬酒,外人看来早就不若前一段时间消沉,连眼疾也已经痊愈。
“云国公主嫁到………”
素樱一身鲜红,头上掩着帕子由人搀扶着走进大殿。
皇上起身,宏亮的声音在大殿里响起:“云瞬两国百年交好,瞬国每一任太子都迎娶云国公主为后,现在朕宣召天下。。。。”
“慢………”凌蕴霖殿下人群中走出来,儒雅一揖:“父皇,您当真要把皇位传给一个曾流落民间来历不明的人吗?这要是传出,岂不是要叫天下人笑话皇室血统不正了吗?”
周围一片轰响。
凌祤瞳在一旁始终不语淡笑,像是置身事外,看一场不疼不痒的戏子。
这是万事都在掌控之中的气场。
皇上在殿上负手睥睨的看着凌蕴霖:“皇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恕皇儿不孝,为维护皇室正统,皇儿已经准备鱼死网破,今天晚上父皇要是立来历不明的人为帝,宫外立刻有军队准备血洗皇宫,扶正统,清君测,改朝换代。
这声音如同在大殿里炸开了锅,皇帝怒目圆视:“逆子!难不成你准备逼宫,甚至逼朕下位!”
“如果父皇心意已决的话,儿臣别无选择。”
“你。。。。”皇上按着心脏气的脸色发青。
“哈哈!果然不出祤皇子所料,宫外已经布满军队,幸好早有防备,微臣已经控制住了。”宰相放荡不羁的从门口走进来。
你永远都斗不过他 (2)
在场大臣都纷纷松了一口气,纷纷斥责凌蕴霖谋反之心。
凌祤瞳深深看了宰相一眼,依旧淡笑不语。
凌蕴霖不可置信的摇头,脸色一片苍白:“不可能,不可能。。。。”随即跌落在地上。
“你这逆子,看朕不好好惩罚你,来人,来人啊!”
殿门毫无动静,没有一个宫人上前来。
宰相阴戾一笑:“皇上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微臣不仅制住了宫外谋反之人,现在整个皇宫都已经被微臣控制住了,不想活命的都尽管出去瞧瞧。”
大殿里又掀起一阵哄闹,随即殿门外逐渐传来兵戈相接的肃杀声,饶是皇帝脸色也已经是一片苍白:“你。。。。呵!多年来的野心一直未灭,果然还是谋反了。”
“哈哈哈哈。。。。”凌蕴霖本来在地上突然疯狂的笑起来:“这瞬国真的要改朝换代了。”
一番话让大殿上的臣子们更惊恐慌乱。
肃杀声越来越近,大殿中越来越紧张,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皇上失去了往日的威严,抓着皇后的手呆滞的看着殿下慌乱的臣子们,
此刻,凌祤瞳一人依旧淡笑而安静地站在哄闹的大殿中,遗世独立,不沾一丝周围纷乱气息。
一个大臣终于忍不住,在哄乱的人群中悄悄离开,刚离开不久,一道鲜血泼进,一颗头颅滚进大殿内。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吓,兵器击打声更加逼近。
宰相看到那个头颅不屑的往边上一踢,犀利眼神的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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